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不可怕,
可怕的是骗婚的同性恋。
形婚的基础应该是双方知情同意,
并且签订契约的。
如果你遇到了骗婚的人,
请一定要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
你应该要爱自己,
就像今天故事的女主一样,
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门被“啪”地一声甩上了,我的心还在狂跳,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那把我三十多年的三观全都震碎的一幕。空气中还残留着恶心的味道,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我恨不得把一切吐掉,看着这些恶心的秽物被马桶旋转着抽了下去,我浑身的力气仿佛也被抽空了一般,脱力地坐在了地上。对面的全身镜把我的狼狈照得分外清晰,镜子里的我可怜又可悲,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本来就普通的五官带有一丝濒死的气息。
我不想再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眼皮合上,在一团茫茫的黑暗中,我的脑海中又闪回了刚才的场景。今天我本来打算在好友李纤纤家里过夜的,但怕明天赶不及去店里,就临时决定回来了。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平时老公早该睡了的时间。我的老公汪铭在大学教书,作息比较规律,每天十点准时睡觉,是个斯文又无趣的人。
谁知卧室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里洒进了客厅,还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生病了的呻吟声。我以为他不舒服,连忙走过去,推开门后,呈现在我面前的一幕让我倏然愣在了原地。钥匙砸在地上,金属坠地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清晰而强烈,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模糊而遥远。不管是谁,看到自己的老公和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床上翻滚,都会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吧。
当时,我就像一只被冲到岸上的鱼似的,睁着大眼,呼吸艰难。同性恋。这个词语我不陌生,毕竟现在是网络发达、信息爆炸的时代,对此多多少少有一点了解。我对同性恋没什么偏见,性取向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而且与我无关。但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会是这个群体的其中一个。我和老公汪铭是前年在老家相亲认识的,在相亲市场上一群待价而沽的剩男剩女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文化程度高,无不良嗜好,身高相貌都不错,相亲时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简直跟跟天上掉馅饼没区别。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我的。三十多岁的我在市中心开着一家奶茶店,有两个弟弟在读大学需要我供,一直忙着赚钱没结婚,不知不觉就成了剩女。在遇到汪铭之前,我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个极品相亲对象。
我自知长相普通,文化程度也不高,眼光自然不敢太高,只想找一个老实良善的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别的不敢奢求,毕竟我也三十多了。但相亲遇到的男人真的让我忍不住叹气,要么是离异带有孩子的,要么是没工作的无业游民,我觉得与其找这些累赘还不如单着一个人过。
就在我对相亲快绝望了的时候,汪铭出现了,他主动地接近并追求了我。我对这样优秀的男人,简直毫无抵抗力。当时的我就像一个猎物,被他残忍地捕获了,成了一段婚姻中最悲惨、可怜的角色。我和汪铭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婚前,汪铭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知道什么时候该紧,什么时候该松,玩得一手欲擒故纵,把感情史几乎为零的我迷得昏了头。我当时觉得,这样的男人,不赶紧抓住的话,错过了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我以为我会拥有一场完美的婚姻,谁知婚后汪铭就像变了个人。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温和变成了冷淡,再由冷淡变成了不耐烦。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原因,毕竟,汪铭是高学历的大学老师,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生意人。我跟他哪有什么共同语言,他对我不耐烦也正常。在他面前,我一直是有些自卑的。恩爱和睦的夫妻关系我不再期待,婚姻的本质就是一场消耗,我觉得能勉强搭伙过日子,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我只盼着能有个孩子,能使这个家庭更完整一些。但这方面的万般苦楚更是让我难以启齿,结婚将近两年,我和汪铭发生过的关系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是能躲就躲,每当我暗示的时候,他不是装听不懂就是说累,实在避不了就匆匆了事,恍如受刑一般痛苦。我也不是没怨过汪铭,但他曾忍无可忍地对我说:“你还好意思怨我?你也不照照镜子!”这句话让我痛苦了很久,是啊,我相貌普通,身材一般,这些我都知道,但娶我之前你不也是知道的吗,为什么到了现在才来嫌弃我?但是他说的又句句都是实话,我无从反驳,只能把无数愤懑的质问苦苦咽下。
