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我这剑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节奏相信萧兄应该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厉。最后三招是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剑法的高潮。而那首曲子却是起伏坐落,环环而扣,没有什么明显的阶段式起伏,也没有明显的高潮部分。萧兄自己把握好了!”
说罢足尖一立,飘逸的身形仿有说不出的好看。
“幽!”
又是一朵美丽的剑花缓缓朝面门飞来,和刚才与贺净羽交手时划作同样的轨迹,但是这朵花儿比起刚才,却是大了许多,也璀璨艳丽了许多。
萧径亭目光一凝,射入那朵剑花空心间的黑暗。
让那道空心在眼中越来越大,却仍是一动不动。
他如此行为让大殿中人皆是满目惊讶,但却不敢开口出声,但是柳含玉面上没有因此而有一点变化,彷佛满身心沉浸在“剑曲合一”的境界之中。
“沧!”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笑容,随即嘴唇一闭,仰手一剑,如同长虹贯日,仍然是朝那多剑花中间的空心刺去。
“啊!”
大殿内外的武林人士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惊骇,数千人的叫唤声中,有惋惜、有赞许、有迷惑。
对萧径亭作出了和贺净羽一模一样的举动,大都觉得不解。
但是,方剑夕、任断沧面上却是有些凝重了,目光紧紧盯住萧径亭手上的长剑,闪着复杂的光芒。
只是梦君奴虽然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美目却是不经意间瞟上一眼楼临溪,颇有怪罪之意。
“嘿!”
萧径亭目中一笑,手臂忽然如同波澜般一阵起伏,紧接着手腕一阵抖动。
手上的“雪剑”顿时便抖出道道剑影,冰冷的剑气卷成一圈圈的漩涡。
“花碎萧萧下!”
,众人只觉眼中爆起无数的星星点点,缤纷灿烂。
柳含玉剑尖那朵美丽的剑花还未来得朝萧径亭面上罩去,便被绞碎成为千万朵,看在眼中彷佛是“雪剑”洒下的朵朵雪花。
柳含玉见之,目中闪过一道挚热的光芒。
嘴角微微一笑,那神色竟是微有得意之色。
手臂却也一阵起伏,手臂一阵抖动,那剑索性化作一道道圆圈朝萧径亭飞来。
只是那圆圈柔和缥缈,哪里看得出一点凌厉的杀意。
萧径亭见之一笑道:“在学我吗?好啊!”
足尖一立,彷佛蜻蜓立水般,衣襟飘飘彷佛随时要乘风而去。
手腕一转,剑尖顿时吐出一朵更加美丽的剑花,亦是朝柳含玉面门缓缓飞去。
“这两人是在搞什么名堂?”
楚皱言眉头一皱,目中闪过一道疑色。
萧径亭此举却是让更多人不知所以,因为现在看来,两人打得彬彬有礼,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实在不像是在做性命相拼。
恍惚间,那朵剑花也顿时飘到了柳含玉面前,柳含玉目中一眯,手上彷佛随意一甩,那道利剑同样刺入了剑花空心出的黑暗,腕间一转,眼看便要也击碎了那朵璀璨的花朵。
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目中一亮,手上真气汹涌而出。
剑尖逐渐绽开朵朵剑花,一朵、两朵、三朵最后如同满天花雨般洒向柳含玉面上,却是和刚才打败贺净羽时一模一样。
“好!”数千人一阵喝彩,也忘记了刚才萧径亭打得软软绵绵了,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柳含玉面上首次变得肃重,大大诧异望了萧径亭一眼。
彷佛萧径亭的厉害大出他所料,他一贯怜花,不怎么参与江湖争斗,但是为人却是高傲自负,认为天下武林中,青年俊杰没有一人能出奇右,而如此出色的梦君奴,也只有他一人与之方才不辱没了她。
所以刚才轻松赢了贺净羽后,脸上亦是没有一丝得意之色。
而应该是最关心战局的人,梦君奴面上没有一点担忧之色,只是安静望着场上的战况。
而作为当事人的柳含玉,面上虽然肃重惊讶,却是没有一点惊慌,显然对萧径亭的攻击有足够把握接下,面上尽是一幅智珠在握的坦然。
右手长剑往上一格,右足脚尖点地,整个身躯飘飘退开几尺。
看在众人眼中,柳含玉最后那一身法虽然是为了逃开萧径亭的长剑,但是那飘逸潇洒的身姿却是没有一点狼狈,若非柳含玉是江南武盟的敌人,场上众多弟子只怕已经喝彩叫好了。
“啊!”
