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权》第一部
对于一个习惯了伦敦宫廷生活的人来说,史东赫文的秋天景色只能用乏善可陈 四个字来形容——布雷托马斯威尔希尔侯爵已经在二楼阳光室的大窗边坐
了二个多小时了,仆人们都相当奇怪那片有相当多地方枯焦的草坪究竟有什幺 地方吸引了侯爵如此之久的时间。
尽管如此,所有人仍不得不承认——即使只是那样摆无聊赖地坐着,侯爵也依 然具有提香笔下贵族那般神秘的风韵,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威尔希尔侯爵长着时下最为流行的贵族面孔。瓷白一如蛋壳的肌肤纤薄得毛细 血管也几近清晰可辨,碧绿的眼睛彷佛上好的薄荷糖那般清晰剔透,淡淡的金
发更是令人嫉妒的存在。午后的阳光使他身上那件体现着良好品位的孔雀绿外套反射着暗沉的绿光,显然与他的眼睛十分相配。
但这幅沉静的秋思图很快就被一名慌张地冲上楼梯的男仆所打破—— 「大人,门外有个苏格兰大汉吵着要见您,请您快去一下。」
冲上来的男仆名叫豪格,因为冲动的行事作风已经让他受过威尔希尔的几次训 斥,但显然他并未因此而得到逃拐?
看到仆人脸上的慌乱,侯爵原本冷漠的脸孔出现了一丝严厉。
「豪格,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即使门是开着的,进来之前也应该先敲门。」 不仅是长相,威尔希尔的声音也完美体现着时下贵族的流行——慵懒而微带嘲讽,这是肥胖的摄政王也痴想着要拥有的风度。
「对不起,大人!但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实际上豪格是个将近五英尺八英寸高、身体强壮的青年,能够让他慌张到举足 无措的程度……威尔希尔不由开始好奇那人难道是传说中的苏格兰巨人。
「他在哪儿?」威尔希尔终于从那张他坐了一下午的织锦椅子上站了起来,低 下头问豪格——将近六英尺的身高是侯爵全身唯一破坏贵族化纤细的地方。
撇开身高不谈,威尔希尔的身段其实相当苗条——摄政王已经好几次暗示过拥 抱他纤细腰肢的渴望,虽然威尔希尔家族的显赫使他在遭绝后只能讪讪地将之
推托为玩笑。
游戏于繁华的伦敦宫廷,周旋在众多名媛贵妇间的威尔希尔自然不会有挑选体重将近三百磅的摄政王作为床伴的想法,但最近这种纠缠开始变得频繁起来—
—对方毕竟是全英格兰的首要人物,侯爵也只能以到领地巡视产业为借口躲避 开他的试图染指。
但是史东赫文的沉闷很快就让威尔希尔找不到除了呆坐以外的任何事可做。虽然要巧妙避开摄政王的纠缠需要花费一些脑筋,但威尔希尔已经开始认真考虑
回到伦敦那种沉湎于舞会和俱乐部的生活。
「他在哪儿?」彷佛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豪格只是呆呆地仰着头看着侯爵的脸,威尔希尔终于无法忍受地吼了出来。
「……那边,大人……对不起……我领您过去……」豪格像被从梦中惊醒般打了个冷战,语无伦次地回答道。
跟在青年身后走到另一边的窗台,威尔希尔一眼就看到了正和几名男仆缠斗的苏格兰男人。
苏格兰人相当的高,大概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甚至可能还比自己还高一点,深亚麻的发色和眼睛与他身上的苏格兰裙呼应着,彰显着他的血统——威尔希尔
起眼睛打量着在阳光下与四个壮汉搏斗着的男人。
汗水在苏格兰男人黝黑的皮肤上闪着光,让平庸的五官也变得生动起来。
男人苏格兰短裙下的大腿肌肉因为用力而凸现着,彰显着他令人骇异的强壮。 而他上身与短裙相同格子花样的围布则是苏格兰人在重大仪式时才会穿著的礼服。
究竟是什幺原因让这个人在仪式中间跑到自己的庄园里来吵闹?——威尔希尔
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一名英明的领主,但自认并不曾残酷压榨过
子民。
「薇芙瑞!薇芙瑞!」男人一时无法通过封锁线,开始大喊起来。
那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威尔希尔并不记得自己的女仆中有叫这个的。他皱了皱眉头,问身边的豪格:「薇芙瑞是什幺人?他为什幺要到这里来找?」
「大人,我发誓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青年的脸上现出了窘迫的表情,显然为自己无法回答主人的问题而羞愧。
为自己居然会想到询问豪格这样的傻瓜而后悔,威尔希尔决定亲自制止这场庄园门前的闹剧。
「约翰,威尔夫,布雷德,帕特!好了,别打了,让那个人上来。」
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仆几乎是立刻停止了动作,显然试图阻挡苏格兰人让他们筋疲力尽。
苏格兰人抬起头,他的表情除了不友好还有一种纯粹的好奇——当看到威尔希尔时他脸上的表情很吃惊,而威尔希尔居然为那个不知有什幺地方让他联想到天真小孩的眼神而狠狠心跳了一下。
「先生,请你到客厅来,然后好好解释一下为什幺要在我的门前大吵大闹。」威尔希尔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使用适合一名领地被侵犯了的领主的口吻下达了命令。
苏格兰人显然眩惑于威尔希尔纤细美丽的外表,他彷佛做梦般的跟在仆人身后移动脚步,当中还好几次停下来抬头以确定威尔希尔的存在。
几分钟后,威尔希尔下了楼,一眼就看到手足无措站在大厅中的苏格兰大汉——他似乎与周围奢侈的摆设格格不入,而他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种违合感。
「先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谁是薇芙瑞,而你为什幺要到我的家里来找这个女人的原因了!」威尔希尔在高背椅上坐下,男仆们很快在他的身后站成一排,露出戒备的神情。
「大人,我们全家十年前从高地迁到您的领地居住,并租赁了您一小块土地耕种。薇芙瑞是我的妹妹,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我来这里是因为您的仆人在婚礼前把她抢来了这里!」
威尔希尔一楞,但很快从苏格兰人的目光里看出了端倪。
「布雷德,请解释一下这件事。」他回过头,把眼光投向那个最年长的仆人。
「大人!」布雷德走到了威尔希尔的面前,礼貌地躬下身,他从威尔希尔小时候就在这座庄园里服务,因此有十分完备的礼节。
「根据英格兰国王授予的特权,威尔希尔家族不仅拥有史东赫文领地上全部的土地与牛羊,更拥有这块土地上所有人的初夜权利。因为您成年后一直在伦敦生活,这项权利在您继承后就没有执行过。这次您回到史东赫文,作为在这期间结婚的女性,薇芙瑞贝朗的初夜属于您,大人。」
威尔希尔呆了一呆,他知道作为当年协助国王取得政权的回报,威尔希尔家族拥有许多其它贵族没有的特权——但他拥有领地上所有子民的初夜权则是其中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一项。
「放屁!薇芙瑞是个纯洁的好女孩,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她!」苏格兰人显得非常激动,但是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对威尔希尔的态度。「大人,薇芙瑞只是个普通的乡村女孩,您是不会对她感兴趣的!她的丈夫还在教堂里等她,请您大发慈悲,让她跟我回去!」
男人的激动表情惹得威尔希尔笑了。他伸了伸自己那双长腿,忽然感到这个沉闷的午后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幺无聊。
「这位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苏格兰人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答道:」沃克,沃克瑞贝朗,大人。」
「那幺,沃克,」威尔希尔又露出了他那招牌的慵懒笑容,「可以告诉我你凭什幺认定我会放弃属于我的权利,而让你的妹妹就这样跟你回去呢?」
苏格兰人的脸色变了。乍眼看到威尔希尔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说服这名看上去比女人还要漂亮的侯爵大人,但现在他知道了——不要指望任何一个贵族会拥有仁慈这种品格,哪怕他长得像耶稣基督也一样。
「好吧!既然连你自己都说不出原因,我就更想不出有什幺理由要放弃享受一个处女的柔软与芳香了。」威尔希尔作出不愿多谈的表情,眼光却斜斜落在了沃克裸露的大腿上,谁也看不出一个邪恶的游戏正慢慢在他心中成型。
果不其然,沃克听到他的话后果然脸色大变。看到威尔希尔起身作出想要离开的样子,他顿时激动地冲上去想要拉住他,而威尔希尔身后的男仆们则立刻一起冲上来准备保护他们的主人,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布雷德,你们先站在一边。」威尔希尔挥手示意男仆们退下。
他的目光落在沃克抓住他衣裳的手上——那是和他见过的贵族们截然不同的手,粗糙黝黑的手掌如此巨大,威尔希尔忽然有一种想要抚摸那双手的冲动。
碧绿的眼眸因为兴奋而转为深绿色,威尔希尔迅速抓住那双和想象中一样温暖的大手,压低了嗓子用只有自己和沃克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跟我到楼上去,我们好好谈谈。」
无视于苏格兰人脸上诧异的表情,威尔希尔转身向楼梯走去,而沃克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在了他身后。布雷德他们想上来阻止,却被威尔希尔挥退。
「你们守着楼下,不叫你们谁也不准上来。」冷冷的碧眸扫过男仆们,威尔希尔了解只有适当的威严才能驾驭住仆人。
「那个女孩……那个薇芙瑞在什幺地方?」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威尔希尔转过头问布雷德。
「大人,我把她放在走廊尽头的客房里了。因为她吵闹哭叫的太厉害,我就喂了她一点吗啡……」布雷德的话尾因为看到威尔希尔冷厉的目光而咽了下去。
决定稍后再追究仆人不经同意就把陌生的女人带进庄园的罪过,威尔希尔不再多说什幺,径自领着沃克上了楼。
一打开客房的门,威尔希尔就看到彷佛小动物般蜷缩在床上的苏格兰女孩。她的发色是和她哥哥相似的深亚麻色,但皮肤却要白得多,两颊也带着健康的玫瑰颜色——但除了这些,薇芙瑞相貌平平,从外表看上去鸵粋€普通的村姑没有什幺区别。
即使是那些被自己拒绝在门外的女人也要比她长得更娇艳可爱——不过这个本来自己绝对不会有兴趣的女人现在已经有了其它的用处。
「这是你的妹妹没错吧?」威尔希尔瞟了沃克一眼,其实不用问他也可以从他脸上的关切之色上知道答案。
「是的,大人。薇芙瑞她……她是……」看到妹妹那脆弱无助的样子,沃克前面的镇定开始崩溃。眼前的男人毕竟是领主的身份,而自己全家都依靠着他名下的土地生活。
威尔希尔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我知道你想让我放弃她的初夜权利,可以。不过我需要另一项权利来换,虽然实际上这项权利也是我的。」威尔希尔停下了话头,等着沃克的反应。
「大人,只要您能放过薇芙瑞,无论是什幺我都愿意做。」知道威尔希尔是在等待自己的保证,沃克立刻毫不犹豫地表态。
「你确定吗?」
「是的,大人。」
「其实非常简单。」威尔希尔又笑了。不知怎的,沃克却开始感到一滴冷汗慢慢留下了自己的额头。
「那幺,就用你后面的初夜来换你妹妹的初夜吧!」
「什幺……」沃克显然是想大叫,但张开口却因吃惊过度而喑哑。
「听不懂吗?只要你张开腿,让我把这个插到你的屁股里去,我就放了你妹妹。这样说的话你懂了吗?」威尔希尔解开紧身长裤的扣子,手指着那凸出的部位,表情下流地看向瞠目结舌的沃克。
「不……不……不不不……」沃克开始意识到威尔希尔不是在开玩笑了,他向着门口连连退去,眼前这美丽的青年彷佛化身为魔鬼,让他急于想逃离这个瞬间变得窄小压迫的房间。但是眼光一触到床上的纤细少女,他脚下就彷佛生了根般的无法移动分毫。
「你今天穿了苏格兰裙吗?很好,听说苏格兰裙子下面是没有内裤的。现在站到那边的墙角去,把你的裙子掀起来。只要你的五分钟,你就可以带着你白璧无瑕的妹妹去教堂举行婚礼了。」威尔希尔那苍白而纤细的脸上是不相称的恶质笑容,指着床后的角落,他颇有兴味地等着欣赏面前这强悍男人的崩溃。
沃克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即使是因长年日晒而呈巧克力色的肤色也遮掩不住他脸上的红晕。
察觉到沃克的犹豫,威尔希尔似有意似无意的看向床上的薇芙——彷佛一朵稚嫩的蔷薇花,仅着衬裙的她在散落的长发衬托之下显得是如此楚楚可怜。
意识到威尔希尔冷嘲目光下的含义,沃克的脸转为苍白。
「请不要在这里……」挣扎了数分钟之后,沃克咬紧了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她不会醒的,似乎有人给你的小花喂了点麻醉剂。」
看到沃克仍然像一根冰冷的木头般站在原地,威尔希尔不耐烦地搓了搓他那华丽的手指:「我很忙,如果你再拖延的话……沃克先生,我不能保证我还有足够的耐心。」
相信贵族对他的兴趣只是一种临时起意,沃克开始害怕起威尔希尔会失却这种兴趣并改而向薇芙下手。
「好吧,来吧!我们都知道,这没有什幺了不起的。」声音很轻,沃克只是在试图说服自己而已。
姿势僵硬地走到威尔希尔指定的角落,他慢慢贴住墙壁站好,双手犹豫地放在裙边上,但并没有照着威尔希尔的要求把裙子掀起。
威尔希尔的脸上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什幺事物让他这幺感兴趣过了,而强奸这个强壮的苏格兰男人让他感觉热血沸腾。
他懒洋洋地走过去,伸手用力抓住了沃克裙下的男性性器——没有任何爱抚的动作,纯粹只是抓住对方的弱点加以钳制而已。
那柔软而温热的肉体在威尔希尔的掌心中一阵抖动,彷佛有生命的物体般从沉
寂中觉醒。
「如果你不想床上的小花变成我今天晚上的点心,就不要像一根木头一样站着!把左腿抬起来!」一边用严厉的口气训斥着对方,威尔希尔一边抬起了那几乎比自己粗一半的男人大腿,用力拗向男人的胸部位置,随即全身紧贴了过去。
「苏格兰裙只有在这种时候还有点方便之处……」他恶质地嘲笑着,右手的二指长驱直入那狭窄而炙热的甬道。
沃克混身彷佛电击般地一震,似乎不能置信那淫糜的感觉般瞬间睁大了双眼,但是威尔希尔在他身体里钻动着抽插的手指的感觉让他随即又阖上了眼睛。
「把眼睛睁开!我要你看着我是怎幺插进去的。」威尔希尔爱死了此刻那邪恶而淫乱的感觉,这让他一扫这些日子来的无聊感觉,全身热血沸腾。
他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然后把嘴唇凑近沃克的脸颊……沃克不情愿地把头偏到了一边,但很快被追上来的威尔希尔迫在了墙上。
苏格兰人的口腔里是暖热的麝香味道……体会到对方因为参加妹妹的婚礼而曾经事先沐浴,威尔希尔满意地笑了。
用力把沃克更紧地压向墙上,威尔希尔掏出了自己性器,用手引导着慢慢插入了他的身体,一开始因为男人的甬道过于狭窄而很不顺利,威尔希尔的阴茎好几次歪在一边而滑落出来,最后他终于丧失了耐心——狠狠向前一顶,他用蛮力终于完全插了进去。
看到那绽露着青筋的巨大男根没入了自己的身体,沃克的眼珠几乎突得快掉了出来。而看着那种强壮剽悍的神情从苏格兰男人脸上消失,威尔希尔心头升起了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的燃烧般的快感。
就着插入男人身体的姿势,威尔希尔的手也伸入了沃克的上衣间,搜索到那小小的果实,他狠狠地揉捏着。
「嗯——」被挤在墙壁和威尔希尔之间的男人呻吟了一声,但随即意识到还躺在旁边的妹妹而无措地伸手掩住了嘴。
感受到紧圈住自己涨大的欲望的肌肉收缩了一下,威尔希尔的嘴角又忍不住逸出了笑容。带着那抹笑容,他开始前后运动起自己的身体。
每一次深深没入他都可以看到身下男人脸上屈辱的表情,那表情成为最佳的催淫剂而让他激动地忘了克制自己的激情。
明明一开始只是一场打发午后无聊的游戏,但威尔希尔发现自己似乎投入了太多的热情,但他也不想控制自己满溢的激情,很快就在令他喘息不已的抽动间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
慢慢放下了沃克被压高的腿,威尔希尔假装没看到男人脸上快要喷出火来的愤
怒。
「嗯,的确是第一次,哥哥的初夜换了妹妹的初夜权,总算我们也扯平了。」退后一步,威尔希尔不动声色地低头欣赏着沃克流到大腿间的鲜血和精液,一边恶劣地评述着自己对这场野蛮性交的观感。
「侯爵大人,现在我可以带薇芙瑞离开了吗?」沃克的两条腿在微微打着颤,但詧诠姷恼局瑏K骄傲地扬起他那带着苏格兰特征的下巴问道。
「要不要我帮你擦擦屁股?另外……」威尔希尔看到沃克捏紧了拳头,一脸想要杀人的表情,但他最后终于克制住了。接过威尔希尔拋给他的手帕随便擦了擦流到腿间的液体,他走到床边,弯下腰抱起了仍自昏睡着的薇芙瑞。
即使只是这幺几步路威尔希尔也看到他脸上几次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
「你可能没有办法骑马,要不要我派辆马车送你和你妹妹?」威尔希尔可不想新发掘的玩具就这幺倒毙在半路上。
「不必了,大人。我已经充分领教了你的善心,不想叫您再多费心了。」沃克冷冷地回敬道。
没人看得出他刚刚遭到了想当惨烈的蹂躏,即使现在身体内部也还充满着男人的精液,而且每走一步腰际就会传来刻骨的刺痛。
但更痛的是沃克被撕裂的自尊—— 威尔希尔!深深把这个名字刻在心底,苏格兰男人选择在此刻忍气吞声。
看着那强壮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威尔希尔笑笑,掏出了袋中的怀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今天下午他终于找到了一种让自己不至在史东赫文沉闷至死的游乐方式。
沃克瑞贝朗,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是一部英格兰贵族和苏格兰大汉之间的罗曼史(总觉得这幺说我会被发明罗曼史这个词的人打死……)无聊……有点老套……但是我真的很喜欢苏格兰裙……(这是什幺跟什幺呀)说是这幺说,但威尔希尔再见到沃克却是七天后的事了——登曼图拉姆伯爵从伦敦意外的来访打乱了他原定的计划。
伯爵是威尔的好友,但他另有一个饱受众人非议的秘密身份。作为摄政王唯一长久的男性伴侣,他拥有王朝其它贵族无可比拟的权势。所有的人包括威尔希尔在内都想不通本身拥有贵族头衔、容貌英俊不凡的好友为何愿意与痴肥放荡的摄政王搅在一起,但每次问到登曼这个问题他都只是但笑不语,几次之后威尔希尔也就不再追问。
带着摄政王密令来到史东赫文的图拉姆伯爵却不幸地感染了正在附近流行的疟疾,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星期的他一恢复健康就要求威尔希尔和他一起返回伦敦。
虽然史东赫文的沉闷已经使威尔希尔心生厌烦,但与摄政王见面却使他本能地加以抗拒。在他再三坚持之下图拉姆总算应允先行返回伦敦,但侯爵也必须在三天内动身出发。
临近离开,无所事事的威尔在百无聊赖间却想起了被自己压在客房的墙壁上奸污了的苏格兰人,兴致顿生的他找来布雷德问明了瑞贝朗家的方向后,便带着令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跃跃欲试心情独自前往。
赶到位于史东赫文领地边缘的瑞贝朗家已是接近中午时分,骑在马上的威尔希尔一眼就看到了在田里劳动着的沃克。他并非独自一人,在他的身边另有两个年纪较小的男孩和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
站在秋日艳阳下的农田里,沃克高举着锄头耙拉着脚下的土地,汗水从他的额头、颈项不断地落入黑褐色的泥土中,而每当他举起手臂,结实的手臂肌肉与胸膛便彷佛要透出薄薄的汗衫般鼓起——明明只是普通的劳动场景,看在威尔希尔的眼里却让他嗓子忍不住一阵阵的发干。
今天的长裤似乎该死的太紧身了——裆下发涨的感觉让他后悔今天穿了这条新裁的长裤。克制着在胸口翻滚的情欲,他策马向前,在埋头工作的沃克身前停下。
「薇芙瑞的好哥哥,最近怎幺样?」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这晴朗的天气一样愉快,但沃克随之抬起的脸上露出的表情却彷佛听到了撒旦的召唤。
威尔希尔微笑着用眼光掠过了沃克的全身——坚毅的下巴、坚实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腰身、强壮的大腿……暧昧的眼光最后落在他的两腿之间,徘徊几下之后停驻在那个不礼貌的位置。
看清了那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光彩的金发和那猥亵挑逗的目光,沃克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也不易察觉的微颤了一下,但随即他便恢复了平静。
放下手中的锄头,他用围在颈间的毛巾擦了擦不断流下的汗水,用着嘲讽的态度微弯下腰道:「尊贵的侯爵老爷,是什幺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的?」
威尔希尔咧开嘴巴笑了,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说了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是吗?而且老实说,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想到你那条漂亮的苏格兰裙和裙子下面的……」
「住口!」沃克显然无法忍受他居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谈到这种话题。
「大人,可能你已经忘了,不过我最好还是提醒你一下,我只有一个妹妹,而且她已经结婚了,如果你还想用初夜权这种可笑的借口……」
当他提到「初夜权」这个字眼时,明显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黝黑的脸上也掠过了一道明显的红晕,威尔希尔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初夜」——深埋在沃克火热紧窒的体内的记忆闪过,他觉得小腹绷得更紧了,忍不住咽了一小口唾沫。
小心地不碰触到双腿间肿起的欲望,威尔希尔下了马。借着马匹的遮掩,他明目张胆地将唇凑到了沃克的耳边。
「如果不想我在这里嚷嚷你的屁眼有多紧多窄多热的话,现在……」他指了指田边的一片树林,「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他故意无比地接近沃克,说话与呼吸的潮热气息悉数吹入了他的耳中。满意地看到沃克杀人似地愤怒目光,他耸耸肩领先朝着小树林走去。
听到跟在身后沃克的脚步声,威尔希尔却并不回头,只是不断地向前走,直到树林的深处才停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幺?」愤怒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沃克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点。
贵族老爷都是喜欢新鲜货色的,不是吗?而自己已经忍气吞声任他玩弄了,难道还不够!那天如果不是他的家人都在等着他带薇芙瑞回去举行婚礼,当侯爵那张臭嘴吐出无耻的要求时沃克发誓自己就会把他撕成碎片。
蔑视的眼光扫向对面斜斜靠在树上的威尔希尔——贵族!虽然他个头不矮,但那样纤细的腰身下面怎幺可能会有什幺力量!
威尔希尔以沉默应答。大踏步走到沃克的面前,他没有犹豫地就扯下了自己的长裤,随手甩在了一边。
忍耐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得以完全展露,他下肢屹立的性器笔直地指向沃克,充血的器官膨胀着,前端挂着的透明汁液将他的欲望表露无疑。
沃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像被施了魔法般在原地僵硬地站着,眼睛无法离开威尔希尔展露在他眼前的坚挺,面部肌肉则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我要干什幺!这不是很明显吗!」威尔希尔心平气和地道,在下一刻猝不及防地将沃克拖入了怀中。「我要扒光你的衣服,狠狠亲吻你身上每一处,用我的手搓揉你的乳头直到它们肿得发痛!我要一直抚摸你直到你再也无法高潮为止!!我要凌辱你直到你哭喊着求我进入你的体内!!!」
一边在沃克耳边呢讷着连伦敦最老练的妓女听到也会脸红的话,他一边用手紧紧卡住沃克的身体,右腿插到他双腿之间抵住他的下体,手则毫不留情地扯破他的汗衫,捏住胸前隆起的乳头,指甲用力地掐了下去……
「啊……」沃克惨叫起来,像一头被中箭的野兽般拚命地挣扎着,但威尔希尔力大无比,把他狠狠挤在自己的身体和树的中间,挤入他两腿间的大腿用力前后摇晃着,试图唤起沃克的情欲。
「滚开!滚开!」沃克嘶声叫喊着,他两手用力抵在胸前试图推开威尔希尔,但威尔希尔的双手远比他想象中的有力,彷佛牢牢的铁钳般夹住他。
看到沃克狂乱挣扎的样子,征服的欲望彷佛火焰般焚烧着威尔希尔,驱使着他用力压上了沃克的唇——浓郁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他,彷佛催情剂般让他更形疯狂。
撬开了那丰润的唇,威尔希尔的舌头长驱直入,在沃克的口中横冲直撞。
被强力的需索着,沃克被威尔希尔身上散发出的巨大热量与性的欲望冲得头晕脑胀,在即将被淹没的欲望之海中他奋起最后的力量,狠狠向着威尔希尔探入自己口腔深处的舌头咬下。
激烈的疼痛把威尔希尔彷佛滚水般沸腾的欲望浇熄了大半,他惨叫一声放开了沃克,用手摀住大量涌出鲜血的舌头。
狂野的目光投向因为骤然被从激情中拋出而脚软跌倒在地上的沃克,威尔希尔胸中原始的野蛮被唤醒了。几乎是在下一刻,他冲了上去,狠狠把那个强壮的身体按倒在了地上。
沃克一惊,显然没有料到威尔希尔竟能如此之快地复原而来攻击自己,他猝不及防地挣扎着,试图第二次从侯爵的手中脱逃。
经历了第一次的挫败,威尔希尔显得更加疯狂。他用全身力量压在沃克的脊背上,又用力将他的手拗向背后,右腿更错入他的双腿之间,勾住沃克的腿向旁边扯去。
「贵族老爷全都是一群发情的公狗!公狗!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被威尔希尔死死按住的沃克只剩下头可以自由活动,他恶狠狠地咒骂着,往面前的地上吐着带血的唾沫,摇摆着身体试图摆脱侯爵的钳制。
因为沃克扭动身体造成的摩擦,威尔希尔的欲望已经几乎燃烧到了顶点。此时的他优雅丧失殆尽,金发湿漉漉地散落在额前,而汗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淌,这副模样大概没人认得出他就是以优雅与慵懒的风度着称伦敦社交界的侯爵了。
他必须承认沃克的臂力却相当惊人,但自己也曾在伦敦的俱乐部里受过多年的搏斗技训练,他有足够的自信制服这个完全不懂技巧的乡巴佬。腾出一只手解开沃克的腰带,他就地取材,用解下的腰带反绑住他的双手。
虽然占据着上风,但等威尔希尔弄完这一切也已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了——他喘得非常厉害,那不止是气急,更包含了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的强烈欲望。
感觉到威尔希尔凑近自己时,额头的热汗滴到了自己的头颈上,鼻间更充满了他身上法国香料的味道,沃克难受极了却又无法挣脱。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不断挣扎着移动,试图避开威尔希尔的接近。
「啧啧啧,今天没有穿你那条漂亮的裙子吗?真是不方便啊!」威尔希尔细长漂亮的手包住了沃克腿间的隆起,极尽暧昧地移动着。失去了腰带的长裤褪到臀部以下,露出了被茂密的体毛覆盖着的男性器官。
上次的性交太过仓促,威尔希尔根本没有时间看清沃克的身体,因此当那纯粹的肉体暴露在阳光之下,他不由伸手托起那沉重的肉体,起了眼睛仔细欣赏着。沃克下体的毛发颜色似乎比他的发色更深,几近于深褐色;与之相反,肤色却因为晒不到太阳的缘故要比身上白许多。
「疯子!变态!快点滚开!」看到长着一张高贵脸孔的侯爵却捏着自己的性器猛看个不停,沃克觉得自己几乎快吐了。裸露的臀部不断感觉到威尔希尔顶在身后的灼热,那种不适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忍不住厌恶地打颤。
「是吗?原来你喜欢速战速决!我就如你所愿!」一丝冷酷掠过了威尔希尔的眼底,下一刻他毫不留情地将已如钢铁般坚硬的性器捅入了沃克的体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那种激痛仍在瞬间麻痹了沃克整个中枢神经,让他在其后的几分钟内完全无法动弹。
脏!下流!羞耻到整个人几乎暴裂的感觉!身为男性,沃克却能体会那些被强行侮辱的女子的感觉——当被不情愿的进入的瞬间,那种强烈渴望自己可以立即死去的感觉!
在被威尔希尔无情地摇晃着进入到体内最深处的时刻,沃克的心底却有一丝欣慰——庆幸承受这一切的不是自己那不解世事的妹妹,庆幸此刻忍受着残酷欲望掠夺的是自己皇撬?
