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还在反复想着店主说的那个外地大城市女人,心痛得像撕裂一般。虽然昨晚临睡前我认定沉莹已经不值得自己伤心,但事到临头自己还是如此难受,所以也无心思虑、回答李滨旭的问话,李滨旭叹了口气不再作声。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车离开旅店,直奔村里。找了一个在村头玩耍的小孩,问清了赖骏家的方位。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把车停靠在他家的房后,然后才转过来敲响赖骏家的院门。
令人十分失望的是赖骏根本没有回家。我们见到了赖骏的父亲,我起初告诉他我们是赖骏的朋友,找他有事。他朴实倔强的父亲告诉我们,赖骏只是昨天打电话和他聊了几句,说是要去上海,至于在上海哪里他是不清楚的。李滨旭问起赖骏是否在6月份领着一个城里的女人回来过,赖父说是在5月下旬,不是在6月份。
我急忙拿出我的手机,翻出沉莹的照片给他看。他拿着手机端详了半天,说是那个女人根本不如我手机中的女人年轻漂亮,大概有30多岁,脸上擦抹的粉都能掉渣渣,一看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让赖父看着都心里起毛,真不知道他那个混帐儿子怎么会和那种女人来往。
我从赖父的表情和口气上就能看出他没撒谎,赖父还特地喊来他的老伴,让她向我们诉说儿子回来的确切日子。赖母显然很关心儿子的行踪,清楚地记得那天是5月22日。我心中一思谋,那时我们还没有见到赖骏,所以可以肯定那个城里女人不是沉莹。
看来我和李滨旭费时费力却扑了个空,只能怏怏不乐地走人。联想到赖骏在南京火车站旅店闪忽了我们,那他在电话里也会继续忽悠他的两个手下,这我们应该想到。
李滨旭知道那个城里女人不是沉莹后,顿时面露喜色,如释重负,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我们在返家的路上也就有了精神头,开始说起话来。
我打起精神,在路上给我在太原的助理去了电话,了解了一下他在太原的工作进展。他大致和我说了一下后,就急切地询问我什么时候能处理完家事赶过来,因为许多事他做不了主,与我们合作的单位似乎嫌他的职位低,已经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我思忖了一下,就告诉他我明、后天就可能赶往太原,让他先沉住气,好好与对方周旋,有什么事即刻电话通知我。
我和助理通完话后,李滨旭就开着车和我聊了起来。
“建新,你能和我说说你的打算吗,你会如何对待沉莹?毕竟我是她的表哥,我不希望你们两口子就此分手,我还……我还想做你小子的便宜大舅子,这也是你以前说过的原话啊,建新?”他近乎是用恳求的语气求我,这让我心里十分心酸。
如果没有沉莹出轨一事,我和李滨旭会相处多么融洽,既是同学又是亲戚。现在因为沉莹的不忠和下贱,我和李滨旭之间似乎也产生了隔阂,我们一路上再没有往日的无拘无束,有话不能直说,还得躲躲对对。他生怕哪句话会伤害、触怒了我,这对于一向心直口快的李滨旭该是多么大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