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一夜暴富是什么体验?
名牌包包衣服不说,第二天下班时就将玫瑰花铺满了公司大厅,用闪瞎眼的钻戒向我求婚,更是许诺,等结婚后,马上给我买豪车别墅不说,还会给我家里一大笔钱。
公司同事都猜陆思齐这次出差是去继承亿万家财了,还说我命好,人家暴富后,没想娶明星包嫩模却向我这个农村妹求婚。
我也偷偷问过陆思齐钱是哪里来的,他却不肯说。
他吃饭买东西,无论多少钱用的都是现金,却从未见他取过钱,那么多现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我和他本来就是奔着结婚去的,现在他主动提出来,我外婆也催着我在本命年前结婚,自然不会再拖。
只是让我想不通,他怎么过了他妈那一关的,毕竟我们谈了大半年,他妈一直都不满意。
他妈让我们先领证,回老家摆了酒后,再补办婚礼请双方同事。
陆思齐老家就在市郊区根本没必要分开办,我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想着可能是风俗也没拒绝。
回老家当晚,我一下车就见陆思齐他妈在门口烧纸,火盆边摆着两碗白饭上还插着香,嘴里念念有词,我隐约还听到她叫“思齐回来吧,回来吧。云清,回来吧……”,听上去好像我家乡那边招魂,可陆思齐却说这是风俗,但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招魂般念着,还是很不是滋味。
可一进门,又见我和陆思齐的结婚照摆在堂屋正中的神龛上不说,前面的桌上还摆着鸡鱼肉三牲,两碗插香白饭两碗酒,和一个冒着香烟的香炉,以及我和陆思齐刚领的结婚证也被摊开摆在上面,远远看去就好像我和陆思齐都死了,在祭奠我们。
我心里隐隐不舒服,陆思齐他妈却招呼着我们吃饭,可当饭端上桌时,我却发现饭上有三个孔洞,还落了香灰,明显就是刚才那两碗插香饭,连菜都是刚才供桌上的那三牲。
插香饭、带血肉都是给鬼吃的,陆思齐他妈却说不要浪费,并且瞪着双眼看着我和陆思齐吃。
我听得硬着头发扒拉了一口,那饭半生不熟还夹着生米,吃到嘴里根本噎不下去,可陆思齐却吃得很香。
祭的三牲都只是在锅里打个滚就捞出来的,他嚼得鲜血四溅,津津有味,我光是看都头发发麻,他却连菜带饭都吃完了。
那饭我在他妈的注视下扒拉了两口就没吃了,却没想他妈又端来了一碗黑浓的怪汤,那汤黑中带红冒着浓腥,光是闻闻就让我胃里作呕,可他妈却硬说是什么养生中药,包我能一举得男,一定要我喝。
陆思齐更是直接搂着我的肩膀,接过碗强行递到我嘴边,让我避无可避。
浓汤入喉,又滑又腥,那味道闻着有点像血腥味,我一口气灌下去,差点就吐了,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当晚陆思齐他妈陪我一块睡,我脑中全是陆思齐吃血鸡和夹生插香饭的样子,心里不安,怎么也睡不着。
可只要我一动,陆思齐他妈就会紧紧拉住我的手,怕我跑了一样,吓得我连动也不敢动,但古怪的是,没过多久,我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浓腥味给薰醒的,陆思齐他妈端着一碗怪汤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我,说喝完后才可以吃早饭,我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喝下去。
等我起来时,却发现并没有见陆思齐的身影,而院子里也并没有半点结婚摆酒的喜庆,陆思齐他妈说他们这里结婚都是晚上吃酒的,还让我呆在房间里别乱走。
我掏出手机给陆思齐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试着在院子里找,却听到电话铃声在一间窗户都拉着厚重窗帘的房间里响起,那房间正门口还摆着香炉和火盆,里面的香还冒着烟。
听着里面的电话铃声,我试着走到门口,想叫陆思齐出来,那怪汤我是真不想喝了。
凑到门边,却见门半开着,昏暗的房间正中似乎放着一个黑漆漆的大木箱子,一股怪味传出来,就算香火味都压不住,而陆思齐的电话铃声却是从那木箱子里传出来的。
我正要细看,一只手却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吓得我魂都快飞了,一扭头,却见陆思齐他妈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我,另一只手还拎着一把带血的刀,说是她刚杀了鸡,如果我没事的话,就去厨房帮忙。
她脸色阴沉,语气强硬,我瞄着那带血的刀,忙不迭的点头。
这一瞄,却发现那刀上带着的毛并不是鸟类的扁毛,反倒是猫狗一类的圆毛,心里一凛,但她却已经强硬的将我拉走。
虽然并没有见到被杀的鸡,可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厨房帮忙,并没有见着陆思齐。
从他出差回来,我似乎都只有下班后见过他,白天大家各忙工作,根本没时间见面,但这会我想着那个在大木箱子边上响起的手机铃声,隐隐感觉不对。
到了午饭时,我正想帮着煮饭,陆思齐他妈却让我先回房间休息,我还要说什么,她却拎着刀,一刀将案板上的鱼头给剁了下来,那狠厉劲,我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就走了,只想着找到陆思齐跟他说,这酒我不办了,这地我再也不想呆了。
刚走出去没多久,却想起刚才做事时外套脱下来放厨房了,手机还在口袋里,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走到厨房门口,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害怕,鬼使神差的站住了脚朝里面偷偷的瞄了一眼,想着怎么开口。
