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感觉自己被人抬上了一辆车,她嘴里发出喊叫声,有人在她头上重重击了一拳,她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白玉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黑黑的小屋子里,身上绑着绳子,靠在一堆破柴堆里。
白玉被吓得大叫:“有人吗,有人吗?这是在哪里?”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长着三角眼,满脸伤疤的女人走进来:“别叫了,现在你是我儿子的媳妇,晚上替你们圆房,你得负责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别想着逃跑,否则有你的罪受。”
白玉哭着喊道:“婆婆,你放了我,我给你钱,给你好多钱。”
老妇人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出去了。
白玉没有在哭喊,她知道喊叫无用,她在脑海里思索,到底是谁把给卖了,这又是哪里,怎么才能逃出去。
从白天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人来看她,白玉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门又被打开,进来一个黑壮的汉子,一把扯开白玉背后的绳子,拎小鸡一般将她拎到另一个屋里。
这个屋里比刚才的杂物间干净一些,黑黑的土炕上面摆了一碗面条,只是那碗还缺了一个口。
白玉虽然饿,可是碗太脏了,她有些反胃,男人喝了一声:“吃,不吃就倒了。”
没有抗过肚子叽哩咕噜的叫唤,白玉闭着眼将那碗挂面汤吸溜进了肚子。
吃完了饭,男人收拾完碗筷,盯着白玉此起彼伏的胸脯,像是饿狼看见了羊崽子。
白玉心里打鼓,如果让这个男人得逞,她就无脸回家了,必须想办法制止他的行动。
男人向前一步,白玉退后一步,她抓起炕上的枕头:“不要,不要动我,我有病。”
男人一愣:“什么病?”
“性 病,前阵子去酒吧玩,和一个男人传上的,我在治,还没有好,这个病是会传染的,男人的那里会红会痒,严重的还会不育,你等我治好了再来行吗?医生说,还有半个月,就能同床,我知道我跑不了,你们这里是大山,我人生路不熟,跑不掉的。”
男人挠挠头,转身走了出去。
白玉不知道他去做什么,怕他会去找医生,她转头看见坑坑洼洼的土墙上挂着一串辣椒,狠狠心褪下自己的衣物,摘下几根辣椒,涂抹在自己的私处,火辣辣的疼。
男人没有去找大夫,去找了自己的妈,那个三角眼,一脸刀疤的女人。
女人进来就褪下了白玉的裤子,看到她私处的红肿,皱着眉骂了一句,然后吩咐男人去山里摘草药。
男人走后,老女人说道:“我们这里的人有病,都吃山里的药,很快就好,等你好了,再给我生孙子,还是那句话,别动逃跑的心思,你可是我花了五万买来的。”
暂且安全,白玉心中安定不少,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假装顺从这两个人,再找机会打电话给骆树生,他那个技术控,一定能够根据手机定位找到自己。
这会,白玉想起了骆树生的好,找个技术男也不错的。
接下来的几天,白玉该吃吃,该睡睡,还帮着老女人喂猪,喂鸡,可这些都没有打动老女人,她无论做什么活,都会在自己的脚上拴一根绳,另一根拴在白玉的脚上。
晚上,她还会用男人在山里摘来的草药,给白玉私处上药,她说不能让自己儿子来上药,怕儿子忍不住,沾上病。
等她上完药,睡着了,白玉才会偷偷将在地里捡来的辣椒再次涂抹在私处,两人就这样一直猫捉耗子,也是天助白玉,老女人从来没有在她做手脚的时候醒过来。
而男人据说是在山外打工,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白玉不敢跑,老女人说过,村里的女人都是买来的,只要她跑,被一个人发现,全村都会出动。
当然,白玉在和老女人断断续续的交谈中,知道了男人叫山根,老女人叫吴翠花,村里人都叫她吴大娘。
吴大娘有时候会和白玉唠叨,说自己男人走得早,她一个人把山根拉扯大,一直娶不上媳妇,前几年,一场大火又把家里烧得干净,她也在大火中被烧坏了脸。
舍不得花钱治,所以才落下疤,眼看着村里和山根一般大的人都买到媳妇,她也狠心出去打了两年工,山根也在山外找了活,她手里有了点钱,又找别人借了些,才托人买了白玉。
白玉听着她的诉说,脑中却在快速想着该怎么逃跑,她和吴翠花出去买盐的时候,看到这个村里的人都有手机,就想着怎么才能骗一部手机用用。
吴翠花家里穷,没有买手机,白玉只能向外寻找机会。
而且一定要在山根回来之前,否则一定会被他睡了,这几天地里的辣椒都被她捡完了,屋里的也扯了一半,再扯下去,吴翠花怕是要发现,她不敢再扯。
而没有抹辣椒的私处,不再红肿,吴翠花满意地说道:“等山根回来,你们就圆房。”
正在白玉心急如焚的时候,她等来一个机会,吴翠花肚子疼,疼得满地打滚,白玉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跑到村医家里,诉说了情况,村医背上药箱在前面跑,白玉在后面追,路过一家门口时,看到有一个小孩子正在玩贪吃蛇的游戏,对她说道:“小妹妹,我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紧急的事,行吗?”
