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想不到你竟然也会骗小姑娘哩?”盈盈给萧径亭倒了一杯茶,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吃吃笑起萧径亭来。
“我哪里骗她了,我本来就会画画吗?”
萧径亭笑道,目光望向盈盈,惊讶道:“你好像没有见过我的这般模样,为何今天早上一下就认出我来了?”
“你看!”
盈盈抿着小嘴轻轻一笑,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幅画来,上面画的就是萧径亭现在这个模样,画上的线条细腻流畅,竟然惟妙惟俏,接着盈盈马上将画儿折好放进怀中,笑道:“这是公主画的哩!”
“主子!”
盈盈美目轻轻转了转,望向萧径亭道:“公主那么爱你,可是你为什么偏偏不呆在她的身边,你看柳含玉柳公子到现在还天天跟着公主哩,还有那个秀岐更是将讨好的手段都用尽哩!”
“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萧径亭轻轻一刮盈盈娇俏的小瑶鼻,问道:“秀岐还在你家公主身边吗?他不是受伤了吗?”
“他天天都会来找公主!”
盈盈轻轻坐在萧径亭身边,柔声道:“不过主子请放心,无论是秀岐还是柳含玉,公主天天都不见他们的!”
接着盈盈忽然美目一亮,望向萧径亭道:“对了,公主还让我告诉你,说是让你不要担心,她正在努力找解开你体内真气禁制的方法,大概很快您就可以恢复浑身的真气,而且还会比以前更加厉害!”
“那她为何那时候又封住我的功力!”
萧径亭正感到微微有些奇怪,咬问个清楚,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听来是女孩玉足踩地传来的。
“公子!”
随着外面轻轻一声叫唤,接着便闪进一个俏丽的脸蛋,仍然是那个让萧径亭上船的那个女孩,可能是在渤海剑派侍侯人惯了,这个姑娘先是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直到盈盈招呼,她才进来。
“公子,刚才她们送来的饭菜,公子和这位姐姐用得可对了胃口?”
那女孩进来的时候,萧径亭便看出她小脸上此时稍稍化了点淡妆,使得那张脸蛋变得越发的俏丽可人。
“用得甚好,就是在松江的大饭庄中也用不到这么好的饭菜!”
萧径亭倒也不全是在说客套话,刚刚几个侍女送来的饭菜中,虽然没有几样,但是山珍海味、荤素俱全,而且那菜肴洋洋精细,入口味道甚美。
竟然不亚于金陵城中大饭庄里面的厨师,萧径亭这段时间中,一直在醉香居或者是池府中用饭,所以用餐的精美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在船上的这餐硬是挑不出一点毛病出来。
那小丫头谢过盈盈,便在盈盈端来的椅子上坐下,柔声道:“我想公子这身模样,想必是出身于富贵人家,所以刚才让厨房用刚刚从南方收上来的香梗米给公子做了几碗,而公子刚才吃的那碗荷花肉羹儿是他们刚刚从饶州那边深山猎来的野兽,取了腿上最好的肉给公子做了一碗,婢子看到公子吃得干干净净呢?”
萧径亭心中微微一愕,暗道:“那刚才我吃了那一样中,没有上百两银子只怕办不下来哩,盈盈你看我就是画得手断了也换不来这么多银子啊!”
那丫鬟抿嘴一笑道:“公子开玩笑了,看您身上的这身衣衫,是‘玉林祥’最上等的绸缎子,扯来这么一段就不下百两银子,而且这个做工只怕没有几十两也下不来。更别说您腰间带子的这颗宝石了,即便公子是画画的,小姐府上光画画的就是十来个,画得好了,小姐一幅画赏下来的银子就有几百上千两,最差的只怕每年也能领个几百两哩!”
“这渤海剑派还真是金山银海啊!”
萧径亭暗暗惊讶,鼻端微微一嗅,前面的那个丫头小脸又忽然红了起来,萧径亭这下可不能让她误会了,笑道:“这船上好像有股花香味儿,所以我便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啊!公子怎么闻得到哩?”
那姑娘美目轻轻一讶,柔声道:“那放花的船舱离这里只怕有十丈呢?”
接着笑着解释道:“这些花都是苏少爷花钱到各处挖来的,我家小姐会从花中提酿香水精儿,所以苏少爷便派人到处去收集各式各样的花儿挖来运到蓬莱,刚才小婢身上便洒了一些小姐酿处的花儿香精,所以以为公子是在”
“哦?我说这么姑娘身上这么有股这么迷人的味道!”
