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从空中接过平稳落下的武林至宝。
黄老邪不是发了誓不学九阴真经的吗?
我却不知道,这正是黄老邪为我向女儿求的。
黄蓉心想这功法早晚要传给我,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给了自己的父亲。
我没再细想,回身来看初晴,却把我吓了一跳。
“晴儿,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李初晴雪白的前襟上满是桃花点点,正是刚才真气逆运所致,但是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她双眼的血泪横流,七窍中分别有鲜血向外渗出。
“我……杨郎……”李初晴真气紊乱,气息奄奄微弱游丝的唤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我们去医馆!”我惊得就要抱着她去医馆看大夫。
“不了,奴家多年来赤炼神掌积累的毒素入脑,只怕活不到一时三刻了。”李初晴摇摇头说道。
“不会的……”
“这是怎么了?”
三娘带着如是和小绿采买回来,看到院中狼藉,李初晴躺在院子中,倒在我的怀里,不由大吃一惊,东西扔在地上,跑了过来。
“黄岛主来过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是我心里是否真的如此平静?
三娘默然,知道这样的结局几乎是必然,却没想到自己和如是出去采买却躲过了一劫。
“这都是命……不怪谁的,黄岛主也没有对我下重手,这……这都是命……能够多得这么多日子侍奉郎君身边,晴儿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也让晴儿忘了,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这些日子来,晴儿吃得好睡得香……但是,怕是老天爷要收我吧……躲不过的,不要怨别人,不要为难芙妹和无双……更不要找……找黄岛主……”
她心里才不管郭芙的感受,但是她看在眼里,没有二十年的时间,我不可能打败东邪,所以她不想我为她再受到伤害。
当李初晴抓着我的衣襟吩咐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衣服里有“刺啦刺啦”的声响,想起来九阴真经里面记载有起死回生的疗伤篇。
我急忙翻出来一看,果然在其中。
“晴儿,别睡,相公有办法了,别睡、千万别睡!茵儿,我要和初晴闭关疗伤,七天内不能收到任何打扰。帮我们准备好水和干粮。不管是谁来了,都挡下来。就是大哥来了也挡下,就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其他事说什么都缓缓。”
我看着初晴印堂已经显出一片青黑色的印记,知道毒素快要扩散啊开来,急忙叫道,后边两句却是和三娘说的。
三娘看我说的郑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就拉着如是和小绿去收拾东西准备去了。
我抱着意识有些模糊的初晴进了卧室,但是我却有些作难。
初晴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不得已先大耗真元的替她封住奇经八脉,希望能止住毒素的扩散,但是李初晴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这时候三娘已经把准备好的东西都送了进来。
“茵儿,你们多受累了……这时间太仓促,我来不急和你们解释了,不过别担心,等我出关再和你详细说明。”
我再吩咐一次,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不然两个人都有走火的危险。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们,快点医好初晴,我先出去了。”
三娘不愧是贤淑持家的大姐,虽然心里担心又有许多疑问,但是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她也没有让自己的男人为难,很体贴的没有多问一句话。
等三娘走了,我割破自己和初晴的手指,用两滴血做了最基础的血型测试,万幸的是初晴也是O型血,和我自己相符。
因为救初晴的最大依仗就是靠自己的血……
我虽然多情,这是我最大的缺点,同时也是我人生最大的弱点。
你可以说我情商低,但是我不在乎,弃身锋刃端的觉悟都没有,怎么能称之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更何况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我就是要博一铺大的,看看是老天要我两个都死,还是让我俩都活。
事实证明,蛇胆能中和毒素,但是却不能完全避毒,不然另一个时空的我也不会被情花毒折腾的死去活来。
我就是想靠自己身上的学来中和李初晴身上的毒素,然后凭借自己先天之体慢慢化毒。
然后,等李初晴醒来之后,再传授给她九阴真经的疗伤篇里面的心法。
这样做,能不能行?
我心里一点谱没有。
不过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办法,不然怎么办?
我不会一阳指,不会先天功,一灯大师在几千里之外;临安城即便有名医,也未必能救治这种牵涉到脑的复杂病症,更何况一般的世间名医又哪懂得医治这些内伤?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拿着两个人的命去冒险。
为了应付特殊情况,我连上次打赵志敬时候顺来的一瓶九转龙蛇丸都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我内心盘算着,等给初晴治好了伤,说不得临安皇宫里的龙肝凤脑也要顺点回来。
我割开了自己和初晴左手的桡动脉和右手的桡静脉,并且将伤口对在一起,用内力压迫血脉流动。
血液由我手少阴肺经起始,经由初晴的手阳明经入督脉,再由督脉入手少阴心经的桡静脉。
如此一来,初晴的脑部充血的部分就会形成一个局部的真空,真空又会将有毒的血液抽回督脉。
我不敢让血脉催鼓流动的太快,怕初晴虚弱的身体受不了。
我运功置换血液用了两个时辰,等初晴醒来的时候,她脸色又回复了白皙。
当她睁眼时候,却发现我双臂已经黢黑,动脉透过肌肤却是一条诡异的青气。
“不!你疯了?你这样会死的……”初晴一看两个人的姿势一下就明白了,挣扎着要挣脱开来。
“气血不要有波动……不然咱俩都玩完了,现在安静一点!”
