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随笔一向是多维度触及,尤其是谈论很多人不敢触及,不愿触及,不乐意触及的话题,我希望能将之展开阐述一番。既不乐意一棍子打死,也不会带有很明显的偏向性,只是阐述我个人对这些事物的一个看法,顺带也进行着普及。像这篇随笔,看看标题,为什么我只敢说浅谈呢?因为我毕竟不是圈中人,并不完全了解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也不敢妄下结论。
先日常对大众陌生的名词进行一下科普:药娘是心理性别为女,生理性别为男的人。与伪娘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她们通过激素药物改变内分泌,从而让自己身体逐渐接近女性。药娘对于自己的性别认同与生物解剖学上的性别不一致,并且常伴随内心痛苦想要改变生物学上的性别,心理治疗对性别认同障碍的干预,即想要使患者的性别认同与生物性别一致的方法早已被证实无效,性别认同障碍的患者往往会选择荷尔蒙治疗甚至手术来使自己的生物性别与性别认同趋向一致。
而他们一般使用的药物又是什么呢?在此也科普一下:戊酸雌二醇片,适应症为与孕激素联合使用建立人工月经周期中用于补充主要与自然或人工绝经相关的雌激素缺乏:血管舒缩性疾病(潮热),生殖泌尿道营养性疾病(外阴阴道萎缩,性交困难,尿失禁)以及精神性疾病(睡眠障碍,衰弱)。
我曾经说过,尊重每一种取向,以不伤害他人为前提。但就取向这个方面而言,药娘和同性恋、变性人(Transsexual,英文简称是ts,也顺带在这里解释了,下文有时会用ts表示)还不太一样,首先,他们里面只有部分人最终会真正走向变性那一步,大部分人或许是出于经济原因,或许是不能承受变性带来更大的痛苦,他们还是会依靠药物来让自己的性征更靠近女性。因此,他们的取向也就五花八门了,极少数人可能只能认可自己的性别是女生,但对恋爱这方面却没有什么考量。有一些人是心理性别为女,取向为男的同性恋。有一些人心理性别为女,取向却依旧为女,这种人还有一个叫法,被称为“男les”,这也是一部分人并不愿意舍弃掉他们生理上男性体征的原因之一。其实也不难理解,就像古时的阉人一般,虽然生殖器被割去,但是并不会阻止他们在面对异性时产生性方面的冲动。同样,部分药娘可能雌激素并不能抵消他们大量分泌的男性荷尔蒙,即使在生殖器缩小的情况下,他们还依旧会有如阉人那般的自然性情感萌发。更有甚者,有一些药娘虽然希望性征向女性靠近,可实际上却改变不了直男癌本质的内心。好像某弹幕网站上有个专业转载小孩子穿白丝跳舞,其中视频内还有部分成年人进行挑逗动作,带有诱导性的视频。也从不写出处,明显是在诱导各路怪叔叔的用户,据说po主就是药娘,他就是我说的第三类取向里面的反面教材,只想要变成女性给他带来的好处,但同时却没有抹掉他内心旧有的诸多劣根,依旧把很多吃药前的陋习也保留了下来。
提到药娘,也就不得不提到所谓的人妖,也就是泰语中的“嘎特艾”,狭义上特指具有女性的心理特征,异装,服用雌性激素,或者通过隆胸等手段而拥有部分女性性征,但是生理上仍属男性,保持男性生殖器官和第一性征的“男性”。为避免带有歧视性语言,以下我们统一用嘎特艾称呼他们。从科学原理上来说药娘和嘎特艾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嘎特艾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如此了,药娘则是一般进入了青春期才会开始用这些激素。有的同性恋会试图把你拉过去,但是药娘很少怂恿别人加入他们圈子,基本会劝大家不要来,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知道进入这个圈子不但要承受整个社会的歧视,而且这个过程身体是极度煎熬的,其中一部分甚至还是年少无知被一些利欲熏心的人唆使进这个圈子的。而这些个被唆使的人里,其中有一些已经后悔了,甚至发出绝望的声音说:我还能变回男人吗?只能说,这真的是一条单行道,即使变回去了,也很难和没经过这条路的众多普通男性们过得一模一样了,而且,我过往随笔有这样一段话:
—“结婚时想念单身的好,单身时又坐不住想当结婚狂。这样的人不论在婚姻或者是独处的情况下,自然都会过得很不如意。”
同理,也许今天他终于发现药娘这条路命途多舛,可过了一阵,他能确保自己不再被男人这条路所击倒吗?很难说他会不会在过得不如意的时候又重新变回药娘。他们最主要经受的折磨,大概就是药物的副作用。究竟这些药有什么副作用?摘抄百科里的原文:
