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在火车上讲了,关于九五之尊和真龙天子化身一事,我被他这些话题给弄糊涂了,我怎么会是帝皇之身,况且现在已是千禧年代,哪来什么帝皇之说。不过,回想忠叔刚才说的话,发现最近发生的事,似乎亦有迹可寻——穷小子变成爵士之子、身旁美女如云、破了一个石女……所谓“破石女者,乃龙之霸主”,莫非我真的是龙之霸主,真龙天子的化身?
目前我不敢想关于真龙天子的问题,眼前最重要是得到解救仙蒂的方法,还有成功夺取“赤炼神珠”的信心。可是,忠叔却不让我说太多话,并要我把车子停在路边,转搭火车和计程车,接着走了很久的山路,来到一处杳无人烟的山头。
我信任忠叔的为人,刚才我把两盛秘笈给他看,他都不看一眼,证明不是为我的秘岌而来。忠叔加快脚步往前走,我当然紧贴在他身后,除了害怕野狗和怪虫的叫声外,也担心会遇见山贼,幸好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出现,反而飘来一阵花香味,随着花香味的出现后,眼前竟是一个难以想像的阵式,当场吓了一跳!
“哗,忠叔,这是……”我惊讶的问忠叔说。
眼前的一切,如果用“壮观”二字来形容,相信一点也不过分,地上起了一个很大的八卦平地台,而上空有粗长的白麻绳,结成一个八卦网,绑在几棵香树上,形成一个从天而降的八卦网。奇妙的是,上空以干坤定南北,离坎定东西,为先天八卦。地面则以坎离定南北,震兑定东西,为后天八卦,而且多出天干地支图。
“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练功地方,我之前说到新加坡游玩,其实是没有时间见你,原因就是要布置这里,除了运沙石的工人外,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一手一脚弄出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忠叔很满意,望着自己布置的阵式说。
忠叔满意的神态,确实值得神气,如果我亲手弄个八卦网给两名徒弟,肯定是有心无力了,别说我有没有搬运的力气,单单繁复的程序,我看了头都大。
“忠叔,为何不叫我来帮忙呢?”我暗自窃喜的说。
“龙生,你已经是剩下半条人命,快要死的人了,如果还要你帮忙的话,不就是早点把你送给阎王,我可不想你这么快死……”忠叔讽刺的说。
“什么?我剩下半条人命,是快要死的人?”我大吃一惊的问,但是从忠叔嘲笑的言语中,似乎又在暗示我并无大碍,只是吓唬我罢了。况且这几天,我并没有察觉身体有什么不妥,想必是他故意夸大其词,戏弄我罢了。
“你是鼎鼎大名的龙生师父,你自己的健康状况,难道自己也不知道,怎会这样失策呢?哈哈!”忠叔往前走一步嘲笑的说。
“忠叔,很多名医也不能自医,虽然在你面前,我不敢称什么大师父的,但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请问我什么地方不妥了?”我打蛇随棍上说。
“你鼻翼两旁沿至嘴角暗无气色,双目虽有神,但蓄而不锐,每走三步,拖上一步,而且举步无力,踏步沉浮,表示你气血不足,肾衰脾弱,此乃荒淫过度之态,加上体内的创伤,痕血未散,导致气血运行受阻,再过几个月,恐怕你连这条山路也走不了。房事要节制,要不然气血两亏呀!”忠叔叹气的说。
原来忠叔除了风水神术厉害之外,医术也如此高明,我佩服他只见我几次面,便留意我这么多小动作,况且每饮和他见面,只不过聊了一会,他便相得如此细心,看来我今回应该没拜错师了。但是我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妥,这几天拚命发炮也没问题,怎可能有内伤,但他又说得头头是道,难道我的身体真的很不妥?
“忠叔,你说我有内伤,当房事方面……可没有问题……”我尴尬的说。
“房事顺利并不表示你没有问题,因为你每天在做,好比一部机器运行中,不容易看出它的性能出了问题,可如果停下一个星期,重新启动的话,问题便会出现。你的房事能力,有没有出问题,时侯你便知道。另外,你认为没有内伤,不曾给人打过吗?”忠叔问我说。
忠叔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回想每天第一次作爱,总是很快完事,而且持久力就大不如前,但第二次或第三次就没问题,莫非是他所说的机械论?然而,内伤有没有完全的痊愈,痕血有没有彻底清除的问题,我就不清楚,但被邓夫人和张家泉毒打,肯定是受了内伤,仔细想了一想,张家泉打的那次,没看过跌打医生。
“忠叔,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房事这项先别说,我记得上一次在地库风水室被张家泉毒打,确实没有找跌打医生疗理,这该怎么办好呢?”
