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径亭重新回到楼绛玉房间的时候,楼美人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被几个侍女众星捧月一般围护在牙床上,虽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那美丽的小脸蛋还是微微有些惨白,美目的神采也有些黯淡。
“怎么楼美人听到这个噩耗后,竟然伤心欲绝到这个地步,就病倒在床上了!”
萧径亭心中微微一讶,便走到楼绛玉的床边,道:“萧某略懂医术,小姐可否让我把把脉象?”
楼绛玉见到萧径亭进来后,朝边上的那些侍女丫鬟道:“你们不用在这里侍侯了,赶紧出去准备车驾,我们马上便要上船了!”
接着朝萧径亭望来,道:“不用了,我这不是病,不用把什么脉象!”
萧径亭闻之,便不再言,接着外面跑进一个美丽的女子道:“前面的那些船已经起帆了,但是瑞施听说小姐身体不利索,是不是收帆,等到小姐病好了一些再走!”
那个美丽的女子萧径亭认识,正是和楼竹廷相好了的青姨,但是此时的她,竟仿佛小了几岁一样。容光焕发得仿佛刚刚开出的花朵一般。
“不行,已经起帆的船只再收帆不吉利。”楼绛玉连忙说道:“我的身子也没有多大的要紧,等会儿就好了。”
而那个青姨在边上道:“身子不爽利的人最好不要坐船,特别是海上的船,而且现在天气已经入夏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风浪,所以小姐还是等身子好了一些再走吧!”
楼绛玉微微思虑了一阵,竟然答应了下来。
吩咐让那些船只先走,而那些上了船的人也跟着走。
只留下一艘大船和百十个侍女武士在这里等着她身体好了以后再走。
萧径亭虽然心中微微有些焦急,但是楼绛玉现在身子的模样海真的不合适坐船,见到那个青姨竟然也有留着的意思,目光朝她望去道:“青姨还是跟着那些船先走,方便照看那些东西!”
在等着楼绛玉身体痊愈的这段时间中,萧径亭立刻出去和楼竹廷通了下气,让他乘着小船马上赶去蓬莱,看住那边的局面。
正当萧径亭在接道上有些无所事事的时候,一对骑着快马的武士老远便朝萧径亭这边望来,接着跑马飞奔而来,在萧径亭面前齐刷刷停下,为首一人下马拜下道:“萧少爷,小姐让您赶紧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量!”
当萧径亭走回蓬莱阁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是忙碌成一团了,见到楼绛玉也已经是在一辆宽大的马车后,美丽动人的楼绛玉浑身裹着一剑狐裘躺在车上的塌上,赶车的也小心翼翼尽量不让马车颠簸了。
“你怎么四处乱跑,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见到萧径亭后,楼绛玉勉力抬起蛾首,皱眉责怪道:“蓬莱那边出了点事情,我来不及等到病好了,要赶紧赶回蓬莱!”
萧径亭见到楼美人仿佛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便也不再问是出了什么事情。
恰好边上的人已经将她的那匹白马牵了过来,萧径亭不由翻身上马,跟着楼美人的马车赶去海边。
当萧径亭坐上楼绛玉的座舟的时候,真正发现渤海剑派到底有多么奢华了。
眼前的这艘大船并没有上次萧径亭来小蓬莱坐的那艘大,但是上面的楼台玉宇,美轮美奂。
仿佛每一寸都极尽了设计者的匠心,那上面的精美让人觉得那每一寸都是由金银堆砌而成。
此时已经是夏天了,正如李月青所说,海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风浪,所以船上也微微有些颠簸,但是对于萧径亭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
随便躺在一个地方,感受着细微的摇晃,便仿佛再摇篮上一样,让他恨不得希望风浪再大上一些。
“这些风浪想必便已经让楼绛玉那个厉害的丫头受不住了吧!”
萧径亭微微一笑,望着海鸥飞翔的海面,正是画性大发,准备回舱拿来笔墨,不料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的俏丽丫头却是慌忙跑来朝萧径亭道:“萧少爷,小姐她不舒服得很,让您赶紧去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了?”
