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一个山青水秀,草肥地绿,林密叶茂,山高树多,物博地广,人烟稀少,极为贫穷落后的深山村落。
如此一个好地方,应该物产丰富,经济发达,生活富裕。
可这里的生活恰好相反。
这里的交通太落后了,物资无法形成流通,更有许多物产没有开发,贫穷和落后,是情理之中的事。
村子里最穷的人家,非牛波家莫属。
牛波家是外来户,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们父子俩人。
征得村长王守财的同意,在村子里最北边的角落里搭了两间茅草屋。
落户之后,也很少和村里的人来往。
父子俩人也少出门。
牛平的左腿有病,平时不能做重活,也不能下地种庄家。
苦求了一天一夜得到的田地,全靠牛波一个人撑着。
来时的候,牛波只有6岁,却是力大牛,什么活儿都能干。
可惜不会种庄家。
开始几年,也就是牛波10岁之前,父子俩人常常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
10岁之后,牛波一边向邻居学习种地的方法,一边进山里打猎。
渐渐的,他们俩人的生活改善了。
别看牛波小小年纪,只有10岁,打猎这活儿,村子里他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转眼之间,又是8个年头过去了。
如今的牛波,长得真像一头水牛,又粗又壮,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大力气。
普通的小伙子,三、五几个近不了他的身。
他凭着双手,可以硬生生的扳倒一头水牛。
遗憾的是,空有一生蛮力,却派不上用场。
除了种地之外,就是进山里打猎。
这两样活儿,都不需很大的蛮力,一般力气就够用了。
~牛波俩人在院子里纳了一会儿凉。
牛平说他累了。
牛波扶着他进了茅草屋,服侍他睡下后,一个人又回到了院子里。
看着渐渐西沉的弯月,牛波估计时间,可能到了约定时间了。
了纯黑色的v字领背心,顺手扔在竹椅上,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穿着咖啡色的沙滩裤,迈开粗壮的两腿,踏着凹凸不平的泥巴面路,出了院子,拐进狭窄而弯曲的泥巴小路,一直向西走去。
右手插在沙滩裤后茅一的口袋里,掌心紧紧的抓着他积攒了一个月才剩下的5元钱,瞪着双眼,咽着口水,就着朦胧的月光,直勾勾的看着王芳。
从外面娶进来的女人当中,王芳是最好看的一个。
可惜运气不好,她男人叶树青是村子里最能干的。
她嫁过来不到3个月,男人进山打猎,跌断了右臂,成了残废
整个家,全靠王芳一个人撑着。
村子里除了种庄家,就是进山打猎,两样都不能什么赚钱,只能养家糊口。
王芳是女人,种地还勉强行,进山打猎就没有办法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做起了古老的行业,靠身体赚钱养活自己,养活她的男人,还有公婆。
开始的时候,以为没有男人上勾。
可她没有想到,开张之后,生意特好,一天至少2、3个男人找。
百合村有60的男人没有娶亲。不仅是大龄男人,像牛波这种年轻小伙子,没有娶亲的到处都是。
这里太穷了,太落后了,别村或是外地的姑娘,没有人愿意嫁给这里的男人。
村子里娶亲了的男人,一则是买,二则是交换。
比如家里有个姐姐或是妹妹什么的,就和外村的人交换。
农村里,这种娶亲叫换亲。
假设牛波有个妹妹或是姐姐,同村或是邻村的李二娃家里也是这情况,双方达成共识,俩人都可以娶亲了。
牛波娶李二娃的姐姐或是妹妹,李二娃娶牛波的妹妹或是姐姐。
牛波家里既没有妹妹,也没有姐姐,更没有钱。
所以娶不了女人。
他听同村的张二牛说,叶树青的女人,王芳用身体赚钱,只要有钱,就可以和王矾觉。