眼前这个姑娘连连提到苏少爷,萧径亭不由暗叹这个苏少爷为了讨的美人欢喜的良苦用心,不由问道:“那姑娘想必就是在楼小姐身边的人咯,那位苏少爷可是东海哪个府上的贵家公子!”
“东海那边哪有哪个公子敢打我家小姐的主意,我说的苏少爷也是我家府上的,在我们府上所有的少爷中,苏少爷武功最厉害,长得也最好看,而且喜欢我家小姐喜欢得很厉害,府里的老爷们都说她们般配得很呢?”
那个丫头美目中忽然一恼道:“我可没有那个福气能够呆在小姐身边,我只是小姐府上侍侯花草的小丫头罢了!”
萧径亭见到小姑娘微微有些懊恼的表情,笑着说道:“姑娘,嗯,我真是无礼,到现在都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一只姑娘姑娘地叫着!”
“我叫小竹,说了也不知道公子记不记得!”
接着听到外面轻轻踏来的脚步声,微微有些得意笑道:“公子啊,现在便让你尝一尝好东西,这东西只怕寻常的官家里也没有哩!”
“小竹姐姐,东西婢子已经端来了!”外面的脚步声轻轻停下,那个恭敬地朝小竹说明的情况后,便静静站着等着小竹的吩咐。
“端进来吧!”
“是!”那个女孩端来一盘东西便立刻退出,萧径亭待看清楚后,不由大喜道:“荔枝,可真是好东西啊!”
“公子也识得这个东西?”
小竹美目轻轻一讶,道:“这东西要到最南边的岭南那里才有哩,我家小姐最喜欢吃了。这次苏少爷专门在吩咐了岭南那边各个铺子码头,只要荔枝一熟马上便连着树枝一起砍下来,然后马上用船运到蓬莱,到了府上后装进冰室就不怕坏掉了!”
盈盈拿上一颗荔枝剥好了皮儿,伸到萧径亭面前,那果肉白白嫩嫩显得几位可爱,萧径亭张开嘴巴就在盈盈小手上咬下,入口果然甘甜爽口,而且冰飕飕的极是好吃。
“主子,你说这荔枝怎么冰凉冰凉的?”盈盈小手轻巧的剥开一颗颗荔枝送到萧径亭嘴边,笑意吟吟地望着萧径亭问道。
萧径亭笑道:“那荔枝浸在水中的啊!”接着目光望向小竹道:“只怕光荔枝就放了好几个船舱吧!”
盈盈惊讶笑道:“那荔枝浸在水中还不坏掉啊!”
小竹欢喜地望着盈盈亲昵地喂着萧径亭,笑道:“这荔枝可不是直接放在水中,而是放在夹层装水的大箱子里面,一滴水也沾不上的。”
见到萧径亭剥开一只朝自己递来,连忙摇摇小手道:“不行,公子,我可不敢吃,这东西运在船上虽然重得很,其实都是枝叶,光荔枝可没有多少。我拿来一点给公子尝尝那是待客应该的,这荔枝宝贵得很,不是我们下人能吃的!”
萧径亭再拿起一只,轻轻一捏,雪白的果肉便破壳而出,萧径亭直接将它塞进盈盈的小嘴,笑道:“这有什么不能吃的,吃完了我便给小竹姑娘画画儿?”
小竹无奈唯有张开小嘴吃下萧径亭手上的荔枝。起身便要找出笔墨纸砚来,准备让萧径亭给她作画。
小竹正静静坐着让萧径亭给她作画,本来因为他的另外一个身份萧先生善于作画,如果他的这个身份萧剑月也善于作画的话,极是容易引起人的怀疑,但是细看萧径亭所画的画后,任何人都绝对不会认为萧剑月和那个萧先生有任何的关系,因为这副画中的风格和萧先生作画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萧先生画儿中的美人,无论是冷艳还是娇痴,或是妩媚动人,都入肉入骨,让人一看到便被深深迷住。
而萧剑月笔下的美人,则是笔风飘逸了许多,也就是任何人在他画中都会平白多出几分仙气,而偏偏色彩又比较鲜艳媚丽,两者合而为一直让整幅画儿美得仿佛亮了起来。
“嘤!”
静静坐着的小竹忽然娇躯轻轻一晃,这艘船的船体甚大,虽然在海上行驶的速度颇快,但是却一只平平稳稳,此时竟然轻微摇晃了一下,显然是外面有事情发生了。
“前面的船停下!”