当萧径亭走进楼绛玉的舱房的时候,也来不及欣赏房间里面的精美了。
目光直直投向了躺在床上的楼绛玉,楼美人的娇躯上此时已经盖了好几层锦被了。
那双美丽的眸子此时也变得没有了什么光芒,小脸越发的惨白。
不过这样的姿态竟然使得美人儿透出一股楚楚可怜的美态,使得让人看了有一种怜爱要将之保护起来的欲望。
“小姐现在觉得如何了?”萧径亭不由分说,坐到了楼美人的床沿上,接着伸进被窝找到美人儿的纤手,搭上楼绛玉那只晶莹粉嫩的皓腕。
见到萧径亭眉头猛地一皱,楼绛玉并没有说话,而是让房间里面侍侯的丫鬟退了出去,接着朝萧径亭柔声问道:“我爹爹他真的死了吗?他是怎么死的,他死的时候你在不在边上?”
萧径亭目光警戒地朝四边望了一眼,接着目光望向楼绛玉,道:“你爹爹真的死了,他是被人杀死的。至于杀他的那个人,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萧径亭想了想后,并没有将白衣淫贼和秀情的事情说出来,因为现在渤海剑派中最大的敌人便是苏瑞施为首的外姓派弟子了。
萧径亭和秀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见到楼绛玉还要说话,萧径亭连忙止住道:“隔墙有耳,你不要多说话,现在我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小姐的身边可能已经出了内奸了,因为小姐体内已经中毒了!这毒毒不死人,但是却非常的厉害,能够让小姐浑身无力,头脑昏沉疼痛无比。暂时我也没有办法,只有等到回到蓬莱后,我才能着手试着配置解药了。”
听了萧径亭的话后,楼绛玉美目一寒,仿佛便要处置船上的那个内奸,娇躯刚刚坐起一半,便又无力倒回床上。
“难怪说西施颦眉是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了,本来非常厉害的楼美人,现在生起病来,倒惹得人无比的疼爱起来了!”
萧径亭心中一笑,接着从身边掏出一只针盒,道:“虽然没有解药根治小姐的病,但是我现在可以给小姐运针止疼。不过是扎再头上,所以可能会影响了小姐的美观!”
楼绛玉听到萧径亭的话后,小脸不由微微一颤,美目中竟是害怕,待见到萧径亭手中那长长的银针后,目中的惧色不由更浓,想必不是害怕头上扎针会影响了美观,而是会害怕打针这件事情的本身了。
“不打行不行啊,我也不是很疼?”楼绛玉见到萧径亭拿出针来,小脸不由微微一缩,微微有些怯生生道。
萧径亭见之,心中不由一阵惊讶,笑道:“不打不行,而且肯定不疼!”说罢便拿着银针朝楼绛玉头上扎去。
“哄!”
大船忽然一阵激烈的摇晃,萧径亭手中的银针也随着一抖,划过楼绛玉吹弹可破的小脸,惊得楼美人一声娇呼,接着朝萧径亭急切问道:“划破了我的脸没有,要是划破了我的脸,我要拿你抵命!”
萧径亭没有理会楼绛玉,正在竖直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接着见到一个俏丽的侍女急急忙忙跑进来道:“小姐,萧少爷,外面来了几艘船围住了我们的大船,说是向小姐要回一样东西!”
楼绛玉闻之一怒,虽然虚弱,但是声音仍旧还是那么厉害,问道:“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渤海剑派的船上,你去告诉他们,赶紧将围着的船只撤到三十里外,然后亲自去蓬莱登门磕头道歉。另外让船上的护卫抖备好弓箭,要是谈不好,便直接射死他们?”
“是!”
那个侍女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是面上却是微微有些难色,大眼睛往萧径亭望了一眼道:“她们船上大都都是女的,而且首领还是个非常美丽非常美丽的姑娘!”
“哦?没有听说出这一带又什么女海盗啊,而且竟然那么准确地拦到了楼绛玉的座舟?”
萧径亭心中微微觉得奇怪,便朝楼绛玉笑道:“我上去看看,别让小事化成大事了!”
楼小嘴微微一动仿佛便要说话,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不屑一笑。
萧径亭见之,便收起银针朝外面走去,临走到门口,不由朝楼绛玉笑道:“刚才拿针只是划过而且,没有划破你的脸!”
