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洲境内,寒风肃杀,直刺人骨髓,但天下六大圣地之一的洪武门,此时却是烈焰滚滚,火借风势,直冲夜空,城墙之内杀声鼎沸,哀鸿震天。
中土境内历史最悠久、最尊崇的刀法神祇,如今正遭受着灭顶之灾。
白古蟾赤裸雄壮上身,沿途不知空手击毙了多少魔兵,才从城中奔入了内院冠军楼,一把抄起神龛内供奉的泰阿钢刀,其人则早已怒得浑身发颤,一双虎目几乎喷出火来,家族两百多年的无上荣光,想不到竟在自己手中毁灭——先祖白乔英气壮山河,意盖八荒,一刀压服诸魔群妖,群雄无不束手,遗憾传到自己这一代时,空自继承了先祖无敌的刀谱图录,但因天资悟性所限,始终卡在弹指惊雷的关口,无法突破到一念万法之境。
“少爷,三十九艘魔国天舟压境,全城被焚,四大堂主竟没一人回内门救援,不是叛变就是阵亡了,您也快带着小少爷们逃吧。”
白古蟾一怔,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逃跑这词儿联系在一起,不禁反问道:“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忠仆白福今年八十四岁高龄,从少到壮,从壮到老,完全是看着白古蟾长大成人的,所以依旧用旧时称谓道:“虽然少爷你神刀无敌,但今夜敌人从天而降,且凶残无比,您肯定救不得洪武门了!”
咣当!
这时楼门大开,一群披鳞带角,恶形恶像的南疆蛮兵闯了进来,大吼道:“杀死白古蟾,黄金、珠宝、血食、美女、兵刃,任其索取喽!”
毫光如银河经天,璀璨耀眼,几乎压盖了满城烈火。
十几个魔兵似乎在同一时间身首异处,泰阿钢刀锋锐绝伦,白古蟾的无极神刀更是雄霸一个大州的绝艺,敌人断头后,甚至让他们连鲜血都没来得及喷溅出来。
“糟了!”白福急道:“魔头好快的速度,居然已经杀到此处,莫非是转轮王蓝碎云的亲自攻城?!”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又踉跄跌进一个少年,只见他唇红齿白,生得甚为清秀俊美,正是白古蟾平时最疼爱的小孙子白少荀。
“爷爷,魔贼们已经围攻杀了童大哥和张叔叔,忠武堂已破,大家都快顶不住了!”
白古蟾望着远比想象中要镇定的孙儿,整个人已经冰冷麻木,喉咙发堵,仿佛被塞进去了一块寒冰,当年他为保门派,为保白家,羞耻选择了投降先天太极门,理由是同仇敌忾,抗衡魔国,所以这次他拒绝了总督沐看天集结文光城的邀请,满拟皇甫正道会带领江山七杰等绝顶高手前来救援,哪知直到洪武门今晚沦陷,却连个影子都没能等来。
“爷爷,我还听守卫说了,是魔国鬼门王屠霜带兵入侵,咱们护城门人折损过半,女眷们为保贞洁,大多投井上吊,孩儿特赶来和您共同进退,誓殉洪武!”
鬼门王屠霜,据说这人个性孤僻怪异,五短身材,形貌丑陋无比,宛如一只癞蛤蟆,但天赋异禀,练就一种名为“惊雷一斩”的恐怖魔刀,哪怕功力比他深,招式比他妙的敌人,亦都难逃或砍断双腿、或身首异处、或躯干一劈两半的厄运。
即使在南疆,他也被划为极恶一类,天晓得是什么人能把独来独往的他拉出山。
白古蟾已经七十二岁,因未臻一念万法的境界,所以精力已衰,完全没信心可以战胜那传说中的魔王魔刀。
可是劫数盖顶,白家子孙自然应当拼死一战,杀身成仁……白古蟾沉默望着孙子良久,忽然仰天叹息,心肠终究软了下去,遂招过白少荀沉声道:“想办法逃出去,荀儿是读书人,应该明白,活着,远比头脑发热去牺牲重要千百倍,务必找到你皇玉表姐,让她替爷爷和洪武门报仇雪恨。”
白少荀痛哭流泪,只摇头不肯。
白古蟾挥手封住他的穴道,命令道:“白福,带他从密道走。”
一股强绝无匹的气息正快速迫近,留下来必是妄自送命,白福看了看小少爷,深知责任重大,磕头领命后,背起白少荀,立即窜出后门,轻功甚快,居然毫不见老态。
此时猛听“呱”的一声怪叫,门口已站定一个恐怖怪物,嘶吼咆哮道:“南疆屠霜大爷来也!”
