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苦闷,在这一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要她成功修炼了那门专为哥哥妻子而设的辅助功法《圣洁无邪经》。
哥哥就永远不会与她分开,她也能心安理得地与哥哥相守一生。
安不冉等不及了,连忙问道:“大长老,我现在是否可以修炼?”
大长老点点头:“《圣洁无邪经》乃是上古留下来的功法,其实并不难,只是对适配度要求很高。”
适配度高的一练就会,不高的一练就废。
的确没什么难度呢。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大长老迟疑片刻。
虽说她被安不冉诉说的心事所震撼,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儿越来越强,日后受到的血脉影响也越来越大。
萧家那位未婚妻,看似有大帝之资,可是否适配《圣洁无邪经》还是未知数。
倒不如让与安不然有着一致面孔,默契度极高的安不冉试试。
她认为,安不冉的成功率绝对是比萧韵大上许多。
所以,至于安不冉心中的那些事……
嗯嗯~大长老觉得也无可厚非。
若她年轻个千来岁,也会爱上安不然的。
毕竟这是一位霸道冷酷,但非常溺爱自己,甚至可以不顾生命相护的哥哥。
安不冉没有一丁点犹豫,她笑着,极为开心:“不冉已经考虑清楚了!”
大长老:“好,随我来。”
之后,大长老领着安不冉来到藏经阁的最核心处。
这里只有嫡系成员才能进入。
在过去,安不冉是没有资格的。
这里的书籍,玉简全是古老之物。
乃是上古安族一直流传下来的宝贝。
有道法,有神通,有禁忌之术……
大长老推动一座高大书架,机关启动,后面的墙壁如一扇门渐渐往两边打开。
进入里面,安不冉感觉浑身暖烘烘的。
这是一处小型宫殿,在祭坛上摆放着一枚玉简。
“虽说《圣洁无邪经》乃是赐予帝子妃,但今就由我做主,赐予你尝试修炼它的机会。”
大长老本对安不冉无感,甚至对她有些厌烦。
但自从祭剑一事,知道她的内心与安不然的羁绊后,她对这位血脉浓度稀薄的嫡系刮目相看。
相信上天给他们一模一样的面孔,必定另有奥秘。
大长老鼓励道:“去吧,触碰它。”
安不冉深呼吸,缓下心中的紧张与激动。
走上祭坛,伸出小手一摸。
玉简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顺着她的手渐渐笼罩安不冉。
与此同时,脑海中多了一大股晦涩的信息。
那就是《圣洁无邪经》!
辟邪,清心,守护,羁绊……
安不冉不假思索,立马运转修炼。
被圣光笼罩,辉映得像一尊神女。
大长老看着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喜悦。
这种迹象,说明《圣洁无邪经》非常认可安不冉,她的适配度非常高!
“可喜可贺啊!”
本就一直牵挂安不然体内的暴躁血脉之力,总害怕有一天他会步入无尽杀戮之境。
如今却不用担心了,只要有安不冉在,他心中的暴戾将由她来一点一点感化。
甚至两人上战场,只要有安不冉在,安不然可以不顾副作用开启无尽杀戮之境作战。
只是安不冉日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得陪伴着安不然过一生。
她的命运在修炼了《圣洁无邪经》开始,就与安不然的命运捆绑在一起。
“这是你的愿望……”
大长老不知自己做的是错是对。
但已经开始了,便无法回头。
“或许,这将是我安族即将登临修仙界之巅的开始。”
“双子相互扶持,无人能挡,无人能阻……”
大长老已经展望到那美好的双子未来。
觉得自己瞒过安澜所选择的安不冉修炼此经,乃是她念头最为通达的一次。
哗啦!
《圣洁无邪经》玉简碎作光华,洒在安不冉身上。
如同在庆祝她,祝贺她……
安不冉睁开眼,瞳孔中流转一抹道纹。
微微抬起手,便浮现一枚道法之印。
《圣洁无邪经》的妙用不仅仅在于可以净化洗涤心灵。
还拥有着让修炼者对道法的掌握。
安不冉深深朝大长老鞠躬,感激道:“多谢大长老成全。”
大长老笑道:“我不是在成全你,我是在成全然儿,成全安家。”
“事不宜迟,你可先去寻然儿试试吧。”
“相信,他也能找到心中的安宁。”
安不冉跃跃欲试:“好!”
心中难言的兴奋。
对了,今晚约了哥哥一起爬宫殿之顶看月来着。
小时候最喜欢干这事了。
那时候,她血脉不好,哥哥便抱着她一蹦三跳爬顶上,然后便坐在那看月亮。
听说摩诃州以外地方的月亮是又白又圆的,可她觉得摩诃州的月亮才是最美的。
就像哥哥的血瞳,红得深邃,令人入迷。
心中极为期待的安不冉回到寝室,没有发现安不然,于是便进入浴池,洗涤身体,为今晚的赏月做准备。
而安不然则在澜城最大的拍卖行中挑选礼物。
然后实在不知道买什么,所以花了万余灵石通通买下。
想起来,自己还有些傻。
就以前那些月俸,还有留下来的东西,哪个不比这些外面的东西好?
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啊。
回顾手背的连理枝道纹。
这段时间来,萧韵都没有给他发消息。
但据连理枝反馈过来的情况,萧韵并没有大碍。
可能是陷入了争夺异火的困境中。
也难免,毕竟是主角,还是废材流主角,崛起之路是辛苦些。
不过,安不然还是给她发了:“加油。”
然后回到安家,从主殿女官那里领取安澜检查好的帝兵。
这是一柄双手大剑,不是炼体修士,都抬不动。
没有之前阴森森,布满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睛。
如今的帝兵整体洁白,剑身有着裂纹一般的道纹,在剑脊处有一个散发神秘法则的小洞洞。
这个小洞洞正是安不然使用重瞳技能【寂灭劫光】留下的痕迹。
如今非但没有破坏大剑的整体,反而形成犹如天然一般的奇妙构造。
“并非帝兵,算是准帝兵,不过我倒是多了一柄趁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