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人绰兮

        萧径亭闻之一愕,道:“莫非那剑法有什么问题吗?”

        唐绰兮轻轻一笑道:“那剑法我也会,而且比她们还要厉害!但是我师傅说过,这套剑法虽然精妙,而且甚至是我当时派中最厉害的剑法之一。不过师傅却是不让我多加理会这套剑法,说这套剑法路数过于妖异,不是正道武学!”

        见到萧径亭眉头微微一颦,唐绰兮笑道:“我说的正道武学,包括了一些高明精妙的邪派武学。那些邪派武学剑法,之所以说他们邪,那是因为它们往往使出来后显得狠毒,气氛可能也会显得邪异,而且手段可能也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是它们对人性也会有陶冶的作用,比如就说你吧,你会的那三套剑法其中的两种,看来邪气就重的很,但是使在你的手上就显得十分的飘逸,所以这种邪派剑术是因人而异的,所以它们也算作一正道武学了!”

        萧径亭听了唐绰兮的话后,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担忧,问道:“莫非夜儿练的剑术是真正的邪派剑法吗?”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魔门宗主吗,就是梦君奴那死丫头的外婆,她当任了魔门的宗主后,就马上将这套剑法从魔门两大绝学中拉了下来,而且也不许魔门弟子专门去研究她。若不是因为怕招来魔门前辈的反对,那位美丽的宗主早就将这套剑法封掉了!”

        唐绰兮轻轻叹了口气,道:“自从后来那位美丽的宗主发生了那场情变后,魔门便分裂了好几部分,那套妖异的剑法落在一些邪性奇重的魔门弟子中,朝着妖异的方向又做了很大的修改。”

        说罢,唐绰兮轻轻站起娇躯,抽出萧径亭摆在木几上的长剑,玉足一点,整个丰满起伏的娇躯飘飘拔高,接着那道无比美丽的身影中亮出一道雪白的寒芒。

        “径亭,你看清楚了!”

        唐绰兮轻轻喝道,忽然那张本来就艳绝人寰的玉脸仿佛绽放出灿烂夺目的光芒,使得那张娇魇显得更加艳丽不可逼视,看得萧径亭心怀摇拽,直直忘记了看清唐绰兮使的剑法。

        “沧!”

        忽然一阵寒芒朝面上罩来,激得萧径亭心神一凛,连忙晃过神来,细细观看唐绰兮耍出的剑术。

        但是发现只要目光一沾上美人的脸蛋,仿佛再也移不开目光了,那张绝美的脸蛋,那蚀骨醉人的秋波仿佛有着一股惊心动魄的吸引力,使得唐绰兮那原本高贵端庄的玉脸竟然带着一丝靡靡的气息。

        而唐绰兮本来就惹火醉人的娇躯,此时更是仿佛一条蛊惑心神的美人蛇一般,修长浮凸的娇躯划着仿佛魔鬼一般的曲线,在空中展开一道美丽的风景,以萧径亭的目力,甚至能够感觉到唐绰兮娇躯上荡起的乳浪臀波。

        “嘤!”接着唐绰兮手上的利剑荡起一道璀璨的白芒,接下来室内静寂无声,唐绰兮最后的那一剑仿佛什么效果也没有。

        “唐?!”

        萧径亭仿佛还没有从唐绰兮醉人的风姿完全清醒过来,但是见到她那最后一剑竟然没有带来任何功效,不由惊讶问道。

        但是却看到唐绰兮此时玉脸绯红,一双美目妖娆荡人,一堆惊耸的坚挺豪乳起伏不定,见到萧径亭目光望来,唐绰兮连忙拧着小腰转过身去,仿佛不让萧径亭看见她此时的面色,但是那对圆滚肥美的美臀此时看来却是更加的消魂。

        “你先看看里面的墙壁,再看外面花圃!”片刻后,唐绰兮纤纤玉手指向前面的板壁。

        萧径亭走过一看,顿时身躯一震,心中一阵惊骇。

        那板壁上竟然清晰地显出二十五个细微的小孔,都是刚才唐绰兮那最后一剑的剑气琢出的,而那些小孔竟也排得整整齐齐,成为一朵花儿般的形状,但是具体是什么花,萧径亭却是不识。

        待走到屋外,萧径亭头一目便看到了外面的满地落红,那些再初夏犹自绽开的花朵,都被从墙内射出的剑气生生折断,而且落在地上的仅仅只有红花,没有绿叶。

        且落红在地上堆成的形状,刚刚和墙壁上那些小孔组成的形状一模一样。

        “神技,甚乎奇技,若是按萧某现在武学的进度,十年内都休想有宗主这等修为!”

