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境外桃源的分阁内,夜幕笼罩着大地,座座阁楼内的灯火悄然熄灭,偌大的分阁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分阁深处一座暗红色的阁楼内,两位如花般娇艳的美人儿正上演着假凤虚凰的旖旎春戏,两人红肿不堪的私处狠狠撞击在一起,啪啪的淫糜之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还有飘荡在房间内的阵阵美妙呻吟。
于此同时,分阁西北角的一处偏僻阁楼内,一男一女也在演绎着一场人类最原始的欢好活动。
借着昏黄的烛光,一位面色潮红、眼神无助迷离的美艳女子衣衫不整的躺于床榻,下半身赤裸暴露在空气中,小手将原本整齐的床榻攥出道道褶皱。
此时,她的贝齿轻咬着红唇,额头香汗不断,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嫩白的双腿之间趴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干枯的脑袋在她的私处不停拱动着,瘦弱的身体佝偻着,下半身同样赤裸,一根粗长无比的肉棒垂于胯间,狰狞的龟头死死抵着床褥,吐出的腺液已经让床褥潮湿一片。
他竭力顶拱着身体,渴望从龟头与床褥的摩擦间获得快感。
迷人的月夜,充满情欲的房间,年过半百的老头儿终于与日思夜想的仙子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他趴在楚清仪的双腿之间,只剩半颗长着花白、凌乱头发的脑袋露在外面。
而眼前是一幕足以让世间所有男子为之痴狂的画面。
充血的阴部微微开合着,粉嫩如蚌肉的阴唇沾染着透明的口水,肉缝中正微微吐着香甜无比的蜜液。
浓郁的香气环绕在密闭的空间内,他看着芳香的蜜液顺着小穴口流下,贪婪的亲吻上去,将那些蜜液一滴不剩的卷入口中。
浓香弥漫在嘴中,他从未尝过如此甘甜的女子淫水。
“清仪,你淫穴里的水好甜啊,爹爹从来没有尝过如此香甜的淫水!”王老五动情的说着骚话,看到阴唇内又有透明粘液渗出,便再次把大嘴对准阴唇,舌尖在肉缝之中温柔舔舐着,接着像一只冲刷器般一路向下,将流出的淫水冲刷干净。
“嗯~~啊!”
楚清仪呻吟着,被快感彻底征服的她提不起半分抵抗的心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正在被一条舌头侵犯的私处,粉臀、双腿的肌肉全部被充分调动,将王老五的脑袋紧紧夹在其中,还有那条胡乱舔舐的舌头。
酥麻无比的快感从私处涌来,已经泄过两次淫水的她再次情欲大动,不受控制的挺动屁股,渴望着舌头的更加深入。
“爹爹爱死你的骚穴了!”王老五的舌头一路向下,伸入诱人无比的臀缝之中,湿滑的舌尖将两侧的臀肉无一遗漏吃干抹净,连流淌在臀缝之中的蜜液也舔了个干净。
他的脑袋拼命向肉缝之间钻去,粗糙的舌头更是像一条灵活的小蛇般嚅动着朝着从未涉足过的臀缝深处钻去。
诱人的香气愈发浓郁,他的舌头好像触碰到了一处布满褶皱的凹槽。
“啊!”