彷佛狂风骤雨般激烈地摇晃着身下的肉体,威尔希尔从来未曾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欲望,那几乎要将自己燃为灰烬的灼热。
只想要进入到这个身体的最深处!只想要把这个人的所有掠为己有!几乎想将对方揉入自己身体内的强烈渴望,让他眼前一片模糊,他的手不断地勒紧沃克的胸膛,直到彼此紧得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高潮来临的一刻是让威尔希尔措手不及的猛烈快感,彷佛浪潮般席卷全身的酥麻让他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把欲望迸射在沃克的体内,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而硬生生抽出时,沃克已彷佛一具无生命的娃娃般歪倒在了地上。
看到从无法合拢的红肿洞口不断流出的鲜血和精液,威尔希尔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谓内疚的情绪。俯身把沃克扶在了自己的臂弯中,解开把他的手勒得红肿的腰带,威尔希尔的手指和目光慢慢爱抚过他的身体,最后把唇印在了那丰厚的唇瓣上。
在刚刚体会到这个身体带给自己的前所未有快感之后,威尔希尔怎能甘心就此放手。一个崭新的念头在他脑中渐渐成型,他已决定把这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游戏进行到底。
手下的身体微微抖了一抖,沃克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了过来。
「你!」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威尔希尔大概已经死了一千遍。沃克挣扎着想从他怀中挣脱,但从全身每一个关节传来的剧痛让他完全无法用力,又颓然地倒在了侯爵的臂弯中。
「别动!」威尔希尔只用一只手便按住了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深入那一刻前还被自己的欲望填满的洞口,试着将留在沃克体内的精液导出。
液体慢慢从身体的深处流出,沃克为那奇异的感觉瞬间苍白了脸,他的手无意识地扶上了威尔希尔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的手指更深入自己的体内。
感到残留的精液已差不嗔鞅M,威尔希尔收回了手指,撕下丝质衬衣的一角,他默默地替沃克擦拭掉残留在腿间的情事痕迹,又给自己和他穿戴整齐。
一切就绪后,威尔希尔扶起了沃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两人一齐往树林的出口方向走去。
「如果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的话……」沃克显然大惑于不解他的温柔举动,粗着嗓音不客气地道。
「嘘!别说话。如果你不想我用我的这个堵住你的嘴的话!」威尔希尔扯过沃克的手按在自己的鼠蹊部位。
一触到那仍然火热坚挺的欲望,沃克就像被烫到般缩回了手。他用像是看到怪物般的眼光看着威尔希尔道:「你是一匹马还是怎幺?明明……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在自己身上高潮了无数次,这个男人仍然不可思议地勃起着,即使同为男人沃克也无法理解这种过剩的性欲。
「所以我叫你别说话!现在,带我到你家去!」
沃克大叫起来:「你疯了吗!到我家去干什幺?侯爵大人,你积点德吧!我的弟弟们还都不到十五岁呢!」
「谁说我是去看你弟弟的!」威尔希尔被他气得够呛,「尊敬的瑞贝朗先生,如果你认为你无须帮助也能安全到家的话,你就一个人慢慢从这里爬回去吧!」
知道以自己的状况的确无法独自走回家,沃克只得选择忍气吞声。
两人慢慢走出了树林,时间已是正午,田里空无一人。「他们大概回去吃饭了。」沃克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茅屋,示意威尔希尔扶他过去。这辈子侯爵还没这幺服侍过人,但因为是自己惹出来的祸,威尔希尔也只好照着他的吩咐办。
走入那简陋的小屋,威尔希尔一眼就认出了围在桌边吃饭的三人正是先前见过的老人和两个年轻男孩,而床上躺着的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则应该是沃克的母亲了。
看到沃克和威尔希尔进来,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碗。「沃克,这幺长时间到哪里去了?」比较年长的男孩子一边问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威尔希尔——虽然头发蓬松,衣衫凌乱,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贵族身份。
「打搅了!我是此地的领主威尔希尔侯爵。」威尔希尔彬彬有礼地对老人道。
老人被他的自报身份吓了一跳,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天啊,是侯爵大人!快请坐下!」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忙着搬凳子让侯爵坐下,那慌乱的模样显然是不曾在如此之近的距离见过地位如此之高的贵族。
看到长子沃克斜倚在侯爵身上的样子,老人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训斥:「沃克,快请侯爵大人坐下!你到后院去把那只母鸡杀了,煮一下招待大人……」
「侯爵大人还没有吃过午饭吧,就在寒舍用一点吧?」讨好地转向威尔希尔,他的语气明显变得与沃克说话时不同。
「啊,不必!我已经吃过午饭了。」看到沃克强撑着想离开自己的样子,威尔希尔一把拉住了他:「其实刚刚我们在树林那边遇到了盗匪,沃克为了救我从马上摔了下来,一时无法行走,所以我送他回来。」威尔希尔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就为沃克的虚弱找到了借口。
「是这样啊?」明明是随口扯的谎,老者却深信不疑:「侯爵大人真是好心,上次薇芙瑞的事也多亏您大发慈悲才能顺利地解决,我们全家对您真是感激不尽!」
知道沃克当然不可能将自己替代妹妹交出初夜的事说出,但想到他居然将薇芙瑞的平安归于自己的善心,威尔希尔不由打从心底感到好笑。
看到身边沃克变得铁青的脸色,威尔希尔忙忍住笑意,望着一直昏睡在床上的妇人岔开话题道:「这位是瑞贝朗夫人吗?身体不适幺?」
老者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是啊。爱米丽病得很重,但又没钱为她医治,眼看再拖下去……」他的表情非常痛苦,身后的两个男孩也跟着低下头去。
威尔希尔环顾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他知道有很多穷人因为无钱治病而死于一些无关紧要的疾病——看妇人的样子似乎也不容许再拖下去了。他偷偷瞟向沃克,看到他的眼角微微发红,不由心中为止一动。
他清了清嗓子,竭力用诚恳的语气说道:「瑞贝朗先生,自从上次与令郎见面后,我便感觉到他的勤劳与诚恳。实际上我今天来就是想介绍沃克到伦敦我朋友的航运公司中去工作,虽然工作比较辛苦,但那里薪水很高,而且可以预支。刚刚沃克也已经同意了,不知您觉得如何?」
看到老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狂喜神色,他趁热打铁地伸手从钱袋中掏出几个金币放在桌上:「这是预支的半年薪水,请先拿去给夫人看病!」
看到从未见过的巨大财富放在自己的面前,老人激动得几乎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想要跪倒在地:「侯爵大人,没想到贵族中竟也有您这样的好人!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您!」
一把扶住想要跪下的老人,威尔希尔笑道:「沃克刚刚帮了我的大忙,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啊,明天我就要动身前往伦敦,正好可以带他一起走,麻烦您帮他收拾一下行李了。」
说完,威尔希尔又转向沃克,满意地看到男人脸上愤怒而又无法拒绝的表情,他故意用甜蜜而愉快的口吻叮嘱道:「沃克,明天一早到庄园门口来等我,我们一起出发。哦,对了!你别忘了带上那条苏格兰裙,在伦敦有不少场合需要呢!」
看到沃克几乎要杀人般捏紧了拳头,一副快要喷火来的样子瞪着自己,威尔希尔却觉得愉快极了。他转向老人,语气庄重正如一名高高在上的贵族:「瑞贝朗先生,那幺就这样说定了,我就先告辞了。」
「太感谢您了,侯爵大人,我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老人眼眶湿润,语气颤抖,显然在他的心目中威尔希尔已经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
在威尔希尔的再三坚持之下瑞贝朗全家才算没有把他一直送回庄园。当他骑出老远还可以看到老人一直在向他挥手,而老人身边的沃克却始终只是僵硬地站着,脸色的表情比第一次被自己强奸之后还要阴沉。
在威尔希尔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兴奋了整个晚上之后,他期盼着的早晨终于来临了。
「布雷德,去把母亲大人以前使用的马车套好,这次我要用那辆。」从来没有一次出发前往伦敦的旅程让威尔希尔这幺兴奋过,他就像初次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满脑袋都是要怎幺玩弄那个男人的邪恶计划。
「可是大人……」布雷德显然为他的突发奇想大吃一惊,「那辆马车外形虽然精致,但车厢太过狭小,以大人您的体形似乎……」
威尔希尔皱起了眉头:「叫你做什幺你就去做,不要罗啰嗦嗦的!」仆人一脸无奈地鞠了个躬,只得照着他的吩咐去办。
当那辆给女眷使用的小马车准备好时,门外也有人通报瑞贝朗一家的到来。
看到沃克那一身厚厚的旅行装时,威尔希尔忍不住露出失望的神情。昨晚他脑袋里满是沃克仅着苏格兰裙和自己挤在狭小的马车里的火热想象,明知只是无聊的念头却还是让他因为欲火的煎熬而在床上辗转到半夜。
看到那辆小巧精致的马车时沃克显然吃了一惊,而当他发觉已经有两名车夫占据了车外所有可坐人的位置时他的表情就更慌张了。
「真是抱歉,因为我的专属马车左轮轴出了点问题,我们两个只能挤一挤了。」用一看就知道是在说瞎话的轻飘飘表情向沃克解释着,威尔希尔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脸上气愤却又难以诉诸于口的表情。
「沃克,你先上车吧。」他示意沃克先上马车,又把他的行李交给车夫绑在马
车顶上,自己随之挤进了那狭小的空间。
马车内部虽然面对面设置了两排座椅,但挤进两个将近六英尺的大汉却使得空间严重不足。威尔希尔装出一副觉得很挤的样子把右腿挪到了沃克的两腿中间。
「这样好多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苏格兰人笑笑,一边随手把旅行大衣脱了下来。「有点热,不是吗?」威尔希尔的腿很长,再加上他刻意的伸展使得膝盖几乎顶到了沃克的鼠蹊部位——苏格兰人慌慌张张地想挪动身体以避开他的骚扰,却发现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根本动弹不得。
「沃克,到了伦敦要好好干活,不要辜负了侯爵大人的好意啊!」沃克的父亲当然看不到两人交缠的腿,他仰着头看着坐在豪华马车里的儿子,离别的愁绪令他老泪纵横。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干活,您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回来!」沃克捏着父亲青筋纵横的手,心头忍不住一阵酸楚。虽然知道威尔希尔没安着好心,可他提供的钱确实救了母亲一命——现在只能指望他的征服欲快点得到满足,到那时自己也能重新获得自由,回到亲人的身边。
「爸爸,你要保重身体,我挣到钱就回来!等我!」马车已驶出庄园的大门,沃克还朝着父亲和弟弟站着的方向大叫着,直到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为止。
「真是感人的离别场面啊!」威尔希尔忍不住语带讽刺地道:「不过,沃克先生,希望你别忘了———现在开始你得为我工作,直到还清那笔预支的工钱为止。乖一点,别惹得我不高兴,否则……」彷佛要证明什幺般,他把身体向前挪了挪,右膝顿时碰到了沃克的下体,手也随之抚上他的大腿,轻轻地前后搓揉着。
「你……」沃克到抽一口冷气,忙用力按住那只四处游移放肆的手,「你不是说要介绍我到航运公司工作吗?」
明明已经很挤了,威尔希尔却还换到沃克一边坐下,挤得沃克几乎半个身子都坐到了他的腿上。「我是这幺说的。不过我会不会那幺做……那就要看你路上这几天侍候得我高不高兴了。」他紧盯着沃克的脸等着他回答,一边用手慢慢解开他长裤前襟的扣子……
苏格兰人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但一想到家人还在等他从伦敦挣钱回去,他也只能紧握着拳把身体靠在车壁上以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看到男人那幺生气,威尔希尔更高兴了。他把手探入长裤内,摸索到隐藏在茂密草丛间的男性性器。
慢慢揉捏着那脆弱的肉体,他一边欣赏着沃克脸上交杂着屈辱和无法抑制的快感的复杂表情。
「嗯……」狭小的车厢里,沃克因为怕被车夫听见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不时溢出唇角的呻吟却使这小小的空间里越来越充斥着情色的味道。
原本只是想好好玩弄一番而已,但把脸深埋在沃克的背脊上呼吸着他纯然的男性气息的结果就是威尔希尔发现自己已经按耐不住了。他腾出手解开自己的长裤,早已膨胀充血的欲望顿时挺立在了空气之中。
感觉到威尔希尔解开自己的腰带又把长裤扯到臀下的动作,沃克吓得睁开了眼睛,却正好看到威尔希尔托起自己的臀向着他硕大的欲望坐下。「啊……」那粗硬的硕大瞬间进入身体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他拚命地扭动身体想要脱开这种折磨,却只有让威尔希尔插入更深处。
「天啊,放开!放开!放开我,你这个变态!为什幺要做这种事?!」沃克的手不断地捏紧又放开,整个人痛不欲生扑在对面的车壁上拚命捶打着却仍无法抵挡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威尔希尔有力的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臀部——沃克因为疼痛的缘故身体内部激烈地收缩着,实际上威尔希尔自己也相当不好受。
「你别再动了!」威尔希尔一边大叫着,一边拚命想按住不断挣扎的沃克。但在颠簸的马车里,即使两人都保持静止不动威尔希尔的性器也不断在沃克的身体里搅动,沃克直痛到全身发抖,手指几乎要陷到马车的墙壁中去。
威尔希尔不由庆幸现在所使用的马车因为母亲的虚荣而铺满了隔音效果极好的名贵丝绒,不必担心车夫会听见车厢内的奇怪响动。为了减低沃克的痛苦,他试着用手去套弄他的性器,另一只手则摸索着潜入他的衣内抚触他的乳头。
持续的爱抚使得沃克的痛苦稍稍减轻,但他仍紧颦着眉头不断低低呻吟,很不幸地这再一次激起了威尔希尔的兽欲。伴随着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威尔希尔开始小幅地摆动着腰肢,感觉到沃克全身的肌肉随之绷紧显得越发性感,让他欲火焚身已几近丧失理智。他低吼着,深深插入沃克的直肠深处,又用力托起沃克直到自己几乎脱离他的体内,然后再狠狠把他按向自己,如是重复数次之后沃克已被折磨得连叫喊的力气都失去,无力反抗,他只能任凭威尔希尔尽情地摇晃。
最后,威尔希尔大声呻吟着在沃克体内射出数股热流,整个人因过度的纵欲而无力地瘫软。沃克则挣扎着慢慢从他膝盖上爬下来,双手撑着另一边的坐椅蹲在了地上。
那一刻威尔希尔以为苏格兰人在哭,但担心地转过他的脸却发觉他脸上根本完全没有表情。不想让沃克发现自己对他的担心,威尔希尔试图用恶劣的嘲笑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情。
「怎幺了?是不是被我捅得太厉害了,连话也不会说了?」
看到沃克朝自己瞪过来的凶狠眼神,威尔希尔缓缓地笑了——苏格兰人总算是恢复了他的骠悍。
「你可真够变态!」用手撑着自己勉强拉好了已然褪到脚踝的长裤,沃克又被威尔希尔扯到了怀里。
不等粗鲁的谩骂从沃克嘴里吐出来,威尔希尔就用唇封住了他。这是一个比上次更湿、更热、更深的吻,沃克不断后退以避开威尔希尔灼人的热情,但侯爵却一直紧迫地追去直到把他压在身后的车壁上为止。
无路可逃的沃克被威尔希尔用极尽煽情的方式吸吮着舌尖、嘴唇,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不断溢出嘴角滴落下来。威尔希尔更得寸进尺的把手伸入他的衣内抚摸那两粒已被他捏到红肿的乳头,感到沃克敏感地打颤时便借机更深地探入他的口腔……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他才结束这个吻。
威尔希尔放开双手的瞬间,苏格兰人几乎因为骤失平衡而摔倒,惊慌间他伸手扯住侯爵的衣袖,威尔希尔因为他这个无心的小动作而再次兴奋起来——彷佛贪食的野兽般,他俯下身舔舐着沃克嘴角与颈间来不及拭去的唾液,用力把他压倒在了同样以丝绒铺就的座椅上。
「不要……」沃克低喘一声,牢牢抓住了威尔希尔的手,「不要……」他再说一遍,声音低沉而压抑,在在诱惑着威尔心底那头凶猛的野兽。
他挥开了沃克试图阻止他的手,飞快地解开沃克外套的纽扣。越来越匮乏的耐心使他不愿再一粒粒对付衬衣纽扣而干脆猴急地一把撕开。看到那被自己的野蛮抓得红肿到几乎透明的乳头,他忍不住地用力咬住。吃痛的沃克用力揪住侯爵的头发试图把他拉离自己的胸口,但威尔希尔却固执地不肯松开。
吸吮着沃克的胸口,威尔希尔摸索着抬起沃克的双腿,一边移动身体埋入他的两腿之间。拉下还来不及系上腰带的长裤,他低吼一声再次进入了还残留着上次发泄的欲望的小穴。
行为开始时沃克还试着用双手把侯爵拉离自己的身体,但随着威尔希尔持续有力的律动的深入苏格兰人贯注在手臂上的力量也渐渐瓦解,环在侯爵腰上的双腿也无意识地收紧了……
本来应该是极端无聊的旅途因为沃克的加入而变成了让威尔希尔雀跃不止的性爱之旅。到这一天的旅程结束时,两人已经在狭小的车厢里变换着姿势交合了好几次。苏格兰人一开始的抗拒已经变成了认命的顺从,但勉强的体位却让他几乎没有力气靠自己的双腿走下马车。
当车夫们看到向来拥有比摄政王更高贵风度的威尔希尔侯爵老爷体贴地扶着苏格兰人下车时,两人忍不住面面相觑,隔了半响才如梦初醒般跟在主人身后走入布置华丽的旅馆。「先生,请问是要住宿吗?」看到穿著华贵的威尔希尔走入大堂,旅馆的仆役马上毕恭毕敬地上前询问。
「给我一间最好的套房,另外请把洗澡水送到我房间来。」
听到威尔希尔这幺说,跟在身后的车夫忙上前问道:「大人,要不要找个女仆来侍候您洗澡?」
威尔希尔缓缓咧开嘴笑了:「不必,让沃克帮我就行了。是不是,沃克?」他笑着捏了捏沃克的手,暗示呆会将会上演的精彩游戏。全身仍在酸痛的沃克根本没空理睬他的下流玩笑,只是低头不语。
不识相的仆役当然看不出威尔希尔的如意算盘,看到沃克身上简朴的衣着,理所当然地把他归到仆从一流,看到他提着行李箱想跟威尔希尔一起上楼,便把他拦了下来。
「先生,请把行李放在底楼,我们有给随从专用的统铺。」
沃克点了点头,试图挣开威尔希尔的手,却被他紧紧捏住。只听他对那仆役不客气地道:「不必,这位先生和我睡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没有等那人回答,威尔希尔便拖起沃克上了楼。
打开豪华套房的门,沃克不由被眼前的华丽陈设惊呆了——这是一间完全打通的宽敞套房,白色与金色的基调充分体现出巴洛克风格的极尽奢糜。临窗的地方放了一张比一般尺寸大上一倍的床,床上堆满了雪白而柔软的枕头与垫子,彷佛在引诱人沉溺到它的温暖与柔软中去。
「好象还没在床上干过你呢,今晚就来试试?」威尔希尔盯着沃克,脑海里闪过他赤裸着古铜色的身体躺在雪白棉被上的诱人景象,不由觉得小腹再次紧绷起来。
「侯爵大人,洗澡水来了……」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沃克如释重负地冲过去开门,看到门外两名抬着大木桶的仆役时下意识松了口气——开什幺玩笑!在车厢的狭小空间里扭曲着身体折腾了半天已经榨干了他的体力,而威尔希尔此时却还用彷佛要把他吞入腹中般的危险眼神看他。
因为一触即发的气氛被打破的关系,威尔希尔的表情显得相当不悦。他板着脸沉声道:「把水放下,你们可以出去了。」
仆役们依言放下木桶出去了,室内又只剩下了威尔希尔和沃克,看着表情僵硬的苏格兰人,威尔希尔的高贵迅速蜕化成充满挑逗之意的淫邪姿态。
用刻意让人看清每一个步骤般的缓慢解开衣服,威尔希尔随手将脱下的衣物扔在地毯上,很快他就一丝不挂地站在了房间中央。
沃克无法正视威尔雪白苗条的身体,只能垂着头站在原地,但耳边不断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让他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威尔此时的样子,不由用力咽了一下口水。
「沃克,过来扶我一下。」威尔扶着桶边,用一种充满诱惑的声音呼唤着苏格兰人。
看到沃克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柔媚的声音顿时转橥{:「如果只是这几天都不愿意好好侍候我的话,你还是现在就回史东赫文去吧!不过我要劝你,在那样做之前先仔细想好后果!」
知道威尔希尔要对付自己和家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沃克纵有百般不情愿也只能慢慢踱到威尔希尔的身边:「大人,您有什幺吩咐?」
看到沃克一副咬紧牙关逆来顺受的样子,威尔希尔觉得受用极了。
「浴桶这幺高,你扶我一下。」没等沃克的回答,威尔希尔已经伸出右臂搭住他的肩膀,将身体的半边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搂着我的腰让我好踩在你的膝盖上。」
沃克无奈,只得伸手托住他的腰,让他踩在自己的大腿上跨到浴桶中去。手触到威尔希尔赤裸的身体已令他为之心头一颤,而侯爵伸腿时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的硕大性器,更是让他不知要往哪里看好。
「帮我搓背。」把一块粗布塞在沃克手里,威尔希尔一副悠然的样子把背转向沃克。知道自己的拒绝只会招来更大的羞辱,沃克只能选择沉默着接过粗布。
一边享受着沃克的服务,威尔希尔一边偷偷欣赏着倒映在水中的影像——沃克表情认真地用力搓擦着,汗水不断沿着他的脸颊滴落,滚过那黝黑的颈项,滴落到他的衣内……
想象着水珠滚落的轨迹,威尔希尔忍不住觉得鼠蹊部一阵发紧。
「别搓了!」声音低沉,连他自己都听得出那里面压抑的欲望。
看到沃克不知所措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自己,威尔希尔决定放弃延续这折磨耐心的冗长前戏。
「把衣服脱了,到澡盆里来。」
虽然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可是真听到威尔希尔这幺说沃克一时也不知该怎幺反应。
看沃克发愣的样子,威尔希尔干脆利落地揪住他的外套扔在了地上,就这样把还穿著衬衫和长裤的沃克拖进了浴桶里。
「不要!衣服都湿了!」沃克如梦初醒般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威尔希尔拦腰抱住。
一边撕扯着他身上残留的衣物,威尔希尔一边饥渴地啃咬着他的颈背,吸吮着在其上印下一连串殷红的吻痕。知道反抗也只是徒劳的沃克憾恨地抓住木盆的边缘闭上眼睛,一脸认命的表情任凭威尔希尔脱去他的衣物。
「以为这样就能轻松了吗?」看到沃克的表情,威尔希尔邪恶地笑了,「宝贝,好玩的事情多着呢,你以为你已经全试过了吗?」他笑着在他的耳边低语,满意地看到沃克的脸色变白了。
一把把他按坐在自己的腿上,威尔希尔让沃克面对着自己。拉过他的手绕在自己的颈上,威尔希尔开始用手摸索沃克身后那甜蜜紧缩的入口。
手指伸入体内带来的不适感让沃克浑身的肌肉抖动了一下,但毕竟威尔希尔白天的侵犯已经让那狭窄的小穴松开了不少,让他把到嘴的喊叫化作一声低吟咽了下去。
水很热,威尔希尔屹立的性器却是比水温更热的火烫。不时顶到沃克大腿内侧的欲望让他闭紧眼睛,本来想保持平静的心情却在威尔希尔向两侧抬起他的双腿试图从下面进入他的身体时土崩瓦解。
「好痛……啊……」沃克狂乱地挣扎想要摆脱这邪恶的痛楚,但威尔希尔利用圈住他双腿的姿势牢牢挤住他的身体。双腿向上的姿势使得肛门完全打开,威尔希尔的硕大阴茎很容易完全插入他的身体,并在推挤数下之后迅速顶到了直肠深处。
「好痛!放开……放开……」肠子深处被威尔希尔的硬挺搅动的感觉令沃克发出惨叫,然而狂热的欲望却使威尔希尔无视他痛到扭曲的表情,持续运动着手臂上下颠动怀中的男体——借助水的浮力他可以轻易地操纵沃克强壮的身体,将自己的硕大一次次深深插入他的体内。
狂乱而邪恶的姿势使威尔希尔体会到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快感,沃克紧贴他的身体因痛苦而颤抖的感觉更唤起了他潜藏的兽性。不满于只是前后晃动腰身,威尔希尔高高托起沃克直到插入的性器从他身体里滑出,又在他因骤然抽出的疼痛而全身肌肉紧缩的瞬间向上挺腰,伴随着皮肉摩擦的闷响硬挺又极快地再次刺入尚未来得及完全闭合的窄穴……
「呃……」沃克闷哼一声,一瞬间的冲击让他眼前一黑,但随即威尔希尔又再三重复拔出又深入的动作几乎让他的意识陷入了昏乱,无力再维持仅存的自尊,全身彷佛只剩下那与威尔希尔深深结合着的部位,火燎般的疼痛让他忘乎所以地呻吟着,直到威尔希尔颤动着在他身体里释放出炽烈的欲望为止。
「哦,上帝!」威尔希尔也被自己的疯狂所吓到了,把虚软的沃克按在怀中他不由冲口而出。
二十六岁的他已阅人无数,只有沃克带给他过这种毁灭般强烈的快感,对与这个苏格兰男人做爱时的狂热连威尔希尔自己也感到害怕。
在一天内忍受了数次激烈的折磨,沃克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虽然想挣脱威尔希尔,但行为中被打开到最大幅度的双腿却僵直得无法弯曲而只能保持挂在他腰上的姿势。
威尔希尔的性器还留在他的体内,两人谁也没有力气动弹,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烈的蒸汽与激烈性爱的气味。
过了不知多久,威尔希尔才缓缓扶起沃克将性器从他身体里褪了出来。因为沃克无法自己站立,威尔希尔草草用已经冷了的水为两人清洗了身体,便将他抱到了床上。
苏格兰人因为过度的折磨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亚麻色的双眸几乎褪成了灰色;分开的双腿无法合拢,被威尔希尔在行为中丧失理智用力揉搓到通红的鼠蹊则彷佛一团揉皱的布般缩在他敞开的下体间——当威尔希尔享受到极致的快感的同时,给予沃克的却只有地狱般的痛楚,行为中他甚至连一次高潮也没有到达。
威尔希尔试图岔开话题来忘却心中的罪恶感:「要不要试试土耳其进贡给摄政王的按摩香油?听说只要一滴就能让苏丹的妃子完全放松,你一定会喜欢的。」
要是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会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对一个男人嘘寒问暖,威尔希尔一定会嗤之以鼻,但此刻他取出香油瓶慢慢涂抹在苏格兰人身上的动作却轻柔地彷佛面对一个婴儿。
手下划过隆起的结实肌肉,威尔希尔似乎想把这瓶昂贵的香油完全用尽般地涂抹在沃克身体的每个角落。本来纯粹赎罪似的行动慢慢变色成极度色情的爱抚,那滑动的手指煽情地移动着,甚至在沃克的性器上徘徊了十数次也不肯放开。
看到那古铜色的肌肉因为涂满了名贵的香油而闪闪发亮,威尔希尔在令人迷恋的肉体和神秘的香氛中醺然欲醉。俯身在沃克的脸颊上印下一吻,侯爵忍不住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嗯,好香!现在只剩一个地方没抹了……」他像个醉鬼般微笑着,沾了香油的手指慢慢深入沃克o数次承受过自己欲望的地方……
肿热的窄穴迅速吞没了他的手指。
受伤的肌肉麻木了痛感,那不断传来异样的感觉令沃克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嗯……」艳丽的呻吟从他口中不断逸出,他在威尔希尔的手下颤抖着、蠕动着,彷佛最淫荡的妓女般渴求着他手指的深入。
当威尔希尔发现使用的香油含有催情成分时已经太迟了。沃克的身体已经烧得比火更炽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迎向自己的手不断扭动身体,喉咙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呼唤着威尔希尔给予更多的抚慰……
当目光落在沃克硬直亢奋的下体时,威尔希尔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从沃克身上爬了起来。回想起图拉姆送给自己这罐香油时那别有用心的笑容,他总算明白究竟「只用一滴就能让苏丹妃子完全放松」是什幺意思了。
该死的!而他几乎把一瓶都倒在沃克的身上了。
沃克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侯爵的存在,焚烧着的欲火使他甚至完全陷入了混乱的状态。紧闭着双眸,他古铜色的结实身躯不断在雪白床单上扭动着,双腿无意识地互相摩擦着,手也摸索着伸向自己的下身……
望着眼前的无边春色,威尔希尔的理智再也制止不了他想要完全占有眼前男人的欲望。他低吼一声,翻身重重压上了沃克……
一连串湿热的深吻落在沃克的嘴唇、颈窝,绵延着向下经过胸膛与小腹,苏格兰人此刻极度敏感的皮肤甚至无法承受侯爵拖曳到他身体上的长发,每当金色的发丝扫过,沃克结实的胸膛就传过波涛般的起伏,捏在威尔希尔手中的坚挺也欲形火热,激烈地呼叫想要解放的欲望。
「再等一下!」威尔希尔温柔地在他耳边呢讷着,左手托起他的腰靠在自己怀中,右手则不紧不慢地上下套弄着沃克的阴茎。
「嗯……嗯……」沃克激烈地喘息呻吟,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身体也迎向威尔希尔的手扭动颤栗着。看到苏格兰人的欲望在自己手心不断跳弹膨胀,前端开始渗出透明的淫液,威尔希尔一笑,一把捏紧手中坚硬的灼热,拇指则狠狠掐住了那不断淌下汁液的铃口……
「啊……」无法释放的欲望让沃克浑身紧绷,头不由激烈地向后仰起,双手也伸到下体试图扳开威尔希尔的钳制。
「宝贝,只有你一个人高兴怎幺行?一起玩才对嘛!」托高沃克的腰,威尔希尔从后面将自己火热的欲望插入了他的体内,被香油浸得又软又滑的括约肌瞬间完美容纳了他,充满弹性的内壁也有节奏的收缩着,给予威尔希尔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刺激。他忍不住激烈摇动起腰身,捏住沃克性器的手也重新滑动起来。
因为内部也被抹了含有春药的香油,平时的痛感消失了,沃克只感到后庭传来一股股极致的酥麻感觉,快感彷佛闪电般一波波窜入骨髓,太强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眼角含泪,说出清醒时决不会说的请求来:「深一点……再深一点……噢,上帝……噢……上帝……我快死了!噢,上帝,救救我……」眼泪沿着他的眼角一直滚落,滴在两人火热紧贴的身体上。
威尔希尔的理智消失了,在沃克因为激情而流下的泪滴前散落成满天的彩虹碎片。他完全忘怀了除了怀中这个火热躯体之外的所有一切,在他体内喷出激烈欲望的瞬间以为自己已经到达了天堂……
但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数个小时里沃克因为春药的作用而不断求欢,威尔希尔虽然爱煞强壮的苏格兰人在自己怀中辗转呻吟的模样,但如是持续了半夜之后也不由叫苦不迭。然而沃克紧缠着他的火热身体却让侯爵心甘情愿地与他一起不断投入无边无际的欲望海洋中去,直到彼此都因为纵欲过度而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次日的马车上,沃克铁青着脸木然坐着——
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和威尔希尔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从胸膛到下肢都密密贴合在一起,而小腹与大腿间落满的情事痕迹很快就让他想起昨晚的火热纠缠。
过度使用的后庭此刻就像火燎一般的疼痛,今天马车经过的路又特别颠簸,让他好几次都因为内里传来的剧烈疼痛而扭曲了面孔。
懒洋洋地靠着车窗欣赏路上的风景,威尔希尔的思绪还沉浸在昨晚令人乍舌的激情中。瞥到沃克每次在马车颠动时激烈抽搐的嘴角,他的唇角不由浮上了一抹意寓不明的笑容。
「过来吧,别硬挺了。」在沃克忍不住在马车一次激烈颠簸后发出低声惊叫时,威尔希尔一把把他拉倒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抱着他的身体,他忍不住低头去亲吻那还残留着香油气息的发际,沃克用力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还是选择屈服在身体的极度不适之下。
沉默地伏在威尔希尔膝上,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未知的命运,究竟是要将他带往何处?! 虽然期盼着这段旅程能一直延续下去,但实际上史东赫文离伦敦的路程只有三天而已。在旅馆的一夜,两人都消耗了过多体力,尤其是沃克更严重到了几乎无法站立的程度。接下来两天威尔希尔也不敢再强迫他做爱,但晚上仍会拥着他一起入睡。这一晚,两人乘坐的马车驶入了威尔希尔位于伦敦莱希克广场的寓所。
虽然威尔希尔家族的封地在史东赫文,但从上一代开始侯爵便长居伦敦,实际上史东赫文的祖宅对他来说已只是一个度假而已,而莱希克的寓所则无论从规模还是仆人的多少上都要优于史东赫文的庄园。
马车到达伦敦时天色已是一片漆黑,但整个莱希克烛光通明。四十多名男女仆人在大门旁列成两队欢迎主人的归来。一看到威尔希尔踏下马车,众人便深深鞠躬整齐地高喊道:「欢迎归来,侯爵大人。」
跟随在威尔希尔身后下车的沃克有点被这种阵仗吓到,他本来已经觉得史东赫文的庄园过于华丽,但莱希克寓所的规模才让他懂得什幺叫做贵族的奢靡——这栋庞大却结构精巧的三层建筑彷佛白色巨人般耸立在莱希克广场的东侧,建筑的每个细节上都雕刻有优美的纹饰,门廊上方悬挂的巨大家徽那复杂的纹样更是把时下流行的奢侈风格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侯爵大人辛苦了。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洗澡的热水也随时可以使用。请问大人还有什幺其它吩咐吗?」一名年过半百、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态度谦恭地对威尔希尔道。
威尔希尔显然对这名管家相当宠信。他笑着回头对沃克道:「怎幺样?我这名管家不错吧。富林从小就在我们家了,就是摄政王也夸他比宫廷的管事更为出色。」
名叫富林的管家听到主人的嘉奖,脸上却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即使对穿着寒酸的沃克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言语地引着两人走进了大厅。
「叫他们把洗澡蜕蚁怼N挚耍愀疑蠘恰!雇栂柪铝耸痔走f给富林,马上有女仆走上前替他脱去旅行大衣,他转身就想领着沃克上楼,却被富林拦在了身前。
「大人,请问这位先生是……」富林看向沃克,表情虽然谦逊,眼神深处却透着怀疑。
「这……」威尔希尔一时语塞,不知要给沃克安个什幺头衔才好。
「他是我在史东赫文认识的朋友。」隔了半晌,他才勉强想出一个不太牵强的身份来。
「请容许我为这位先生安排一间客房。」富林微微躬身说道,语气里却有不容置疑的权威。
「不用……」威尔希尔刚想说沃克和自己一起睡就好,但老管家眼睛里的严厉却让他把到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伦敦毕竟是个谣言满天飞舞的邪恶之都,如果今晚他坚持和沃克同寝的话,只怕明天关于侯爵的男宠的传言就会传遍全城。此时的英国虽然不少贵族会在私下狎玩男妓,但即使尊贵如摄政王也绝不敢公开谈论同性的图拉姆伯爵与自己的亲密关系。
想到那些贵妇们掩藏在扇子后的嘴会如何毒辣地谈论自己和沃克的关系,即使放荡不羁如威尔希尔也不敢再行坚持。态度沉着地点点头,他决定听从经验丰富的管家的劝告。
「那就麻烦富林你费一下心了。」
「是的,大人。另外,是不是还让玛琪和苏菲服侍您沐浴?」
听到管家的问题,威尔希尔离去的脚步顿了一顿。
「可以。」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幺异常,沃克却隐隐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威尔希尔在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仆簇拥之下上了楼,目送主人离去的管家终于把注意力转到了沃克身上。
「先生,请跟我来。」虽然态度上无懈可击,但管家的态度明显比面对威尔希尔时要冷淡得多。
沃克忙提起脚边的行李跟在管家身后撸緛硪讻樗麜炎约簬@栋庞大建筑的某个房间,但最后自己却在他的引领下穿过广阔的花园,到了一幢离主宅甚远的独立小楼门前。推开了门,管家把自己手中的蜡烛递给沃克。
「先生,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只能麻烦你自己打扫一下房间了。」明明有几十名仆人,管家却轻描淡写地说出「没有人手」这种话,摆明了是在欺负沃克。
能够逃脱威尔希尔施于的折磨,沃克已经在心底雀跃不已了,哪里还会计较管家对自己的态度是好是坏。
「谢谢您,我自己打扫就可以了。」
目送管家离开,沃克端着烛台走进小楼,睬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了楼,他很快找到了卧室。
小小的卧室已经不知有多久没人住过了,无论是棉被或床单都散发着一股霉味。在家早做惯家事的沃克很花了一点时间才把床上整理干净,等他脱了衣服上床几乎已是半夜时分了。
闻着枕头上传来的潮湿之气,沃克感觉自己彷佛又回到了史东赫文的小屋。在那里,自己平静地和家人度过每一天,虽然生活艰辛贫穷但却彼此相爱……而威尔希尔却残忍地强行把自己拉离那个温暖的家,即使他的钱确实救了母亲一命沃克也无法对他怀有任何感激之情。
享受着独处的自在,疲累的他渐渐沉入梦乡——数天来他还是第一次有如此舒适的时刻。邪恶的威尔希尔虽然两天来没有再要求他做爱,但晚上仍会强迫他脱光衣服与他共眠,更在床上肆意地对他上下其手,使得沃克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咚咚咚……」窗户传来的异响却硬是把他从半梦半醒的舒适中唤醒,挣扎着起身打开窗户,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沃克再也想不到的面孔。
「Hello,宝贝,已经睡了吗?」仅着晨衣的威尔希尔一脸贼笑地从窗户爬了进来,因为寒冷他在板上不断跺着脚,根本没有得到沃克的同意就一头钻进了他的被子。
「上帝啊!真是冷死人了。富林怎幺把你安排在这种地方,害我找得都快冻死了。不过幸好我还是找到了!」威尔希尔又吸吸鼻子,伸手把自己的晨衣扔了出来,沃克这才发现他晨衣下面根本是一丝不挂的。
「你不冷吗,还不快点进来!」害别人受冻的人还反客为主的掀起被子,态度热情地邀请着主人与自己同眠。
虽然很不想和威尔希尔挤在一起,但仅着内衣裤站在伦敦的秋夜中实在太冷了。沃克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也钻进了被子。
他一躺下就被威尔希尔伸手一把抱住。
「还穿著这种碍事的东西干啥?」他一边在嘴里嘟囔着,一边顺手就把沃克的裤子拉了下来。
「你要干什幺啊?」两人的下半身骤然相贴的感觉让沃克顿时涨红了脸,他想挣脱男人捏在自己性器上的手,却被威尔希尔牢牢钳制住要害而无法动弹。
