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盗南阳,打扫战场我叫天高三尺 会群魔,护家人将星陨落襄阳城

        三天过去了,郭伯伯还是昏迷着,眼见他一天天虚弱下去,黄老邪依然束手无策。一大家子人都围在病房里,却都想不出办法来。

        “已经是第三天了……”柯镇恶在病房里叹道。

        “靖哥哥的脉象倒是还算平稳,只是再这样迁延下去……”蓉儿不敢想,她抱着孩子暗暗抹了把泪说道:“他还没有看一眼孩子……”蓉儿从心里还是当破虏和璇儿是还给郭家的债,我自然也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冥冥中这两个孩子是必定会诞生的。

        “还是让我去趟南阳吧,或许能让我找到解药,如果再晚两天,等他们北归了就晚了。”

        我说道。

        芙妹抱着初生的妹妹,欲言又止。

        她心里很矛盾,她怕我出危险,但是她又想救父亲,而我说过办到的事,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所以她又抱了一分希望。

        “算上老瞎子一个。”柯镇恶钢杖一顿,摆出要拼命的架势。

        “这……”蓉儿没理他,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如果再犹豫不决,郭靖的性命堪忧。

        “我跟你去一趟吧。”洪七公眼见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变成这副样子,也不得不改掉自己的懒毛病,跟我说道。

        “七公,还是我自己去吧,一个人更能避开敌人的耳目,能智取最好,如果我应付不来,再回来搬救兵不迟。”我劝说道。

        “我要陪大哥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芙妹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别胡闹,你们几个如今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谁去我都要分心照顾。”我见三娘、初晴和无双都一番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打消了她们的念头。

        “龙姑娘轻功绝佳,武功又好,不如请她陪你走一趟吧。”

        我的俏师娘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几位老人都点头。

        我的几个宝贝儿脸色虽然都显得不太好,只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也都不得不承认小龙女是最佳的人选。

        “还是算了吧,她在英雄大会上也是一战成名,至少金轮法王和尹克西是对她印象深刻的。”

        我摇摇头否定道。

        但是,没等我说完,就有三张人皮面具递了过来……

        我和小龙女两人打扮成一对儿很不起眼的乡下夫妇,很轻易的混进了南阳城。

        我本来想带着满满那个机灵丫头来,但是没有她合适戴的面具,我又担心她胆儿太大惹祸,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们先住下吧,可以在客栈里稍微打听点消息。”我回头说道。小龙女点点头也没有多说话,倒是能显出乡下人老实巴交的性子。

        我心底暗笑,心中而已的忖度她到了中年,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她见我眼神中笑得透着古怪,轻轻问了句:“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我回头领路,心说:戴着面具你都能看出我在笑。

        我俩先找了个背静地方换了一身行头,又在靠近城中心的位置找了家客栈,开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安顿了下来。

        “小二哥,我问你点儿事。”我让店伙把饭菜端到房间里,顺道叫住了他问道:“这两天南阳城好像很热闹,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啊?”

        “哎,客官,还真让您说着了……”他故作神秘的凑近了小声说道:“是蒙古国的二皇子忽必烈大人,他打南边来了,还带了好多军队呢!”

        我心想这店伙倒也乖巧,说话是滴水不漏,谁也不得罪。我悄悄在他手里塞了一锭小元宝,低声问道:“那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店伙诧异的看看我,伸出指头向南边指了指,我点点头,示意他放心的说。

        “原来您是南边来的大侠啊,那您应该知道,这蒙古人在襄阳城吃了大亏,忽必烈是丢盔弃甲才跑回来的,我听我衙门里当差的兄弟说,他现在还不走,怕是要再调集军队南征呢。至于他住在哪儿,就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知道的了。不过,这南阳城最大的园子,就要属城西李员外家的大宅子了,或许你们可以去那打听下。”

        我点点头,又顺手再塞给他一锭元宝,店小二千恩万谢的走了。

        我心说忽必烈果然不甘心一次失败,打算卷土重来。

        我心里不禁盘算起来,虽然现在襄阳城军民士气高涨,但是在我看来,能够尽量减少数伤亡,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上乘的兵法。

        如果换做三十年前,我可以靠襄阳城的坚固,用磨盘战术来消耗蒙古骑兵的有生力量,这样我有把握在十年之内收复长城以南的所有失地。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蒙古人已经占领了昔日金国、西夏、吐蕃,以及西域波斯诸番,很容易就能让他们凑出一支三十万人的杂牌军,蚂蚁多堆死象啊,我承认打不起消耗战,所以说,我今天到此,又多了一个新的任务。

        “很麻烦吗?”小龙女看我眉头紧锁,有些关心的问道。

        我听小龙女问话,抬眼望了她一下,脸上不禁多了些笑容,忍不住调笑道:“我发现你最近话比以前多了许多。”

        “哼……”小龙女低头吃饭,再也不理我了。

        夜半无人之时,我和小龙女戴上面具,换上夜行衣,直接奔向南阳最大的商户李员外家里。

        我们悄悄爬上墙头,眼见三班岗巡逻,把守的不是一般的严密,我心说: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对于郭伯伯中的毒,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方向,要说西域的无名之毒,有什么会比金刚门的“七虫七花膏”更令人闻风丧胆?