场上惋惜声迭起,面上更是黯下。
看到了柳含玉身法如此精妙,心中对萧径亭能否获胜的怀疑大增,况且柳含玉现在看来彷佛尚未动真格的打。
萧径亭目中一笑暗道:“和我比身法,比轻功?好啊!!”
左手长袖一甩,足下不着痕迹地一撑,浑厚的劲气猛地涌向地上,整个身躯如同影子般,直直飘向柳含玉。
握剑手腕彷佛也看不出一点动静,但是“雪剑”却是化作密密麻麻的光点,细看下却是一朵朵细小的剑花,模样虽小,但是形状却是精巧美丽,扑头盖面朝柳含玉面上落去。
柳含玉面色一变,对上萧径亭满不在乎的笑脸。暗呼一声:“厉害!”脸上一寒,右手长剑呼啸迎上。
“叮叮当当!”
柳含玉手上长剑亦点出千百道白芒,顿时与萧径亭刺来的长剑撞在了一起。
响起一连串悦耳的响声,听在耳中却是彷佛纤手拂过那般舒爽。
但是柳含玉浑身却是坠身冰窖一般,眼中一道美丽的剑花越来越近,一股冷冽的寒气刮得脸上一阵发麻。
“飕!”
柳含玉只觉面上一阵发凉,却是见到萧径亭手上的“雪剑”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方触即退,待晃过神来,萧径亭却也已经是飘身而退,站在眼前丈许处,脸上也说不清是不是在笑。
“可惜又没有让柳兄使出那套‘剑曲合一’。”
萧径亭笑道:“从刚才看出的几招中,依稀可以看出柳兄说的那首曲子,是类似‘情人水’一样的曲子吧!我看那节奏像得很。”
萧径亭眼角瞥了一眼梦君奴,想着她美目中闪过的神色,道:“待会儿我便甩一套剑法,配上的节奏柳兄想必熟悉得很——《忧恋花》。”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对柳含玉痴求梦君奴一事,提出了劝诫。
萧径亭话中的意思使得柳含玉脸色一怒,再也不似方才彬彬有礼。
双眼一睁,提起长剑,扬起阵风般,朝萧径亭呼啸而至。
那剑舌吞吐间也变得凶狠起来,但还总还不到狠毒刁凌的地步,因为使剑的主人毕竟是柳含玉。
萧径亭见之嘴角微微一扯,道:“好了,柳兄现在就不和你胡玩了,开始真打。”
随即面上浮上一丝坏笑道:“我还是不会让你使出‘剑曲合一’去讨好梦姑娘的,换我来使!”
却是不停在激怒柳含玉。
果然,柳含玉闻之,面上肌肉一颤,朝萧径亭射来的目光中,骄傲中带着对萧径亭的耻笑。
仿佛那句“我来使”,让他觉得萧径亭不但自不量力,而且还爱出风头。
“这个花班柳头这么骄傲至斯,彷佛天下高雅事情只能有你这天才才能想出,才能作出!”
“赫!”
却是看到对面的柳含玉身躯速地拔起,手上长剑顿时如同雨点般,层层压上。
虽然仍是“拈花剑法”但是那节奏,那速度,已经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紧密。
更仿佛是一首曲子到了高亢部分,儿此时柳含玉的身躯也配着悦目轻快的步伐,如同穿杨摆柳般好看动人。
“飕飕飕!”