萧径亭觉察到异样,只是眉头稍稍一皱。
但是接着外面忽然响起一声大喝,那声音距离船上还甚远,但却是清清楚楚地传进船上所有人的耳朵,显然那人的内力极其深厚。
接着船上的动静顿时大了起来,但是却显得整齐而不纷乱,也没有听到人害怕惊叫的声音。
萧径亭眼前的小竹也只是小脸轻轻一惊,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
“公子,我们大概是遇上在海上讨银子的一些帮派了,不过公子不用惊慌,他们不敢上船的。”小竹站起后,便又坐了回去。
“小竹姑娘,外面好像是海牙帮的人拦住了一艘大船,现在正在招呼我们的船,张大爷已经让弟兄们拿起兵器到甲板上去了,但是不知道要不要拉上我们剑派的旗帜,让那些不长眼睛的东西过来请罪。”
紧接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朝里面的小竹等待吩咐。
小竹美目一闪,稍稍犹豫了一下道:“不要,我只是府上的一个小丫头,你们也只是府上在东海码头和铺子上的护卫,要是拉上剑派的旗帜的话,会被上面责怪的!”
萧径亭见之,画完最后一笔将羊毫轻轻放在一边,朝小竹道:“去,我们上去看看去!”
萧径亭等几人走上的甲板的时候,上面整整齐齐已经站满上百人,手中都拿着明光晃晃的刀剑,为首那人手中大概便是几人口中说的张大爷了,其实他也只有大概三十来岁年纪,此时手中握剑威风凛凛地望着前面的一片火光。
“喝!这海牙帮还是一个大帮派吗?”
萧径亭望见前面一片火海,几十上百艘船只排成长长的一拍,在海面上延伸出里许的距离,这些船上密密麻麻都站满了人群,手中也都握着明晃晃的大刀,中间的那艘大船上,高高挂着一张旗帜,上面划着一颗狰狞威猛的獠牙,在夜空中的火光下,看来犹是有些恐怖。
“呼!”
前面那无数的船只上,此时千万只船桨一起划动,片刻间那条长长的火龙便已经靠近了许多,那明晃晃的刀光也仿佛一下子印到了眼前。
“前面船上的人听着,男的马上将手上的武器扔到海里,待会儿我便只让你们断一只手,让你们明白不孝敬海牙帮便经过这片海域的后果,若是我看见船上还有人带着武器的话,我便将他砍掉四肢,然后将光秃秃的身子扔进海里喂鱼!”
那条火龙再靠近一段距离,众人便看清楚中间船上那名首领的模样,雄壮身材英武面孔,整张面皮又粗糙又黝黑,浑身的肌肉仿佛黑铜一般,显然是个外功高手。
见到这艘船上有许多女眷,那名首领豪爽一笑喝道:“船上所有的女眷都听着,站在一边不要动,别让我们的刀剑划破了你们的小脸蛋,我还要将你们带回岛上去,给我们这些英雄弟兄们做老婆,还有你们身上的这些金银首饰也不用拿出来拉,将那些男人杀完后,我还要赏你们许多呢?”
听完首领的一席话后,船上众人不由大声怪叫起来。目光更是火一般朝这边的女眷望来。
“放肆,苏州指挥使公子连易然座舟在此,尔等竟然拦截,不要命了吗?”
那条火龙转眼便到了眼前几十丈处,萧径亭也看清楚了在前面几十丈处,有一艘大船也被拦住了,那艘船上虽然没有萧径亭脚下的这艘大,但是也不小了,此时那船的甲板上也秘密麻麻站满了握刀握剑的武士,一个个钉子一般立着,径自死死望向前面的那些海盗船。
“连易然,怎么他也在?”
萧径亭听到这声大喝,目光如电朝那艘船上望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公子站在人群中,头戴束发金冠,身穿白色长袍显得玉树临风,此时他正双手背后,一幅潇洒无惧的模样,目光直直望向前面船上的那名首领,目光眉宇间显得威风凛凛,萧径亭心中暗暗一阵赞叹,目光一移,看到在连易然身边还有有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英俊公子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自己的酒,对外面危险的情况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那位是谁,竟然如此不凡的人品?”
萧径亭心中暗暗奇怪,暗自猜测那位紫袍公子的身份,那人人品和气势一点不亚于边上的连易然,而且还有过之。
光看气度和面貌,甚至不下于现在这身打扮的萧径亭。
那名首领听到那船上的主人竟然是连易然,想必听说过这个名字,面上的肌肉不由微微一跳,显然知道连易然的不好惹,但是气势却是变得越发强盛起来,不让身后的手下弟兄见到弱了士气。
“想不到在大武皇上治下的太平盛世中,竟然还有海盗拦海抢劫,不知道李莫潇这个金陵道是怎么治理的!”
