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恨纠缠

        “原来这里还有一层!”

        萧径亭不由暗暗惊叹梦君奴的手段,使上了一层毒素封住自己的功力还不算,担心莫莫会又医治之法,还输入了一道厉害深厚的真气牢牢守住丹田的击出筋脉,不让浑身的功力散发出来。

        莫莫此时正朝身上着衣衫,见到萧径亭面上有异,顾不得衣衫未穿的整齐,便跃进浴池,紧张道:“亭儿,莫非还有什么不妥吗?”

        萧径亭温柔一笑道:“梦君奴那丫头想必精通许多种魔门密术,竟然在我的丹田处外加封加了一层真气门户,这道禁制只怕更加厉害!”

        见到莫莫脸上喜色顿消,那张美丽的脸蛋顿时变得软弱无比,萧径亭心中首次涌起的不是敬爱,而是满怀深深的怜爱,一把将莫莫动人的娇躯拥进怀中,吻上她的美目,更加温柔道:“莫莫正是厉害得很那!恢复了我半数的真气,梦君奴那丫头肯定永远都不会想到你解开了她一般的禁制,而且我隐隐觉得那道真气恐怕耗费了梦君奴不知道多大的修为,若是我能收为己用,那也是因祸得福了,不过我总只奇怪梦君奴为何将那么宝贵的内力修为,耗在我的身上。”

        见到莫莫面上仍是凄色未减,萧径亭笑道:“如此一来,她倒仿佛将真气存在我体内一样了。”

        萧径亭这几日叫莫莫一直是叫莫姨的,但是现在却又叫出了这么亲昵的莫莫,萧径亭心中不由一阵暗笑,心道:“看来我和莫姨的关系是永远也纠缠不清了!”

        “但愿那样,咦!公子刚才又叫人家莫莫!”

        “亭儿!池老太爷只怕等你多时了,你赶快过去见他!”

        莫莫随着萧径亭从‘暗幽’中出来的时候,她后庭仍是痛得厉害,几乎是被萧径亭抱着走路的。

        待见到远处已经有人影隐现的时候,美人儿轻轻挣开萧径亭的怀抱柔声道。

        “池观崖也来了?!”

        萧径亭惊道,见到莫莫脸上微微有些得意的笑容,不由笑着脸道:“待会儿谈的事情肯定重要的很,莫姨不同我一起去见池老太爷吗?”

        见到萧径亭坏坏的笑容,莫莫嗔他一眼道:“才尊敬了人家几天,现在又要没大没小了吗?”

        接着又投进萧径亭的怀抱,隔着衣衫连连亲了萧径亭胸膛几口,将俏脸贴在他的胸前磨蹭,道:“人家真的不能随你去见他们的,那那坏家伙长得那么大,将人家后面都撕出血了,我要回去静静养伤了,免得池府出事的时候,功夫打了折扣!”

        见到萧径亭面上满是心疼,莫莫美目一阵陶醉,蛾首在萧径亭怀中蹭了几下,柔声道:“其实刚才替亭儿解开禁制,本有任夜晓份的,不过你这坏人将她逗得厉害,她泻身太多,再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见到萧莫莫微微有些蹒跚的背影,那两瓣美臀扭动间也变得小心翼翼,萧径亭心中顿时变得无比的温柔怜爱。

        “公子,池老爷等您好久啦!”待萧径亭走到一间小楼前,美丽的夜君依垂着蛾首,羞红着小脸朝萧径亭叫唤道。

        萧径亭微微一笑,走到夜君依身边道:“那君依快带我进去!”

        夜君依低低应了一声,便在前面引路,娇躯也挨着萧径亭身边低着小脸朝前走着,忽然仰起小脸,柔声道:“公子身上好了吗?”

        “你这家伙,害得老夫失去了一位好知己!”

        萧径亭刚刚走进屋中,白须凛然的池观崖顿时大眼一瞪,朝萧径亭喝道。

        但是威猛的脸上却全是笑意,没有一点恼意,话中的意思也再明白没有,若是跟萧先生那般年纪,自然容易和池观崖这等老人结成知己般的交情,而萧先生却又忽然成为了二十来岁的萧径亭,那就很难同他们这级年龄的人成为知音了。

        桌上坐着的尚有归行负、楼临溪和辛忆三人,而归行负此时也是和池观崖一般的表情。

        萧径亭见之,笑道:“那就结成忘年交吧!”

