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英雄救美

        “我身子不干净了,我被那些贼子碰过了!”

        那女孩顿时小脸一凄,美目涌上深深的悲色,幽怨的目光朝萧径亭望来,压抑绝望地抽泣道:“我再也不能将身子冰清玉洁地给我的爱郎了!”

        萧径亭心中一柔,笑道:“如果我说你身体上那些美丽的地方,是被我揉痛的,你信不信?”

        “真的?!”

        那美丽女孩的美目顿时仿佛活了起来,直直射向萧径亭,紧接着又黯淡了下去,哭道:“你胡说,你骗我当我不知道吗?你怎么会这么搞人家?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心里不要难受,可是他们怎么能碰我的身子?”

        “看来在这丫头心目中,我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萧径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做了坏事承认后,别人还不相信,还要费心解释自己使坏的真实性,这种事情大概不多见吧?

        “怎么不会,严格上来说我可算不上是一个君子!在救走你的时候,我便抱着你走了好长一段时候,你那软绵绵香喷喷的娇躯软在我怀中,我又不是柳下惠,迷糊中便占了你的一些便宜了!”

        萧径亭见到眼前的小脸越来越红,怦怦直跳,但是那丝庆幸和喜色也不由随着晕红爬上的粉嫩的面颊,不由笑道:“我手上重了些,弄痛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也不知道你到底长得多美,我一届凡夫俗子……哎呀!”

        未待萧径亭说完,那红衣丫头忽然蛮腰一挺,抓过身边的细长利剑,直直朝萧径亭面门刺来。

        这丫头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萧径亭脚后跟一点,看似堪堪躲开了那姑娘刺来的长剑。

        “你这登徒子,竟然敢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占我便宜,瞧我不割了你这双狗爪!”

        说罢那支幽冷的利剑便刺到萧径亭手腕,左边的小手更是飞快朝萧径亭抓来。

        萧径亭不敢显露太高的功夫,但是频频地在危险的情况下躲开也容易惹她怀疑,望见那女孩美目中的一丝羞意,索性闭目站立不动,任由那利剑卷向右边手腕。

        “啊!”那女孩一阵惊呼,接着嘶地一声,那支细剑卷起一片碎布,却是将萧径亭右手袖袍割去了一片。

        “我本来想杀了你的,但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便饶了你这一次!”

        那红衣妮子好不容易才平息急促的娇喘,但是坚耸的酥胸仍然是起伏不定,看着尤其的惹眼。

        见到萧径亭仍是闭着眼睛,不由冷冷道:“不过你可不要因为我放过你而误会我对你有什么……若是你下次再冒犯我,我不但将你两只手割了下来,还将你眼睛给挖了!”

        “噗哧!”

        萧径亭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一睁直直射向眼前女孩的坚耸玉乳道:“难说!你还是趁早挖去了我这双眼睛吧,你说一个只因为怜香惜玉便耗尽所有精力,甚至性命的好色之徒,那双眼睛会对美丽的女孩收礼吗?”

        那红衣女子顿时有些手脚无措了,本来是意气厉害的言语,不料萧径亭却是不给任何面子,言语还继续便得轻薄了。

        她美目闪过几道一样的光芒,俏脸变了几变,柳眉骤地竖起,美目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向萧径亭,还真的将手中利剑扬起,剑尖吞吐不定,直直指向萧径亭,一幅立马要取了萧径亭性命的模样。

        “这妮子还当真翻脸啊!”

        萧径亭心中一愕,接着嘴角扯出一道笑容,目光朝那红衣姑娘玲珑的娇躯扫了一眼,道:“走了,不然还真的让你这个厉害丫头给杀了!”

        “站住!”

        待萧径亭转过身去走出几步后,只听到后面冷冰冰的一声俏喝,萧径亭直恍惚了一小阵子才听出了那是红衣妮子的声音。

        不由转过头去,不由一阵惊讶。

        此时的那个小丫头,美丽的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一般,原来的泼辣早已经不见,一张玉般的美丽脸上几乎有着不亚于秀情的冷艳。

        见到萧径亭转过头来,那女孩美目射出一道同样冰冷的目光,道:“你要怎样取讨好我家小姐,那我管不着。但是你为何要一再地戏弄我,要装出一幅也喜欢我的样子?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追求我家小姐吗?我现在告诉你,你别休想了,我家小姐早已经身属他人了,那个人长相比你英俊一百倍,武功比你好上一百倍,家世也比你好上一百倍!你若是还不死心缠着我家小姐,便连怎么死了也不知道。”

        “好了,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调戏我这个下等的丫鬟吗?”