“混蛋,在东海竟然有人敢动上了渤海剑派的主意了!”
萧径亭上船的时候,刚好听到船上那些武士的冷笑声,接着一阵弓弦的颤动声和羽箭的划空声,不由暗道不好。
等到完全踏上甲板的时候,发现甲板上已经满满当当站满了百数十人,手中都拿着比起大武军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弓箭,正在怒气勃发地往前面的船只射箭,边射嘴上还边骂。
再看前面的海上,那艘船虽然不小,但是比起萧径亭脚下这艘船来却是小了许多了,而且又没有多少掩护的东西,瞬间船上便已经被射伤了十数人。
萧径亭放眼望去,发现船上不是大都是女子,而是好像全部是女子。
为首的那名女子正如刚才那个小姑娘所说了,长得极是美丽。
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娇躯健美,而且眉宇间颇有英气,山根隆起,小嘴紧抿,显然是个性格不刚强的女子,此时正舞着手中的手中的长剑,挡着射来的羽箭,面上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
“住手!停止射箭!”萧径亭走到众武士后面,一声大喝。
“少爷您来了!”
甲板上的一名为首武士见到萧径亭上来后,不由连忙过来招呼,接着朝萧径亭行礼拜下道:“您还是进舱去吧,只要再射上一轮,那些船上的人保证全倒了,绝对上不了咱们的船来!”
萧径亭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用箭射人家?她们为什么要围住我们的船,可是有什么误会!”
“小的也不知道啊!”
那名为首武士表情微微一愣,道:“小的也觉得奇怪啊,小的在整个东海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回了,今天的事情还是头回碰到,平常时候也有碰到海盗不知道底细过来劫船的,但是只要说出了渤海剑派名头,那些船都乖乖退开,还护送我们的船走上百八十里,要等到我们赶他们回去他们才敢掉头回航,然后首领亲自到蓬莱磕头认罪,因为整个东海的海盗都是指着我们渤海剑派活着的,当年宗主遇到海盗的时候,也是往往都放开一条生路,而且还默认他们做一些买卖,使得整个东海反而太平起来了。”
萧径亭听着眼前这人喋喋不休的说话,心中不由微微一阵不快,接着听到前面的船只飞快地划了上来,不由放眼望去,发现那船上的人虽然都是女子,但是目中却是射出仇恨的目光直直朝这艘船上的人射来。
“船上作主的人出来说来!”
萧径亭正要走到船头招呼的时候,忽然前面那五艘船方向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显得底气十足,说话的正是那个穿着红色劲装的美丽首领。
萧径亭连忙站到船头,道:“萧某正是,敢问这位姑娘是何门何派,为何要无故拦截我渤海剑派的座舟?!”
那名女首领见到萧径亭后,柳眉一凛,朝萧径亭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只是向楼小姐要一样东西的,本来只是好言相劝要见渤海剑派的大小姐,没有见到堂堂的名门正派,竟然出了这等杂碎。骄横无理,没有问清事理便射箭伤人!今日我必定要拿你们船上所有人的性命,来为我们死去的姐妹们陪葬!”
萧径亭听得眉头微微一皱,不由狠狠朝甲板上的那名武士首领瞪了一眼,接着朝那名女首领道:“不知道姑娘是要向楼小姐要一样什么物事,不过你们贸然拦船,对我渤海剑派已经是大为不敬,但是对于姑娘贵属的死伤,萧某绝对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不用交代了,我马上就会自己上船来拿的!”