我开始学化妆,繁忙劳累的工作空余去健身,但这些汪铭都视而不,依然对我万般嫌弃。寥寥几次都算不上美好的经历,让我渐渐对这方面也没了兴趣。这段婚姻没有一丝温暖,我没有体会过一丝关怀,这段婚姻里只有冷暴力。现在我终于明白原因是什么了。从来都不是我的原因,而是汪铭的。从始至终,我的身份都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受害者。眼泪终于像是流干了,我擦了擦冰冷的脸颊,心痛到麻痹,无知无觉地拨通了我妈的手机,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说:“妈,我要离婚。
”那边静了两秒,然后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个死丫头,大半夜里发什么疯!离婚?你能找到汪铭这样的男人是我烧高香了知道吗,不安安分分过日子瞎折腾什么……”“他出轨了。”这四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后,我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这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暗含着多少苦楚和心酸,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有什么,男人出轨还不正常,你看好他的钱就行了,哪有男人不在外面找女人的?”他找的不是女人,是男人。这句话堵在我的喉咙里如棉花一般发涨,涨得我痛苦不堪却吐不出来。我悲哀地发现,事已至此,我竟然还是下意识地想要维护汪铭,不想把他最大的秘密公之于众。毕竟,他是我的丈夫,是我一直以来都在崇拜、仰望的人。对于他骗婚的事情,我只能自认倒霉,现在及时止损,从中脱身,还来得及。即使这会像剥一层皮一样痛苦,我也希望能体面地结束。
作为一个妻子,我最后能做的,就是替他守好这个秘密了。我妈不同意我跟他离婚,我知道原因是什么,我一个弟弟即将毕业,需要汪铭的人脉来找工作。但我顾不上这些了,我爸去世后,我为这个家庭已经付出了太多,现在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挂掉手机后,我扶着墙站了起来,突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胃里也翻涌起来,我又跌坐了回去,撑着马桶吐了起来。这个反应让我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的预感没有出错,我怀孕了,已经一个半月。走出医院,我抬头看着四月里朗朗的晴空,心中一片空旷的绝望。直到我的脖子都酸了,我才低下头,眼泪顺势滑下来,落在灰色的水泥地上留下滴滴褐色的水迹。
我一向坚强独立,三十几年流过的眼泪合一起也没这两天多。我变成了一个软弱、可怜的女人,罪魁祸首就是汪铭。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择了我,为什么我只是想平平常常地活着,却要遭遇这样的事情。我能向谁诉说我的痛苦?我能向谁寻求答案,我该怎么做?为什么在我终于决定要为自己而活的时刻,又背负了一条生命?这个世间,谁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不知道哭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如一个石子砸进河面,使我死水般的内心泛起了涟漪,泛起了一丝我不愿承认的期待。我迅速地掏出手机,来电显示让我的心又沉寂了下去,不是汪铭,是李纤纤。但我还是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接到电话就说:“纤纤,我怀孕了。”“啊,恭喜你,汪老师知道了吗?看我问的什么话,他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吧……”“不。
”我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不知道。”半个小时后,我和李纤纤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了。我哭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纸巾不知道用了多少张,才艰难地尽量把事情完整地说完了。从我讲到亲眼看见汪铭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翻滚时,李纤纤的咖啡就一口没再动过,直到我讲述完毕,她才颤抖着手端起了咖啡,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咬牙切齿地说:“骗婚的渣男,真恶心,斯文败类。”现在骂他又有什么用,我绝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纤纤骂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握住了我的手,自责地说:“小清,我没想到你的婚姻这么痛苦,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是,作为你的好朋友,竟然一点没察觉到。”我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胸口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了,哭得全身发抖,胸膛里全是破碎的痛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才平静下来。