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我也被初晴的这个极为危险的动作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语气重了点。
我忽然通过真气察觉到她脏腑深处,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介质,这种类似于寄生虫类的东西显然不该出现在人体内。
初晴这才想到,这时候再挣扎,我也会被自己害死,不禁小声的哭泣道:“我死不足惜,你却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傻瓜,谁说我们会死,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我看她还想再继续说,赶紧抢先说道:“好了,现在不是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你试试运气到左胁下第四根肋骨,看看有什么感觉?”
我把我发现的东西描述了一遍。
李初晴微微吃了一惊,这正是困扰她十几年的沉疴,不用我说,她也知道自己内息上出了严重的问题。
我听她讲述了一遍病症,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感觉不是内力出了岔子,我想办法看看把它帮你逼出来,要忍着点疼千万别动。”
初晴忧心忡忡得点了点头,她知道单从内力上说,爱人自然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也相信我不会害自己。
那血液中的异样似乎有质却又似无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我颇为疯狂的血液置换大法将那东西,随着血液逼了出来,让我随手甩到了地面上。
我一心专注于替初晴疗伤,没时间理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轻轻的问了句:“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不过头还是有些晕晕的,看东西模糊……”初晴说道。
“那可能还是余毒未清,或是血液压迫视神经。”
我小声的嘀咕了句,接着说道:“我们要一起闭关七天,一定能将你的内伤隐忧全部解除,所以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我一边替初晴包扎伤口,一边把疗伤篇的心法传给了初晴,并且解释了其中部分晦涩难懂的地方。
我练习了两年锻骨篇的功夫,对真经上道家的用词也都熟悉,所以这些小节上难不倒我。
“那赤炼神掌的内力对身体终究是个隐患,我想借此机会帮你把它化去。”
化毒成功,我一甩手,将一滩黑血甩到墙边,伸手取了三颗九花玉露丸和一颗九转龙蛇丸服下,一边说道。
初晴说道:“嗯,好吧,终究是旁门的功夫,也容易被人认出来……”
“不会后悔吗?”
我盘膝而坐,打算尽量恢复些真气,一面试探的问了一句。
“以后有你保护我,我还怕什么?”初晴微笑着说道。
“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是你成就绝世神功的机会也说不定。”
我心里话说:你能看得开这点,我才真的敢把绝世神功传授给你,毕竟有黄老邪这个前车之辙,当为后世明鉴,万一初晴再次变回李莫愁,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绝世神功?是什么?”初晴本来有些失落,但是这时候一下子给勾起了兴趣。
“哈,先别忙打听。你答应我,今后绝对不能用这功夫出去胡作非为。”我决定让她立个誓。
“你要信不过我,我不学就是了,反正我以后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
初晴帮我把腕上的伤口包好,听我这么一说眼中不禁一黯,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让情人心里还有戒心。
“那如果被你的仇家认出来,打你杀你怎么办呢?”我心想反正要坐七天七夜,闲来无事,不如开导开导她。
“不能打就跑呗,实在跑不了就让他们杀了便是。”初晴只当我有意为难作弄她,心里不高兴,语气也有些厌烦起来。
“傻瓜,这些事都要女人出头,那要我这当男人的做什么?”
既便我如此说,但是我也打定主意只将内功修炼部分传授给初晴,看不住自家的娘们算什么男子汉,我自信还能降的住自己的女人。
“嗯……”初晴心头一暖。虽然恼我不信任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无法令人放心,心里也不那么抵触了。
一连七天,两人就这么正面相对,单掌相抵的开始运功疗伤。
每到饿了渴了就抓些吃的喝的对付一下,没有入定的时候,我就跟初晴讲讲自己的往事经历,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密切。
初晴伤势渐渐稳定,视力也恢复如初,才让我松了口气,虽然我自己累个半死,但是这还不算完。
初晴现在身上的毒功、内功都在我的纯阳内功炙烤下,如冰雪消融,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今她旧伤未痊愈,我怕她身体弱,再感染风寒,所以干脆趁这最好的时机一鼓作气,替她打通生死玄关。
为什么说这时候是替她打通血脉的最好时机呢?
