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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下半年,我利用周末和假期,辗转去了许多城市。看过不同的风景,写了各异的故事,然而所有的结局,都是彼此散落在天涯海角,除了时光记得,再也无人问询。
朋友皱着眉头看完说,结局不好,怎么都是一个人。我笑着摇头,谁说一个人的岁月就不圆满,两个人的时光才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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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他那年,我18岁,会哭会笑会吵会闹。经常一副文艺范儿,披肩长发,棉布裙。耳机里循环不断的是那些深情款款亦或声嘶力竭的情歌。似乎对于所有人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都是感情。
他说,这样的女孩子是吸引入的,最美好的时光里,怎么舍得她一人。他说,他想有个小妻子,还有一所小房子,再有两个小孩子,吵吵闹闹过日子。他说,他会陪我走遍天涯海角,看这世间繁华,听我讲每一个故事…--他说的,像是一个梦,梦里触手可及,都是美好。
那个时候,我们尚还年轻,很多人立志把生命献给爱情。
我想,这往后的岁月,也许就可以这样,携手并肩,一直到老。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的味道。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大梦有人能做一生,却并非人人都能长醉不醒。最后我们都没死,只是年轻偿了命。
3
两年后我生日的前一天,还是人生中美好的时节,却没有他。是的,我亲手埋葬了我的爱情,纵然他还在口口声声说着动听的话,我却早已明白我要什么。
有时候,两个人,真的不如一个人。
他把双手交给了游戏,每天都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他把双脚交给了宿舍,没有事情基本不会挪动半步;他把爱情交给了甜言蜜语和屏幕,明明在一个学校,经常却是要盯着手机或电脑,看着长长的消息……我的世间繁华,我的天涯海角,一个都没做到。
而那些句子,我也会写,比他深情,比他刻骨,只是,都不是生活,假得激不起一丝波澜。
于是我刻意不再联系他,这才发现,人和人之间也许就没有想象的那般深情,长时间的不联系,彼此都会慢慢地淡忘,能记住的只有自己。漫长时光中,没有谁能惦记谁一辈子。
他问我为什么,我有些路只适合一个人走。他说,你疯了。
可是,我没有。这个社会太过浮华和喧嚣,随之而来的,是人心的寂寞。一个人的时候怕孤独,两个人的时候却辜负。我们往往都看不清自己究竟要什么,以为多个人相伴,就能惊艳时光,温暖岁月。更多的时候却还是习惯一个人。就像他习惯没有我,一个人打游戏,我习惯没有他,一个人走很多地方。那些小时光,都只能独自温暖,独自欣赏,可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4
大家都说,我不幸福,我不快乐。因为我是一个人。
我却早已习惯,一人吃饭,一人读书,一人行走,这是在记忆中的两个人的日子又变成一个人之后。
他给我打过电话,道过歉,也求过和好,可是似乎,身边有没有一个人真的不太重要。
这无关薄情与深情,是夜深人静时,自己给予自己的温暖。
电脑不停地敲着,文档下方的数字在稳定地增长,终于,打完最后一行,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杯咖啡,一本书,也能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总是少了以前的欢乐劲儿,可是不用再患得患失,也不用再为乱七八糟的事烦恼。这样的时光,许多人求而不得。其中心思,却也只能自己理解。
原来有些东西不必分享,也不能分享,就像这静谧的小时光。幸不幸福,自己知道就好。
5
现在,我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兴致来了下厨做点吃的,偶尔还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他,听说又换了两任女朋友。
偶尔遇见,却发现他不快乐。他说他曾以为会有那么一个人义无反顾地照亮他的生命,可是短暂的光明之后,又熄了所有灯。
他说不过玩玩罢了,一辈子那么漫长,谁又有多少真心能给谁。
我才发现,从始至终他都不明白,人生中的点点滴滴,都无法靠别人给予,而要学会自己去感受。哪怕是两个人,生活轨迹也都不会重合。总有一段路,我们需要自己去走,两个人不代表幸福,也许一个人才能更为惬意。
因为那是独自温暖的倾城时光,自己给的幸福,自己独享,才更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