那名穿着红色劲装的美人见之冷冷一笑,接着忽然玉足在船角上一蹬,整个娇躯飘飘而起,接着在海上扔下一块物事,娇躯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在海面一点,几个低落后便落在萧径亭的这艘船上。
众人见之,不由暗自喝彩,这个红衣女子表现出来的已经是绝顶的轻功了,甲板上的那名武士首领也不由面色紧张起来。
“赫!”随着那名美丽女子的一声娇叱,娇躯尚未落在萧径亭这艘船的甲板上,便已经拔出腰间的兵器,直直朝萧径亭刺来。
萧径亭眉头一凛,抡起腰间的长剑,本来便要迎接而上,但却是被名美丽女子的手中的兵器给吸引住了,那不是一只长剑,但是形状非常的美丽,而且显得极为飘逸,上面尚闪着冷冽的光满,仿佛轻轻划过,便可以将你的身子割成两半,锋利得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萧径亭正在思考着这只兵器的来历,是属于哪个门派势力的。
那只奇怪而又美丽的兵器便已经刺到了眼前,泛着迷人的光芒赫冷冽的劲气朝萧径亭面上刺来。
萧径亭飞快挥出长剑,在那只兵器上挡了一下,接着整个身躯飞快退出。
直直退到离那名美丽女子两丈处停下,笑道:“不如这样如何?我和姑娘比武一场,要是侥幸赢了姑娘,姑娘立刻退开让我们过去,而且还要回答萧某一个问题。如如何?”
“那要是我赢了呢?”那名美丽的首领朝萧径亭冷然笑道。
萧径亭道:“那萧某便任由姑娘处置了!”
也不知道那名女首领急着应战没有听出萧径亭话中的意思,就算萧径亭输了。
那也只是萧径亭一人的事情,不能连累到船上的任何一个人,萧径亭也不是大发善心什么,倒是可以理解为收买人心了。
果真听到了萧径亭话后,那些本来对萧径亭没有多大印象的那些武士们,目中望向萧径亭顿时充满了尊敬,接着空出以大块地方出来,静静而又有礼地看着萧径亭应战那名美丽的首领。
“等等,姑娘!”
那名红色劲装的女首领本来已经举起手中的奇怪兵刃,摇摇指着萧径亭,准备开始比武。
不料萧径亭却是忽然叫住了她,不由俏脸一寒。
不料萧径亭却是说道:“我现在还是先问清楚小姐想要向我们讨的到底是什么宝贝,不然等下万一我赢了姑娘以后,姑娘本来需要答应回答我一个重要的问题的,但是我不小心下却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将好不容易赢来的彩头给花掉了!”
船上的那些武士虽然不知道萧径亭问这个话的意思,但是却直接认为是屈了对方的气势,不由跟着喝彩壮势起来,惹得那名美丽的首领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朝萧径亭道:“反正等下你们便要死了,和你们说也不要紧,那是我们主子娘娘生前带的一串宝石?”
“蓝色的?”
萧径亭此时脖子上便挂着一串蓝色的宝石,不由开口问道。
这下甲板上的武士们自然认为萧径亭实在消遣戏弄对方了,不由更加大声的喝彩,为自己的主人大声吆喝起来。
“红色的!”
那名美丽首领俏脸一寒,一声怒道,玉手挥出一道冷冽的斑驳剑影(我们暂且称那奇怪我兵器为剑),再也不给萧径亭任何开口的机会,玉足一蹬便朝萧径亭面前直直刺来。
萧径亭有心要看出这名女子到底使的是什么门派的剑法,下手间也不由微微轻了一些。
但是从偶尔兵器相撞的力道中,竟然也震的萧径亭的手臂微微有些生疼,但是却仍旧没有看出眼前红衣女子到底使的是哪派的武学。
倒是眼前这个红衣的美人施展剑派后,整个身躯飘逸动人,时而仿佛清风掠影般的轻盈,时而仿佛秋风卷起落叶的刁钻,看来竟然有着无比有人的风姿,加上美人曼妙丰满的娇躯,看得船上的武士各个睁大了一双眼睛,直直望着美人健美丰腴的娇躯,也顿时忘记了喝彩。
“赫!”
那名红衣女子仿佛见到萧径亭的武功也只不过如此而已,小嘴一阵得意的冷笑,玉手一卷带着一道冰冷的剑气,手中的奇怪兵刃划着道道斑驳的剑影,朝萧径亭胸前呼啸卷去。
“这大概不是中原的武学吧!”
萧径亭眉头一皱,听到甲板上的武士一阵大呼,纷纷抽出兵器。
显然看到了女子的厉害,连忙从陶醉赫痴迷中清醒过来,看着模样跃跃欲试,便要上来帮助萧径亭。
萧径亭嘴角微微一笑,一声轻喝:“千层雪!”接着手中的长剑便画出千万朵剑花,如同彭湃的波涛一般,朝眼前那名美丽的首领层层逼去。
“好!”
