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癔症,又称分离转换性障碍。它是由精神因素,如生活事件、内心冲突、暗示或自我暗示,作用于易病个体引起的精神障碍。其中有一类病人,在发病时的表现为忽然间身份改变。比较典型的就是民间说的“鬼怪附体”。曾经由于机缘巧合,我就认识了这么一位女病人。不过至今为止,我不敢确定,她到底算不算一个癔症患者。因为我在她身上的所见,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她是一名护士,和我妈在同一家医院的不同科室工作。由于住得很近,母亲与我和她渐渐熟识。11年底,她回了东北老家,本来是准备休息一周就回来的。谁也没想到,一周后,人没回来,只接到了她家人打来的一个电话,说她病倒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本以为是什么突发急症,我妈经过几番打听之后,才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按他们老家的说法,这位大姐是被哪位仙家给冲撞了。大姐醒时如常人,但是一旦发病就会抽搐,呕吐外加胡言乱语,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另外还有点攻击人的倾向。这姐姐的家人带着她走遍了老家大大小小的医院,几乎是跑断了腿,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最后只能诊断是癔症,吃药都没有用,那段时间发起病来只能把她绑在床上打安定。就在这一家人走投无路之际,有人告诉她父母,这个问题,不是医院能解决的,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让他们去找一位师傅。她妈妈同样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一家人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绑着护士大姐就去了师傅家。具体细节我实在是不知道,但是听描述,这位师傅绝对是个神奇的人物,他竟然能和发病的大姐对话,安抚癫狂时的大姐的情绪。东北地区历来有着保家仙,出马仙之说,具体不再赘述,大家可以百度。这位师傅也是出马仙一派的,最后处理完毕时,他告诉大姐的家人:这是胡(狐)家一派的一位仙家相中了她,想收她做弟子,为人消灾看病,无奈找了她好久了,她都不在。就趁她从南方回来休假的时候,上了她的身。折腾在所难免,但经此一役之后,大姐清醒的时候真的多了不少。人也不呕不吐不胡言乱语了,精神状态正在渐渐转好。这位师傅后续帮助大姐的家人忙前忙后,立了供桌,排位,准备了香火等等。说来也真是奇怪,大姐从此解锁了一系列技能,比如替人看看简单的房间摆设啊,看看命数。转眼小半年过去了,看着大姐一天天的见好,他父母就想让她继续回医院工作。最后经过协商,和胡先生约定好,让大姐出去工作几年,赚够了钱,就回老家帮人看事。在她出去的这几年内,她的家人会保证每天香火不断。于是大姐又返回了医院来上班,她老娘怕她犯病,也跟着她来了南方。都是生长在新社会,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论者,对于这种荒诞离奇怂人听闻的事件,不仅我妈不信,连我都是不相信的。大姐回来之后,状态很平稳。她妈请了3个月的假马上都到期了,希望我们能多照顾照顾她,留下了两麻袋干木耳的谢礼,坐着火车就回家了。时间久了,我们都放松了警惕。然后我就很幸运地,见证了她最严重的一次发作。而且这事说起来跟我家还有些关系。有天,我看她在社交网络下面写牙疼,就过去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牙周炎犯了,疼得昏天黑地的。可是牙周炎也没这个疼法啊,感觉她更多的是虚弱,站都站不稳了。我让我妈给她请了假,然后陪着她在她家待着,反正闲着也没事。玩手机玩到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看见她坐了起来,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我以为她是中午没吃饭,饿醒了想找吃的,就问她想吃什么。结果她倒好,直接倒在床上就翻了白眼抽搐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从没见过这阵仗,刚开始以为她是羊癫疯发作,赶忙往她舌头下面放了根筷子。幸好她就抽了几下,我松了口气,盯着她,赶紧给我妈打了电话。等我挂了电话,看到大姐朱唇轻启,是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小丫头,找你妈来。”我站在原地,石化当场。等我妈回来,给大姐的母亲和师傅通过电话,就和大姐对起了话。开始的时候,大姐用苍老沉重的语调陈述了一件事:大概就是我妈那边的一个过世很久的亲戚,想看看她,在外面游荡了很久。这已经是够不可思议了,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吓掉了我的眼镜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姐一个带着大碴子口音的纯正东北人,说起了潮汕话……以我的水平,只能听出这好像是潮汕话,但是听不懂具体讲了什么。老妈和她叽里咕噜了半个多小时,然后神色凝重的告诉我说:“她没事了,但是你要看住她,我出去一趟。”我呆楞楞的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去一看,大姐又躺下了。这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神色恢复如常,对话流利。后来我问我妈,究竟那天大姐身上的人和她说了什么?她告诉我说,那人是我们家的亲戚,她的坟地有一块塌陷进水了。找不到别人,又投诉无门。看大姐体质特殊,情急之下上了她的身,借她的口想告诉我妈找人修缮墓地。以我的所见所学,至今还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突然掌握另一种语言。只记得后来老家来电话,听说,真的有一座进了水的老坟。
癔症
一百年后 • 2023-05-08 17:18:38 • 莲莲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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