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魁本来心疼他的雪花被阿黄干的快没气了,现在马小乐又嚷着要去操他女人,这事放哪个男人身上也咽不下这口气。
曹二魁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马小乐,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
此时已近中午,地里都收工了,庄邻们都懒散散地拖着钉耙镐头什么的回村子,一听到马长根家吵得山响,个个都来了精神,有热闹谁不看,所以都来了。
因此曹二魁瞪眼看着马小乐的时候,围观的乡亲们都撑着脖子目不转睛,他们要看看这曹二魁要咋样下这个台阶。
可是曹二魁猛地冒出一句话,让乡亲们都噎住了,噎得有点发愣,不过这只是非常短暂的一个过程,之后大家禁不住都“噗嗤”一声喷了口气,就像不经意间放了个冷屁,有点好笑,可又大笑不起来。
“马小乐,你有种现在我就带你去我家操操看!”这是曹二魁的话,他说得并不猥琐,而是铿锵有力落地有声的。
曹二魁的话也已然出乎了马长根和马小乐的意料。
本来马长根已经做好了准备,手里已经摸着捶黄豆的大棒子了,他估摸着曹二魁会上前打马小乐,那他就毫不客气地挥棒打开他,可现在曹二魁不但没上前,反而顺着马小乐的话,要带小乐去他家操他媳妇,这可让马长根糊涂了。
不但马长根糊涂,马小乐也纳了闷,这曹二魁要真是有本事,这话都能说出来!
马小乐寻思着,肯定是曹二魁认定了他那玩意儿不行,操不成他媳妇,所以才斗胆说出这么句话。
可是马小乐又想了,这曹二魁也没有亲眼看到他不行,怎么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不是他走投无路才说出这话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没准了,他随时都可以反悔,而且看到自己女人真要被人给操了,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来。
其实曹二魁说这话也不是走投无路才说的,他可不是呆子,没那么好的便宜给马小乐占。
曹二魁琢磨着,凡事都不是空穴来风,既然村上都传马小乐是个软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至少有那么一点点。
再者,他说让马小乐去操他女人,也没说让不让大家看,假如马小乐真的去了,那他就让乡亲们去看,他不相信马小乐在这么人面前还能操得了?
曹二魁这个盘算不是他空想的,而是他的实践经验。
要说这曹二魁也不是个没有见识的人,小南庄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并不多,而他就是其中一个,什么广州、深圳的,都去过。
去年他打工回来时在县城下车没赶上回来,于是就住了个小小的旅馆,好几个人住一个屋子,他害怕身上带着几千块钱的血汗钱被偷,半夜都不曾合眼,结果在吱吱嘎嘎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引起了其他房客的不满,结果就吵了起来,非要曹二魁搬出房间不可。
老板娘过来调解不成,只好让曹二魁换个地方,可不巧的是那天生意好,房间都满了。
老板娘心眼转的快,问曹二魁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想女人了。
曹二魁的确有那个贼想法,也有那个贼胆,就点了点头,问多少钱。
老板娘说便宜,一二十块钱就能搞。
曹二魁琢磨了一下,说行。
于是老板娘就把他带进了一个很小的房间,可曹二魁进去一看有点傻眼,房间里有两个女人。
老板娘说今天人多没办法,将就一下,随便逮一个干就是了,而且有一个被干,还有一个看景的,刺激着呢。
曹二魁摸着后脑勺笑了,说成,悄悄从内口袋里抠出十五块钱给了老板娘。
不过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当他按倒了一个较有姿色的女人,脱了裤子要干的时候却很不自然,老觉着有个人瞧着别扭,下面那玩意儿就是不争气,软溜溜地耷拉着。
曹二魁毕竟是个乡下人,想开口让另外那个女人离开,可因为怯生不好意思开口,结果急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被他按倒的那个女人可是阅人无数,见曹二魁这个样子知道是咋回事,心想这也倒好,能省了不少事,可她也不愿让农民兄弟吃亏,便对曹二魁说大哥你要是不行就别进去了,放门口那儿搓磨几下也成啊,怎么说也是沾着味儿了。
曹二魁想想也对,那钱可是要不回来了,怎么说也得沾点腥味,于是耷头拉脑地好一阵磨蹭,心里才舒服了点。
曹二魁正是根据他的这个亲身经历,才推断马小乐即使不是软蛋,也不可能当着大家伙的面就能操成他女人的。
不过曹二魁错了,这事对于初生牛犊般的马小乐来说可真不是件难事。当下马小乐心中暗喜,觉得这次非得让曹二魁接受个血淋淋教训不可。
马小乐是这么想的,可马长根可不这么想。
马长根是认准了马小乐那玩意儿不行的,心想要是马小乐应了声,到时可就不那么好看了,而且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村里好事的人有的是,当场就有人起哄,“马小乐,那二魁都请你去操他女人了,你还能不去?你要是不去,那可就真是找个熊窝当房子——熊到家了!”
“谁说我不去!”马小乐捋着袖子,“大家伙都看着啊,今天我马小乐是怎么操曹二魁的女人的!”
“好噢好噢……”起哄声像雷鸣般炸开了。
曹二魁的脸一阵抽搐,他还就不相信马小乐有这个能耐!“马小乐,咱可得把丑话说前头,你要是操不成怎么说?”
“怎么说,你说咋样就咋样!”马小乐两手叉腰,血气方刚。
“我……我要你把你家果园子让给我承包!”曹二魁涨红着脸说。
“行,别说果园子,就是口粮田也给你了!”
马小乐还真有点口无遮拦了,“不过我要是操成你女人了,那你家雪花是死是活就是你的事情了!”
可马长根哪里能同意呢,拿果园和口粮田打这赌,不是要他的命了嘛!
“小乐你个臭小子,瞎说什么!”
马长根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便主动向曹二魁妥协,“二魁兄弟,你看这事,本来就是一点小事,何必闹腾,这样吧,你家雪花要是有个意外,我赔钱还不成么。”
曹二魁本来心里还打怵,可马长根这么一软,他倒硬气起来了,心里琢磨着,马长根这么阻拦,肯定是马小乐真的有毛病,“不行,今天我非要看看马小乐这个狗东西有多厉害!”
“曹二魁你屎了啊!”马小乐瞪眼叫了起来,“你凭什么骂我是狗东西,你才是狗东西呢!”
“对啊,二魁,打赌归打赌,你可不能骂人啊,做人得仗义点。”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好,我不骂!”曹二魁也捋了下袖子,“马小乐,今天我让你哭都来不及!”
马小乐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抬脚就朝外走,围观的人们一看好戏要开始了,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像恭送大将军一样把马小乐让出院外。
这场面在小南庄可算是开天辟地的了,马小乐带头走在大街上,曹二魁跟在后头,再后面就是一大群乡亲跟着,嘴里还都起着哄,“走了走了,看马小乐操二魁的女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