五尺左右的矮宽身形,双臂和双腿均粗而短,大圆眼,塌瘪鼻子,突出的嘴巴极厚极阔,唇角不停流涎,以及那满脸坑坑洼洼的沼泽癣痂和无数刀疤……这一切使得屠霜完全有别于传说,他根本不像癞蛤蟆……更像是一只死在馊水沟俩月,外加被人踩了十几脚的臭烂癞蛤蟆。
白古蟾持刀傲立,冷冷望着他道:“恶心的怪物,斩你都嫌污了我的泰阿宝刀。”
咕呱!
屠霜怪叫一声,野兽般矮身冲了过去。
他腰间的刀约莫二尺,柄长五寸,皮鞘肮脏油腻,实不像什么利刃,扑过来的速度不弱,但轻功寻常,运使筋肉力量的方法也全靠怪异的身体天赋,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
白古蟾反而疑惑起来:就这种武功水平?他真是那个南疆传说中的恐怖魔刀吗?
哪怕贵为武林圣地之主,若安逸太久的话,也会逐渐失去生死搏杀的精确判断力,轻敌,向来是武者大忌,犯忌则必败,武道也向来是如此公平。
屠霜本身的武功的确不高,修为更是不入真流,可当他那口魔刀出鞘的刹那,竟隐爆雷轰烈啸之势,好像地狱行刑的刽子手,绝非凡人的招数。
血肉中诞生的魔界之刀——惊雷一斩。
名为一斩,实则藏有一记绝杀暗刀,白古蟾还在计算防守试探、再以无极罡劲碾压反击的时候,双腿已然被魔刀残酷砍断,随即发出惊天动地的惨烈吼叫。
咕呱!呱呱!
屠霜喉咙里不停吼出恐怖的大蛤蟆叫声,第二刀却故意砍偏,避开中路,只斩断了白古蟾的左臂膀,第三刀则是削掉了他的嘴唇和鼻子,第四刀……
昨天还在积极等待皇甫正道救援,畅想坐镇后方,指挥作战的老牌圣地掌门,今夜竟就被一个比癞蛤蟆还丑的魔头给乱刀凌迟,死无全尸。
这时有十数名洪武门弟子抢入冠军楼,眼见师祖死得惨烈,不由得怒火冲天,眼眶几乎瞪出血来,大家怒而不乱,结成阵法,纷纷举刀来攻,但屠霜魔刀惊世骇俗,几个呼吸的工夫而已,人人都是被一劈两开,最后便仅有一个年轻俊秀的女弟子还幸存。
面对满地的断肢、肚肠、肝肺、鲜血、人头和人油,以及人魔难分的鬼门王,那女弟子已经心胆俱裂,差点被活活吓死,但胡乱一刀反击下,居然成功砍中了屠霜肩膀,再游走三招,又是一刀斜撩,惊奇的是再度伤了他的胸口,皮开肉绽、血花飞溅,显然绝非故意戏弄对手,那女弟子不由精神一振,心道:莫非是魔头刚才被师祖所伤,导致耐力不济,好!
趁此机会杀了这丑癞蛤蟆。
如果在光天化日的环境下,她也许就会发现了——屠霜裤裆高高勃起,满脸的兴奋与享受。
被美女的利刃割伤,会让他尝到人间至高享受的极乐滋味,对方越是漂亮,他便越有快感,直到那少女砍了他小半个时辰,将近三十几刀,鲜血已经把衣服都快染透的时候,屠霜胯下猛地射精,同时粗壮右臂筋肉紧绷——悍然拔刀!
尖啸魔音撕裂夜空,少女瞬间分尸毙命。
“呱!哈哈!呱!”屠霜舔了舔刀上的鲜血,冲出门外,对着冷月凄厉狂笑道:“神星雪!沐兰亭!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们来斩我了!呱!”