        很明显伙工头陀那个老贼还没离开,他这么一个废了的人还赖在忽必烈身边,说明他还有相应的价值,所以这更让我肯定了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只是面对这么大的宅子,我却又犯了难,有心捉个家丁问问,但是我们两个守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经过,来来往往经过的都是卫兵和在军中侍候起居的小番。

        “这坏家伙倒是小心,把李家内外的仆人丫鬟都撵走了,看来,我们今晚有的忙了。”

        人说月下观美人,朦胧的月色洒在恬静的小龙女身上更是独具一番韵味,再配上一身剪裁得体的紧身短打夜行衣,我不禁开始偷偷开始幻想起紧身衣下小龙女的胴体的曲线来。

        她显然没有看透我龌龊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我决定怎么走。

        我看天色已晚,虽然快到望日,月色很亮,但是对于我们两个潜入者来说,避开明卡暗哨依然易如反掌。

        终于,我们摸到了后院,我看了看套院的格局,正房应该是忽必烈,东厢、西厢应该是由尹克西和金轮法王把守,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伙工头陀和他的徒弟,以及达尔巴等人应该住在外间的二进院里。

        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小龙女说道:“我们去看看他们的伙食如何。”

        小龙女不明就里,但是她本不擅长问为什么,既然我这么说了,她就跟着我又出来,费了一点时间,让我们找到了后厨的所在。

        我示意她别动,然后我趁着厨房没人之际,给他们荤菜、素菜里面都加了作料。

        天知道这帮假和尚吃不吃素,反正是汤里、菜里我都没放过,我用的是欧阳锋留下的迷药,西毒出品必属佳品,无色无味,药效上乘,我刚才放的分量足够放倒好几头牛的。

        我心里偷笑,你们可都给点面子吃点宵夜啊,不然我这一瓶好药浪费了不说,也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下迷药啊。

        我和小龙女刚刚在不远处上蹲好,很快,饭菜就端了出来,我心里暗笑,果然没多久,几间屋子里面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跳下房檐,先进了疑似是伙工头陀的房间,我起先还是格外小心,担心这个老家伙能察觉出迷药的存在,但是见他扑在桌子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才放下心来。

        只剩下一只手的伙工头陀和他的四个徒弟都在,已经被药翻在地。

        我心中大定,心想连他这个用毒的行家都察觉不到,那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小龙女很安静的守在门口给我把风。

        我翻开了药箱,里面整齐的归纳了毒药和解药,所幸他还保留着用汉字标示的习惯,不然这一大箱子就够我搬的。

        僵尸散、幽冥火、孟婆汤……

        一瓶瓶名称阴毒又古怪的药品出现在我眼前,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奇才,出身低却自学成才,同时精通武、毒两大领域,想来是他逃出少林以后另有一番奇遇。

        嗯,找到了,黑玉断续膏,这是我今天来的一大目的,继续找……

        从一堆药方子里找到了“七虫七花膏”的药方配制,我却犯了难,记得这种毒药,配方用的毒虫不同,或是剂量配比不同,解药也有变化,这可怎么办好?

        我瞥见一个药瓶,心里不由一惊-“三笑逍遥散”。

        我恍然而悟,这老家伙居然跑去了星宿海,继承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家底,怪不得他的毒术、医术都如此了得。

        可惜这个老家伙为人阴鸷又狡猾,我也不敢弄醒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想时间有限,总之先把他抓回去再说,我又挑了两、三样看得上眼的药,逍遥派鼎鼎大名的九转灵宝丸、少林的生生造化丹和固本培元圣药镇心理气丸,如果这狗东西不合作,或许生生造化丹还能给郭伯伯留一线生机。

        把他捆起来,夹在腋下,我们两个又去到主客室,看忽必烈、金轮法王和尹克西三人都被放翻,心想肯定是忽必烈太过依赖自视甚高的金轮法王,以为有他在自己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船,再次被我踩在了脚下。

        我照样把蒙古王子捆了起来,本想去另外两人屋里搜刮一番,但是心想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尹克西我留着他尚有用处,金轮法王毕竟是一代人杰,我也不想他死的这么窝囊,才留了他们两条狗命。

        留书一封,告诉他俩好自为之,想要报仇就好好回老家修炼好了再来找我云云。

        “我们怎么出去?”

        小龙女看我背了两个大包袱,还饶有兴致摆弄着信笺,似乎一点也不急于离开,面容古怪的好奇问道。

        她想不出我会用什么办法带着两个大活人,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不着急,山人自有妙计。”

        我绕着屋里转了一圈,取出一块银锭,栓了绳儿在墙角量了量,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房屋东起西陷,屋外池塘的缓坡明显是人力夯土堆垒上去的,而因为天长日久,重力塌陷,这屋子下面一定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

        从土方判断,这条通道至少能通到外面街上的,应该是主人家设在自己卧房里,用在紧要关头逃生之用,毕竟如今兵荒马乱,这种通道,谁知道哪天说不准就能用上了。

        现在判断是有了,所剩的就是尽快找出入口在哪里。“看着点门口,我在找密道的入口。”

        我吩咐了一声,开始在花瓶、木制隔断、床头床尾、地毯下等机关可能出现的地方翻了起来。

        “唰!”地面沉下,露出数蹬台阶,我招呼一声:“走了!”夹起忽必烈和伙工头陀两人跳了进去。

        我用火折点亮了通道里备着的火把,等小龙女跟了进来,找到机关把地面翻板关闭,才继续在前面领路前进。

        通道一路下行,居然越走越宽,走了十几分钟,居然进入了一个天然的溶洞中。

        “看来这是一个很长的通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我们能直接通到城外。”