“龙生内伤未痊愈,房事又频繁,等于厕所点灯,找屎!”忠叔不悦的说。
“忠叔,这该怎么办好呢?”我问忠叔说。
“龙生,内伤未除,加上酒色伤身,气血运行受阻,神不聚,精不固,导致气血两亏,邪念萌生,心力不能专注,气凝而不聚,力不能随心而发,此乃风水神术一个大忌,你要记住这点呀!”忠叔语重心长的说。
“忠叔,你提醒的这几点,我会牢牢记住,现在如何医治呢?”我紧张的问说。
“随我来吧……”忠叔说完走入前面一间石屋。
我随忠叔身后走进石屋,发现里面十分简陋,地上还摆放几包蜡烛,想必没有电源供应,旁边有几个塑胶桶装着水,心想桶里面莫非装的是天然井水?幸好有陈旧的椅子,不过,也只有一张罢了,看来地面和我的屁股,挺有缘的……忠叔从背囊里取出一包东西。
“忠叔,你睡在这里吗?”我指着地面问忠叔说。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这是我配好给你的药,每天吃一粒,连续服用七天,你现在吃一粒吧!这是特地为你制的散淤药,可以帮你打通全身的经脉,对散痕活血很有效,你等会便知道。”忠叔将一粒似鹌鹑蛋的黑药丸交到我手上说。
“现在吃、一天一粒就够?”我拿着黑药丸试探忠叔说。
“好的药丸,一粒便足以应付二十四小时之需,不用吃那么多次的,但唯恐药力过猛,怕你受不起,所以要分七日调服,至于吃还是不吃,就随便你了,我还准备了几份,未来的日子,恐怕你没它不行不行……”忠叔将整包药丸塞到我手里说。
“未来的日子……哦……我现在吃……”
我吃过这类的跌打丸,但没有这么大粒,虽然曾是吃过,但这股药味实在不好受,麻辣的味道导致舌头有些麻痹,里头似有花椒或丁香什么的,但咬破药丸之后,散出一股碱味,而这股碱味,正好化解舌上的麻痹感觉,奇妙的是,麻辣和碱味搅和在一起竟变成芳香的味道。
“忠叔,这药丸的味道……”我好奇的问忠叔说。
“现在别在屋里说,到到外面嗅香树的花香味,它能助你推动血气……”忠叔把我推出屋外。
我很好奇忠叔怎会懂得如此高深的用药之道,目前虽然还不知有没有效用,但他脸上那份自信心,等于向我投了一拉定心丸似的,令我感到很安心。
“忠叔,你对药丸这么有信心,那我身体的健康肯定没问题了吧?但你刚才为何又把我的病说得如此严重,还吓唬我就快死了……”我试探忠叔说。
“龙生,有时侯我真不明白,为何你会成为鼎鼎大名的风水师,依我的经验判断,你是懂得很多风水术,但你可没亲身接触过,甚至也没修练神术,对吗?要不然你怎会发问这个蠢问题?帮我点一盏……”忠叔拿了两盏汽油灯,交了一盏给我说。
“这……”我拿着汽油灯发楞的说。
“哎!拿来……”忠叔叹了口气摇摇头,最后自己点亮汽油灯。
“忠叔,我承认是利用传媒,打响我的知名度,虽然以前的师父,没有教过我什么风水神术,但他毫不吝啬,给我看了很多书,使我增长很多对风水神术的认识,所以我还是很感激他,至于,我有过目不忘的天份,他是不知道的。”
“以前的皇帝都看过很多书,也有过目不忘的天份,这点我很清楚……”忠叔喃喃自语的说。
“你很清楚?你见过以前的皇帝?”我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忠叔摇头说。
“忠叔,这点我们不讨论,你还没说,为何说我是个快死之人?”我追问忠叔。
“龙生,在法庭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你很不妥,当时你很心烦,所以我不便说什么,其实你已犯了天劫,你知道吗?”忠叔以温和和无奈的语气说。
“我犯了天劫?”我知道泄露了天机,且犯了天劫,可我意外的是,这点竟让忠叔也瞧了出来,他的神术怎会输给无常真人,他的神术到底有多高呀?