—吃女性荷尔蒙药的作用在于抑制男性生殖器官的发育,促进体内新陈代谢女性超量发展。一般有十多年的服药期。十多年后,男性生理特征便逐渐萎缩,如男性阳具就会变得又短又小,而皮肤就会变得细润,有光泽,臀部、胸部会越发达,像女性一样,肌肉减少,皮下脂肪增多,皮肤富于弹性。胸乳增长快的,比普通女性还高耸、浑圆、挺拔。他们极其感性,内心敏感。因为难以被社会和家人所认同再加上吃药和性别焦虑所以情绪难以控制(多有抑郁),平时对熟悉或认同的人很粘,也更加容易受伤。
这样的形容有点空,不如类比一下:哄一个女生已经让人觉得非常头疼了吧,药娘呢?可以参考一下瘾君子,五花大绑都很难控制住,这些药物一旦发作起来,连他们自己都是很难控制住情绪的。也许女生送个礼物,安慰几句她可能心情就好起来了,但是药娘有的时候并不能靠自己的意志和理智缓释他们的偏执,所以能一直成为药娘朋友的人,必须要有非常之好的耐心。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句话?因为我看到微博有人会说“药娘也有他们精彩的一面”,“好羡慕药娘小哥哥”一类的话。如果和药娘是深交,相处了很久还如此,那真的很不容易。但如果是身边没有这样的人或者只是泛泛之交,那么他们大概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因为药娘一旦要寻死觅活,那失控程度,怕是他们难以估量的。
还有,为什么嘎特艾们大部分最多也就活到四十岁呢?因为内分泌的失调,带来的不止是精神上的损害,人说是药三分毒,在吃一种药带来较大的并发症时,为了缓解这种并发症,他们又不得不选择吃其他的药物。有一点药理基础的朋友都知道,药物作用于人体,一般是通过血液来传导的,至于排泄出药物中的赘余物质大多数是通过肝、肾两大排泄器官来进行的。本身性激素药物对激素分泌的人为干预,就已经加重了两个排泄器官的负荷,如果再为了止住并发症而服用其他药物,长此以往,对肝、肾等排泄器官的损害必然是极大的,所以嘎特艾们最多在四十岁时,大部分毙命于器官衰竭。它不像毒品那样立竿见影,立刻会显现副作用,而是在日积月累中埋下祸根,这也就让大部分人难以察觉到这类药物的副作用和影响。
为什么我前面说,一旦选择做药娘这就是一条单行道,因为达到女性的状态时,内分泌机能就已经失去了平衡。此时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在这条路上不回头,结局就如同我上面所说。二是想变回男性的,这就相当于是在内环境失衡的情况下,试图回到原有的平衡,那就相当于让内分泌再度紊乱。也许最后能达到一个新的平衡,但就像iPhone的电池寿命那样,用久了以后可能蓄电量就只有原来的80%左右了。电池还可以通过更换来解决,而身体呢?有些永久性损伤,是不可修复的。
要问我和药娘不同的ts为什么还有像金星这样五十岁却依旧健在的,首先,金星做这个手术时已经过了青春期这个快速发育的阶段,性征已经较为稳定。另外她(他?)的生殖器已经被置换,也就关闭了雄激素的分泌,从而减小了内分泌失衡带来的影响。之后服用雌激素药物的副作用肯定是有的,只是相对药娘而言,就没有那么大了。当然,这是基于手术成功的前提之下,不成功的也就一命呜呼了。
看到以上科普的内容,我想很多人可能已经感觉触目惊心了:天呐,原来就算不考虑社会周遭的压力,要去做药娘对身体还有那么大的副作用。药娘圈中有些人直接不是说吃药,而是说吃糖几年,直接把药当糖吃,似乎成了药娘这个圈子某些人的一个信条。但是身体存在的内分泌失调对他们的影响,显然他们一无所知,也丝毫不乐意了解。
我可以猜测到,当真正的药娘们看到了这篇文章,大概率没办法接受我说的一切。毕竟他们强烈的自尊心和不被社会认同所带来的自卑感,除了极端支持他们的言论之外,他们都是难以认可的。他们一定会用你不够了解我们这个圈子,你不知道我们背后经历了什么来搪塞。但我想说,人还是要有一定责任心的,既然觉得一个行为有利好,那么同样也要接受这个行为所带来的弊端,苏轼的词也有云:月有阴晴圆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只给你捡便宜的。就好比修地铁的时候周边抗议导致地铁改线/取消的案例,在不涉及搬迁的情况下,有地铁规划到当地居民这里来的时候他们就说地铁有什么隐患,影响到了他们生活,周围施工太吵太影响他们,有时候确实也逼得决策方不得不改线。结果地铁一开通,这个地方没站了,他们又跑来叫唤为什么不修,强烈要求通地铁,这就是不想付出任何东西就想得到一切的真实写照,贪小便宜的心理简直是昭然若揭。