        说到这里,那姑娘虽然依然满面冰霜,但是一丝委屈和落寞仍是浮上美丽的脸蛋。

        萧径亭闻言眉头一皱,心道:“那个那般厉害的人物,想必就是那位神秘少主了吧?想来也是,似秀情这等美丽的女子,哪个主子舍得放弃!”

        面色也顿时一肃,一双眼睛也顿时目不斜视,目光静静对上女孩的美目,笑道:“你也这么想吧?只要你家小姐嫁给了那个优秀的郎君,你便也跟着过去做了那富贵人家的小妾?”

        “那关你什么事情?”那女孩俏声厉道,接着美目一颤,冷笑道:“怎么?现在不会打上我这个下等丫头的主意了吧!”

        萧径亭闻之哈哈大笑,目光一眯,狠狠朝女孩玉乳俏臀等美丽勾人的地方扫上几眼,道:“天下间又有哪个女子,需要我不择手段将她的丫鬟骗上手,然后再打上她的主意!”

        萧径亭心中一笑,目光也笑着望上眼前女孩的玉脸,道:“难道你忘记了我昨天说过的话了吗?我是个好色之徒,但是却是个聪明的好色之徒,你家小姐美则美也,但是太过于厉害刻薄,可不是我的良配!我早说过”

        “好了,好了,不许你再说下去了!”

        那红衣丫头此时已经涨红了小脸,担心萧径亭接下来会说出让她更加心慌的话来,不由狠狠地嗔了他一眼,娇声嚷着让他住嘴。

        “况且,等你长大后,小红也未必没有你家小姐好看啊?”

        “我不叫小红,我叫映荷!”

        萧径亭那看似有情又似无情的言语,让那姑娘冰冷的俏脸微微有些惊慌无措,但是听到萧径亭叫出的那声小红,便又唬下脸来。

        “映日荷花别样红!你那个厉害小姐便是这样叫你小红的吧!”

        萧径亭笑道,目光望向映荷那张娇艳可人的小脸,这才第一次细细观察这张美丽的小脸。

        月芽美目、娇俏瑶鼻、一张红嘟嘟的小嘴又弯又巧,真是有说不出的好看。

        这绝色的美丽竟是不下于连易奕。

        那映荷见到萧径亭目光无礼,俏脸一寒,柳眉一竖便要娇叱出声,待见到萧径亭目光宁静温柔,小脸上的怒意也如同潮水一般的涌退,换上些许的羞意、些许的委屈、些许的幽怨,或许她也知道,这是萧径亭第一次真正用心看她吧。

        但是萧径亭满目赞叹地将目光巡视在她起伏玲珑的娇躯上,映荷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了。

        最后萧径亭将目光落在她鼓鼓翘翘的圆美小屁股上,口上赞道:“这般娇小的身躯上,竟然长得这么玲珑有致,映荷你几岁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映荷便还要板起小脸,但是发现原本泼辣的声音。此时也没有什么底气了,垂下蛾首犹豫了一阵道:“十五岁了!”

        “十五岁,那只怕是刚侍侯秀情不久吧!这样看来她们只怕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

        萧径亭心中暗道,心里急切要去‘上兵世家’,但是看见映荷好像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样子,不由笑道:“映荷,我要出去一趟,你看我家里那么乱,你帮忙收拾一下好吗?”

        “想得美!”映荷狠狠瞪来一眼,美目转了转,朝萧径亭望来道:“有本事你让我家小姐来帮你收拾啊,找我做什么?”