在舌尖轻触在那处凹槽的同时,身下的楚清仪难耐的呻吟出声,宛如天籁的声音刺激的王老五的肉棒愈发胀大,硕大的龟头宛若浑圆的鸭蛋,抵触在床榻上被挤压成弯曲的弓状。
他难耐的扭动着丑陋、干燥的屁股,好让肉棒在与床榻的摩擦间得到快感。
舌尖逐渐深入她的菊花鲍蕾处,在褶皱的正中心用力一舔。
从未经受过如此玩弄的菊蕾猛的收缩,她的娇躯随之颤抖不已,括约肌拼命用力,死死的夹着王老五的脑袋。
“啊!不...不要...”楚清仪脸颊似火烧,拼命阻止那条深入的不速之客。
可湿滑的蜜穴却不争气的起了反应,骚痒的同时流出汩汩蜜液,在那条舌头不停玩弄菊花鲍蕾的同时止不住的抽搐着,穴壁的粉嫩软肉微微收缩,穴口刚好抵触在王老五的鼻尖,从他鼻腔内呼出的热气无一遗漏全部喷洒进去,热浪仿佛带有强烈的冲击力,直捣花心,股股都喷洒在她的心坎儿上,让她欲罢不能。
“啊~”伴随着一声呻吟,她再次被送上一次小高潮。
湿漉漉的小穴满是淫水,不停颤抖的娇躯酸软无力,在接连不断快感的冲击下,楚清仪仿佛已经迷失了自我,彻底沦陷在情爱的春潮之中。
“清仪,你的屁眼好紧,骚穴也好紧,爹爹好想插进去!”王老五疯狂揉捏着她的粉臀,同时用力向上擡起,好让自己的舌头更加深入一些。
露骨、粗俗的话字字入耳,从未听过如此骚浪言语的楚清仪觉得刺激的同时生出一种厌恶之感。
以往的她天赋非凡、实力超群,以出色的姿容、过人的仙力赢得天师府上下的认可,被尊称为“清仪仙子”,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有羡慕、赞叹、惊异、嫉妒,可未曾有一人敢在她的面前说出此等不敬的话语,尤其是“屁眼”、“骚穴”四字,像一根尖刺狠狠的戳进她的心坎儿里,在她的眼里,只有流连于街花柳巷的风尘女子才会被冠以如此的称号,而她呢?
她是被外界所敬仰的清仪仙子,怎能被人如此玷污?!
再看眼下她所作之事,从未暴露于男子面前的私处此时竟然被她的公公用恶臭的舌头肆意玩弄,这让她更加羞愤,但身体在情欲的吞噬下早已酸软无力,根本生不出半分抵抗的力气,只能用双腿死死的夹紧他的脑袋,以此来阻止这场春戏继续进行。
从第一次被王老五紧密接触,娇俏的玉足被他握在手心里玩弄,再到他把肉棒暴露在她的面前,旁若无人的撸动,再到她竟然不受控制的在他的指示下爱抚肉棒,再到那日雨夜肉棒与小穴的擦边球行为,直至今日,她的小穴、菊蕾无全部落入他嘴中,丝毫不差的被他吃干抹净,她的底线一步步被冲破,心底的欲望之门也逐渐被打开。
她甚至在看到王老五的每个瞬间,在脑海里浮现的便是那根带给她无数快感的肉棒,以及下体隐约间产生的燥热、骚痒之感,让她情不自禁忘记眼前正趴在她腿间品尝自己私处味道的猥琐老头儿竟然是自己的公公。
是啊,这个人是她的公公啊!
她的眼前突然闪现王野的影子,后者正笑意吟吟的将她打量着。
不!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愧疚、羞涩、悲痛等一系列复杂的感觉纠缠着涌上心头,她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若是被王野知晓她竟然与他的父亲发生此等有违人伦之事,依照他的性子,一边是心爱的妻子,一边是有着哺育之恩的父亲,世间最为珍贵的两人的同时背叛,定会让他陷入悲痛的池沼之中,此生都无法走出阴影。
而她呢?
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已经陷入王老五的魔爪之中,伴随着次次的刻意接近和挑逗,终于沦陷为情欲的掌中之物,甚至对男欢女爱从当初的一知半解到如今产生强烈的渴望。
她从未想过,现在沉迷于爱欲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清冷圣洁的清仪仙子,而是一个背叛丈夫、所做之事有违人伦的女子,她有何颜面面对自己的丈夫,面对尊称她为清仪仙子的天师府众人?!