孩子大概只有六七岁,懵懵懂懂将手机递给她。
白玉只记得老公骆树生和情人顾阳的手机号,给两人拨出去电话后,骆树生喂了一声,白玉就说了一句救我,而顾阳的一直在占线。
看到旁边有人经过,白玉吓得将手机扔到小女孩的手里。
村医到了家里,给吴翠花吃了止痛药,就走了。
白玉没有跑,她跑也跑不掉,她给吴翠花擦汗,递水喝,现在的她笃定,只要老公骆树生顺着刚才那个电话顺藤摸瓜,自己出去的日子很快了。
吴翠花倒是很感动,说道:“你算是懂事听话的,我们村里好多媳妇来了后,不听话,要逃,被抓回来后,不是被弄瞎眼,就是被弄折腿,免得再跑,本来我也想着,你要是跑的话,就打折你的一条腿呢。”
听着吴翠花的话,白玉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没有做无谓的反抗倒是对了。
电话打出去两天后,一直没有动静,白玉心中焦急,骆树生怎么回事,再有两天山根就要回来了。
她不禁心中疑惑,骆树生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和顾阳的事情,在报复自己吗,如果是这样,此生都别想走出这座大山了。
现在的白玉真后悔啊,早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一定不和顾阳鬼混。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晚上,她起身去小解时,听到墙外有声音,顺着墙头爬上去,她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吹口哨,而那个人赫然是顾阳,自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回应吗?
白玉顾不得许多,此刻逃出去才是王道,向他挥手。
顾阳也发现了她,拼命向她挥手,如今有相爱的男人在外面,白玉想,有他的帮助,即使被村民发现,也能够很快逃脱出去,现在老女人睡得正熟,她正好可以溜。
从墙头跳下去后,白玉紧紧拥住顾阳,她根本没有想到,救她的会是顾阳,是自己错怪了他,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反而是骆树生,以他的技术实力,定位一个位置不会难,没想到两天都没有人影。
两人顺着村路一直跑一直跑,刚跑到村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喊:“跑了,吴翠花家买来的女人跑了,快追。”
很快后面就热闹起来,打着手电筒的,提着探照灯的,两人对路况不熟愁,深一脚,浅一脚的,白玉栽了一个狗啃泥,刚刚下过雨的土路,她艰难地爬起来。
顾阳拽住她一路狂奔,到了他开来的车前,两人上了车,落下车锁,可是村民也到了车的前面。
顾阳不敢开车,他们人太多,而且围在了车的周围,顾阳如果开动,肯定会伤到人,看到顾阳优柔寡断的模样,白玉大喊:“开车啊,开车啊,撞死他们,不然,咱们跑不掉的。”
“那样我就会成杀人犯,会坐牢。”
“你想我被他们抓回去吗,我不要,我来开。”
可她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外面又是虎视眈眈的村民,两人根本不能动弹,现在白玉开始恨顾阳,他可以没事,可自己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有村民找来硬器,一下一下砸着车玻璃,顾阳捂着脑袋坐在驾驶座里,白玉绝望了,这个男人哪是来救自己的,分明是推自己下地狱的,如果被逮回去,后果她不敢想像。
车被砸开,白玉和顾阳被人推下车,顾阳挨了好几拳头,他捂着脑袋,将身体蜷成一团,像一个球。
而吴翠花则上前一把揪住白玉的头发,左右开弓,连扇了白玉十几个巴掌,把她打得眼冒金星。
吴翠花一边打一边骂:“我说你没有那么老实,一次也不跑,原来是等野男人来救你,跑,你倒是跑呀,看我不打死你。”
她的三角眼向外鼓鼓着,就像一只吐气的癞蛤蟆,脸上的伤疤随着她的动作,变得越发狰狞。
顾阳被人带走了,而白玉被吴翠花和两个男人带回家,又被拴在了柴房里,吴翠花不再让她出去帮忙喂猪,喂鸡,只是到了饭点,就把饭和水放到她的脚边,顺便踢她两脚。
第二天晚上送饭的时候,吴翠花对她笑笑:“白玉,我儿子明天回来了,到时候你可要乖乖的,他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给我生下一个大胖孙子,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你胆敢再跑,我弄瞎你的眼,再弄折的的腿。”
“顾阳呢,顾阳在哪里?”
吴翠花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白玉还会问顾阳,向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那个男人就是个怂包,只打了他几下,就吓得晕过去了,后来他朋友来把他赎走了。”
“赎走,顾阳被赎走了。”
“你别想着他还会回来救你,他呀,脑壳被打坏了,人呆了,被接走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
他朋友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不连我一块赎走,难道他没有对朋友说起过我吗?
现在的白玉陷入到一个巨大的黑洞中去,从她开始接到那些照片,再到顾阳来救她,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匪夷所思,像是做梦一样。
勒索她的人不为钱,居然把她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大山里,顾阳没有接到自己的电话,居然单枪匹马跑来,而骆树生自己失踪将近一个月,无声无息,哪怕自己给他发了信息,也没有看到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山根回来了,白玉听到他在外面和吴翠花说话,吴翠话嗓门大,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白玉全都听了来。
“臭女人想逃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想救她,被打跑了,今天吃过晚饭,你就把她睡了,早点给我生下大孙子。”
山根问吴翠:“她行了。”
“行了,行了,那里好着呢,由着你可劲折腾。”
白玉的泪止不住流下来,这次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吴翠花,咱们来谈笔买卖,你花五万买的她,我十万买走她怎么样,你可以再给山根买一个更好的媳妇。”
女人是谁,为什么会用十万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