        萧径亭走进屋中,步到唐绰兮面前拜下道:“宗主这手绝技,可能现今天下,除了毕啸外再无第二人能敌!”

        唐绰兮此时那张玉脸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骄傲和贵秀,听到萧径亭话后微微一笑道:“径亭啊,在以前我便一只认为你是现今武林年轻一代中武学修为最为卓绝的,特别是你只身救下了忆儿,但是后来却是连连出现了梦君奴、方剑夕和那个白衣淫贼,其中白衣淫贼的武功几乎和你相当,而梦君奴论修为更是高于你,只是这个丫头虽然其他方面的天资都不下于我,甚至比我还高,唯独在情关她太没用了,刚刚见面便被你这个小鬼给迷住了,所以她可能是这辈子也打不过你了!也亏得她有这方面的破绽,不然以后天下谁能制得住她!”

        接着唐绰兮便朝萧径亭瞟来一眼,说不清是笑话还是鼓励。

        接着美目闪过一道亮芒,道:“但是方剑夕我就看不清楚了,他出手极少,我知道的唯独一次是和公牧潘,那场比武里面也说不清有什么沟壑,反正是算不得数的。但是径亭啊,你对他要万万小心,我虽然不知他武功修为究竟如何,但是肯定不会低于你,而且此人几乎没有经过几战,就成为天下青年侠客第一人,胸中定是颇怀锦绣的!”

        “径亭,你还记得梦君奴带来的那个六奴吗?”

        唐绰兮忽然转过玉脸,朝萧径亭望来道:“那个人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从武功的路数来看,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但是他修为竟然高到这个地步,径亭,你且说说,就现今中原武林来说,你给排排名,谁高谁低!”

        萧径亭微微沉思的片刻,道:“就我知道而言,第一当属宗主,下来可能是少林的玄灭和尚,再下来可能便是任断沧了,此人我先前一直认为他武功大概与我差不多,但是现在想来他心中沟壑颇深,所以他的武功修为应该也比我高上一个级数,大概和梦君奴一般。而再接下来归宗主、连宗主、楚皱言、楼宗主、白衣淫贼可能和我一个级数了!至于方剑夕,我就不大清楚了!”

        “径亭你说漏了一人了,李鹤梅武功绝对不会低于任断沧。而楼临溪按以前的武功修为来说,也绝对不会弱于任断沧的,但是现在却是积弱之斯!”

        唐绰兮美目忽然闪过一丝忧色,接着朝萧径亭笑道:“那个六奴再武林中没有一丝名声,但是竟然有着和我一点不差的修为,你的这个小美人真是可怕啊!好在她还算听你的话!”

        “宗主错了!”

        萧径亭面上忽然浮上一丝苦笑,道:“我现在正在和梦君奴进行一场情战,谁输谁赢还很难说得清楚呢?”

        说罢便将与梦君奴约战的具体情形告诉给了唐绰兮。

        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以开始还笑意吟吟地听着,但是听到后来,那张玉脸渐渐变得冷若冰霜,接着那双美目也变得满是戒备朝萧径亭望来,道:“径亭啊,你对梦君奴谋得极深啊,她是必输无疑的,因为魔门的女子对心中情郎的那股爱意是疯狂的,甚至是人力不可阻挡的,现在看来这个梦君奴显得那么的睿智,显得那么的犀利,那是因为以你对她的爱意为基础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调情和撒娇而已。而这场情战的过程充其量也就是你们感情的一场游戏,其实她在答应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这个圈套了,因为她在答应的时候便在憧憬以后你们的相好,在那刻她的内心深处就准备着嫁给你做乖乖小妻子了。所以在情战中,她的攻击和招术,其实都是和她自己在打仗,让自己迈出振兴魔门重任这道门槛。你说责任能够战胜自己内心的渴望吗?再加上你在边上旁敲侧击,虽然过程艰难,但是君奴这丫头以开始就输了,因为结果早已经定下了,你只是让她装装模样进行一番抵抗,好让她战胜内心的不安!”

        萧径亭听后,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睛,因为其实他内心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唐绰兮竟然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甚至语气那么地刻薄,面容那么地冷峻。

        接着唐绰兮那张玉脸顿时卸下了冰霜变得温柔起来,道:“径亭,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萧径亭微微一笑,心中一痛道:“因为宗主也是魔门弟子!”

        “对!”

        唐绰兮美目闪过一道软弱的神色,接着美目也变得柔和怜爱起来,道:“我师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让我断了所有的情思,所有的武学也都经过自己的改进。练得我几乎断了七情六欲。但是我的骨子里面还是个魔门的女子,内心的最深处可能比梦君奴还要多情,所以径亭啊,我请你放过我,好吗?”