却发现陆思齐他妈居然从大灶柴火下面扒拉出一个封盖的药罐子,一打开就是浓浓的中药味,她将药倒在碗里后,又从柴火堆后掏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黑猫。
那猫两条前腿被跺了下来,血肉模糊,她拎起剁鱼头的刀又是一刀下去,将一条后腿又跺了下来,然后用力拧着猫腿将黑浓的血挤进药碗里,原本浓浓的中药味,立马变成了我喝的又浓又腥的怪汤。
我在外面看着直恶心,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捂着嘴,慢慢后退,只想着立马就跑出去。
可原本简单的小院子,大门明明一眼都能看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我急得冷汗直流,看着一人多高的围墙一咬牙,准备直接从围墙翻出去。
可刚冲到围墙边,陆思齐他妈不知道却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手里端着那碗挤了死猫黑血的怪药,递给我道:“云清,该喝药了。”
我忙长吸了一口气,努力挤了个笑的去接碗,接到手忙道:“好烫。”
手装着烫的样子想连碗一块摔,却没想陆思齐他妈根本不松手,冷冷的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指放进嘴里咬破,当着我的面将血挤在药里。
她的血一进入药中,那怪味就更浓了,我只感觉头晕眼花,心里暗叫不好,直接松手想爬墙,却不知道怎的腿一软就晕了下去。
我是被急促的铃声给吵醒的,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已一丝不挂的躺在那个传来手机铃声的昏暗房间里的大木箱上。
那大箱子透着一股子怪味,这会子四周缠满了挂着铃铛的红绳,房间门窗紧闭,明明没有风,也没有人碰,可这些铃铛却不知道为什么急促的响着。
挣扎的想站起来,却四肢发软,张嘴想大叫可又发不出任何,正着急,房门被推开了,陆思齐他妈走了进来,手里依旧端着那碗怪汤。
心里又惊又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但她却一脸冷漠,捏着我的鼻子将那碗怪汤给硬灌了进去。
浓腥的味道窜入喉咙呛得我喘不过气,想到这里面还有死猫血,胃里也是一阵抽抽,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灌完药,她又掏出一瓶墨汁,嘴里念念有词的在我身上画着什么,飞龙走笔在我四肢和身体画满了什么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直接离开了。
绝望的看着她离开,却怎么也动不了,身下的木箱里渗出怪味,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又夹着一股异香,我期盼思齐来救我,可一想到在这房里响起的手机铃声,隐隐知道这事和他也脱不开干系。
惊恐之间,门外似乎传来了低低的铁链声,跟着急促乱响的铃铛慢慢的静了下来,一股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卷了进来,然后有冰冷的东西顺着我身体慢慢缠卷,脑中想起外婆和我说过的那些阴间鬼事,我吓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没过多久,那铁链声慢慢远去,四周变得一片平静。
正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以处子身替夫还阴债,还特意以猫血通阴,血墨勾牒明志,好一个情深意重的云清,本君就满足你吧。”
我听得迷糊,却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从红绳之中穿过,径直走到大木箱边,低头看着我,手一点点的抚过我身体上那画着的东西。
他双手冰冷而修长,好像检验什么般一点点的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这种感觉让我极度羞耻和无措,可头脑却随着木箱里的异香越发的昏沉。
隔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脸,他冰冷的手在身上游走慢慢变热,跟着他褪下了黑袍,朝我压了下来。
身体被冰冷的东西贯穿,后背在粗糙的后背摩擦,我身体昏昏沉沉,可他却怎么也不得餍足,而他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在欢爱之间变得火热,四周铃铛复又叮咚作响。
他似乎有着怒意,整晚都在折腾,修长而火热的双手抚着我的身体,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就算激情之中,依旧不动半分。
一夜沉浮,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只感觉身体没有一处不痛的,腿间更是火辣辣的。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躺在床上,并不是那个木箱上,陆思齐正坐在床边笑看着我,说昨晚喜宴喝多了,还说自己酒后可能没有控制好,又是第一次,所以粗鲁了一点,下次会温柔的。
我猛的一惊,昨晚哪来的喜宴?还有昨晚那个是陆思齐?