“是的!我启动了奇人感应力,将所看见的一切告诉了对方,这点我愿意承受,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我是为了救人,可以放过我一次,没想到……”我颓丧的说。
“龙生,风水神术有句话,泄漏天机者死,如果不想死,便要与天斗,除非你有很强的神术,要不然肯定凶多吉少,你今次不用坐牢,还能够拨电话给我,表示你和我仍有缘份,所以我直接带你到这里,就是想将我毕生的功力全部传给你,希望你能避过此劫。”忠叔无奈的说。
听见忠叔说肯将毕生的功力传给我,可真受宠若惊,但这千禧年头,不可能像古代那般,以传功的方式,将功力输送给我吧!也许他的意思,是将所会的神术都传授给我,无论怎样,我很感激忠叔对我的关心。
“忠叔,谢谢你对龙生的关心。”我感激的说。
“你不用这样说,其实我不敢冒天劫救你,一切只看上天的安排。我向上天发过誓,如果你今天不找我的话,以后永远也找不到我,这算是自私吧?”忠叔苦笑的说。
如果忠叔真的发这个誓,而我今天不找他的话,那我不就没了一个好师父?如此算来,凤英和仙蒂两母女,又帮了我一个忙,我就是为了仙蒂而找忠叔,到底是好心有好报,还是上天有意安排呢?
“忠叔,今天我找你,也许真的是天意,我就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泄漏了天机而犯天劫,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希望你能帮到她,事情是这样的……”我把奇人感应所看到仙蒂的事,说一遍给忠叔听。
可是,我说不到一半,忠叔便打断我的话,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仙蒂的事与我无关,我和你只是上天的安排,既然你今天来找我,表示我和你有缘,我便将所会的神术全教你,至于能否避得过天劫,可要看你的福份,但我要把话说在前头,可千万别太乐观,人岂能能胜天呢?”忠叔摇头叹气的说。
“拜见师父。”我想还是先跪下拜师比较稳当,只要忠叔接了我这一跪,日后便是我师父,不能再反悔了。
“不!我不能当你的师父,但我会教你所有的神术,要不然三损之中的天地人,你要付出一损做牺牲。”忠叔用力把我从地上拉起说。
“忠叔,何谓天地人的牺牲呢?”我好奇的问。
“天是指天寿,表示会减寿;地为世间苦,表示疾病或贫苦;人为香火,表示绝子息。如果你拜我为师,这三样之中,你便要承受一样。”忠叔解释说。
“没关系,反正我已绝了后,我就选人损吧!”再次跪在忠叔面前。
“不!绝对不能这样,因为三损之中,不是由你挑选,而是由上天做决定,你快快起来。”忠叔再次把我拉起。
原来三损不是我挑选的,而是上天替我挑选,万一不幸选到地损,那我龙生的神话,不就全泡汤了,以后还怎能当总裁?我马上站起来,当从来没跪过。
“忠叔,这样不是很委屈你?”
“这算什么委屈,我已经利用你替我挑战无常真人,如果你赢了,帮我出了口气,如果你输了,就当我投资错了,没有什么委屈或不委屈的。”忠叔坦白的说。
“忠叔,我相信你的功力很高,眼前我最需要的是得到解救仙蒂之法,你有什么好的神术,能够先让我过关呢?”我直接的问。
“没有!我现在只教你神术,至于你想要救谁,那是你的事,绝对与我无关,而我更不会为了救仙蒂,特别教你什么神术做应急之用,我只会依照之前所安排的东西,逐一传授给你,至于用不用得上,那就要看你和她的机缘了。”忠叔淡淡的说道。
这下可槽糕了,忠叔一脸坚持的模样,不可能会说服他,我想还是走一步算一步,一切看仙蒂自己的命运了。
“我会先教你“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此套掌法,非但对你体内的内伤有帮助,而且可以让你将八八六十四卦的方位实实在在牢记于心,方便我日后再传授你一些较复杂的掌法。”忠叔说。
“什么?你一教就教我这套掌,这可是很难学的……”我吓了一跳,这套掌法我怎能够一晚学会,就算学会,也不可能明天便派上用场,对救仙蒂应该没作用吧!