因为初晴体内的真气,都被我化去,而她的筋脉却有她二十年勤学苦练,拓展的很宽也很坚韧,只要我尽力施为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也不顾自身的疲劳,将李初晴固定好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我自己一手罩住晴儿的大椎穴,另一只手抵在她百汇穴上,替她运转周天。
我只是身体上七日夜不眠不休的疲劳,而我体内真气依然充裕,所以我才敢作出这么一个决定。
等到我行功完毕,却见我已经汗如雨下,嘴唇泛灰白之色,显然损耗巨大。
“杨郎,你脸色好难看,你别吓晴儿。”
初晴醒来,回头看我脸色如此之差,吓得干净爬过来,让我靠在自己胸前低低的柔声问道。
“嗯,我没事,辛苦一阵能享受到这份待遇,还真是不错。”我促狭的扭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惬意的捕捉着初晴身上的芳香。
“没正形,人家说正经的呢……”初晴笑着嗔了一句,但还是将自己的硕乳更向着爱人身前凑了凑。
“对不起,每次都要你耗费心力的救我,会不会是我以前作孽太多,所以老天一定要惩罚我呢?”初晴含着泪说道。
“别瞎说了,人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心有了善念,就能一念成佛,又何来惩罚一说呢。这都是意外,不过只要我和你相信彼此,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拆散我们的。”
我牵着初晴的手说道。
“嗯,晴儿以后再也不要给你添麻烦了,再也不……”初晴心里甜蜜,将我的头搂在怀里呢喃道。
“实力也很重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这才想起问自己刚才半天的努力有没有成果。
“嗯,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妙用,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一股浑厚的真气,从丹田能够接通督脉诸穴,真的是传说中的龙虎际会的先天境界?”
初晴诧异的问道。
“呵呵,慢慢的你就能体会到它的妙用了。”
那道真气正是我耗费了自身一成功力注入初晴体内的。
即便是一成内力也把我累得半死了,可想欧阳锋当年传给我两成内力是多么大的恩情。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想念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了。
如果欧阳老爹知道自己快要后继有人了,不知道会高兴到什么样子。
“等我休息一会儿,晚点我们一起研究这个。”我想从怀里取出九阴真经,却一不小心连贴身收藏的素女经也取了出来。
初晴看的面上一红,啐道:“都去了半条命了,还想这调调……”
我脸上也是微微一红,说道:“不是这本,底下的……”将下面的真经手卷递给了初晴。
初晴接过也没细看,看看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就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吧,省的大姐担心。”
“嗯。”我给初晴喂了两粒九转龙蛇丸,看她元气稍微恢复了些,才放心的下了地。
“嗯?”
我忽然瞥见七日前疗伤时候甩出的两滩血迹。
“你看看,你血液里有这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你身体能好了才怪呢。”我指着墙上那滩腥臭的绿色血迹说道。
李初晴报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难怪别人骂自己是心如蛇蝎,看看倒也是名副其实了。
我又发现地上的那滩血迹更是古怪。那干了的血色中有几点斑驳的阴影,以我的学识居然看不透那有点诡异的杂质是什么东西。
“相公,你和初晴出来了,妹妹你好了吗?”三娘一直守在隔壁耳房中,听到我们推门的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跑过来问道。
初晴一笑,微微示意自己无碍了,一边高兴的挽着三娘。
我看到三娘双眼微微充血,知道她这几日心里七上八下的过日子,想来比我们更为煎熬,心里忍不住心疼,也不顾初晴就在边上揽着三娘胳膊说话,一下子就把三娘揽入了怀里。
“我的傻宝贝儿,这两天都在这守着呢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事先跟你讲清楚,让你为我们担心了这么多天,这两天身子能撑得住吗?”
我摸摸三娘还很平坦的小腹问道。
“没事、没事……要不然我和如是也是闲着,就在边上做做针线。她今儿个白天守了一天了,这不你莫三哥来了,他们相熟,我就让如是去招呼我去了。刚才小绿还在,这不刚打发她去准备晚上饭呢。”
三娘两三句话,把这两天家里的事说了下。
莫三是今天头午到的,三娘不知道我的计划,所以也事先吩咐如是不要透露了云梦镜的事。
“嗯,有我的如茵宝贝大管家在,那还能有差池?”
我很满意三娘的做法,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说了句:“这七天真是把人折腾的累的不行,怕是你和如是这两天也是如此,一会子把大哥打发走,我们吃完饭早些安歇吧。”
我一脸倦色的叹了口气,谁让莫三是我招惹来的,而且制镜行业也是这一大家子人,今后一段时间内的生计,一定要慎重对待。
“还说呢,你俩身上都味儿了,我这就去吩咐绿儿给你们烧水。”三娘做个掩鼻的动作笑道,一面拉着初晴向后厨走去。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以后不能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
自己遇到事毛躁的性子还是没改了,如果这次出了什么岔子,如是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或许会难过一年半载,再去找个人嫁了?
或许吧。
芙妹呢?
不好说,或许会延续个三五载能痊愈。
但是三娘呢?
自己和她两个人的孩子呢?
这个把自己当成天,当成生命里全部的女人会怎么样?
天塌地陷后的女人会做什么?