心里正感觉不对,外面却传来了喧哗声,陆思齐让我再睡一会,就急急离开了。
只是当他离开时,我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是那个木箱子里透出来的异香。
回想昨晚那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身材颀长而有力,与斯文的陆思齐明显不同,陆思齐却一大早说是他,明显就是想隐瞒昨晚的事情。
带着疑惑和怒气,我穿好衣服忍着痛意出门,直奔那个放着大木箱的房间,可哪还有什么大木箱,只是一个空荡的房间。
我又急急跑到厨房,别说死猫了,连陆思齐他妈熬汤的药罐子都没有,整个院子更是一个人也没有,陆思齐还忙追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太累,没睡好,还是多睡一会。
说到新婚之夜,明明他说自己太粗鲁了,却并没有什么缱绻之意,反倒双眼冰冷,紧抿着唇透着恨意。
和那黑衣男子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明提,只得隐晦的问及怪汤,但陆思齐却一口咬定那只是他妈想让我一举得男的中药,还说可能是婚前焦虑我才会看到他妈朝里面挤黑猫血。
心中虽然疑惑,可我只想先离开这里,连陆思齐他妈都没见,急急的就离开了。
回到市里我和陆思齐的新房,我想着收拾几件衣服回自己租的房子里住,他就急不可耐的将我朝洗手间推,还说要亲自给我洗澡,我借口身体不舒服拒绝,他却突然发怒,一把将我推进浴室拧开花洒就来扯我的衣服。
那样子,好像我是一个什么脏东西,一定要洗干净才能要了,我羞又怒,一把将他推开却被他死死摁住,两人正撕扯着,突然听到铁链甩动的声音,原本将我压在墙上撕扯着衣服的陆思齐突然浑身一怔,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嘴唇颤抖的厉害。
这铁链声与我昨晚听到的一样,陆思齐似乎十分害怕,却依旧死死抓着我的肩膀不肯放开,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陆思齐吓得全身一抖,忙松开我朝外面跑去。
我衣服湿透,不知道陆思齐发什么疯,更不知道这铁链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却黑影一闪,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现在面前,吓得我几乎惊叫,抓起旁边的东西就要砸过去,那黑衣男子却只是轻轻一抬手,我身体就变得僵硬一动都不能动。
探索的目光在我湿透的身体上游走,似乎还不满足,双手如同昨晚一般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末了还带着疑惑双眼与我四目相对,似乎想看出什么。
透过面具,我只看到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看不见底,正要细看,他却猛的低头,对着我肩膀就是一口。
冰冷的痛意传来,僵着的身体就是一松,我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却与昨晚一般不见了踪影。
强忍着惊意将衣服扯开,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面獠牙鬼脸如同活着一般浮现在肩膀上,正努力聚拢思绪,浴室的门却被推开了,陆思齐手里捧着一个香炉,里面冒着那古怪的异香,脸色发青的盯着我敞开的肩膀,我还没来得及将衣服扯好就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陆思齐满脸紧张的看着我,说我刚进家门就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我有严重的婚前焦虑症,还可能会产生幻觉和被吓幻想症,需要住院治疗。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信了他的才有鬼,明显是他用那异香将我迷晕了。一边假意应和,一边趁着上厕所,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肩膀,那个青面獠牙的鬼面赫然还在,证明那个黑衣男子是真的存在的。
我忙掏出手机,压低声音给外婆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以处子身替夫还阴债的事情。
外婆是个过阴婆,可以观香问事,听我一问,忙问我是不是碰到了怪事,跟着问我和陆思齐婚前有没有同房。