“龙生,给自己一点自信心。当天你在殡仪馆门外,装模作样的使出这套掌法,虽然没有功力,但招式上你却很成功使了出来,足以证明你对神术很有天份,有点自信心吧!”忠叔鼓励我说。
“忠叔,那晚我只是胡乱的打,别说功力这玩意,就算整套的招式,我还很模糊,上次是运气罢了。”我坦白的说。
“神术这玩意,绝对没有靠运气,只有靠天份,当日你打不出功力,是因为你身体健康的问题。我说过你邪念萌生,心力不能专注,气凝而不聚,力不能随心而发,犯了神术的大忌,所以心和神都散乱。现在你服用了我的丹药,我想药力也差不多发作了,现在我就教你引气归元,随我到石屋后面……”忠叔望了天空一眼说。
我即刻拿起地上的汽油灯,跟随忠叔后面走。
忠叔带我来到石屋后、发现原来另有新的阵式,同样是个平地台,但这可不是八卦阵,而是七个方位阵法,我仔细一看,轻易便看出是二十八宿之一,属南方朱鸟的第四宿,分别是天枢、天漩、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七个位置。
“龙生,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吗?”忠叔问我说。
“知道,这应该是二十八宿之一,属南方朱鸟的第四宿。”我回答说。
“你把鞋子脱了,打赤脚踏上去。”忠叔枢。
“是!”我脱了鞋子踏上七星,当我的脚踏在记号的位置上,脚板底随即传来一股暖流,直抵丹田之位,但脚板离开记号的位置,踏在没有记号的位置上,却没有了这份暖流的感觉,十分奇妙。
“忠叔,地下怎会有股暖流涌进我体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奇的问。
“你果然是有缘人,先看看树的上面……”忠叔把汽油灯往树的方向一照,我才发现树上挂了很多八卦镜,但我不明白是什么……“这是……”我指着上面的八卦镜说。
“这座山名叫龙猿山,其地形似景巨猿,两臂延伸连接罗浮山,形成霸王举鼎之势,凶霸无比。幸好连接山腰的左右两旁小山,牢牢把山腰困住,而左旁的山似龙头,右旁的山似龙尾,形成一个金龙缠猿局,并将恶猿之势镇压住,幸好龙头是朝东,而不是朝西,要不然就变成了死山,成了死龙入海局。”忠叔说。
“忠叔,这和地上的暖流,有什么关系?”我问忠叔说。
“龙生,你踏的天漩之位,正是龙腹与猿腹主脉之地,两腹相缠,双发必然使出浑身的力气对抗,导致地脉发出源源不断的热能。山有灵脉之气,之赠有缘之人,所以你才会感受到这份热能。同时,也只有你这位有缘人,才可以将这股灵气的热能吸入体内,耗竭龙猿的精力,终止她们这场恶斗。”忠叔解释说。
“你说我是龙猿山崖有缘人?”我受宠若惊的问。
“没错!只有帝皇之命转世的人,才有资格吸纳此山的灵气和热能。”忠叔说。
现在我开始明白,迭何忠叔会说起九五之尊的事,原来他说我是帝皇转世之命,难怪我能替石女破处,看来龙之霸主的事,是有根有据的,并不是信口开河之说。
“忠叔,吸入此山的灵气和热能,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好奇的问。
“龙生,你是帝皇之命转世,然而,你身上的大运初起,虽有帝皇之格,但没有帝皇之气,等于一个没有兵的皇帝,是个被人胁持的傀儡皇帝。我想上天是有意归还你的金身,赐此宝地给你,让你真龙附身,猿臂振呼,再次统霸江山,造福万民吧!”忠叔说。
忠叔说的话,怎么像古代的人似的,现在哪还有统霸江山,哪还有当皇帝这回事?不过,这些问题我不用盘根问底,反正我是有缘人,这个宝地对我当然会有好处,真龙附身听起来似乎很尊贵,但是猿臂又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指有将军之能或许可以加强我奇人的力量?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忠叔,树上挂的八卦镜,又是什么原因呢?”
“没什么原因,你当是我没地方摆,随便挂在树上。时间不多了,快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我开始教你练功……”忠叔敷衍的说。
“脱光?”我大吃一惊的问。
“你怕我吃了你吗?如果你不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我怕你的衣服会着火,把你活活烧死 !”忠叔说。
我只好将身上的衣服脱光,但在男人面前脱光,实在不好受,不过,我曾在张家泉面前脱光一次,这回心理上可没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