        接着面色一肃道:“池老太爷,可是我莫姨通知您回金陵吗?”

        池观崖面上浮上一层敬佩的神色,道:“不错,莫夫人已经将整件的事情告诉于我了,其实池府的危机老夫在前些时候便已经觉察到了,但是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这么危急的地步了!”

        接着面上闪过一道思虑的神色道:“其实锻造司的许廷和前几天召我去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见到萧径亭面上微微有些不解,池观崖道:“现在才是春末,田地里的粮食还未长成,各个府上的税收也都还没有收缴朝廷,在近六个月内,若是没有突发事件朝廷定不会和突厥开战,而按武帝的性子,通常是要在征兵前两三个月才会通知老夫锻造兵器,几十年来便一直如此,没有理由改变的。”

        见到众人面上出现深思的表情,池观崖接着道:“而这次许廷和叫了我去,直到三天后方才通知我说武帝下旨,让我在一个月内造出数目不小的一批兵器,而且派来了五百名锻造司的匠兵随我同来,而后又大摆筵席找来诸多同僚相陪,我便呆了这么许多天,知道莫夫人以贤侄你的名义找到我,这才回到了金陵。而一路上也频频见到人马刀刃的影子,但是老夫也这么有惊无险地到了金陵,想必是莫夫人手下人相助的缘故了!”

        “莫非皇帝也不想将兵器锻造这等重大事情交给池家,若池府里面的所有叛徒和面对池观崖的所有计谋都是出于这位武帝的授意的话,那么这个后果就太可怕了。”

        萧径亭听到池观崖的言语后,不禁暗暗惊骇,接着又想到:“若果真如此,武莫宸看来仿佛一点知情的意思也没有,那么大武皇帝心中的储君岂不是大皇子无疑了?”

        这些念头在萧径亭脑中一闪而过,想到今日在池府的境遇,便想说出唐蕴儿和任恪冲的事情,但是任恪冲的事情容易开口,但是唐蕴儿的事情若是说出显然会让池观崖这等英雄在几人面前颜面尽失。

        “贤侄可是要说我那小妾蕴儿的事情吗?”

        见到萧径亭面上微微一阵犹豫,池观崖微微一笑道。

        见到萧径亭面上惊讶的表情,池观崖轻轻一叹道:“其实蕴儿以前的迹象就有些不对了,只是她和我前妻气质上确实像得很,而且那时候又显得可怜得很,我便收下了她。”

        接着这个威猛的老人面上闪过一丝悲色,道:“蕴儿的事情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让我痛心的是我那个逆子啊!”

        萧径亭心中一叹,见到眼前这个本来意气风发的老英雄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威猛的脸上又是疼爱又是心痛,就仿佛老了几岁一般,不由不忍将下面的话说出来,打击这个伤心的老人。

        但是微微犹豫一下,还是说出了任恪冲的事情,接着索性将唐蕴儿的身份和背景,以及神秘少主的事情也说了。

        “他?!冲儿,怪不得蕴儿对我这个大弟子照顾得很!”

        池观崖眼中闪过深深的难过和自嘲,见到众人的面上没有一丝同情的神色,那张刚才微微显得有些老态的脸忽然猛地一扬,变得异常的威武,目中精光一闪道:“如此看来他们倒是算计了老夫几十年了,那我就拼着这把老骨头和他们斗上一斗!”

        接着目光朝萧径亭投来挚热的光芒,道:“贤侄帮我,等我回府的时候,刚好带上一批从锻造司带来的将匠兵,贤侄便混在其中随我进府,如何?”

        萧径亭笑道:“萧某自然全屏老太爷调遣,不过我想请归宗主去飘香楼那边对付那个神秘少主,他便不同老太爷一同进池府了。”

        “那个神秘少主武功可比得上萧径亭你?”归行负忽然问道。

        “想必只高不低的!”萧径亭面上顿时显出无奈之色,笑道。

        归行负面上府上一层苦笑道:“那你还让我去杀他,我身上的功力可还没有恢复到平时的八成啊!我性命丢了是小事,让他跑了可是不得了的,想必你定有完全之计吧?”