我不敢想,但是她肯定敢干。
所以,我已经不是那个无所牵挂的王老五了,我渐渐有了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庭。
“过儿,刚才我打扫地上那滩血迹时候,发现一个问题。”三娘在浴桶外一面替我按摩,一面小声说道。
“你也发现了?我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嗯……”我这才觉得自己终于缓过乏来,七天不眠不休虽然精神上还撑得住,但是我也已经是身心俱疲了。
这时候享受着水疗按摩,又有初晴在桶里替我清洗,帝王级的待遇让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来。
听三娘这么说我毫不奇怪,看样子她是知道点什么眉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李初晴也关心自己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妥,也竖着耳朵倾听。
“在我们大理有一只五溪族,他们也称自己为黑苗,黑苗人最喜欢用各种蛊术……”三娘叹道。
我突然醒悟道:“何阮君是黑苗人?”
“应该是,因为这种三尸蛊是黑苗人才会炼得。其他部族虽然也有一些巫觋懂得此术,但是黑苗人的巫蛊是最霸道的。”
三娘脸色苍白的叹道,虽然她没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起了死去的武三通。
“我明白了,展元当年是被她下了蛊术……”李初晴忽然喃喃的叹了一句。
我并没有吃两个死鬼的醋,人说是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从这一点上说,武三通和陆展元都是死有余辜。
但是我心里却明白了,原来陆展元、李莫愁,甚至武三通都是被下了蛊,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个残局,好个何沅君,好个心肠歹毒遗害无穷的女人啊。
我不禁感慨,又暗自告诫自己,以后与苗疆女人打交道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堤防来。
我低低吩咐将那屋子打扫干净,不要留下隐患。我自己出来见莫三,柳如是知道自己男人要谈正事,乖巧的告了个罪回避了出去。
“我说老三,听说你躲屋里闭关七日?研究房中术研究到你这份上,大哥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莫三看我那份憔悴的样子,心领神会的拱拱手说道。
“呃……大哥你想哪去了,是我的一个宝贝儿受伤了,我们闭关七天是为了疗伤。要不是怕你等得急了,也不会这么蓬头垢面的就出来了。”
我很没风度的一屁股坐在了莫三对面,对于这个贱人,不像有孟珙和余玠在眼面前,我没什么好装的。
“说正经事,这次这么急得请你过来,只能说,咱哥俩发了!”我凑近了低声说道。
“此话怎讲?”莫三一听到说钱,立马眼睛瞪了起来,急忙问道。
“哈,我先来问你,我要的玻璃工坊的工人你领来了没?”
我喝了口茶问道。
“嗯,都领来了,十五名操作工里面我领来了七个,都是三哥我的老家人,心腹都很可靠。三弟莫非是想在临安再起一摊?”莫三疑惑的问道。
“大哥你随我来。”我说着勾勾手让莫三跟我去参观那制镜车间。
“咝……三弟所说的宝贝即是此物?难不成此物与那玻璃,有什么密切联系不成?”
莫三首次见到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相貌,不由得甚是吃了一惊,上前指指戳戳的研究起来。
我心里发笑,还是继续说道:“大哥你看此物如何?我将此镜命名为『云梦宝鉴』,用锡器、银器将其包装起来。我这制造玻璃的半熟手的工艺不行,不然这镜子更透亮……”
“这……此镜才真的能称得上正衣冠的宝鉴。却说这物以稀为贵,要说这商贾繁华,交运便利,临安乃是首善之地,这玻璃就让他们使劲做,往大里做。这制镜的配方,却是不能传给他们的。”
两个月没见莫三已经蓄起了小胡子,这时候正在风骚的一边搓着胡子一边说道。
“嗯,我还有个想法,今后有了这镜子一说,自然会引起商业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贤弟且慢!何谓连锁反应?”
莫三骤然听到又一新鲜词汇,不禁打断问道。
“呃……这就像在一根链条,你拽一下,可能会有很多新的产业连带着被拽了出来。比如说,有了新的妆镜,妇人们每天对着镜子试衣服、描眉抹粉的时间就长了,我们再重点推荐我们的香水,同时涉足服装行业,利用百味书屋发展的临安时报的读者群来引领舆论的导向。三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发达了?”
我越说越兴奋,莫三越听眼睛越亮。
“好,我们兄弟联手,就这么大干一场。”
“呵呵,我管着出主意,你这勤快人就要去多跑腿去了。”我笑道。
“嗯,那是哥哥的责任,不然你让我闲着还难受。”
莫三已经让我勾画出的蓝图喜得有些抓耳挠腮了。
心想自己自从认识了这位财神爷,不但财源广进,还在襄樊之地混出了偌大的名声。
现在『莫别情』三个字已经可以说是名动大江南北了,最近几个大国商也亲自跑来和他接触,如果没有这位好三弟,当真没有今天的莫三,所以他是铁了心的跟着我走了。
两人也没忘了拉上孟珙和余玠,分别给二人写信,让他们也来临安商量发财的大计。
在莫三强烈要求下,我接受了他赠送的朝园坊莫家的一处产业。
那暂居之地被莫三盘下来当作工坊,专门生产和储存玻璃。
我带领着一家子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朝园坊的霜园。
这霜园取意“雨径绿芜合,霜园红叶多。”
一座占地数亩的大院,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掩映在枫园山水之中。
虽然不如北方园林的大气恢弘,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也不若苏州园林般的一步一景如在画中游的浑然天成,但是也显出设计者胸中丘壑,匠心独具了。
当莫三塞过地契时,我迟疑了一下就吩咐三娘收了起来。
送走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张罗的莫三,我心中尚有一丝疑虑。
看这园子的规格,少说也要二十万两才能拿下,莫家这份人情不可谓不厚,心想自己以前还是低估了莫家的实力。
毕竟我和莫三的所作所为都摆在眼前,不论是莫家的一种答谢或是一种变相的感情投资,这份礼物我都受得。
不过这位莫家家主的态度倒是令人玩味。
要说不重视吧?