幡然醒悟的楚清仪陷入惶恐,美目里的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酥麻之感仍旧从双腿间弥漫,她强忍着疯狂吞噬理智的情欲,口中默念清心咒。
“不,停,停下来!”恢复一丝力气的她强撑着身体挣扎着向后退缩,湿漉漉的私处终于逃离了那条舌头的疯狂舔舐。
她的声音掺杂着些许仙气,阵阵仙音入耳,让王老五当场愣住,暂时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停下!今日到此为止!”楚清仪高声厉喝,恢复清明的她小脸上的潮红逐渐退去,眸子里的迷离渐渐被理智取代。
僵硬在原地的王老五屁股高高撅起,粗长的肉棒垂于胯间,整个人像只癞蛤蟆一样伏趴在床上,脑袋深深垂下,就连舌头都保持奋力向前伸出的状态。
他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娇喘连连的楚清仪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翻脸无情,脸上的春情早已消失不见,美眸里甚至闪烁着点点泪光。
“清,清仪,你怎么了?爹爹知道你也很舒服,不要拒绝爹爹了好不好?”话音刚落,王老五便再次握住她的小腿,湿滑的舌头在嫩白的膝盖上温柔舔舐,模样像极了一只卑躬屈膝的野狗。
他本以为只要撩拨起她的情欲,接下来便可以为所欲为,再次亲吻她的小穴,说不定还可以更进一步,用胯下的铁棒插入紧窄的小穴之中,狠狠的蹂躏一番!
“我说!到此为止!”
就在王老五意淫的同时,身前的楚清仪一脚把他踢开,泛着泪光的美目通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戾气。
就算王老五再怎么搞不清楚状况,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强硬,连声答应的同时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起,踉跄着跑出房门。
胯间的肉棒也一副被吓傻的萎靡模样,软塌塌的耷拉着,随着他小跑的动作左摇右晃,像一只丑陋的大长虫在杂乱、浓黑的森林里嚅动,底端两颗卵蛋被包裹在满是褶皱的薄皮里,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大腿。
肮脏不堪的粗布裤子在脚踝处牵扯着,导致他跑起来滑稽无比,但又不敢违背楚清仪的意思,只能狼狈逃窜。
在他慌忙下楼的时候,脚底一滑,两只腿被裤子束缚着无法站稳身形,只听凄惨的一声“哎呦”惊呼之后,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声响,悲催的王老五像只皮球一样从楼梯滚落到草地上。
这下可好,本就破烂不堪的粗布麻衣在与楼梯产生亲密摩擦之后更是新添了几个窟窿,他十分心疼的看着那几个鸡蛋大小的破洞,欲哭无泪。
“这破楼梯,摔死我了!”一把老骨头在此时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可他只是哀嚎了一声之后便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猥琐的三角眼心有余悸的向上看了一眼,生怕被二楼的楚清仪听到之后又引来她的怒火。
此时正值深夜,周围漆黑无比,只有身下的青草隐约散发着青芒,但在夜色的渲染之下也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吓得王老五大气都不敢出,手脚并用提起满是草屑的裤子,连滚带爬跑回了他所在的阁楼。
一系列的声响落入楚清仪的耳朵里,可都未能引起她的半点注意力。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凌乱的床榻上,空气中仍旧飘荡着浓郁的腥臭味道以及蜜液的香气,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特殊的爱欲气味。
若是换作从前,嗅闻着这股味道定会让她脸红心跳、心神泛滥,可此时她只觉得无比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心生强烈的呕吐欲望。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强忍着想要作呕的冲动,心神一动,仙术随即施展而出,将这股恶心的味道净化而去。
下体仍旧湿滑无比,蜜汁沾染的到处都是,阴毛、阴唇、蜜穴、臀缝之中全都黏腻无比,就连两条美腿都粘连着污浊粘液,那是先前王老五射出的精液。
除此之外,她的娇臀、蜜穴、玉足,无一例外,都曾被那条散发着恶臭的舌头玷污,留下了令人反胃的口水痕迹。
她突然反应过来,不止空气里的味道,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王老五的独特气味。
她心里忽然烦躁不已,指尖微动又是一个仙术施展,污浊不堪的衣物焕然一新,就连身体的情爱痕迹也都烟消云散。
做完这一切,她觉得还是不够,随后意念一动,干脆把空间储物戒指里的浴桶闪现到房间内,玉手轻轻一挥,浴桶内便热气袅袅,清水微微泛起涟漪。
她擡起修长的美腿,迈入浴桶之中。
心烦意乱的她连衣裙都未曾褪下,全身没入水汽蒸腾的浴桶之内,只剩脖子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
温暖的清水包裹着身体,浑身毛孔在热气的蒸腾作用下被打开,她逐渐放松身心,任由清水的浮力支撑着柔弱无骨的娇躯,先前的烦躁也仿佛在此刻烟消云散。
可每当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王老五伏趴在她的双腿间,长着花白头发的丑陋脑袋拼命在私处顶拱,臭烘烘的舌头像泥鳅一样湿滑无比,疯狂的舔舐着她敏感的阴部。
想到这儿,下体仿佛再次起了反应,蠢蠢欲动。
她连忙甩动头部,想要把这些画面甩出脑海。
可这些场景如同跗骨之蛆,在她的骨子里留下深深的烙印,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之驱除。
烦躁无比的她深吸一口气,接着把脑袋深深埋入清水下,只剩水面偶尔出现的几个气泡悄然炸裂。
几分钟后,眩晕感渐渐袭击脑海,水下缺氧的楚清仪紧紧闭着美目,嘴里吐出的小气泡缓缓浮出水面,泛起微微涟漪。
哗啦啦!
