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奔出几十米远,听到身后没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才停下脚步,半转身观看警匪斗的结局。
好悲惨,就见那两个警察已经都被这个戴帽子的身形魁梧男子打趴在地,哀嚎连连。而且这个大块头的家伙还不依不饶地正在向我这边迅速追来。
我心中暗骂这两个警察是一对废物。但大敌当前,我也顾不得再抱怨什么,只能继续发足狂奔。刚跑到十字路口,就听到凄厉的警笛声大作,两辆警车迎面驶来。我也顾不上招呼车里的警察,只是慌不择路地继续逃命。
不知我跑过几条长街,穿过几个巷口,直到累得我双腿发软、胸口发甜,上气不接下气时,我才停住了奔逃的脚步。我找了一个背人的角落里躲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心跳地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一边喘息,一边竖起耳朵聆听着街上的动静,好半天才喘息方定。感觉歇缓过来些后,街上也没什么异常响动了,我才从角落里探出身来四下观瞧。我发现这里仍是一派平静祥和的节日气氛,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大多店铺仍旧关闭着,似乎刚才的警匪剧根本没有上演过一般。我找准了方向,贴着马路丫子向前徐行,心里这才惦记起关怡婷的安危。到底该不该报警解救她,心里一时没个准谱。正当我犹豫徘徊之际,我的手机冷不丁响起,把惊弓之鸟的我吓了一大跳。
我哆嗦着手从怀里的衣兜掏出我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关怡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来电。
“喂,你小子到底是谁?你怎么和女 M 木兰混到一起的?”关怡婷的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严厉的讯问声。
“你是谁,你们怎么找到我和关??木兰的?现在她怎么样了?”我强自撑着,压抑住心里的惶恐,故意低声反问道。
“很好找啊!不是那个木兰在电视里现身,我们都不知道你们会躲在这个耗子洞里。我都先回答了你的一条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和木兰怎么在一起的说来话长,一时三刻说不完,你们也就别操这份心了。告诉我,木兰现在怎么样?”
“当然她是和我们在一起啊。我们没有白辛苦,总算找到了猎物,只是逃脱了你小子。她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你用不着担心她的安危,还是为你自己操下心吧。”
“你们现在要把木兰带到哪里?交给谁?”我紧张地问道。
“你他妈的还挺能穷问。你如果不放心木兰,那你回上海来找她。就打这个手机,我们到时候一定恭候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要把木兰交给谁,不就是那个无耻的老流氓姚磊吗?”
“呦呵,你耳朵长得挺长的,都听到了啊。你还知道些什么,和我唠唠吧。”
“我猜你是那个身手不错、把警察都打得满地找牙的大块头吧。”
“嗯,你倒是神猜,不错,就是在下。我的身手没把你惊着吧?继续猜。”
“我不仅知道你要把木兰交给姚磊,我还知道和你一同前来绑架木兰的人中,一定有木兰的男主刘四,就是和你说话的那个矮胖子。他出卖自己的女 M 木兰,就是想拿木兰和姚磊的女 M 小玉交换。”我也是忽然想起,自己在“调教大会”上见过那个刘四一面,只是刚才事出紧急,在饭馆里没有马上认出他来。而是现在才根据他们在饭馆里的对话,猜测到那个矮胖子一定是刘四。
“哟呵,行啊,看来你一切门清啊。一定也是我们字母圈里的人吧,否则你不会知道这么多人和事。既然大家都是圈里人,我想你就不会报警了吧?否则出了事,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大家一起跟着完蛋。说吧,你是谁,只要报上你的名号,我就知道你是哪位尊神。”
“我是谁你别管,至于报警这件事,我正在考虑。对了,你猜我会不会报警呢?”
“我谅你也不敢!一来混圈子的人都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出卖同好,杀无赦;二来我们在上海也有人,你知道有多少警察大哥在我们这个圈子玩得很嗨吗?你知道有多少高官大贾、社会名流也在我们这个圈子改头换面的栖身吗?所以啊,你别想和我们斗,论社会关系、背后靠山,你玩不过我们;三来木兰在我们手上,一旦你报警,我们会让这个漂亮风骚的小娘皮彻底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你为了她敢于得罪那个抖 S 林风,可见你是多么钟爱木兰。我想你不会铁心让木兰出事吧??”“老岳,别和那个家伙废话,木兰现在还是我的女M,轮不到这个家伙为木兰操心。”电话里忽然传来了饭馆里矮胖子的声音,我猜那一定是刘四的声音。
“艹,刘四,你提我干嘛。你真是人头猪脑,就怕把你当哑巴卖了啊!”电话里的大块头不满地抱怨刘四道。
“老岳”这个称呼我似乎有点耳熟,但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称呼。
“起内讧了吧,有趣。木兰是刘四的女 M,凭什么要让给姚磊这个老流氓糟蹋。刘四你可不能糊涂,这说出去在字母圈里多没面子。”我不失时机的在通话里大声挑唆刘四道。
“艹,你小子这时候还给我们点眼药啊,不简单啊。好了,我看从你嘴里也套不出什么干货来,就不和你废话了。记住了,不要报警,想见木兰,就来上海联系我们。尽快来啊,否则你心爱的木兰就要落到老姚这个老色狼手里。他会用尽各种手段把木兰各种调教,收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到时候你想要她回来,她都不会回心转意了,只会服服帖帖地当老姚的另一只小母狗。而且不用你费吐沫告诉我们你是谁,我们也会从木兰嘴里把你打听清楚的。毕竟她是木兰,而不是刘胡兰。”说完这最后几句话,对方便挂断了通话,独留我满腹心事地呆立在太仓市一条未知名的街头。
我壮起胆子回到了关怡婷那里,不出意外,绑架关怡婷的人早已消失,但家里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我坐在沙发里,呆呆地沉思半晌,才最后打定了主意。
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出了关怡婷的家直奔电脑铺子。还不错,我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被店老板修好了。随后我又打了一辆车,带着行李和笔记本电脑找到了一家快递公司,把它们都邮寄给我远在浙江绍兴的妹妹。最后我在街上的一家铁匠铺里。买了两把开了刃的剔骨尖刀。
一切办理妥当后,空着手的我才孤身一人打车回到了位于上海浦东新区范家宅附近的高档小区。我没有躲躲藏藏地潜回赵建新别墅里,而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我就不信他们很快就能知道我是谁,住在哪里,因为我对关怡婷这个从小就受尽各种磨难的女孩子有信心。何况她是女 M,一时经受得住各种折磨。而且我还要在这里找个熟人帮我忙,去解救关怡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