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把在阿第伦达克山进行野外勘测的克里斯 雷德菲尔德和皮尔斯 奈文斯给困住了。狂风挟起的风雪,不仅打断了他们的勘测,而且弥漫了山道,如果不设法突围出去,肯定会葬身于此。
他们俩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总算从风势较弱的东面突围了。
他们在茫茫的风雪地里毫无目标地瞒珊而行,感到又冷又饿,随身带的电讯设备早被大雪埋在了不知什么地方了。
第二天中午在他们步行了十几公里以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栋小屋,他们推门而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却奇迹般比放着发报机,干柴和兽肉。两人兴奋的欢呼起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克里斯连忙点火取暖,烤肉充饥。
皮尔斯却不想吃一点东西,他的额头滚烫,在发高烧,他感到自己的病很危险,忙忍着病痛坐在发报机旁,连续发出求援电码,然后焦躁,急迫地等待着总部的回音。可是通往总部的电线早已被风雪吹断了,深深的埋在雪地里。
皮尔斯感到彻底绝望了,他奄奄一息底座在发报机旁,连揿动电钮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用微弱的声音对克里斯说:“队长,我快要不行了,等我死后你就把我埋葬在这儿吧!”奇迹没有出现,他没能挣脱死神的魔爪。黄昏时便停止了呼吸。
克里斯悲痛欲绝地埋葬了伙伴的尸体。
第二天,克里斯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门外的风雪还没有停,仿佛在哭诉克里斯想起伙伴早早的离开,不禁泪水迷蒙了双眼,他翻身坐起,突然一个黑影闯入他的眼帘,黑影越来越清晰,是谁谁坐在那里,克里斯连忙擦干泪眼,竟发现皮尔斯坐在发报机前,仿佛刚刚发过一份电报。他又惊又喜心里想道:“皮尔斯——我最亲密的伙伴没有死!”
他冲了上去,一边呼喊着皮尔斯的名字,一边紧紧地抱住了他。皮尔斯却一下子俯身跌倒在地上,克里斯试了试他的鼻息,又用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仔细听了听。但皮尔斯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
克里斯第二次把伙伴埋葬,他的心情比第一次更沉痛,他强烈地渴望有救援的人来到,带他离开这鬼地方,但是方圆数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直到晚上他才带着失落的遗憾,回到木屋,倒头便进入了梦乡。
隔天早晨,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惊声大叫起来,只见皮尔斯又端端正正地坐在发报机前……
恐惧和惊骇像电流一般冲击着克里斯,他不明白埋葬了的皮尔斯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小屋来,发完电报后,又猝然死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决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这天晚上,他没有上床睡觉,干脆坐在皮尔斯的椅子上等着他,夜越来越深了,雪也越来越大,他估摸着皮尔斯不会再回来了。想着想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头一歪便又睡着了。
半夜,大风拍着木门的响声把他惊醒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而那个椅子上坐着的正是皮尔斯!
谁还能承受这样的折磨,他狂叫一声,猝然昏倒在地。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无力,他摸出钢笔,慢慢的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几个月后就约人员找到了这间小木屋,木屋里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皮尔斯,一个是克里斯,他们的头部都留下了一颗子弹穿过的洞眼,瘀血发黑,一把手枪落在了克里斯的脚边。
通过研究克里斯留下的字迹,多方论证,救援人员终于弄清:“他们死了至少五个月,一个被谋杀,一个是自杀,凶手正是克里斯。”
原来,克里斯患有梦游症,他发病的时候,就跑到雪地上,把皮尔斯从地里刨出来,抱回到发报机的椅子上,随后自己再上床睡觉,第二天,他根本不记得昨天夜里自己干的事,就像昨天晚上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连续过了几天,克里斯的病情越来越重,他被皮尔斯的怪影吓懵了。于是他朝死人开了一枪,接着又朝自己开了一枪,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