人家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要说重视吧?
从头至尾都是莫三跟自己单线联系,莫非这老爷子还在观望?
现在,自己不过是跟莫三这一脉,或者说他本人关系亲密无间。
虽说一世人两兄弟,但是一个口头上的未来家主,但是还是显得底气不足。
不过转念间我即莞尔了,自己和师傅呆久了,不自觉的学她没事爱在心底打打小算盘,看看有没被人算计了。
将来自己是能在临安站住脚跟,还是只是个过客?
如果自己飞黄腾达,自然有人近前巴结,真要是会襄阳,这园子难道还能霸占着不成?
大不了到时候把地契还给人家就是了。
解决了面前的烦心事,对园内略做修葺调整,一家人也就安心的住了下来。
平日里,我也不去管玻璃作坊的事务,只是在霜园的后院开辟了一间暗室,专门负责镜子的加工。
余玠接到了二人的来信,也来临安凑热闹,顺便准备参加科举,因而也住进了霜园西北角,门庭独立的别苑。
孟珙已经开始主理军务没法脱身,也托余玠捎来万贯银钱,算作一成的干股。
就这样,我们每个月也有一万余贯的入账,我也不多过问,全部交给三娘这个管账好手,带着如是和小绿去打理。
我在霜园的生活,算在几年里最惬意的时光了。
平日里和余玠一起读读书,互相讨论下自己的心得,或是跟莫三一起,邀约三五临安文士外出联络下感情。
没事时候大被同眠和三个美人练练双修功,不但有乐趣,还得了实惠。
不但我内力日渐精纯,三女也被我浇灌的更见娇艳。直到三娘的小腹渐渐隆起,妊娠反应日渐加重,这种荒淫无度的生活才渐渐收敛。
我为了不让郭芙再伤心,也没敢再闹出人命来,因而夜里多是柳如是和李初晴相伴,而小绿则陪着三娘身边,照顾她的夜里起居。
“又快到仲秋了,转眼间我们来临安也有大半年了。”三娘此时已经大腹便便,行动有些不便的由我搀扶着,在廊中一边散步一边说道。
“嗯,也不知道芙妹和凌波妹妹会不会回来一起过节。”
在三娘另一边搀着她的柳如是问了句说道,这几个月来她顶替了三娘的管家位置,不但要打理家中的事务,还要跟莫三去协调玻璃工坊的事。
“昨儿个,凌波给我传书过来说,她俩在秦岭一带组织当地汉民南迁,只怕是回不来的了。不过看这劲头,这丫头对咱们老爷的话,执行的还真是一丝不苟呢。”
初晴现在几乎成了专属联络员,隔三差五的就要放信鸽联络一下,不过最累的怕是两只信鸽了。
李初晴自从半年前修习九阴真经上的内功,凭借着她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的优势,进境也是一日千里。
不但功力比原来精纯了许多,并且也彻底的杜绝了练旁门功夫所留下的隐患。
郭芙虽然气也消了,但是却在外面玩上了瘾,江南江北的乱窜,倒也成就了不少的义举。
比如说,她俩在湘西帮着当地的百姓剿灭了一支百十人的马贼团伙;又在江北刺杀了蒙古人的一个千夫长;现在又窜到大别山里去寻找当地抵抗蒙古人的义勇军。
虽然我猜得出来,应该是黄药师在暗中保护,才让她们俩这么横冲直撞都混得顺风顺水,不过相信不久的将来,越女剑和凌波仙子的名号,一定会在江湖上变得响亮起来的。
“玉不琢不成器,芙妹平日里就是太依赖家人。其实她人聪明,脑子也挺活泛,现在能磨练出这么果断的性子,倒也是意外之喜。”
我不想郭芙是被谁气走的,反而自鸣得意的说道。
“你啊……哎!”
三娘本想说点什么得,但是忽然想起自己才是那惹祸的根源,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凌波小妹来信说,芙儿已经不气了,但是真的能不气了吗?
