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阿娜妲的故事作者:花满楼主人孩子,你的妈妈现在是大周皇帝终生的家奴。
十六年前皇帝有一道圣旨决定了妈妈后半生的命运。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忘记他的仇恨,为了折磨一个亡国的,已被罢黜了王位的女人,他设计出了许多非常复杂周密的可怕的方法。
你当然已经知道,妈妈十六年前是娜兰国的国王。
那是一个距离这里非常遥远、温暖的、一年四季开着鲜花的国家。从这里往南一直走下去,也许要走三千里路吧。如果不骑马,不乘船,靠步行大概要走上半年,而妈妈光裸着双脚和全身,带着身上的这些锁链,走过了不止一个来回。
这么多年中妈妈几乎已经走遍了大周的国土,按照皇帝的意愿,用妈妈赤裸的身体,给他的人民展示他文治武功的伟大业绩。
妈妈并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但是大周是太强大了,即使它已经立国了三百年,贵族都已变成了纨裤子弟,它的皇帝们也一代一代地在宫廷阴谋中出生,并在篡位的杀戮中死去,他们一生中所到过的距离皇宫最远的地方只不过是皇家的猎场。但是只有几十万人的南方小国娜兰仍然不能与大周对抗。
在反叛的山国巴和巨大的大周之间,娜兰从来只能是小心谨慎地委曲求全。十七年前,大周皇帝可能只是听从了他的臣子侍从的鼓动,认为娜兰是巴国的附庸。他们从来没有成功地征服了巴,需要一个像娜兰这样容易的胜利鼓舞士气。
你的妈妈那一年是十八岁,妈妈在十五岁时接受了你外公的禅让,成为了娜兰第二十一任的国王。
与礼教约束的大周相比,南方的娜兰,是既可以传位于王子也可以传于公主的国度。
妈妈做了十四年的公主、四年的国王,还有十六年的奴隶。
妈妈并不怕死,但是在大周的大军进入娜兰的国境后,妈妈就愿意投降,这是保存我的人民的唯一方法。
可是大周是过于骄横了,他们从占领娜兰的第一个市镇便开始没有限制地烧杀劫掠,我们只能抵抗。
由于***智能和顽强,娜吞的军队比妈妈预计的要坚持得更久。
在曲碧山青草谷的那场战斗中,妈妈身边只有两千个勇士,而且其中还有三分之一是***女兵卫队。
妈妈带领他们用巨石原木堵住了山谷两头,放火烧焦了大周的三万甲兵,那其中还包括了大周皇帝的第六个王子,他被他的父亲任命为进攻娜兰的讨虏大元帅,只是打算让他增加一点实际征战的阅历而已。
这只是使大周皇帝更加愤怒,他的下一支大军达到了十万之众。
妈妈把你年老的外公外婆和年幼的叔叔姑姑们送到了巴国的境内,自己带着仅剩的一千战士,还有无路可逃的屿陵的人民,退守京都屿陵城。
一夜之间,屿陵城外密密地围满了大周军的营帐。
我派出了我的大臣出城求和,我并没有希望这能有什么结果。但是大周军的新统帅,曾在大周北疆的战争中赢得了赫赫声名的将军骆文均,却勇敢地跟随着我的使臣进入了屿陵。
我在我素雅的书房里会见了骆文均将军。出人意料的是,骆将军虽然是一个传奇的战士,却是一个身材瘦小的、文雅的男人。他没有佩剑,在南方炎热的气候中,他的严整的锦袍渗出了点点汗迹。
与他相比,那时是十八岁的妈妈,只是一袭垂至脚踝的白绸长裙,长头发盘起在头顶。
他是大周的使臣,也是即将赢得胜利的将军,年轻的妈妈没有要求他下跪晋见。
“陛下,”他说:“大周会接受娜吞的求和。但是丧子的仇恨是可怕的。”
妈妈斜靠在屋角的软榻上,默默地看着条案上大花瓶中的缅桂花枝。
“臣子的皇帝渴望血洗屿陵以复仇,但是他更希望得到您,用您的身体来复仇,陛下。”
“因此大周的条件是:明天开城投降,您和您的官员、贵族、军中的战士都将是任由大周处置的俘虏,但我们将宽恕普通市民。”
“如果不开城门,或者,如果陛下英勇地自刎,在明天午时之前陛下没有站到大周军中主帅的那顶帐篷前面,那么屿陵将不会剩下一个活着的人了。”
说完这些他便不再开口,我们在寂静中对坐了很长时间。
妈妈抬起脸微微地笑了:“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够确定大周会履行不伤害市民的承诺呢?”