        萧径亭望着映荷撅起的红嘟嘟小嘴,鼓鼓翘翘的小屁股,心下一荡手上一伸便想一把将美人儿揽在怀中,在她美丽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揉上两下。

        但是想到如果这一亲热,万一映荷回去被秀情看出什么破绽,她可不是想眼前这个小丫头这般心思单纯,便不由收回了手去。

        映荷见到萧径亭伸出手来,便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便唬下小脸拧起蛮腰要闪开身去。

        接着见萧径亭收回手去,不由又是换上满脸得意的笑容,以为萧径亭看见自己眼色后才收敛下来,芳心不由暗暗觉得甜蜜。

        不由又嗔又恼地横了他一眼,但是见到萧径亭却是满面急切,没有因为自己这一娇人的目光有任何反应,小脸一柔,美目顿时换上无比温柔的神色朝萧径亭投去,不料却是投向了萧径亭的背影,他此时已经大踏步地朝外走去。

        映荷美目一痴,飘出一道幽怨的目光随着萧径亭匆匆走出的背影出了小院,直至他闪过爬满牵牛花的柴扉。

        那张泼辣厉害无比的小脸,顿时变得无比的温柔和憧憬,瞟上屋中四处的摆设,一件一件细细收拾起来。

        拿起一件件沾满灰尘的物事,找来巾布细细擦过。

        “上兵世家”位于城北,远离闹市。

        占地面积竟然不小于任府多少,只是看来不若任府那般花团锦簇,也不弱那般金碧辉煌,但是气派一点也不亚于任府。

        一幢幢高楼豪阁傲然耸立,又是大气又是庄严肃穆,想必是池家上祖心怀宽广,不屑于奢华享乐之举。

        当萧径亭走进肃然威重的大门前,见到一匹遍体黑色的神俊大马从对面道上撒蹄而来,马上坐着一位长相英俊的青年公子,正是萧径亭认识的李易泽。

        “先生好啊!几日来皆没有见着先生,王爷他挂念得很啊!”未待下马,李易泽便出声招呼。

        “武莫宸没有见过萧先生打扮的我啊?李易泽这般叫唤我是用另一种方法告诉我,他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了吧?只不过他没有理由在这上面表示小聪明啊,他可不至于那么浅薄啊?”

        萧径亭正暗暗奇怪,虽然萧径亭便是萧先生这件事情,在楚皱言这个混蛋的有意为之中,已经成为一件不少人知晓的秘密了。

        萧径亭依旧瞥上他一眼,微微一笑,便算是打了招呼。

        李易泽双腿微微一夹,那骏马便在急速快奔中缓了下来,最后稳稳停在萧径亭身边,显然李易泽在这些功夫上造诣不浅。

        “先生这也是来见井月小姐吗?”

        李易泽一跃下地,将那匹神俊的高马交给过来招呼的池府下人,虽然是叫着问道,但是目中的神色却是微微有些奇怪。

        “难道我在别人眼中便是这般风流好色的吗?”

        萧径亭不由暗暗觉得奇怪,心中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第一趟来“上兵世家”便被李易泽认为是因为儿女私情来找池井月。

        按下心中的不快,道:“萧某和池小姐哪里来的交情,我这是闲的得,找池老太爷下棋聊天来了!”

        “哦?!”李易泽的目中顿时释然,也变得放松起来,接着又道:“不过不巧得很,池老太爷有事出去了,不在府中!”

        “难怪!李易泽这小子会认为我是来找池井月的!”

        萧径亭心中不由暗暗焦急,池观崖竟然走了,而萧莫莫可能来得匆忙,夜里一路赶到金陵便着急地四处找萧径亭,找到后又满心担心萧径亭身上的禁制,所以便是连池观崖离开金陵这么大的事情也给落下,这也算作什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瞥了一眼边上神情亲热的李易泽一眼,心中的火气也顿时大了起来,“这等凉薄之人,来找池井月只怕也是乃父或者是武莫宸的授意吧,若是能够与池家联姻,那么对武莫宸的争储大业也是大有好处啊!”

        “君依好吗?”寒暄一阵,李易泽忽然问道。

        “先生安好,晚辈乃先师第二个弟子江横流,师傅他老人家有事出去了,大概今天晚上就会回来。他老人家曾经吩咐过,先生若是会来,一定让弟子留住先生在府上住上几日!”

        未待萧径亭向守门的威武汉子招呼,便从门内走出一个斯文俊秀的青衣公子,向萧径亭一礼拜下,然后向李易泽招呼的时候就显得客套了许多。

        “江师弟,是谁来了!原来是李公子!”

        接着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同样是青色长袍的威武青年大步踏出,身形却是比那个江横流要高大威猛了许多。

        “内奸兄?”

        萧径亭看清来人,正是今天早上在小巷深处见到的那个和映荷接头的那人,只是此时的他意神志满,看来更是一点内奸的迹象也没有。

        “大师兄,这位便是师傅经常挂在嘴上的那个萧先生!”江横流笑着为那个威武青年介绍道。

        那位大师兄目中一亮,道:“您便是萧先生,晚辈是家师的首席大弟子任恪冲,先生的大命恪冲真是如雷贯耳,不但师傅经常提到,便是井月妹妹也老是挂在嘴上!”

