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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我得问你一个问题,野酒!”
我:“说!”
Ju:“我的S,他的肚脐眼很脏,我该怎么办?”
好吧,我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草!这么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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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和S异国两年,白天黑夜地没羞没臊,从无间断。对于该冒出来的爱意与该沉淀的依赖,这么长的时间都够了。
去年S回国,与Ju生活的城市相距一百公里。这样,Ju觉得相思却不可相亲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见上面后,Ju就算是陷进去了。对方如之前所见的一样高大又帅气,回国后入职的工作也很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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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他喜欢给我蒙眼,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肚脐还是半年后。我真的没见过那样的肚脐。我有洁癖,但前几次我还是忍住没往那说!”Ju说。
Ju还是没忍住,某次开口问S为什么肚脐眼不洗洗。S也算是体面的人,跟何况在M面前,一听这话就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暴怒。
“那次没少挨打吧!”我问。
“没有啊,他人真的挺不错,不会把私人情绪放进play里。”Ju用回答戳破我的“小人之心”。
Ju以为那只是S的无心之失,那几次洗澡给忘了。既然Ju提了这事儿,那后面S肯定会注意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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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错了,S一直没有对自己的肚脐“下手”。
Ju尝试过去压制因为洁癖而冒出来的不适感,但失败了。
“抱着他,或其他任何亲密的时候,我脑子里就都是他肚脐的样子!”Ju这么解释自己的洁癖。
Ju心想,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她心里的感情就会被“这小瑕疵”给吸光了。于是Ju又开口跟S说起这事儿。S虽然还是很生气,但也开口解释这事儿。
S小时候肠胃很不好,各大医院看了都没用。后来,一个老中医“出手”,让他在肚脐的位置上涂了一年的膏药,而且在那之后的三年里都用一种很奇怪的贴子贴住了肚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中医的神通医术起效了,S的肠胃便渐渐好起来了。
后来即便不贴肚脐了,S的爸妈也还是各种提醒他不要去碰肚脐,说那是很“脆弱的地方”。就因为这,S的肚脐就留成了现在这样。而且S似乎也留下某种心理阴影,也从不去碰触自己的肚脐,更别说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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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澡没用么?泡久一点”我问!
“没用,我们一起泡过几次,我还特意放了很多泡澡去垢的洗液,但没啥变化!”Ju说。
Ju还提议过要用棉签小心翼翼地帮S清洗,但S都拒绝了,说那是一个心结,不允许自己碰,更不允许其他任何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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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酒我该怎么办?”Ju说完故事后发问。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我想起以前听过的类似的故事。一个M,因为S满口脏话,各种带生殖器的口头禅,就提了分开。
彼时,我没听完全部故事,就给对方说起了我经常提起的事情。
以前离婚还没有冷静期的时候,帮意欲离婚的夫妇缓冲情绪的都是民政局里的离婚登机处的员工。有一天有一对夫妇要离婚,登记处的人问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他们说了一堆关于“性格不合”的话。
登记员听完,劝他们再考虑考虑,就打发他们走了。另一天,另一对夫妇要离婚。登记员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男人用详细的情节描述了自己如何不喜欢对方早上刷牙的时候带着泡沫说话的样子。登记员听完,就在他们的离婚证上盖了章。
那人听我说完这事儿,就说自己懂了,最后她做了什么决定我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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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会儿我想说,不喜欢一个人或厌恶一个人,还有彻底崩坏的婚姻关系,都不可能归咎于一件具体的事情,如果你把一个人的不好劝归咎于一件具体的事情,那只能说明你已经彻底排斥对方里里外外一整个人了。
如果Ju给我的感觉是这样,我会毫不犹豫地劝Ju分开。
然而,现在Ju的言语之间全是依赖和难舍,他是真心想找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一面是长年洁癖积累下的强迫症,另一面是S那无法下手的肚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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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块铁,转不动。对这“怎么办”的建议,读者们上吧。
还有,我扶住自己的脑袋想了想,这事儿多少有点让人哭笑不得。各位且好自珍惜身边那可下得去嘴,还能抱着安心睡觉的人。
人真特么有意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