“您没有办法,陛下,不过骆文均会尽力的。”
十八岁的妈妈仍是白裙,徒手,但是散了发,坐在马车的中间,旁边是我的贴身侍女,二十岁的小环。
她佩着我的兰蕊剑,红衣如火。从外表没有人能看出她竟然是一个英勇的战士。残酷的战争使少女学会了杀人,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屿陵的城门在我们的马前“轧轧”响着打开,迎面是大周军容严谨,队列整齐的骑兵军团。
大周的军旗在飘扬,长矛的矛尖在太阳下闪耀着光芒,在整支军队的最前面站立着身着铠甲、面无表情的将军骆文均,他将乘骑他的栗色的马第一个进入已经投降的、但却是充满了敌意的城市。妈妈和小环从他的军团正中疾驰而过,脸不变色。
我们停止在距离大周中军那顶装饰华丽的巨大帐篷百丈之外的地方,如陶俑一般凝然不动的卫士,分立两排从我们身边延伸前去,他们手中的戟立得笔直。
妈妈那时已经知道,接受娜兰女王投降的,将是大周皇帝宠爱的太监郑熹,他代表皇帝在远征的军队中负担着监军的重任。
妈妈平稳沉静地向前走去,走向百丈之外的娜兰王国的终点。小环连鞘摘下***剑,平举着双手把它托起在胸前,小环阿姨一步一步地紧跟在年轻的妈妈身后。
我们渐渐地看清楚了大帐门下,贴金嵌玉的大椅上端坐着的那个细眉秀目、白面无须的男人。
妈妈和小环阿姨最后在两支戟交叉着挡下的地方跪倒,俯伏下身去,以额触地:“郑监军,我阿娜妲,娜兰的王,向大周的皇帝交出她号令军臣的剑。请皇帝凭他的意愿惩罚罪无可赦的阿娜妲,娜兰第二十一任的王。”
“但请宽恕娜兰的人民!”
他抬起一个手指,紫衣的侍从接过了小环阿姨手中的剑。
“是小环吗?那红衫的姑娘是小环吗?那在柔白的手指中托起着兰蕊剑的姑娘就是小环吗?”
如火的小环盈盈再拜:“奴婢是娜兰的邢小环。”
“邢小环,站起身来,脱掉那双红鞋,那绣着银丝桂枝的红鞋。”
“哦,就是这双轻薄如晨雾的白足吗?在虎豹岭侍君巡猎的时候把一匹失群的白狼踢下了悬崖,就是这两簇娇羞得如同青莲子一样含水的足尖吗?”
“是的,郑监军,奴婢能踢死一头花豹。”
“你以后不能了,今天我要砍掉她。小环,脱下你的裙衫。”
小环的手在她高耸的胸侧摸索着,一粒一粒地解开斜襟上的盘花纽扣。
她的腰肢像挽起弓,像挥舞剑一样轻捷地扭转,翻滚的红云盘旋着向她青丝散漫的头顶升上去,她从自己的头顶上挥开她的衣和裙,让她们洒落在三尺之外的野菊丛中。
“这样的玉兰花瓣一样的臂膀杀过人吗?在你抬手过顶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淡金色的柔毛在你的腋下闪着光,她们沾染过人的血吗?”
