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曹警司的艳史(二)

        智佩琪是 2009 年从警校本科毕业分配到临安市局的实习学员。她刚一来,就引起局里很大的轰动。她的身高不算高,但是眉眼俊俏,细腰丰臀,一张天生的娃娃脸,小声音悦耳动听,十分讨人喜欢。这么漂亮年轻的女警,在我印象中,还是头一次见。

        市局的几个位高权重的老家伙们都盯上了她,各个蠢蠢欲动,都想暗中使劲儿把她据为己有。以我在市局的职位,那时对她是想都不敢想,碰都不能碰。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因为一桩轰动全局的高层领导纠纷,把智佩琪推到了我这边。最初,智佩琪被分到了户籍科实习,不在缉毒中心。分管户籍的童副局长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应该最先能染指她。

        那时候的智佩琪还比较年轻单纯,行为举止比较学生气,还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待人谦恭热情,对领导和老同事们毕恭毕敬、礼貌有加。像所有新人那样,她把领导看得比天大,认为那些老家伙们都是好人。但她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局级领导们各个都是衣冠禽兽,已经对她垂涎三尺,为得到她在暗中较劲。

        年底,局里在一家饭店租了一层餐厅,举行迎新年庆祝晚会,顺便内部搞些文艺表演。智佩琪人长得漂亮,嗓子出众,是文艺表演节目中的骨干,自然成为晚会中最抢手的人物。

        吃完饭、看完文艺表演,在众人娱乐跳舞时,几个局级领导开始为抢她当舞伴而产生了争执。别看平时他们表面一团和气,但在涉及到个人面子和利益时,各个争先恐后,就连抢舞伴也是当仁不让。

        在智佩琪同正局长老程先跳了一支舞后,三位副局长,童、封、梁不约而同都去约智佩琪。最先是封副局长先来到的智佩琪身边,但随后而至的梁副局长却抢先开了口。这两位平时就有些不对付,加上都喝高了的缘故,因此产生了点口角。后到的童副局长装作是化解纠纷,出面劝和,想从这两人的鹬蚌相争中来个渔翁得利。他胡乱劝了几句后,就拉着智佩琪下了舞池,把当时那两个有些急红脸的同僚甩在了一边。

        这两人就有些不高兴,结成临时同盟,开始在言语上挤兑童副局长。童副局长当然不干了,以他是智佩琪分管领导的优势,和那两个副局长开始针尖对麦芒地拧巴。先开始三人聚在一起还能低声较量,但说着说着他们就都面子上挂不住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架势也拉开了,把在场的警员和部门领导们都看傻了眼。

        程局长见状很不高兴,觉得这三个副职太没风度,也不讲究场合和内部团结,让下属看了笑话。他依仗自己是局里一把手,当众数落这三个人,言语上十分不客气。

        这三个人在众人面前被老程批评,也觉得很没面子,在酒精的壮胆下,和老程分辨起来,还不忘相互拆台和指责。

        老程勃然大怒,就大声骂道:“都他妈的给我闭嘴!一个个在工作上不求上进,但在追名逐利上却各个奋勇当先。看看你们三个,为了抢着和小智跳一曲,就不顾自己在局里的形象和影响,互相咬叫和拆台,不怕下属们看了笑话你们仨。你们真是给脸不要脸,越活越回头了,连我都为你们感到丢脸。”

        这三个人被老程一顿臭骂,都立刻没了声音。可能是感觉脸上无光吧,童、梁两位副局长当场拂袖而去,只留下封副局长还拿脸死撑着。老程看到两位副职这样的表现,强压住怒火,没再发作。

        第二天,程局长紧急召开局里班子会,当众宣布给三人以内部处分,并把智佩琪的岗位调换到了封副局长分管的缉毒中心,成了我的部下。缉毒中心表面上是封副局长分管,但还是相较独立,程局长直接干预,具体工作由我这个主任掌管。我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捡了一个洋落。

        智佩琪从清闲安逸的户籍科调到了忙碌受累的缉毒中心,自然是很不开心。她无缘无故受人牵连,没招谁没惹谁,工作上也没出差错,凭空遭此祸端,加上人也年轻想不开,就整天蔫头耷脑地不精神。人在工作单位不精神,就容易出差错,和同事们也开始闹别扭。

        局里的某些男女,平时嫉妒智佩琪的美貌和风头,看到她受了打击,就幸灾乐祸。也欺负她是新人,大家就时不时地排挤她。那时候的智佩琪日子不好过,每天苦着一张脸,和同事们也不说话,独来独往,更是受人孤立。我见她这样,觉得机会难得,就有意开始和她接近,暗暗为她打气,说些给她解心宽的话。我是她的顶头上司,对她又这么关怀,她自是对我感激涕零。普通同事都不好好对待她,而我一个做领导的却把她当回事,你说她能不感激我吗?自然而然她就和我亲近好多,有些心里的苦闷也敢和我说。

        我为了买好她,有意在部门内提高她的地位。当众表扬她的工作,给她创造工作上出成绩的机会,使她在缉毒中心的地位稳步提高,不再有人敢随便刁难欺负她。在她实习期满一年后,我主动去找局领导,要求把她留在缉毒中心。程局长和我的关系不错,也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还力排众议,给智佩琪争取到了三级警司的警衔,这下把智佩琪可高兴坏了。

        她很感激我的相助,加上对我比较信任,就偷偷给我送礼,但被我坚辞不受。我告诉她,我不仅不收她的礼,而且还十分看好她。希望她把精力和热情放在工作上,她会更进一步。

        智佩琪也不是傻瓜,看我这样为她保驾护航,对我的用意也是猜到几分。她就私下请我吃饭,甚至是约我出去,穿着便装和她在外面一道玩。智佩琪知道我和程局长关系比较铁,有心仰仗我,两人就这样越走越近。终于在某一天,两人在外面游乐之后吃饭时,我借着酒遮脸,就向她示爱。我说了,我看好她人品,欣赏她的才华,爱慕她美貌,对她心仪已久。她跟了我之后,只要我在临安市局的缉毒中心待一天,她就不会受人排挤。升职加薪对于别人是难事,有我做她的后盾,她就不需要操心这个。

        总之吧,我那天是把好话和拍胸脯的话说了一箩筐,但智佩琪只是红着一张脸,并不表态,搞得我不知道她是同意不同意。当天两人平安无事,接下来几天智佩琪有意躲着我,和我有些生分。这让我比较着急和揪心,生怕她对我提防和疏离。

        这两天通过从老庄你这里取经,我算是明白了,我泡妞的水准同你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我只是想到帮智佩琪的忙,但是不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她的弱点在哪里。不懂得恩威并施,只是一味地讨好她、让着她,使得我追求她比较费劲。

        但我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碰南墙不死心的主。我发扬我不屈不挠、死缠烂打的精神,积极主动地追她。甚至还搞了让花童给她献花的把戏,试图买好她。(曹警司说到这里的时候,庄云升笑他只是脸皮厚,但不会使用策略,是个二楞子。)

        但这样效果不佳,还是没有让智佩琪对我有什么变化。直到一次缉毒行动中,智佩琪遇险,被玩命的毒品贩子挟持。是我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将她解救下来。我还因此受了伤,住了院。

        我这样的表现,使她真正认识到我对她的一片真心。在她主动为我陪床的第二天晚上,我们俩才把话说开,使她主动投入了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