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郑慕白看了看时钟,起身来到门前,“请问是哪位?”
“赵立晨”赵立晨轻轻答道,“赴约而来。”
郑慕白顿时疑虑全消,打开了房门请赵立晨进来。
赵立晨带着郑千文进来,后面王梦瑶推着张小燃。郑千文一进来,就跳到郑慕白身上,看得出来,郑慕白和郑慕华关系还是很好的。
“赵医生,请坐。”郑慕白请道,在前面引着路,而赵立晨则是跟着郑慕白走着打量着这栋房子。
这栋房子很有欧美式复古的风格,使用的是暗红色,却搭配着丝绸般的纯色窗帘,房间内的圆桌木椅,整个客厅显得非常简洁,而厨房则在客厅一侧,通过悬挂的红纱隐隐看到里面放着高脚杯,是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放着银色的餐具。
椅子上也套上纯白色的坐垫。
“看来郑先生是一个很有雅致的人啊。”赵立晨称赞道。
“哈哈,雅致谈不上,只不过喜欢一些西方的古典音乐,所以装修风格也偏向欧式古风,只是我拿女儿可不想赵医生这般想,她却喜欢中式古乐器,最擅长的是瑶琴。”
郑慕白略带自豪地指着一张墙上的照片说道。
赵立晨顺着郑慕白的手势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一愣,因为照片上有个熟悉的人,只不过在照片上是一头披肩长发,穿着同样素白的纱裙,正在甜甜地笑着,倾国倾城,正是郑千雪。
原来是她,看来还真是躲不掉啊。赵立晨想着。
而郑慕白已经领着赵立晨走到了客厅,把怀抱中的郑千文放下来,让他先去玩,而赵立晨也安排王梦瑶推着张小燃去院子里转转。
二人坐定,赵立晨才开始细细打量着这个在西南省商界传奇一样的人物,和郑慕华有诸多相似之处,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精神健烁,虽然已经到了中年的最后几年,即将被称为老年人了,但是仍然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你和你三弟很像。”赵立晨说道。
“哈哈~,”郑慕白豪爽的一笑,“难道就和我二弟不像吗?”
赵立晨微微一笑不说话,所有的意思都在这沉默之中,郑慕白是聪明的人,更何况是聪明的商人,自然懂得这个时候赵立晨的沉默,他和郑慕夜,‘不像!’
“我三弟给我提起过你,”郑慕白缓缓地说道,“你逼得他进了监狱,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帮你的。”
赵立晨微微一笑,“哈哈,郑先生这话就说的不当了,若是我逼他进了监狱,郑千文也不会由我来送了,你三弟对这个儿子有多亲,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是啊,我就是清楚,才是对你很矛盾啊,不知该如何对待你这个医生。”郑慕白说道。
赵立晨看着郑慕白,许久,哈哈一笑,“郑先生知道我是医生,我医人医病更医心,你三弟如何对我,你就如何对我吧。”
“哈哈~”郑慕白也是豪爽一笑,“我以为我三弟对你是夸大了,没想到还是真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赵立晨轻轻一笑,“但是,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清楚,我还抓了郑慕夜,他很恨我。”
听到这句话,郑慕白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地盯着赵立晨,赵立晨也和郑慕白对视着,脸上挂着笑容,良久、良久,郑慕白重重叹息一声,“我早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天。”
说完这句话,郑慕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赵立晨静静地看着郑慕白,他该坦白的都坦白了,这个考量只能有郑慕白自己来,心中这个坎,也许谁都可以安慰,但是赵立晨不能,所以赵立晨沉默,等待着郑慕白,他相信郑慕白,凭郑千雪、凭郑千文,他相信郑慕白不会是郑慕夜那种人。
许久,许久,当赵立晨正在倒第三杯茶水的时候,郑慕白终于抬起了头来。
“我们三兄弟,在父母被害后,一直相依为命,虽然是主要是由我供养他们两个,但是他们两个也很懂事,也很争气,我们在一起也很快乐,只是从来没想过利益这东西,会让小夜他变成这样。”
郑慕白缓缓说道,眼中闪过追忆。
“后来,我们找到了仇人,我有了千雪,不再无所顾忌,就交由他们两个去了,我只是躲在后面提供资金,却没想到,正是这一次让小夜再也不是小夜。”
郑慕白悔恨地说道。
赵立晨虽然知道这些,但他依旧静静地听着,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自然知道当郑慕白开始说这些的时候,就表示已经不再和他计较了。
“小夜他找到了一个有势力的人,不仅自己依附于他,让老三也落入了那人的手中,才导致了老三挣脱不出来,只能等着别人‘解救’他,小夜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他和老三之间早已决裂,许多事情都瞒着我。”
郑慕白重重叹息一声。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的野心膨胀的我再也收不住了。”
郑慕白说道,“即便没有你赵立晨医生,也会有其他人把他拉下来的。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是他们两个同时出事,还是都被你赵医生给拉了下来,赵医生好医术啊!”
郑慕白调侃道。
赵立晨笑笑,“我相信这对郑慕华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而对于郑慕夜,至少郑千墨会感激我。郑慕夜早已将自己逼的妻离子散了,越早结束对郑千墨越有好处。”
郑慕白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赵医生,你之前在电话里说,要我那株五百年以上的三七野山参,是什么情况。”
“这个,听我慢慢给你说。”赵立晨轻轻饮尽杯中茶水,“是这样的。”
赵立晨将事情的始末给郑慕白讲了一遍,郑慕白听完后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原来,小夜干了这么多,唉!”郑慕白说着站起了身,“你跟我来。”
赵立晨知道要带他去看药了,心中微微激动,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跟在郑慕白身后。
与此同时,郑千雪已经距离家中不远了,而君恒早早地由家人接走,此刻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躺在了病床上。
“君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您儿子挨的这一脚力道太大,又是因为耽误了一夜,已经太晚了,我们想尽办法,只能勉强保住了公子的生育能力,而公子以后想要性生活,恐怕会比较困难。”
一个医生战战兢兢地对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