        在说到井月妹子的时候,那双炯炯有神的闪亮眸子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望了边上江横流、李易泽一眼。

        “你会不知道萧先生便是我萧径亭吗?明明知道年纪比我还大,还如此恭恭敬敬地给我行礼,你也算是厉害了!”

        萧径亭微微一笑,见到边上的江横流面上微微有些便是,不由心中暗道:“莫非这个江横流也爱上他的那个美丽师妹池井月了吗?”

        不过转过想想,这也再正常不过了,池井月长得如此美丽,便是那幅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寻常男子见了自然容易动心了,而且还不说池井月是池老太爷的掌上明珠。

        “竟然池老爷子不在,那我便见见井月小姐也是好的!”

        果然萧径亭话一说出,那任恪冲眼中神色微微一变,自然也是知道了萧径亭的真正身份,不过这个神色仅仅是一闪而过,那张英武的面孔马上换上满脸的笑容道:“井月妹子可是金陵最负盛名的才女,先生又是大贤之家,定有许多本事可以传授,我猜她听说先生来了,心里一定欢喜得很?”

        接着换来一个俏丽丫鬟吩咐道:“你去‘月阁’唤来小姐,就说给她画画的那个萧先生和李公子来了!”

        当四人一起饮茶言谈的时候,叫好声、笑谈声不绝于耳,却是一幅和睦融融的情形。

        萧径亭左勾右引连连引出某些话题,让个人各自发挥。

        发现那江横流虽然长得斯文俊秀,但是心思直爽、重武轻文,倒常常是一人坐在边上静静听着,时不时才问上几句。

        而那位任恪冲真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了,言语豪迈大有乃是池观崖之风,但是细细体味他的言语却是八面玲珑、谨慎精巧,虽然萧径亭心底对他大有成见,也不由不佩服他的才学。

        若非立场不同,可能两人真是有许多共同语言了。

        “我本以为是那个唐蕴儿勾引的他,让他沦落位内奸了,但是现在看他为人如此风度,倒不像是女色所能够左右的了!”

        萧径亭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忽然鼻端荡起一阵淡淡的幽香,进来的却不是池井月,而是一个钟灵巧秀的姑娘,做丫鬟打扮。

        “小姐略有小恙,就不过来招呼几位客人了,只是心中记挂着萧先生是头回来到府上,便有请先生去‘月阁’做客!”

        那俏丽的丫鬟言语一出,几人望向萧径亭的目光不由变得有些异样。

        “小师妹病了,江师弟,快去将府上的苏大夫请来!师妹她自小体弱,可马虎不得!不然,还是我去吧!”

        说罢朝萧径亭抱上一礼,便匆匆走出。

        而李易泽却是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道:“家父闻得池小姐气血虚弱,便让李某带来几颗‘雪参丸’,本来在下想当面交给井月小姐,不过小姐贵体欠安,那便请这位姐姐转交给井月小姐了!”

        “李兄?这‘雪参丸’可是皇上赏赐给令尊的那瓶,那可千万要不得啊!”

        江横流闻之连忙拒绝,想必这瓶“雪参丸”真是名贵得很了,那个俏丽的丫鬟便也不敢接过。

        见到萧径亭面上微微有些不解,江横流在边上解释道,这‘雪参丸’原是高丽皇帝十年前向大武王朝称臣的时候,使者送来几样供品中最是珍贵的一样,共有六瓶。

        可以说为了这六瓶“雪参丸”高丽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条人命,所费银子更是数不胜数。

        武帝得到后,便也一直舍不得服用,只到精力不济的时候,才服下一丸,然后日日批阅奏则直到半夜。

        六年前,而那时候的李易泽父亲李莫潇任的还是金陵府指挥使,辖于江南东道。

        江南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大水淹没江南数十府良田广厦无数,人间天堂之地顿时变成一片汪洋,那时候的江南东道节度使吓得心惊胆寒,便早早从金陵逃出。