        萧径亭闻之脑目一黑,心神一震,心中却是说不出有什么味道了。

        “径亭啊,我知道你对我是有企图的,我从你的眼睛看出来了。虽然你现在根本影响不到我的心境,在我眼中,我甚至将你当作了一个小男孩,但是我不能不预防啊,从刚才你对梦君奴的手段中,我忽然觉得你其实太厉害了。人是分阶级的,虽然你现在站在我的脚下,但是我害怕忽然一下你就站在了我的身边,那时候我的心神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唐绰兮美目渐渐变得迷茫,道:“你喜欢我,你爱我,我听来只会付之一笑,甚至觉得你幼稚,惹恼了我,我甚至会一剑杀了你!但是我忽然想到,方剑夕在各方面一点也不比你差,有些方面甚至更加优秀,但是为何那众女孩爱的都是你呢,无论是任夜晓、梦君奴、莫莫、盈盈、甚至是忆儿,竟然毫无例外都爱上了你,是因为你的魅力吗?想必你也不会狂妄到那个地步,后来我想清楚了,因为她们无论是间接的还是直接的,都是魔门弟子,只要到了你的身边,就仿佛漩涡一般根本无力抵挡。因为你是魔门女子的克星,这是宿命!”

        “是啊,而不是魔门弟子的池井月和夜君依,都是先爱上了别人的啊!”萧径亭被唐绰兮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明白了许多。

        “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那个魔门唯一一任的男宗主吗,就是梦君奴的外祖父。他便就是魔门女子的克星,说来梦君奴的外祖母还是他的师傅呢,而那时候魔门是最讲伦理礼学的,她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情思,舍去了魔门宗主的宝座,嫁给她自己的弟子。而我师傅当时看来便仿佛没有了七情六欲一般,然而临死是却是念着那男人的名字,仅仅只因为那男子另娶她人,耐不住心中的妒意判出了魔门,另创了剑花宫!”

        “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那个魔门唯一一任的男宗主吗,就是梦君奴的外祖父。他便就是魔门女子的克星,说来梦君奴的外祖母还是他的师傅呢,而那时候魔门是最讲伦理礼学的,她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情思,舍去了魔门宗主的宝座,嫁给她自己的弟子。而我师傅当时看来便仿佛没有了七情六欲一般,然而临死是却是念着那男人的名字,仅仅只因为那男子另娶她人,耐不住心中的妒意判出了魔门,另创了剑花宫!”

        唐绰兮那双原本坚定无比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柔弱,朝萧径亭望来一眼道:“你说,这不是宿命是什么?所以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害怕起来了。我害怕有以日我心中忽然多了一个人,所有的喜怒都被他掌控,甚至生死也由了他,完全没有了自我!虽然你现在修为差我一截,根本影响不到我,但是终有一日你会一飞冲天,将现在排在你面前的人远远甩在身后,到时候我就会变得没有一点力道,你随便便可以将我抓住,轻轻松松地就可以撕开我的心房,将我的身心全部俘虏了。我真的不想这样,所以现在求你能够放过我!”

        萧径亭轻轻一笑,目光朝唐绰兮问道:“那宗主可知道,我为何偏偏会钟情与宗主吗?肯定不是因为见宗主长得如此绝色,那样的话真是死路一条了!”

        唐绰兮见之,轻轻地摇了摇她那美丽的蛾首,接着试探性地问了一具,道:“我听说径亭以前有个妻子,你出来江湖就是为了找她!”

        “对!”萧径亭点了点头,道:“而宗主恰巧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唐绰兮那张美丽绝伦的玉脸顿时浮上一道复杂的神光,片刻后美目又朝萧径亭望来,道:“我们还是说刚才那套剑法啊,这下竟然将话题拖得那么远!”

        “这套剑法的威力实在可以说是魔门所有剑法中之最了,我学的众多剑法中,也没有能够比得上它的。而且径亭刚才看我耍剑的时候,根本不能够集中精神看我的剑势,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体上,说得明白些就是放在我的脸上、胸前和屁股上!这也是这套剑法中最可怕的地方,能够迷乱了人的心志,然后一举击之!”