我怕外婆担心,忙说是帮朋友问的,可外婆却声音一沉,让我马上回去,她帮我查一下陆思齐是不是死了。
听外婆说陆思齐死了,我心里只有害怕,却并没有多少吃惊,结合他出差回来的种种异样,似乎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电话里不好长说,而且陆思齐说不定就在外面,外婆叫我用鸡血糊了脸,连夜坐车回去,她会在家里等我,还交待我,无论如何也别点破陆思齐死了的事,一旦点破,他就会行鬼事,而不是做人事,到时没了顾忌伤的就是我了。
等我出了洗手间,陆思齐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温柔的问我有没有想吃什么,我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忙说自己想喝他熬的鸡汤。
他明显顿了一下,却依旧温柔的答应了,让我等一会,他回去帮我炖。
等他走后,我还特意打电话给他,让他帮我带点葡萄,其实就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离开了医院,听到手机那头传来车子响声,这才放心的下床。
跑到医院外的餐馆里,我出大价格让老板娘杀了一只公鸡仔,把血朝脸上一抹,顾不得老板娘异样的眼光就朝店外跑,可一出餐馆,却见陆思齐他妈手里握着一只满是铜绿的铃铛站在路边冷冷的看着我。
那只铃铛稳稳的捏在她手里,我脑中却传来了铃声,头就开始变得昏沉,双腿更是忍不住的朝她走去。
她紧绷着脸,嘴角却勾着冷笑,耷拉着手背朝我招手,我双手死死扯着餐馆推拉门,可腿却依旧朝那边迈,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陆思齐他妈。
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被她控制了,却也知道一旦到了她身边就完全被她控制了,心中隐隐发急,双手更是死命的掰着门不肯放手。
陆思齐他妈脸上闪过怒意,手里的铃铛慢慢抬起,随着脑中铃声大作,我全身发痛,双手瞬间脱力朝她走去,可刚一迈脚,肩膀上突然有什么扭动,跟着一股子冷意瞬间涌向全身,我脑子也在那一瞬间清醒,顾不得车来车往,我拔腿就跑到了马路中,在一阵阵叫骂声中,拉开了一辆出租车的门,让司机快走。
而随着车子启动,陆思齐他妈依旧站在路边,直勾勾的看着我,紧绷着脸上带着古怪的神色。
我让司机开快点,然后打电话给外婆,说了刚才的事情,她让我别担心,她会在家里帮我,只要安全到家就没什么事了。
等上了高速,我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落回去,打了个电话给苏溪,让她帮我查一下陆思齐去哪里出差,有没有出什么事。
我和陆思齐就是苏溪介绍的,她还笑我是不是陆思齐暴富了怀疑他外地出轨,我没心情开玩笑,让她帮我查。
苏溪告诉我,陆思齐因为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晚回了一天,虽然车子坏了,可人却没事,而且他暴富了,直接提了辆豪车,大家也没在意他旧车出事。
我急急的挂了电话,输入陆思齐旧车的车牌号和出差的地点,看着手机图片上那个车头都瘪得不成样的旧车,里面的人还活着,那就是真的见鬼了。
出事正是八天前,也就是说,昨晚是陆思齐的头七。大家只知道头七回魂夜,却忘记了,回魂之后,阴魂就要归地府,一旦逗留阳间,黑白无常就会用勾魂链将阴魂强行拘走,所以昨晚我听到的那铁链声就是勾魂链,而我躺着的木箱里面肯定就是陆思齐的尸体!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尤其是想到那晚那黑衣男子在木箱上折腾我,而陆思齐的尸体就在下面,更恐怖的是他现在又活了过来,说不定当时一直听着我和那黑衣男子……
怪不得他一回市里,就将我朝浴室推!
这诡异的想法让我十分不得劲,外面已然变得漆黑,司机小心的问我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家暴了回娘家,我却不想提,只是让他小心开车,生怕出事。
却没想担心什么来什么,正开着,对面突然一辆车开着远光径直朝我们撞了过来。
要知道这是高速,对面不可能来车,司机吓得一声大叫,慌忙打着方向盘,所幸老司机车技好,朝旁边打了一把,车身擦着护拦带着火光堪堪避过。
而就在避开时,我看着那辆车头瘪得不成样的车后的车牌,冷汗直流,那就是陆思齐出车祸的车子。
一边司机还在破口大骂,我忙让他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陆思齐明显就是冲我来的,这高速上出事,都是要人命的,难道我还硬要拉上人家陪葬?