清水泛起剧烈震荡,溢出浴桶之外,溅落一地的水花。
在意识即将陷入昏迷的瞬间,她急忙浮出水面,大口喘着急气。
三千青丝湿漉漉的贴于腰间,颗颗水珠从她的额头上滚落,划过精致的脸颊、修长的脖子、诱惑的锁骨、凹凸有致的酥胸,最后汇入清水之中,激起小片水花。
此时,她的胸腔剧烈起伏,正如她跌宕起伏的思绪。
在水下无法呼吸时,她的意识变得格外清醒,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尤其是曾经她与王老五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变得无比清晰。
最后,出现在记忆里的是一脸笑意、柔情似水的王野。
每每想到他含情脉脉的目光、结实温暖的臂膀,她的心就一阵抽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揪扯着,疼痛到无法呼吸。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错再错下去,当即下定决心,此次回去之后尽快辅佐王野突破阴阳交汇境界,她的手中已有两枚阴阳丹,想来到时候的突破也只是水到渠成而已。
并且她的实力已经完全恢复,也有了不小的精进,完全没了在家里养伤的必要,可以伴他身侧一起前去捉妖,对她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巩固仙气的好法子。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她便不用整日面对王老五,以往暧昧的场景便再也不会发生。
等到他们夫妻二人顺利回到天师府,王老五此人便会退出他们的生活,在金陵城的过往也变成往日云烟,根本不值一提。
暗暗拿定主意的楚清仪贝齿轻咬红唇,纷乱的思绪守得云开见云明,此时已经全部转化为离开的决绝,以及无论如何都要劝说王野早日离开的信念。
她看了一眼窗外,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朦胧的雾气缥缈的笼罩在天地间。
再过一会儿天色便会大亮,到时候她就去和火灵儿请辞。
波动的心绪在此时彻底平稳下来,她干脆继续泡在浴桶内,安静等待天亮。
次日。
天色方才大亮,橙红色的太阳堪堪从地平线冒出头来,连分阁内最下等的杂役都还未曾起床,急不可耐的楚清仪已经整理好衣衫,火急火燎赶到火灵儿的住处。
“火灵儿前辈,晚辈已经突破,准备今日返回金陵城,特地来向您告别。”楚清仪站在门前,玉手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后便高声说道。
房内的火灵儿赤身裸体,侧躺着身子笑眯眯的看着还在昏睡的霞儿,床榻上一片狼藉,可想而知这两位美人儿昨夜的欢好究竟有多疯狂。
娇躯仍旧酸软的霞儿被吵醒后幽然睁开美目,睡醒惺忪的模样十分惹人爱怜。
“姐姐,是那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姑娘吗?若是被她发现我在此的话姐姐估计怎么解释都说不清了,我得赶紧走了。”说罢,霞儿坐起身来,胡乱往身上套着衣物。
火灵儿见她憨厚的模样,不禁莞尔:“不必,你我之间的事情她十分清楚,你大可放心好了。”
说完,火灵儿意念一动,春光大泄的娇躯瞬间穿好衣物,完全看不出昨夜欢好过的痕迹。
她光着脚丫走上前去打开房门,媚眼满是笑意,柔声说道:“原来是小仪儿啊,你为何如此匆忙,何不等到用过午膳再上路?分阁内没什么好的,就是厨子的手艺还说的过去,你说是吧霞儿?”