白少荀此时正忍受着巨大屈辱,由于自己乃洪武白家的嫡孙,画像特征必传遍南疆魔国大军,是以迫不得已,只能听从了白福的指示,解开长发,换上了一套丫鬟女装,他上个月才刚满十七岁,再加上天生肤白文弱,略一装扮,的确和十几岁的美貌少女无任何差别。
白福挥剑开路,众魔军见这老头凶悍无比,都猜测他大概在保护孙女逃跑,反正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洪武门内又有海量的财宝和美女等着去抢,自己犯不上拼命阻拦硬点子。
出得密道,后山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乃是早已废弃的一片旧屋。
想想截止在晚饭时,白少荀还手捧着父亲禁止他读的神怪小说,倚着柔软的鹅绒靠垫,啜着清香扑鼻的热茶,温柔美丽的丫鬟婵儿将青铜暖炉放在他腿边……
“小少爷快走,逃到山下村庄再休息。”
来不及感叹命运无常,白少荀快步跟上白福,由于衣衫单薄,少年不由冻得浑身颤抖,眼泪都差点流出来,随即想到:区区恶劣天气而已,这都忍不了,还谈什么寻找表姐,对抗群魔?
“小少爷快走吧……”白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可刚说一半,便没了动静。
白少荀略一查看,竟是老仆已经死了,想是他以八十高龄保护自己,此刻油尽灯枯了,主心骨一亡,他悲从心来,遂大哭不止。
“小声点,当心引来坏人。”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瓦砾后传出,白少荀细一看,竟是个身材丰腴动人、美貌艳丽的年轻少妇,是以不由戒心尽去。
少妇凑近过来,说道:“好妹妹莫伤心,有姊姊陪着你哦。”
“姊姊,我好怕。”大生大死下,少年极度渴望温柔的庇护,一时忘了自己是男扮女装,也忘了男女之别,一把投进了少妇怀中。
丰满柔软的胸脯远胜丫鬟婵儿,直令人心魂俱醉,突然,他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刻,血海深仇在肩,岂是懦弱沉迷温柔的时候?
刚要起身,那少妇却用力把他头颅按紧在了自己肥美异常的肉乳之上,“姊姊也好害怕,我们在一起就不用怕啦,嗯?好硬啊,是啥东西硌着姊姊腿心子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少荀大窘,急忙挣脱。
少妇娇叫一声,妩媚道:“讨厌,原来不是妹妹,却是个小相公,讨厌,都把姊姊弄湿了……还不……还不快给姊姊……”
两具肉体淫荡的纠缠耸动着。
就在白少荀达到高潮猛射的时候,陡然感觉连功力、精气、灵魂都冲进了少妇的蜜穴之内。
惨叫嘶哑,犹如被魔鬼扼住了咽喉,可怜世家少年意志薄弱,最后连血肉、皮骨都被抽干,直到变成一具枯槁皮囊,落了个劫数难逃的凄惨下场。
凡被精元玄女功吸收的男子,一时不得死,兀自轻微抽搐蠕动着。
元香王秦婳锦蓦地踩断了白少荀脖子,媚笑自言自语道:“小嫩肉长得蛮好看,鸡巴也不小,可惜功力太弱了,没增强老娘多少修为,嘿,过几天可得打起精神,若能引诱抽取到沐看天的雄浑精华,我起码也能晋级无上道心境界啦。”
寒风凛凛,仅仅一晚而已,两大盖世魔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已让六大圣地之一的洪武门鸡犬不留,白姓子孙彻底绝后。
除此之外,其余魔军好像蝗虫一样,已覆灭了延洲海量门派,下一个目标则直指沐看天所在的文光城。
蓝碎云立在拜月天舟船头,披风与乱发簌簌抖动,俯视看着陆地上一片一片的熊熊火海,大嘴笑得简直合不拢:“哈哈哈哈,灵妃亲宝贝儿,再等几日,碎云哥哥我就要来接你啦。”