司机却好心的安慰我别怕,车子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的。
话音刚落,又是刺眼的远光灯闪来,这次司机连大叫都没来得及,那辆瘪着车头的车子直接出现在前面朝我们撞了过来,而司机本能的想避开,拉了一大把方向盘朝着对面撞去。
看着对面玻璃都没有的车里安坐着的陆思齐,我心脏都跳出来了,身体就随着车子朝路边撞去时,我想陆思齐肯定是要拉我做替身,用我的命换命,我这也死得太冤枉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我做鬼能不能跟他一样厉害,可以找他报复。
惊慌恐惧之中,腰上一紧,那个戴着鬼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车外,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朝车外带去,车门对他而言好像并不存在。
我被黑衣男子护在怀里,看着车子撞在路边,然后又在巨大撞击下翻转,想着司机还在车里,忙抓着黑衣男子的胳膊,让他快救救那司机。
黑衣男子却纹丝不动,冷冷的看着对面车里的陆思齐,朝我冷声道:“你用处子身还阴债保命的男人,对你也不是这么清深意重吗?这是想拉你去作鬼夫妻?嗯?”
我想到自己可能被黑无常搂在怀里,只差没有抖起来了,一听到这黑衣男子冷冷的话,对陆思齐更是恨得咬牙,虽然我们是相亲奔结婚去的,并没有爱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拿我的命换命,这也太过份了些!
对面陆思齐不知道是害怕这黑衣男子,还是因为鬼的脸都是青的,铁青着脸下车,强撑着朝黑衣男子道:“你既是黑无常,收了云清的处子身,就当不再跟着我拘魂。人鬼殊途,一朝鱼水,你又为什么一边缠着云清不放,又不肯将我从死碟上勾掉?你就不怕,我到冥君那时告你私收贿赂,鬼与人通吗?”
他拿我作交易还真是明明白白,理直气壮啊?可他又问过我没有?
我恨不得他去告,这样他也好,这黑衣男子也罢,都不会再缠着我了,那所谓处子身啊,一朝鱼水啊,就当是做了个恐怖的春梦。
却没想黑衣男子冷哼一声,看着他道:“你去告吧,在你没被黑无常勾入地府前告诉你那个娘,让她给解了云清身上的牵魂蛊,以及和你的冥婚书,云清怀了本君的血脉,本君不许她再与你有任何牵扯。”
我听着还发懵,对面陆思齐却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阳阴殊途,云清一个人,怎么可能怀鬼胎!你不是黑无常,你是谁?”
我没想到自己结个婚而已,又是被献祭,又是中了什么蛊,现在居然又怀了鬼胎。
心怀鬼胎都没有好结果,更何身怀鬼胎!
这下子我连抖都不敢了,看着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就去掀他的鬼面具。
外婆说过,遇到鬼事,一定要明白对方的意图,知道对方的来路,才能解决。就跟被蛇咬,要知道是什么蛇,才能用对应血清解毒一般。
只要掀了面具,看到对方的脸,以外婆的经验,只要查不到他的来路,就不怕解决不了。
可没想我手用尽了力气一掀,那面具居然纹丝不动,好像这面具长在他脸上一般,我还不死心加大力度去扯,却依旧半点松动都没有。
“呵,想看本君的脸?”就在我尴尬的用力时,黑衣男子如墨的双眼闪着幽光看着我,声音沙哑低沉:“等你为本君宽衣解带时,本君自然让你看,如何?”
脸没看到,反倒被调戏,我一张脸憋得通红,只得努力勾着嘴角讨好的笑了笑。
黑衣男子估计也没想到我被两个鬼夹在中间,还笑得出来,眨了眨眼有点愣神,我忙将手从脸上抹了一把鸡血,朝着面具上抹去。
鸡属火,鸡血性阳,是驱邪避阴的东西。
黑衣男子看着我满手的鸡血,伸手来拦,我身体一松,顾不得什么,拔腿就朝前跑。
只是路过那辆撞得不成样的出租车,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司机时,心里一紧,想到身后两个鬼,也只能努力朝前跑。
没想刚跑两步,耳中又传来了铃声,而同时车子轰鸣声传来,陆思齐那辆撞得稀烂的破车居然又出现在我旁边,他还朝我招手沉喝:“快上车。”
刚逃离鬼怀再上鬼车,我也没这么傻。连瞄都懒得懒他,直接将满手的鸡血朝他脸上糊去。
陆思齐离得近,又凑不及防,被我糊了一脸,发出惨厉的尖叫,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鼻子、眼、脸颊上满是黑线,好像一块块被缝起来。
我心里又爽又怕,黑衣男子冷哼之声却传来:“湘西赶尸的缝尸之术,你那老娘怕不只是想让你阴魂留于人间,还想给你养尸,怪不得要用云清借阴债!”
