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低吼一声,抽身而出,我瘫软在沙发上,像只濒死的虫子蜷缩成一团,不由自主的抽搐。
报应,这是报应吧……当年罗安受过的痛,如今也轮回到我身上了。
“呵,年纪不大,狐媚功夫倒是不浅!”罗燃掐住我脖子,在我耳边冷笑,“好紧!真特么骚!”
他的手指拨开我眼前乱发,从脸颊一直滑到锁骨,“快去洗洗,一会儿大哥就来了。”
“林七月,你后半辈子别想离开罗家了。好好照顾我哥……”他低哑的声音,吞吐着温热,像一团火烧进我心底,“放心,我还会再来,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等他走后,我一瘸一拐进了浴室。看到两腿之间一片血污,那一刻我心死如灰。
罗燃恨我,他总怀疑我跟他妹妹的死脱不了干系。从进罗家第一天起,我便生活在罗燃的阴影之下。
从前他也常对我动手动脚,也会半夜溜进我房间,除了没把他那东西放进我身体里,他几乎什么事都对我做过。
我活的很痛苦,所以特别盼望毕业那天嫁给罗成。
我想,我都结婚了,他罗燃就算再混蛋,再轻贱我,也不能不顾及他大哥的面子。
可是没想到……
我像发泄一般狠狠清洗自己,甚至找出一把刷子,从上到下刷了个遍。
皮肤顷刻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但再怎么洗也洗不掉这夜的屈辱。从那晚开始,我便注定了要跟罗燃纠缠一生。
……
第二天早晨我下楼,看到罗家两兄弟已经坐在餐桌旁。
罗成温和的冲我笑笑,招手让我过去坐。他坐着轮椅不方便,就吩咐罗燃帮我搬椅子。
罗燃轻轻一笑,慢慢站起身,把椅子抽出来时那阴恻恻的笑容,让我浑身一凛。
“坐吧。”他看我一眼,似笑非笑,“多吃点,昨晚可够辛苦的。”
我心头一震,顿时如坐针毡。
罗燃侧脸阴沉,眼角眉梢带着阴狠的笑意。我不知道这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从小到大,他做出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始料未及。
我摸不透他,更看不准他,在跟他的博弈中,我永远是被动的那个。
罗成握住我的手,脸色有些尴尬,柔声问,“七月,昨晚睡的还好吧?”
我点点头。
其实昨晚罗成并没有进我们房间,而是睡在客房。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格外叮嘱不能做剧烈运动,包括床笫之事。
再加上他长时间不活动,双腿静脉曲张的厉害,这些年更是一直离不开轮椅。
所以嫁给他,确实等同于守活寡。
“大哥在问你话,你只点头是什么意思?哑巴了?”耳边突然传来凛冽的声音。
我一慌,抬头正对上罗燃狠厉的眼神。
“我……我睡的挺好的。”
“谁让你睡那么好的?”他冷笑,“大哥的腿每隔三小时要按摩一次,你不知道吗?”
“罗燃!”罗成阻止他,“你这么严厉干什么?七月这段日子又是忙婚礼又是忙毕业,人都瘦了一圈了!昨晚我特意没进房间,就想让她好好睡一觉的。”
“她忙?她有什么可忙的。”罗燃漫不经心,“婚礼又不用她筹备,没有我们罗家花钱,她结的了这个婚吗?”
我又慌又怕,还很窘迫,端起一杯牛奶想掩饰一下,谁知喝了没两口,罗燃又在那边发作:“大哥的杯子还是空的,你倒喝起来了!”
他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满桌碗盘几乎都震起来,乒乓作响。
我手一哆嗦,杯子没拿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牛奶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