        若这话在平常人口中说出,别人定会认为他胆小怕死,而在他这位‘西北候’口中说出的时候,却是更加显得他真诚而捕矫情。

        “完全之计倒是没有,只是向武莫宸借了几千人,将飘香楼团团围住,用几千只强弓对准他能飞出了地方。”

        萧径亭笑道:“不过那地方建筑多得很,光凭弓箭倒未必能够留得下他,所以才请归宗主出马啊!”

        “那我也去吧!我一身功力差不多也恢复了六七成,两人加在一起想必杀得了径亭口上的那个厉害人物了!”

        边上要只没有说话的楼临溪忽然插口道。

        “那池府那边只怕便吃紧了!”

        归行负皱眉道,忽然眼睛一瞪朝萧径亭望来道:“你不是因为怕我轻敌,而将那少主的武功说到天上去吧?!难不成天下间向你这般的天才都成堆了不成?”

        萧径亭一阵苦笑,正要说话。

        忽然室中拂过一丝香风,却是守在外面的夜君依跑了进来,美目望向萧径亭道:“公子,外面有个美丽的女孩硬要闯进来找你,我们的人谁也拦不住她!”

        这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奇怪暧昧了,归行负甚至皱起了眉头道:“你小子就是到处拈花惹草!”

        萧径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君依知道那女人是谁吗?”他本是随便问问,料定夜君依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料夜君依面上忽然变得有些异样,轻轻地嗔了萧径亭一眼,道:“她就是梦君奴!”

        “梦君奴?!”

        萧径亭闻之面色一愕,心中顿时不知道是悲是喜,不知道梦君奴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面上不由有些揣揣。

        转过脸去见到归行负等人的脸上不由变得更加的暧昧,不过归行负那张微微带着奇怪笑意的脸上,竟是带来些许的敬佩,因为他自己风流惯了,所以自然就容易以己度人,虽然事实上也是这么一回事。

        “但愿不要让他看出破绽了?”

        萧径亭面上一肃,闭着眼睛缓缓走出房去,心潮涌动间下意识的朝前迈出。

        惹得花树间的那些俏丽丫鬟掩嘴吃吃娇笑,萧径亭鼻端轻轻一嗅,一股暮春特有的醉人花香飘入肺腑,便仿佛是醇怡的美酒一般。

        “呀!”

        萧径亭听到边上那些个丫鬟动人的声音充满了惊讶,然后身边便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虽然他眼睛闭着,但是仍然觉得眼前一亮,接着那股无比熟悉的醉人幽香使得身边的世界仿佛都明亮了起来他,睁眼一看,在眼前一丈处的一株青翠客人的绿叶下,美绝人寰的梦君奴俏立于下,成了花园中最美丽的花朵。

        “难怪花园里的这些女孩看得都痴了?”

        萧径亭心中暗道,瞥了一眼梦君奴那如同汇集天地之灵秀的美妙娇躯,接着移上她洁白如玉般的脸蛋,那娇魇虽然在心中已经回味了千万遍,但是一见下仍然深深沉醉其中,让人连朝嵌入在白玉面颊上的宝石眸子看上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梦君奴诈一见到闭着眼睛走出来的萧径亭,清澈迷人的美目中浮上深深的狂喜和嗔意,接着这张焦急的脸蛋也仿佛花朵一般全部绽开,使得花园仿佛刚刚进入早春一般,但是这些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接着那张美丽绝伦的玉脸便仿佛罩上了天上的冰雪一般,园中的最后的春意也变成了晚秋一般冷俏,但是依然动人无比。

        萧径亭望那双美目瞟上一目,也不理会美人一脸的冷意,轻笑一口便转过身躯,朝另一边的楼上走去。

        “你是来看我死没死吗?”

        刚刚走进一间也不知道是谁的闺房,萧径亭转过头去望向美丽的如仙的梦君奴,笑道:“你不用一脸戒备的模样,我今趟便是想轻薄你,只怕也有心无力。”

        听到萧径亭微微有些嘲讽的言语,梦君奴美目微微一颤,接着那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蛋只剩下仿佛冰川一般的冷意,更是美得让人不敢逼视,美目一寒直直射向萧径亭道:“你为何要偷着离开苏州,还要用那么下流的手段对付盈盈,好迫得我离开!”

        萧径亭微微一笑,对上梦君奴的目光道:“我从来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说一个正人君子会骗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说给她服下了厉害的毒药,其实却只是一颗比较厉害的迷药而已?”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拿那个假药继续威胁我呢?”