陆思齐他妈居然这么厉害,我想起那个所谓的牵魂蛊,一阵后怕,却没想怕什么来什么,那古怪的铃声就在旁边响起。
陆思齐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我前面,手里那只铃铛里无数漆黑如同地虱的虫子带着那熟悉的异香爬到陆思齐身上。
原本沾了鸡血变得面目狰狞的陆思齐慢慢停止了惨叫,一张脸复又变得光滑,好像刚才那一块块肉缝合的样子,只是我一晃神的幻觉。
陆思齐他妈拦在前同冷冷的看着我:“云清,你既然嫁入给了思齐,就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不快上车,和思齐回去。”
我听着只感觉好笑,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个?
嫁鸡狗也得是活的,更没有嫁鬼随鬼的说法啊?况且,我们领证的时候陆思齐都已经死了,他们完全是骗婚。
可腿却不听使唤朝着陆思齐的车走去,这次我连掰都没东西掰,正欲哭无泪,黑衣男子却冷哼一声,伸手拉住我,宽大的衣铺朝着陆思齐他妈一挥,那种怪力豁然消失。
陆思齐他妈脸变得狰狞,朝我低吼道:“你入了陆家的门,就算怀鬼胎也得是思齐的,现在居然怀了别人的血脉,云清你好不要脸。”
说着,她盯着我还平坦无比的小腹,猛的将那铃铛朝我小腹掷来。
对于她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我也是醉了,我是怎么怀上鬼胎的,还不是她将我献祭了,现在却来怪我?
那铃铛明显有些来头,黑衣男子脸一沉,冷哼一声,将我朝旁边一推,伸着手就去捞那铃铛。
趁着这两人斗法,我只得又转身跑,可陆思齐居然跟了过来,拦着我道:“云清,只要你跟我回去,答应你的东西,我依旧会给你,你外婆养老治病的钱全部由我出。”
无论我朝哪边跑,他都会出现在我前面,我避无可避,正想如何跟陆思齐周旋,却瞄着他身后有着淡淡的烟冒起,熟悉的异香味又传了出来,他这是又要迷晕我,心中一怒,可那夹着异香的烟雾如同长了脚一般朝着我鼻孔撞来。
头慢慢变得昏沉,无论我怎么掐自己,都没有半点作用,身后黑衣男子低哼之声传来,一条漆黑的铁链朝着陆思齐缠去,并伸手朝我搂来。
眼看我又要落入黑衣男子的怀抱,我耳边突然传来外婆低低的唤声:“云清,回家啦。云清,快回家……”
小时候我在外面野玩,外婆就是这样叫我回家的,心中莫名一暖,跟着一股檀香的味道传来,一大团浓雾不知道从哪里涌来,将我紧紧陇住。
我只来得及听到黑衣男子低低的“咦”了一声,似乎有着疑惑,跟着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不敢大睁开眼,生怕又跟前两次一样看到陆思齐,只得试着偷看,可入眼却是外婆那张满皱纹慈祥的脸。
心里莫名一酸,一把抱住了外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婆任由我搂住,从床头端了碗水给我道:“醒了就不用我灌了,快喝了吧。”
那碗底沉着一层黑灰,明显就是香灰水!