叶尘作为一个年纪不大的北方中州人士,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北燕了。
他下了近郊猎户的雪橇,看了看四周如鹅毛般的寒雪,亲切笑道:“多谢大叔,您载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多亏小伙子前两天帮我们村子收拾了强盗,你可万万不用客气。”老猎人搓搓手,好心劝道:“但再往前面就是亘古冰原的范围,很危险呢,迷了路肯定就回不来了。”
“没关系,哈哈,我曾在这儿住了快一年呢。”叶尘没等目瞪口呆的老猎人反应过神,立刻抄起身旁一柄乌黑长弓,斜挂在肩,豪气大笑着消失在了风雪中。
两年多的时光,往事历历在目,有欢乐悲伤,有奇幻奇遇,有生死危难,更有爱情和欲望。
叶尘绝没有什么高贵的世家血脉,也没有所向无敌的绝对天赋,他两年前还是一个出生于普通农家,非常非常平庸的门派后勤少年,但无论面对任何事、任何人、武功是高是低、身处何地、地位如何,他都永远保持开朗、快意、积极的绝对信心,或许正是如此潇洒的个性,才让其终于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运起八部神王拳中的夜叉疾风诀,一路披风迎雪,忘情狂奔。
月朦胧,雪如雾,风如刀,寒入骨。
但叶尘极其享受这种高速飞驰的刺激和快感。
若往大处去说,自天外天圣人母舰方舟降临创世,直到今时今日煞云盖天的魔劫终局大战,凡事种种,光怪陆离,无数因果,似乎都要于此战来解决了。
直到临近天吼峰,叶尘才停下脚步,按照华茵的亲笔传书,走进了一座简易的方石堡垒区域。
此处好似微型村落,原本是当年铁家铁玄夜为参详铁血宝库所搭建的临时基地。
华茵的丽容俏影一如往昔,但连日来跋山涉水,疲惫之余,秀眉间亦深有忧色,此刻再见叶尘,让原本准备好的矜持嗔怒全部扫空,简直欢喜到了极处,若不是因为五叔在侧,她恨不得立即一头扎进心爱男人的怀中去。
“我来了。”叶尘温暖的笑道:“媳妇儿,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
听到他说出两人在东淮海神寨同住时的口头禅,华茵再忍不住,立刻回过头掩饰住泪水,说道:“不……不准贫嘴瞎叫。”
“我见到华伯母了,她亲口说要给咱俩弄个婚礼来着。”叶尘摘下帽子和问鼎弓,笑道:“有她做主,这下就算六姑姑再凶,肯定也是拦不住了。”
“真的?”华茵高兴得脱口而出,随即发现此举大大不妥,忙又奔向火炉,结巴道:
“有我在燕城买的……鸡肉和……那个红番薯,可以烤来吃。”
叶尘赞道:“燕城的雪鸡最是肥嫩多油,好吃无比,我初来北国时就买了好多。”
“喂!”在旁边站许久的烈无常终于佯怒笑道:“这年头少年小两口儿都这么奔放了吗?还没拜堂就敢打情骂俏,连长辈都不顾了。”
华茵只顾低头给鸡搓盐填料,羞得不敢搭话,叶尘却是脸皮厚实的道:“男女爱情乃人间最美好的事情,自然要大方起来,届时还要请五叔多喝几杯喜酒呢。”
“哈哈哈……”烈无常大笑道:“小伙子有意思,可陪五叔喝酒的话,不用等到成亲哩。”
华茵厨艺向来不错,把鸡烤得外焦里嫩,香辣可口,又下酒又下饭,叶尘吃得满嘴流油,极是豪迈,让烈无常看得更是喜爱。
“不知虚洪荒等人何时会来,我们三人若能以逸待劳,胜面还是很大的。”叶尘目测烈无常修为几近过天狼,甚至可能犹有过之,不由信心大增,“拿到大罗九重天,我们再一起回中原参战,痛快大杀一场。。”
“很好,未战先思胜,此乃绝世强者必须有的信念。”烈无常沉声道:“然而他们昨天已进了天吼峰,所以以逸待劳是不可能了,另外那人若是以前的叶商,我自信可以百招之内将他拿下,但此君乃人类远祖,司空黄泉的生父,身负最纯正的天外天神功,还不止一种……啊?怎么?你还不知道的吗?”