「我要干什幺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威尔希尔撑起上半身,借着月光俯视沃克的眼睛。淡淡的清辉下他绝美的绿眸闪耀着动人的光彩,沃克一时被他的美貌所震撼而无法言语。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威尔希尔轻叹了一声,翻身压上了沃克,「再看下去就吃掉你哦……」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彷佛在引诱夏娃吃下苹果的那条毒蛇。
没有等到沃克的回答,他已低头吻住沃克丰厚的唇。深夜的寂静里吮吸舌尖的声音清晰可闻,沃克清楚感觉到威尔希尔坚挺起来的下体正顶在自己的小腹上。
本来以为今夜可以难得的睡个好觉,但看来威尔希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侯爵光滑的皮肤与自己不断摩擦的感觉,让已经体会过性爱欢愉的沃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兴奋起来。
悲哀地感到欲望在身体中燃烧,那种混合着屈辱与快感的矛盾感觉,让沃克忍不住紧紧拥住那个重压住自己的身体。威尔希尔的手透着从未有过的温存,然而温存间有因为数日的禁欲而生出的急切。
臣服在难以抵抗的欲望之下,沃克低低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中,寂静的空气彷佛也已被他们所点燃。滚热的汗水慢慢从威尔希尔的额头、颈项与身体渗出,和沃克的混杂在一起,这是两人之间极度亲密关系的铁证。
充分地以唇和手爱抚了苏格兰人的身体之后,威尔希尔已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终于忍不住伸手抬起沃克的双腿,把自己的欲望深深插入他的体内。
「啊……啊……」虽然已经承受过无数次这种痛苦,但身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所进入,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让沃克无法忍耐。因为痛楚而忍不住低呼,沃克的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告诉自己不要再像前几次那样猴急,威尔希尔拚命忍住想要就此解放的欲望,极为缓慢地将自己的阴茎慢慢推入沃克体内的深处,在完全进入的那一刻他停滞着不动,直到感觉紧裹自己的肌肉已经习惯插入的姿势才缓缓律动起身体。
沃克紧紧闭着眼睛,每当这种时刻他全部的意识彷佛都集中在那个与威尔希尔结合着的部位——火热而滚烫,肌肉收缩着又被强制撑开的感觉,极度的痛苦与羞辱却又夹杂者令他难以启齿的快感……混合成让人想就这样随波逐流而去的复杂感受。
「沃克……你识不识字?」威尔希尔一边努力做着活塞运动,一边却问出与此情此景完全无法搭界的问题。
此时的沃克正处在完全被威尔希尔所填满的状态,脑袋里完全是一团浆糊,拚命思考着却还是完全无法明白威尔希尔的意图。
终于他还是无法分辨他的真实目的而只能选择据实回答。
「是的……父亲……父亲以前是……是村子里的教师,他教……教过我一些……」沃克被威尔希尔摇晃得脑中一片混沌,甚至无法完整的把话说完。
「噢,那就好。」威尔希尔似乎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不再多言,他开始专心于两人之间的行为。加快了在沃克体内进出的速度,威尔希尔紧咬住唇拚命克制想要为强烈的快感而喊叫的冲动,把全部的欲望都贯注在身下的坚挺,深入浅出的动作最终化为数股滚热的爱流射入沃克的体内。
「上帝啊,如果每次做爱都这幺激烈的话我大概会活不过三十岁!」哀哀感叹着快感的强烈,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慢慢从沃克身上滚落。把姿势僵硬的苏格兰人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他静静享受着沾在沃克身上的自己的味道。
「为什幺问我这个?」沃克全身还残存着刚才做爱时电击般的激荡快感,隔了许久他才模模糊糊地想到这个问题。
「没什幺,随便问问而已。」威尔希尔轻轻用手抚摸着情人宽阔的后背,心里隐约有个感觉——自己与沃克的缘分绝非自己开始时所想那样只是一段由性欲所联结的短暂关系,也许将会持续比自己所以为的更要长得多的时间。
慢慢舔上沃克耳后的柔软之处,感受着怀中男体因自己的动作所产生的悸动,他觉得自己的小腹又窜起了难以抗拒的热流……
一向忠诚于自己欲望的威尔希尔当然选择毫不犹豫地把沃克再次压在了身下,与前次不同的是苏格兰人显然没有了前一次做爱时的柔顺,但试图反抗的沃克很快就被侯爵所镇压,最后还是屈服在他的爱抚之下,任凭侯爵从后面进入他的身体,重复着激烈的律动而最终把全部的炽热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如是反复数次之后,精疲力尽的两人终于紧拥在一起沉入了梦乡。虽然身下的枕头与被单都散发着霉味,但侯爵还是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梦里沃克不再是与他因性别和阶级而注定无法相守的苏格兰男人,他化身为甜蜜的天使与自己嬉戏在广阔的碧绿草原上,虽然是在梦里威尔希尔还是忍不住为沃克的甜蜜与柔顺而笑了出来。
「该死的,威尔希尔你快点给我起来!天啊,你见鬼的究竟在笑什幺,你再不起来天就要亮了……」
现实是残酷的。
将近天亮的时候威尔希尔被沃克从美梦中摇醒,出于憎恶自己与侯爵的关系被人所知的缘故,他毫不留情地把侯爵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威尔希尔狼狈地仅着晨衣穿过花园跑回房间,一路上除了忍受刺骨的寒风还要记得掩人耳目,等回到自己布置华丽的床上时他终于忍不住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虽然辛苦又狼狈,但接下来的数个夜晚威尔希尔都会偷溜到沃克的房间与他造爱。小楼在沃克的勤力打扫之下已经变得十分清爽,但最让威尔希尔爱煞的就是偷偷摸摸带来的无上快感。
除了晚上的亲密接触外,威尔希尔白天会拖着沃克在伦敦城中四处游玩,这个热闹而邪恶的城市的繁华令苏格兰人迷惑。虽然跟着侯爵无论何时都会有一流的享受,但他每天还是一定会问威尔希尔何时才能介绍他去工作。
本来给沃克介绍工作就是威尔希尔为了把他带到伦敦而随口胡诌的借口,虽然他确实有能力给他安插在船公司的工作,但侯此时的侯爵已为苏格兰人的强壮的肉体和清纯灵魂而彻底沉迷,根本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而去做什幺鬼船员。
拖延着搪塞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这天下午侯爵收到的一张请柬终于带来了结束这种情况的转机。
请柬来自摄政王。实际上侯爵回到伦敦后压根把去见摄政王这件事甩在了脑后。等了数天还不见威尔希尔来见自己的摄政王终于按耐不住,借着举办舞会的机会名正言顺地与他会面。
收到请柬的威尔希尔为将与摄政王见面的事烦恼了半天,沃克却还不断缠着他谈论找工作之事,灵机一动的侯爵顺手就拖了他出门,把他领到了伦敦最负盛名的成衣商那里。
「给这位先生找几件合身的外套,还有长裤,衬衣、领巾,还有帽子和鞋子也全部都要。」一进门,侯爵就把苏格兰人推到了热情迎上来的商人面前。
数个小时后,当焕然一新的沃克出现在侯爵面前时,威尔希尔为他的改变惊讶地几乎连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高大的苏格兰人身着全新的纯黑丝绒外套,雪白的衬衣和领巾完美的衬托出他古铜的肤色与坚毅的面部轮廓,紧身裤紧紧勒在他魁梧的大腿上……当把视线落在他性感的嘴唇上时,威尔希尔相信伦敦的淑女们会愿意为这样一个野性而性感十足的男人在街上掀起她们的裙子。
「他们为你剪了头发?」不幸的,侯爵自己的反应也不比女人好到哪里,他的喉咙发干,几乎难以出声,而发热膨胀的鼠蹊则让他不敢从椅子中站起来。
「只是修了一点,大人。瑞贝朗先生原来的头发太长了,遮掉了他的轮廓,剪过之后要好许多,不是吗?」成衣商讨好地走上前解释,明显在为自己对沃克的改造而洋洋得意着。
威尔希尔目瞪口呆地看着沃克,开始怀疑自己要带他去参加舞会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
「先生……」看到威尔希尔的表情,成衣商开始有点慌张。
威尔希尔挥了挥手,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其它几件不必试了。包起来就好,钱记在我的帐上。」
匆匆告别了乐得合不拢嘴的成衣商,威尔希尔拖着苏格兰人坐上了马车,他原本透明的绿眸已经因为欲望而转成绿松石般的厚重色泽,无法再忍耐下去,侯爵终于忍不住狠狠压住了沃克的嘴唇。
我一定是在发疯,才会这幺拚命写拚命写……为什幺我这幺喜欢写H?难道我真的很色?没有呀……我自我感觉还是很斯文
正派的嘛……(不明白?)摄政王亨瑞对于宴会的狂热程度在伦敦是人尽皆知的,他所居住的布兰姆宫自然也拥有着全英国最豪华的宴会厅。
布兰姆宫几乎每周都会举行大型宴会,尽管次数如此频繁,但伦敦的贵族们仍视能接到摄政王宴会的请柬为一种荣耀,毕竟几乎全英国的实权掌权者都会出现在宴会上。
布兰姆宫不仅因其几乎集合了全英国的实权者而被称为「夜之西敏寺」,更是贵族少女们初出社交界的首选场合,未经男人而怀抱着纯美梦想的少女们最大的期望便是能在布兰姆宫遇上自己的白马王子。
今夜布兰姆宫也是如常的彻夜通明,衣冠楚楚的绅士与穿著豪华礼服的淑女们聚在显耀的宫庭中,男人们谈论政治和女人,而女人们则谈论衣饰和男人,表面上似乎对彼此都不屑一故,心里却急切期望着别人能注意自己。
当威尔希尔和沃克踏入布兰姆宫雄伟的宴会厅时,所见的就是这番虚荣与繁华。穿著不习惯的名贵礼服,沃克僵硬着脸不去注意那些投在自己和侯爵身上的好奇目光,跟在威尔希尔的身后一直走到英国的最高统治者面前。
「殿下,好久不见了。」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弯下腰,威尔希尔完美地表演了他的皇家礼仪,沃克忙也慌慌张张地跟着鞠躬行礼。
「亲爱的布雷,你总算肯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在史东赫文被哪个村姑给迷住了呢?」剪裁完美的豪华礼服也无法遮掩摄政王三百磅以上的巨大体型,越发衬得站在他身边的图拉姆伯爵异常娇小。
威尔希尔咧开嘴笑了,即使在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面前也丝毫不改其优雅的风度丝毫。
「乡村的沉闷令我厌倦,但是回到伦敦才发觉布兰姆宫的宴会也不能令我更高兴。」
很少有贵族敢当着摄政王的面批评他的宴会无聊,但威尔希尔的大胆却只是让亨瑞哈哈笑了起来。
「还有什幺能让你感兴趣呢?亲爱的布雷,或者你愿意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你知道我随时都欢迎你。」用暧昧的眼光爱抚着威尔希尔,摄政王试图用言语挑逗这条拒不上钩的鱼。
而威尔希尔早已熟谙如何躲避摄政王拋下的鱼钩的技巧。
「尊贵的殿拢蛘吣耍贿^我想所有的人都还等待着您跳第一支舞;另外……关于您的邀请,我想戴维会更切合您的期待。」
摄政王为威尔希尔圆滑的拒绝而呵呵笑了起来:「尽管如此,不过布雷你应该不介意在舞会结束后到偏厅和我小酌一杯吧?我保证戴维也会在那里和我们一起。」戴维是图拉姆伯爵的名字。
「是的,当然我会去。殿下今晚的舞伴是伊斯万女公爵吧,您没看到她已经急切地朝这里张望了很久了吗?」威尔希尔指了指三尺外穿得像是一棵圣诞树的女公爵,她正拚命地用眼神瞟着摄政王希望他能想起他今晚的舞伴是谁。
「戴维,那幺布雷就留给你了,希望舞会结束后我能立即见到你们两个。」摄政王拖动沉重的身躯走向伊斯万女公爵,两人相偕下了舞池,一段旋律后早已迫不及待的贵族们也纷纷拖着自己早已相中的舞伴一起旋转起来。
「亲爱的布雷,我想你忘了介绍你身边的先生了。」含着笑意看了舞池中央的摄政王一会,图拉姆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威尔希尔身边的沃克身上来。
「哦,当然。这位是沃克瑞贝朗,是我在史东赫文的一个远房亲戚。」随口给沃克安了一个身份,威尔希尔对于谎言可说是向来驾轻就熟。
「你好,沃克!我是戴维森尼洛图拉姆,你叫我戴维就行。」娇小的图拉姆伯爵有一张比女人更秀气的脸,当他用温柔的姿势把手伸向沃克时,那迷人的笑颜简直让可怜的苏格兰人不知如何应对才好。而当他握住伯爵的手时,那娇小的触感顿时让他涨红了脸。
看到沃克的反应,威尔希尔却显得相当不悦。不礼貌地把沃克的手从图拉姆的手上扯开,他挤出一个假笑对他的朋友道:「亲爱的戴维,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办,我马上回来。」
没等图拉姆伯爵回过神来,他便拖着沃克转身朝大厅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远离图拉姆的角落,他才放开了沃克。
「你是个贵族,可是我发觉你的教养比我更差。」一停下来,沃克便甩开威尔希尔的手,不悦地指责道。
「谁叫你像个花痴一样满脸通红地看着他,该死的!」威尔希尔压低了嗓门吼出自己的不满。
「我……我只是……」沃克的脸涨得更红了,那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愤怒,更多的是被威尔希尔说穿了心事的羞怯。
老实说,沃克绯红的双颊在威尔希尔眼睛里简直诱人极了,要不是顾忌到场合的问题他真想现在就狠狠吻他,直到确认他脸上的红晕只为自己而生为止。
认出威尔希尔变深的绿眸中明显的欲望,沃克吓了一大跳。
「上帝,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想……」他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扑过来的威尔希尔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借着身旁的巨型落地窗帘挡去他人的目光,他饥渴地吻上沃克的唇,右手则迫不及待地伸向他两腿间突出的部分。
「你疯啦……这里这幺多人……」沃克拚命地抵抗着,但威尔希尔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用来压住他,他怎幺挣也挣不开。
几乎被吻到窒息,而沃克也羞耻地发现自己早已习惯欲望的身体在威尔希尔的挑逗之下起了无法掩饰的反应。
「别装了,明明喜欢我摸你!」拨开沃克拒绝的手,威尔希尔竟试图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开他裤子的纽扣……
「滚开!别碰我!」知道威尔希尔不要脸,但从没想过他竟会这幺无耻,羞愤过度的沃克狠命一推,竟把沉浸在欲望之中的侯爵推出了窗帘后面,摔在了大理石地上。
「天哪,威尔希尔侯爵大人!」
「是侯爵大人!」
「侯爵大人,你怎幺了?」
站在不远处的女人们看到狼狈的仰天摔在地上的威尔希尔,纷纷尖叫着围拢过来。状态尴尬的沃克自然无法选择这种时机现身,只好继续躲在帘后。
被贵妇人们扶起的侯爵不仅丝毫没有露出羞愧之色,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女人们显然被他的笑声给弄懵了,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抱歉抱歉!尊敬的女士们,如果我与地板亲吻便能得到诸位的关注,我很愿意再多试几次。」威尔希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边拍着外套上的灰尘一边还不忘发挥他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本色。
「侯爵大人,看来即使是纯朴的乡下似乎也没能让你认识这种美德嘛!」穿著绿色低胸礼服的女人用扇子捂着嘴咯咯笑着,一边还不忘用卖弄风骚的语气回应威尔希尔。
「布雷,为什幺你史要在史东赫文这种乡下地方逗留这幺久?要知道宴会上看不到你,实在是太遗憾的事情了!」另一个全身装饰着粉红色蕾丝的女人则用直呼名字的方式来显示她与威尔希尔的亲密关系。
「是啊是啊,亲爱的,而且你竟连一封信都没写给我!你明明答应我的。」显然不满另两个女人与威尔希尔的亲昵举止,其中一个戴着珍珠王冠的艳丽女郎硬挤到侯爵身边,搭着他的手臂撒娇似地责怪着。
一时之间十几个女人你推我搡地争夺着更靠近威尔希尔的位置,与侯爵的那股亲热劲简直把沃克气得七窍生烟。
一边暗气着威尔希尔的花心无耻,他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拖出了藏身之处。
「女士们,抱歉。虽然我十分想与诸位再多聊一会,但我和这位先生还有些重要事要谈,可以麻烦各位先让一让吗?」彬彬有礼地在脸上堆着假笑,威尔希尔扣着沃克的手却彷佛钢钳一般有力而无情。
「天哪!布雷,这位先生是谁!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看到沃克俊毅的身形与轮廓,早看腻了贵族们女性化的所谓优雅姿态的女人们顿时两眼放光,纷纷揪着侯爵要求他引荐沃克给她们。
看到被如狼似虎的女人们挤在中间的沃克一脸晕头转向、满脸绯红的模样,威尔希尔怎幺可能会把他介绍出去:「抱歉!事情真的很紧急,稍后再见面详谈,抱歉!」。拚命扯着沃克突出众人的包围,他一直快步走到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才放开他的手。
「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去找摄政王,谈完我们就马上离开。」
沃克对他心急火燎的态度完全不得要领,明明在出门前还对这次宴会表现得兴致勃勃的人,现在却一副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模样。但说起来这充满了言语浮夸的贵族男女的场合他也完全无法融入,当然也不会介意提早离开。
看着威尔希尔操着急匆匆的步伐消失在门口,沃克只好无聊地走到书架前抽了一本书读起来。
「但尼生?你的兴趣似乎颇为别致。」读了一会,从门口处传来了懒洋洋的男人声调打断了他的阅读。沃克抬起头,看到图拉姆伯爵正端着酒杯斜倚在门上看着自己。
「我去过史东赫文无数次,倒从没听说过布雷在那里还有亲戚。」伯爵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扔下酒杯,他看向挚说难垌钐幸唤z挑战的意味。
不明白伯爵的意图,沃克一瞬间只能看着他,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自然:「我和侯爵大人的亲戚关系很远,而且我也没有贵族头衔,没见过您是很自然的事。」
「哼!」此时的图拉姆对沃克的态度与威尔希尔在一边时截然不同,他冷笑一声,用着嘲讽的语气道:「突然冒出来的亲戚吗?我从来不知道布雷竟会慷慨到为鲜少见面的穷亲戚付一身穿戴的钱,而且居然还让他一起出席摄政王的宴会。」
沃克的表情僵住了,他扔下手中的书,慢慢站起身来。六英尺高的他足足要比图拉姆伯爵高一个头,而魁梧的肩与修长结实的双腿也使他的体型看起来更占优势。
图拉姆伯爵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很快他便挺起了胸,毫不畏惧地迎向沃克的眼睛,那双湛蓝眸子里写着赤裸裸的挑衅与鄙视,让沃克狠吃了一惊,完全不明白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威尔希尔的及时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沃克……」看到图拉姆伯爵,威尔希尔显然吃了一惊,「戴维,怎幺你也在?」
听到威尔希尔的声音,图拉姆忙回过头去,脸上凶狠的神色彷佛变魔术般瞬间被温柔甜美的表情所替代。
「布雷,你去找亨瑞了吗?和他谈得怎幺样?」他微笑着,看着威尔希尔的蓝眸中也充满了笑意。
沃克简直无法相信居然能有人用如此快的速度转换情绪,他只能愣愣地看着此时一副标准天使模样的伯爵发呆。
「没甚幺。」威尔希尔似乎不想多谈,一把扯过了沃克,他匆匆向朋友告别:「戴维,真是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办,只能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伯爵上前轻轻拥抱了朋友一下,还很有礼貌地跟沃克握了握手:「再见,瑞贝朗先生,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我觉得和你谈话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任是谁也无法把眼前一脸温柔的伯爵和片刻前的恶劣少年联系在一起,沃克直到被威尔希尔拖上了马车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伯爵握过的手,无法想通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
「怎幺了,在想什幺?」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手按在车壁上,威尔希尔已经几乎把脸贴到了他的脸上。
「哎,你别这样……」感觉侯爵的双手紧紧缠住了自己,沃克忙拚命想用手推开他凑过来的唇,「我真不明白你为什幺一到马车里就特别兴奋?」
「什幺叫我到马车里就特别兴奋!天知道刚刚碰你时我多幺想要你,可该死的我们却身在摄政王的宴会里!好不容易忍到现在……」威尔希尔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拚命想亲过来。
「什幺叫忍到现在?你是野兽吗?」沃克誓死抵挡,天知道今天赴宴前威尔希尔还兽性大发的把正在换衣服的自己推倒在床上!完全不明白外表高贵的威尔希尔侯爵脑袋里除了性还有别的什幺。
威尔希尔似乎已经不想浪费口舌了,专注于把沃克压倒却长时间僵持不下的结果是他伸手掀起了窗帘。
「尼科,把车停下。」他朝着车夫喊道。
于是马车很快停了下来,威尔希尔拖起莫名其妙的沃克一起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吩咐车夫在原地等候,他扯着沃克就钻进了路边的一条黑巷。
「天!你是不是疯了。」虽然还不是冬天,但夜晚的伦敦已微有寒意,威尔希尔在进入这条无人的狭窄黑巷很深后才停下了脚步,奔得有点气喘的沃克压低了声音抱怨道。
唯一回答他的是威尔希尔缠过来的有力双臂和呼在他耳边的急促气息。
「你这个……」还来不及吐出的话语被狠狠撞过来的唇封在了嘴里。
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技巧极尽挑逗地吻着沃克,威尔希尔一边掀起了他的衬衣,灵活的手指用力拧住了他胸前的小小突起。
「呃……」沃克的谩骂在威尔希尔的口中化作一声呻吟,他羞惭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迅速对侯爵的挑逗产生了反应,双腿彷佛有自己的意志般微微分开,威尔希尔自然抓紧时机立刻将身体挤了进来,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了苏格兰人的腰。
「上帝,我们一定是疯了!上帝饶恕我!」苏格兰人在口中讷讷着,但在欲望的驱使下还是顺从地让侯爵脱掉他的上衣,顿时滚热的身体暴露在夜晚的寒风中,让他微微打了个战。
双手触到沃克温热赤裸的身体,威尔希尔完全按耐不住胸中的欲望。根本顾不上身边是脏的街道,他扯下身上名贵的外套和衬衣随便甩在了地上。双手沿着沃克强壮的身体线条迤逦而下,他忍不住用嘴含住他胸前的小小果实。
「嗯……啊……」被湿润的舌头用极尽挑逗的方式挑弄着敏感地带,沃克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身下的欲望已涨得彷佛灼热的铁块,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握自己的勃起……
但他的双手却被威尔希尔用力抓住拧在了身后,疯狂的欲望驱使让两人浑然忘我,侯爵的舌头沿着沃克的坚实腹肌一路而下,将他已完全挺立的欲望含入了口中。
当被那湿润温暖的口腔壁包围的瞬间,沃克的身体剧烈颤动着;而当威尔希尔开始搅动口中的生物时,苏格兰人的全部意识瞬间已完全失去,飘散在寒冷的深秋伦敦夜中……
……
「啊,放开!放开!让我……让我出来……」不知何时,威尔希尔已不再抓住沃克的手,而沃克也早忘了抵抗,他的双手按在了侯爵的头上,随着他口腔的前后运动而起伏着。
虽然恣意转动舌头猥亵地爱抚着口中的坚挺,威尔希尔的双手却紧紧捏住沃克欲望的根处钳制着不允许他解放,一阵阵饱含着快感的涨痛从小腹底部升起,沃克为想要解放的欲望已几近崩溃。
「放开……」沃克的声音已几乎是在央求,他不自觉地在按着侯爵后脑的手上使力,双腿也开始难以支持地微微颤抖。
侯爵没有回答,但他猝然的放手让沃克在瞬间的喷涌而出中攀上了从未有过的高潮,然而甚至来不及回味那种快感,下一瞬间他的双腿已被抬起。
借着苏格兰人射出的精液的润滑,侯爵直截了当地进入了苏格兰人的身体。疯狂的颠动之后,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完事后,沃克几乎连上车都要靠威尔希尔的帮助。坐在行走的马车里,苏格兰人半靠在侯爵的怀里。两人默默拥抱着,仍然为片刻之前展露在彼此面前的激情之强烈而颤抖着……
「跟我一起上楼吧?」
回到莱希克的寓所,富林已在门口等候主人的归来,借机支使开了管家,威尔希尔在楼梯口低声问着沃克。
沃克摇了摇头,眼角瞥到老管家出现在门口,他故意加大了音量道:「今晚很愉快,谢谢您,先生!就此道晚安吧。」
威尔希尔显然也注意到了富林,他马上换了一副假惺惺的贵族口吻懒洋洋地道:「伦敦的晚会总是千篇一律,不是吗,沃克?不过很高兴你喜欢。晚安,我的朋友!」
握住了沃克的手,他迅速在他手心划下「等我」的字样,很快便微笑着上了楼。
为威尔希尔临走时拋下的迷人笑容而微感头晕目眩,沃克在原地站了数秒才转身走开,并且经过富林身边时假装没有看到管家投过来的严厉眼神。
回到寄居的房间,沃克点起桌上的蜡烛,一边收拾床铺一边等着威尔希尔。大概半小时之后,侯爵房间的烛光灭了。很快,应该正在床上熟睡的威尔希尔出现在了沃克的房间里。
「天!真不知道富林凭什幺认为他有权干涉主人的私生活。」虽然威尔希尔一脸的无可奈何,但沃克很清楚他实际上相当尊敬老管家。
随手把睡袍脱了扔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威尔希尔迅速钻进了被中。不满地将目光转向仍衣着整齐的沃克,他嚷嚷道:「你以为你还在宴会里吗?快把衣服脱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也有话要说。」沃克对侯爵的呼唤不加理睬,他在桌边坐了下来,目光瞥了一眼威尔希尔流淌在枕上的纯金发丝后转开了视线。
「你先说吧!」侯爵耸耸肩,支起一只手撑住头,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苏格兰人显出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神奇。片刻之后他终于决定采取比较严肃的态度。
「先生,我到伦敦已经二个星期了……」他看了看威尔希尔,续道:「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兑现为我找工作的诺言,但经过这些日子我发现你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再这样拖下去对彼此都没有什幺益处。先生,我已经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
他的表情相当坚决,从态度上显示出即使威尔希尔反对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定。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威尔希尔开始时有几分吃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看向沃克的眼神变得相当危险。
沃克与他对视了片刻,最后终于选择撇开头避免对上他凌厉的表情。
「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要离开!」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威尔希尔沉默了几分钟,但他很快就有了决定。
「过来!」他用相当克制的声音呼唤沃克,他绿水晶般的眼眸中闪着光彩,彷佛一头正盯着猎物的野兽。
沃克选择了沉默,既不回答也并不听从他的命令。
「我说过来!」侯爵的声音开始变得险恶。
沃克不打算示弱,他昂起头走到床边,表情相当坚决地看着侯爵。
威尔希尔似乎被惹火了,他一把揪住沃克把他拖倒在了床上。苏格兰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侯爵牢牢从身后压住而无法直起腰来,只觉得彷佛迅雷闪电般的亲吻不断落在脸上和身上……
伴随着一声脆响,沃克身上昂贵的礼服与衬衣被侯爵用蛮力撕扯了开来,纽扣与布片飞舞着落在地上。侯爵的双手迅速占领了那因愤怒而紧绷的胸膛,挑逗着沃克胸前的突起,紧紧把他的双手钳制在他身体的两侧。
「你为什幺总是要这样?!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上帝,你为什幺不明白?」沃克拚命扭动着身体挣扎,他憎恨威尔希尔选择用性来说服,这彷佛对待不听话的女人的方式让他深感屈辱,但更让他感到恐怖的是他发觉自己居然很快就有了反应。
侯爵没有响应他的问题,他全神贯注于压制怀中的身体——并且努力腾出手把苏格兰人的长裤扯了下来。
「妈的!」臀部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沃克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为什幺要这样……啊……」但随后某样冰冷的东西被涂抹进了身体最火热的部分,拒绝最终在被手指插入的疼痛中化为呻吟。
「见鬼!」侯爵不知道在骂什幺,他右手的三指完全没入了沃克的身体,借着润滑油的作用飞快抽动着。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因疼痛和屈辱而抽搐,威尔希尔把沃克的下巴扳了过来,恣意吻着那因激情而无法合拢的唇。
缓缓将炙热的欲望推入沃克的体内,威尔希尔只是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却没有前后抽动身体。即使如此沃克也几乎难以承受那种似兴奋又似屈辱的感受,因为害怕更加痛苦他没有再挣扎,只是微挺着身体任凭侯爵亲吻与抚摸。
「你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愿意听我说……」让沃克的背脊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威尔希尔表情陶醉地厮磨着他的脸颊与颈项,手指则爱怜地抚触着他胸前已然挺立的两粒鲜红突起。
沃克渐渐沉醉于欢爱的气氛中,他的脸色潮红,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即将席卷而来的激情浪潮而颤抖着……
「你……你还在等什幺?」侯爵却迟迟没有动作,沃克终于忍不住问道。
「等你回心转意呀。」威尔希尔带着笑意俯在他耳边说道。
低下头看着沃克已然完全屹立在空气中的阴茎,侯爵满意地发现在自己的挑逗下苏格兰人的理智已经无法压制源自于身体内康胆j望。
「你这个疯子!」沃克呜咽着,他的下体已然如火般炽热,竖立在空气中的前端甚至落下透明的汁液,但威尔希尔却牢牢钳制着他的双手不允许他触碰自己的欲望,甚而至于还不断摩擦他的颈项、胸膛,给予他更强烈的折磨。
实际上侯爵并不必如此,只是他插在沃克身体里的坚挺已足够让苏格兰人丧失理智了。为慢慢高涨却寻不到出口的欲火呻吟着,沃克忍不住本能地扭动身体以寻求解放。
「好好听我说!」侯爵用力把他的身体往后一扳不让他再动,同时大吼一声,试图唤醒沃克迷乱的神志:「我是答应过你要给你介绍工作,这件事我也确实已在进行,但摄政王已下了命令,明天我就必须动身前往法国。我需要帮助,而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懂吗,沃克?」
「你……你是说……去法国?」沃克喘息着,他的头脑里也彷佛有火焰在燃烧,侯爵选在这种时机要他决定如此重大的事情实在是太狡猾了。
「是的,法国!回来后我会立刻让你到我的好友罗森男爵的船务公司去工作,你每年可以在那里挣到一千英镑。」威尔希尔的声音该死的冷静,甚至用让沃克感到头晕目眩的高额薪资来诱惑他。
那是一笔可以买下土地,可以重新建造房屋的巨款。如果能挣到那笔钱……沃克想到母亲将不必再为无钱看病而忧郁,甚至两个弟弟也可以用这笔钱在伦敦上学……
没有办法拒绝——虽然明知道威尔希尔的不怀好意,但是沃克就是没办法吐出拒绝的话语。
「说好……」用叹息般的声音在沃克耳边低喃,威尔希尔忽然用力向前挺腰,早已坚硬一如钢铁的欲望更深地破入那柔软的内壁,沃克忍不住为之浑身抽动。
「说好……沃克,说好……」他缓缓抽动着,直到苏格兰人几乎为燃烧到顶点却得不到爱抚的欲望而痛苦落泪。
「是的,是的!求你……求你……」沃克颤抖着声音狂喊而出,他已无法再忍受这种折磨,即使只是一分一秒也不行。
魔咒在那一瞬间解除,侯爵叹息一声,开始飞快地抽动起身体,很快就在苏格兰人体内达到了高潮;而沃克也在他熟练的手势下几乎同时到达了快感的颠峰。
白浊的液体飞溅在侯爵的掌心与被单上,彷佛宣示着他的沦落……
次日上午,虽然不情不愿,但沃克仍然信守诺言地与威尔希尔一起登上了开往哈维港的「伊丽莎白公主号」。
蓝天倒映下的海面晶莹而美丽,头等舱的环境也相当舒适,但不幸的是威尔希尔却似乎无法适应航行——上船后的二个小时以内,他已经呕吐了五次。
「哦,上帝!为什幺明明你连海都没见过却完全不会晕船?」辛苦地仰躺在舱内狭窄的床上,威尔希尔一脸嫉妒地看着正悠闲地看着船舱外的景色的沃克。
难得在面对侯爵时还能生出优越感,沃克一边在他额头上搭上冷毛巾,一边笑道:「也许海神也比较喜欢善良的人。」
威尔希尔正想反击,船却适时地摇晃了一下,侯爵顿时捂着抽搐的胃呻吟了一声,闭上了嘴强忍住呕吐感。
看到平日神气活现的威尔希尔此刻苍白的脸颊,沃克也无法再对他燃起仇恨之心。
「要不要我拿点吃的给你?」他瞧了一眼舱里的挂钟,已经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
「如果你打算害死我的话……」威尔希尔苦笑了一声。他瞪了眼船舱外无边无际的蔚蓝海洋,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呻吟,喃喃地开始用恶毒的字眼诅咒起摄政王来。
听到他口中不断冒出的极不绅士的字眼,沃克有点忍俊不禁。从认识威尔希尔开始,自己就一直处于劣势,但海神似乎正在替他惩罚这个野蛮的男人——虽然程度似乎还稍嫌轻了点。
「我要去吃午饭了。」沃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饥肠辘辘的感觉很不好受,而他更不想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还要面对一个怨气冲天的男人。
「先别去!」似乎已经奄奄一息的威尔希尔用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嚷起来。他看着沃克,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可怜巴巴的,「别留下我一个人……」
看到苏格兰人脸上的诧异,他更加重语气道:「请再陪我一会。」
沃克盯着威尔希尔看了数秒,终于在那双碧绿眼眸深处某种近似于恳求的神色下软化。
「好吧!」他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如果有什幺我可以做的,尽管开口吧。」
毕竟,侯爵的外表很难和强奸魔联想在一起,而沃克的致命弱点就是很难拒绝他人的请求。
威尔希尔眨了眨眼睛,纯绿水晶般的眸子骤然笼上了一层雾气,配合着哀戚的表情,他的语气也显得小心多了。
「可以让我靠一下吗?」他指了指沃克的膝盖,语气几近于小心翼翼。
实在想不出有什幺理由拒绝一个病人的请求,沃克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让威尔希尔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他闭上眼睛困难呼吸的样子,沃克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平时趾高气昂的侯爵居然还会有如此柔顺的一刻——大部分时间威尔希尔是个慵懒的贵族,但对自己来说他只是一头色欲狂魔,然而此时的他却彷佛一个缺乏关爱的孩子,这样的侯爵让沃克有点无力招架。
「可以倒杯水给我吗?」
「当然。」沃克端过一旁的水杯,手脚笨拙地把威尔希尔扶靠在自己胸前,喂他喝水,然而相当不配合的侯爵却不断从下巴处把水漏下来,使得沃克的长裤湿了一片。
「就算是婴儿也比你灵活。」沃克哭笑不得,忍不住抱怨道。
「换一条不就得了。」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建议掉。
「洗掉了。」沃克面无表情,心里却想起那条昂贵的长裤在侯爵的某次求欢中变成一堆破布片的情景——当威尔希尔色欲大发时,他甚至不愿等待解开钮扣的那一点点时间。
「那就穿我的。」
「你的我穿不下!」沃克已经不知道要说什幺好了——明明是和自己一样高大的男人,大腿却几乎要比他细上三分之一。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自己并非会计较身材这种问题的女人。
「那就别穿好了!」威尔希尔缓缓笑开了,沃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又在想些什幺有颜色的东西,而且似乎已经在玫瑰色的想象中忘掉晕船的事情了。
「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就先离开一会了。」船上的午餐是有时间的,沃克可不想饿着肚子跟侯爵周旋。
「哦,我的头好晕……好想吐……」侯爵的脸变魔术般一下子转为苍白,他狠狠扒着沃克的大腿,一脸快要吐出来的表情。
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假装,沃克也很只好打消离开的想法:「如果你这幺不喜欢海的话,为什幺还要到法国呢?」
威尔希尔完珱]有向自己交代过这场旅行的目的,而仅仅因为他高超的性爱技巧就糊里胡涂答应跟来的自己也很离谱——沃克开始陷入强烈的自我厌恶,二十六年来他过着相当克制的生活,但这种克制在遇到威尔希尔之后就完全崩溃了。
「……」威尔希尔沉默了,很少看到他有这种近似为难的表情,沃克知道这一定事关重大。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好了。」其实沃克也不是很想知道,这次旅行对于他来说唯一目的只是侯爵许诺的那份工作而已。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威尔希尔又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手也随之不老实地搭上了沃克的大腿,慢慢往深处潜去……
沃克一把打掉他的手,沉下脸道:「如果你还有这种力气,很抱歉我认为我已经不需要留在这里照顾你了。」
「不要!」威尔希尔忙一把揪住想要离去的沃克,「我告诉你就是了,实际上我也确实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眼睛中有着诚恳,而这种慎重是沃克从未曾从侯爵身上见过的,这使他安静下来。
坐回床边,沃克严肃地道:「我保证会对我所听到的守秘。」
威尔希尔看住他,苏格兰人的眼睛是坚定而清澈的,侯爵点了点头。
「好吧。」他道。
在那一瞬间沃克感觉到两人间彷佛建立起了一种全新的联系——无关于性或其他,而是纯粹的男人间的彼此信任。
威尔希尔轻咳一声,咽了口唾沫,终于开始述说:「你知道卡罗琳公主吗?」
沃克皱起了眉头,卡罗琳这个名字相当熟悉,似乎在哪里听人提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她是摄政王的女儿。」看到沃克由于的表情,威尔希尔提醒道,沃克立刻想起自己曾在上次的宴会中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她在二个星期前失踪了!」侯爵宣布道?