        我取出指南针看了下,我们现在是往西南方向走,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甬道应该是通往江边的。

        我说着回头看了看小龙女,看她忍着笑容跟在我后面,让我觉得甚是莫名其妙,就问了句:“你一直在偷笑什么呢?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小龙女再也忍俊不住,笑道:“没什么,只是你现在的样子太好笑了。”

        我左右看了看,左边腰里别着的是尹克西那刮来的战刀,右肩上套着金轮法王的金银双轮,左肩上挎着两大包珠宝药物和金砖,手里还提溜着两个人,确实是显得我有点财迷了。

        我脸上一红道:“没办法啊,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没这些,你平时哪来的吃穿和胭脂水粉钱。”

        我刻意嘴上讨便宜道,眼睛却贼贼的盯着她口上的胭脂,还真想尝一口是不是甜的。

        “你……”小龙女已经不是刚从坟里爬出来那个傻妞了,听我厚脸皮故意轻薄她,羞得一下子面色通红,却没法反击我,她确实是吃我的穿我的嘛。

        我看她羞恼,赶紧岔开话题道:“不过节俭是好事嘛,不然这些药品留给他们,救活一个人,就是给我们添一个敌人;这些金银珠宝,他们可以贿赂南边的官员,可以买很多武器,我们拿走,就是削弱他们的危害,我觉得也对嘛,你说呢?”

        开玩笑,我以前打扫战场是出了名的天高三尺……

        好吧、好吧,我承认这不是什么好话,只能说明我刮地皮的本事大。

        不过,小龙女最好欺骗,我刚说完,她就偏着小脑袋在那思考我的话。

        我看她不说话了,就继续在前面走,她在我身后默默的跟着。

        走出里许,她忽然说道:“大概你说的对吧……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打打杀杀的呢?他们两个也是人,我们也是人,彼此不相识,却又彼此仇恨。”

        我默然了,心想:果然越纯洁的灵魂越能挖掘出问题的本质,权力这东西的诱惑,一个人坐拥天下的野望,为什么就能让许许多多素不相识的人,毫不犹豫的彼此残杀?

        上升到哲学层面的问题,我没法解答,只好用沉默来相对。

        这个溶洞,应该是江河水冲击成的地下暗流的甬道,只是现在是枯水期,所以应该很安全,很快我们就在道边看到了搁浅的小木船,这又进一步证明了我的猜测。

        又行了数里,我们眼前果然一片开朗,拨开洞口的杂草,我们看到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和眼前一条未知名的大河。

        皎月当空,河水浩浩汤汤向东而逝,仇杀、战争,乱世几年物是人非,只有这浩瀚江河运行,却是亘古未变。

        我禁不住喃喃吟道:“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回头笑笑,却见小龙女有些茫然却好奇的打量我……

        可惜了,如果是蓉儿,她一定懂我现在的心情。

        虽然这盈盈秋水间,伊人矗立水边的景致很美,但是我还是微微摇摇头说道:“龙姑娘,我们走吧,或许敌人已经在追来的路上了。”

        破晓时分,我们已经回到了襄阳城,蓉儿见我抓回来两条大鱼,特别是擒拿住了忽必烈,更是让她欣喜异常。

        我微笑着把打探来的消息说了,现在敌方投鼠忌器,毕竟忽必烈的身份不同于霍都,他是托雷可汗的嫡子,当今蒙古大汗窝阔台的嫡亲子侄,想来蒙古方面也不会再轻启战事,至多是派来谈判代表议和。

        洪七公、黄药师和老顽童三个老家伙,拿着药方就急忙着去审讯伙工头陀去了,我的一帮妻妾们也都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所以,屋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蓉儿两个人了让我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但是我却知道,她现在没有心情,所以老实的坐到了书案旁,觉得无聊,就提起一支狼毫,砚好了墨,奋笔而书。

        “在练字儿?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呢?”蓉儿抱着璇儿,走了过来,好奇看我在写些什么,她微笑着读道:

        “藐射姑仙子之容兮,宛洛神之轻盈。水兮清幽,深潭静流。玉兮温蕤,皎然无瑕。明眸浅笑,眉黛新月。锦瑟华美,春晖嫣然。明月海上,烟波千里。萦杳广寒月宫折桂,綦远九玄天女散花。仙池乐乐,百花竞艳。露水荡漾,靑鸢徜徉。回溯流之,扶摇直上。丹墀燕鹤,只及乐舞。雅歌乐宴,星河绚烂。鸿蒙同期,其乐也欤?人生转逝,碌碌茫茫。忳亦郁悒,辗转寻觅。蜉蝣江海,一粟太仓。春天花开,盛夏尘埃。慵臃春秋,严焱冬夏。恒宇巡规,三世轮回。执拈尔手,殊途同归。只及此念,其乐也欤……”

        她看的心中羞喜,却忍不住嗔道:“怎么,跟龙姑娘看了一晚上月光,就生出这么多感慨?”