外婆沉叹了口气,朝我道:“你现在身怀鬼胎,不用香灰水压着,你这身体拖不了几天。”
我摸着小腹,没想到自己不喝那怪汤,却改喝香灰水了,只得闭着眼喝了下去。
外婆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那天她接到我电话后,就帮我点了柱香,看香冒烟昏暗熏眼,暗淡无光,知道我有凶事,就用叫魂确定了我的位置,又招鬼过阴,以烟遮眼,让别的人和鬼看不见我,又叫了三叔公的儿子一同开车去找到我,这才将我带回来的。
我向来知道外婆本事大,却没想这么厉害。忙将陆思齐用我借阴债,和那黑衣男子的事情说了。
因为没见到黑衣男子的脸,不知道来路,外婆也不知道怎么办,对于陆思齐他妈下的牵魂蛊,外婆说已经找了湘西那边的蛊师来帮忙了,明天就到了,让我别担心,今晚先睡,等明天解了蛊,再慢慢打掉鬼胎。
这才发现外面一片漆黑,看着外婆满脸疲惫的样子,虽然她谈及“招鬼过阴,以烟遮眼”时轻描淡写,可陆思齐他妈和黑衣男子多厉害,她从他们手下将我带回来,肯定不容易。
双眼一热,外婆一个人将我养大本就不容易,原以为和陆思齐结婚,得大笔彩礼可以让她安心养老,却没想反倒让她操心劳力。
生怕外婆担心,我忙闭着眼,抱了抱外婆,老实的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让她也快去睡。
外婆跟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才关了门出去,只不过她离开时,在门边点了一柱望门香。
这种香是喂过路野鬼的,孤魂野鬼吃了香,就离开,不会惊着屋内的人,小孩睡不安稳就是用这法子安魂。
我看着那烟袅袅升着,伸手捂着小腹,想不明白这里居然有一个鬼胎,明明只是一次,而且才隔一夜,黑衣男子怎么知道我怀了鬼胎?难不成他这么厉害,落地生根,一次就能怀上?
正不解着,却感觉手上一沉,一只微凉的手捂到了我手上,跟着身边被子一沉,低沉的嗓音传来:“以香灰水压制本君血脉,那本君只能多多努力,浇灌浇灌本君的血脉了。”
心中猛的一惊,扭头就看到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与我面面相对,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慢慢上移。
跟着我瞬间,我就明白他所谓的浇灌是什么了!
感觉到黑衣男子微凉的手在身上慢慢游走,五指更是如同弹琴一般轻触着,我全身紧绷,转眼看着那柱插在门边的望门香,再瞄着面具里面黑沉的双眼,想开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小时候睡觉总是被无故惊醒,后来外婆用桃木削成钉子,将我房间四周都钉上了不说,还用香灰涂了墙,据说鬼怪根本进不来,可这黑衣男子明明是个鬼,却突然这样出现在我床上。
张嘴想叫,却如同鬼压床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黑衣男子似乎带着怒气,一手在我身上游走,一手紧紧护在我小腹上,压低嗓音朝我道:“你喝一次香灰水压制本君血脉,本君就浇灌一次。反正本君乐得浇灌,只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我全身都不能动,可感官依旧,黑衣男子不急不缓一点点抚着我的身体。
不知为何,明明他手微凉,可手指游走过的地方,却慢慢变得火热....
我虽然自己不能动,可他却带着我翻云覆雨,到了最后我如同怒海浮木,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用眼神恳求他放过我,可他却只是让我沉浮得更加厉害。
一次又一次的浇灌之中,他却依旧不肯放过我,一直到外面传来鸡鸣之声,他再次浇灌之后,透过面具对着我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道:“记住本君的话,要不然本君很乐意多多浇灌。”
我除了喘气,连眼皮都耷拉得不想动,喉咙里轻嗯了一声,只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
本想着鸡鸣之后,他会马上离开,却没想他变得微热的双手却在我身上推拿抚摸后,身体慢慢变得发软,酸痛慢慢消失,跟着沉沉睡去,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等外婆叫醒我时,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外婆双目沉沉的看着我柔声道:“他来过了?”