爱和恨是相对的,也是相连的,当一个人不恨了,那只能说她不爱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过儿,你看是不是跑一趟,把芙儿接回来,如果,如果有点什么意外。”
她本想说:“如果不行,我就先搬出去。”
但是自己又觉得这样说,怕别人听的像搬弄是非,于是才改口说道。
“嗯,等孩子出世吧,我就出去走一趟。”我点头答应道。
我这些日子虽然过的放松,但是也没落下武学的进度。
自从和黄药师剧斗一场,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
现在每逢满月,我都会跑到钱江岸边等候潮汐。
我在桃花岛上住过三年,知道海边潮汐有信,每日子午两时各涨一次,这时红日当空,想来又是潮涨之时。
我站在海边石上,远眺茫茫大海,眼见波涛汹涌,心中忧喜交集。
过不多时,耳听得远潮隆隆,声如闷雷,连续不断。
潮声愈来愈响,轰轰发发,便如千万只马蹄同时敲打地面一般,但见一条白线向着海岸急冲而来,这一股声势,比之雷震电轰更是厉害,天地间竟有如斯之威,我脸上不禁变色。
“日,这海潮果然比上月的要大多了!这要到正午时分,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我记得前世听人说钱塘潮就在八月十五达到最大值,虽然我已经下水适应了几个月,但是这次的大潮,可谓是来势汹汹。
一转瞬间,海潮已冲至身前,似欲扑上岩来。
我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投入了滔天白浪之中。
我当即打个“千斤坠”,在江底石上牢牢钉住身躯。
我略一凝神,心里已有了计较:“要的就是刺激,这躲在水下,又能有什么大的进步?”
当下双足一点,蹿出水面劲风扑面,迎头一股小山般的大浪当头盖下。
我左臂使劲在水中一按,跃过浪头,急吸一口长气,重又回入江底。
如此反复换气,待狂潮消退,我却如没事人一般的上了岸。
当晚子时潮水又至,你携了木剑,跃入白浪之中挥舞,但觉潮水之力四面八方齐至,浑不如长江水底那般平缓,只有当抵御不住,才潜入江底暂且躲避。
似此每日两次,每月习练三五日,未及半年,我自觉剑法上又有了突破,而内力的进境更是古怪,虽然量的积累依然靠每日的修炼,但是却胜在气韵悠长延绵不绝,我确实的感受到了先天道体的好处。
待到海潮退却之日,我就会在城外树林里用木剑击刺林木,练习那举轻若重又举重若轻的无上剑道。
数月来,那木剑击树之声越练越响,到后来竟有轰轰之声,响了数月,这旬月剑声却渐渐轻了,终于寂然无声。
算来这剑到力道,还转如意之境已经略有小成了。
这一日,我练剑性起,从杨家枪剑到全真剑法,一直练到前世学过的四十二式太极剑套路。
这套剑法原本只是平日里锻炼身体的套路,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
但是我此时已经是半个宗师级的武学大师了,自然从中有了许多更高层次的体悟。
一套太极剑法从最初的含而不露,点划方圆,随着我的领悟加深,剑招渐渐地浑圆一体,再也分不出招式的起止界线,只是那木剑上却夹杂着风雷之声。
如果有人旁观,也会被那剑上散发出的凌厉剑气吓得避之唯恐不及的退避三舍了。
而我自己却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我只是用心的反复体悟着那莫可名状的无上剑意,剑出随心所欲看似毫无章法,却深蕴道家太上忘情,无为而无以为的至高意境,也暗合剑魔独孤求败的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我收功睁眼瞧望,发现树林里以我为中心三丈内已经被夷为了平地。
我自知是功力还不够精纯,锋芒太盛的缘故。
虽然破坏力极强,但是杀伐之气太重,境界上则不免落了下乘。
好在我不是个认死理钻牛角尖的人,知道境界要靠领悟却强求不来,挥挥袖子回家去了……
今个儿正是八月中秋当晚,我和莫三、余玠兄弟三人在霜园赏月。
“可惜二哥公事繁忙,倒是不能像我们这样悠闲度日。”余玠斟了一杯酒咗了一口说道。
“我和大哥没说忙死,似乎游手好闲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一仰脖,一杯见底才把酒盅放回了桌上。
“我听家里人从襄阳放回的消息,蒙古人似乎在向巴西增兵,意图应该是年内攻打成都,却不知道这次能否守得住。”
莫三毕竟在襄阳经营多年,对那里也深有感情,不无担忧的问了我一句。
我皱着眉说道:
“这个消息我已然知晓,不过蒙哥手下大将此次兴师动众而来,主要还是为了捉拿金国皇帝,再次就是考察地形,顺道试探下我大宋的反应。所以,只有四个字,『尚能苟安。』如今四川已经大半落于敌手,单靠绵竹和涪中两道隘口或许能抵御蒙古人一时,但是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从巴山中绕过成都,而攻打江州府。”
余玠听完也皱眉问道:“如此岂不是束手待毙,难道没有其他积极主动点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上面当皇帝的昏庸,下面做宰相的混蛋。你也不是没看到临安朝廷那些鸟人们,每天除了喝酒谈风月,有几个干正事的?”