        说到这里,唐绰兮的玉脸上忽然飞上一丝桃红,美目一瞟朝萧径亭望来道:“但是我刚才在耍这套剑法的时候,心中春情竟然荡漾得十分厉害,当年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就从来再不碰这套剑法了,也知道魔门宗主为何要将它封掉了。”

        “后来我仔细研究后,才发现这套剑法越是练到后面,春情越是勃发得厉害,在使出这套剑法的时候,身体也会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发情气息。所以任何事情都是平衡的,这套剑法能够使人在短时间内武功修为大涨,但却是在破坏自己身体的基础上达到了,有违天理人和,所以它才是真正的邪派武学!”

        唐绰兮说罢,又朝萧径亭递来担忧的眼色,道:“而且这套剑法,练到后来,可能需要非常的手段,具体我不知道是什么手段,但总之肯定是十分的邪异的!”

        萧径亭顿时目光一凝,冷道:“看来让夜儿修炼此剑法的人,已经另怀目的了!”

        接着朝唐绰兮望去道:“我马上请宗主去任府一趟,将夜儿要回来,我便什么条件也答应了宗主!”

        唐绰兮微微一笑,美目变得十分的温柔道:“好的,我马上去!就和任断沧说,我愿意将任夜晓收为记名弟子,若是任断沧不同意,我就将任夜晓强抢了出来!”

        萧径亭望着唐绰兮飞快逝去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心中方才用些放了下来,唐绰兮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都足够保证任夜晓无恙了。

        “天天呆在这楼里面真是有些闷了。”

        当萧径亭再次戴上面具成为萧剑月的时候,心中竟然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了,不过比较美中不足的是,身边有着一大堆的红颜知己,但是悠闲地走在路上却是不能带上一个。

        “去哪里呢?安然居!”萧径亭正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心中想起祝潆儿泡的那芳香四溢的碧萝春,脚下顿时往安然居的方向走去。

        此时不是正餐的时间,所以安然居上客人也不多,上来招呼的依旧是勤快的伙计。

        “来壶好茶!”萧径亭朝过来侍侯的小二吩咐后,便静静坐在桌边望着外面的风景。

        “萧兄!”

        才刚刚坐定,萧径亭便听到一人上楼的声音,接着一道目光朝这边望来,却是十几天不见的连易成。

        此时的他,看来竟然无比的意气风发,一张还算英俊的面孔此时也稍稍带了些志高德满的神色,虽然上次池府之战他并没有出什么力,赚到什么功劳,但是他毕竟去了,那无论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在他父亲面前,都成了一回英雄,彻底地消除了自己的自卑感。

        “您忘记我了吗?连易成,福建连家的!”

        连易成走到萧径亭桌子面前,坐了下来,道:“就是差不多一个月前,也是在金陵的一条道上,我还说你像我一个姓萧的朋友!”

        萧径亭缓缓给连易成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道:“就是上次去看情人的那个连兄,哦?记起来了,怎么?今天又去见情人吗?”

        连易成讪讪一笑,面色一讶道:“萧兄怎么知道的?”

        萧径亭不由哈哈大笑道:“只要看到你这又高兴,又不好意思的神情,谁还看不出来啊!”

        接着萧径亭面上一阵戏谑的笑容道:“连兄,你这样可不行啊,脸皮比起女孩来还要薄,这样吧,不若我带连兄去‘醉香居’转转,找几个女孩让你练练胆子,如何?”

        连易成闻之面色一阵不喜,正色道:“萧兄,我可不是什么鲁男子,以前我也是经常逛春楼的人,但是现在我可不能乱来了,要是萧兄要与我谈这些风月之事,那请恕小弟告辞了!”

        “啊!”

        萧径亭见之微微一愕,心中感叹哪个女子竟然如许厉害,让以前嚣张跋扈,贪花好色的连易成差不多变成了一个君子了。

        但是面上也只是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哪家女子如此福气,竟然得到连兄如此厚爱!”

        连易成面上也不由浮上一层兴奋和骄傲,接着又微微有些懊恼道:“不过萧兄见到她以后,可不能将这话说出来,我对她仿佛就对天上的仙女一般,又爱又怕,到现在为止好几个月了,我就是连她的手也不敢碰上一下!”

        “萧兄!萧兄!这里来,这里来!”

        萧径亭正要笑话连易成,忽然从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叫唤,而且声音还有些熟悉。

        目光不由转向发声处,由于方位关系,萧径亭竟然没有看出那里坐的竟然是宴孤衡。

        不过宴孤衡叫的不是他,而是从楼梯上刚刚走上来的一个人。

        这人面目俊雅,美须飘飘、身材修长,身形气度皆是不凡。

        而且修长的双目中始终带着一丝飘逸和潇洒,此时他正长襟飘飘,衣不沾尘地朝楼上走来。

        “萧兄哪,你我有几年没见了?”