        我咧嘴一笑道:“要是跟她看星星月亮,我就只能写出『所以柳下季,三为鲁士师。』这种诗了,这首当然不是给她写的。”

        我吹吹干墨迹,往蓉儿怀中一递说道。

        蓉儿喜滋滋儿的接了过去,看左右没人在眼前,偷偷亲了我一下,说自己要找地方好好保存起来。

        就在此时,头晚上住在府里的芙妹和三娘,得知我回来,立刻赶了过来。

        “大哥,你没事吧?”她俩一进门就伸胳膊拽腿的检查了一番,看我平安无事才问道:“怎样?有解药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别担心。

        虽然里面的凶险我告诉了岳父外公(一滴汗),但是我却不能告诉芙妹,这样也于事无补,只能让她跟着瞎操心,更何况我还有最后的手段-号称能夺天地造化的生生造化丹,那珍贵的药丸,一共就只有三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着到更关键的时候用才好。

        我忙活了将近一昼夜,回到自己屋里搂着无双美美的睡了,这丫头,有了身子以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倒是便宜我了。

        等我起床的时候,严刑逼供回来的三个老家伙手里拿到了毒素的配比,正在忙活着配制解药。

        我有些意外,心想七公正直,虽然也会些分筋错骨手之类的手段,但是对于逼供应该不是太擅长;黄老邪虽然有手段,但是遇到伙工头陀这样的硬茬子,想来他的那几招跗骨针、万蚁噬心什么的也就是做做按摩。

        本想自己一觉醒来还要继续逼供,却没想到他就这么招了?

        “那还不是我的手段!”老顽童很得意的笑道:“他俩打骂一顿,那个一只手就是不看也不说,最后还不是要我老人家亲自出马!”

        我用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他是用了我给他讲过的九品芝麻官里面的段子,先放虫豸、放老鼠,再放蛇进去抓老鼠的路子,这么一番折腾终于撬开了伙工头陀的嘴,至于那老秃子最后的下场……

        我不知道是放在丐帮战利品陈列馆里做标本了?

        还是给送回少林寺面壁去了?

        我就不得而知了。

        郭伯伯的毒伤好得很快,第三天他已经可以慢慢下地了,只是内伤还需要好好调养,至于那玩意儿还能不能用,那就不是我打听的事了。

        就连蓉儿也说不清,毕竟他还在养伤期间……治好了郭靖,抓住了忽必烈,黄药师看大势已定,第二天就悄然而逝,连句话都没留下。

        七公要继续追查魔教的事,耽搁了许多日子,他也准备启程了,柯镇恶决定跟洪七公一起,也算能尽一份心力。

        老顽童看好了绝情谷附近的百花谷,也拉着瑛姑走了。

        一日之间,襄阳城竟冷清了许多。

        只有我在众妻妾陪伴着,依然留守襄阳,毕竟下一步和蒙古人谈判,还需要蓉儿和我出席,新野的大小事可以靠我的一众部属,郭府的事就要多靠她们分担了。

        朝廷的嘉奖令未等到,却等来了一顿申斥。

        此时史弥远已经称病乞骸骨下台了,新上任的丁大全对北面奴颜婢膝,对待我们却是趾高气昂,把一场辉煌的胜利颠倒黑白说成了可以挑动边境安宁,无故轻启战祸,导致百姓涂炭。

        不过我早有准备,通过天师张可大的途径,将战报程奏给了宋理宗,他虽然懦弱,但是好在还不算昏聩,下圣旨肯定了襄阳大捷的意义,但是袭击新野,挑起战祸之责不可免,功过相抵,不赏不罚,竟是把我们跟丁大全各打五十大板。

        他这样做法,彻底的挫伤了襄阳、樊城和新野三镇的军民热情,也更坚定了我列土封疆的决心。

        对于忽必烈的问题,斗争则更为激烈。

        蒙古方面派出专使谈判,正使是蒙古智相博尔术,副使是我的老熟人,耶律楚材的大儿子耶律晋。

        临安方面,则派出了宝文阁学士贾似道、侍中陈宜中两个大奸臣,为代表的使团前来媾和。

        另外,蒙古金帐可汗窝阔台更命令其手下大将,忽必烈的亲弟阿里不哥亲率五万精骑、十万步卒兵临南阳,对襄阳方面施压。

        一时间,荆楚九郡战云密布,仿佛宋蒙之间的第二次大战,又将拉开序幕。

        “你倒是悠哉游哉啊,没想到让我一招臭棋,引来了阿里不哥这个麻烦。”

        此时的忽必烈,则十分轻松的和我在囚室中下着棋,我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忍不住试探道。

        “杨兄擒下小王回来,不就是为了避免战祸再起,本王猜想,这一场战事是很难打得起来的。”

        忽必烈也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说道。

        他虽然十分顾忌我手中的火器,但是他也看出我的顾虑,如果不议和,蒙古的联军就会大军压境,到时候真能拼个玉石俱焚都难。

        不得不承认,忽必烈是我见过的,学识、气度最渊博,心性最坚忍不拔的蒙古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分析透彻侃侃而谈,着实令我佩服。

        只可惜他栽在了我的手里,不然按照原来的剧本,窝阔台死后让他的皇后支持由贵和蒙哥争汗位,蒙哥夺嫡成功未久身亡,他死后无嗣,原本声望如日中天的忽必烈,大可振臂一呼把蒙哥临终前指认的阿里不哥拉下汗位。

        现在,他的人生却有了一个抹不去的屈辱污点-被软弱的南人挫败并俘虏的屈辱。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这样即便历史不加以修正,十几年后,他有了跟阿里不哥争汗位的雄心,这个污点也不能让他得心应手,到时候你们打得越久、越激烈越好,牵扯的人越多越好。

        我会一步一步的把你们赶向漠北,甚至更远的西方。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像放鹰一样,不但不能挫了他的锐气,还要在适当的时候,关键的地点把他放出去。

        我本想用摄魂大法控制他,但是谁又能保证草原上巫师、藏边、西域的密宗没有擅长此道的高手?