李纤纤擦干眼泪,坚定地说:“离婚,这个孩子不能要,你的人生还很长。”我摸着腹部,没有说话。“不能就这样算了,你受到的伤害和刺激不能就这样算了,你得报复回去,能不能告他骗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我摇了摇头,“很难。”“那我们闹到汪铭学校去,让这件事暴露于天下!让他丢脸丢工作!他敢骗婚,就得承担后果!”回到家,我从茶几上翻出了一份文件,在上面找到了汪铭领导的联系方式。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攥着手机看向李纤纤,无助地说。“有什么说什么啊,你能不能理直气壮一点!不敢去直接去他学校闹,连打电话都不敢吗?”李纤纤恨铁不成钢地说。到底是不敢还是不舍,这一刻,我也不知道。我闭了闭眼睛,打算摒弃一切杂念拨号时,身后传来了开门声。我和李纤纤齐齐望过去,就见汪铭穿戴整齐地走了进来,表情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被捉奸在床后的狼狈,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可怕。汪铭看到茶几上摊着的文件后,表情才有了一丝慌乱,“你想干什么?”李纤纤双手叉腰,“你说呢,别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
”汪铭看看文件,又看向我,问道:“你想让我丢了工作?”汪铭此刻的表情像极了我们婚前的时候,他注视着我的样子,温和中带着示弱。我颤抖着跌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恨我的没出息,也恨他做了那样伤害我的事情,还敢来跟我装可怜。我更恨的是,我肚子里,竟然还有着他的孩子。
“我怀孕了。”我哽咽着说。汪铭一愣,眼睛里出现了狂喜,“那太好了!我爸妈一定很高兴!”汪铭家是三代单传,他爸妈一直催着我们生孩子,如果昨天那件事没有发生,或许此刻我们全家正在庆贺这个孩子的到来。但现在,一切都变了质。“我不会生下来的,我要和你离婚。”我克制着流泪的冲动,想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为什么?”汪铭失控地喊,“我给了你孩子还不够吗?”他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我沉默了几秒后,忍不住苦笑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怎么可以无耻、恶心到这种地步。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内心像是寒风过境似的,一片荒芜。“不要脸。”李纤纤说。汪铭痛苦地抓了抓头发,“我是同性恋有错吗,我想吗?”我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李纤纤在旁边替我把话说了,“那你也不该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你错的不是性取向,而是骗婚。”汪铭声音嘶哑地低吼道:“要不是伦理道德的指责,要不是传宗接代的义务,我也不想啊!你们以为我就不痛苦吗,结婚两年以来,我每一天都是煎熬!”事已至此,汪铭能想到的,同情的,仍然是他自己。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个彻底自私的渣男,多说无益。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我无声无息地扶着李纤纤的胳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汪铭扑到我面前拉住了我的胳膊,“别走,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别打掉这个孩子!”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甩掉了他的手,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就该断子绝孙。”我把汪铭是个骗婚的同性恋这件事捅到了他的学校,也告诉了他的父母。李纤纤说的没错,我才是受害者,我没必要藏着掖着,我可以为自己发声。
四月下旬,我走出医院,像是结束了一场噩梦,迎接我的依然是四月朗朗的晴空。这一个月,我不比汪铭好过,我失去了我第一个孩子。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或许不会再有孩子了。但这个选择我不后悔,我不愿意这个孩子生下来和我一样,没有父亲。李纤纤来医院接了我,路上她说:“汪铭被开除了,这件事还上新闻了呢,许多人指责这个渣男……”我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默默不语,既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大快人心的感慨,一切像是与我无关似的,内心平静得如一汪死水。我妈也打来了电话,说汪铭的父亲中风了,住进了医院,又说这件事我做得太绝,太不留后路了,做不了夫妻,也没必要成了仇人。
我说,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了。我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并不只是出于自己报复的心理,我只是想给那些像我一样,在婚姻里受苦的人提个醒:不要一昧地把婚姻里的不幸当成自己的原因,换个角度想想,也许是对方有问题呢?我也想让大家都知道汪铭的真面目,省得他再欺骗别的女性,受害人,有我一个就够了。至于我,只能把一切伤痕交给时间了。我相信,痛苦只是暂时的。告别了这段不幸的婚姻,早晚有一天,我还是能重新变回那个坚强、独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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