柳含玉手上的剑已经不仅仅是快了,而是有些气势恢弘了,却也不知道到了曲子的那个部分。
随即朝萧径亭递来一个得意的眼色,仿道:“我这不是使出来了吗?”
,轻笑间,仍是不忘看了一眼梦君奴,深情中充满了自信。
场上众人此时皆是屏住了呼吸,睁大着眼睛看着柳含玉妙绝的身法,恢弘的剑招,顿时将萧径亭的前后左右统统围住,仿佛只待最后全力一击的一招,将萧径亭撕个粉碎。
想起此,众人的女弟子皆是闭上美目,不敢再看。
柳含玉挺拔的上身猛地一弓,手上的长剑也如同暴雨一样骤急,足尖一踮,整个身躯微微前倾,目中如血,死死注视眼前的萧径亭,仿佛一条即要出海的蛟龙。
“咦呀!”柳含玉一声高亢洪亮的曲唱,那腔调竟然让得一些弟子听得气血热气,仿佛浑身有说不出的战意。
“来了!”
便在柳含玉顿出雷霆之击时,在他剑圈包围中的萧径亭,亦是足尖一点,疾若流星一般冲上空中。
“赫!”
萧径亭一声曲唱响彻全场,激得众人目中一亮。
却见他手上长剑焕发的出千万道夺目的光芒,怎么也形容不出那一剑的风华,纵横扫荡的剑气刮得众人面色一凛。
那千万道光芒在空中凝住片刻后,便如排山倒海般朝柳含玉压去。
“沧!”
一支长剑划开空气,响起尖锐的啸声飞出,直直刺入大殿的柱子中。
正当众人看得心神皆醉之时,萧径亭那风华绝代的一剑忽地戛然而止。
而柳含玉最后的那高亢一击,也被掐死在脖中,同样的戛然而止,但效果却是天差地远。
最后,数千人脑海中只有萧径亭那最后的惊鸿一现。
柳含玉睁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目光一瞥,看到自己的长剑却是插在大殿的柱子上,犹在微微颤动。
柳含玉睁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
目光一瞥,看到自己的长剑却是插在大殿的柱子上,犹在微微颤动,目光也不由随着一阵晃动,变换这般不同的内容。
最后朝萧径亭望来的时候,复杂得连萧径亭也读不出里面的意思。
“我输了!”
柳含玉眼中神色逐渐化作清明,道:“不过,终有一日我柳含玉定会赢回来的!”
说完时候,一张冠玉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骄傲。
“萧公子啊!你且下来歇歇,他们一下未必能够找得出人来和公子交手了。”
却是连邪尘在下面招呼萧径亭,认为他方才雨柳含玉一战中,大伤了元气,让他下来缓缓。
任断沧亦是细细望了一眼萧径亭脸色,朝卜泛舟道:“去给萧公子拿三颗‘雪莲玉丸’来!”
萧径亭道:“不用了,萧某还能撑上几个对手!”
眼中一笑,望向任夜晓,却是发现她整张小脸亦是迷惘,仿佛正处于无限的憧憬中,至从萧径亭代任府出战时,却是再也不望来一眼了。
萧径亭一阵苦笑,目光望向梦君奴,笑道:“梦姑娘,前几日萧某无意中经过任府,却是被府中的一些东西深深吸引了,所以索性投身成为任府的一员了。”
萧径亭这话中自然有着十分的暧昧了,当场便有无数道目光,心照不宣地望向任夜晓。
而柳含玉仿佛已经从失败的打击中活过来了,听到萧径亭此言自然是以己度人,颇是同情地望了萧径亭一眼。
“萧兄指的是任府的‘雪酿’吧!不用盟主答应,方某就能作主,现在就能让萧兄饮个痛快!”
却是当真从大殿一角的几子上拿来一壶,道:“这本是为大殿上的诸位英雄备的,待会儿吉时一到,任伯父正式登上盟主之位时,众人同饮。而萧兄却能先与天下英雄,饮此美酒,却是头一个有此待遇啊!”