那艘官船的人群中忽然走出一道身影,直看得众人眼睛一亮,那人竟然比连易然和那位紫袍公子这等潘安似的人物还要俊美上几分,不过说话的声音却是娇嫩清脆,不像男子发出,不过走路的派头却是十足的浊世佳公子,看得这边船上的女孩们哥哥美目异彩连连。
“任剑絮,她怎么在整理?那秀情是不是也在?”
萧径亭立刻便认出那位美貌过人的公子其实是个西贝货,而且正是萧径亭认识的那个狠毒女子任剑絮。
想罢连忙目光在对面船上搜寻秀情等人的身影。
任剑絮缓缓走到船头,美目望向对面船上海牙帮的首领,冷笑道:“你也不张眼睛,竟然抢劫到本公子坐的船上来了,这是造反大罪,日后我一定让人将你们连根拔起,所有海牙帮的人统统满门超斩!”
“草包姑娘!”
萧径亭心中暗骂,这个任剑絮虽然心思狠毒,但是脑子却是不怎么聪明。
那海牙帮的首领听到连易然话后,本来眼中海闪过一丝犹豫,再一听到任剑絮颐指气使的话后,目光闪过一道凌厉,面上的肌肉更加如同刀削一般,充满了坚决。
“老子管你是什么人的公子,杀光了扔在海中,鬼知道!”
那名首领大刀一挥,朝后面的手下弟兄一阵大喝。
接着那百数艘船只忽然形成一道弧形,将那艘官船围在中间,渐渐朝它靠近过来,看那气势仿佛要将它挤成碎片一般。
“弓箭手准备!”那名首领手中拿过一只旗子,猛地一挥,几十只船上忽然钻出几百人,右手猛地向后一拉,将弓弦拉到最满处。
“滋!”随着齐齐一阵弓弦张紧的声音,无数的箭矢顿时在火光下亮出冰冷的白芒,直直对向那艘官船,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它吞噬一般。
“放肆!”
那位端坐的紫袍公子猛地一声大喝站起,两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对面船上无数的箭矢,绝美英挺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畏惧,接着目光朝萧径亭这艘船上望来,喝道:“举盾!”
“刷啦啦!”官船上数十武士猛地举起手中的盾牌,将所有人的都护在了盾牌后面。
“放!”随着海牙帮的首领一声大喝,对面船上无数箭矢顿时飕飕朝那艘官船射去,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直让众人面上仿若刀割一般。
“啪!啪!啪!”
随着几声激烈的木板撕裂声,以及金属的撞击声,无数箭矢呼啸地扎进了整艘官船。
顿时整艘官船顿时被刺得密密麻麻仿佛刺猬一般,直不过海牙帮毕竟是武林帮派而已,无论是强弓还是羽箭,都不能和官府官兵用的弓箭相比,所以射中盾牌后纷纷落下,竟然拿这艘官船没有办法。
“赫!”
忽然一声大喝,一道紫色的影子疾若奔马、快似流星一般从人群中窜处出,一阵起落在波涛轻荡的海面轻轻一点,那道紫色的影子顿时轻飘飘拔起,直直朝海牙帮中间船上的那位首领扑去。
“呀!”众人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大是惊讶,接着被那道飘逸身影绝妙的轻功身法大大喝彩,中间海夹杂着众多女子兴奋的尖叫。
“沧!”忽然一道雪白的寒芒猛地闪出,随着那道紫色的人影仿佛闪电一般朝那位海牙帮首领刺去。
“来得好!”
那名英伟的首领双目猛地亮起,拔出手中的宝刃,对准紫色影子狠狠劈去。
而护在他边上的帮众更是举起手中的兵器纷纷朝来袭的影子刺去,仿佛要将他砍成肉泥一般。
那紫色的人影轻轻一声冷笑,手中长剑卷起几朵冷冽的寒芒,接着那道雪白的刃光鬼魅一般划过众人的头颈,空中随之爆起朵朵血花,那几个帮众便连一声惨哼也来不及便成为一对尸体。
“啊!”那名首领见到自己的手下心腹瞬间便被杀掉一批,炯炯的双目仿佛要冒出火一把,手中的宝刃带着心中的仇恨朝那紫色影子汹涌卷去。
“当!”