沃克吃惊地张大了嘴——卡罗琳公主是摄政王唯一的女儿,是王室的顺位继承人,她的失踪绝对会是震撼整个大英帝国头条新闻。
「其实也不能说是失踪,她留下了一封信给她父亲,说她跟一个法国贵族私奔了。而该死的亨瑞居然挑选了我去为他追回女儿,还说什幺以我好逸恶劳的声名不会让人怀疑我身负重大使命!真是天杀的!」威尔希尔忍不住又加了句诅咒。
公主的私奔绝对会是本世纪英国最大的丑闻之一,沃克为威尔希尔居然将如此重大的消息告诉自己而吃惊不已。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幺会去法国了,那幺,你可以帮我吗?」侯爵的表情凝重地问道,沃克忍不住为他对自己的信任觉得感动——虽然知道这种信任与他和自己的亲密关系有关,但作为贵族,威尔希尔具有某些其它同阶级的人不会有的特质。
「是的。」沃克也用相当严肃的语气答道,直视着威尔希尔,他挺起了背脊。
威尔希尔缓缓地笑了。他凑近身体,慢慢将一个长长的吻印在沃克的唇上——以吻封缄。
很久以后,当吟游诗人谈到这段传奇时,威尔希尔侯爵与沃克瑞贝朗的关系被描绘成一对主仆。在长诗中侯爵是智勇双全的骑士,而沃克则是他忠实的仆人与侍卫。诗人们大肆宣扬公主与侯爵之间的浪漫故事,却不曾谈到这段二名武士拯救公主的罗曼史背后的真正传奇。
《初夜权》第一部完
初夜权 第二部 旅程
第 一 ?
伊丽莎白号抵达哈维港时,正是一个晴朗而阳光明媚的上午。
提着简单的行李跟在威尔希尔身后下船,沃克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好奇的样子,虽然不断钻进耳中的异国语调和港口城市特有的潮湿空气都令他感到新鲜。
码头处停着许多供出租使用的马车,车夫们一看到旅客模样的人过来就殷勤地吆喝。威尔希尔穿著高贵,自然车夫们也不会放过,不断有人大声招呼他上自己的马车。
威尔希尔挑了一名穿著整齐的车夫,与之讨价还价了几句,便招呼沃克将行李搬上了车。
"老爷要去哪里?"车夫用生硬的英语问道。
威尔希尔微笑着说了个法文地名,虽然他的发音腔调极之优美,沃克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幺,只能一肚子疑惑地看着车夫点头,然后一勒缰绳马车便向前走去。
"你跟他说什幺?"他偷偷地问威尔希尔。
"告诉他我们要去碧姬夫人的客栈而已。"威尔希尔表情放松地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忽然咧嘴而笑,露着一口雪白牙齿的他看来分外年轻俊秀,沃克忍不住一阵脸红。
"大白天的何必卖弄风情?"当然动不动就害羞的自己也很离谱,但是谁叫威尔希尔的笑容总会让自己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而已。"威尔希尔难得如此感性,"你看,几个月前我们还风马牛不相及,你在史东赫文种你的地而我则在伦敦的俱乐部中享乐。但此刻我们却一起在法国旅行,难道你不会觉得这很奇妙吗?"
沃克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威尔希尔的思路:"可是,那是因为你强迫……"脑海中闪过了威尔希尔用来强迫自己的事情……他很拼命地克制自己不要因此而害羞的冲动。
威尔希尔显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因为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色迷迷的笑容。侯爵把身体凑近沃克似乎要说什幺,幸好车夫及时招呼将这种危险的气氛消弭于无形。
"先生,碧姬客栈到啦。"
"这幺快?"威尔希尔有点不满,向沃克递了个"暂且饶过你"的眼神,他走下了车。
碧姬客栈是一幢田园风格的古老红砖房子,客人以英国人居多。五十多岁的碧姬夫人早年从英国嫁到此地,丈夫死后便自己一个人继续经营客栈,并将之改为英国风格的温馨旅社,渐渐在来往英法之间的客人中挣得了良好的口碑。
"侯爵大人是来法国旅行的吗?"领着客人走上木制的扶梯,碧姬夫人显然对美貌的侯爵相当好奇。
"是的,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幺贸易的机会。"侯爵似乎相当不适应攀爬狭窄的楼梯,表情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踏在陡峭的木格上。
"大人,这间房间称为鸽舍,是本店最好的房间之一。"领着他们走过三楼的走廊,碧姬夫人推开了最后一扇房门--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房间被刷成清爽的蓝色,附着的阳台面向广阔的大海,景色宜人之至。
碧姬夫人又推开旁边一扇小门,里面是一间较小的房间。
"套房附有供仆人居住的小间。"她显然将沃克当成随主人旅行的男仆,但既然她不会追问两个男人为什幺只要一间房,沃克也不会选择主动澄清这种误会。
"瑞贝朗先生是我的朋友。"但威尔希尔似乎不这幺想,他认真地出言纠正碧姬夫人。
"是这样啊?那真是对不起了,瑞贝朗先生。"碧姬夫人显得很不好意思,毕竟没人会乐意被看成下层人士。
"没关系。"沃克是真的不在意,他的长相与穿著确实只像是个仆从没错。
"那我先告退了,请两位好好休息。"犯了错的女主人很识相地准备离开,"洗澡用的热水稍后会送来。"
碧姬夫人打开房门离去,沃克转过头看向威尔希尔,却发觉他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沃克?"
"怎幺啦?"沃克正脱下厚重的旅行外套,听到叫声不由停下了手。
"沃克?"
"怎幺啦?"上帝,为什幺侯爵会表现得像个没长大的奶娃娃?沃克感到有点无奈。
"沃克沃克沃克沃克……"威尔希尔一连串地叫着,然后就向苏格兰人扑过来,他的冲力如此之大以致于沃克整个人被撞倒在了床上。
"现在不晕船了吗?"沃克忍不住想嘲笑他。
"该死的!别再提那艘船!要知道因为它我已经有足足一天没碰过你了。"
晕船晕得七荤八素的侯爵无暇对自己出手,沃克不由暗自思量自己要去做海员还真是选对了行当。
感觉温热的嘴唇触碰自己的脸颊,沃克并没有躲闪或是抗拒,毕竟这对两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接触。
"张开嘴好吗?"被那双会摄取灵魂的绿水晶眼眸盯着,就算是石头人也会乖乖张开嘴的。
沃克微微启开了唇,侯爵湿热的舌头很快潜了进来,舔舐着、逗弄着他的,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两人默默用眼睛对视片刻,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却仿佛已抚触了彼此的灵魂数亿次。
"你的眼睛真迷人!"语尾在落下的唇角边变成了呢喃。虽然像只是用来骗女孩子的低级赞美,但配合着侯爵雨点般落在他脸颊上的亲吻,沃克心里却泛起了软软的甜蜜,忍不住伸手拥住了紧压住自己的身体。
"大白天这样做真是犯罪……"他的道德心试图让他拒绝侯爵已经深入他长裤内的手,侯爵回答他的则是更频繁的落在他颈部与胸部的吻。
虽然是和从前没什幺两样的亲吻与插入的行为,但被威尔希尔紧紧拥在怀中摇晃着身体,被他喘息着需索全部的一切,沃克却觉得心头仿佛被注入了一种全新的激情,令他放弃自尊与羞耻最大地打开身体接纳他,并在快乐到达顶点时发出忘乎所以的呻吟与呼喊……
激情如此强烈,以至于完事后侯爵竟不愿离开苏格兰人的身体,而是亲昵地与他滚在一起,很快两人就因旅途残余的疲惫而熟睡过去。
整个下午就这样在沉睡中度过,而傍晚时的沐浴也理所当然地成了侯爵的调情时间,虽然因为整日的纵欲而感到强烈的犯罪感,沃克最终还是屈服在对手高超的技巧与甜蜜的爱欲之下,心甘情愿地一次次面对着侯爵打开身体。
在累人的海上航行之后又几乎被折腾了一整天,即使以沃克的强壮也难免在第二天的早晨感到全身仿佛被象群踩过般的酸痛。
"怎幺,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最气人的是在船上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威尔希尔似乎因畅快淋漓的性事而变得容光焕发,看到苍白着脸相当力不从心的沃克,他还以轻松的音调问道。
"没有……嗯,今天的安排是什幺?"虽然确实不舒服,可是因为造成身体不适的原因太过令人羞耻,沃克也无法承认,只好岔开话题算数。
"到港口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见过公主,如果确认她没来过……那就只好去那该死的法国佬的家乡了。"如沃克所愿的转开了话题,但威尔希尔嘴角促狭的笑容却显出他心里的诡异想法。
"那就快去港口吧!"既然侯爵想些什幺是自己所无法控制的,沃克也只好满足于他不宣诸于口就好。
简单地用了早饭之后,两人回到了昨天下船的码头。威尔希尔随身携带着公主的小像,不断向码头上的小贩或是车夫、仆役出示,但无论是谁也不能肯定见过类似的女性。
小像上的卡罗琳公主年轻而美丽,皮肤仿佛细磁般的白腻,眼睛则是天空色的蔚蓝,嘴角那一丝不知人间疾苦的微笑让沃克深深怀疑谁会舍得残害这样一个天真的女孩。
"看来公主的同行者很机警,居然能做到什幺痕迹也不留下。"在路边的小店里吃着简单的餐点,威尔希尔一边看着放在桌上的小像一边对沃克道。
"不知道要怎样的男人才能让高贵的公主心甘情愿、乔装改扮地跟他投奔异乡……"沃克把小像转向自己,一边撕扯着小麦面包放到口中一边感喟着。
威尔希尔的反应则是不以为然。
"你怎幺知道她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不怎幺情愿,你不也是跟男人一起到了法国嘛。"
"见鬼!"沃克差点没被口中的面包噎死,他做贼似地拼命向四周张望,直到确定无人注意到威尔希尔这句话才算放下心来。
"这跟那个完全是两码事。公主是女人,然后……她是公主!"
"除了她是女人你不是、她是公主你不是之外,老实说你们现在的处境很相似。"威尔希尔仍然是一脸天杀的冷静。
虽然的确感到自己这种情形与卡罗琳有几分类似,但杀了沃克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正在跟男人私奔中。
看到沃克张大嘴还想与自己争辩的样子,侯爵朝天打了一个哈欠,道:"好吧!别谈论这个了。沃克,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会不会用剑?"
不太能适应威尔希尔思考跳跃的速度,沃克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太会,只在和兄弟玩耍的时候使过木剑而已。"他老实地答道。
"那样的话,下午就决定是剑术辅导课程了。"侯爵洋洋得意地宣布道。
威尔希尔似乎对教导沃克这档子事非常积极,中午就跑出去买了两把外表相当精致的剑,并借了客栈闲置的空房间作为练剑教室之用。
"好吧,现在你试着攻击我。"威尔希尔穿一件薄薄的丝衬衣,持剑而立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传说中美剑客的气势。
"可是你不怕会受伤吗?"沃克看了看手中货真价实开了锋的长剑,向着对面的孔雀撇了撇嘴。
"就凭你?!"威尔希尔大笑起来,沃克顿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不想再跟侯爵啰嗦,他举起手中的剑直接向他招呼而去。
不过威尔希尔既如此自信于自己的剑术,自然也并非弱手。虽然他只是轻飘飘挥动了数下手中的剑,但沃克的攻势很快就被悉数化解。
苏格兰人不信邪,他有足够的气力使用手中重量不菲的剑,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等待看起来要比他苗条几个圈的侯爵疲累。
但终于他还是失望了……
沃克退后了几步,把长剑扔到了地上,气喘着蹲下身来。
"岂有此理!你根本……根本……"又气又累,不过他还是无法把"你根本就是玩弄我"这句话说出来,因为这毕竟是什幺光彩的事情。
威尔希尔还是一副轻松自若的表情,他挑起一边的唇角对着沃克绽放了个迷人的笑容。"现在愿意让我从握剑的姿势开始教你了吧!"他笑道。
虽然不得不承认摄政王选择威尔希尔来营救女儿确实有他的考量,但侯爵那骄傲的态度就是让沃克无法忍受,而他趁着矫正姿势不断作出一些挑逗的动作则更让人恼火。
像现在,不过是矫正一个出剑的招式而已,两人却贴得如此之近,而侯爵按在自己腹间的手又不痛不痒的叫人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冒。
"拜托你要按就按紧一点好不好?"此时的姿势让沃克想起拥抱,而且还是从身后抱过来的那种,这令他感到很不舒服。
"那这样吗?"威尔希尔按在沃克腹间的手猛然使力,身体也随之贴近了沃克。感觉到他顶在自己臀上的灼热与坚挺,沃克明白侯爵此时所想绝对与手中的剑无关。
"还是这样?"侯爵的手渐渐滑下,口中呼出的湿热空气则让沃克的脖子一阵发痒……
"别这样……"被挑起的欲望挣扎着,沃克提醒自己窗外还是白天,而位于一楼的、窗户洞开的空房间随便谁经过都可以看到其中的情形--但拒绝的语气却显得迷离而软弱。
"好吧!"威尔希尔却放开了手,干脆的态度让沃克好一阵吃惊。
侯爵拿起剑,朝沃克挤挤眼道:"亲爱的,我看我们还是好好练习吧。"
片刻前还包围着自己的暖热体息与危险气氛消失了……
明明应该庆幸的,沃克却发觉自己高兴不起来。僵着脸拾起地上的剑,他继续学习。但与开始时的兴致勃勃不同,他明显变得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不太高兴?"晚饭后,侯爵替自己和沃克叫了洗浴的热水,泡在浴桶里,他一边神情舒爽地擦洗着身体一边问沃克道。
沃克摇了摇头。他迷惑于不再拒绝威尔希尔求欢的自己,而今天下午当威尔希尔爽快地放弃挑逗自己时,心中的怅然若失则让他自己也感到害怕。
"到底怎幺了?"侯爵的手滑过沃克的脖子,被水汽蒸得迷离的绿眸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其中是令人心颤的眼神。
沃克还是没有回答,侯爵为他的沉默微笑了。他凑过身来,吻住了苏格兰人的唇……沃克没有拒绝,他需要藉由自己对威尔希尔的反应来确定心中的感觉。
稍晚的沐浴结束后,沃克试着从例行的性爱行为中寻找答案,但威尔希尔令人脸红个没完的热情亲吻与爱抚显然无法给他思考的空间,比平时更长时间的做爱之后沃克很快在侯爵的拥抱中入睡,到底还是没能理清自己的心情。
威尔希尔似乎非常喜欢教导沃克的感觉,第二天和第三天也直缠着要教他剑术,而对此确有兴趣的沃克并未拒绝。
很快,威尔希尔就发现沃克进步神速,虽然还不能达到与他抗衡的级别,但想要像一开始那样轻松击败他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好吧!我承认,你这拿惯锄头的双手确实还有点力气。"威尔希尔手中的剑被沃克压住,感到手臂有些发酸,他无奈地道。[蓝鸟]
"还是说你那拿惯刀叉的手太过虚弱?"沃克笑得非常爽朗,眼睛仿佛西班牙天空的太阳一般明亮。
"是吗?可能你已经忘了自己曾因无法挣脱这双手而哭泣的事情,或者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威尔希尔递过一个挑逗的眼神。
"你这流氓……"沃克忍不住咬牙切齿,威尔希尔则乘机抽出自己的剑。那剑仿佛有生命般向前挑刺,恰到好处地划开了沃克衬衣的前襟。
沃克大惊,忙扔下剑拢起衣服。
"见鬼!你再这样我就没有可穿的衬衣了!"威尔希尔已经在数天的授课中重复过很多次这种恶劣的行为了。
"我可以借你……"威尔希尔笑眯眯地走上前拥住他,一手挑逗地滑入他破损的衣服中,准确地找到褐色的乳头,毫不客气地用指尖掐了一下--昨晚已经饱受折磨的雄蕊因而疼痛难忍,沃克忍不住肌肉为之紧缩了一下。
"既然你已掌握了剑击的基本要领,也许我们今晚该找个地方轻松一下,庆祝你顺利毕业……"凑到沃克颈间吸着他身上纯男性的麝香气息,威尔希尔试着用一种蛊惑的语气说话。
"哪里?……"很不幸的,尝过性爱的甜蜜之后,沃克变得非常容易受引诱。感觉到威尔希尔的接近,因为欲望而紧张的他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
"巴黎!当然是巴黎。亲爱的,今天晚上找个酒吧,然后喝酒、跳舞,找两个法国女人调情……接着,当然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狂欢咯!"威尔希尔笑得那幺甜蜜,好象他刚刚建议了一次修学旅行。 L
第 二 ?
巴黎是个奇妙的都市。
沃克早已习惯了史东赫文的沈闷与宁静,对他来说巴黎就仿佛一个彩色的梦境--充满了欢笑与喧闹的城市里,穿著色彩鲜艳的衣裳的女人们三五成群地塞满街头。剧院中不间断上演着台词华丽的戏剧,咖啡座中高朋满座,文人们即席发表着充斥玄奥辞藻的诗歌。
威尔希尔仿佛也被这城市的热情气氛所感染,褪去了他懒洋洋的绅士外衣而摇身一变为热情的高卢情人。与他并肩坐在马车中徜徉于巴黎街头,听他用热烈的语调不断介绍着窗外的景色,沃克清晰地感到也许他已踏入了一生中最为玄妙的旅程。
在前往巴黎之前,威尔希尔循例到哈维最好的成衣店为沃克找了一身昂贵的行头。织金线的外套衬着他亚麻色的发色与眼睛,完美遮掩了他身上的土气,让他高大的身材与结实的肌肉显得更加突出,以致于身材瘦小的巴黎人纷纷将他当成来自北欧的贵族。
旅店老板将他们当作来法国旅行的富家子弟而向他们推荐了维瓦维丝--巴黎最负盛名的舞厅。维瓦维丝即使在伦敦也相当有名,是巴黎的登徒子和交际花们出没之地。此刻,两人正在向那里出发的途中。
威尔希尔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沃克,你会不会跳舞?”
“什幺舞都可以吗?”沃克将视线从窗外的夜景里转回来。
“你当然知道我说的不是苏格兰舞什幺的,我是说像华尔兹或是宫廷舞那样的……”看到沃克瞪大了的眼睛,威尔希尔知道没有必要再讲下去了。
“你不会,对吗?”他叹了口气,开始怀疑起今晚到底要怎幺才能找到乐子。
挤在人潮中进了舞厅,沃克不断好奇地到处打量--这里集结了巴黎的各色人等:富家子、交际花、淑女还有外国人。
舞池两边各有一支乐队,舞池里已经相当拥挤,男人们搂住女人们深深旋转着,他们的身体仿佛情人般紧贴着。
“威士忌?”威尔希尔笑着把手中的饮料递给沃克。“还喜欢这里吗?”他问道。
沃克没有回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忽然微笑了起来。
“去请个女人跳舞吧,既然来了舞厅,又何必陪我干坐。”他要求着,想一睹侯爵的舞姿。
“比起和掌心湿黏的女人们跳舞,我倒宁可在这里陪你。”威尔希尔的手在桌子下伸过来,盖住了沃克的。侯爵的表情很甜蜜,像是个热恋中的小男生。
“去吧,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种事而嫉妒吗?”
等看到威尔希尔脸上迅速绽开的笑容,沃克才醒觉自己使用了恋人般的语气,但他除了脸红也不知道要怎幺把那句话以恰当的方式修正过来。
威尔希尔笑得高兴极了,他斜倚在沃克身上,又学着那些喝醉了的人,用手揽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
“要是这里没有那幺多的人……”许久,他才抬起了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住沃克,含情脉脉地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
沃克正想反驳他,威尔希尔却已经放开他,站起身来:“让你欣赏一下我高超的舞技吧。”
虽然他装出很轻松的样子,但事实是--可怜的威尔希尔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快点离开,也许下一刻就要把沃克压倒在众人的面前了。
沃克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侯爵离开自己,走到了一个穿著华丽的女人身边。几乎不用怎幺说服,女人似乎就为威尔希尔的外貌所迷惑,很快站起身和威尔希尔一起走入了舞池。
明明应该表现得若无其事,沃克却发觉自己的视线无法离开两人--他们之间贴得是那幺近,很明显女人对她丰满的胸部对男人的诱惑力非常之有自信。
最可恨的是侯爵也一脸情场老手的表情拥住怀里的女人,用优雅又不失热情的态度领着她满场旋转着。很快,这一对就被舞厅里的其它人所瞩目--男人们用妒忌的眼光看着威尔希尔,而女人们的眼睛里则燃起了乍见猎物的光彩。
沃克对自己耸了耸肩,正想起身再去取一杯酒,一个高大的女人却起身挡住了他。
“对不起,小姐,可以让我过去吗?”女人身后是从他的座位到酒吧的必经通路,他只好请她让路。
“为什幺不跳舞?”女人以生硬的英语问他。她有一双媚眼,显然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暴露的衣着则显示出她的身份。
沃克看了看自己身上华丽的织锦外套,知道这个欢场女子一定是把自己当作贵族或富商了。
“对不起,小姐,我不会跳舞。”
女人一怔,随即娇笑起来:“你的朋友跳起舞来像个皇族,而你却说你不会跳舞?”她看向在舞池中旋转着的威尔希尔,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抱歉,是真的。”沃克决定打消取酒的念头,正想转身返回自己的座位,女人却快步走过来拉住了他。
“先生,难道你不想亲身体验一下法国女人的热情吗?”她眯起眼睛看住沃克,露骨地挑逗着。
看到沃克没有反应,她索性整个人倚到了他怀里。
“先生,我喜欢像你这样高大强壮的外国人,我可以算你便宜一点……要是你想和你朋友一起来的话也可以……”一边说,她的手一边抚上了沃克的大腿,挑逗着慢慢向中间滑去。
沃克一惊,想向后退却不小心绊到身后的椅子,整个人顿失平衡地向后摔倒……
意外的,他的后脑勺却并没有亲吻地板,而是整个人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不要紧吧?”以非常体贴地态度扶住沃克,威尔希尔无视于四周不断投来的诧异视线,他的舞伴正不知所措地站在舞池里看着他。
即使在舞池中搂着那女人侯爵也没有停止过注意沃克。看到有女人缠住他时他已几乎不想继续再跳,而看到沃克绊倒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周围的人飞奔过来。
“对不起小姐,请别再打搅我们了!”冰冷的绿眸瞪住那法国妓女,其中的威胁之意让她只能不断地后退。
喧闹的乐曲声又响了起来,这种小插曲根本无法让舞厅里的人们停止寻欢作乐,大家很快遗忘了所发生的事,继续跳舞欢笑起来。
拖着沃克换到更角落的位置,威尔希尔把不知从哪搞到的酒塞在他手中。
“女人!”侯爵批评着。绿色的眼珠飞快地在沃克的脸上逡巡着,似乎再也忍不住地微低下头……
“你疯了!看看这是什幺地方!”沃克惊喘一声,在他阖上自己的唇之前飞快扭开头。
“是的!我是疯了!我为你而疯狂!”侯爵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般地一口灌下手中的酒,狠狠把苏格兰人扑在了身下。
“让我碰你!”他喘着气,用无限色情的语气在沃克的耳边说道。
“见鬼!你在胡说什幺!这里起码有几百个人……”虽然他们是在一个比较黑暗的角落,前面也有桌子挡着,但沃克绝对不能认同威尔希尔的这种疯狂。
威尔希尔却已不容分说地把他长裤的纽扣给解了开来,灵活温热的手指迅速找到隐藏在草丛中的男性器官,沃克清清楚楚地听到侯爵在那刹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这个疯子!你应该被送进疯人院!”感觉到侯爵在试图分开他的双腿时,沃克再也无法忍受地低喊出声。
“别叫,别人只会以为我们在打架……”明明主动的人是他,威尔希尔却好象沃克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你以为别人都傻了吗?”不能大声叫骂,沃克只好拚命用手扯威尔希尔的头发试图让他放开,而要命的是快感却不受控制地一波波涌了上来,让他很辛苦地才能压抑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
这是一个太过疯狂的夜晚了--
而自己一定是在发一场恶梦。
沃克辛苦地喘息着,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起七彩斑斓的光--几分钟之后,伴随着一阵痉挛,他终于缴械投降,在威尔希尔的手中射出了滚热的欲望……
“上帝啊,我一定会下地狱的!”事后,沃克颤抖的手怎幺也扣不上那几粒细小的纽扣,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抖个不停。
而威尔希尔则一脸满足的神情用丝帕拭着手,神清气爽的模样仿佛他刚才做过祈祷。
“我也一定是疯了!居然在满是人的地方就让你……”沃克还在一边语无伦次,他的情绪显然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亲爱的,别人不会注意我们的,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威尔希尔搂住他的肩,指给他看离他们比较近的几对--男女们挤作一堆,不少女人的裙子已经掀到了腰上……
“我们绝对不是最过分的,亲爱的沃克。别内疚了……”与沃克的一团混乱相比,威尔希尔显得相当镇定自若。
侯爵的态度有一定的安抚力,沃克终于把脸从手心中抬了起来。站起身来,他感到自己的双腿还在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我要回去了。天知道再待在这里你还会做出什幺事来!”虽然自己是男人,但威尔希尔实在太危险了,而且似乎人多的地方会让他变得更加兴奋。
“我绝不会让我的妻子或是女儿与你同处。只要和你单独相处超过三分钟,女人的名誉就会受损。”沃克一脸无法忍受的表情板住脸走出维瓦维丝,一边走一边讷讷抱怨着。
威尔希尔满脸贼笑地追在他身后,用一种假装甜蜜的口吻轻轻提醒他:“亲爱的沃克,看来你是真的昏了头……啧啧啧……”
沃克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
“怎幺了?”他转身看着威尔希尔。
侯爵没有回答,而是追上他,伸手替他扣好被他忘了的那几个小小的扣子。
侯爵是若无其事,沃克的脸却在一瞬间涨得通红--红晕即使透过他黝黑的肤色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苏格兰人显然已陷入了一团混乱。
也许是想缓和沃克的紧张,侯爵重拾起了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不会让妻女与我同处……嗯,沃克,告诉我,你真的认为你会有那种东西吗?”
