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在读日本文学,我认为其中渡边淳一和谷崎润一郎一直都是属于日本文学中的一个极端存在。这里所谓的极端只是针对于现实社会而言的真实。其实对于文学作品而言真实本身就是虚假的存在,一是无法证明其真实性,而是其本身的存在就是真实的。就比如说现在我写下:“我杀了人”。一是没有尸体可以证明我是否真的杀了人,二是我杀人的思维,或者说是我杀人的表达方式都是真实的,所以对于文学作品的真实,实际上也就是说感受真实。
而渡边淳一和谷崎润一郎的确是感受真实的大家。这里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我之前关于SM的分析。文学要强调真实,但是不是强调真实性。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话,那就往极端去猜测,生长撕裂鲜血一切的极端丑陋都可以称之为真实。同样的关于天国的美好也可以是真实,但是这样的真实缺乏极致性,就是说这样的美好都是依赖于大众的想象而存在的,而丑陋的真实则是个人想象,如果美好也都能从个人角度出发的时候那么这个美也就是真实了。就像是一个蛋糕对我而言很好吃,我如何描绘这个蛋糕好吃的过程就是个人真实,大家读起来就会觉得这个是个人极致的真实。所以真实是个人感受的极致真实,这是独享的,但是却可以被大众认知的。当个人觉得极致了就是真实了,反之如果一个人没有觉得极致,那么这个感受对他而言就不是真实。 对于真实而言最重要的感觉一定是当下的。而证明当下最好的方式往往就是突破,或者打破常规。让习以为常的事物,变得极致化,从而加强主观对于当下的自我认知。在两位日本大家的作品之中,我十分推崇那种感官的反应,其次才是对于精神的反应。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所以反馈本身也是自我完成自我的过程。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一个S。就是在SM过程之中属于主导地位的人,在他的建议下,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测试,测试的结果显示,我的确是一个很佛系的人,换句话说在我的思维里面没有S和M的想法,(刚才找了一下,发现测试结果找不到了。)我有的只是一点控制欲,和懒。用专业的术语就是sub和dom都非常的底。我以为我根本不适合这个圈子,但是朋友说这样的结果显示这种人往往是最变态的。因为做S没有把控力,照搬别人的只会很大程度上的刺激到M。反之没有羞耻心作为M,可以放得更开,不过这样的测试有一点就是,自己在玩的时候就不会太爽。所以和我之前文章所提到的一样SM的本质实际上就是自我对于自我的寻找。其实人生中很多的事情都是这样,让你爽的往往都是你通过某件事情证明了自己。所以就像是我之前提过的一个问题,人越大是越像自己还是越不像自己,现在想过来应该是人越来越知道如何成为自己。
SM的本质关系的建立其实并不是在S,而是在于M。只有M才能确立这段关系,所以反过来说SM的本质其实就是M自我的归属。可能很多人会质疑这个推论,这只能说这个人对于这个圈子接触的还并不算太多,一般建立圈子的往往都是S,很多的社群往往SM比例都是15比1。这其中很大的一方面是M的羞涩,不想让爱好暴露个人生活,另一方面也是S不喜欢过于奴性的M,但是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了M的S往往会对S标志其私有性,不会让M扩大自己社交圈。所以SM的圈子里比例往往都是很失调的。回到之前推论M是决定SM的关系的基础,这话反过来说就是说S往往不能决定关系,虽然是这样,但是在生活中好的S一定是比M少,而且是及其的少。所以现在很多SM的关系不稳定就在于S不能给M想要的刺激。我认为S是以攻心为主的,即便是以刑法鞭笞的M也都需要循序渐进,不断调整方式和方法。所以我认为好的S年龄段应该是在24-30岁为佳,24以下往往都是性虐为主,以暴利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或者说是优越感。而30岁以上往往会对性失去兴趣,而只有24到30的年龄段才是S的兴趣与阅历成熟的最佳阶段。
诚如上文所说,我认为SM的核心依然是性。没有性的SM关系很难维持过久。渡边淳一之前写过一个小说,讲的是一个医生失去了性功能如何考其他方式使得女性获得满足,从而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在这个小说里面有两个问题需要注意,第一满足感,女性的生理满足感和男性的心理满足感,让女性获得生理满足是直接的、现实的,所以性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第二男性使女性满足而满足,不记得是哪个科学家说过,很多男性在性爱的过程中往往都是为了女性满足,实际上男性往往并不会太享受性的过程。这就是谷崎润一郎笔下的女性崇拜。我一直认为日本文学对于女性都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好像只有让女性满足才能让男性获得征服感和存在感一样。所以反过来想对于S而言,是否也是如此,让M满足的成就感才是S所需要的。对此我毫无所知,但是我认为S的快感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此而不是单纯的发泄满足。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个人认为SM的关系建立,实际上很大一部分应该建立在M的信息反馈。
关于SM的关系,实际上很大一部分都是被社会所曲解了。当然大众也没必要去了解,因为SM的关系本质上就是S和M双方的个子满足,这点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玩的开心就好。其实SM的关系真的很简单,就是施虐和被虐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但是难就难在如何建立。我个人认为之所以难建立的核心关系,就是信任,其次是依赖。最后是崇拜。如果信任关系都没有建立其他的都是白扯。我一直认为性是最直接最简单的信赖模式,一个人敢于把自己交给你,这一点就已经证明了信赖。(当然也不排除我个人比较传统)。但是我深信没有性行为的SM关系,一定是不正常的,或者是更扭曲更变态的。极端之所以极端就是因为他不按照常理出牌。
关于S需要什么,每个S都有自己理解。但是很多M的本质其实都是想要找寻自己,或者说是通过外力突破自己。所以好的S就是通过奖励的方式使M重新认识自己,或者说是刷新自己关于羞耻的观念。我前一阵子写了一首诗,大体意思是昨是用来遮羞的白纸,羞耻是用来暴露的白纸。S的任务就是帮助M突破,让自己暴露出来,然后让羞耻隐藏自己。这无疑是十分难得过程,当然也不排除王八看绿豆。 我认为人生中所有的问题都是自我认知的问题。一个人如果能认清自己就不会需要依赖任何东西或者形式。关于M的确是找到“自己”一个最好的方式。而S则是证明自己最直接的方式。因为M是我去满足S,而S则是我的任务有M去完成。
我之前给一些SM和做过测试,其中极大部分的SM都或多或少对于童年存在阴影或者不想去面对的,他们大部分人都把这些当成了隐藏的地基,从而让征服和被征服的想法在阴影下茁长成长。其中S对于表现我还没有发现什么规律,但是对于大部分M而言,其实都是认同自己为中心,但是却都找不到自己。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依赖感或者安全感,总觉得需要通过什么才能完成自己。所以很多时候M往往都是矛盾,举例来说是说大部分M都会把自己放在和家庭,爱情,理想,事业的前面,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是谁。(当然有的M会把自己的S放在首位,但是这也在潜意识里面说明S就代表了他自己)。没有目标不可怕,可怕的有了目标而不知道目标是啥。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东野圭吾,他的很多作品都会让我有这样的一个错觉,就是M愿意为了S去完成某件事情,然后S逍遥法外,而M独自面对痛苦,好像这样才会让M成为自己似的。当然我喜欢东野圭吾的作品,主要是我深信成为自己一定比获得快乐更为重要。
我并不反对SM,一是因为这不关我事,二是因为我有深入的了解,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知道我自己是谁,也知道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