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梦中被乘务员叫醒,“要换票了,马上到郑州。”
半梦半醒间走出郑州站,在对面的长途车站坐上去漯河的车。发车前,一位小个子中年人上了车,搂着一叠报纸,翻开,醒目的标题。
“董文华自杀真相”,“赵薇吸毒……”中年人用特有的河南腔念出来,比杨锦麟读报更具可看性。乘客们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一大半乘客掏出一块钱买了那份造谣的“报纸”。
我意识到,这是个有趣的场面,,想拿出相机记录下来,可惜,相机放到了包里,一时找不到。我也有些害怕拍照会被那个中年人扁,最终放弃了。
中巴车走走停停,一路兜客。我向邻座的高个子男人打听临颖还有多远,他说,“你莫急,俺也到那下车。”
我有些兴奋,跟他随意聊了起来,他在中山打过工,还喜欢听广东话。最有趣的是在我的循循“诱导”下,他说,有一个很要好的当地的哥们。
“俺以前吃住都在他家。”高个子说。
“你们俩那么好啊!”我有些八卦,话里有话的问。
“俺俩可合脾气了,他家的钥匙都给我一把。”
“那后来为什么没再去中山了呢?”
“没办法,有了老婆孩子,那边打工存不上钱。”
“那你没再去中山,你朋友很难过吧?”我问的很直白。
“那次,我过了两个月打电话给他,他开口就说‘你还记得我啊!’,我说那咋不记得呢!”说完,他害羞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朋友来河南看过你吗?”我紧追不舍。
“来过啊,前年,来住了一个星期。”
“那也挺好的。”我酸溜溜的说,“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联系呀,咋不联系呢!”
我一直区分不清两个男人间的亲密是友谊还是爱情,或者两样皆有?如果俩个男人好到一有事就首先想到对方的程度,我看跟同性爱情也没啥区别了。
碰巧的是,他还在我要去的那个村子打过工,告诉我很多他的见解。
到临颖下车后,他帮我叫来一辆三轮车,还主动与司机砍价,司机要四块,他说三块,互不相让,我说,“四块就四块吧”。
老司机要先收钱,找零钱耽误了很久,高个子已上了路边的公车准备离去,又走下来,问三轮车司机怎么还不走。
然后,看着司机发动车,微笑着,向我招手,目送我远去。
看着他,站在路边,阳光打在脸上,憨憨的笑着向我挥手,我心里想,这个憨厚的男人的确有几份可爱,怪不得他的中山的朋友舍不得他呢!
哈哈,又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