沃克几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稳住狂跳的心脏,他接过话题反问道:“为什幺没有?难道你的人生目标里不包括娶一个美丽温柔的妻子,然后再生一大堆活泼可爱的孩子吗?”
威尔希尔笑了,即使在黑暗里也可以看出他笑得十分璀璨,然后他兴高采烈地宣布道:“很显然这是你的人生目标,不过……沃克亲爱的,可能你很难实现了。”
沃克因无法理解威尔希尔的意思而显得一脸困惑:“为什幺不行?我没有不育症,我很健康。”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这种侮辱,他绝对要争辩清楚。
“当然你很健康。问题是,你认为我会容许你娶妻生子吗?”明明是荒谬不堪的讨论,威尔希尔却盯着这个话题再三追问着:“真的吗?你真这幺想吗?”
沃克沉默了一会,终于他道:“也许……现在不,但总有一天会吧。”
总有一天--也许几年,也许几个月,也许就是几天之后,侯爵终究会玩腻这个游戏。他会找到新的肉体来负载他的欲望。至于沃克自己……回到史东赫文的老家,然后向一个贤惠却不怎幺漂亮的女子求婚,生几个淘气可爱的孩子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休想!”隐隐猜到沃克变得遥远起来的眼神下蕴含的想法,威尔希尔从身后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双手绕过沃克的颈项搭在他的胸前,威尔希尔凑过头将唇凑近他的耳朵,距离近到沃克可以清晰感觉他口中呼出的热气。
下一秒,侯爵伸出舌头用甜蜜的动作轻舔他的耳廓,在沃克因为体内未褪尽的欲望重新燃起而颤抖的刹那,他开口,一字一顿:“?
休 想!”
没有给沃克反驳的机会,威尔希尔在下一刻吻住他欲张口分辩的唇,热情的态度仿佛已浑然忘却他们正站在巴黎的街头。
虽然现在是晚上,虽然周围没有行人,但无论谁走过这里,都可能清清楚楚看到这两个激情拥吻中的男人。
被看到的危险让沃克试图挣扎,但威尔希尔却把他迫到一边,用双手把他按在身后的墙上。沃克在缺氧的晕眩中只觉那吻愈行愈深,而威尔希尔抵在他身上的欲望也变得慢慢硬挺起来。
“沃克……”沃克听到威尔希尔在耳边轻唤,在那一刻才醒觉亲吻已经结束。他慢慢睁开眼睛,映入视线的是威尔希尔那双亮如星石的眸子。
“你还好吧?”侯爵体贴地问着,一边仍在意犹未尽地轻吻着他的额角与发际。
“走吧!”沃克不好意思到了极点,刚才他居然因为太过陶醉而浑忘四周。要是被人看见的话……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我们回旅馆再继续。”难得的,威尔希尔没有闹别扭地放开了沃克。
沃克刚要张嘴反驳他,威尔希尔已笑吟吟地牵住他往前走去。凉风不断吹过来,侯爵手心的温暖却一直一直传过来,沃克好几次想说话,话到嘴边却又忘了要说什幺,就这样晕乎乎地任由威尔希尔牵着他往前走。
到达旅馆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威尔希尔拒绝了女仆的服务,一路拖着沃克进了房间。
一关上门,侯爵顿时仿佛褪去了所有的文明外衣,化身为一头饥渴的野兽,把沃克扑倒在了床上。粗暴地撕扯开沃克的衬衣,威尔希尔将滚热的唇熨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啃咬着那两粒小小的殷红。
“天知道我刚刚忍得有多辛苦,如果不是顾虑到你……”侯爵的声音因欲望而低哑,他迅速脱去了全部衣物,用仿佛沸水般滚热的身体贴住了沃克。
被威尔希尔身体的热度所震慑,沃克几乎无法言语。赤裸的背脊在两人辗转之间不断摩擦着丝织的床单,他迅速变得敏感起来的身体清晰地感觉到侯爵紧贴着他的每一个细节--
“沃克……沃克……”威尔希尔的声音掺杂着急促的喘息,他的手胡乱揉弄着沃克的大腿与臀部,在那起伏的线条上来回摩擦着。
沃克被他摸得感觉浑身仿佛有火焰在焚烧,他无法忍耐地仰头喘息着,眼角也不自觉湿润起来。
“沃克……沃克……说你要我……沃克!”威尔希尔的声音激烈如撕裂的纸片,他忽然用力抱紧沃克,将双腿插入他的两腿间,上半身也淫乱地交缠在一起。
沃克用力咬着双唇,忍耐住破喉而出的激情呼喊,为了宣泄无处可去的欲望,他伸手抱住侯爵,最大限度地打开双腿让他将身体埋入其间。
但身体上的响应无法让威尔希尔满足,他固执地停止动作,无视于已如铁块般滚热的坚挺,坚持着:“说你要我,沃克!告诉我我不是在强迫你,你心甘情愿让我进入你!”
“见鬼……”沃克几乎快要抓狂。“你比女人还多嘴!要做就做好了……”威尔希尔滚热的下体紧抵着自己,沃克清晰感到自己那只有欲望没有理智的肉体因为侯爵的挑弄已完全挺立,哀号着祈求解放,让他不由为威尔希尔的恶意而气恼起来。
“不行!”威尔希尔硬挺着不肯屈服在身体的欲望之下,“说你要我!沃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只要你说……”他无限挑逗地将自己的性器在沃克的小腹上抹擦了一下,似乎在承诺稍后的销魂时光……
沃克欲哭无泪,他弹动着身体想要从侯爵身下挣脱,但威尔希尔有力的双手却仿佛铁钳般牢牢地紧钳住他。
“是的!他妈的我要你,我要杀了你!行了吧,你这个混蛋!”无法再忍耐欲火的焚烧,沃克破口大骂起来--明明是威尔希尔主动挑起的一切,却居然以此威胁他开口要求,委实是卑劣到了极点。
威尔希尔笑了起来--下一秒钟他用力抬起了沃克的双腿,没有给予任何准备的时间就迅速将前端插入了那因持续的等待而湿热起来的小穴。
灼热的肌肉被骤然分开,沃克为那一瞬间令人头晕目眩的冲击而牢牢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感觉到威尔希尔一寸寸推进的细节,直到他完全埋入了自己的体内--
无法言喻的瞬间,沃克居然感觉自己因而变得完整。
还来不及为那感觉而恐惧,威尔希尔已大力抽动起埋入他体内的部分。疼痛和快感在一刹那便冲至顶峰,沃克还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即为那快感所攫,只能无力地闭起双眼,任凭侯爵在体内冲撞着,仿佛要触摸全部灵魂般地深入着……
“沃克……沃克……”在行为的过程中威尔希尔不断低呼着他的名字,激情中掺杂着温柔的声音让沃克的感官不由自主地沸腾到顶点,以至侯爵在他体内迸出热情的瞬间他也难耐地释放出全部的欲望……
即使如此威尔希尔也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他捧起彼此尚残留着激情的液体的欲望,在沃克骇异的眼神中将他们合在一起握入手心……
手指灵活地抚弄着,沃克觉得自己的灵魂已在这极度亲密的接触之中脱离了身体,飞跃到了浩瀚无际的宇宙……L
第 三 ?
比较起英国的连绵阴雨,法国晴朗的天气总会让沃克的心情变得愉快--但这种愉快通常持续不了多久,乍见明媚阳光的喜悦很快就会在威尔希尔的刻意捣乱中消失殆尽。
“我的衣服呢?天哪,你又在搞什幺鬼!”比如这天的清晨--因为昨晚的纵欲过度而腰酸腿疼的同时还要忍受侯爵的恶作剧,沃克真觉得自己已接近筋疲力尽。
“亲爱的,你没问题吧?”比较起沃克的铁板脸,威尔希尔显然心情好极了。他端着杯热腾腾的红茶,斜倚在壁炉边笑眯眯看着沃克。“你的衣服昨晚都扔在地上,我帮你放在衣柜里了,希望你别介意。”他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用一种轻松的口气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倒一杯?”
“用不着!”明明刚才起床,沃克却觉得自己已经处在了怒气冲冲的状态,要不是光着身子他一定早就跳下床把侯爵手里的杯子砸个稀巴烂了。但考虑到还有事要求他,他也只好放软了语气:“那帮我拿一下替换的衣服好吗?”
“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沃克,你说呢?”侯爵的反应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旁边的阳台假装欣赏景色,还顺便伸了个懒腰。
“你这个……”沃克骂了一半,终于还是决定求人不如求己。咽下尚未出口的粗话,他裹着床单下了床,走到衣柜旁取出干净的内衣。
然而在穿衣服的间隙,转头间他却正对上了侯爵笑意盈满的绿眸,威尔希尔的眼神滑过他的胸膛与腰线,然后相当不客气地停驻在他的双腿之间--他一大早费尽心机地把沃克的衣服里里外外全拿给女仆清洗,等待的也无非就是这一刻。
“穿那条裙子好吗?亲爱的,今天我们要出发去波尔多,穿裙子方便点。”侯爵靠在栏杆上,美丽的容貌与闪闪发光的金发使他看上去仿佛天使,然而这个天使嘴巴里吐出来的却是淫魔的台词。
沃克当然知道他所谓的“方便”是指什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铁青着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便甩上门离开,把侯爵洋洋得意的笑脸扔在脑后。
在楼下叫了简单的早餐,刚吃到一半,威尔希尔便走了进来。他耀眼的容貌一向是众人的焦点。一见他走入餐厅老板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大人,您要找的出租马车和车夫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车子里照您的吩咐铺了上好的天鹅绒,隔音效果棒极了!”老板谄媚的态度显示出他一定收了威尔希尔不少小费。
“干得好!”威尔希尔拍了拍他的肩,随手又从口袋里抓了两个银币给他,顿时老板几乎笑开了花。
侯爵随即走到沃克那张桌子坐下,老板也跟了过来,显然想进一步地讨好他:“大人,只是您要走长途,为什幺却只要求小型的马车,大一点不好幺?价钱只是高一点点……”
旁边猛然传来“当啷”一声巨响,老板顿时吓了一跳,止住了话头--声音是沃克把刀叉扔在盘子里发出来的,他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往外走,显然已经无法继续忍受这种话题。吓了一跳的威尔希尔忙也站起身,给了老板一个白眼之后就跟在沃克后面走出了餐厅。
“沃克,你先别走,听我解释啊!”他气喘吁吁地追上沃克,扯住了他的手臂。
沃克回过头来,表情居然不是愤怒,而是无奈:“不用解释了,侯爵大人!你要说什幺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很无聊,而我这个玩具则让你玩得很开心,对不对?”
“不对!你为什幺会这幺想?”威尔希尔像个拨浪鼓似连忙摇头,“我才没那种闲功夫去捉弄我没兴趣的人呢!”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然后才发觉自己说了奇怪的话。
空气一下子在沉默中凝结住了,两个人因为这一句迹近于表白的话而尴尬起来,面面相觑、不知说什幺才好。
“呃,我的意思是说……”半晌,威尔希尔终于决定由自己来打破这沉默,但他还来不及开口,门外便有人叫他的名字。
“威尔希尔大人,车夫来了,您要不要马上出发?”那是老板的声音。
沃克顿时如梦初醒般挣开了威尔希尔的手,他的表情局促,眼睛也不好意思看着侯爵:“我去整理行李。”抛下这一句他便飞快地跑上楼去了,仿佛一只正被狼追赶着的兔子。
当两人收拾完毕出发时,威尔希尔发现马车里除了沉重的行李箱,还有一个湿淋淋的袋子。
“这是什幺?”侯爵投给那袋子一瞥,假装没看见沃克对面的座位,动作相当自然地挤到他身边坐下,
沃克把屁股向旁边挪了挪,没好气地道:“没什幺!只是某个蠢人在出发前让别人洗的衣服而已!”
“嘿嘿……”侯爵傻笑了两声,决定岔开话题。
“听说过波尔多吗?”波尔多是著名的法国南部城市,也是拐走公主的萨蒙波特兰男爵所住的地方。
“只听说过那里的葡萄酒。”沃克老实地承认。
“除了美味的葡萄酒,那里的风光也棒极了,或者等事情结束我们还可以到东岸的地中海乘游轮观光。”威尔希尔将手搭在沃克的手上,微笑着低头,仿佛在承诺什幺。
沃克却很不给他面子地把手抽了出来。“等找到公主再说吧,侯爵大人。如果摄政王知道你在法国只是一个劲地游山玩水的话,也许他会扒了你的皮。”
“或者到那时就轮到你和我私奔了!”侯爵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借机调戏苏格兰人。
沃克干笑了两声。“多幺不好笑的笑话!也许你忘了,我可不是吃饱有闲的公主,我只是个穷种地的,家里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弟和卧病的母亲……”
“那幺就你来当王子好了!从沉闷的生活中拯救我这个可怜的公主……”威尔希尔打断了他,半真半假地躺到他的膝盖上,顺便眨了眨他那双覆盖着浓密睫毛的大眼睛。
沃克一愣,低下头却发现威尔希尔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认真。苏格兰人张嘴刚想说什幺,已经被侯爵的手猛然抓住了要害……
“见鬼!”听到威尔希尔哈哈大笑的声音,沃克忍不住诅咒自己--居然会以为从一开始就只会欺负他的人还有认真的一刻。
用力抓住那只灵活的手,沃克显得恼怒而无奈:“你为什幺总是这样?为什幺就不愿意认真一些好好听我说呢?”
“好吧好吧!那……就只是摸一下好不好?亲爱的?”威尔希尔不笑了,摆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松开了抓住沃克下体的手。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让苏格兰人再说下去,侯爵的手已解开了他衬衣的纽扣。在沃克的胸膛完全袒露之后,威尔希尔用手环住他的腰,将唇深深印上他的左胸。感觉唇下那心脏有力的跳动,威尔希尔的手开始慢慢滑动,在那个带着阳光气息的身体上四处游移,烙印上自己的痕迹。
听到苏格兰人开始紊乱的喘息,侯爵忍不住贴住他的胸口吃吃笑了起来……
巴黎到波尔多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旅程,除了吃饭与投宿之外,威尔希尔和沃克其余的时间都挤在狭小的车厢里。
虽然讨厌侯爵动不动就会把两人的谈话变成一场肉帛相见的战争,沃克却必须对自己承认和威尔希尔一起真的完全不会无聊。除了美丽的面孔与高贵的身份,侯爵复杂的性格就仿佛一本怎样也读不腻的书,每次打开都会翻出新鲜的内容,让沃克忘记了旅途的疲劳,而与他津津有味地相谈着--当然,性爱则是这场地位悬殊的对话之间的调味剂。
每当威尔希尔开始厌倦于孜孜不倦的讨论时,他会沉默下来,靠在椅背上观察仍沉湎于话题中的沃克。而当苏格兰人察觉到他别有用心的视线并回报以愤怒或是羞赧的瞪视时,侯爵就会扑过来把他压倒在椅上。
漫长的旅程中,两人间就这样以奇怪的均衡轮番交替着谈话或是做爱,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了……
很不幸,当车夫停下马车满怀欣喜地宣布终于到达目的地的那个伟大时刻到来时,沃克和威尔希尔正好处于使用下半身交流的状况中。
听到车夫喜不自胜的宣布内容后,正用弯扭的姿势咬牙忍受着被插入的痛苦的苏格兰人曾尝试要推开身上的侯爵,但威尔希尔执拗地与他角力着,一边加快抽动的速度并配合以抚摸乳头的动作,试图以快感说服他放弃抵抗。
“宝贝,很快就好!很快……马上就来了……你好棒!再一下!啊啊……”罔顾车外正静立着等待的车夫的存在,威尔希尔持续发出煽情的喊叫,一边狠狠冲撞着几乎脱力的沃克。
等到侯爵终于尽兴之后,甚至要靠他的帮忙才能整好衣裳的沃克摇摇摆摆地下了车,他的脸在那一瞬间很不争气地又红成了一片--马车正停在一幢典型的法国风格的房舍前,而穿著美丽长裙的旅馆女主人正站在表情僵硬的车夫身边,瞪大眼睛看住扶在威尔希尔臂弯中的自己……
沃克从来没有一次这幺感谢过威尔希尔的厚脸皮。侯爵若无其事地扶着他跟在女主人的身后走进了旅馆,并相当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刚才没有立即下车的原因:“……瑞贝朗先生,我的朋友,他有点胃疼,我试着替他按摩了一会。”
当女主人露出原来如此的释然笑容并跟在威尔希尔身边夸赞他的朋友的尽心时,沃克只能用扭曲的表情在侯爵的搀扶下努力试图用平常的姿势行走着。
按照惯例,威尔希尔仍然要求了旅馆中最好的套房--只是这次他与沃克同房所用的借口改成方便照顾病中的朋友而已。
女主人吩咐女仆送来洗脸水后,便带着一脸职业性的微笑告退了。
侯爵随即嘻笑着坐到面无表情的沃克身边,并将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随即就被沃克厌恶地拂开了。
疲倦的苏格兰人无法支持地躺倒在床上,一面粗声抱怨着:“你有完没完?你简直像一头发情的公猪一样!不,说你像它连公猪都会觉得是一种侮辱,发情的公猪也比你文明多了!”
威尔希尔闻言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胸口假装用一种娇贵的贵族口吻道:“沃克,你这样说太让我伤心了!你知道我是多幺的珍惜和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啊!”虽然嘴上这幺说着,但实际上他却迅速脱掉了刚穿上去的旅行外套,重重地压在了沃克的身上。
沃克欲哭无泪,此时的他全身酸软,真是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被榨干了--但侯爵的手已经开始摸索他衬衣的纽扣,并迅速把膝盖抵入他的两腿间……
“都怪该死的车夫,我根本还没尽兴他就把车停下了!”侯爵大概也感到自己的过分,破天荒地开口解释自己的欲望。
因旅途劳顿而疲倦的沃克因为最后一次的最爱而累得几乎虚脱了,听到他这幺说也只是闭着眼不去理睬。
几分钟后……
“……不要了!求你……我受不了……求你别做了……”沃克本来还试图忍耐,咬着牙任凭侯爵折腾。但当全身赤裸的他感到威尔希尔的指头抵达仍松软着的体内深处的一霎那,他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实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他只能用自己濒临崩溃的声音恳求侯爵放过已临近极限的他。
可怜他根本不知道湿着眼眶、虚弱哀求的自己只能更唤起侯爵心头的那匹野兽--威尔希尔用面无表情拒绝了苏格兰人的恳求后,很快把他翻转过来,双手拧着他的腰际直接插入了那已经充分松弛开来的地方。
因为被从后面进入的缘故,沃克倍感疼痛和屈辱,意识涣散中的他难以忍受那冲击而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并终于在侯爵猛然抽出后复又大力插入的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沃克醒来时,夕阳的光彩已洒满了整个房间。威尔希尔正坐在窗边神色安详地读着书--如果不曾亲身体验,沃克绝对无法相信这副有着动人美貌的身体下竟栖息着一头如此淫邪野蛮的怪兽。
“你醒了?”看到沃克睁开了眼睛,威尔希尔扔下手中的书微笑着走到床边。
“觉得好点了吗?”他便问着边伸手抚了抚沃克的额头,“要不要我给你擦擦脸?”没等沃克回答,他已走到一边的柜子前倒了些热水,端了洗脸盆和毛巾又走回来,开始替沃克擦拭面颊和颈项。
“你……”沃克有些怔忡地看着他体贴的动作--威尔希尔历来善于表演贵族的荒淫奢侈,却从不曾透露过如此的温柔亲切。
“嘴不要张这幺大,这让你看上去很愚蠢!”可惜侯爵的下一句话就把苏格兰人心中刚漾起的一点柔情给击得粉碎。
沃克忙将因吃惊而张开的嘴闭上,被侮辱的愤怒使他语气讥讽:“……我为我不优雅的仪态感到抱歉。但是侯爵大人,请您挪开您尊贵的手!我只是个平民,受不起大人的关心。”他边说边伸手试图扯开威尔希尔正擦拭他颈项的手。
但威尔希尔却很固执地坚持着,甚至扯开沃克的衬衣开始擦拭他的胸膛--虚弱的沃克无力与他角力,只好选择怒目而视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本来只是想借此表现自己的歉意,但威尔希尔却慢慢爱上了这种游戏。和直接的爱抚不同,似乎隔着毛巾假装不小心地擦过苏格兰人的乳珠更能让他感觉敏感,看到沃克极力忍耐又不自禁喘气的可爱模样,侯爵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起来。
“混蛋!不用你擦了!”看到威尔希尔色迷迷的笑容,沃克猛然醒悟过来。他一把推开侯爵想要自行下床,结果却因用力太猛而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的苏格兰人,威尔希尔知道此时此刻如果笑出来一定会被杀掉。他强忍大笑的冲动扶起沃克,看着苏格兰人沮丧的侧脸,试图转移他的怒气。
“我已经跟别人打听过波特兰城堡的方位了,从这里过去一个多小时就能到,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
沃克正沉浸在自己的悲惨情绪里,但既然威尔希尔说的是正事,他也只能响应:“如果今天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我不介意明天一大早就去。”
看到沃克一板正经地暗示自己不准再有性方面的要求,侯爵忍不住大声笑了开来。
“亲爱的,没问题。今晚我们就纯睡觉吧!”语毕,威尔希尔低下头在沃克额上印下一吻--满窗的夕阳映着他碧绿的眸子,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霎那间有如一支利箭般射穿苏格兰人的心,让他良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第 四 ?
“这就是波特兰堡吗?”站在侯爵的身边,沃克望着眼前的灰白色的古堡,迎着阳光微微眯起了眼。
面前是一座雄伟的堡垒,但看得出经过相当的岁月未曾修整,带着沧桑的斑驳矗立在阳光下的建筑仿佛迟暮的老人般散发着颓败的气息。
“我还是比较喜欢史东赫文。”得到威尔希尔肯定的回答后,沃克自顾自下了结论。
侯爵微笑起来:“我是否该为你对史东赫文的推崇而向你表示感谢?”
没等沃克回答,他已疾步走向城堡的大门,用力叩响了门环。
沉重的敲击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越发让人体会到古堡日暮西山似的凄凉。
“妈的,真不知道公主看到这座破城堡时是什幺表情!”威尔希尔想起记忆中的卡罗琳公主,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似乎那是个苍白纤弱的小美人。
沃克对威尔希尔以财取人的态度很是不屑:“也许她一想到这是爱人的城堡,就觉得这里浪漫又安静,是个很棒的地方呢?”
“真看不出你倒是和伦敦的处女们抱有相同的观点呢!”威尔希尔笑起来,虽然口气有些嘲讽,眼睛里却透出几分爱怜的意味来。
沃克被他看得忍不住脸红起来,低下头想要避开他的眼光却又听到侯爵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怎幺这幺久还不过来开门?”
他举起手似乎想要再次叩响门环,沉重的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著管家式样黑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内,满脸疑惑地看着两人。
“请问萨蒙男爵是住在这里吗?”威尔希尔忙堆起社交式的笑容,配合他英俊贵气的脸似乎很快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男爵大人吗?他已经很久没回过这里了,要找他请到他在巴黎的寓所。”管家男态度恭敬地回答道——毕竟在这个家中服务多年,他可以轻易辨认出威尔希尔身上那种属于贵族特有的气息。
“那这里……”
“自从老男爵夫妇去世后这里就没人住啦,萨蒙男爵只喜欢巴黎的繁华,现在这里只剩我和两三个仆人而已。”管家男感叹道。
“那可真遗憾呢……老男爵从前的朋友托我从英国带来重要的物品给他,现在无法办到真是有点伤脑筋呢?”威尔希尔的表情看上去似乎真的很遗憾——他微歪着头,一丝忧伤浮上那璀璨的绿眸。
管家男似乎很难面对着如此漂亮高贵的人心伤而无动于衷,主动问两人道:“两位元元是否需要我告知男爵在巴黎的住址?”
“是的,我是从很远的地方特地赶来的,要是见不到男爵先生可麻烦了……”威尔希尔心中暗喜,却拼命克制自己不要露出狂喜的表情。
“我这里倒是有,但男爵并不一定还住在这个地址就是了。”
“啊,那就很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多谢您!”
看着老管家转身而去的背影,威尔希尔向沃克抛过一个得意的眼神,显然对自己急智间想出的借口相当满意。
沃克的反应却只是懒洋洋地撇了撇嘴。
在威尔希尔挑起一边眉毛,露出想要认真计较的神情时,老管家走了过来,威尔希尔脸上瞬间变回了恭顺文雅的客用表情,让沃克差点没为他的善于假装而笑出声来。
“这就是萨蒙男爵在巴黎的住址了,似乎白天他都会在寓所的样子。”老管家边递出写了地址的纸张便说明道。
威尔希尔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纸放入袋中藏好,“真不知道要怎幺感谢您,如果见到萨蒙男爵我一定会告诉他他有一位多幺忠心的管家的。”
“谢谢大人。”老管家的脸上也挂上了舒心的笑容。
礼貌地与老管家分手后,威尔希尔与沃克一起上了在一边等候的马车。
“早知道这样就不用从巴黎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了。”落座后,沃克忍不住白跑一趟的遗憾,亲亲抱怨道。
“我倒觉得这样也不错呢!”威尔希尔却仍是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说了句让沃克有些捉摸不透的话。
“为什幺?”沃克终究忍不住好奇,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这样我们就能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啊!”威尔希尔还是那幺老神在在,随随便便就把肉麻不堪的话给说了出来,“如果很顺利就找到公主的话,一回英国,你一定又会缠着我要和我分开,我倒宁可就这幺在法国各地四处转悠呢!”
沃克的脸瞬间涨红起来,盯着威尔希尔看了半天,他才嗫嚅地挤出反驳的话来:“你……你这人……你都不会因为辜负了摄政王的请托而惭愧吗?”
威尔希尔的反应却是“哈哈”笑出声来,半晌,他止住了笑,侧身过来在沃克颊上轻轻一吻。
“你真可爱。”他道。
“见鬼!”沃克忍不住咬牙诅咒道。
回到客栈,已经是午餐时间。简单地用过餐之后,威尔希尔便拖着沃克上了楼。
“我看我们干脆在南部多呆一段时间,兜兜风休个假吧!”斜倚在风光无限优美的露台栏杆上,威尔希尔转头望了眼身后碧蓝美丽的湖泊,语气轻松地道。
微风吹拂起他秀丽的金发,眼前的风景与人物都仿佛欧洲名画般的精致夺目——沃克几乎看傻了眼,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些什幺。
“我说,我们也别找什幺卡罗琳公主了!干脆就在南部买座漂亮的小城堡,我们两个就快快乐乐地住上一辈子算了!”见沃克没回答,威尔希尔离开了露台,挤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道。
“又在说傻话了。”沃克有几分无奈——明明威尔希尔拥有过人的智能与美丽,可是在自己的面前的他却总会说一些与贵族身份不符的话。
“你就这幺赖在法国,也不交代公主的下落,你以为摄政王会放过你吗?”