怀着紧张的心情,昨天下午和王芳约好,今晚在这里见面。
现在,终于见到王芳了,他十分的激动。
王芳好像刚洗过头发,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在两肩,遮住了大半的面孔,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过,牛波也没有心情看她的脸,目光主要集中在身子上。
蓝底小白花的棉帛衣,又柔又软,又轻又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白晃晃的。
牛波咽了一口口水,上前一步,伸出粗大的左手,激动的去抓她的衣服。
王芳仰头,甩了甩披在肩上的黑发,露出微显消瘦的瓜子脸,举起右手,向外一挡,避开了牛波的猴急动作,妖媚一笑,“愣头青,别急,先把钱给我。”
牛波身子一僵,真不敢上前了,从沙滩裤的直插袋里抽出右手,递了过去,张开手掌,露出捏着皱巴巴的5元钱。
王芳伸出右手,抓过展开,就着月光,看清只有一张5元钱的。
脸色一沉,“愣头青,怎么只有5元钱”
牛波傻笑两声,红着脸说,家里真的太穷了,他积攒了一个月才存下这5元钱,将就一次,5元钱也睡一觉,只一次,绝不多玩。
“睡。”
王芳脸色一变,冷声说,她靠出卖身子赚钱,十分的辛苦,10元睡一觉,算是最便宜了。
5元钱可以摸几下,也可以亲,却不能睡觉。
如果干的话,就在这里摸几下。
要不就拉倒,她还约了别人,赶时间,没有时间陪他穷蘑菇。
牛波的脸皮更红了,低着头,看着凹凸的泥巴地面,轻声说,他是第一次,便宜一点。
王芳冷笑,扳着指头数了数,“第一次算个毛啊村子的小伙子,和老娘睡过的已有30几个了。”
牛波心里一急,上前一步,准备用强。
王芳脸色一沉,小心后退,冷声说,他敢用强,村子和她睡过觉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牛波抬起头,看着她的,商量说,明天他进山打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给她。
如果不够,就打两只,直到她满意为止。
他真的只有5元钱,将就睡一次。
“没骗老娘”
王芳心里一动,众所周知,他是村子里第一猎手,每次打的猎物,又肥又大,皮毛也不会伤在明显的地方,可以卖好价钱。
一只野兔也不只5元钱,更何况是2只。
牛波胆子一大,张开粗壮的两臂,把她搂在怀里,猴急的说,如果明天没有收到两只又大又肥的野兔,下次就让他进去一半,或者不准进去。
“哎哟真看不出你这个愣头青,还懂一点儿啊,老娘就信你一次,吃了你的童子鸡。”
王芳浪笑,滑动右手,把钱放在睡衣里面的小巴包里。
扭头看看,拉着牛波向林子的北面走去,妖娆的说,如果他比别的小伙子强,以后可以享受打折,5元钱就可以睡一觉,2元钱就可以摸,也可以亲。
王芳享受了前所未有的人类乐趣,对牛波是刮目相看,再次降低了条件,1元钱可以摸,2元钱就可以睡一觉了。
同时,话也多了,主动的问这问那。
牛波似乎心事重重,没有心情聊天。
王芳抱着他的脑袋,问他怎么了
牛波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目光从树叶之间透过,看着弯弯的月亮,苦闷的说,今天上午,王守财又派人提亲了。
村子里有很多的单身汉,老的,中年的,年轻的都有,总的加在一起,不低于200人,没有人敢娶王梅。
这足以说明,王梅比山里的母狼更可怕。
一大群的单身汉,宁愿单身,一个人过苦日子,也不巴结王守财娶了王梅。
王梅有多可怕,那是可想而知的了。
他阿爹怕得罪王守财,已经答应了亲事。
同意把他嫁过去,做上门女婿。
反正在一个村子里,随时可以回去,照顾他阿爹,做上门女婿倒无所谓,可是,他怕王梅。
王芳不解,问他为何怕王?