我虽然不是繁殖癌,但是女性怀孕时的十级阵痛,要是生理上能做到的话,想必药娘也是要选择逃避的。另外,要承受女生每个月一次的痛苦,他们可就不乐意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心理?首先,一定是做女性比男性有好处他们才会自己心理性别才会这样认可啊,但是他们既然这么选择了,就说明他们就不能接受他们生理性别上是个男性可能会存在的压力,也不愿去承担男性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么同样,他们肯定也不可能去接受作为女性所需要承受的代价。不然,男性活成男性的难度要比活成女性的难度小太多了,何必非要选条华山之路?当然了,话不可以说死,也有一些人是真的对自己的性别认可度本身就不高,觉得即使是伪娘的装束也不足以满足内心,然而又没有足够的成本去承受变性的全过程,所以也就只能选择吃药这个成本相对较低,副作用也比较大的方式来满足内心的需求。
今年19岁的黄小迪,性别男,她在16岁时发现自己更倾向于女性,为了改变性特征黄小迪开始吃药,但她的行为很快就被家人发现了。当其父母在得知她想要成为一名女性时,他们的内心感到十分难以接受,于是便将黄小迪的药给扔了。黄小迪在看到父母反应后便选择了离家出走,她不想让父母伤心,但也不希望父母阻止自己。在离家出走7天后,黄小迪被父母找到带了回来,双方都为此伤心大哭。
2018年3月,黄小迪来南京打工被父母叫回老家过生日,之后父母以买蛋糕为借口将黄小迪送到机构进行改造,父母希望通过改造让黄小迪恢复正常,但这注定让他们失望了。在半年后,黄小迪从该机构里逃了出来,但不久后她又被家人送进了河南某武术学校,然而黄小迪在呆了一周后就翻墙逃了出来。经历了两次出逃,黄小迪父母已经彻底放弃了改造儿子的想法,他们只能选择了妥协。
由于父母不在阻拦,黄小迪感到十分开心,毕竟有了父母的同意她就更加有信心了。为了做变性手术黄小迪干劲十足,开始到处找工作赚钱,但由于她身份证上的性别与现实打扮完全不符,找工作也是处处碰壁,最后黄小迪终于找到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老板并不歧视她。现在黄小迪每个月除了固定开销500元外,其余的钱都存起来,希望她能够早日实现愿望。
说起变性人,很多人都表示无法接受,毕竟中国人的思想还是较为传统保守的,所以成为变性人注定会遭到异样的眼光。然而在变性人的案例中,有一个人被大家所熟知,那就是金星。金星本是男儿身,最后通过手术变成了一名女性,但她并没有因此受到歧视,而是深受大家喜爱。大家真正在乎的不是她的性别,而是她正确的三观和直爽的性格。
随着国人的思想不断进步,我相信“药娘”在未来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但我们也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变性不仅对自己是一种改变,你的家人也会因此遭受闲言碎语,所以在做此项决定时要深思熟虑,不要冲动行事。
黄小迪从16岁时就一直想成为女人,尽管家人多次阻挠甚至将其送去改造,但这还是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当一个人真正下决心时,任何劝阻都是无用的,黄小迪父母虽然伤心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黄小迪,毕竟这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在此我祝愿跨性别人群都能得到父母的理解和善待,也能得到社会大众的认可。
有人估计要教育我:就像说走就走的旅行,人有的时候就需要横下心冲动一番,不要那么畏畏缩缩。那我也会反过来说:请你说走就走之后遭遇到了偏见,就不要拼命诉苦,动不动就控诉一切,因为这些不是突如其来的,也不是无意中就产生的。虽然吃了药控制不住,但药是你自己选择吃的,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吃,并不是那种得了重症的患者不选择一些上瘾性药物就会致死的情况。而且我,当然包括一部分自尊心极强的药娘,会特别反感说他们是弱势群体。
只不过我们反感的点不一样,他们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并没有什么比不上别人,弱势群体是一种带歧视性质的称谓。我觉得,他们本来完全是可以不成为所谓的“弱势群体”的,说他们是弱势群体的人,为什么没有一开始防患于未然就把他们拉出来,而是等他们成为了这样的人才开始打帮腔?我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是一开头就先讲明利害关系,而非亡羊补牢。对于已经成为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我也只能说:路是自己选的,请好好走下去,只要自己不出格我也不会自然落井下石,但是让我去怂恿别人,我也做不到,相信真正身陷其中的人,也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