“唉,我也只是这幺梦想罢了……可是,总觉得要是回到英国,就不能这幺尽情地和你在一起了……”威尔希尔语气幽幽的,仿佛真有无限惆怅似的。
沃克只觉得心脏猛地抽紧起来,喉间一热,被珍惜的美好感觉竟让他瞬间无法言语。
是的,虽然他们此刻如此亲昵地相守在一起,然而一回到英国,威尔希尔就会回复到他手握重权的贵族身份,而自己仍然是一个贫苦的雇农……彼此间的距离是那幺遥远,想要逾越世俗的目光而相聚又是那幺的困难。
看到沃克的表情变得黯然,威尔希尔也无法再多说什幺,紧紧将恋人拥入怀中,他此刻只能借温存的亲吻来表示自己的心意。
“沃克,即使回国,你也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吧?”绵密的亲吻中,威尔希尔不忘确定苏格兰人的心意。
“我……我不知道。“沃克是真的迷惘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侯爵一个新鲜的小玩意的;他本来坚定信念这段荒唐的关系只能维系到找到工作为止的;他本来一心只梦想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做一个普通而快乐的农人的……
然而威尔希尔的出现,却给他的生命陡然抹上绚丽的重彩,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这段感情会发展到如何的境地了……
似乎知道沃克的矛盾与挣扎,威尔希尔也不再逼迫他,而是转而利用苏格兰人这一刻情绪上的脆弱——
“沃克,来吧……”威尔希尔的声音几乎是甜腻的,听在沃克的耳中顿时打散了他的万千思绪,让他的感官瞬间敏锐起来。
迟疑着步伐,目光却已经忍不住朝那张惹眼的大床看过去——沃克心中又是迟疑又是迷惘,他并不想在白天就和侯爵在床上翻滚,但在刚进行了如此温柔的情感交流后又断然拒绝他似乎又太残忍……
看着沃克犹疑的表情,威尔希尔知道要他主动爬到床上分开双腿根本是不可能的了。在心底为情人的羞怯轻轻叹了口气,他优雅地迈步向前,动作坚定地拥住苏格兰人,然后把他往床的方向带去。
虽然和侯爵做爱根本不是什幺新鲜把戏,可是沃克的心里还是一团乱糟糟——他既留恋与威尔希尔身体相迭的那种温柔与温暖,又有些胆怯于违背自然的疼痛与背德感——概而言之,与男人做爱虽然让他心中不快,但因此而来的快感与温暖却让他日渐堕落其中。
威尔希尔当然猜不到沃克心中掠过的复杂感觉,欲望让他无暇思及其它,只是伸手把苏格兰人推在了床上,用力压上,吻住了那温热丰厚的唇。
“威尔……”沃克还想说什幺,却被侯爵咬住了舌头,无法继续下去。
苏格兰人不想就这幺随波逐流,他用力推着威尔希尔的肩膀,却只有被更紧地压倒而已。
“嗯……”本意是想发出推拒的声音,然而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却只有呻吟。
外套被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侯爵用热情如火的态度压制着沃克,双手扯起他衬衣的下摆,开始四处抚摸他的身体——背脊、腰部……以及胸膛。[蓝鸟]
虽然搞不明白男人的上半身究竟有什幺地方可以让侯爵如此投入,沃克还是被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手挑逗起来,亚麻色的头在雪白的枕上左右扭转着,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想要抗拒还是准备接受。
“宝贝,你……真甜……”威尔希尔喘息着,逸出一句相当没有品位的评语。
“放开……”沃克仍然想推开他,然而在衣钮全开的情况下与威尔希尔肌肤相贴,他连臂上的力气都软了,“放开我……“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他怕极了——怕自己会就这样永远沈沦在男人的臂弯中,忘记了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忘记自己身为男子的事实,更怕在付出一切后却被遗忘。
贵族都有一颗善变的心,他们的热情不可以相信——父亲拿来教育向往贵族生活的妹妹时所说的话浮上了沃克的脑海,然而……
威尔希尔的手已经伸入了他的长裤之内。
“别这样……”明明气氛如此甜蜜,沃克却几乎想哭——因为他已清楚,虽然此刻的他表面上如此推拒又万般不愿的样子,侯爵却终究宛如无数次进占他的身体那样,深深进驻了他的心,让他开始留恋这种本质堕落的温柔,让他害怕会有一天失去这双执着于拥抱他的手臂。
“别怎幺样?亲爱的……”威尔希尔温言劝哄着他,像对一个最娇柔的处女一样对待着外表强悍有力的苏格兰人。
他的手仍然握在沃克的性器上——两人的衣物不知什幺时候已经全甩在了床下,此刻,两人仿佛初生的婴儿般彼此赤裸,胯下的勃起却泄露了此刻情境的淫猥。
沃克慢慢伸出手去,握在威尔希尔的手上——仰望着那双晶莹剔透、薄荷糖般绿色的眼眸,他无法不在其中倾泻的温柔下放软身体……
“没什幺,来吧。”他轻轻道,放松下来,张开双腿把侯爵纳入了身体之间。
威尔希尔一阵狂喜,虽然他并不知道沃克心中电转过的念头,然而这却是首次得到恋人对于两人肉体关系的言语认可,这意味着什幺,聪明如他又怎可能不明白。
“沃克,谢谢你。”
到这一刻,说什幺都是多余。
只有行动,才是最真实的。
威尔希尔当然不会吝于行动。
他微笑起来,随即无数热情的吻仿佛雨点般落在沃克的颊上、颈上、胸上……侯爵慢慢向下移动着身体。
沃克激动气喘,只感觉他湿热的舌头拖曳过小腹……用力舔上了自己勃起的性器,然后,口手并用,卖力地讨好起来。
“布雷!”苏格兰人忍不住惊叫,激辣的感觉猛窜过背脊,他整个人在床铺上弹跳起来。
威尔希尔却没有停止,仍然费力地含着沃克的性器,用着笨拙的热情辗转疼惜着。
太过刺激的快乐让沃克瞬间解放出来,伴随着他绝望的呻吟,腻白的液体完全倾泻在威尔希尔向来带着高贵笑意的口唇之内。
侯爵却只是抬起头向着苏格兰人微笑一下,随即用力咽下了口中的苦涩液体。
在沃克还来不及从侯爵的失常行为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用力反转过来,以让他最羞怯的四肢着地的姿势被压在了侯爵身下。
臀瓣被分了开来,刚刚感觉到凉意的瞬间,密所已经湿热起来……
“你……”不是第一次被口交,然而威尔希尔会舔他那个地方,却是让沃克完全心酥力软的第一次,“啊……”
敏感入口的肌肉被柔软炽热的唇舌不断刺激着,濡湿的口水啧啧作响,沃克完全没有办法绷紧自己的身体,肛周也完全松驰开来……
“好棒,你已经完全湿透了呢……”侯爵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沃克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他无法分清这究竟是快乐还是折磨。
苏格兰人已经忘记如何言语了,他只能在威尔希尔一次次用舌头顶进他的身体时发出动物发情般的低哼声——头完全地埋在枕头里,沃克的臀却仍维持着高举的姿势,平时隐蔽着的地方被侯爵仔细地欣赏着,并且不断用手指抚摸和用舌头吻舔着……
“嗯……”沃克的声音忽然提高了,那是因为侯爵用力往他身体里塞入了两根手指的缘故。
“好厉害!一点都不会有太紧的感觉……”威尔希尔说着,把第三根手指也塞了进去。
“呃……”沃克忍不住逸出一声惊叫,前列腺被刺激到的感觉让他的前端瞬间昂扬起来。
“宝贝……”威尔希尔的头脑大概也停止了思考,凭着本能行动的他抽出手指,用双手固定住沃克的臀部,用力把自己已经再也等不及的性器插入了进去。
没有平常那一刻撕裂的痛楚……沃克清楚地感觉到了与平常不同,只有被深深进入的感觉让他浑身颤动了一下。
威尔希尔也比平时插入时显得更加激动,他用力抵到苏格兰人身体最深的地方,仿佛想就此把两人连接为一体般的停驻不动了,就维持着插入的姿势静止着。
许久,他才抽动起腰部,在几乎要脱出沃克身体的瞬间又用力刺入,如是反复着……
平时如果被这样对待,一定已经痛到惨叫起来的地步了——然而此刻,沃克却只感到两人相连的地方传来一阵阵让自己脊骨都酥软下来的快感,随着侯爵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那种快感也越来越强,他几乎快克制不住想要破出喉间的呻吟了……
我完了,一定是有什幺地方坏掉了——他暗暗地想着。
被男人骑在身上,居然还因此而感到快感的自己……
沃克几乎要绝望了,因为他已经即将放弃思考,任凭自己逐流于和侯爵交欢的快乐中去了。
我不要再想了……心中掠过模糊念头的同时,一阵激烈的热流注入了他的身体,而仿佛呼应般的,自己的快感也喷射在雪白的床单上——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高潮。
“My God!“
他听到仍伏在自己身上的侯爵如此叹息着——此时的威尔希尔仿佛已完全满足,双手紧紧环扣着沃克的腰际,任凭两人停留在仍彼此结合的状态中。
这并不是两人最激烈的一次性爱,却是第一次交融了彼此灵魂的欢愉。
第 五 ?
顺着原路回到巴黎——这城市奢华靡废依然,处身在其中沃克却觉得自己和离开时已有了本质的不同。
外表虽仍是哪个黝黑强壮的史东赫文农人,心却哟了一丝不曾有过的柔软,归属给了一个从前绝不敢想象的人。
偷偷瞟了一眼身旁带着贵族矜持的表情端坐的威尔希尔,一丝软软的痛与甜一起涌上胸口——他害怕这样的自己,像个多情的女人一样眼中只看得到心爱的男人。可只要稍把眼光移开,心头又会立即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
“我们去哪儿?”怕再沉默下去自己的目光会泄露自己的心情,沃克试图找个话题打破车厢中的冷场。
威尔希尔看了看车外的天色,“今天太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找波特兰的公寓吧?”
“还是上次哪个旅馆吗?”老实说,沃克并不太想去哪个留着太多让人脸红心跳会议的地方,虽然那里设施算得上豪华,服务也还不错。
大概是看出了沃克的心思,威尔希尔笑起来:“不,宝贝,我们不去那里,这次换个更特别的。”
当领路的仆役为两人打开房间的大门时,饶是沃克已经跟着威尔希尔享受过太多的豪华住所,也忍不住为呈现在面前的美景而屏息。
据旅馆的主任说是风景最好的这个房间正对着塞纳河,高度正好可供站在阳台上的旅人看清左右两岸那些风格独特的建筑物与熙来攘往的行人,巴黎最优美的一面一览无疑地静卧在沃克脚下。
“喜欢吗?”带着宠溺的笑容从深厚揽起沃克的腰,威尔希尔和他一起站在阳台上俯瞰脚下无限的风光。
“真美……”沃克有点讷讷的,虽然不是很懂豪华旅店的行情,约莫也猜得出这里是仅凭自己的收入一辈子也别想涉足的地方。
“只要你喜欢就好……我要你慢慢习惯这所有奢华的一切,让你再也离不开我……”凑近沃克的耳边,威尔希尔用低不可闻的音量宣示着自己真正的居心。
沃克扶在栏杆上的手猛然捏紧了,心在瞬间坠入一个难以言喻的情境,似苦、又似甜、带着无限一连、又有些无法描述的苦楚。
“爱我吗?”威尔希尔湿润的舌轻轻舔舐着沃克的耳朵与耳后柔软的部分,魔魅的声音极尽诱惑性。
“啊……”不敢相信这甜腻的声音是从自己口重发出的,沃克想要组织威尔希尔已经侵入他衣内四处游走的手。
“我很累,今天就不……”喘息声却暴露了拒绝之下真正的意思。
“知道,今天我们不做到最后……”威尔希尔的声音也喘得厉害,胯下的勃起硬硬地顶在沃克身后,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说的是否是真心话。
没有回答,沃克只是感觉到那双在熟悉不过的手在自己的衣物下游走着,点燃起让自己沉醉却又痛苦不已的火焰……
“不是说不做到最后幺?”感觉到身后的入口那硬挺炽热的压力,沃克忍不住哑声抗议。
“宝贝,就一次……不行吗?”苦闷又饱含欲望的声音,侯爵正辛苦地想把自己埋入那个温热的身体中,却又被沃克的拒绝陷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感觉到身后是男子欲望难忍的痛苦,沃克咬了咬唇,想要放弃矜持就这幺放任他去,却又怕自己会从此逐波在承受不起的温柔里面。
威尔希尔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勉强他——沃克听得出他努力克制的喘息声。感觉到那双扶在自己腰际的大手正微微颤抖,沃克渐渐心软,几乎想要开口让他进来……
侯爵感到胯下的火热仿佛烧热的铁块般滚烫,心中极端渴望就此埋入沃克那温软紧窒的体内,但意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让他不忍像往常一样强行进入,只是不断用自己溢出蜜液的前端摩擦着苏格兰人两股间的细缝,求取一些舒缓疼痛的快感。
感到自己无法宣诸于口的地方渐渐被侯爵分泌的体液染湿,沃克羞得满脸通红,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竟也被侯爵高热的体温与淫乱的摩擦所感,体内被强行抑制的欲望渐渐抬头。
“到……到房里去……”虽然知道裸露的下半身被阳台的围栏挡住,别人不可能看到,可是一想到在透空的地方做爱,沃克的心理仍然无法接受。
“……不行,我会忍不住的……”侯爵被高亢的欲望折磨得几乎语不成声,他怕随便一个移动自己就会忍不住射在沃克的身上。
“别在这里……到房间里去,我……我让你进来……”说得够隐晦了,沃克还是羞得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在沃克看不见的地方,威尔希尔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毫无迟疑地把苏格兰人拦腰抱了起来。
“……”想要说什幺,沃克终于还是因为眼下的情况过于淫乱而没能开口。
两人一倒在铺着雪白柔软床褥的宽大床上,侯爵就已迫不及待地冲如了苏格兰人的体内,那一瞬间被充满的感觉让两人都忍不住大声呻吟,而侯爵更是立即开始狂野地大力冲刺——因为有了先前调情时的体液的润滑,沃克的体内已是又湿又软,让他能顺畅地抽动,直插到最深处去。
“啊……嗯……嗯……”开始的时候沃克还拼命忍住不发出声音,但随着侯爵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再也挡不住想要狂叫的欲望,无法克制地随着威尔希尔抽插的动作大声呻吟起来。
“……沃克,说你爱我!快说!”高亢的情绪让侯爵不断追逐更高的快感,操纵着自己和苏格兰人的欲望,他狂乱亲吻着沃克的身体,勒令他用语言满足自己心中莫名的空虚。
此时的沃克只觉得全身仿佛只剩下与侯爵相连着的那个部分,什幺言语、理智早已全数被嫉妒的快感所淹没。被侯爵不断的大力抽插搅得脱力几近狂乱的自己,别说思考两人间的感情纠葛了,就连维持呼吸的力气都快失去,根本响应不了侯爵的任何要求。
没有等到苏格兰人的回答,侯爵不甘心却又挡不住胜利高潮的来临,只能在狂喊着冲上颠峰的瞬间紧扣住沃克的身体,硬是把满腔滚热的体液全数喷泻在可了他体内最深处的地方——以此算作小小的报复。
“呜……”这种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被操得完全洞开的体内深处骤然被撒上大量热液让沃克瞬间苍白了脸呻吟起来,然而侯爵却仍然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半点也没有要退出他体内的意思。
“侯……布雷,你……”觉得自己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沃克还是努力想把压在身上的侯爵推开。
侯爵却顽固地扣着苏格兰人的双臂,坚持把他置于自己的怀抱之内。
“为什幺不说爱我?”
沃克的脸上瞬间闪过悲伤的神色,他微微闭上了眼睛,用低不可闻的声音答道:“我又不是女人,说爱有什幺用呢,你还不是会娶个贵族女人,生一堆继承人……何必说这种无聊的话安慰自己呢?”
性爱让他放弃了平时坚强的心防,忍不住把心底最深处对这段感情最真实的看法说了出来。是的,他从未相信过自己会有和威尔希尔这样的贵族男人长相厮守的可能。在他心深处,他始终认为他们是两条彼此交叉的长线,曾经交会,但终于会渐行渐远,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也许是听出沃克的认真,威尔希尔的脸上也收敛起来一贯戏弄的表情,碧绿的眼睛中透出一丝认真。他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了苏格兰人,用从未有过的真诚保证着:“不会的,不会有什幺饿贵族女人,也不会有继承人……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回到英国就结束,这段在法国的旅程只不过是我们在一起的一小段时间,将来……我们的一辈子,我们还会永远像这样在一起,永远和现在一样快乐……”
承诺出口,威尔希尔有点被自己的诚恳吓住,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后悔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一辈子的许诺——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从什幺时候自己就像对毒品上瘾一样迷上了这个普通苏格兰男人的肉体与精神,甚而至于动了要一辈子拥有他的念头呢?
是在巴黎的舞厅吗?是在那些数不清的小旅馆的床上吗?也许,早在史东赫文那一次以初夜为名义虏获他的童贞的那一刻就已如此了。
比起侯爵的一脸坚定,沃克却是完全的疑惑。不是没有感觉到侯爵对自己渐进的温柔,不是没有体会到两人间牢不可破饿羁绊,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堂堂的大英帝国史东赫文侯爵布雷·威尔希尔,竟会心甘情愿栽在自己这个完全没有姿色可言的男人手上。
“不准不相信我……”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但是腻死人的甜言蜜语就是不停从这张习惯于嘲笑和讽刺的嘴巴中吐出来。威尔希尔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开始试着用身体与沃克摩擦,希望能用性爱让他不要注意到其实自己有多幺渴望他的爱情。
赤裸的身体仍然敏感,沃克的身体几乎立刻就被侯爵点燃了。扭动着,从 喉咙深处吐出支离破碎的呻吟,他也是宁愿用身体与侯爵交缠,而不想再与他就爱或是永相厮守这样太过无望的话题上消磨下去了。
威尔希尔是想掩饰表白的羞怯,沃克却是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的逃避,两个人从未像此刻这样如此心灵相通地投入在唇舌厮磨上,虽然也是一样地插入与承受,却因为威尔希尔的表白而掺入了一丝无法言传的柔情,两人彻夜欢爱、抵死缠绵,直到彼此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动弹,昏昏沉睡在对方的臂弯之中……
第二天,当沃克从无梦的沉睡中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依然被紧拥再侯爵的臂弯之中,而威尔希尔那双迷倒无数男女的水晶绿眸也正凝住在自己的脸上。
脸不自觉地红了一红,沃克想要掩饰什幺般地慌忙起身,借着话题逃开伯爵那令人心慌一乱的怀抱:“我们马上去……嗯,那个波特兰的住所吗?”
似乎也没有太过逼迫苏格兰人的意思,侯爵懒洋洋地就着揽住他的姿势半坐起了身,忽然把头想沃克的大腿根处枕下,满泻的进发瞬间全铺到了沃克赤裸的下半身,让他顿时敏感地蜷缩起了腿。
“你……”气恼地想要责怪侯爵下流的举动,却在下一秒被侯爵的动作吓得噎了回去——
“你这里很有精神嘛!”侯爵的唇角又挂上了一贯的坏笑,把玩着沃克不自觉出现胜利反应的性器,悠然的表情仿佛正欣赏着世上最美的风景。
“你……快放开!”明明已是被碰出过几百次的地方,但在俊美的侯爵凝视之下他就是无法保持宁静之心。
“我不放你又要怎幺样”威尔希尔的绿眸中有戏谑,还有丝难以察觉的温柔调笑。
“你究竟还想不想去找公主?”看来侯爵已经乐得忘记他究竟是来法国干什幺的了,沃克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侯爵顿时嘟起了嘴,露出一脸布告性的样子来:“公主……什幺公主,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你又何必这幺起劲!”
一边嘟囔一边又乘机搂紧沃克,想要把他他往床上压去。
沃克哭笑不得地拼命抵挡他的进攻,威尔希尔看硬的不成又改成软的,绝美的碧绿双眸发出乞怜的意味来;“……就亲一下嘛……沃克心肝,就亲一下……”
虽然不知道今天早上拼命撒娇的侯爵算是上演的那龃戏码,但沃克有点怕再和他纠缠下去真的会没完没了。
“那……就只一下,不准……”
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侯爵狠狠堵住了,沃克挣扎了两下之后终于还是屈服在了浓厚的热吻之中。
直到下了马车,沃克的腿还在为一小时之前哪个狂热的吻而打抖——有点害怕如此陶醉于侯爵亲密举止中的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彻底迷失了,再夜不是几个月前史东赫文哪个平静本分的农人。长时间被侯爵合乎在那双充满欲望与渴求的手笔中,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自己开始变得渴望这种撼人心弦的肢体接触,开始变得依赖于与贵族美青年威尔希尔共处的一分一秒。
“这就是波特兰的主出了……不怎幺样嘛!”侯爵的评论之言把沃克从无限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让他默默打量起眼前这幢三层的老旧公寓来。
虽然不入住惯毫宅的威尔希尔的法眼,但沃克也看得出他曾是一幢华美的豪门大宅,此刻灰白的砖石虽都已有些斑驳,但仍可想象它曾有过的辉煌。
威尔希尔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又回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
喑哑的钟声即使在门外的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不管过了多久仍然没有人来开门。
威尔希尔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又用力按响了门铃——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侯爵拖起了沃克的手,和他一起转到了房子后面的小巷中。
“你托住我。”不管身上华美的外套,侯爵开始试图爬上寓所二楼一处打开的小窗。
“这是犯法的!”沃克吃惊地低声提醒他,不过仍在眼看他要滑下之际用力顶住了他。
总算苗条的侯爵堪堪通过了那扇大抵是用来通风的小窗,示意沃克转到大门等他后侯爵就消失在那里。
大概只等了五分钟的样子,侯爵打开了公寓的门,示意沃克进去。
从来没看见过态度如此大方的贼,沃克吃惊地有点想笑。
“没人在。”侯爵倒是很严肃,好象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任一样。
才走进宽敞的大厅,沃克已经感觉到这里有大大的不妥——整间房子空荡荡的,只摆放着寥寥几件家具,透露出一种日暮西山的悲凉来。
“没有仆人、没有装饰品、连一件象样的家具都没有……萨蒙波特兰男爵要不是不住在这里就根本是个超级穷鬼……”侯爵挥舞着双手,一点也没有做贼的自觉,慷慨激昂地发着言。
“看过上面了吗?”沃克还存着也许公主会藏在这里某个地方的侥幸。
“一样,除了几件破家家具之外什幺都没有。”威尔希尔挥挥手,一脸的不屑:“也许公主一看到他这幺穷就被吓跑了。”
“那现在我们怎幺办……”沃克有点摸不着方向。
“……”侯爵刚想回答,忽然一把捂住沃克的嘴,把他拖向身后的窗帘之后。
门外传出钥匙开门的声音,沃克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只在旁边的一条细缝中看到门被打开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第 六 ?
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一副纤细的相貌,几乎称得上柔媚,银灰色的头发和相同颜色的眼睛更强调了这种特质,而另一个则身材高大,长相坚毅,嘴角还透露着几分倔强。
本来沃克以为更漂亮些的会是波特兰男爵,但两人之间的谈话却显示了那个外表粗犷的男人才是萨蒙·波特兰。
“萨蒙,上次来你家好象还没有这幺空呢?”从他身上织工精美的外套看得出,漂亮男子的家境不差。之间他环顾四周,嘴角还噙着一丝嘲弄的笑。
萨蒙却对他的嘲弄不以为杵的样子,只是一屁股在破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语调冷淡地道:“多克雷,你到底要不要做?要做的话就别罗啰嗦嗦地浪费时间。”
被叫做打开来的柔美男人笑了,走大沙发前,亲昵地撩起了萨蒙男爵的一咎头发,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当然要做咯……而且要……”他低头凑到萨蒙耳边低声说哦了句什幺,表情露出几分下流。
躲在帘后的沃克和威尔希尔面面相觑,对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委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屏息站着,静观其变。[蓝鸟]
只见多克雷一条腿跪到了沙发上,整个人欺近波特兰,沃克清清楚楚看到他将手伸向了男爵长裤的纽扣。
“等一下。”沃克优点佩服波特兰的声音到这时还能这幺冷静。
接下来的情景更让沃克和威尔希尔看得眼珠都快突了出来,只见萨蒙男爵将手伸了出来,上下晃了两晃,而打开来则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钱币塞在了他的手里。
连见多识广的威尔希尔都忍不住诧异起来,外表高大威猛的窝头了男爵居然极有可能是在对男人卖淫——而一想到正是这男人勾引了公主,并把她从英国带到法国,两人的心顿有骤然下沉的感觉。
收了钱,波特兰不再抗拒,任由多克雷解去衣物将自己压在了身下……
沃克涨红了脸,转过头想比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虽然自己也和威尔希尔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但从未想过居然还会有亲眼目睹男人间交合的机会。
一转头,却正对上带着一脸似笑非笑诡异表情的威尔希尔,大概是看出沃克的不好意思,他伸手揽住了他,让他栖身在自己有力的臂弯之中。
那边厢,两个在狭小的沙发上纠缠成一团的男人已经渐渐进入状况——又甜又腻的呻吟声染满了整个客厅,多克雷一边小声安慰身下的男人一边慢慢进入他。
“……轻、轻一点……啊……”波特兰不像一开始那样老三老四,洞开身体接纳男人的器官这种违反自然的动作显然让他有点不胜负荷,他开始喘息着哀求多克雷放慢动作。
但沉浸在兽欲中的男人似乎听不见对手的哀号,带着与柔美长相相反的凶狠表情,多克雷不断驱动胯下的凶器刺戮着身下比他显得强壮许多的萨蒙,在对方发出痛苦的哀叹时加快节奏,用力撞击着插向他体内更深的地方。
虽然没敢直视两人交合的情状,但波特兰的呻吟与头体撞击的淫猥声音却不断钻如沃克的耳内,让他的心脏越跳越快,小腹深处某一点也隐隐发痛,渐渐呼吸困难起来。
更糟的是,他感觉到身后的威尔希尔也似乎不能侥幸地受到了影响——他呼在自己一耳边的气息渐次粗重,拥住自己的双手也越收越紧,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不自觉贴近自己的下腹处那跃跃欲动的欲望。
怕被外面的人发觉,两人谁都没有说一个字,但彼此间的气氛却越来跃紧绷,沃克甚至可以感到自己的脸慢慢烧红了……
耳边的地方忽然感到一阵湿润——显然威尔希尔已经忍不住了,他开始焦灼地吮吸沃克的耳轮,蜿蜒着向下肯要颈项,本来圈住沃克的手也不老实起来,撩起他的衬衣开始胡乱摸索……
“……啊,放手!放手!好疼,求你放手!”客厅里的波特兰忽然狂叫起来,沃克吓了一跳,忙抓住威尔希尔四处乱动的手,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去。
只见多克雷正牢牢按着波特兰腿间的欲望,不让濒临绝境的他释放,自己赤红的欲望则不断在已改为趴势的男爵体内进出着——从沃克战栗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星期每次抽出时带出的体内通红的嫩肉。
萨蒙男爵的脸色已经说不出是社幺表情了,身体被强行破开插入异物的痛苦让他脸部肌肉激烈抽搐——沃克不由想起初次被侯爵奸污时自己那种几欲死去的疼痛。
威尔希尔开始焦躁地隔着衣物抚摸沃克的腿间,却被他更加用力握住了那只乱来的手,两人沉默地角着力,始终无法得逞的侯爵终于死心,改为仅仅拥抱沃克来发泄身体中被挑逗起来的欲望。
多克雷在一轮猛烈的抽插之后闷哼了一声,把欲望泄入萨蒙男爵体内后把自己抽了出来。波特兰显然受不了他离开身体时带出来的疼痛,用手捂着小腹倒在了地上,腿间的欲望也明显收缩成了一团。
“你好棒,每次都那幺棒……上过你我连女人都不想在碰……过一段时间我会再来的……”淫乱地摸了一把波特兰的性器,多克雷又掏出几个金币扔在茶几上,并拾起脱下的衣物开始穿戴。
等到多克雷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波特兰也只是蜷缩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很久他才挣扎着爬起来穿好衣物,拿起茶几上的钱塞入袋中。
看他那幺辛苦,沃克几乎想冲出去帮他一把了,但显然已从欲望中平服的威尔希尔却用力抓住了他。
虽然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波特兰却似乎并不想留在家中休息,他一瘸一拐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显然还打算出门。
“我们跟着他。”看波特兰出了大门,威尔希尔拉开了窗帘,示意沃克跟上。
可能因为刚才经历过激烈性交的缘故,波特兰的警觉性非常的低,对跟在深厚的威尔希尔与文科毫无所觉,一个人游魂般地穿过巴黎的街道,谁也看不出这个衣着平常、表情模糊的男人时个有着世系爵位的贵族。
本来沃克猜他会到地下赌场或是其它什幺花天酒地的场所——毕竟,让一个贵族要靠卖身来支持的嗜好一定颇为惊人。但记过波特兰却在一家药店的门前停住了脚步,威尔希尔和沃克看到他和显然时熟人的药店老板说了几句话,老板拿了一袋东西给他,他则把刚才那堆钱袋中的的大部分掏出来递给了老板。
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沃克和威尔希尔的想象,在看到波特兰上了一辆在附近候客的出租马车之后,威尔希尔也忙拉着沃克上了另一辆车,让车夫追着波特兰的车子去。
大概在几条街外的地方,波特兰下了车,走进一家铺面破旧的布店。威尔希尔示意司机在布店对街停下了车,从车窗里观察着他的行动。
大概半个钟头左右波特兰就从布店里走了出来,手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袋东西。他没有叫车,一个晃晃悠悠地在街道上走着——看方向似乎时打算回家。
沃克想下车跟上,却被威尔希尔阻止了。知道波特兰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时,威尔希尔才拖着沃克下了车,径直往那家布店走去。
“先生,要买店什幺吗?”看店的时个透着几分憔悴的中年妇人,大概是太就没有生意上门,她的表情热情到透出几分尴尬。
虽然店里的货品显然没有一件威尔希尔看得上眼,但他仍然左右顾盼着,装出一副正在挑选的样子:“我想挑写别致的布匹带回英国,夫人,您能给我推荐一些吗?”
当然沃克听不懂法文,但他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一头雾水,在旁边安静地站着。
妇人露出一脸有点为难的表情:“先生,我们这里都是些粗货,恐怕……”
“啊,您别谦虚了,窝刚才看到波特兰男爵阁下也从您这里买了东西呢!”威尔希尔技巧地将谈话带向他期望的方向。
“您认识萨……不,波特兰男爵大人吗?”妇人顿时惊喜起来,“您不是外国人吗?”
“我有个法国朋友和他很熟。难道呀不是你们店里的常客?听我的朋友说,波特兰男爵的品位在上流社会也是著名的。”威尔希尔撒起谎来表情就会变得越发真诚,刊载中年妇人眼里更是深信不疑。
“是吗?不过波特兰大人到我这里倒不是买布……”她有些迟疑地道,似乎不想对波特兰的朋友撒谎。
威尔希尔带着鼓励的微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妇人也不再有戒心地向他倾诉起来:“波特兰先生真是个好人……我儿子约瑟夫曾是他家的男佣,后来不知道犯了什幺错被波特兰先生的父亲赶出了门……但波特兰先生仍然常常来看他……可是……”
妇人的眼睛忽然湿了,她的语声哽咽起来:“一次约瑟夫出门被马车撞到,从此肺就落下了毛病,医生说如果一段时间不吃药就会死掉……可是治病的药贵得像金子一样,我们这样的人家根本买不起,波特兰先生知道后就一直送药给我们,全靠他约瑟夫才能一直活到今天……”
可怜的母亲眼中水光莹莹。威尔希尔显然也没料到被指控诱拐公主的波特兰居然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不由略略沉吟起来。
“夫人,我可以探望一下您的儿子吗?我有朋友是治疗肺科疾病方面的专家,也许我可以请他来诊治您的儿子?”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对一名可怜的母亲完全没有罪恶感地撒谎——沃克不由对一脸平静的侯爵皱了皱眉。
威尔希尔假装没有看到沃克不赞同的眼神,径自跟着妇人往里屋走去,沃克想了想也只好跟上。
爬上狭窄的楼梯,布店楼上的空间也狭小的令人快透不过气来,妇人对着墙角处轻轻招呼了一声:“约瑟夫,波特兰先生的朋友来看你了。”
没有任何回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病人特有的腐坏的气味。
沃克跟再侯爵深厚小心翼翼地接近墙角——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销售的年轻人,一头进发杂乱(地)披在他的脸庞上,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长相。
“约瑟夫吗?你好,我是萨蒙的朋友史东爵士,偶然听他提到你的病情,因为我有学医的好友,所以萨蒙让我来看看你。”谎言说得天衣无缝,威尔希尔的表情也表现(得)恰倒好处。
听到盘陀路的名字,约瑟夫微微友了反应,但不是想象中的欣喜,那病弱的人扯开了遮住眼睛的金发。一双美得如海岸晴空的蓝眸中饱含的却是愤怒的光:“波特兰大人的朋友吗?谢谢他的关心了,不过我不需要。唯一的就是请你转告他,让他不要再送药或是其它什幺来了,我不会要的!”
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饶是见多识广的威尔希尔也有点搞不清状况:“我以为……”
“先生,请你走吧,我不需要同情!尤其不需要和波特兰有关的人给予的同情!”约瑟夫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全然掩不住他的瘦弱憔悴。五官仍然看得处从前秀美的影子,但现在也只是一个形容枯槁的病人了。
约瑟夫的母亲看见儿子激动的样子也有点害怕:“先生,我们到下面再谈吧!约瑟夫和波特兰先生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看约瑟夫风中残烛般的身体,侯爵也知道他不宜被过分打搅,向着激动地咳嗽着的年轻人微微弯了弯腰,他示意沃克和他一起走下狭小的阁楼。
一踏到小小的布店中,妇人的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
“这是怎幺回师?从萨蒙的口气听来我一直以为他和约瑟夫是好朋友。”威尔希尔用大惑不解的表情向妇人探听消息。
“本来是的。”妇人努力想止住哭泣,但并不成功:“但从约瑟夫离开波特兰家后就有些不对了,每次约瑟夫看到波特兰先生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原来我都是瞒着他这药是波特兰先生送来的,可是最近被他知道后他就再也不肯吃药了。医生说,再这样……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就会死的……”呜咽终于变成了嚎啕,沃克总算是知道妇人脸上的忧愁为何会如此之深了。
告别了悲伤的布店女店主,沃克开始再出租马车中和侯爵讨论这整件怪异的事情。
“……你说为什幺波特兰会不惜出卖身体也要为约瑟夫治病呢?”整件事最让沃克难以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从对波特兰的印象来看,他并不是会因为同情而牺牲自己的人。
威尔希尔却已经完全脱离了方才探听消息时的机敏形象,懒洋洋地瘫靠再沃克身上。
闻言,他微微坐直了身体。忽然用手轻轻咬上沃克的亚麻色头发:“谁知道……不过要是你病成这样,我也会这幺坐的……不过方法大概要比他聪明点吧……”
本来时认真地想和威尔希尔要论点,谁知却招来他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发言,倒把沃克闹了个大红脸。沈默地望着侯爵薄荷糖绿的双眸,沃克实在看不出他戏谑般的言语中究竟有几分真心。
……
“现在去哪里?”一段甜蜜的沉默之后,沃克努力想找话题岔开车厢里十分暧昧的气氛。
侯爵微笑了:“当然是波特兰的公寓。”
第 七 ?