“奴婢十六岁那一年杀了娜兰的侯爵木桑措,他在给新登基的娜兰王进贡的菠萝蜜果中竟然注入了浸泡过七七四十九天夹竹桃叶的毒汁;奴婢十八岁那一年杀了回龙寨的盘鹰盘鹊兄妹,他们占据了首吉岭,自称替天行道,但只是抢夺百姓。奴婢遵从女王的命令杀了他们。”
小环挺直了她颀长的身体,裸着她的肩臂,腰腹,她竹一样修长灵秀的腿,和如霜的足。在她的腋下紧束着一围贴身的抹胸,在她的脐下是纯白而短的,稍稍掩了腿根的下衣。
她提高了她的嗓音,抑扬顿挫如同闪烁着光芒的金环在互相碰撞:“自大周进军娜兰以来,奴婢杀已知名姓校尉者,凡一十八人。及至无名小卒,则难已胜数。”
“哦……”太监郑熹长长地叹息,他的视线越过了小环的头顶,投向我们身后黛色的群山。
“很多年以后你都会记住这个数字。”他终于开口说:“因为从你柔滑的腕子开始,你的右臂将被一段一段地锯下,很短的小段,第九道的时候锯在你窄而美的肩膀上。你的左臂也是一样。你会永远记住一十八次裂肉断骨的痛,你不能再挽弓挥剑了。”
“解开你胸上那最后一抹红艳的遮掩,那上面金线的花纹,是两头凤吗?把你从未哺乳的少女的胸裸露出来。今天以后,站立在你身边的男人和女人都会看到在你的乳上盘旋着两条毒蛇,那是我为你挑选的刺青。无论是夏日还是冬雪,无论你跪伏还是仰卧──我恐怕那是你今后唯一被允许的两种姿态,每一个人都会清晰地看到那蛇,和你赤裸的乳,因为从今天以后,你玉润脂白的肤上决不会再有一丝一缕的锦缎或布片遮掩了。”
“现在拈起你腰间亵衣的丝带,抽开她的相思结,让她像一片蝶的断翅那样飘落下去──哦,柔嫩的女孩,我嗅到了初春早开的花,和朝露的气息──处女地上无人涉足的草坪溪流。在我陪伴着大周的王子策马走进青草谷,曲碧山那条入口幽深的,弯弯曲曲望不到尽头的青草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气息──后来就是火,和粗大笨重的滚木,它们燎光了山坡上丝绒一样的草叶,阻断了溪流。你还记得那悲壮一战之后的青草谷吗?她焦黑崩塌的样子,她血肉四溅的样子?”
“小环,娜吞勇敢的姑娘小环,在我军大帐的后面已经磨快了刀、斧、叉,还有比狼和豹的牙更锋利的钢锯。为了清洗你血污的残肢而准备的油也已经沸腾着飘起烟来了,以滚油灌注创口将使你不会轻松地死于流血。”
“当然首先会是那些从青草谷幸存下来的大周的老兵们──他们立了誓要走通你们的山谷的。现在,赤裸的姑娘小环,走上前来,向着我的身边过来,我要牵着你的手把你带到他们中间去──”
“那么,阿娜妲妈妈,小环阿姨死了吗?”
妈妈现在已经不知道了,但是那一天她没有死。
很多年以后他们还带妈妈去见过她,我想,她该是多么地希望能够死在那第一天啊!