众武士目中一亮,接着一声裂天的喝彩,收起了手中的兵器,面上自豪而又得意地望着萧径亭手中的剑招,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仿佛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那名美丽的首领见到萧径亭忽然变得这般厉害起来,美丽的脸蛋闪过一丝倔强,玉齿一咬,便越发奋力运起手中的兵刃朝从萧径亭剑花中的缝隙,如同一道刁钻的风一般,婉转而又飞快地刺到了萧径亭的面前。
在萧径亭汹涌的剑花中,那只奇怪的兵刃便仿佛一艘轻飘飘的一叶扁舟一般,虽然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翻掉,被撕成粉碎。
但是那个操船人就仿佛有着无比高超的手段,在浪潮中跌宕起伏间,竟然也快要到达波涛的边缘。
“这么厉害!”
萧径亭心中一讶,胸前便也感觉到了女子手中兵器冰冷的劲气,手中真气猛地涌出,手中的长剑瞬间便点出无数光芒,铺天盖地一般朝女子娇躯上压去,接着足下一点,朝前连连迈出,但是就是在长剑要刺到女子酥胸的时候,便立刻停了下来。
那名美丽的女子每每见到萧径亭的长剑点到自己高耸的酥胸,已经娇喘吁吁,惨白没有血色的小脸上,也不由微微一红。
接着美目闪过意思恼意,虽然已经气衰力竭了,但是硬是咬着玉齿,扛着萧径亭一拨又一拨的进攻,丝毫不开口言败。
萧径亭手上还是那招千层雪,而且越来越使得顺手了,手中的长剑连连飞快递出,心中便仿佛也有着无比的畅快,不由暗中佩服渤海剑派的先人,竟然创出了这等绝学出来。
“嘤!”
萧径亭无意间竟然将这名红衣女子逼到了船头上,这名美丽的首领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要她开口认输,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但是偏偏这个美人有着无比强硬的性子,虽然玉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上面由于真气使得厉害,整张美丽的脸蛋也香汗淋淋。
见到萧径亭又是排山倒海的一剑刺开,玉齿猛地一咬,抡起手中的兵刃,便也不再有丝毫的防守,玉足一点便直直朝萧径亭胸前刺去,竟然有着同归于尽的意思了。
萧径亭下意识地将长剑往刺来的兵器一磕,那名美丽的红衣女子娇躯一阵颤抖,竟然被着兵器相撞的力道撞的一阵踉跄,接着直直朝海上坠去。
“好啊!”甲板上的武士见到萧径亭竟然这般厉害,不由喝彩得越发厉害,望向萧径亭的目光也充满了崇敬。
萧径亭来不及理会自己“手下人”崇拜的目光,脚下轻轻一点,身躯飞快拔高,便往海上跃去。
那名红衣女子虽然已经没有一丝力道,就算自己快要掉到海上了,也发不出声音来。
但是见到萧径亭后,美目猛地亮起,接着挥起手中的奇刃,对准萧径亭落下的方向,便要刺来。
萧径亭见之,不由一阵苦笑,挥掌往船身一击,借着反推的力道让身子飘开了少许,接着手中屈指成爪,运气内力对准那名红衣女子,手臂猛地一伸,便将红衣女子健美丰满的娇躯抱在了怀中,但是紧接着胸前一凉,竟然还是被女子手中的兵刃划过。
而这名红衣女子刺伤了萧径亭后,不知道是已经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力道,还是心愿已经了结了,被萧径亭抱在怀中后,也没有意思挣扎,一双美目也无力地合上,静静躺在萧径亭怀中。
萧径亭抱住美人后,虽然那柔弱无骨,幽香四溢的娇躯让他心中微微一荡,但是飞快下落的势头猛地让他清醒过来,在脚上一凉进入水中之后,连忙挥剑朝船身一点,让身躯拔高少许,接着剑身朝船上一拍,整个身躯借力飘到了对方的那艘船上。
萧径亭踏上对方的船后,发现那边的那些持剑女剑士还算讲道理,虽然望向萧径亭的目光充满了敌意,但是毕竟没有趁着萧径亭没有防备,一只冷剑刺来。
萧径亭朝美人粉背输过一道真气,接着发现怀中的这个红衣美人,就算在昏倒的时候,整张美丽的脸蛋也是倔强厉害,没有一点软下来的意思,仿佛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萧径亭见到美人儿美目微微一颤,便幽幽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竟然在萧径亭怀中后,虚弱的小脸也顿时一寒。
萧径亭没有等她说话,便开口说道:“我已经救回了你,现在我们之间的帐应该已经算了解了!”