海面上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撞击生声,听得船上的众多女眷顿时俏脸煞白,那道紫色的身影手中长剑挥出一朵红光,接着不作一丝停留,刚刚触到那名首领的身子便闪电般的后退,落在水中轻轻一点,在灯火下仿佛花蝴蝶一般落在自己的那艘官船上。
惹得官船上的众人一声如雷喝彩,但是对船上的战况却是没有看出端倪来,他们实在太快了。
但是萧径亭却是看得轻轻楚楚,两只兵刃砍在一起的瞬间,空中爆出一朵璀璨的火花,接着那名首领口中喷出一道血雾,目光一讶连忙飞快后退,但是紫袍公子手中的利剑速度竟然变得越加飞快,猛地刺上他的胸口,但是见到那名首领已经退到人群中,那紫袍公子竟然舍去杀敌的机会,飞快后退不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
“这位英雄好武功啊!”那紫袍公子昂然站在船头,朝那边船上的海牙帮首领笑道:“在下公孙昭凌,得罪了!”
“公孙昭凌?莫非和公孙湛有什么关系不成?”
萧径亭闻之一讶,心中对公孙昭凌的武功大是惊骇,因为海牙帮那名首领的武功可真是不低,以逸待劳下竟然被公孙昭凌一招所伤,轻轻一叹道:“天下英雄真是数不胜数啊!”
那名海牙帮首领显然从来没有受到过那么大的挫折,目光顿时血红起来,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嘴角扯开一丝冷笑,道:“船上的东西老子不要了,老子现在偏偏要了你们的小命了!”
说罢缓缓举起按在胸膛伤口的大手,火光下无论是大手上还是胸口上,尽是凌厉的鲜血,而且那道长长的伤口上,鲜血还如同泉水一般朝外面涌出。
“点火箭,烧死他们!”
那名首领大手猛地一挥,手下帮众一声喝应,顿时将所有人吓得面色惨白。
这边的女眷刚才见到那紫袍公子如此人品,心中更是大是不忍。
“滋!”那群弓箭手很快便点燃了火箭,猛地将弓拉满,齐齐对向那艘官船,只待首领一声令下,便将那艘官船射成个大火球。
“慢着!”
忽然萧径亭足下这艘船上的那位姓张武士一声断喝,接着大步踏向船头朝那边船头上的首领喝道:“李当家的,大家出门在外,以和为贵不如让那位公孙公子给您道歉赔礼,然后我们便接过这个梁子如何!自然,张某也少不了送上银两给弟兄们买碗酒喝!”
“尊驾是谁!竟然敢管到我们海牙帮的头上来,待我处理完后这边的事情后,自然会找上你们的!”
那名张姓武士面上一怒,接过手下武士拿过的一面旗帜,猛地展开大声喝道:“在下渤海剑派弟子张伯高,特奉我家苏少爷之命南下采购小姐所需物事,你海牙帮竟然拦了,要是耽误了时候,你们可负的起责任吗?”
那名首领目光望向张伯高手中的旗帜,眼中猛地一亮,面色一变朝边上的手下喝道:“放下手中的弓箭,熄灭火箭,各船退开五十丈!”
“难怪船上的人这般有恃无恐,在海上渤海剑派还真是一块金子招牌,没有人敢附逆啊!”
萧径亭见到海牙帮的那名首领将自己船上的人撤去一半,然后解下身上的兵器,朝脚下大大船行驶而来。
“海牙帮帮主李海牙特来赔罪,问楼宗主好,问楼小姐好!”
那艘船行驶到大船前面五丈处停下,帮助李海牙不顾胸上的伤口,抱拳朝大船上行礼拜下,恭色道:“李某刚才孟浪,得罪了船上的各位师兄,想上船赔罪,敢问可否?”
张伯高面上连忙也随之缓和下来,道:“这就不用了,李帮主身上还有伤可耽误不得,赶紧去包扎一下吧!上次帮主送去的那些海珠,小姐很是喜欢,着我来告诉帮主若是还有的话,有多少便都送往蓬莱,我们绝对会给帮主一个好价钱的。”
“不敢!”
李海牙连忙又行礼拜下,道:“说来也巧,前段时间本帮刚刚做了一笔生意,有几斟上好的黑珍珠,正打算近日给小姐送去。银子的事情,张大侠提也不要提,你说李某哪有脸要池府的银子,小姐肯要李某的东西已经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了!”
“敢问船上是渤海剑派的哪位师兄,在下公孙昭凌和连易然正要前往蓬莱去拜见楼小姐,敢问能否允许在下两位上船一叙!”
那紫袍公子听到张伯高的话后,面上一亮,但是却是一直有礼等到李海牙说完话后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