“别提那个恶婆娘了。”
想起那次在王守财的菜园子里偷了一包小白菜,王梅放出她家的狼狗,追着他咬。
幸好他跑得快,要不,肯定被狼狗咬的满身是伤。
村子里被狼狗小花咬伤的人,不下10个了。
有的人的确是偷了王守财的东西,可有的人什么都没有做。
王梅高兴了,就会放小花乱咬人。
他本想用药毒死小花的,他阿爹不准。
万一被王守财查出,他们家里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听村子里的说,王守财那条狼狗是大女婿送的,花了100多元钱从外地买的,特意送给王守财,帮他看家。
听了他的话,王芳反而更迷糊了。
王梅不仅是百合村最漂亮的姑娘,附近几个村子,没有一个姑娘有王梅好看。
他阿爹既然答应了亲事,将他嫁进王家,很快就就可以和王梅上~床了,干嘛还花钱睡她呢
表示以后还要睡。
王芳尝到了甜头,不想失去这种高手,多问了一句,嫁进王家之后,真的还会出来睡她
“我不会和那个恶婆娘睡的。”
牛波气愤愤的说,他这样急着和她睡,就是怕他阿爹临时决定,很快就把他嫁过去。
到时,万一王梅逼他,他就惨了。
就算迫于无奈,真要和王梅睡在一起,也不能把第一次给王梅,到时气死她。
王芳笑了,笑得很开心,戳着他的前额,浪声说,“愣头青,老娘从没有见过你这样有趣的人儿,以后你想睡老娘,全免费了。”
牛波咧嘴笑了,拍着结实的胸膛说,他不会白睡的。
他虽然没有钱,却可以进山打猎。
到时,给她一些猎物。
另外,她家有体力活儿,只要叫一声,他诵随到,保证她满意,就像今晚的服务一样,让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哇,到时不准黄牛哦。”
王芳心里大乐,不停的盘算着,如果家的重活儿全让牛波做了,又有他打猎物给自己,今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浪笑一声,媚的说,看在他这样热心的分上,以后每隔三天陪他睡一次。
牛波抓抓后脑门,咽着口水说,天天睡都可以,他怕嫁进王家之后,王梅看得紧,不能出来。
现在是很方便,随时都可以出来。
王芳一想,这话的确在理。
别开王守财这个地方霸主不谈,仅是王梅那关,就够牛波受了。
和别的男人睡,虽有钱赚,却没有这种感觉。
王芳左思右想,真的舍不得。
灵机一动,引诱说,可以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白天睡。
进了王家之后,不管王梅看的多紧,肯定会让他进山打猎。
她反正闲着没有多少事儿做,白天也进山去,在山里找个地方,随时都能睡。
“你婆娘,脑壳真滑溜,难怪能想到这种方法赚钱,要得,这办法不错。”
牛波大喜,欣然接受了王芳的方法,表示天亮之后,他去山里打猎,寻个合适的地方,以后定在某处睡觉。
看着王芳走路一拐一拐的,牛波笑了,这笑容不再痴憨,更不愚笨,眼中反而闪着一丝罕见的精明。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子,迈开两腿,快步向北面走去。
远远的,发现院子坐着一个人,就着昏暗的月光,看清那张苍老而憔悴的脸。
牛波身子一颤,放慢了步子,有点做贼心虚,不敢过去,低叫一声,“阿爹,你咱起来了”
牛平没有出声,拉长了消瘦的双颊,冷冷的看着他。
牛波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隐瞒,将方才的事全说了。
牛平长叹一声,不忍责备,语重心长的说,忍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大事。
这只是小事,堂堂男子汉,怎能这样斤斤计较
王梅虽说个性张扬,可心地并不坏
要他做上门女婿,也是权宜之计。
如果连这点委屈都不能受,这点闲气都不能忍,将来如何成大事
“阿爹,你放心,波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牛波走了过去,拉过竹椅,紧挨着他坐下,轻声说,赌气归赌气,他不会忘了正事。
和王矾觉,的确是想报复王梅。
过去之后,如果王梅还是那样嚣张,他还会和王矾。
“孩子,你已经是大人了,别再孩子气了。”
牛平暗叹一声,抚着他粗短的黑发,劝戒说,这种事适可而止,一旦真的激怒了王梅,他们怕是难以再呆下去了。
目前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必须忍耐,等待时机。
进了王家之后,或许就是转机,只要把握好了,相信可以找到合适的契机,查清真相。
“阿爹,你真怀疑当年的事和王守财有关”
牛波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阴冷寒光,拳头握的咯吱异响。
“不确定。”
滑动右手,落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事事小心,不能走错一步。
能折服王梅最好,真的不能,就暂时让着她,尽量的忍耐,大事为重。
“阿爹放心,波儿明白。”
牛波扭身站起,扶着牛平,沿着微微倾斜的泥巴院子,细步向茅草屋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牛波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王芳的身体,突然想到了王梅,如果王梅的身体也像王芳那样,又细又嫩,摸着滑溜溜的,陪她睡觉也不吃亏。
耳畔响起王芳的喘息声,身子一热,更无法入睡了。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悄悄的溜了出去,辨明方向,直奔王守财的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