        达不到效果又平白惹人警觉的事情咱不做。

        “或许你说得对,不过,就我本人,其实非常不介意砍下你的头,我二哥孟珙可是被你害得很惨……”想起了孟珙,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他重伤躲在小山村里养伤,昨日才被送回襄阳,却也经历的九死一生,身上挫伤、骨折就多达十三处。

        幸亏我偷来了接续筋骨的圣药黑玉断续膏,赶紧取出来替他敷上,他现在包的跟粽子一样看上去比郭靖还惨。

        他能回来,倒是证明了小武的清白,我看三娘还是关心儿子,就疏通关系把他放了出来,只是他没脸见师父,只是匆匆跟师娘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回西川了。

        一盘棋战至中盘,虽然还看不出胜负来,但是我却没有心情跟忽必烈耗下去了,转身出了软禁他的小院,我径自走向了初平街的宅子。

        一进院,我就乐了,家里只有蓉儿一人在等我。这么快有半年没有单独相处了,今天才终于能找到机会说点体己的话。

        我用力的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这些日子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一直没有机会倾诉,现在我反而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了。

        “蓉儿,我好想你!”

        蓉儿微微一怔,却没想到我突然会说出这么一句。“傻瓜……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嘛!”

        “那有怎么会一样?每天有那么多人在身前,几天之内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不过看你们母子平安,我也可以安心了。”

        我想起自己又做了孩子的父亲,心中更是一片寍静,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知道这些日子来,我累了,她自己何尝不是,所以她也双目微闭的将螓首扎在我的怀中,轻轻的对我说道:“谢谢你,过儿,谢谢你为我,为靖哥哥做的一切。”

        我缓过一点力气来,将她扑倒在床上,轻啄着她的鼻尖笑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生分的道谢吗?”

        蓉儿只是嫣然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动手去解她的纽襻,她红着脸伸手轻轻拦下道:“今天不要。那里,还,现在人家的身子很丑的。”

        我微笑道:“不会的,我的宝贝儿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我不是想别的,就是想看看你的伤重不重。”

        说着,不容置疑的挪开了她阻拦的手。

        蓉儿也没有阻拦,只是害羞的双目紧闭,将头侧到了一边。

        我掀起她的肚兜,看到她小腹上布满了涨裂的妊娠纹,一道道既刺眼又狰狞的花纹出现在我最爱的人儿身上,我眼中剩下的只有怜惜,忍不住亲吻每一道纹路,希望能用我的爱意移走这些讨厌的纹路。

        蓉儿感受到了我的心痛,忍不住抚摸着我的发髻说道:“还好你还懂得心疼人家一下,这些纹路,大概要过个三五月才会退去的。”

        见到我一点不嫌弃她有些皱皱的小腹和肚子上的纹路,蓉儿欣慰的笑了。

        “虽是这么说,我的宝贝儿受苦了,一下子怀着两个孩子,感觉一定很辛苦吧?”

        我支起身来,替蓉儿盖了被,并肩躺在她身旁,将她揽在怀里问道。

        想到我们的宝贝儿,蓉儿忍不住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为自己能够诞下两个漂亮的孩子感到无比的自豪。

        “你真是个神奇的小坏蛋,嗯……现在都变成大坏蛋了,古灵精怪的,蓉儿被快你们爷儿仨折磨死了。”

        蓉儿想起了我们那荒唐的数日,禁不住动情起来,吃吃的笑了起来。

        但是转而又脸红红的躲进了我的怀中。

        “怎么了?”我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忍不住问道。

        “嗯……没事,胸前有些涨,奶水太足了……”蓉儿摇头说道。

        “真的?我来帮宝贝儿看看。”

        我一听乐了,这么好的事儿怎么能错过,帮蓉儿解开肚兜,一双浑圆涨满的乳房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深红的乳晕扩张的很多,乳头已经渗出了些白浊的乳液。

        我怕弄痛蓉儿,克制自己的冲动,俯身就口含住一只蓓蕾,轻柔的挤压着乳房,淡淡的甜味儿、淡淡的香味儿,还有种淡淡的腥味儿,我真的爱上了这种滋味。

        促狭的含了一口,凑到蓉儿面前,她微启樱唇,和我深深的拥吻,我将口中的乳汁渡入她的口中。

        “蓉儿,现在懂了什么叫做自取其乳了吧?而且还是奇尺大乳呢!”

