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欣,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今晚有点事,需要马上走。感谢你的盛情邀约,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会。”我对秦欣真诚地说道。
“贺大哥,你说的什么话啊!感觉你和我们不再见面似的。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想见,还怕没有机会吗?”秦欣很敏感,但我想她肯定不会知道这里面的缘由。
“秦欣,贺大哥绝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有事急着要走,说话口不择言,让你误会了。这样吧,秦欣。贺大哥有事要办,我们不能耽误他。你看着孩子,我去送送贺大哥,我还有几句话要向贺大哥说。”胡冰极力在演戏,她真不愧是浙江省艺术职业学院音乐表演系的高材生。
“哟,是有什么体己的话要说吧,怕我听到?要说你们就来这儿说好了,何必躲开我。我和小宝可以捂着耳朵,保证不偷听。”秦欣不明所以,还在打趣我和胡冰。
胡冰笑着责怪妹妹乱说话,但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秦欣低头对小宝说道:“小宝,和小姨做个游戏。我们要不听!”
秦欣捂住自己的双耳给小宝示范着,小宝也依样画葫芦地用他娇嫩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双耳。
“不看!”秦欣命令道,小宝接着闭上他乌黑的双眼。
“不说”秦欣再次命令道。小宝这下犯难了,他放下一只手去捂自己的嘴巴,但又意识到捂不住自己的一只耳朵,所以急着又捂了回去。他发现这样还是无法捂住嘴巴,就把手在口、耳之间来回倒腾,顾此失彼。
他自觉完不成这个任务,就睁开眼为难道:“小姨,我只有两只手,没有三只手,不能同时捂住两只耳朵和一个嘴巴!”
看着孩子天真可爱的神情,姐妹俩同时大笑起来,我也忍不住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胡冰蹲下身说道:“小宝是个小笨蛋,你可以闭住眼,但你为什么不懂得闭住嘴呢?闭住嘴就可以不说话,不会遭人烦。”
小宝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那样我就不用有三只手了。”
秦欣亲热地抱起她的小外甥,对我说道:“那还是姐姐送送贺大哥吧,我再喂孩子吃点饭,刚才他在外面疯了半天,又喊饿了。我不给你们俩当电灯泡,省得遭人烦。”
我向秦欣和小宝告辞,为了极力不暴露真相,我和胡冰并排往出走。
走到饭店门外,我转过身,望着身边的这个艳如桃李、毒如蛇蝎的美女蛇说道:“胡冰,我们就此分别吧。我很奇怪,即使我没了利用价值,你也不用这样决绝地急着和我掰脸吧。”
胡冰讥讽道:“你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好吧,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厚颜无耻、翻脸无情的恶毒女人,好让你那颗自以为高尚善良的心得到安慰,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种报答吧。”
我被她说的愣怔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道:“你还真是自谦,我觉得应该再加上忘恩负义、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孙癞子是被你找‘小平头’做掉的吧,‘小平头’是你找乔黑子做掉的吧,那谁来做掉乔黑子?”
“我为什么要做掉乔黑子呢?他没有逼着我玩交换,这点比郞鑫强;他没有给我下药,尊重我的个人意思,这点比孙癞子强;他没有性虐我,也没有把我交换出去,这点比‘小平头’要强。我凭什么要做掉他?在床上他还是一位风趣幽默、懂得的心疼女人的老男人,不虚伪不做作,这点也要比你强。”
胡冰恬不知耻地夸奖她的老情夫,令我有种喉头作呕的感觉。我突然发现我真的好蠢,我被她的眼泪所欺骗,还天真地以为她是一个被丈夫强迫淫乱、委曲求全的妻子,对儿子充满愧疚和母爱的妈妈,对妹妹关怀备至的姐姐。
她刚才的话无不表明,她是一个愿意用身体换取各种利益的婊子,她是一个忘恩负义、翻脸无情的中山狼,她也是一只善会伪装演戏、挑拨离间的狐狸精。
“对了,我通知你一声,我的公司不会和你们公司搞什么物流合作了,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承揽郎鑫的业务。提醒你一句,郎鑫现在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啊!”胡冰挖苦我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操心多了会早衰的。”我套用她的原话来回敬她。
我实在不想再和她说什么,更不想再看到她那张魅惑人心的无耻冶容,只想早点远离她。
我刚走出两步,就听胡冰在我身后又说道:“贺总(她不称呼我为贺大哥了,我也愧不敢当),希望我们之间的话你不要外传,尤其是小宝的事你不要向郎鑫通风报信。你最好闭紧嘴巴、保持中立,否则你也要受牵连,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我对我的对头一向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这你应该明白!”
我转身回应她道:“这你管不着,一切要看我的心情。如果你让我在朋友、客户面前为难,我也不惧做你的对头。我规劝你还是到时把小宝乖乖交还给郞鑫,因为这是我出面为你促成的。如果你不遵守事先的约定,那就别怪我站在你的对立面。至于别的事。我现在还真的不感兴趣。”
“贺伟,你这个有色心无色胆的伪君子,多管闲事的烂好人!好吧,你敢插手我和郞鑫的事,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胡冰对我彻底地抹下脸来。
我仰头大笑道:“我是伪君子、烂好人?那我也觉得比一个在任何男人面前都敢宽衣解带的婊子要强很多,比拿着自己的肉体当武器,比为生存而卖身的妓女还要低贱的荡妇高出……”
我的话还没说完,胡冰就冲上来,趁我不备扬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心头的怒火冲天而起,一把攥住胡冰那只偷袭我的手,高高举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就要回击她。
胡冰见状,吓得花容失色,一只手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脸,嘴里发出害怕的“啊”声。
我扬了扬我的手,但没有打下去。不是我心慈面软,而是我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打一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我愤愤地甩脱了胡冰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停车场,身后传来了胡冰带着哭腔的谩骂声:“贺伟,你是一个孬种!你连女人都不敢打,你还想做出什么大事来。你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混蛋,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胡冰的报复手段,你会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