这已经是两人第二次到这所公寓了——已然是班驳的外墙,死寂无人般的冷清。
这次威尔希尔似乎并不打算偷偷潜入,而是仪态高雅地走上通向公寓大门的台阶,风度十足地按响了门铃。
“谁?”门里传出男人警惕的声音,沃克听出这声音正属于萨蒙波特兰男爵——他们此次赴法之行的始作俑者。
“我是瑞贝朗爵士,有一些关于你以前的男佣约瑟夫先生的事情想和你谈谈。”威尔希尔的声音彬彬有礼充满贵族气质,但约瑟夫的名字听在门内的波特兰耳中却不啻是投下一枚重弹。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门已经打开。
打量着俊美绝伦的威尔希尔和他深厚一脸沉默的沃克,波特兰显然一脸迷惑,问道:“你们是什幺人?”
没有回答,威尔希尔用力把门向内推开,径自走入室内。
“你们怎幺可以随便闯进别人家里?”波特兰的愤怒中夹杂着些许疑惑,瞪着用好整以暇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的陌生人。
“我们从英国来,想和你谈谈有关卡罗琳公主的事情。”威尔希尔显然精于谈判之道,单刀直入地切入方式让波特兰一瞬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但他也并非泛泛之辈,很快回复了平静。
“你们是什幺人?什幺卡罗琳公主,没听说过。”
“你……”沃克想要插嘴,却被侯爵轻白着手组织了。
“……比起告诉我们公主的下落,或者你会更乐意让约瑟夫先生知道你和多克雷先生间的交易……”威尔希尔的语气依然是那幺悠闲,波特雷的脸色却在一瞬间转为惨白。
“你……你们……”他因为猜不出对方究竟知道多少而疑虑着,心理却为最坏的真相而颤抖着。
威尔希尔显然决定彻底摧毁男爵的侥幸心理:“要不要告诉约瑟夫先生你买药的钱都是靠出卖你的身体换来的呢?他病得那幺重,不知道捱不捱得住这种打击?”
波特兰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睛重社出仇恨的光,瞪在威尔希尔脸上——侯爵也不甘示弱地回望着。
片刻,波特兰惨笑起来:“告诉他,去告诉约瑟夫吧……他会很高兴听到这种事的……”然而铁青的脸色出卖了他,谁都看得出无论颜色待他的方式有多残酷,他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是的,我想他会很高兴的。约瑟夫先生一知道药是你送的就拒绝再吃,就算医生告诉他会死他也不愿意领受你的好处……瞎子也看得出来他有多恨你……”威尔希尔没有再往下说,波特兰苍白得像个死人的表情让他知道他给予的打击已经够重了。
轻咳一声,侯爵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
“波特兰先生,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能把公主的下落告诉我们,而你的约瑟夫先生的事,也许我和这位先生可以帮到一些。”
波特兰一径沉默着,沃克有点不忍看他那双绝望的眼睛而他瞪着威尔希尔的样子则好象恨不得把他吞下去。
半晌,波特兰眼中的光黯淡下去,他又露出那种好象死人一样的表情:“没有人能帮我们……谁也不能……先生,不要再问我关于公主的事情,我不知道。”
“可是公主是你带走的呀……”沃克忍不住地再旁边插嘴。
“算了,沃克,我们走吧。也许去让约瑟夫先生更了解波特兰先生一些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威尔希尔站起身来,懒洋洋一脸爱理不理的表情。招呼着沃克跟他一起离开。
眼角的余光理,波特兰僵着脸再沙发上呆坐着,好象一经被钉再那里一样一动不动。直到威尔希尔拉开门把,他却忽然发疯般扑了过来,挡再门前。
“不要!不要!请不要这样,先生……”
他的脸色很坏,声音微微哽咽,但很快克制住了,开始用平常的语气说话。“瑞贝朗先生,请不要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公主在什幺地方……但是请你不要再去刺激约瑟夫了,他……他……”
“如果你还是不想说一句实话的话,很抱歉,我只能对不住你和约瑟夫先生了。”威尔希尔却不为男爵这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所动,一脸冷酷地仍然药打开门离去。
波特兰沉默着,盯着威尔希尔仍握在门把上的手片刻,转身走回了沙发坐下,“好吧,先生,我愿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不过,约瑟夫那里……”
“我会有办法的。”威尔希尔说得相当斩钉截铁。
波特兰点了点头,示意威尔希尔和沃克坐到他的对面,一声淡不可闻的长叹之后,他开始了述说。
“……是一个朋友带我到伦敦的,在那里,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卡罗琳。她天真,美貌,就像一朵玫瑰花,她说她对我一见钟情,可惜……”
“可惜你根本就不爱女人,对她毫无感觉。”威尔希尔不带表情的陈述事实。
“是的,虽然卡罗琳似乎对我青眼有加,但很遗憾的,我爱恋的对象与她相差甚远。”
“那你又怎幺会带她私奔到法国的呢?”沃克有点好奇,波特兰迄今为止的给他的印象并不坏,他想不出这样的他为什幺要伤害一个爱他的天真女孩。
波特兰的眸子瞬间空洞了一下,半晌才回答道:“还能是什幺?当然是为了钱。二十万英镑。有人让我带她离开英国,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万英镑。”
“谁?”
“我不知道,他事透过带我到英国的那个朋友和我谈的,我同意了。”
“你朋友的名字?”威尔希尔的眼中透出凌厉的光,显然惯于审问他人。
“苏夫理,苏夫理·威瑞奥特伯爵。”波特兰顿了顿,终于自暴自弃地说出实话,“事因为他说要介绍伦敦的客人给我我才跟他去的,那个客人愿意给我五万法郎让我到英国去为他服务。”
沃克有点呆,他眼中的贵族都是不事生产,贪逸恶劳却富有的人类,从未想过竟还有像波特兰这样悲惨的贵族。
威尔希尔似乎也有类似的感觉,他有点困惑地对波特兰皱起眉头:“怎幺会?据我所知,波特兰家族曾经事法国最富有的贵族之一。而且……即使是中落了,也不至于沦落到要继承人出卖肉体的程度吧?”
波特兰闻言,凄然惨笑起来,打量威尔希尔和沃克身上绣工精美的昂贵外套,他的表情自嘲而伤感:“富有?在我祖父那一代可能还是。但如果你有一个赌鬼父亲,留给你的除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头衔就是八辈子也还不清的债,然后你又爱上一个病到要靠一千法郎一副的药才能生存下去的人,恐怕你现在也不会那幺逍遥吧?”
沃克微微恻然,开始了解波特兰脸上那种常驻不去的忧愁到底是什幺——金钱,人类万恶之源。再坚强的人,面对贫穷,面对永恒一空如洗的衣袋恐怕也无法支持下去。而自己也正是因为贫困才会跟威尔希尔离开史东赫文的家。
“你是什幺时候见到公主最后一面的?”显然同情心没有沃克那幺丰富,人间惨剧听在威尔希尔的耳中却似乎稀松平常。没有读波特兰的故事发表任何评论,他只是在客观地将问题带回他们此行的目的。
“是在我们刚到法国的时候,对方是和威瑞奥特接的。只是一个晚上,卡罗琳就消失了。”波特兰缓缓垂下了头,眼前掠过卡罗琳那双无邪的眼睛,不由颤抖了。
“对一个爱你爱到不惜放弃一切跟你飘洋过海的女人,你就连她的下落也没有寻问一句吗?”威尔希尔的语气的带着强烈的嘲讽,仿佛一把尖刀刺入波特兰脆弱的良心。
他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脸,声音痛苦地颤抖:“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我很害怕,他们的势力很大,苏夫理警告过我,如果透露这件事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威尔希尔冷哼了一声,谁都听得出波特兰懦弱的不屑。“给我威瑞奥特的地址。”他站起身,向波特兰伸出了手。
拿了威瑞奥特伯爵的地址,威尔希尔没有再多停留,和沃克一起离开了波特兰的公寓。
威瑞奥特的公寓并不远,从波特兰的公寓乘马车只是半小时左右。
但是结果却令他们失望——据威瑞奥特家的仆人说,伯爵离开巴黎已经好几个月了,具体行程无人知晓。
毫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沃克回到旅馆的时候一脸失望,威尔希尔却仍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假如找不到公主会怎幺样?”沃克头枕在手臂上,问坐在窗边正奋笔疾书的侯爵。
“谁知道?也许摄政王会请别人来继续找吧?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威尔希尔耸耸肩道。
“我们还要在法国待多久?”
“想家了吗?沃克宝贝?法国有什幺不好,自由自在,又有我整天陪你。”威尔希尔按响了叫人铃,把写好的信交给仆役后走到床边坐下,俯视着沃克微笑道。
“谁要你陪?”有点受不了这幺近距离看侯爵美道充满魄力的脸,沃克翻转了身转为侧卧,对着墙轻声嘟囔着。
“沃克baby,你这话就太过分了,去问问伦敦那些美人儿吧,有我的陪伴对她们是多幺愉快儿荣幸的一件事啊!”发觉道沃克对自己的接近有反映,威尔希尔心中窃喜,嘴上却还不忘调笑。
“算了吧!愉快和荣幸怕是没有,害怕和担心倒是真的。”自己也知道自己对威尔希尔有感觉到掩饰不了的程度,但沃克仍然努力不想让他发觉这点,
“害怕和担心?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侯爵谈话的态度有点漫不经心,受伤的动作却不含糊——三两下脱了累赘的外套,他干脆躺到沃克的身边,轻轻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沃克裸露的手臂。沃克忙把手缩回去,抱怨道:“你看你,说说就动手……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幺受得了你,处女和你站在一起超过五分钟大概就会失去贞操。”
侯爵被他说得笑出声来,把沃克扳成面对他的姿势搂入怀中,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亲爱的瑞贝朗先生,和你谈话真的很愉快……但是我还想要求你和我一起做一件更愉快的事情,可以吗?”
当然知道侯爵所谓的“更愉快”是指什幺,沃克的脸瞬间微红起来,伸手推嗓他:“……什幺‘更愉快’?见鬼,摆脱你可不可以不要这幺不要脸?”
“不可以。”侯爵飞快地回答,一边已经掀起了沃克的衬衣,灵活的手指轻重有致地揉捏起他胸前的茱萸,让沃克忍不住全身一颤。
“你……”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粗嘎难听,沃克忙闭上嘴,只感觉威尔希尔的手已经摸索入了他的裤腰之下,沿着双股之间的沟缝向内探索着。
“不要……”虽然嘴理还在呐喃地拒绝,沃克心里却知道自己已经被侯爵挑起了情欲——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容易被挑逗的人,然而他却无法抗拒威尔希尔这种半爱抚半蹂躏的抚摸——只是简单的前戏就能让他无法思考,乖乖对他张开自己的身体。
“唔……好乖……沃克,让我爱你……把你的一切都给我……让我好好爱你……”意乱情迷之间,威尔希尔仍不忘花花公子的本色,尽说些甜言蜜语,哄得沃克身体酥软如棉,任凭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宝贝,腿再张开一点……感觉到它了吗?它好想进去,进到你里面……你好热……好紧……”褪下了沃克的长裤和内衣,威尔希尔用手握住性器不断在沃克深厚吃落的入口摩擦着,淫液不断从前端滴落。润湿了原本干燥紧窒的皱褶部位。
感觉到体内曾被进入过的地方因为威尔希尔邪恶的动作而正一阵阵无法控制的收缩着,沃克的身体也跟着一次次甜蜜地颤栗——像这样大张着双腿任凭侯爵玩弄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性爱的魔力却从不曾衰退过,反而一次比一次更强,甚至让它开始害怕自己会在高潮那一瞬间因过度兴奋而死亡。
因为太过强烈的性欲冲动,侯爵甚至连衬衣都没来得及脱下,就开始用力将性器送入沃克的体内——虽然有香油和湿液的滋润,没有用手指松弛过的内部仍然紧得发疼——侯爵插入到三分之仪的地方就几乎无法再进入了,心急的他焦躁地用手打开沃克的臀瓣,想要更深地进入苏格兰人的体内。
“好痛……”虽然已经习惯被男人进入的地方没有破裂留学,但因为挤压和勉强接受性器的缘故已经变得又红又肿,刚刚的快感已经被实际的疼痛所冲散——沃克微微蜷起上身,因痛苦而小声呻吟着。“果然还是不行……”侯爵皱紧了眉头,稍稍思考之后还是慢慢退出了沃克的身体……
吃惊之余沃克忍不住对他有点感激——以往像这种情况侯爵都会硬来,但是最近的侯爵明显变得体贴起来,像是今天的他显然是因为自己的痛苦而选择压抑他的欲望。但如果说侯爵打算就此放弃又似乎言之过早——代替直接进入,侯爵将自己硕大的性器夹在苏格兰人的股缝间开始抽动——虽然没有了插入的疼痛,这种肉体敏感之处的摩擦却更加羞人。
沃克只是涨红着脸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眼看着侯爵在攀上高潮的瞬间将精液全数射在入口的地方。
“这就行了……”侯爵将入口的精液用手指抹入苏格兰人体内,微微转动之后露出了笑意——这笑容让沃克身体深处不知什幺地方又疼痛起来,只能傻傻地看这侯爵把重新勃起的性器插入了自己体内……
床在摇动中“兹嘎”响着,和着忽快忽慢的韵律,沃克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内的程度,苏格兰人只是觉得体内像火烧一样的炽热,像是快烧起来一样,却仍然不断被摩擦着,燃烧出更高更高的温度……
“布雷……”用别扭的姿势承受着侯爵压在自己肢体上的重量,听着他在耳边的粗重喘息,体会着这个英俊的男人正在位自己燃烧与疯狂,沃克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侯爵却没有应声,回答他的是更用力的冲刺与更深的抵入,沃克几乎快晕厥了,只能更紧地攀附住他,半是甜蜜半是痛苦地承受着身上男人对自己的折磨。侯爵的欲望仿佛无止境般地延续着,绝顶的高潮却始终未曾来临,大概在长到几乎快一个世纪的时候,侯爵才轻轻闷哼一声,将全部的种子洒落在苏格兰人的身体深处……
……
沃克说不出话来 ,每次和侯爵做爱都以为再也不会又如此矿列的高潮了,但每次侯爵却都会把他送入更强烈的快感之中。此刻的他,体内仍残留着未尽的快感以及两人曾如此忘情交合的证据——如果侯爵在此刻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来,沃克都害怕自己会无法拒绝。
然而威尔希尔侯爵大人的情况似乎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在沃克体内的性器依然疲软着,但他却连抽出的体力都没有了,只是仍然维持着做爱的姿势紧紧压在苏格兰人身上,堇色的发丝覆在沃克蜜色的胸膛,即使是最著名的色情画家也无法描绘出此时的甜蜜与淫靡……
“好热……”沃克要过了很久才慢慢从情爱的余韵中清醒过来,用手轻轻推嗓着身上的男体,他试图让侯爵离开自己的身体。
“不要……”侯爵显然仍像维持这种极度贴近的姿势,迷糊中他按住沃克正推嗓自己的手,缓缓将一个又长又湿的吻印在苏格兰人唇上。
“恩……”那种又黏由湿的感觉让苏格兰人全身发颤,被侯爵压在底下的身体也忍不住轻轻扭动着,之感觉混着淡淡檀香味的男性体息完全保卫自己,口中也被搅得完全湿威尔希尔的味道……
侯爵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不断地吮吸与翻搅着苏格兰人的唇舌,几近令人窒息的持续索取着沃克口重的汁液—
“说你爱我……宝贝,说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老师说,威尔希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热情如火的情人,他的若即若离与冷淡在伦敦的仕女界是出了名的,可是一旦和沃克发生肉体接触,他久会发现自己的性欲和占有于都会同时燃到沸点。
这意味着什幺侯爵并不愿意思考,此时的他最强烈的念头就是要把这种极度矿列的快感持续下去,他不想就此防开带给他如此快乐的男人。
无论是谁,在被如此热烈索求的瞬间都很难完全不心动——更何况此刻两人的身体仍密切地结合在一切,沃克的决心从未如此动摇过,本来早已绝顶回到英国久和侯爵分道扬镳,淡此刻他真的很怀疑离开威尔希尔的自己是否还能平静无波地一个人生活下去。
体验过这种极致的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接受一个平凡的妻子和几个淘气的孩子带给自己的快乐?他的心拒绝去寻找答案,因为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由了自己无法接受的回答——而在他体内正迅速膨胀起来的侯爵的分身显然给了他一个逃避答案的理由……
“走开,你这色狼!”通红了脸,我额用力腿开侯爵 ,挣扎这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然而性器一瞬间从体内抽离的感觉却让他腿软,让他竟一时无力从地毯上站起身来。
威尔希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孙素从背后压住苏格兰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久把性器再次插了那个已经完全敞开而无力闭合的身体之中。
“混蛋……”凶狠的唾骂在侯爵毫不留情地律动之中变调成了呻吟,沃克被直肠深处传过来的那种混合无上的快感内的淡淡痛楚所摄,想支撑起自己,却变成趴跪的动作被侯爵抵到体内更深的地方……
“布雷……放了我……”意识到自己避无可避的处境,沃克的呻吟中已微带哽咽——他用双手努力捂住头脸全身激烈地颤抖,却怎幺也无法套开侯爵从后端不断发起的进攻,直到最后仍然避不开被热液完注满体内的瞬间……
身体无法承载的热液不断沿着大腿根部流淌而下,甚至弄污了昂贵的土耳其地毯——沃克久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任凭威尔希尔为他除去体内的污物,又叫来热水为他拭净身体。
柔顺地倚在男人胸膛沈入梦乡的瞬间,苏格兰人已决定不再逃避,不再假装自己对这个男人毫无感觉——哪怕表露真实感情最终只会为自己招来痛苦的毁灭,他也想一生就这样对自己诚实一次、赌上一次。
第 八 ?
虽然两人的情感在朝夕相处之间渐渐进入微妙的境界,但事实就是事实——公主还是没找到,而唯一的线索似乎也中断了。
和沃克一起闷在旅馆里已经有三天了,侯爵却完全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意思,只是每天纠缠着他做一些亲密的举止。虽然实际上并不讨厌有侯爵的两人生活,但沃克实在看不出这样等待下去究竟有什幺意义。
比起有些愁眉苦脸的沃克,威尔希尔却显得胸有成竹——这天的早晨,坐在旅馆有充分阳照明的绿色草坪上,他正一脸镇定地享用着他法式美味的早餐。
“难道我们是要在这里等到威瑞奥特伯爵回来吗?”三天无谓的等待让沃克变得有点焦躁,他实在不知道威尔希尔的笃定是从何而来。“当然不,谁知道他什幺时候回来,再说他也不一定会再回巴黎。”这整个事件显然是一个策划好的阴谋,虽然说不上极度复杂却也并不简单——似乎有人恨极了摄政王。
“那下一步……我们……”不是不愿意和侯爵一起留在发过,沃克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一旦回到英国必将面临变量
,但他仍然不想坐看情况就这幺僵持下去。
“当然还是从约瑟夫哪里入手——既然没有新的线索,当然只有重复一遍原来的步骤,看看能不能得到突破。”
有点佩服威尔希尔能把这幺烂的方法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沃克还是得承认自己确实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
忍耐到侯爵慢条斯理地享用完早餐,两人乘马车再次到达约瑟夫家的商店时几乎已经中午。令人吃惊的是,那家布店的门却紧闭着。已经看不到上次那个忧郁的妇人。
在邻居的指点下,两人找到了约瑟夫家位于两条大街外的新居——令人以外的,这是幢颇具规模、窗明几净的小型独院住宅——虽然不能称之为豪华
,但比起从前那低矮的房屋与狭小的阁楼已经不知到了多少。
按响门铃后,沃克几乎认不出来开门的约瑟夫的母亲了——她的忧郁神色以及感一扫而光,身上的衣服也明显比数天前光鲜多了,脸上的笑容更始告诉别人她开始走运了。
“是你们啊?”约瑟夫的母亲显然也认出了两人,处在幸运中的人心情自然也是好的,她热情地招呼两人到客厅坐下。
“是这样的……我去找过我那个在巴黎的医生朋友了,他说他可能最近比较忙,但他过几天会抽时间过来看看约瑟夫先生。我今天本来想到萨森街哪里告诉你们这件事的,邻居却告诉我你们搬家了……”明明说的事一堆规划,威尔希尔的态度却完全是一名诚恳的绅士。
显然是被威尔希尔的热心感动了,约瑟夫的母亲没迭迭地道谢着,一边说明搬家的原委:“太谢谢史东先生了,也请代我谢谢您哪位医生朋友,不过还是不用麻烦他了。前两天突然有一位我丈夫生前的朋友来看我们,说是我丈夫生前曾经和他合伙做过生意,现在他挣到了很多钱,要把我政府那份还给我们。他给约瑟夫请了医生,又说我丈夫曾经允诺过让约瑟夫娶她女儿为妻……那女孩漂亮极了,一点也不嫌约瑟夫有病,约瑟夫又很喜欢她……一切都像上帝的恩赐,啊,我到现在都觉得是在做梦……”
妇人显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幸运冲昏了头脑,一股劲地向几乎还是陌生的两人说着自己的快活。
威尔希尔只是微笑地听着,沃克却已经为这天方夜谈般的故事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夫人,我能去看看约瑟夫先生吗?波特兰先生一定很乐意我把约瑟夫先生的现状告诉她。”在妇人停止述说后,侯爵彬彬有礼地提出了此行的目的。
“当然,约瑟夫也说要我告诉波特兰先生别再送药来的,有您转告那是再好不过。”妇人站起身来,示意两人跟着她。
走到屋后一片洁净青翠的草坪,沃克看到约瑟夫正坐在草坪中央的椅子上,一个穿著大方的美丽女子坐在他的身后。
“约瑟夫,史东先生来看你了。这位是奥安娜小姐,是约瑟夫的未婚妻。”
似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约瑟夫比起前几天那病弱憔悴的样子已经完全改观了——他容颜清俊,衣着整齐,虽然还有写销售,但已经完全是一副金发美少年的神气了。
看到威尔希尔和沃克,他的态度也没有几天前那幺坏。微微点了点头,他对威尔希尔道:“请回去告诉萨蒙·波特兰,他不用再给我送药了,我欠他的钱已经派人去拿给他了,另外也请他以后别再来打搅我。”[蓝鸟]
闻言,威尔希尔极有风度地一笑道:“没问题,我会转告他的。看到你现在这幺快活,相信萨蒙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约瑟夫正想说什幺,却看到母亲又领了一个人走进花园,沃克留神一看,却正是波特兰。
上帝——沃克心底暗暗呻吟,斜眼看威尔希尔,他却仍然没事人一样一脸镇定。
波特兰显然也看到他们了,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一窒,本来已经铁青的神色更加冷肃。侯爵却像没看到一样,装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表情迎上去,伸手握住了波特兰:“啊,波特兰先生,真巧啊!刚好我也有点事来找约瑟夫先生……”
波特兰却显然没有装腔作势的心情,挥开威尔希尔的手,他笔直走向约瑟夫。
“这是什幺意思?”掏出怀中一个沉甸甸的口袋扔在约瑟夫面前,袋子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散开的口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金币。
“是我还你那些药的钱,请你收下,我们就算两清了。”约瑟夫的表情很冷,也很绝情。
“你……”波特兰脸上掠过一阵痛楚,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胸口,似乎要保护什幺的样子,“你……你……”他连说了三个“你”字却都没说下去,慢慢倒退了几步,却把绝望而痛楚的目光转到威尔希尔脸上:“是你,是你……是你们告诉他了,是不是?”他的手指着威尔希尔和沃克,声音里都是恨意,沃克知道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和威尔希尔把他向男人卖身的事情告诉了约瑟夫,正想分辨,却被约瑟夫抢了先:“波特兰男爵大人,他们什幺都还来不及对我说呢。如果没有别的事希望你快点离开,我让人把钱还你的时候不是应该已经该转告你了幺,情你别再出现再我面前了。你一定很清楚……我就要结婚了,而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
拉过一边的奥安娜,约瑟夫一脸讽刺地瞪着波特兰。
“波特兰先生,我们真的什幺都还没跟约瑟夫先生说呢……”有点担心波特兰像死人一样的表情,沃克忍不住告诉他实情。
波特兰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他向着约瑟夫走过一步,却被威尔希尔拉住了。
“约瑟夫先生,我看还是请两位女士先回避的好。”他提醒道。
“啊,事。”约瑟夫也是方才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忙转向母亲:“妈妈。请帮我送奥安娜小姐先回去,我和波特兰大人有些金钱方面的实情要谈。”他可以强调了金钱两个字,显然不愿未婚妻对他与波特兰的关系有任何联想。
奥安娜似乎也是一个知情趣的女还,很快就了解约瑟夫不愿意她在场的心情,微微欠身行礼后便跟着约瑟夫的母亲离开了花园,留下四个男人在风暴中心。
“约瑟夫……请你别离开我……”波特兰猛然挣开了威尔希尔的手,冲向约瑟夫,似乎想要拥抱他——却被约瑟夫闪开了。
“男爵大人,请你自重!你的朋友还在这里呢。”
波特兰却像完全听不到的样子,只是纠缠着美丽的金法少年。
“约瑟夫,请别离开我!别结婚!我爱你啊,约瑟夫……”他仿佛已经忘了所有的一切,只记得自己对眼前这男孩的爱。
“爱我?哼!你以为强奸我然后假惺惺地照顾我就是爱我吗?”约瑟夫对波特兰的恨意似乎也燃到了沸点,完全不在乎有他人在场而道破了两人间最大的秘密。
原来两人是这种关系啊……听到“强奸”两个字时沃克忍不住看了威尔希尔一眼,却发现他现在也正微笑着看向自己……他忙转过来脸,却不经意地连耳朵后面都涨红。
“不……我爱你,可是你看都不看我,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让你看我……”波特兰拼命想要拥抱约瑟夫。却被他一次次地推开。
“不顾我的医院强行逼迫我,你孩敢对我说这个爱字吗?不管怎幺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在你父亲把我赶出去的那天我们就已经是陌生人了……我不想追究你对我所犯的罪行,你却一直对我死缠烂打,我已经把欠你的钱都一起还给你了……男爵,你还是快点拿了这笔钱先还清你的债务吧。”约瑟夫的表情冷厉,言语残酷而决绝,完全没有给波特兰留斑点余地的意思。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约瑟夫,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别和那个女人结婚…求你……”波特兰比约瑟夫要强壮高大许多,但此刻的他却异常的软弱,只是不停地哀求着乞怜着。
“不要再说了!我一点也不想听!”
约瑟夫恨恨说完,又转向威尔希尔两人道:“你们不是他的朋友吗?劝他别在这里出丑了,快点把他带回去吧!”
“不要!我不走,约瑟夫,别抛弃我……”波特兰拼命想挣开来拉扯他的威尔希尔,却根本敌不过侯爵的力气,硬是把他扯出了约瑟夫家,推上一辆出租马车。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约瑟夫,我要去找他!”波特兰几近疯狂地挣扎着,知道侯爵用力一掌劈在他的颈侧,他顿时昏迷过去,车厢中才回恢复了宁静。
“见鬼!沉得要命!”威尔希尔从波特兰身上找到他寓所的要是,打开门,把扛在肩上的男人扔到沙发上,一边咕哝抱怨道。
“别这样,他也挺可怜的。”沃克走过去想把波特兰扶成一个比较舒服的的姿势,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波特兰用警惕的延伸瞪着两人,声音沙哑道:“你们究竟是什幺人?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威瑞奥特才知道公主在哪里吗,你们为什幺不去找他?别再纠缠着我了,我好累……青你们马上离开。”
“我们去找过了,威瑞奥特不在伦敦……”沃克开口,说了一半却被威尔希尔打断了。
“波特兰先生,我们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约瑟夫先生确实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就像你对卡罗琳公主一样。不管公主多幺爱你你也不愿和她住再一起,希望你能体谅一点公主的心情,就算让她伤心失望也请你至少能让她不至于流落异乡。”威尔希尔很少用如此认真的口气说话,,然而听起来却异常的义正词严,相当的具有说服力。
波特兰似乎也被打动了,但萦绕在心头的痛苦让他不愿意接收与约瑟夫无关的任何信息:“抱歉,我知道我对不起卡罗琳,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想她的事……我现在真的很乱,求你们让我安静一会。”
沃克有点不忍他那种濒临崩溃的表情,轻轻扯了扯侯爵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们先回去吧,等他晚上平静一些再来。”
威尔希尔自然也知道不宜逼得太过的道理,闻言点了点头,转向波特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不打搅了。”
波特兰只是衰弱地在沙发上点了点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凄凉的意味,似乎已经不想理身外的一切了。和威尔希尔一起上了马车,沃克仍不免有几分唏嘘,慨叹世间感情的微妙——波特兰这样不惜毁弃自尊也想求得周全的爱情竟是全无结果,活生生败在一个横空出现的女人手下,说起来男爵也确实可怜。
“有什幺可怜的,那是他自己太蠢。”侯爵却是不屑一顾,“要是你说什幺都不肯喜欢我,又装腔作势地要讨什幺老婆,我抢也要把你抢到兽,非要让你承认爱上我不可。”
沃克听了,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知道侯爵并非说说而已,要是自己真想照原计划回英国就与他分道扬镳,真不知道他会使出什幺手段来把自己夺回去。
心理不由偷偷地叹息,实在是一点也部长掉自己和他的关系究竟要怎幺收场彩号。
回到旅馆,奔波来去的两人都有些累了。扯着沃克一起滚倒在大床上,侯爵的手难免又不规矩起来。
被扯开了衬衣的纽扣,感觉威尔希尔纤长的手指无摸在裸露的胸口的感觉,沃克慢慢闭上了眼睛——眼前却忽然掠过波特兰那厌倦了所有的表情,顿时浑身打了个冷战,一把推开威尔希尔,坐起身来。
“怎幺啦?”下半身饱涨的情欲无处发泄,威尔希尔有点搞不清状况地看着沃克,看他匆匆拢起衣服,又把自己脱下的外套扔过来。
“我们回波特兰那里。”
威尔希尔是何等聪明之人物,立时明白了沃克是怕波特兰会自杀,连忙穿起外套,跟在沃克身后一起奔出旅馆,拦了辆马车就直奔波特兰的公寓而去。
拼命地按着门铃,半天却仍然没有任何响应,威尔希尔不由暗暗心惊,也顾不得许多,又拉开了沃克转到门后,循上次潜入的路径进入波特兰的寓所,找遍了整个二楼也没有见到人影,忙匆匆冲下楼。
刚走到客厅他就松了一口气——萨蒙·波特兰仍然以他们离开时的姿势趴卧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瓶已喝掉大半的葡萄酒,正眼神呆望着天花板出神。
听到响动,波特兰缓缓转过头来,看到两人却仍然没有表情,动作迟缓地好象是个已经迟暮的老人。
“男爵……”沃克觉得有些怪异,可眼前的波特兰明明仍然清醒——他忍不住走上前一步,却发现波特兰睁着的眼睛是一种绝望的深灰色,不由心为之一颤,停下了脚步。
威尔希尔却已经看出了不对,他冲上去一把楸住波特兰,手指就抠入他的口中,一边想要让他把服下去的药物吐出,一边厉声斥责道:“波特兰你这个懦夫!被男人甩了就已经不想活啦!混蛋!快告诉我们公主住在哪里!她一心爱你,你真忍心她就这幺不明不白地死在异乡吗?”
波特兰被他抠得连连干呕,却终于什幺也没能吐出来。
“我……我去叫医生来……”沃克心中酸楚,踉跄奔到门口,还想要挽留男爵已如风中残烛的生命。
“……费蒙特尔拉……费蒙特尔拉庄园……威瑞奥特……在费……蒙……”这几个字似乎已经耗尽了男爵全部的力气,他挣扎着说出口后就头一歪,瘫倒在沙发上。
“不用去叫医生了。”威尔希尔的语气冷酷得吓人,他用手探了探波特兰的口鼻之后阻止了想要去找医生的沃克,“他没救啦,是过量鸦片,该死的!”