        “讨厌,不给你喝了,人家的奶水还要给孩子们留一些,不许都喝光。”

        蓉儿一扯衣襟,将春光都藏了起来,扑在我胸口画圈圈说道:“人家生气了,刚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么样欺负过三娘,今后又会不会这样欺负芙儿、初晴她们。人家这些日子,人家夜夜无眠,经常都是含泪入梦的,好像现在这样,在你怀里再也不出去。”

        蓉儿自幼失去母爱,婚后郭靖又是个木头,不懂得体贴关怀,所以她从来都得不到最贴心的关心和爱护。

        这种情况一直到我的出现,虽然我的手段并不激烈,而是淡淡的却又无微不至,每当她察觉到的时候,那种效果比声嘶力竭的喊几声“我爱你”、“我喜欢你”强了不知道几千几万倍,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抛却一切束缚,死心塌地的跟我一起堕入这迷情的漩涡当中,再也不能自拔的缘故。

        彻底脱出了轨道,就不要去试着掌控她,就算用我生命中所有的东西去交换也在所不惜,当我开启这段禁忌的不伦之恋时,就做好了此等的觉悟,每一次将她搂在怀中,这种觉悟就越加深了一层。

        “傻蓉儿……”我没有多解释,只是轻轻唤着她的小名儿。

        “嗯……”她慵懒却又风情的缠上我的脖颈,柔声的应道。

        “世人都说人间有佳人倾国、倾城,而你的美,则是倾倒众生的,我要你为我见证,我会为了你,打下一片江山,将蒙古鞑子彻底赶出关外,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嗅着蓉儿发际的清香,忍不住轻轻的呢喃。

        她真的想不到我会做如此的宣言,但是那惊喜转瞬又变为了平静:“我不要你去打什么江山,我不在乎你做多大的官儿,就是当皇帝也不稀罕。蓉儿只要我们一家人安安乐乐的就好,所谓刀枪无眼,而战场外的硝烟更是杀人不见血,我不想你坠进去。”

        “我知道,你的理想就是能够开开心心过一生,到处玩玩,到处走走,烦闷的时候打打架,替受欺负的人出手打打坏人这样简单的理想,是不是?”

        我抚着她的秀发说道。

        “哎……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再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

        她双眸微闭,双臂紧紧的搂住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我,为什么这么爱我……我确只是个平凡的女人……”

        “我爱你,所以才一直不断地观察,收集整理关于你的一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不然怎么能成为探花郎呢?”

        我轻啄着她的唇,一边说道。

        “呵呵……贫嘴。”蓉儿的回应,只是用唇舌迎合我攻城略地,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就不再多言,认真的听我往下说。

        “我爱你的聪慧、爱你的温柔,你对我好,全心全意的疼我、爱我,我当然也全心全意的疼你、爱你……”我微笑着道。

        “那不一样的,我曾经还对你深有戒备,后来也是看在靖哥哥和穆姐姐的份上,才对你好的,而且,当你慢慢长大,变得越来越懂事,我也才渐渐不可自拔的爱上你……”蓉儿小声的反驳道,她依然不懂为何我的爱如此炽烈。

        “呵呵,我们不正是在不断的加深了解中,才深深依赖对方到不可自拔么。谁先迈出那一步又是否真的需要这么计较?”

        我忍不住亲吻着她的耳垂儿说道:“而且我不许你说为谁来照顾我,我只当我们就是天下间最完美的一对儿。”

        我耍无赖道。

        “咯咯……臭美……嗯……”我们又拥吻到了一起。

        许久,唇分,我们都忍不住喘着粗气,肺里的气息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我直感到阵阵的眩晕。

        蓉儿在我身边更是不堪,倒在我怀中香肩起伏喘息着。

        “你身上的香气让我如斯迷醉,每次闻到你发际的清香,都让我不知身在何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

        “当年,『汀芷幽兰』其实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蓉儿表面羞喜,但是内心却回忆起,我以前多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醉神情,心中更信了我的话,笑容也更加的绚烂了。

        “那你现在只对我好,不就冷落了大家了……”

        “我承认我就是偏心了,你一直是我心中最优先考虑的……不过,我会把握好尺度的……”看她替我担心,我知道她说的没错,如果以前三娘和初晴在我心中占了十分,现在可能只占五分,芙儿、瑛儿、无双和如是加起来能占五分。

        但是蓉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直没有动摇过,只要跟她有关,所有事情都必须让路。

        只有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不是一个有着无限野心的男人,我的心真的再也没有地方容纳小龙女、袁洁洁和谢婉琴,乃至凌波和小绿等女子。

        蓉儿见我走神了,忍不住问道:“喂,跑哪去了?不会是在想龙姑娘吧?前晚上你们做了什么没有?”她咯咯笑问道。

        “就你作怪,是不是我真的做了点什么你才开心?”

        没想到她居然拿小龙女作为一个测试我的工具,这个坏丫头……

        “嘿嘿……渺姑射仙子之容兮,宛洛神之轻盈……这首诗真的是为我而作吗?”蓉儿皱着小琼鼻问道。

        “不是为你,难道还有别人配得上它么?”