“休想!”
那红衣首领一声虚弱的冷喝,接着朝萧径亭道:“你伤了我们手下的人,这个帐是怎么也要算的,至于你救了我。等到以后需要的时候,我随时将命还给你罢了!”
萧径亭面上闪过一丝无奈,正要问起女首领的门派势力,忽然听到那边的船上一阵一样的声音。不由连忙转头朝那边望去。
“啊!”
那边船上朝这边关切望来的那些武士们,本来面上充满了得意。
但是忽然间所有人的脸色变得一阵奇怪和不解,接着面上的肌肉也变得扭曲了起来,面色一阵发青便直接摔倒在地,也不知道生死。
萧径亭见之,心中一阵惊骇,连忙转过头来,望向怀中的这名红衣女子,目中也随着闪过一丝雷霆之色。
但是见到怀中的美人也是美目一讶,显然也是被那边船上的情景给吓倒了,但是见到萧径亭凌厉的目光望来后,那道惊讶的美目却是变得倔强和厉害起来,毫不示弱地对上萧径亭的目光,接着仿佛挑衅一般朝手下众人道:“你们赶紧准备好兵器,马上登船杀掉那些混蛋,为我们的姐妹报仇!”
萧径亭知道只要拿着怀中的美人做人质,便可以阻止这边船上的人过去报仇,但是按着怀中美人首领刚强的性子,说不定会一死也不愿意受制玉萧径亭。
让倒时候真的会撕破脸皮,鱼死网破成为死敌了。
“楼丫头!”
萧径亭心中一震,接着朝怀中的美人望上一眼,便放开了这名美人首领。
接着足下一蹬,朝那边的船上飞快射去,在海面一阵点落后,萧径亭便已经飞掠到楼绛玉座舟的甲板上,但是就要在落足在甲板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船身一阵激烈的振动,这艘华丽无比的大船竟然忽然从中间裂开。
“怎么会这样?”萧径亭心中一惊,脚下落足到了甲板上的时候,便没有作出任何停留,脚下一点后便立刻跃进了船舱。
但是萧径亭发现随着船身的激烈振动,好像整艘船都开始碎裂了,这艘看来金碧辉煌的大船,那些奢华精美的楼阁玉宇,此时便成为了整艘大船的累赘了,将通往下面船舱的通道都堵得死死的。
“这艘船上肯定是有内奸了!这样的话,下面的楼丫头的处境就非常的危险了!”
萧径亭正在焦急间,下面的船舱中好像也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但是在整艘船只的碎裂声中,那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使得萧径亭也不知道那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了。
“轰!”
萧径亭手中长剑一挥,便将前面那些倒塌堆积的木头劈开,然后整个身子从一个小小的缝隙穿出。
紧接着船身一震,好像在以着无比飞快的速度朝水下沉去。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啊,枉我平时这般对待你们,你们竟然敢被判于我!”
萧径亭还没有走到楼绛玉所在船舱的时候,便听到了楼美人虚弱而又厉害的声音。
“小姐,你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怦怦直跳,我们就算杀了你以后,自己也跑不了一死!不过这样就可以救下我们的家人了,到了下面以后,我们还好好侍侯着小姐,就当是给小姐赎罪吧!”
就在萧径亭上去甲板以后,这些个侍女想必便已经开始有举动了,但是平时楼绛玉对下人极为厉害,这些侍女对着这位小姐还有深深的畏惧,所以便迟迟没有下手,才让楼美人活到了现在。
但是现在听到这个侍女的声音后,萧径亭知道这名女子也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当然在她们死之前,肯定会杀了楼绛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