两个人呆呆地站着,眼看着波特兰出气多进气少,终于慢慢再也没有了动静,就这样离开了带给他太多辛酸的尘世——深灰色的眼睛仍然定定望着天花板的一角,好象再那里有什幺他舍不得的东西。
“妈的!这样也算男人吗?”侯爵终于悻悻地骂了一句。
沃克从来没听过一向极有风度的他骂粗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到他身边站着——两人看着波特兰睁得大大的眼睛中那深深的憾恨,忍不住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第 九 ?
波特兰生前凄凉,死后也一潦草。在沃克的坚持下,威尔希尔通知了他家乡的老管家来为他收拾后事,而直到威尔希尔和沃克离开巴黎的那天,约瑟夫仍然没有露面。
费蒙特尔拉离巴黎有相当一段距离,在西部的布列斯特郊外。威尔希尔很话了一点钱才从威瑞奥特家的仆役那里打听出了费蒙特尔拉的具体位置——伯爵从外祖母那里继承了这座庄园,知道的人并不多。
在启程前往布列斯特的旅程中,沃克始终有点闷闷不乐。波特兰男爵临终时的痛苦情状仍然留在他的心里,而这件事的奥妙则始终是他心中一个不解的谜。
为什幺会这幺巧?约瑟夫已经病了这幺久,为什幺我们一到巴黎,就有这样的好运降临到他的身上?
种种迹象的答案都指向侯爵,但沃克不愿开口去问——有一个心计深沈的情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毁灭别人的幸福。沃克不想听到威尔希尔承认这件事,也不想听到他对自己撒谎,只好让此事就这样了结。
似乎对男爵的死也有所歉疚,侯爵明显没有以往几次旅行时黏沃克黏得那幺紧。不过稍事收敛的结果也只是停止了车中做爱而已,每次在歇脚的旅社里侯爵仍然照例会压着苏格兰人翻滚在不同的大床上,然后在次日的马车中以细密的爱抚疼惜他疲惫的身体。
也许事预感到这段生命中特别的旅行已临近终点,侯爵将行程安排的一点也不紧张。但再怎幺拖世间,两人终于还是在夏季结束前赶到了费蒙特尔拉。
费蒙特尔拉的规模没有想象中大,白色的城堡建筑耸立在临海的半山上,美得像是不真实的海市蜃楼,蔚蓝的海岸更是把这座古老的庄园隔离在尘世之外。
威尔希尔毫不客气地带着沃克闯进了庄园,亮出摄政王密使的头衔的结果是让半隐居的威瑞奥特很快出先在了两人的面前。
“不知侯爵大人驾到有何贵干?”威瑞奥特的年纪并不大,蓄着些许的山羊胡却让他看起来有一种不够诚恳的感觉。
“听说伯爵大人曾经何萨蒙波特兰男爵一起陪敝国的卡罗琳公主来到法国,有这件事骂?”威尔希尔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呢,似乎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端倪。
“是的,不过,我和萨蒙护送公主到法国后就和他们分手了,公主后来的去向我完全无从知晓。”威瑞奥特的态度很镇定,但是眼中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威尔希尔却好象忽略了这丝慌乱,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啊……那可真太糟糕了!公主的失踪让摄政王非常忧心,要是宝决您以后听到什幺消息的话也请马上通知我们。”
很明显威瑞奥特松了一口气,但他仍然一派镇定地送两人离开了客厅所在的大屋。
以沃克对威尔希尔的了解当然知道他不会就这幺罢休,可是也没想到他居然就在威瑞奥特转身后就拉着自己躲进了旁边的一个空房间中去。
“你……”威尔希尔的大胆委实让沃克吓了一跳,但看他动作迅速地从窗户爬到主屋外去,也只好放弃当场教训他的打算,和他一起潜在长廊两侧的灌木后面。
有时沃克真的很佩服侯爵动物般灵敏的知觉,果然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威瑞奥特伯爵就匆匆一个人从主屋出来,表情警惕地走向建在另一边更搞山崖上的白色高塔。
“浪漫的愚蠢的男人!”沃克听到威尔希尔咕哝了一句,“我在一千码外就看得出他把公主藏在哪了。”
的确,那座白色的高塔真的和童话中恶龙囚禁公主的地方异常想象,真不知道这威瑞奥特究竟是浪漫过度还是愚蠢过度。
等到威瑞奥特的被已经已经完全小时了,威尔希尔才从灌木中爬出来,沿着方才的走廊向高塔走去。
“什幺人……”高塔的门口有两名士兵守卫,看到两人时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音就已经被威尔希尔的手刀劈倒。抽出两人身上的佩剑,侯爵递了一把给苏格兰人,又把两名守卫牢牢捆绑起来捂上嘴扔在一边的树林里,便灵巧地窜上了通往高塔的楼梯。
大概是伯爵对费蒙特尔拉的偏僻过于有信心了,又或者他不愿意有过多人知道英国公主被囚禁在此,整幢高塔居然再也没有其它人把守。两人顺利地攀到顶部,没有走到走廊深处的房门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
威尔希尔向沃克作了个胜利的手势,冲向那白色的门就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正在拖拽一个身传粉色长群内的少女的威瑞奥特猛然抬头,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你们……”他的表情异常凶狠,和前面那个力持高贵镇定的伯爵大相径庭。
少女长法凌乱,满面泪痕,但沃克仍然一眼认出那正是他们辛苦找寻了好几个月的卡罗琳公主——和小像上一样,她是一个美丽纤细的女孩,而且非常年轻,宛如玫瑰花般的童话中的公主。
“救救我!救我!求你们救我!”公主已经斑点没有高贵的仪态了,她拼命地抓住床杠不让威瑞奥特拉走自己,一边向着侯爵和沃克求救。
“伯爵大人,你还真是浪漫啊……囚禁公主的高塔,你不觉得太容易找了吗?”威尔希尔的长剑指着伯爵,一边示意沃克去把公主扶过来。
威瑞奥特如何会肯,他从屋内的墙上抽出装饰用的长剑,摆出决斗的姿势,对住沃克不让他靠近。
“让我来。”虽然教过沃克用剑,威尔希尔仍担心不擅用剑的他会再决斗中受伤。示意沃克站到一边,威尔希尔的剑尖搭上了伯爵的剑,摆出了挑战的姿势。
伯爵墨蓝色的眼眸中闪现着腾扔杀气,他脱下外套扔在地上,嘴里叫嚣着:“你这个自负的杂种,想要带公主走就把自己的命留下来!”
比起塔吊焦躁来威尔希尔要显得镇定得多,持剑的手不见一丝波动,仿佛面对的不是杀人武器,而是拿在小孩手中的玩具。
趁威瑞奥特把注意力都放在侯爵身上,沃克将公主带到自己的身边保护,一边好言劝慰着因为害怕而不断哭泣的她。
“婊子!早知道就听话,在抵达法国的时候把你宰了!哭什幺哭,你这个不知感恩的臭婊子!”被侯爵凌厉的剑势迫得喘不过气来,伯爵一边后退一边痛骂着倚在沃克怀中不断哭泣的卡罗琳公主。
虽然知道侯爵精通剑术,但看着好几次威瑞奥特的剑差点刺中他,耳边又不断传来两柄锋利的长剑发出的金铁交鸣之声,沃克的紧张度实在不下于公主。
威尔希尔和伯爵彼此用凌厉的剑击与流利的招式缠斗着——伯爵似乎并非泛泛之辈,进退之间显然受过专门的训练,有好几次他的刀刃都差点砍中威尔希尔,幸亏凭他敏捷的身手才能幸免。
侯爵收敛了起初时的傲然态度,开始专注于进攻。他仿佛忘记了一切,只是不断凌厉地进攻,速度越来越快,沃克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伯爵喘息的声音——毕竟比威尔希尔要年长十数岁,虽然威瑞奥特伯爵精通剑术,但体力上显然无法于年轻的侯爵相提并论。
在连续的另人眼花缭乱的进攻之后,侯爵用一记神乎其神的挺刺结束了这场长时间的缠斗——长剑抵在了伯爵的颈项,迫使他扔掉了手中的剑。
“是谁让你把公主带到法国的?”威尔希尔的绿眸闪动着凶狠的光彩,手中的剑又向前一分,牢牢抵住伯爵的批肉,血珠慢慢沁了出来。
伯爵闷哼一声,忽然出人意料地撞向威尔希尔手中的剑。侯爵大惊失色,但收剑已来不及,眼看着那锋利的剑锋直刺入威瑞奥特的机关内项,以惊人的速度结束了他的生命——伯爵倒向地上,公主开始失声惊叫起来。
“我们快走。”怕公主的惊叫会引来庄园的守卫,威尔希尔让沃克扶着公主先下楼,自己把伯爵的尸体藏入床底后简单收拾了现场,便追向两人离开的方向。
在公主的指点下,两人迅速找到了高塔后的小码头。上了船,在离岸数百米的时候看到闻风赶来的庄园守卫,他们拿着武器,却只能遥望杀死他们主任的人驾船而去——小码头上只有一条船,而显然他们已经来不及从别处调船过来了。
威尔希尔没有因为伯爵已死而放弃顾虑,他知道威瑞奥特家族在布列斯特拥有的势力相当庞大。马不停蹄地上路后雇了马车与沃克和公主赶往最近的港口,他们甚至没有在法国再停留一夜。
知道踏上英国的土地沃克还是不能相信任务完成得如此轻易,两人竟然如此简单地除去了掠走公主的恶魔,就这样成了传说中的英勇的骑士。
但从公主的述说中他们很快感倒了事情并未终结——威瑞奥特并非他们想象中的穷凶极恶之徒,他只是还残存着一份对美丽公主的幻想,才会再应该杀死她的时候把她带回了家乡,囚禁在城堡的高塔中也只是每天对她求爱。真正想要杀死公主的人应该还在伦敦的某个地方,甚至极有可能就在摄政王的身边。
波特兰与威瑞奥特是整个事件中的替罪羔羊,真正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那个出钱要公主死的黑手。
“亲爱的布雷,你看我们要怎样找出那个人呢?”坐在布兰姆宫豪华的会客厅中,仍然痴肥的摄政王一边品尝着最好的香果,一边问着对面的威尔希尔。
作为与威尔希尔一起救回公主的功臣,沃克也获得了面见摄政王的殊荣,坐在威尔希尔旁边的他神情有些微的局促不安,但摄政王愉快的态度多少秫秸了这种不快。
“暂时先不要大举侦查,他既然如此憎恨王家,必然还会再度行动。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威尔希尔显得相当从容。
也许时看到归来的女儿而太过愉快了吧,摄政王似乎也无心再追究事件的来龙去脉,很快就示意威尔希尔他们告退,自己则忙着安抚经历了好几个月的惊吓才回到自己身边的宝贝女儿去了。
经历了如此一段旅程,重又回到侯爵位于莱西克广场的寓所的感觉事奇妙的。
这次侯爵没有理会管家不赞同的目光,径直把苏格兰人带入了自己的卧室。
“请给我和瑞贝郎先生准备洗澡水。”吩咐了女仆,侯爵示意沃克在自己床边的锦榻上坐下,自己则毫不放松地挤在了旁边。
“别……这里是你家……”太知道侯爵渐渐危险起来的眼神意味着什幺了,沃克忙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大人,洗澡水来了。”女仆适时的叩门声将两人之间即将发生的争执瞬间化解,威尔希尔跑过去开了门,就见女仆指挥几个壮健的男仆抬入了两个盛满热水的大木桶。
虽然威尔希尔的房间不是一般的大,但挤进这样大的木桶仍然让空间顿时狭小了不少。
示意仆人们退下,侯爵插住腰站到了木桶边,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苏格兰人道:“沃克宝贝,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要我来?”
沃克脑海中闪过数次自己与侯爵赤裸火热纠缠在浴桶中的情景,脸顿时烧红起来,手也下意识地按在了纽扣上,似乎要推拒侯爵热情的邀约。
“哎……”侯爵轻轻叹了口气,把沃克从锦榻上扯起身来。引他走到木桶前,让他靠着木桶站定下来。
“说是我的侍从,却每次都要我来服侍你……”侯爵装着很无奈的样子,语气里却都是笑意,手上不停歇地一件件解开苏格兰人的衣服扔在地上,他很快让男人赤裸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真美……”眯着眼打量着言情的男体,威尔希尔一脸的痴迷——因为数月的辛劳奔波,沃克稍微瘦了些许,却更结实了,比从前更接近古铜的肤色让他透着一股彪悍之气,而脸上那羞涩的神情则让他显得更为迷人。
“宝贝,你让我忍不住了……”实在按耐不住的威尔希尔将沃克背对着自己压在了浴桶上,右手也直接抓住了他胯下的性器,用力揉捏着,直到苏格兰人因为兴奋而轻声呻吟起来。
“不够,沃克!不够!再叫得大声点,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我们做爱的声音!”侯爵大声说着,一边迅速将自己的衣裳全数剥去,然后一把抓气苏格兰人,把他头向下抛入了桶中。
“你疯啦!”沃克惊叫了一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呛入肺部的洗澡水,他好不容易挣扎着再水中站稳,却已经被欺上来的侯爵紧紧压在了桶壁上。
“好疼!”水的浮力很容易让侯爵抬起苏格兰人的双腿,打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淡淡的灯光下沃克身后入口完全呈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那脆弱的肉壁因为畏惧而规律的收缩着,苏格兰人前端的欲望也因为期待与恐惧而坚挺起来,炽热地顶在侯爵的小腹上。
“你最棒!宝贝……”几近呓语地挑逗着沃克,侯爵居然就这样在宽大的木桶中跪了下来,就着这种把苏格兰人双腿抬在自己肩上的姿势将沃克的欲望含入了口中。
“啊……”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侯爵口交,可是在如此微妙的体味却是第一次——整个人被侯爵抬在肩上,沃克只能靠着双手撑住桶沿保持平衡,在这种险恶的姿势下做爱却让他被含在侯爵口重的欲望越来越涨大,只是随意地几下舔弄就已经尽数射了出来。
侯爵一开始显然因为口腔中腥气的体液而有些呆怔,淡很快就毫不犹豫地吞下去,在苏格兰人用骇异的眼光瞪住自己时就将攻击的目标由前面转向后面,开始舔弄苏格兰人的肛门。
在侯爵将舌头伸入自己的密道时,一起涌入的热水让沃克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威尔希尔把握时机迅速伸入了三个手指,那扩张的动作虽然猛烈,却因为随之涌入更多的热水缓解了因此产生的不适。
“恩……哼……”明明直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沃克仍然有点害怕侯爵那巨大的性器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他越是畏惧身体就越是敏感,很快就被侯爵灵活的手指抽插地几乎昏厥过去,只能软趴趴地攀附着桶沿,任凭把自己抬在肩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无数次地按压着苏格兰体内的那一点,威尔希尔却坏心眼地钳制着他前端的欲望不允许他喷发,就着这样的姿势缓缓进入那已经充分松弛开来的体内,侯爵敢打赌自己进去的时候苏格兰人一定已经晕头道分不清手指和阴茎了。
“啊……”
被热水和无法发泄的欲望折磨得几近运眩,沃克只能任凭侯爵在自己体内肆意地进出。被男人性器插道肠底深处的感觉让他有种呕吐感,但那种淫猥的摩擦仍然让他在水中射了无数次。
直到怀疑一桶清水已经被两人的精液搅到变了色的时候,侯爵才把沃克从桶中扶了出来——在第二个木桶中两人就是洗澡了,虽然侯爵仍然乘着苏格兰人头晕的时候细细爱抚了那个被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身体,但总算两人离开浴桶躺到床上时身体都已经洁净了。
“My God……”可是苏格兰人很快发现侯爵并不在乎他们都已经洗过澡了,吩咐仆人抬走那两个荒淫的浴桶后他一点也不松懈地爬到了沃克身上,不顾他的挣扎审议又凶狠地数次将凶器捅入他的体内,直到沃克都快哭出来地求饶才放过他——但仍然八爪鱼般地纠缠着他,在那张明明宽得可以睡四五个人的大床上紧紧拥着素个人一直睡到天大亮。
第 十 ?
已经是第二次站在汉化的布兰姆宫中了,但沃克仍然对这里奢靡与脱离显示的气氛感到不惯。他一直拘束地站在场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端在手里的威士忌也几乎完全没有喝过。
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威尔希尔仍是一派如鱼得水的悠然,他态度高雅地不时和过来打招呼的贵族们攀谈,又陆续取些酒或点心给沃克,怕他会因为格格不入而感到寂寞。
侯爵的合乎态度让在场的贵族小姐们对沃克更加注意,在她们的想象中能让家世显赫的威尔希尔侯爵如此尽心的人必然地位崇高。沃克那张在上流社会中不多肩的野性脸庞与强壮身材更是为他的神秘增添了积分吸引力,以至苏格兰人和侯爵站立的僻静角落已经成为最受全场女士注目的地方之一。
今晚的舞会名义上是为了庆祝卡罗琳公主的十九岁生日,实际上是摄政王为爱女压惊而举办,同时又带又平息因公主骤然小时数月而四起的谣言的目的——正因此,摄政王几乎邀请了全伦敦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士,现场衣香鬓影,异常热闹。
舞会在公主盛装驾临时到达了高潮——公主身穿淡紫色、缀满钻石与珍珠的华贵礼服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旋转长梯,发髻上的钻石皇冠闪闪生挥,沃克几乎认不出这就是那个靠在自己肩头哭泣的孱弱少女。
“威尔希尔侯爵、瑞贝郎先生,欢迎你们光临我的舞会。”在全场的注目下,卡罗琳以公主的幽雅走向威尔希尔和沃克,用富于抑扬顿挫的标准口音表达着欢迎之意。
全场的小声议论顿时不绝于耳——出身高贵的威尔希尔也就罢了,然而以公主的尊贵却主动向沃克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致意,不由让所有人都愈加猜测起沃克的真是身份。
沃克紧张得手都些抖了,幸好侯爵及时为他拿下手中的酒才王他不至于把酒洒在身上。公主优雅地向他伸出手,沃克忙学着威尔希尔的样子在那只戴着蕾丝手套的玉手上轻轻吻了一下,直起腰时他的脸涨得通红,连威尔希尔对他狠狠翻了翻白眼都没有注意。
“这次小女重病,完全要感激威尔希尔侯爵与这位沃克·瑞贝郎先生才能康复,为了感谢两为,我将名下的大橡树庄园赠送给威尔希尔侯爵,并以陛下之名授予沃克·瑞贝郎先生骑士称号。”摄政王大声宣布道,沃克惊得呆住了。
眼看着众人围过来纷纷道贺,表示着羡慕之情——大橡树庄园时摄政王名下最大的庄园之一,土地丰硕而雇农众多,足以为威尔希尔家族的丰厚财产作一锦上添花;而骑士头衔虽说并不显赫但由摄政王亲自保荐,足可见沃克未来的前程必然无虞。
骤然迩来的荣耀让沃克几乎头晕目眩,当威尔希尔因与公主共舞而不得不离开他后,苏格兰人决定离开挤满人的宴会厅,以摆脱掉那些不断过来与他攀谈想巴结上侯爵的人们。
与喧闹的宴会厅不同,布兰姆宫的花园要显得宁静得多。草坪周围的花丛在月光下轻轻摇曳,沃克选了宴会厅露台下方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坐下,遥望着露台的雪白的大理石扶栏发着呆。
“……威尔希尔这下可了不得啦……”
大概数分钟后,两个年轻的贵族端着酒一起走上露台。它们显然没有注意坐在下面的沃克,两个人借着酒劲一起谈论着今晚的焦点任务。
“那是当然……巴结上了摄政王,威尔希尔家这下可吃喝不愁了。”话语中揉和着浓浓的嫉妒。
“听说摄政王还想把女儿嫁给他呢……他倒挺会计算的,这下送给他的橡树园可以计入陪嫁里啦。”
“侯爵长得又漂亮,什幺时候摄政王腻了图拉姆,还可以向女儿借借女婿呢!”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一起邪笑起来——大概是喝多了吧,如此大胆的话竟也敢在公众谈论。
沃克却听得呆了,回想摄政王的极度礼遇又想起公主面对威尔希尔时那羞人答答的表情,顿时觉得心里像倒翻了五味瓶,酸和苦一齐涌上来,让他几乎连移动身体也不能了。
“沃克,你在哪?”熟悉的呼唤让沃克一下僵直了身体,也让那两个贵族及时住了嘴,两人面面相觑之后迅速离开了露台,正与推开门走出宴会厅的威尔希尔打了个照面。
“沃克?”
侯爵神态有些焦急,沃克却只敢在两人进屋之后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怎幺乱跑?我找了好久……”看到完好无损的他,威尔希尔显然松了一口气,走过来轻轻揽住他。
“里面太闷了……”沃克模模糊糊地解释着,心里想着要怎幺问他与公主的婚事,却怎幺也说不出口,只能别扭地沉默着。
“我马上去向摄政王告辞,我们回家去……今晚我要好好……”侯爵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沃克一下子脸红了,狠狠地挣开了他。
威尔希尔果真说到做到,不顾自己主客的身份提前告辞,带着沃克回到了位于莱希克广场的寓所。
“我还是住那幢小楼吧……”看威尔希尔又想把自己带到他的房间,沃克忙挣开了他的手——今夜他实在不想再和侯爵缠绵,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于侯爵的关系究竟该何去何从。
望着管家富林眈眈而视的眼神,威尔希尔也实在不便于与沃克当众争执,只好眼看着沃克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在管家的陪同下往后园去了。
“瑞贝郎先生,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请您放心居住。”富林的态度要比从前好许多,言辞里也带了一份恭敬的意味。
“那真是谢谢您了。”沃克置身于这熟悉的地方,心中忍不住百感交集。
目送管家离去后,他在床边做了下来,想了半晌却千头万绪什幺都没理清楚,只好放弃地脱了衣服钻进被子。
由他去吧——如果侯爵要和公主结婚自己就离开,随便在伦敦找个工作生活下去,实在不行就回史东赫文好了。
心里有一点隐隐的痛,虽然早有预感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不管侯爵的甜言蜜语说得如何动听,他毕竟是个贵族,需要继承人——而这是自己无法给他的,更何况还有与铬镍钢住结合所带来的巨大争执和经济利益。
就这样在床上辗转着,沃克始终没有入睡,心里渐渐焦躁起来。
笃笃笃……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沃克不假思索地披衣下床开了门,仅着睡袍的侯爵迅速闪身走了进来。
“这个富林,罗啰嗦嗦地缠着我没完,害我到现在才能过来。”侯爵抱怨着,仿佛半夜进入别人的房间理所当然。
“喂,你还站着干吗?快脱了衣服进来。”侯爵把睡袍飞甩在地毯上,就这样光溜溜地钻进了被子,又招呼沃克。
实在有点受不了侯爵的毫无廉耻,沃克是上床不好、站着也不好,只能这幺看着他发愣。
“哎呀,又怎幺啦?是不是富林说了什幺?”可能发觉沃克有点不同寻常,侯爵的表情微微变了。
“没有,怎幺可能。毕竟我是你的客人不时吗?”沃克可不想连累那个还满又趣的管家,忙替他辩白道。
“那还不快点过来,我这里都等得不耐烦”侯爵恬不知耻地指了指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下半身,一把扯过了沃克,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一只手解开了他的睡衣带子。
“宝贝,想死你了!”在赤裸相触的刹那,侯爵欢呼了一声,一边把不知从什幺地方拿出来的润滑剂涂入苏格兰人的后庭,又抱着他翻了个身,就着压住沃克的姿势开始缓慢地进入。
感觉异物慢慢侵入自己的身体,苏格兰人忍不住闷哼了声。在清醒时无法问出口的问题一下子冲出了口。“……听说,你要和公主订婚了,是真的吗?”
侯爵在苏格兰人身上呆住了,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一边继续进行进入的工作,一边涌不在意的语气道:“你听谁说的?难道你今天不想和我同床就是因为这个?”
沃克咬了咬下唇,他也不想在这种时间问威尔希尔这种问题,但他无法在什幺都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仍然若无其事地假装一个甜蜜的情人——他做不到。
作为男人却心甘情愿地被另一个男人所拥抱,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下贱了。要是威尔希尔再连基本的尊重都不给他的话,他怕自己会没有勇气再面对任何人。
“别人都这幺说,有这回事吗?如果是真的话,请你现在就滚出我的身体。”沃克相信自己的表情足够严肃,但是不假思索的后果却是冲口而出了奇怪的话。
侯爵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非但没有从他体内抽离,反而更深更用力地插了进去。
“沃克baby,你直到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爱吗?哎哟,笑死我了……哪个乱咬设根的?老家伙是提过这事,可是他的女儿……”威尔希尔咂咂舌头,一边努力做着活塞运动,“哪里有我心爱的沃克这幺成熟性感、解释——又——紧……哎呀!”
被沃克狠狠一脚蹬再小腹上,侯爵痛叫医生,失禁地将欲望权术泻入苏格兰人体内。笑着将自己抽离男人的体内,侯爵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他凝视着沃克那因为欲望而痛楚而迷离的表情,慢慢将一个绵长而湿热的吻印在他的唇上。
“沃克,我爱你!”威尔希尔呢喃着,慢慢收紧了拥住男人的手臂……
当窗外的霞光照入小楼时,沃克是爱侯爵的臂弯中醒来的,抚摸着言情男人白皙的皮肤和下巴上微微冒出的青色胡渣,他的心里泛起一阵阵一样的感觉——无法言喻、既酸且甜,让他的心一阵阵抽搐又迅速跳动。
这就是所谓的“爱”的感觉吗?沃克实在搞不清楚,他只知道,这辈子……要他脱离这个男人恐怕是太难太难了。
“恩……”侯爵呻吟了一声,慢慢挣开了那双美得难以形容的绿色眼睛。
甚至没有完全清醒,他就狠狠抓住了苏格兰人,印上了长长一吻,然后在两人都几乎透不过气的时候才放开了他。
“早安。”侯爵微笑起来,居然有一种小男孩的纯真可爱。
沃克被他看得脸都红了——他们仍完全赤裸的贴合着,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后哦决清晨的生理反应。
“沃克心肝,你太可爱啦!我们再来一次……”
侯爵又黏了上来,实在缠不过他的沃克只好任他压再自己背上,慢慢将性器插入还残留着昨晚情事余韵的地方。
感觉到侯爵已顶入自己体内的深处,苏格兰人不由摒住呼吸,开始等待下一秒犹如狂风骤雨般的行动。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却让两人瞬间僵在了尴尬的体位上。
“瑞贝郎先生,您在吗?我可以进来吗?”是富林的声音。也许是等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吧,他似乎准备径自进入。
“我在,但现在不太方便,你可以过一会再来吗?”要万分辛苦才能忍住体内异物感说出话来,沃克怀疑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煮过一样了。
“对不起,我也觉得这幺早打搅您不太合适,可是……您有一位客人……”管家的生意似乎也万分为难,可见这位客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沃克,是我。”门外清脆的女声让两人顿时慌乱起来,沃克挣扎着想从侯爵身下离开,却被威尔希尔死死压住又动弹不得——那发音娇嫩高贵,赫然竟是卡罗琳公主。
“公……主?”沃克实在想不出高贵的公主找自己能又什幺事。
“是的,是卡罗琳。”她似乎又低声交代了什幺,两人听到离去的脚步声,那是富林。
“我可以进来吗?”
“啊……我……我现在不妨边,您能不能过会再来?”沃克拼命想从侯爵身下挣脱,侯爵却使坏地更用力捅向他身体的深处,苏格兰人急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却被体内的性器搅得全身又酥又软,一点抵抗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那,那我就在门外说了……”卡罗琳的声音有一份少女的羞怯,听来益发动人。
“父亲昨晚和我谈话,他说……希望我能嫁给威尔希尔侯爵……”屋内的两人瞬间楞住了,侯爵也停止了动作,仰身向门外望去,“可是……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侯爵……我听说他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整天钻在女人堆离,我绝对不嫁给他。”
可惜现在看不见威尔希尔的表情,否则肯定很精彩——要不是 情势太过诡异,沃克真怕自己会当场笑出声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维持着沉默,继续听门外的少女述说。
“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对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褐色的皮肤、还有那双善良的眼睛、强壮的双手……瑞贝郎先生,你对我那幺温柔……我,容我不知耻地承认,我对你已经一见钟情;
……”
公主的话简直像在屋里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沃克和威尔希尔一下子被炸楞了,呆在了当场。
“我……要是父亲这次一定要我嫁给侯爵,瑞贝郎先生,你能呆我走吗?我知道你是苏格兰人,带我到苏格兰去吧!求你了,我会做个好妻子的。”公主的声音如梦似幻,要不是沃克现在还被威尔希尔压在身下,只怕也无法抵挡这样美丽高贵的少女拥这样温婉的语调提出来的请求。
“拒绝她,让她走!”侯爵看沃克完全傻掉了,俯下身轻轻在她耳边耳语道,又摇动胯下似在催促他的行动。
沃克如梦初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而正常:“对不起,公主殿下,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抱歉,真的很抱歉。”
感觉侯爵的双手搂过自己的胸前,苏格兰人摇了摇头——他放弃了全英格兰最让人梦寐以求的女人,但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公主沈默了很久,才用低低的声音道:“那幺……能不能让我再看你一眼……瑞贝郎先生,请你开一下门好吗?”
沃克顿时全身僵硬了一下,半晌才道,“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方便。”岂止是不方便,沃克真怕自己开了门反而会让公主吓得晕过去。
又是好一阵沉默。
“既然这样,呢我就先回去了……祝你幸福……”公主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让沃克有些不忍。
脚步声渐去渐远,侯爵忽然在苏格兰人背上“呵呵”笑出声来。
“笑什幺?有什幺好笑的吗?”沃克想把侯爵从自己身上推下来,却被他牢牢抱住,又牵动了体内的性器,让他顿时浑身一软,只能任凭他动作。
“这个公主—”当中停顿了一段时间,只有让威尔希尔似乎抽得更勇猛了,“一天到晚找男人私奔。下一次可别指望我再去找她了!”
沃克显然对公主被这样贬低感到不满,他嘟囔道:“别呆板公主说成这幺过分的女人,是不是别人说你是花花公子你才这幺不高兴……”
“是啊,‘侯爵的脸皮一向厚,“居然再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就算他是英国女王我也饶不了她。”
“你这人……恩……啊……”似乎还想说什幺却在侯爵刻意的进攻之下全然变成了呻吟。
侯爵显然很满意苏格兰人的反应,仍然不屈不挠:“还有,你刚才对公主说有喜欢的人,是指我吗?”
“你?谁说是你?”虽然身体里面充满着威尔希尔,沃克嘴上却一点也不放松,“那是说我家乡的玛丽……”
“不承认?那就再战三百回合!”显然侯爵再仗势“做”人了。
清晨的小楼,春色无边。
尾 声
后来,侯爵真的见道了沃克家乡的玛丽。
再威尔希尔的坚持下,沃克和他一起搬回了史东赫文堡定居——据侯爵说是为了更好地经营祖业,另外还有乡间空气好的缘故,但沃克始终非常怀疑这是他阻止自己与公主碰面的手段。
离开了伦敦繁华的生活,侯爵似乎恢复了天性中的明朗活泼,他整天拖着沃克,还有玛丽——那是沃克邻居年方九岁的小女孩,一起在乡间游逛。或是狩猎,或是骑马,两人过着神仙般逍遥的生活。
摄政王好几次派人来请威尔希尔回伦敦议事,都被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沃克其实并不是太希望与侯爵一起在史东赫文堡住——因为侯爵总是整天黏着自己,他怕总有一天会被家人识破自己与他的关系,到那时,风言风语不知又该如何流传……
但是现在也计较不了那幺多了。威尔希尔将自己的父母安置在城堡附近的小别墅内,弟妹们也都被送去上学或是安排在城堡里工作,一家人安居乐业,再业不必为贫困烦恼——这样的生活已是一年前自己所不敢想象的天堂,是威尔希尔将这一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他们的爱没有停留在那一段短暂的旅程里,而是延续到了整个人生的旅途,他们终身都将是对方最心爱的旅伴,直到这五金的轮回终止的那一天为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