沉默下来的女奴阿娜妲,裹紧了从她肩膀上披下的整匹未经裁剪的白锦,火光的影在她身边的少年脸上跳跃。
“去吧,孩子,***故事还有很长很长。也许,下一个月的初七,妈妈还有见到你的机会──听文均伯伯的话,非常用心地读书。”
“文均将军,”看着那少年磕头,起身,无声地退出暖阁去的背影,女奴阿娜妲对一直沉默着端坐于暗影中的便装的将军说:“奴才也要告辞了。”
她从炕沿上站起身子,让那身白绸从胸上滑落下去,在她的胸乳上深红地开遍了点点五瓣梅花一样的烙印,而自肩至臀的整片裸背上是密密地交织着的皮开肉绽的鞭伤,血尚未凝结。
她重新赤裸地走到门边掀起遮风挡雪的棉门帘,粗重的脚镣在地下“叮当”地响。
大雪已止,清冷的星星下,寒流如舞妓柔滑如意的手指,自将军皮袍的衣襟中曲折地渗入,摸索他的全身如尖利刺戟的针。
寂静无声的院中积雪盈尺,女人交叉着赤臂在自己胸上,她的赤足在雪上踩出清晰的趾和掌的印记,并被拖拽于后跟随上来的铁链抹乱。
在他们前面有一座高大稳固的大门的暗影,马场的管事和两个牧奴还等待在点上了灯的门房里。他们一直等在那里,准备着在风雪中穿过整座小镇小河坝,把女奴阿娜妲领回她服刑的牧场。
正月,初七。
小镇小河坝的东西南北四面是一望无际的冰封的荒原,大周的重装军团驱虎军长期地驻守在这里,警戒着王朝的北疆。
在大周漫长的北部边境,那些高鼻深目的色目人,骑在他们的马上可以日行百里,劫掠财物和人口后又飞快地逃遁而去。
在漫长的历史中,彼此争斗不已的各支游牧民族还会突然地结成同盟,在某一个横空出世的骁勇的头领指挥下挥戈南下,饮马黄河,使得中原的半壁河山沦陷于一片血火。
由于驻扎着驱虎军的统帅部,北方小镇小河坝即使是在冰雪的覆盖下仍然显出了一点点年节的喜庆。原木搭起的大屋子上挂着灯笼,清扫开了积雪的黑土大路上偶尔有一辆厚重尼绒遮掩着的轿车辚辚驶过,马蹄踏踏。
高级军官的随军女眷们怀抱暖炉蜷缩其中向外张望着,从窗帘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鼻尖,低着头慢慢地走在路边的女奴阿娜妲并没有引起她们的特别注意。
即使是在刀子一样刺骨的北风中,阿娜妲仍是像平常那样,赤裸的身体上一丝不挂。她拖带着手腕和足踝上系着的粗重铁镣,已被冻得又青又紫的一双赤足踩踏在深没脚背的积雪中。女奴的身后跟着那提了马鞭的管事,和两个紧裹着粗布棉袄的牧奴,他们手中举起写有“御马”两个黑字的灯笼。
躲在羊毛大氅或者棉袄中瑟缩的路人们,漠然地扫视着赤裸的阿娜妲,然后匆匆地走过她的身边。
身为大周北方御马场的女牧奴,阿娜妲已经裸身带镣在小河坝外的马场生活了许多年,并且,按照大周皇帝的意愿,她必须要终生如此。被允许的例外是当每年冬天河面冰封的那些日子,她才可以披上一条毛毡。当然,永远没有鞋。
在今天也不能有毛毡,每个月中有两个日子阿娜妲必须完全地赤裸,即使那是在一月的冰原中,鹅毛样的雪在漫天地舞。
十六年前的有一个初七,大周的王子殁于娜兰曲碧山青草谷;从那以后的十六年中,女奴阿娜妲在每一个月的初七必须身受鞭一百零八,烙三十六的酷责,这是大周皇帝对他第六子的永远的纪念。
她刚在守军统帅骆文均将军和监军的高太监监督下接受了这些。
那另一个日子是屿陵都城为大周而开的日子,每一个月的二十五,在那一天阿娜妲的责任是在集合起来的全城军民面前,用她赤裸的身体当众抚慰皇帝的牡马和猎犬。
花满楼传说 归乡的杀戮者作者:花满楼主人既已浮出了水面,日来阅得如此史料酷图,贴一段知恩图报吧。首发,非转贴。
V君樱姐,有一个和我们很遥远的纪念日就要到了,八十年了,为了赖以生存的土地以及公平社会的理想而战,那样的豪情是永远不会过时的吧。
KOO兄,“现在可以说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屈服的英雄是一个制造出来的神话,“李春最终告诉了我们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在被烧热的铁条烙烫过一整天后没有人还能像个英雄,没有人。”有许多档案没有公开的,人的忍受能力是有极限的,她们只是人而已。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她们极度痛苦地死去,死在了十七岁,或者三十岁上。
我像下面那个阶级的成员一样:“我梦魂萦绕的是包围在……的姑娘的脸,她的血,她的赤裸而纯洁的身体……我整夜整夜地陷落于冥思苦想之中……在最后的那一天,在最后的那一分钟……”
就是这样。
情色写手用这样的文纪念这样的节日真的很奇怪啊,前辈王愿坚老爹见到如此的后进恐怕要气晕过去了吧?V君樱姐KOO兄,你们呢,要是读完了觉得尚有一丝悲壮的美丽的话,可以花一点时间告诉我吗?