我摸着被子下面一丝不挂的身体,红着脸点了点头,外婆也跟着将手伸了进来,抚着我的小腹,用力轻轻一摁。
外婆的手因为长期制香长满老茧粗糙无比,摩娑着小腹,让我身体一颤,却没想小腹之中,好像有什么也跟着一动,似乎在害怕外婆那只手,慌乱的避开。
我吃惊的看着外婆,她声音变得低沉,似乎压着怒意道:“鬼胎吸精血,子生而母亡,本以为用香灰水压制,不让它生长,再想办法打掉它,没想到他居然……”
想到昨晚我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去,但一想到鬼胎会吸尽我的精血,就又怕得不行。
谈及黑衣男子身份,虽然他自称本君,可地府有十大冥君,不知道他是哪一位,外婆也不好一一过阴去问,更没有听说冥君与人相通怀上鬼胎的,毕竟冥君身份尊贵,根本不用产下鬼子。
她脸色沉重的交待我,下次他来的时候,一定要问明他的身份,看不到脸问个名字也行,如果他真是地府冥君,让我借机让他解了我和陆思齐的婚书,要不然过几天陆思齐二七,他肯定会再过来的,有婚书牵拌,陆思齐用我借阴债,或者将我献祭,我都逃不开。
只感觉头大,一下子怎么惹了这么多事,但外婆却让我别担心,一件件的来,说她用草药给我熬了水,让我去泡澡,去去身上的阴气,还交待我一定要将里面洗干净。
还懵着所谓的里面是哪里,外婆却用力压了一下我的小腹:“如若他是冥君,以阴精滋养鬼胎,怕是越长越快,你这小命也难保得住。”
我红着脸忙不迭的点头,等泡澡时,发现自己身上青紫相交,想到自己居然还沉沦在那鱼水之欢里,更是恨不得一头扎进洗澡水里淹死算了。
等我泡完澡出来时,却见外婆和一个穿着苗服,脸上满是刺青的老婆婆坐在一起,那老婆婆一看我,脸立马就是一沉,双眼满是忧色,站起来朝外婆道:“下蛊的人蛊力高强,这蛊苗婆子不解了,云婆婆还是另请高明吧。”
解蛊这东西,如果蛊力不如下蛊之人,冒然解蛊只会伤及自己;同理如果下的蛊被解了,下蛊之人就会被反噬。
所以一般蛊师不会随便下蛊,更不会轻易给人解蛊,一来蛊都是用自身精血养的,来之不易;二来如果被别人解了蛊,自己还得受伤。
那苗族婆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朝外婆冷声道:“你当初就不该养大她,就算你强行保着她,可也过不了本命之数。你现在元气大伤,怕是护不住她。”
说完就直接朝外走,我知道外婆为了救我,肯定受了伤,却没想这么严重,忙伸手想拉着那苗婆婆,想让她治下外婆。
手还没碰到那苗婆婆,她身上就窜出一条通体鲜红如血的小蛇,朝我嘶嘶的吐着蛇信,凶狠的大叫。
那蛇信极长,分着叉几乎窜到我手上,吓得我慌忙朝后一退,只感觉小腹之中有一股气动了一下,肩膀上有着鬼面的地方一股寒气涌去,原本朝我嘶嘶吐着蛇信的血蛇吓得慌忙缩了回去,蛇尾更是瑟瑟发抖。
而原本冷着脸的苗婆婆也脚步仓皇的朝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浑浊的双眼盯着我,颤抖的唇道:“你身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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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着小腹,肯定是鬼胎吓到了那苗婆婆的本命蛊,看着外婆不知道要不要讲,她却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先出去。
不知道外婆和她说了什么,那苗婆婆出来时居然答应给我解蛊。
她杀了只鸡,将鸡菌子里面的皮剥下来,又从我家门槛下扫了些土,让我从屋后捡了块破瓦,又让我用美人焦的叶子从村里的公塘里装了点水回来,将这些东西和一些草药全部放进一个陶罐里,她拿手在里面搅了一会,就将罐子放在我床下,说要等到月出虫鸣之时才能解蛊。
晚饭自然吃的是那只鸡,等外面虫鸣蛙叫之时,苗婆婆将那陶罐拿出来,让我将手伸进去,说无论摸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将手拿出来,一旦拿出来解蛊就失败了,她也会被反噬。
到陆思齐二七时,他妈就能根据牵魂蛊找到我,将我抓回去给陆思齐当老婆,继续用我的阳寿借阴债。
罐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看着放进去的,我想着也没什么,十分爽快的将双手放了进去。
罐口不大,刚好够我将双手放进去,却不想一放进去,里面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瞬间缠住了我双手的手腕,还有着许多湿黏软绵如同蚂蟥的东西一点点的蠕动朝着我手上爬。
因为看不见,我脑子里瞬间浮想联翩,转眼去看外婆,她站在门口闭着眼烧纸点香,而苗婆婆盘腿坐在一边,却不停的从怀里抓出各种草药啊,晒干的虫子朝嘴里塞,边嚼边用苗语念着什么。
随着苗婆婆的念叨,罐子里好像有着无数东西涌动,更有蛇信嘶嘶的响声,以及甲虫抓挠的声音传来,我冷汗直流,只想将双手拔出来,却又顾忌着苗婆婆的交待不敢动。
不一会,我就听到了那古怪的铃铛声,外面更是传来了车子轰隆的声音,我双腿跟上次一样不受控制的朝外走,双手也好像被什么拉着一般朝罐子外扯。
正努力抗拒着,却见陆思齐突然出现在门口,他不敢靠近外婆,一手里拿着结婚证,一手捧着我和他的婚纱照,朝我招着手道:“云清,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