房门打开之后,里面的景象自然一览无余,楚清仪十分尴尬的看着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的霞儿,微微笑了笑。
后者也同样尴尬的回以她一个微笑。
这火灵儿前辈得知她前来非但没有隐藏霞儿的身影,反而十分大方的邀她进屋,显然并不忌讳被她得知自己与霞儿的一夜春情。
她看着满地散乱的衣物,凌乱不堪的床榻以及想来浑身赤裸躺在被窝中的霞儿,稍加思索便即刻反应过来,这二人到底度过了多么淫荡的一夜。
而火灵儿丝毫不避讳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已经知晓昨日她的神识在此偷窥,这才觉得没有遮掩的必要。
反应过来的楚清仪俏脸微红,刚好对上了火灵儿若有深意的目光,心虚的她连忙转移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咦?这福源丹真真是稀罕之物,不仅把你体内的本源仙气治好了不说,还让你因此突破,啧啧啧,我们小仪儿的运气还真是无人可比呢。”火灵儿装作一副惊异的模样,上下打量着楚清仪。
“这还多亏了娘亲的福源丹,否则这伤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治愈了,”楚清仪微微笑道,“不过晚辈就不留在这用膳了,金陵城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我打算即刻动身返回。”
“哦?小仪儿如此慌忙,可否是出了什么大事?若是需要姐姐帮忙,大可以开口,姐姐一定会尽力而为。”
“只是家事而已,便不劳烦前辈了,对了,若是前辈见到我外婆,请帮我问一声好。”
“一定。”
一番客套后,楚清仪走出阁楼,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火灵儿的目光十分怪异,好像能把她的心事全部看穿一样。
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返回金陵城才是最要紧之事。
她稳定心神,神识在分阁内扫视一圈,最后确定了王老五所在的位置,匆忙赶去。
阁楼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火灵儿的目光似笑非笑。
家事么...想来便有趣极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霞儿,姐姐又馋你身子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她媚眼如丝,摇曳着娇躯走向霞儿。
没过一会儿,屋内便回荡着两位美人儿的娇喘呻吟。
等到楚清仪马不停蹄赶到王老五住所时,后者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似乎惊得一旁的小树都在颤抖。
他整个人呈“大”字型仰面朝天躺着,没心没肺的处于美梦之中,一张大嘴大张着,呼哧喘气的同时飘散出一股恶臭。
就连在睡梦时胯间的阳物都在高高挺起,在裤裆处支棱起规模不小的帐篷,宛如一头被束缚的凶兽,狠狠的直指天际。
他似乎感受到了阳物憋闷的难受,粗糙的大手探入裆内,下意识的挠了挠。
楚清仪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昏然大睡的王老五,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真想把这老头子丢在这儿从此不管不顾。
可他毕竟是王野的父亲,跟随她出了一趟远门便消失踪影,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而且站在她的角度来说,这王老五虽然色胆包天了点,但对她还是不错的,就算她再怎么愤恨也不能把他独自丢下。
“醒醒。”她背对着王老五,漠然的语气中悄然混杂着几分仙气,足以让睡梦中的王老五清醒。
果不其然,看似平淡的声音在王老五耳中如同洪钟,他瞬间被吓醒,像只受了惊的麻雀一样猛的从床上弹起。
“怎,怎么了?!”他惶恐的打量着四周,嘴里嘟囔着,四肢极不协调的胡乱甩动着。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回金陵城。”楚清仪仍旧背对着他,头也没回的冷冷说道。
“现,现在?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些?”王老五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头雾水的看着窗外,天色才刚刚大亮,不明白她为何要在此时动身。
“如果你不想走的话,大可以在这分阁久住,我一人回去便可。”说完,楚清仪丝毫没有留恋,莲步微移朝着楼下走去。
“别别别!我走,我这就走还不行嘛,你可千万别丢下爹爹呀!”彻底清醒的王老五在此时睡意全网,手忙脚乱将破布鞋套在脚上,趿拉着跟在楚清仪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分阁,看着面前人声鼎沸的大街小巷,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有待解决。
如今的楚清仪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体内仙力早已恢复,实力则更是上了一层楼,现在的她根本没必要徒步原路返回,只要御剑飞行或者催动仙法,不到半日便可抵达金陵城。
可问题来了,王老五怎么办?
