这是我一个东北的同事讲给我听得故事,故事应该是发生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时候的交通都是比较闭塞,特别是有些山沟沟的地方到了冬天基本就是看不到几个人影。
这一年冬天雪还是和往年一样,刚刚过完农历十月就纷纷扬扬的洒满了大地,我这个同事名叫王振涛,大家平时都叫他涛哥,一是他比我们大个十来岁,二是他为人豪爽仗义,人长得也是身强马壮的。
涛哥家那他家应该是在大兴安岭的某个犄角旮旯里,但是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周围都是山,他家附近也就没几乎人家,离得最近的也得有个五六百米的坡上有一户邻居。
就是在这么一个地方,他们小时候每当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都会很兴奋的去在这新鲜纯净的雪地里踩上一串自己的脚印。
这一年也不例外,大学纷纷扬扬的飘了一夜,早晨涛哥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自己没要他娘催爹骂的就自己一股脑的爬了起来,穿上那臃肿的羊皮袄子,带上粘毛手套,全副武装的向外冲去,就是想着在厚实的雪地上将他那不大的熊掌给印在家门前的雪地上。
可是当他冲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雪地上却已经有了一串浅浅的小脚印了,这时他也纳闷了,就冲屋里他妈喊道妈,刚刚是有谁来过我们家了吗?
就听他妈在屋里喊叫到,你个憨货,这大冷天的哪有人一大早的来串门,外面风大,你给我赶紧回屋,你爷等下要进山逮狍子,等他们逮了狍子回来妈给你炖肉吃,就这样小涛哥就疑惑的回屋了,心里尽想着晚上的一顿狍子肉了,屁颠屁颠的就回屋了,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
等到下午,他爷爷就和他爸两人抬着只狍子和几只山鸡回来了,这把涛哥给乐的,三下两下的,涛哥的爸爸和爷爷就将狍子个收拾妥当了,就这样,晚上一家人就美美的吃了一吨狍子肉顿粉条子,(泥马,不都是说东北都是吃猪肉顿粉条子吗?怎么他家都是狍子肉顿的)
吃饱喝足,涛哥就早早上炕睡下了,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又是早早的下炕,去到屋外准备在下了一夜的雪地上踩上一串脚印,可是等他出去发现门口又有一串浅浅的小脚印。
这就气坏涛哥了,这是哪来的兔崽子,又这么一大早的来他家门口撒野,他这次没问他妈,直接跑过去跟他爸讲了这事,先是说了昨天就有人来家门口踩了脚印子,今天又有人来踩,这简直太欺负人来。
他爸也是哭笑不得,说那到处都是雪,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踩,再说了,这天寒地冻住那有什么人来,说着话涛哥就拽着他爸的皮袄子往门外走。
他们爷俩来到屋外看见地上一串浅浅的脚印,明显不是猫狗的脚印但是也不太像人的脚印,因为人的脚印肯定要比这个大这个深一些,但是又不像是周围什么动物的脚印。
再说,一般山里的动物一般也不敢往人住的地方跑,一般是那年月山里也不缺食物,再就是山里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猎刀猎枪啥的,动物一般是不敢靠近的,再就是真有什么猛兽饿急了过来也是找不到家畜的,因为,本来就没几只家畜,现在大雪封山都是关在家里吃枯草,野兽也根本进不来,所以应该是能够排除野兽的可能性的。
看到这串脚印,涛哥的爸爸也迷糊了,就去找它爷爷来看,他爷爷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该不会是雪猴子(雪猴子是他们那嘎达传说中的生物,机会没人看到过,据传是长着浑身白毛却和人一样的外貌,是用两只脚走路,但是只有猴子大小的一种神奇生物),这东西好些年没出现过了,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下山了。
爷爷告诉他和他爸,先不要管也不要去破坏这个脚印,等他晚上看看再说,他说雪猴子一般都藏有宝贝,它现在晚上出入我们家很有可能是今年天降大寒,雪猴子还没找到好的地方过冬,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晚上悄悄找到它藏身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找到宝贝。
就这样一年等了好几个晚上爷爷也并没有等到雪猴子的踪影,就这样大概过了大半个月,就在爷爷都准备放弃的时候,以为说是雪猴子可能找到地方搬走了。
可就是在这天晚上,爷爷照例抽着旱烟袋等在门后,突然听见杂物房的方向有轻微的响动,爷爷快步冲过去,发现一个白影一闪而过,等他追上去,雪猴子已经融入到这茫茫雪夜里了。
爷爷这是赶紧拧开手电筒,可是外面已经说明都没有了,爷爷拿着手电筒向前走了一段路也没发现什么,就这样爷爷也就回去睡下了,等到第二天天亮,爷爷将这事和大家讲了,又带着他爸和他一起到杂物房那边查看,发现在角落的破羊皮褥子上有着一个一根二十多公分长全须全尾的人参。
爷爷是小心翼翼的将人参收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揣进他那不算洁白的羊皮大衣里,然后悠悠的说了句,这可能是那雪猴子给咱家付的房钱呐。
就这样在来年春天的时候涛哥一家也就和很多山民一样搬到了山脚下去了,主要是涛哥那时已经七八岁了,是时候要上小学了,搬到山脚去和大家住在一起也方便,据涛哥说最主要的还是那支人参好像是卖了不少钱,他们家拿那个卖了人参的钱才在山鸡角重新建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