叶尘目瞪口呆,当然并不知道华太仙与巫红蝶调查多年的远古秘辛。
华茵见状遂说清了关于叶商和洪荒的更神奇身份。
叶尘皱眉道:“要从这种远古老怪物的手中夺宝,真是有意思了。”
“你先不要急。”烈无常道:“实际对于此人的确切目的,我觉得还有必要进一步确认。”
“确认什么?”叶尘奇道:“他曾经阴谋陷害发妻,又害我和华茵沦陷,大概是没可能化敌为友了。”
“即便如此。”烈无常霸气自信道:“你大胖五叔也不是光会吃饭喝酒的,定会帮忙拿回本属于你的东西。”
说罢自言说吃多了烤鸡要去拉屎,并睡一大觉,养足精神,深夜再来个直捣黄龙。
华茵当然明白五叔让她俩独处一会儿的好意,想拒绝,又舍不得,一时神情甚是娇羞可爱,烈无常哈哈大笑,抄起酒坛道:“我去隔壁了,要好好拉他个痛快!”
等其离去后,叶尘刚想说几句话哄华茵开心一下,少女却出乎意料的热情扑入他怀里,低声道:“叶尘,我想你,好想你,当天你去救小九,我发疯也似的找不到你,恨不得就此死了才好。”
叶尘感动得心酸,柔声道:“我也想你的,这一战过后,我就再也不会离开茵儿媳妇儿了。”
“我现在……我现在就要和你一起。”华茵声如蚊呐:“我知道这一战事关重大,凶险无比,你和五叔是怕我挂念……我若同去也只会凭添累赘,所以……”
叶尘抱着华茵纤细苗条的腰肢,大胆亲了亲她的脸颊,没想到少女这次不再像曾经那样轻嗔薄怒的拒绝,而是居然侧过脸,回吻住了叶尘的嘴唇,娇羞无限的道:“我想要你……我……我想……无论生死,我今晚都要和你一起,留下你的骨血……”
叶尘惊讶于少女情根深种,刚想打起十二万分定力忍痛拒绝,但华茵此刻已笨拙的吐出香舌,度进了自己口中,柔柔搅动起来。
互缠津液的热吻中,他亦忍耐不住,将手伸进华茵的裙腰之内,触手满是玉腿内侧肌肤的软腻柔腴。
华茵娇哼一声,臀部后缩想要避开,可叶尘技巧娴熟无比,将她推吻到了避无可避的壁炉侧面死角,同时中指进探,滑向了浓密柔毛深处,触到一缝濡腻潮软所在,轻轻一勾一揉,少女已微微抖动,玉胯摇扭,丰满的大腿紧也不是,松也不是,又难受、又空虚。
她的敏感程度着实出乎意料,叶尘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指腹在少女蜜缝外侧使劲勾抹起来,嫩脂似的唇儿好像就要融化,蜜液不断泌出,润湿了柔毛和裆部,华茵美丽的丹凤眼迷离恍惚,感觉魂儿都要被指头勾出体外,羞耻呢喃道:“不要……不要再摸那儿……都湿了……”
叶尘伸出手来,小声调笑道:“茵儿都给我手尿湿了。”
华茵嘤咛一吟,二人跌进了新铺的被褥之上,一阵销魂的亲吻爱抚中,少女晕陶陶、迷糊糊,衣裳、裙裤、靴袜一件件地被除下,直到娇躯上仅剩乳白色的肚兜和一条高价的西楚贴肉短裤,雪白莹腻的胴体刚刚呈露,她已羞怯得抱紧叶尘,不许他再看。
华茵那处女本能的矜持抵抗,竟使得叶尘这等经验都颇为吃力,在好一番温言引导和轻柔爱抚下,这才将她护住酥胸的手臂挪开,极羞地放在了那根勃起玉茎上。
“不套弄的话,等下会软掉,没法和茵儿爱在一起。”
“真……真的?”华茵半信半疑,火红着小脸握着肉棒捋了一捋,“这么大还能软下去吗?”
