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里,我心里不得不承认过去小瞧了这个混蛋。他又能软、又能硬,脑子活,嘴头子跟得上,脸皮厚,能沉得住气,心理素质极好,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沉莹落在这个恶魔的手里,真是她的不幸。我和沉莹最初都被他憨厚朴实的相貌和那副古道热肠所迷惑,天真地以为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谁能看穿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我想回家,你放我走!”沉莹还在坚持。
“我说了半天你还不明白啊,你今晚是不能走的。你就乖乖地和我呆在这里陪我吧,天亮我一定放你走。你也清楚,我拍了你的视频和照片,这就是我的护身符。你若是敢出去报警,我就敢把它们放到网上去,到时候我坐牢,你出名,全天下都知道你沉大美女和一个农民工上了床,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掂量一下利害关系。”
沉莹被他这话镇住了,她呆呆地望着赖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赖骏趁热打铁又说道:“我是一个无家无业的农民工,假如这里呆着不舒服、不自在,我就转身抬屁股走人,只要哪里有活路就去哪里,丢人、犯法、坐大牢啥的,我才不怕呢。你可和我不能比,你在这里有家有业有老公,也有亲戚朋友,若是让他们看到你的艳照和视频,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你。我想绝大多数人会认为你是一个啥人都能上的婊子,表面上风风光光的,骨子里却是一个风骚无比的荡妇,只是爱装样子给人看。
就算大家都认为你是被强奸了,但被强奸就是出头露脸的事吗?你还想在亲戚、朋友、同事面前抬得起头吗,你恐怕这大半辈子都要窝在家里不能出去见人。你只要一出门,大家都会在你身后指指点点,看看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博士,被一个没文化、没素质、没教养的农民工给糟蹋了,天鹅肉也有被癞蛤蟆叼上了的时候。你不知道吗?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的。
就算大家都不这样说你,你那个爱你如珍宝、把你当做星星月亮的丈夫会接受你、原谅你吗?他还会把你当个观音菩萨来供起来吗?估计他只会立马和你打闹着离婚,他才不愿意戴绿帽,哪怕是因为你被人强奸所戴的绿帽。凡是有血性的男人都不愿意戴绿帽,何况你男人还是一个大公司的部门领导,他若是知道这事,你让他把脸往哪搁啊!
再说你知道很多女的被强奸会怎么办?多数人会藏着不说,更不会去报警。只要你报了警,那就等于昭告天下,我沉莹沉大美人被人强奸了,那你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我说过我不怕丢人,但你不是我,你可比我有头有脸啊。
再说你也是的,穿啥不好呢,非要穿那个惹火吊带裙和裤脚比膝盖都高的短裤来找我,那不是摆明了要引诱我吗?有哪一个正经女人穿这身衣服出来见人,这也就是在家里穿穿罢了。说起来,今晚这档子事还真是与你的穿着有很大关系,又赶上我还喝了点酒,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干出强上你的事,这也是你的错,不能全赖我。”
“你强奸了我,这还……这还怨我穿得不合适吗?”沉莹低声抽泣道。
“怎么不怨你,你若是穿得规规矩矩的,严肃正经的,我敢懂你的歪脑筋吗?敢随别欺负你吗?当然今天这事是好几个因素正好都赶在一块儿了,但真的不能单赖我一个。我强奸你是不对,你想报仇雪恨也没错,但你若是敢对我有一点不客气,我就敢把我手头的东西放到网上去。这个在网吧放上去也快,也就十来分钟的事,这样咱们是两败俱伤,让别人看笑话。
为今之计,我看你只有忍气吞声别声张这一条路可走。我保证不把这些拍的东西放上网,你也别向任何人声张,更别报警,咱们悄悄地把这事遮盖住不就完了吗。这样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想知道,他就是想破了脑仁也猜不出。你是吃了点亏,但也没吃啥大亏。你也知道,做那事,男的又费体力,又浪费精血,女人那地方可是磕不了边儿打不了沿儿,只图了舒服了。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赖骏誓有把歪理邪说进行到底的不屈不挠精神,我真的是开始佩服他的口才了。
赖骏说完这话,就又一脸淫笑着偎在沉莹身旁,两人共倒在那床破旧的被褥上,一白一黑两具躯体甚是分明。
沉莹一直不吭声,似乎在琢磨着赖骏的话有没有道理。
赖骏又露出他的无耻嘴脸,他像一只变色龙那样善变。他那丑陋黝黑的四肢像一条章鱼那样将沉莹雪白的娇躯缠绕着,还不时伸手继续把玩着沉莹的下体、乳房。沉莹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躯壳,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由赖骏玩弄着。过了一会儿,赖骏起身把他的手机拿起,关了拍摄,视频到此结束。
我知道沉莹的性格,她一向心高气傲,而且自认品质高洁,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在赖骏这个混蛋手里,横遭百般欺凌不说,还又被这个家伙用无耻的滥言来羞辱、来打击。她从骄傲的公主一下子被打落凡间,成了色狼手中任意侮辱、取乐的泄欲工具,那种落差是十分巨大的,我真是不理解沉莹之后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而且赖骏的这番歪理邪说听上去似乎有一定道理,但以后的几点事实就证明他的歪理邪说根本不成立。
他让沉莹遵守承诺,不报警、不声张,可是他自己却到处炫耀,甚至还添油加醋。他把自己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当做胁迫沉莹和他继续来往的工具,而且他也根本没有兑现不把照片和视频放上网的承诺,相反是有目的放上网,用来逼沉莹主动找他。他还先后将6月8日的4个视频,有选择地发给我两个,使我大受刺激,仓促中做出草率的离婚决定。甚至在我和沉莹离婚后,他还把我的近况告诉沉莹,把我当作他从沉莹身上勒索钱财的来源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