        梦君奴美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目光微微变得些许的温柔,轻声道:“你为什么要离开苏州呢?不然今日你又怎么会遇上那么大的危险?”

        见到梦君奴目光渐渐放下了戒备,萧径亭暗道不妙,梦君奴心志和智慧都如同天人,而心中的那股爱恋便是她唯一的软肋,所以梦君奴在面对萧径亭的时候,会全身心地守住心神,不让那丝蚀骨的情丝弥漫了理智。

        而在这个时候,萧径亭自然不用担心她会出手试探自己究竟有没有被封住了功力,但是一旦她放开的胸怀不再戒备的时候,无比智慧的她自然会想到今天早上那场刺杀的破绽,从而怀疑萧径亭身上的功力是否全部被封住了。

        诸多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萧径亭目光一厉,如电射向梦君奴道:“不是你那个秀岐王子放出风来,又有谁知道我功力尽失,又有谁敢派人过来送死?!”

        接着目光变得无比的凄凉,朝梦君奴苦笑道:“若我不离开苏州,便天天看着你和秀岐形影双双吗?”

        “你胡说!”

        梦君奴娇声呼道,接着美丽迷人的目中顿时涌上深深的悲色幽怨朝萧径亭望来,道:“若你不离开苏州,又有谁能伤到你!”

        接着高耸秀挺的酥胸一阵骤急的起伏,梦君奴意识到自己的不堪,立即闭上那双仿佛蒙上一层神秘雾纱的宝石眸子,整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蛋顿时仿若一塑精巧绝伦的玉石雕像,泛着洁白而又不可侵犯的光芒。

        萧径亭虽然看得心神皆醉,心中泛起那日去苏州的路上,那个娇痴温柔、多情蚀骨的柔弱奴儿,耳中仿佛又想起梦君奴那深情刻骨又仿若杜鹃泣血的叫唤,心中一柔便想着将眼前的美人紧紧抱在怀中,一遍一遍的温柔蜜爱。

        梦君奴再次睁开双目大时候,里面仿佛再也没有一丝情感,那双仿佛蕴藏了天下最美丽纯洁的秋水眸子,此时也仿佛未解冻前显碧国里面的净羽湖那般冰冷俏寒,一道冷幽的目光瞥过萧径亭一眼后,便立刻移到窗外,俏声静道:“你也知道要对付‘上兵世家’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去插手,所以我要带你会苏州,将你囚在‘缥缈居’中。”

        接着语气变得无比的温柔道:“只要金陵事毕,我马上便回苏州,以后半月中我天天伴你游山玩水,好不好?”

        接着那汪秋瞳也顿时变得温柔无比,朝萧径亭射来。

        玉足也随之轻轻一点,便要朝萧径亭飘来一把擒下。

        不料梦君奴满怀温情的目光却是在空中对上的却是萧径亭那双仿佛已经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目,那原来如同星星伴璀璨的双目中,射出两道凌厉冷酷的光芒,便仿佛两只利剑刺入她的眼中,将她的满眸柔丝刺得支离破碎。

        梦君奴芳心猛地一颤,引得美好的娇躯也随之一抖,俏目一寒顿要毫无退缩地对上萧径亭的目光,在萧径亭那双美人任何感情的双目注视下,梦君奴芳心便仿佛刀绞一般的疼痛。

        “你敢?!”

        萧径亭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仿佛玉石一般的冷峻,冷冷地说出了这两个字,接着浑身上下涌起一股强大的战意,虽然那丝战意中没有一丝真气的痕迹,但是却是仿佛从心底下冒出的一般,直让梦君奴也不由娇躯微微一颤。

        这次梦君奴高耸诱人的酥胸起伏再也没有引来萧径亭痴迷的目光,而梦君奴在目中闪过无数道复杂的目光后,化作一道冰冷的凌厉,接着一双纤手缓缓握上蛮腰处的利剑,那只本已经手下的玉足缓缓踮起,仿佛下一刻便会飞到萧径亭面前,一剑刺出。

        “罢了,你爱去那里,便让那些人将你一剑杀了吧!”