“当然是真。”叶尘脊髓酥麻,舒爽得倒抽一口气,遂也伸手隔着肚兜揉住华茵饱满圆润的秀乳,软嫩的白皙乳肉溢出内衣两侧,显得又纯洁又魅惑。
逐渐熟悉肉棒的华茵撸得愈发卖力,叶尘趁机窜出,飞速脱下了少女紧致丝滑的短裤,只见圆隆臀尻毫无瑕疵,腿心黑密处露出一抹粉痕,肥美干净的肉唇晶莹生光,诱惑着男人最火热的欲望。
叶尘按捺不住,终于近乎粗野的反抱住华茵,手掌深陷一团白嫩乳肉内,指缝则夹住一枚勃翘的小红樱桃,大力揉搓起来,同时跪坐用腿膝托起少女肉臀,进而再向两边一分,正好让如铁肉棒卡在了她濡湿温软的蜜穴中间。
整整二十年未曾被人触碰过的珍贵私处,眼看即将破防,华茵娇躯颤抖,情不自禁就要合起雪腿,挣扎着起身,叶尘卖力反拿着她,柔声道:“稍晚会小苦一下,茵儿略忍忍,很快就能舒服的……”
“嗯……你千万轻一些……”
也许是背对着可以减少羞耻,少女软下身子,似乎放弃了抵抗,甚至含羞微微抬臀挪凑,与其说躲避,倒更像是帮助玉茎寻找到入口。
膏腻肥嫩的蜜穴简直娇柔到了极处,叶尘扶住肉棒,仅轻微一划,龟头便已抵进肉洞开口处,但也就拱进五分之一左右,华茵便又全身紧绷,胀满的疼痛使得她额头香汗淋漓,双手死死按着男儿大腿两侧,根本不敢动弹。
叶尘则抚着她腴美的臀胯,逐渐用力,使得茎身一丝一丝往更深处挤压探进,紧窄娇嫩的膣肉壁亦被一点一点夯平,虽然无数肉褶死死阻碍肉棒深入,忠诚保护着少女神圣的贞操,但二人似乎心有灵犀,居然同时一上一下卖了些力。
是以粗长阳物终于冲破了处子凭证,彻底没入了肉蛤之内,华茵尖削下颌仰起紧绷,檀口内泄出了一丝诱惑的呻吟。
逐渐逐渐,少女膣内愈发濡靡滑腻,叶尘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保住了两团丰满的腴乳,一面爱抚揉捏,一面缓慢耸动下体,顶插着华茵柔嫩无比的蜜处。
“嗯……呃……要坏了……别……不要这样插进来……”
华茵才初经人事,却采用这种坐在男人肉棒上的姿势,虽属被强迫箍住,但终是羞耻难耐,所以一番乱顶之后,终于不禁讨饶起来。
叶尘怜香惜玉,抱住华茵的屁股,转了个圈,使得少女正对,遂又贪那销魂酥麻,急急得将肉棒再挤了回去,继续不停顶上抽弄起来,又见眼前酥胸上下抛甩,美艳绝伦,忙含住其中一粒尖翘乳蒂,舌齿并用,细细吸舔亵弄。
“呃……嗯……啊……挨不住了……别插了……射给茵儿吧……”华茵胡乱按着叶尘后脑,将他脸颊几乎贴紧在自己的乳峰,只觉浑身酥透,舒服无比,然而处女初夜,身体何等娇嫩,岂能久挨冲捣?
“嗯?什么给茵儿?”
“射……”
“什么?”
“讨……讨厌……”华茵羞得面颊红透,眼泪都差点滴落,“射给茵儿……要阳精……射满穴里面……射……嗯……你怎么更粗了呢……快射精给茵……呃……”
叶尘听得兴奋异常,且真怕初次圆房便伤害华茵,若给将来留下阴影更是大大的罪过,所以忙压住少女,抱紧她的娇躯,狂耸了数十记,精液总算冲出马眼,灌满了泥泞肥美的蜜穴深处。
眼见处子鲜血和白浊阳精混合着流出粉嫩肉蛤,两人都不禁呆了片刻。
华茵忙忍痛并拢了玉腿,娇嗔道:“看什么……讨厌……竟使那么大劲,下面都肿了……还有,刚才被五叔听到可怎么办呀?”
“还不是你叫得声儿大吗?”
“你还敢还嘴……唔……”
叶尘吻住了华茵樱唇,随即苦笑道:“茵儿让我射,我就射了,你让我还嘴,我也拿嘴还了,还想要什么,都一并说吧,等下我还要和五叔去天吼峰火并呢。”
“你……”华茵俏脸一软,忽然温柔的抱住了叶尘,说道:“人家还要你活着回来和我正式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