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难言之隐(三)

        戚彦君将手中的烟未抽完就拧灭在烟灰缸里,“唉,有时候我也这么想,我就是独身也不错啊,强过现在的整天疑神疑鬼、如坐针毡。”

        戚彦君的这句话又主动替我把话头拉了回来,这让我暗中欣喜。

        “娶妻生子,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总之我是很羡慕你呢。妻子是漂亮的女警花,你们两口子又都是一表人才的金童玉女,估计你们的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一定是个小安琪儿。”

        戚彦君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几分笑模样,“贺总过誉了,金童玉女我们可不敢当。至于孩子嘛,我倒是欣然领受。我孩子长得很好看像镇馨多一些,只是肤色没有他妈妈白净些。”

        “哦。小孩子黑点健康的标志。而且我听我妹妹说过,小孩子刚出生的几个月里,长相一月三变化。有时候像爸爸,有时候像妈妈。甚至有些时候像舅舅、姥爷,有时候像爷爷奶奶,都是遗传基因在作怪。我妹妹就说她儿子长得有些地方有点像我,其实在我看来就是她和我是一母同胞,我的小外甥随了她妈妈,自然有些地方像我些。民间有个说法,养儿随外舅,养女搭家姑,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嗯,也许是吧。总之我儿子长得像她妈妈的地方多一些,只是肤色不好。”

        “对了,你说镇馨不想过早要孩子,但是你们还是结婚不到三年就有了孩子,而且你说还是一个意外,这是怎么一说?我很好奇。”我故意用漫不经心地口吻问他道。

        戚彦君脸上现出无奈的笑:“唉,这个??这个,好说不好听啊。”

        “哦,既然如此,你就不必说了。省的让你为难,我心里也不落忍。”我以退为进道。

        “其实也没什么,谈不上太为难。我可以说出来,但是贺总得给我保密。”

        “这个没问题!我只是好奇心重点,但我的嘴严实着呢,这请你放心。”我信誓旦旦道。“贺总,虽然我和你交情不深,但是几次接触以来,感觉你为人很正直,做事很稳重,不像那些虚头巴脑的伪君子。我真心把你当朋友看待,所以我觉得告诉你也无妨。”

        “十分感谢你的信任,我也觉得你小戚敢作敢当,像个堂堂男子汉。”

        “谢谢,我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我和你说说我的事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结婚时都说过不会早要孩子,但是镇馨和我婚后不到半年,两人之间就出现了一些隔阂,比如夫妻分房睡,各种借口搪塞我和她的同房,这让我心里郁闷死。

        在我结婚一年的纪念日那天,我和镇馨请了付云冬刘璐夫妇吃饭。中间两人溜出去抽烟时,我就和我的好兄弟付云冬说了我心里的苦恼。

        付云冬和刘璐倒是结婚不到一年,也就7个月头上,就有了孩子。按我的推算,怀胎十月,他们的孩子应该是在婚前就种下了。我就拿这事取笑过付云冬,但是付云冬不以为然。

        他这样和我说,‘你个棒槌,这又怎么了!总之我没有始乱终弃,我最后还是娶了刘璐。当然了,我早在和刘璐订婚前两人就睡在了一起,当下这不是很流行嘛。你不知道女人的心理,谁把她们先睡了,她们就对谁有些好感,就容易搞到手。你想刘璐这样的美女,哪个男人不垂涎,我不早点动手,还等别人先动手啊。你别告诉我,你和镇馨是结婚当晚才第一次嘿咻,那我会瞧不起你的。’

        我当然不能在他面前认怂,就把自己和镇馨在新房第一次嘿咻的事说了。付云冬听了之后还挑起大拇指,夸我有悟性,不白白糟蹋他的良苦用心。

        然后,付云冬问起我和镇馨什么时候要孩子的事。我也就没瞒着他,把我的苦恼一股脑全都倒给了他。付云冬听了之后,略感诧异。他告诉我,他妻子刘璐和镇馨在一起工作,也没说是成天加班加点。虽然有时候有个加班值班,但也没说是两口子要分房睡。

        付云冬最初也是南港分局的人,但是按照内部不成文的规定,两口子不能在同一个部门或者一个单位任职。所以在他们结婚不到半年的光景,他就被调到了宁波市的另一个分局工作,但他对南港分局的工作状况还是有所了解。

        在他看来,我和镇馨的夫妻关系有些不正常,不像一对新婚夫妻的作为。他问了很多镇馨和我相处的细节,我也没和他见外,自己知道多说就说多少。付云冬听了后,这样分析说,‘我感觉你们夫妻之间很有问题。你要小心,别是镇馨在外面有了其他男人,你糊里糊涂地被人扣了一顶那种颜色的帽子。当然,这也是我的一家之言,我是局外人,我的话也当不得真。但是你们这种夫妻关系应该及早想办法改善才是,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否则你就要悲剧了。’

        我一听就有点急了,就向付云冬求计。付云冬告诉我,孩子是夫妻的纽带,有了孩子,女人就会安心家庭,也就对丈夫孩子有了责任感。为今之计,应该是早点让镇馨怀孕生孩子。而且他还告诉我,要孩子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不见得妻子到了排卵期,就能立刻怀上孩子,需要看双方的身体允许不允许。有些人千方百计地想要孩子,还一时要不上呢。

        我告诉他,我和镇馨同房时,镇馨总是要我戴套,而且她本人就不想要孩子,那我该怎么办。

        付云冬一听就笑了,他骂我人太实在,没脑子,不懂得想办法。随后他就语气神秘地给我出了一个招,那就是给避孕套做个小手术——用针穿眼。而且他还建议,把我们夫妻常用的避孕套都扎了眼,最好用针孔粗大的针来扎眼,这样保证精子能流出来。

        我一听茅塞顿开,连连称赞付云冬有主意。还打趣他说,是不是当初刘璐婚前怀孕是不是他就使用了这一招,他才把刘璐搞定的。

        付云冬一听就乐了,‘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感谢我这个活诸葛教给你的上屋抽梯计,反倒是恩将仇报,奚落起我来了。告诉你,我早在上学时,就把刘璐拿下了。否则,等我们婚前在干那事,早就错过了时机。至于怀孕,那是刘璐和我做事不喜欢戴套,总让我在关键时刻拔出来排在外面。但有一天我没来得及拔出就射了,刘璐因此怀孕。不过呢,我实话告诉你,那也是我故意没有拔出来,刘璐因此着了我的道。’

        我们两人哈哈哈地对着大笑了起来。正好镇馨和刘璐出来上卫生间,看到我俩在开心大笑,就挤兑我们哥俩,说我们准保没说啥好事,才笑得这么开心。我和付云冬听了,更是笑得打跌。

        回家之后,我就按照付云冬教我的办法如法炮制——对家里的避孕套做了手脚。

        我算准了镇馨的排卵期,赶巧了那天她没有在单位加班,就睡在家里。当然,按照她的臭规矩,她睡主卧室的大床,我睡客房的单人床。睡之前,镇馨还对我板着脸说呢,‘戚彦君,我今天白天忙了一天累死了,你不要半夜钻进我的屋来麻烦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满脸赔笑,心里却打定主意——今天她镇馨就是把我大卸八块了,我也要把她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