半年来我看惯了临安的腐化堕落,知道这个被阉割的朝廷已经没有了再次复起的可能性。
不过我心知自己酒后话有点多了,看到莫三和余玠眼中也有了忧郁和愤然之色,我不禁劝道:“那金国小皇帝正往西向逃窜,依我师傅的性格,一定派人北渡截击,相信这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我知道历史上吕文德弃魏翁转投到史弥远门下,为了讨好新主子会派孟珙北渡截击金哀宗。
虽然这金宗必死,这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之间的利害相较还是差了许多。
我现在就是在赌,是吕文德骨子更软,还是黄蓉把握战机更准确。
我和余玠现在临安也算失了群的候鸟,除了莫三以外,我俩耳目眼界都不宽敞,除了定期收到襄阳寄来的书信,许多事情都是靠莫三来转述。
即便如此,从西线发来的消息也要迁延许多时日,所以久而久之也都没有了谈兴,闲聊一阵也就散了。
我来到三娘屋里,而今大老婆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数月来,晚上我都会先过来哄三娘入睡,毕竟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敏感的。
“时到今日,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要做爹了?”我半支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三娘圆滚滚的肚皮说道。
三娘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带着微笑,将头埋到我怀中。
“对不起……”我轻轻抚摸三娘的秀发,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很无能,把所有事搞得一团糟,犹豫至今都没能理清楚和芙儿的关系。其实,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真的在犹豫要不要就此做一个了断……毕竟她还小,或许能真的找到一个对她更好的人。”
三娘柔声劝道:“女儿家的心思你又怎么会懂?特别是芙儿,从小就那么倔强,也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说要放弃她的。”
“可是……”我最近很苦恼,孩子就快出生了,但是我的娘却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心里觉得太对不住三娘,加上在临安的日子不是太如意和武学上渐渐遭遇的瓶颈期,使得我不禁有些沮丧,也有些迷失了方向。
三娘挣扎着支起身子来,靠在床头的被褥,和我并肩坐着说道:“我知道,你最疼爱的是我,什么事的出发点都是先考虑茵儿的感受,我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多替芙儿想想,毕竟过去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被冷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答应我,早点把她接回来吧。”
“嗯,等我们的宝贝儿降生,我就动身。”我把三娘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一面抚摸着她圆滚已极的肚皮说道。
三娘微笑道:“也不知道是小子,还是姑娘,这几日和如是、晴儿还有小绿忙着做手工,却都是男孩子的式样……”我早就对她灌输了男孩女孩都一样的观念,而且三娘也知道自己的爱人就是这样与众不同,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做几件呢?总不能让我姑娘一出生就光着吧?”我微微一怔问道。
“三个丫头也是好心,都说触霉头,怕你不高兴。我也自己做了两件,不过也赶不上她们三个手快,只希望能是个儿子吧。”
三娘偷瞧了男人一眼,看看我是什么反应。
“嗯,我这两天也在怕算着给孩子取个名字。但是不知道好不好,我说来你听听?”
“嗯!”三娘点点头。
“要是男孩儿,就叫做继宗,要是个女孩子,就叫做依林好了,杨是我杨家的杨,林是双木林,如何?”
我还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这个宗,却是说的自己前世那一宗。
至于女儿叫做依林却没有意淫蔡依林的成分,只是因为三娘娘家本就姓林。
“继宗,依林?”
三娘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也是越觉得好听又好记,不禁开心的笑了……
哄得三娘带着甜甜的微笑入睡,我吩咐了小绿一句,让她晚上警醒点,小绿点头答应,我才放心走了。
我一个月总是有十来天陪着三娘过夜,但是三娘也不愿让如是和初晴对她有怨言,就主动提出让我多去陪陪她们,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习惯了。
今晚上我本来想陪三娘,不过三娘觉得我已经连着陪了自己两晚上了,就体贴的把我“赶”了出来。
我缓步向如是的屋子走来,我知道初晴就喜欢找人同眠,还经常浑水摸鱼的厮磨两下。
现在三娘有身孕,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柳如是身上。
所以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两个人肯定趁自己不在,而在如是房里偷着做些什么,但是我也没太过限制她们。
毕竟这些女人都是因为爱自己而接纳彼此的,这样不但有利于增进她们之间的感情,也减少了自己交公粮的次数。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如是屋的窗外,果然听到内里有细细簌簌的衣服摩擦之声,和有些闷沉的呻吟声,猜想她俩肯定是叼着棉被或是躲在被窝里嬉闹。
我敲敲门,然后也不等答复就推门进了屋说道:“晴儿,这么晚在如是屋里做什么呢?”
虽然初晴喜欢这种调调的事,在家里已经快成一种潜规则了,但是没有我在场被抓个正着的,这还是第一次。
二女顿时羞得躲在了被窝里不敢露头,情急下却双双的将翘臀露在了被子外面,即使着了长裤,也挡不住那浑圆翘挺的线条。
我哈哈一笑,隔着亵裤在每人屁股上赏了一巴掌道:“哈……出来吧,都说姐妹齐心利能断金,怎么这时候却做了缩头乌龟了呢?”