        我爱怜的帮她理了理鬓发,一面说道:“当时我们从李家的地道逃出来,从溶洞里穿行,直接出了城上到白河边上,我见那月光皎洁,河水汤汤,想到如果是你在身边相伴该有多好,就这样忽然就来了灵感,不禁让我想起陆放翁的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现在也是颇有赞同之感。”

        蓉儿微笑着听我叙述创作的经历,她文学造诣本高,这时候看我说的眉飞色舞,更是露出了安沁的笑容,那么安详,那么纯洁,而她的这一面却是只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

        只因为这个微笑,再多的艰难、险苛的环境我都能克服,只要有她的引导,我都能跨越。

        天黑之前,我和蓉儿回了郭家大院,我先去看了看郭伯伯的伤势,他醒来后恢复的很快,正在和芙妹聊天,逗和两个小家伙玩,显然心情不错。

        我的几位夫人也都忙前忙后,做饭的,带孩子的也都忙的不亦乐乎。

        “回来了?”三娘见我在厨房门口瞧着她,回头笑道:“四弟来信了,说几日后便到,想来是接孟将军回去的。”她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信来道:“二哥伤那么重,肯定是不宜挪动的,这小子就是想回来偷几天懒。”

        “你们兄弟都好几年没有凑在一起了,这不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嘛。”三娘一边收拾碗筷,一面说道。

        三娘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确实如此,自两年前一别,四个人还真没有在一起聚过首。

        两年岁月一晃而过,现在就连最小的余玠都已经做了川东转运使了。

        “茵儿,你今天去送小武了么?”我问了句。

        “没……我没敢去见那孩子。”

        三娘心里很纠结,不是她不关心小武,但是自己身份太尴尬,实在不方便出面去见小儿子。

        “我让小绿用你的名义给他送去了二百两银子,你不会怪我吧?”三娘小心的瞧着我问道。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对不起茵儿宝贝儿才是。”

        三娘这些天来,为了大小武的事,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又经常躲在无人处暗自垂泪,这些我都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积极主动的把小武从监狱里捞出来。

        “茵儿……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你后悔吗?”

        “傻小子,我爱你,又不是图那点虚名。”

        三娘笑得有些勉强,她知道我爱她爱的很深,但是这种激情随着我们年岁的增长,在慢慢的褪色,直到蓉儿的出现,我们的两个孩子的诞生,三娘更是感到了压力。

        我看在眼里,猜出了她的想法。

        我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不像从前般快乐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能像以前一样,每天陪在你身边,每天缠着你,你会觉得寂寞,觉得被冷落了,是吗?”

        三娘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但是眼中热泪涵盈,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我自己都觉察到了,给我改正的机会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我们可以无话不谈,而不是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好吗?”

        我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问题不在你,茵儿只是、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真是老了,你又这么有朝气,只怕自己最终有一天会跟不上你的步伐……”她眼中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忍不住啜泣的说道。

        我心里默然,以前我有事情都是跟三娘商量的,自从和蓉儿有了亲昵的关系后,我更多的时间都是和她沟通,有时候也会觉得和这才是真正的默契,却渐渐忽视了三娘,乃至初晴她们所有人的感受。

        “别傻了,怎么能说这种丧气的话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会相携走过的,直到你走不动了,我来背着你……”我轻吻美人的额头说道。

        三娘转忧为喜,面上忧挂着泪痕却笑道:

        “这是你说的,等到时候都要你背,看你怎么背得过来。”

        “这……我搭一座大大的马车,能容下我们所有人的。”

        “那要你去给我们拉车!”三娘娇笑道。

        “没问题,我愿意拉着你走一辈子……”

        三日后,余玠回到了阔别多时的襄阳城。他还没下船,就对着江边等他的大哥和我挥手喊道:“大哥!三哥!”

        我们也和他挥手,我看他兴奋的样子,猜到他应该是有什么好事吧。

        等他跳下船来,我走上前和他拥抱到了一处。

        我们在一起住了一年,感情好自然是没话说的,就是这份恋奸情热的劲儿让我的媳妇儿们看的都呶嘴儿侧目不已。

        “大哥好!嫂子们好!我又杀回来了。”

        终究是少年心性,半年多的官场完全把他身上的孩子气磨去,或许也是因为在我和我众娇妻面前,他才能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他的两个护卫张一氓和陈青芝也跟着下了船,跟我们点头示意。

        “凌波呢?”

        如今芙妹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肚子也有些大了起来。

        我在一旁扶着,忍不住的说道:“慢点,我的姑奶奶……早叫你和无双在家等好了,非要跟着来凑热闹。”

        “人家想凌波了嘛!你还不是一样,见面就和他搂搂抱抱的,我们还没说什么呢。”芙妹不服的反驳道。

        “就是,我们都还没说你们两个呢。”在一旁的无双也帮腔道。

        “咳咳……”我和老四尴尬的一起咳嗽一声,都不说话了。

        这时候,久违的凌波小妹也下了船。

        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在栈桥上,微微迟疑一下,就走了过来。

        “师傅、大哥。”

        她平淡的给我们施了一礼,然后就好奇的围着芙妹和无双嘁嘁喳喳的聊天去了,眼中时而闪过艳羡之色,时而眼神却瞟向了老四。

        我和初晴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好笑,看来他们两个人渐渐的有点默契了。

        莫老大安排了大家在宅院住下,我们一起吃了一顿中午饭,席间,老四红着脸跟我说道:“三哥,其实兄弟这次回来,除了接二哥以外,还有另外一件大事的。”

        我笑而不答,静听着他的下文。

        倒是初晴厚道些,看自己的徒儿也是一脸羞红,忍不住戳了我一下。

        我没办法才说道:“咳,有话就说呗,你只要提出来,我这做哥哥的,肯定答应。”

        “小弟是来求婚的,请你和二嫂做主,把三姐许配给我。”余玠红着脸,但是不含糊的说道。

        在座的大伙儿都是同龄人,都忍不住发出阵阵怪笑。

        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但是作为倡导女权民主运动领袖的我,自然也不能忽视妹子的想法,“妹妹,我那四弟都表态了,你的想法呢?”