她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王老五,不由得犯了难。
要是再像来时一样徒步行进,少则两日多则三日,到时候他们二人免不了共处一个屋檐下,依照王老五不老实的性子,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此时的她归心似箭,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怎,怎么了清仪,不是要回去吗?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走了?”王老五颤颤巍巍的问道,昨夜的心悸还没有缓过来,此时不知道楚清仪伤势大好的他还以为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她,顿时吓得像只丢魂儿的鹌鹑。
“跟我来。”楚清仪并未解释,撂下一句话后朝着城门的方向大步走去。
王老五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上。
顺利出城之后,过往的人流逐渐减少,她寻了一处偏僻的树林,环绕四周再三确定并无路人经过之后,小心翼翼的召唤出许久没有动用的仙剑。
顿时磅礴仙气袅袅,一柄气势非凡的仙剑出现在她身前。
剑身闪烁着深蓝色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奇异,锋利的剑刃更是骇人,透露着清冷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给人以神圣缥缈之感。
在剑柄处还刻着两个笔走龙蛇的大字:鸿蒙。
此剑名为鸿蒙,正是天师府镇府秘宝之一,传说在盘古开天辟地之际,一位超凡入圣的大能耗费毕生心血才铸就了这把仙剑,削铁如泥刃如秋霜。
而在楚清仪展露头角时,父亲楚天南便把这柄仙剑赐予了她,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便与这把剑形影不离,后者也成为她生活里十分重要的朋友。
现在,许久未见的老友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人一剑,虽无法用言语交流,但都懂得彼此的情感。
灵智非凡的鸿蒙剑更是发出阵阵嗡鸣,似乎在为重新见到主人而激动无比。
“鸿蒙...”楚清仪出神的望着鸿蒙剑,纤纤玉手温柔的抚摸着剑身。
站在不远处的王老五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他对于仙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数月前仰望着天空中御剑飞行的仙人景象,当时的他嘴上嗤之以鼻,可实际上心里羡慕不已。
现在一柄仙剑突然闪现在他面前,股股寒气逼人,生生把他吓得倒退三步,两条腿止不住的颤抖着,倚靠在一颗大树上才勉强站稳身形。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哆哆嗦嗦开口道:“清,清仪,我们,不是要,要踩在这把剑上面,回,回去吧?”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联想到过会儿可能发生的场景,顿时吓得支支吾吾,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他的想法得到了充分的验证,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长剑突然变大,足以容纳几人同时站立,而楚清仪则是十分轻盈的跳了上去,站在上面身形稳当,丝毫不慌。
这可让他吓傻了,光是想想站在上面就令他害怕不已,何况等会儿这把长剑就会带着他们飞入高空。
那可是...距离地面几千米的高空啊...
他吓得腿都软了,身子倚靠着树干滑落下去,瘫软的四肢毫无力气,就连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上来。”楚清仪见他如遭雷击的模样,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清,清仪啊,我们能不能,换种方式回家啊?”王老五咽了一口唾沫,支支吾吾说道。
“不能。”楚清仪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可,爹爹恐高啊,万一,万一掉下来怎么办...”王老五双手按着不断哆嗦的双腿,好让他们平静下来。
“换种方法倒也可以,我乘着长剑回去,你一个人慢慢走着,若是路上碰到了什么豺狼虎豹还可以勉强对付,但要是妖兽的话...估计你也小命不保了吧?”觉得有趣的楚清仪故意调侃道,她倒要看看这老头子还能耍什么花样,若他当真要一个人走回去,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啊,这这这,我,我走还不行么...”王老五憋着大嘴,欲哭无泪,别说妖兽了,就算是简单的豺狼虎豹也能让他吓得腿软,还没来得及抵抗便被畜生吞入腹中。