初晴这几天一直想我,现在听我笑话自己,不依的钻出被面道:
“这是我的主意,你别欺负如是,有气冲我来……你知道我的毛病的……就不能迁就下呢……”
说着,摆出一副你要杀要剐随便的架势。
我微笑着一边搂着一个躺下说道:“早知道了,要不然你还以为能瞒过我来欺负我的小宝贝儿?早就三百大棍伺候了……”
我说着轻轻在初晴耳边吹了口气,另一只手也轻轻的在她胸前揉搓起来。
我才轻轻挑逗一下,初晴就已经是叫我挑逗的意乱情迷的轻声哼叫,忍不住扭身搂住自己男人的腰,双腿交叠、扭动着。
我也不多说废话,把她身上的一点束缚褪去,直接将初晴的双腿擎了起来,下面巨阳直接插入初晴已经湿透的花径。
“如是宝贝儿,看为夫替你报仇。”
“嗯,相公……人家,人家好想你……你坏死了,好几天都不来理人家,想你想的不得了,才忍不住……嗯、嗯、嗯,忍不住来欺负下你的小宝贝儿的呢。嗯……啊……”初晴发出销魂的呻吟声,听得旁边的如是面红耳赤,但是她将身上罗衫退下加入战团中,毕竟她也是好久没有被丈夫疼爱了。
“嗯,是相公不对,今天叫小相公来好好补偿你们。”
我一面说、一面催动盘龙枪,大力的在初晴身体里抽插。
如是也跨坐在初晴身上,在我们两人之间助兴,同时让我的口可以俯身够到她胸前的一对白兔。
“啊……啊……不来了……丢了……”
三百余下大力的抽送,初晴一声长吟,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后背,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
她早先已经跟如是互相摸了半晌,这时候被我怒目金刚实打实的三百大棍和柳如是旁敲侧击的上下夹攻,直接送上了云端,好久才缓过气来。
她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夫君……我……没叫您尽幸就……”
我爱怜的抚着初晴的脸说:“这阵子叫你们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没有足够的关心你们。”一面轻吻初晴脸庞。
“呜……”初晴有点委屈,又有点感动的哭了。“好了,难得今晚上高兴,郎君你去亲亲如是吧,让我缓会儿。”
如是眼神中的撩人神色,确是毫不掩饰的送上求爱的秋波。
“来,我的小宝贝儿……爷来亲亲。”
我伸手将如是搂到了怀里。
“偷着和晴儿亲亲,还不告诉我,看我怎么罚你。”我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粗长的舌头伸入了如是口中。
“呀……不要了,公子。”
如是笑骂一声,但是还是很顺从的和我亲吻起来。
“如是小嘴是甜甜的,小舌头带钩的,都把我舌头勾住了。”等我放过了如是的小嘴后,又调戏了一句。
“你坏死了……臭公子、坏公子。”如是不依的撒娇道。
我在心里想着:晴儿现在渐渐恢复了那份娇憨性子,应该是心结渐渐解开的缘故。
也不禁替自己心爱的人感到高兴。
不过,如是却被她带的有点娇蛮起劲,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似水、百依百顺了,我忍不住有了作弄她的心思。
我将下身从初晴身体里抽出来,放在如是玉户上面慢慢的来回摩擦,去挑逗如是玉壶上的小豆豆……
如是几个月来也是遍尝床笫之乐,本来就在情潮泛滥之时,又被这样不上不下的撩拨在半空中,又哪里忍得住,一时之间急得泪水欲夺眶而出,扭动着身子求道:“公子,你怎么这样……人家不来了……快点嘛……求你了……痒死了……”
看到如是一副欲哭的表情,我也不想太过欺负她。“那……以后还敢不敢和夫君我顶嘴了,嗯?”
“人家最乖了,你就别欺负如是了。”如是说道。
“嗯?不对吧……”我对于这个回答不很满意。
“人家不敢了,以后如是一定乖乖听公子的话。”如是已经受不住煎熬,投降认输了。
“这才乖,夫君来了。”
“噗”的一声,我狠狠的插进了如是已经积满了春水的玉壶。
“嗯、嗯……呃……呜……”我也把初晴拉了过来,手上也没闲着,不停的揉着初晴和乳峰。
下身也不停的变换频率,一会急、一会缓,或九浅一深,或三浅一深,使得如是身下溅出许多汁液落到床铺上。
于是,经过我一夜反复辛勤耕耘,终于把初晴和如是都喂饱了,我也各在两人身体里留下了不少爱的精华。
十月十八,我在堂屋里坐立不安的背着手来回转悠,只听得后院一阵嘈杂,初晴、如是和小绿,跟着接生婆和一众丫鬟进出忙碌着。
“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我又是心惊,又是担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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