萧径亭一把接过,本来众人皆是认为他会一仰脖子,将整壶酒一饮而尽的,做英豪之状的。
谁知他拿过后,却是放在鼻尖闻了几下,轻轻一吸,回味片刻后方抿上一口,道:“好酒,如此待遇萧某怎能独享,方兄也来一口。”
方剑夕接过,喝上一口,望上萧径亭,道:“萧兄,这仗便由兄弟替你如何?”
“萧公子啊!哪日对我一妹妹大施轻薄,让她今天都不敢前来见你,正在那里寻死觅活那!”
梦君奴俏立起身的美态,顿时让场上众人眼中一阵迷离,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萧径亭面前,细声道,仿佛是说给萧径亭一人听的。
但是大殿众人皆是武林好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见萧径亭口上没有反驳,望向他的神色间不由有些古怪了。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震,按尉迟宵雪那般孩子般的心性,梦君奴所说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为的不是萧径亭调戏她的事情。
心中虽是不停翻涌,但是面上的笑容都没减一分,道:“连小雪你都舍得算计,你真是个坏丫头那。”
梦君奴听到那轻佻的字眼后,面上没有任何不快,却是朝不远处,正瞧向这边的辛忆瞟上一眼,俏声道:“萧公子实在风流得紧啊,不但对我那妹妹恣意调戏,好像和那位辛忆妹妹也”说着便望了一眼周围诸人,仿佛再说怕人听了去,便不再说下去。
萧径亭此时也是有些受不大住了,因为辛忆正涨红着小脸,搭着小脑袋,一言不发。
而投来的或怒或疑的目光,也不知道有多少。
其中尤其凌厉的大概便是那位李箫沁和任伐逸了。
“萧公子,那日被你脱了衣服的几位姑姑,此时已经全部自尽了!”
这话一出,大殿顿时如同炸开锅一般,由于那句姑姑更是引起众怒,众人的目光中,怀疑中也夹杂着愤怒和鄙夷了。
而梦君奴此时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响了,将声音聚成一线,传到萧径亭耳中,道:“萧公子啊,你本一身洒脱,为何要惹来那么多事情呢?你为的不就是任夜晓、辛忆这几个小妮子吗?那日我统统为公子搞了来,还有我那个傻妹妹小雪,公子你瞧怎么样?”
萧径亭心道:“你派人前去刺杀莫姨,已经将所有的后路都堵绝了。”
目中冷芒一闪,却是倾过头去,凑上她的晶莹如玉的小耳珠,在外人看来却是亲热的很了。
梦君奴美目一眯,小脸一倾,却是将小耳朵靠近萧径亭,却是听到这么一句:“你待我这么亲热,柳兄看了后只怕会吃醋!”
顿时美目一寒,随即绽开一道迷死人的笑容,移开小脸和色道:“既然公子不听君奴劝告,那纵然君奴不愿,也只有以武相见了。”
萧径亭心中回味着刚才梦君奴小耳珠上,那丝模糊得几乎不见的红晕,心中暗道:“这丫头终究是个妮子啊!”
耳中却是忽然传来梦君奴冷冷俏俏的声音道:“若不是因为小雪那个傻丫头,那日我早就一剑将你杀了。”
“萧公子方才与柳公子一战,耗费真气甚多。所以这次我们比试暗器功夫!”
不待众人哗然,梦君奴潋滟目光朝萧径亭手上望来道:“我瞧萧公子的手掌,肯定练过上等的暗器功夫,君奴亦是喜好暗器过于剑法,技痒下忍不住出言讨教,若是公子不愿,那便由公子来决定比试什么?”