他可不想活了大半辈子,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被赶鸭子上架的王老五颤颤巍巍朝着仙剑一点一点的挪动,越是走近,那股寒气便越是明显,明明正值盛夏,可他却觉得身处寒冬腊月,刺骨无比。
“快点。”楚清仪面色平静,但心里却有些不耐烦,尤其是看到他磨蹭着不肯走近的时候,心里的烦躁更甚。
被催促的王老五踉跄了一下,险些被一颗石子绊倒。
他努力控制着不停打颤的双腿,委屈巴巴的老脸泫然若泣。
就算他再不情愿,也还是在楚清仪清冷的目光里走到长剑旁。
可下一秒他却犯了难,他该怎么上去?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楚清仪,后者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把目光移向了远处。
无奈的王老五只好佝偻着身子,两只手托在长剑身上,紧咬着牙关向上攀爬。
可长剑仿佛根本不愿意他的触碰,每次在他快要爬上去的时候发出阵阵嗡鸣,让猝不及防的他摔了个狗啃泥。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他终于狼狈的爬上长剑,却只敢像只野狗一样趴在上面,丝毫不敢动弹。
“抓紧了!”楚清仪高呵一声,时隔数月她再次与老朋友并肩而行,心里何尝不激动。
话音刚落,只听“咻”的一声,鸿蒙剑刺破空气,朝着特定的方向呼啸而去。
“啊啊啊!”远离地面的王老五咿呀乱叫着,心里害怕极了,腿脚止不住的哆嗦,只能死死的抓着剑柄,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掉下去。
越是害怕,就越是好奇,他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差点让他魂都丢了,只见地面的建筑全都变成迷你版,来往的行人更是如同黄豆大小,胡乱的在大街小巷穿梭着。
呼啸在耳旁的冷风呜呜作响,将他为数不多的几绺头发向后吹起,混杂在发根中的头屑也被尽数吹去,想来应该会飘落在某个地方,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下了一场小雪花。
心有余悸的王老五连忙收回目光,死死的攥着剑身,丝毫不敢松懈。
就在二人御剑飞行的同时,他们的身影被地面的普通百姓看了个正着。
“快看快看!是仙人!天上有仙人!”
“娘亲,为啥那两人会飞呀?”
“因为他们是仙人呀,仙人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存在!”
“啥呀,我看后面趴着的应该是条狗吧,前面站着的才是仙人!”
“我也觉得那应该是条狗,毕竟仙人都是御剑飞行的,哪有这么怂的仙人啊。”
......
楚清仪的无心之举引起了地面许多百姓的议论,大家纷纷猜测趴在后面的到底是什么生物。
不过远在高空之上的二人对于这些交谈毫不知情,地面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和蚊子嗡鸣没有什么区别。
也幸好这些声音没有被王老五听见,不然他一定会像只野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怒骂这些人真没有眼光,竟然把他活生生的一个人比作野狗。
就这样,楚清仪带着王老五御剑飞行了一个时辰之后,后者也渐渐习惯了身处高空的感觉,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害怕。
他壮着胆擡起头观察四周的环境,还真别说,果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古人说的这句诗还真有几分道理,以前他从未在天上观察过地面的景色,如今一看,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只见绵绵群山被浓密的参天大树渲染成苍翠欲滴的青绿色,山脚是一汪平静的湖水,倒映着群山,铅色的云将湖面映成灰蓝色,湖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宛若一面缥缈的天镜。
就在王老五沉迷于眼前景色时,不知是何原因,剑身突然剧烈抖动,猝不及防的他慌乱之中抓住了楚清仪的脚踝。
后者的身体猛的一僵,心神大乱,本就摇晃的鸿蒙剑跟随她的意念更加动荡,甚至偏离原先路线,直冲冲的朝着一座青山飞去。
“啊啊啊!清,清仪,这剑怎么突然动起来了啊啊啊?!”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王老五胡乱的叫喊着,拼命的攥着楚清仪的脚踝,生怕一个不小心跌落下去。
“闭嘴!再叫我就把你丢下去!”楚清仪怒斥道,高空的气流本就变化无常,方才鸿蒙剑正是撞上了一股突入而来的强烈冷气流,这才仙气大乱,动荡不已。
她好不容易稳住鸿蒙剑后,又被身后的王老五突然握住了脚踝,全神贯注的她被吓了一跳,方寸大乱,这才导致鸿蒙剑偏离路线。
被斥责的王老五立马闭上了嘴巴,紧抿的厚唇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只不过粗糙的双手仍旧紧抓着她的脚踝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