        群龙无首下,人心惶惶大批大批的百姓跟着纷纷西逃,但是那时的江南西道节度使公孙湛担心引来更大的逃民潮,而且江南西道下辖的数十府灾情也比较危急。

        便下令各府不得接待逃亡而来的灾民,只是发放返回故乡的口粮。

        江南数十府顿时岌岌可危。

        李莫潇便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他政治生涯的一次百年难遇的机遇,便上奏朝廷,立下军令状誓死保住整个江南东道。

        百姓断粮,他便私自打开各地府衙的大小粮仓。

        衙门的钱用完后,他便倾尽所有的家财,组织数十府百姓抗洪救灾,保住了大武朝廷这片最是富足的天下粮仓。

        灾情结束后,李莫潇一方派人去迎接外逃蜀中的江南东道节度使。

        一方在递给武帝的奏则上大是美言江南西道节度使公孙湛,说其在救灾上给了相当大的援助。

        但是关于公孙湛拒绝开门接纳灾民的的消息也沸沸扬扬传到了京城,甚至逃到江南东道的灾民也莫名其妙死了一批。

        至此后,武帝大发雷霆,将带头逃跑的江南东道节度使凌迟处死。

        也将江南东道改名为金陵道,不再被制于江南西道,甚至将原来属于江南西道的近十府也划入金陵道,任命李莫潇为节度使。

        听说李莫潇因为救灾费心劳力,落下了一身的病痛,武帝便下旨将高丽上贡的“雪参丸”赐予李莫潇一瓶,特别派了八百里快骑一站一站,马不停蹄送来金陵。

        至此李莫潇便成为除了方召疾外,最具权势的一任节度使。

        也和江南西道节度使公孙湛结下了不小的梁子,而这名公孙湛便是连邪尘的岳丈,也就是连易奕的口上的那个外公了。

        “看来武莫宸对‘上兵世家’是志在必得啊,竟然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萧径亭心下一阵计较,不由将李易泽手上的‘雪参丸’同昨夜百十中宝贝药材集合而成的那杯药汁暗暗做了比较。

        “昨夜刚刚吸收了那么多宝贝灵药的精华,或许我体内的这道真气也宝贵得很呢?”

        萧径亭心中暗道,望了一眼边上那个娇俏的丫鬟道:“说来也巧,我也懂得一些医术,便去看看井月小姐!”

        “‘雪参丸’?!李兄对我那小师妹也太厚爱了!”

        任恪冲正带着一名郎中进来,远远听到几人说话,不由目光惊诧投向李易泽手上的那只小瓷瓶,接着朝萧径亭望来,道:“先生既然懂得医术,那也肯定是位国手,便请先生去看看我那位小师妹!”

        江横流也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对那个侍女吩咐道:“你去通报小姐,就说李易泽公子带来了御赐的灵药,让她如是能够的话,就出来给李公子行个礼!”

        当萧径亭随着那个娇俏侍女走过一段时候,眼前的景色一扫以前的庄严肃穆,变得精巧雅致起来。

        入目的既有亭台阁榭,也有小桥流水;既有美丽夺目的姹紫嫣红,也有陶醉怡人的鸯鸯戏水,却是极尽了女子的温柔婉约。

        美丽婉约的任夜晓此时正躺在幔帐围住的牙床上,美目正深深凝视着走进来的萧径亭。

        这才几日不见,仿佛池井月看来仿佛比以前显得更加的虚弱了,如同玉般的小脸,此时已经不见了一点的血色,便是薄薄可人的美好樱唇,此时也是不见了原先见时的红润。

        倒是掩在锦被中的娇躯曲线依然曼妙迷人,但是其中的纤若便是隔了一层锦被,也可以清晰地看出来。

        “这个痴情的丫头!对梦君奴竟是深情至斯。”

        萧径亭目光细细巡视的池井月,那张娇弱秀气的小脸虽然挂着笑容,但是那犹如一汪秋水般的眸子却仿佛涌满了幽幽的悲凄之色,痴痴迷迷仿佛没有了一点生气。

        那个去任府路上,与萧径亭共乘一架马车的池井月,那个娇痴可人欢喜可爱的池井月,仿佛昙花一现般,由梦君奴带来的那场情变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生气。

        见到萧径亭目中射出的温柔怜色,池井月美丽的小脸上,一点点的委屈悲凄、一丝丝的幽怨难过渐渐凝聚起来,最后化作淅淅落下的粉泪,朝萧径亭凄呼道:“公子!他骗我,他都是在骗我!”

        “原来她也知道萧先生便是萧径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