众人刚才看了梦君奴绝顶的暗器功夫,自然出声反对。
想说比剑,却是记起她耍出“天剑谷”的王道至尊剑法,以及“烟波十九剑”更是精妙绝伦。
觉得萧径亭虽然厉害,但是感觉和梦君奴那手剑法尚有差距。
一下竟然不知道该比什么为好,却是暂时忘记了萧径亭的一些劣迹。
“萧公子,你与她比试掌法。”
声音却是从广场右边一角响起,却也不知道是那派弟子。
且言语重颇有猥琐轻浮之意,但是他这一提议却也得到广场上许多弟子轰然响应。
其中意思再明白不过,梦君奴作为一个天仙般的绝代美人,别人无礼看上一眼都已经是不敬。
而比试掌法的时候,便有触碰到她香喷喷娇躯的可能性,若是萧径亭有意为之,让梦君奴打斗间更是放不开手脚了。
“暗器便暗器吧!”
萧径亭话一说出,广场上顿时一片惋惜声,其中不乏恼怪声,大概是怪萧径亭色得不够光明磊落,人家妹妹都敢调戏,现在摆着现成的便宜却是不占。
“上暗器!”
梦君奴朝带来的那些人一挥手,顿时走出两名女子手中各自捧着两只盒子。
朝萧径亭、梦君奴递上。
打开一看,里面放满了暗器,柳叶飞刀、飞星蝗石、三寸芒针等等应有尽有。
梦君奴抓起一把芒针,看似随意望所站地上一洒,那芒针顿时扎进石块地面半寸,在梦君奴娇躯周围绕成一个方圆两尺的圆圈。
这手绝技一使出,场上顿时讶声四起,对萧径亭的胜算不由又弱了几分。
萧径亭亦是抓起一把,却是听到对面的梦君奴娇声道:“公子心胸宽广,总得让小女子一些吧!”
不由一声暗笑,一把甩出,却是在所站周围未成一个方形,虽然那些针离萧径亭差不多亦是两尺,但是面积比起梦君奴身边的圆圈却是小了些,也是让梦君奴占了些许便宜了。
“两人各自站在芒针围成的范围内,待会儿任意挑选暗器,互射对方。被射中的或是挑出的芒针阵的,都是算输。”
梦君奴从盒子中再抓出一把芒针,又从盒中提起一支精巧瓷瓶,朝萧径亭晃了晃那瓶子,道:“君奴要往这芒针上沾些毒液了,公子呢?”
却是朝萧径亭瞟来一眼,犹豫后道:“这药毒不死人,只是沾了后脸上肌肤会变黑变皱的,公子还抹吗?”
这下场上女子皆叫嚷道不公平,任夜晓美目一怒,正要站起。忽然面上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嗔恼望了萧径亭一眼,却又坐了回去。
萧径亭毫不犹豫拿出那只小瓷瓶,场上众人皆大声呼喝,却是不准萧径亭涂上毒药。
虽然梦君奴是任府敌人,但是她长得如此美丽,谁也不忍心她那天仙般的美貌受损。
却见萧径亭打开那瓷瓶,放在鼻端闻了几下,朝梦君奴递出一道邪意的光芒,道:“好东西!”
却是将那瓷瓶放入怀中。
“忘记告诉公子,那药对女子是没用的。”
梦君奴便是说这些俏皮话中,美丽的玉脸上仍是没有一点笑容。
忽然面色一寒,美目一凝直直射向萧径亭,道:“公子小心,君奴便不客气了!”
众人目一睁大,却见梦君奴没有一点将暗器射出的意思。
小手也不做后缩欲掷出的动作,娇躯也没有一点凝聚真气的架势,反倒是一片写意。
众人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好一会儿,却没见到梦君奴出手,终忍不住,眨了几眼。
萧径亭目光亦是直直注视在梦君奴小手上,身躯弓起,做好跃起的准备。好像是也忍之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飕!”
一群啸声,众人只觉白芒一闪,无数只芒针拖着长长的光晕朝萧径亭飞去。
梦君奴却是没有一点掷出的前兆,在外人看来仅仅是手掌一松,那把芒针便已经飞出。
而那边的萧径亭却是刚刚又一次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