        宴孤衡轻轻在面前的位置倒上一杯茶道:“其实前两个月的时候,我嘴巴忽然馋了起来,而刚好那时候正是金扎花开的时节,所以我便趁着夜里赶去萧兄隐居的地方,不料却是出了点事情,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去成啊!”

        “上次宴孤衡便是去拜访他呀!”萧径亭心中顿时一动,朝那位姓萧的中年人望去,越看越是发现他的不俗,比起宴孤衡气度上都不输了。

        “嗯!好香!”

        萧径亭鼻端忽然问道一股沁人心扉的茶香,正是以前在安然居后院喝过碧萝春,接着见到一条曼妙迷人的身影走了出来,手上提着几盘精美的点心,正是安然居主人的女儿祝潆儿。

        “真是偏心那!”萧径亭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将手中的茶杯闻了一下,仿佛那香味也淡了许多,俗了许多。

        宴孤衡对祝潆儿温和一笑,望着那位姓萧的中年人轻轻一叹道:“那年萧兄离开蓬莱,我也离开了江南进京述职了,所以竟然足足有十年没有见到萧兄了!”

        “蓬莱?萧兄?莫非他就是楼临溪的师弟萧石?”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骇,接着朝对面的连易成轻轻笑道:“是哪里的女子,竟然长得如此美丽,让连兄不敢造次,不过说起美人啊!我萧剑月走遍了大江南北,还真的觉得还是蓬莱那里的美人多,那可是仙山福地啊!”

        那位姓萧的中年人听到萧径亭话后,目光微微一颤,但面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一点变化,目光也不朝这边望来一眼,还是和宴孤衡一起谈笑风生。

        “好精明的萧石啊!”萧径亭心中暗暗一笑,忽然耳边听到一声兵器的吟声,尚未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凌厉的锐器划空声。

        “小心!”萧径亭目光一闪,一把抓住连易成朝边上掷去,接着飞快抽出腰间的长剑朝萧石跃去。

        “千层雪!”

        萧径亭一声断喝,手中的长剑荡起阵阵波涛,将射进的羽箭吹得东倒西歪。

        而萧石那边使得也是“千层雪”,不过他手中长剑荡起的浪花却是层层叠叠、滔滔不绝,比起萧径亭使出的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其实萧径亭手中的这套剑法也只是空有其形而已,其本性还只是狂风倾城剑。

        在整理楼临溪在醉香居房间的时候,萧径亭发现了楼临溪给他留下了渤海剑派所有的武功秘笈。

        萧径亭便利用这半个月的空闲,将这些剑法学了个皮肉。

        “呼!”萧径亭忽然觉得鼻端一阵香风飘进,接着眼前一亮,从窗户中飘进四道曼妙的身影,各自挺着长剑朝萧石刺去。

        “秀情的动作还真的很快啊!”萧径亭很快便推断出这次刺杀是秀情的主意,因为四个刺客中没有一个是男人。

        “为何白衣淫贼没有来,难道是因为她不屑来刺杀吗?”

        萧径亭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接着另一个念头马上浮了上来:“白衣淫贼去渤海剑派了!不然为何这几日每次去找秀情要回楼临溪的尸体都没有见到她们的人影!”

        “黄衣?蓝衣?梦君奴让她们来凑什么热闹?”

        萧径亭见到四名女子虽然都蒙着脸蛋,但是其中两个身形尤其曼妙迷人的女子还是引起她的注意,一个穿黄衣,一个穿蓝衣,正是瞧那美好的娇躯曲线,正是梦君奴的两个师叔,黄衣、蓝衣。

        于是萧径亭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小心翼翼地运气渤海剑派的剑法,跃进了战团。

        朝其中武功稍低的红衣女子攻去,不料那女子见到萧径亭后,美目轻轻一讶,接着虽然目中闪过一丝凌厉,但是本来已经刺往胸口的利剑却是改刺向手臂来。

        “又是相熟的!”

        萧径亭从这具极其惹火的身材中认出,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下阴被萧莫莫刺伤的那个红衣女人,那个看来尤其风骚妖媚的红衣女子。

        细看下,另外一个竟也有过一面之缘,就上次月圆之夜去找秀情的路上,那个不让红衣女子划破自己面孔的白衣冷美人,她们叫她作霜儿!

        由于红衣女子下身疼痛仍未痊愈,而且好像对萧径亭也不能下重手,所以萧径亭与之相斗显得有些悠闲。

        不由将目光投向另外几人,发现那个萧石竟然一人对着黄衣和那个白衣美人霜儿,而且竟然不怎么落于下风,而宴孤衡和蓝衣美人也斗了个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