        梦君奴美目接着一闭,美丽绝伦的玉脸深深涌上一股凄绝的悲伤,接着那只已经踮起的玉足足下猛地一点,整个娇躯便仿佛受惊的蝴蝶,猛地朝外面飘出,在室内的空中只剩下两朵晶莹剔透的泪花和醉人蚀骨的幽香。

        萧径亭一把抽出长剑,足下一点便如同影子一般射出。

        “叮!”两颗宝石一般的泪珠同时滴在如同一汪秋水般的剑上,引得剑身仿佛也泛起一丝涟漪,接着平静下来再也没有一丝痕迹。

        “是啊!她允诺从不出手伤我一丝一毫,但是并没有说要让我不被别的敌人杀了!”萧径亭微微一笑,心中顿时也分不出是酸是苦,是痛是悲。

        但是走到于归行负等人议事房间外面的时候,对上夜君依那张美丽的小脸时,萧径亭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刚才的痕迹,仍是扬着迷人醉雅的笑容,踏着轻盈潇洒的步履。

        “公子,我刚才看到梦君奴她好像哭了?”待萧径亭走到跟前的时候,夜君依轻柔地望了一眼萧径亭,柔声说到。

        萧径亭停下脚步面上微有惊讶,笑道:“君依骗人,梦君奴出去的速度比鸟飞得还快,你只怕连影子都看不清楚,怎么又会看到她是不是哭了。”

        夜君依轻轻地嗔了他一眼,接着小脸变得温柔而又肃然,美目对上萧径亭的双目,轻道:“我感觉到她哭了!”

        “哦?”

        萧径亭心中微微一晃,一把握起夜君依柔软滑腻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便仿佛吻在梦君奴粉颊上一般,接着朝夜君依笑道:“她是被我打哭了。”

        “好在武莫宸也分不开人手,或者他是和我心照不宣,所以没有让他的人马也进驻‘上兵世家’。”

        回到屋中后,夜君依仍是守在门外独自害羞,萧径亭接着和池观崖等人商量几日后的事情,提到武莫宸,萧径亭微微笑道:“他倒是一个做皇帝的料子,所以难保不会也打上‘上兵世家’的主意,而且他手下可能也没有什么厉害的高手了,那些个兵丁派到池府也没有什么用场。”

        “兵?!只怕对方有的便是兵了!”

        归行负笑道:“只怕此时池老兄的府上周边早已经被围得跟铁桶一般了,而且就算池老兄发现问起,他们也会有一千个理由解释。”

        “那些个兵倒是好办,靠他们可杀不了池老太爷,他们的作用是不让池府发生事情的一言一语溢出,飘到任何人的耳朵中。只怕他们自己也不打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径亭眉头皱道:“厉害的是那些数也数不清的魔门高手,按照以前我能杀个两三个,缠住四五个,现在就是一个也够戗了!”

        见到诸人面上不解,萧径亭一阵苦笑道:“我的功夫被梦君奴封住了一大票!”

        “啊?!”

        归行负众人忍不住心中的惊骇,他们那日在任府的‘武神殿’萧径亭虽然不能说是胜了梦君奴,但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是肯定的。

        怎么会被梦君奴封住了功力,似萧径亭这等级数的高手被人封住了功力,听来却是有些骇人听闻。

        “那梦君奴刚才来,是不是因为与你一战生情,怕你在池府被杀,便冒着大不为给你报军情让你不要前去送死了!”

        归行负虽然言语调侃,但是目中却是没有一丝笑意,道:“如果梦君奴也去,那么我们这边的人可没有一个是他对手啊,好在她舍不得朝径亭下手,说不定还要护着他,不让别人伤了他,这样一来倒还能打上一打。”

        接着朝辛忆递过一道奇怪的目光道:“想不到像梦君奴这般厉害的女儿家,也逃不过情网的困扰啊!”

        “我现在考虑是不是不让贤侄去池府管老夫的闲事了!”池观崖目中闪过几道神色,朝萧径亭笑道,却是没有一丝虚伪之意的。

        萧径亭满不在乎一笑道:“老太爷放心,就算我被封住了大票的功力,想必他们也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接着目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道:“而且我有办法能够去掉他们至少两个高手。”

        接着目中微微有些难色,道:“不过只怕对池老太爷未免有些不敬了。”

        池观崖微微一笑道:“以贤侄处事手段,是那么顾忌许多的吗?”

        话虽这般说法,但是目中却是闪过一丝悲色,道:“是不是要以特殊的手段对付唐蕴儿,贤侄尽管放手去做,便是让她到最脏的窑子里面接客也随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