归乡的杀戮者土地是我们的情人,土地是我们的母亲,土地是我们的生命。我们是耕种黑土,痴迷地看着玉米苗每一天长高的中国农人。我父亲那个输光了土地的赌徒大哥——我的大伯,是我们家族中永远的反面榜样,“……否则你就会像你大伯一样!”从我三岁那一年起,如果我踩脏了父亲的帐册,打碎了母亲的镜子,这是一场暴打后我一定会听到的教训。
土地所遇到的灾难就是农人的灾难。当第一个无雨的年份结束的时候,你会欠下你所租种土地的地租,有时我们会不幸地遇到同样的第二年,那时你恐怕已经买掉了你的儿女,或者妻子,在第三年里无所顾忌的你就是一个强盗了,你的目标就会是我们家的大院。
我的祖父率领着家族中的各支子弟在这样的灾荒中英勇地保卫了他的妻女、他的粮仓,和宋家的宗祠。不过那是在清朝年间,而现在时代已经变了。
我们家的青砖砌成的三进深的大院依旧耸立在盐坪村北,苦松山下,只是带着烟熏火燎的沧桑的痕迹。我家的高大的堂屋中空旷寂静,现在贴墙放着的是两张农家的条凳。酸枣枝木的桌、椅、案、几早已在五年前我的由于贫穷饥饿而疯狂的乡亲们点起的大火中化为灰烬,遭到同样命运的还有我年幼时连翻三个跟斗才能到头的雕花大床。在碎裂的青砖地面上,我也已经找不到妈妈和妹妹流下的血迹。
我离开省城回到了我山清水秀的故乡,带着我的赌徒大伯,县保安团团长交给我的两个排的士兵。我像沙漠中渴水的旅者一样渴望着更多的血,宋家人以外的血,我要重新夺回理应属于宋家的土地。我是宋家的长子,这是我的命定的责任。我默默地走完了沿墙的走廊,推开曾经是宋家大院柴房的木门。
泥地上凝结着暗红的血,滑腻,腥膻;赤裸着悬吊在房梁上的女人身上流溢着鲜红的血,皮肉绽裂。“宋,宋家少爷……”年轻的女人舔着她自己肿胀的嘴唇,微弱地说。
我弯腰从地上拣起一根柴棒,打量着它的表面。它粗糙结节,裂着缝。我把它在空中轮成一个半圆,它带着风声沉闷地落在女人因为身体被拉长而凸露的肋骨上。女人惊人地惨叫,身体在空中努力地弯曲着。
人肋下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头,没有肌肉做缓冲,遭到重击非常痛。这在我八岁和大伯的三小子打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反过手来,再打她的右肋,这一下更狠,我听到一点谙哑的断裂声,女人的整个身子向另一面飘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