        凌波脸皮儿薄,红着脸低头,小声的说了句:“我没意见,凭大哥做主就是了。”

        我笑笑,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也就不再为难他们了,就点头道:“我看贤弟心意很诚恳,而且这件事,其实我半年前就和他讨论过,相信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来这个请求的。现在,义夫贤弟,我来问你,你是否决定娶我妹妹洪凌波为妻,一辈子爱护她、照顾她,无论她是否伤痛、疾病都对她不离不弃?”

        “嗯,我决定了,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抛弃她,爱护她一生一世。”

        余玠站起来朗声答道,让在座的我的娇妻和陈青芝都忍不住鼓起掌来,就连凌波妹妹面上都带了浓浓的蜜意。

        “好,既然这样,作为凌波的义兄,还有她的师傅也在场,我和初晴在此答应你的请求。”我微微笑道。

        我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道:“大家举杯,祝他们幸福。”大家都举起酒杯来,送上了对这对儿新人祝福。

        下午,我们一起去看了还躺在床上重伤的二哥,并且知会了他这个好消息。

        孟珙笑骂道:“我说怎么你小子跑来的这么殷勤,原来不是看我的,是来结亲娶媳妇儿的……”

        “二哥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我这不是主要为了给你冲冲喜,才决定提前将这门亲事定下来的嘛,你都不说感谢我。”

        余玠心情奇佳,腆着脸说道。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我这句口语,他们一个个的都学会了。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张一氓笑道:“孟兄,你当初让我保护小余,现在他身边有个贴身的保镖了,想必还嫌我碍事了,不若我跟着你些日子吧,也省得你再遇到这种危境。”

        “是啊,张大哥武功高强,这两年,我是受他仗义相助,才一路上走的顺风顺水的。”

        余玠也在边上给予张一氓极高的评价。

        孟珙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家看他精神不好,就都退了出来,以免打扰他休息。

        在我的提议下,余玠跟着我们回了新野,我也别出心裁的在自家的庭院里,为他和凌波举办了一个订婚的仪式,张一氓看的新鲜,当场也向陈青芝求婚,倒是让我们一天中,看到了两场求婚的戏码。

        请来了一干亲友做见证,我作为主婚人,一张说书的嘴一顿煽情的演说,倒是忽悠哭了不少凑热闹前来的好友。

        这种别开生面的订婚仪式,一时间也成了风靡新野城的订婚礼节,本来应该参我一本不符合礼制的史嵩之,却是最为推波助澜的人,就恨不得见到熟人就问一句:“你家有人要结亲没有?杨改之改革的订婚仪式见过没有?”

        平淡中日子很快又过了两个月,双方议和使团都已经到达襄阳城。

        老四已经负责保护二哥回了蜀中,不然贾似道参上他一本就够他喝一壶的。

        我们订好了半年之约,老四和凌波的婚礼将在山城举行,邀我们届时参加,我点头答应,送他们登上了江船。

        贾似道到了襄阳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了大胜关英雄联军,用他的话说,这些人都是强盗、劫匪万不可启用,为了维护襄阳的治安法纪,将他们统统打回了原籍。

        我也悻悻的回了新野,出于避嫌,我没有接见来访的耶律晋,毕竟谈判的工作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我也不想让别人给我扣一个通敌的罪名。

        贾似道不叫我出去作供,我就每日里在家陪着众娇妻,好好照顾还有三四个月就要生产的大肚婆们,对外则称病。

        要不然,就是和我的宝贝蓉儿在初平街谈谈天、聊聊曲,兴之所至,再打一炮什么的,生活过得很是逍遥。

        而三娘、初晴和瑛儿在我的重点关爱下,依然没有受孕的迹象,却是因为我不想让她们都挺着大肚子,没人来伺候我。

        蓉儿的身体在各种药剂的调理,和我多次帮她运功调理之下,身体状况恢复的极快,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灵与肉的沟通让我们双方都深深迷醉,而最直接的沟通方式,无外乎身体的相连。

        我的霸王枪浸入那温暖的春水壶中,我甚至能感觉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用语言就可以知道彼此心中想的事情。

        我记得张爱玲说过:“彼此都有意而不说出来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因为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尽情的享受目光相对时的火热心理,尽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时的惊心动魄……”而我们似乎并非刻意,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不知这是不是比别人又上了一个层次?

        “太神奇了,我真的做到了!”

        蓉儿惊喜不已,那得意的神情不禁展露在面上。

        因为我在心中想,她太厉害了,我和三娘、初晴练了这么久,也都是停留在“水乳交融”的后期境界,和三娘也只是偶尔能够进入更高一层的境界,而如是则差得更远,只是到了“化气归精”的入门境界。

        而能达到“空运双灵”的境界,才真正称得上真正意义上“性命双修”的起点,没想到却让悟性最高的蓉儿先一步达到了。

        一来,她悟性奇高,是性命双修的最佳伴侣,二来,我们心灵之间没有隔阂,所以才会收到如此的奇效。

        第三,近来我们在欢爱之时,能通过身体和语言的交流,更好的体会对方的思想,当这种朦胧的、抓不住的感觉成为习惯,我们也一举突破了双修的极高境界。

        “以后你什么事都瞒不了我了,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蓉儿就能时刻知道你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