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三与宁雨昔归军也有些时日,两人能文善武,形影不离,屡破奇关,军中自然也传出了一段仙侣的佳话。
安碧如虽与胡不归厮混在一起,但暗暗的也将这个曾经自命清高现在却爬上心上人床头的女人恨得牙痛,虽然想设法将两人掰开,但奈何如今行军途中,万事都得小心谨慎,况且这宁雨昔,也确实是个超凡的战力。
月下高树,矗立着半道红影,自林三归来,胡不归又到了必须整军之时,安碧如便会一个人到这里,远望着帐中灯火间那道模糊又在心里渐渐清晰的残影。
“宁雨昔,便先让你尝点甜头,待鬼裘关破,我非要让你把吃下去的吐出来。”葱白的指拧成粉拳,砸在树皮上时,却起了一个骇人的窟窿。
“嗯?”安碧如正打算离去,却发现林三的帐上有枚黑点,待看的仔细,却发现是个人匿在夜衣之下,莫不是刺客?
竟能伏到这里,自然武力是绝对不低了。
待到她察的近了一些,方才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拼死护佑林三左右的带刀侍卫,高酋,按理来说,他在帐侧也不算奇怪,怎生要翻到帐上,窃私光?
安碧如媚眼合如细丝,樱唇微翘,似是心中有了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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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便是进军克孜尔必经的两条路了。”胡不归标注好地图上位置,将眼下的战况简短的介绍了一下。
“若是不走鬼裘关,那便是直接挺入草原,开阔地形与胡军交战。”他最后也只是总结了一个明眼人都知晓的道理。
“我们人数不占优势,多次胜利都是靠奇法,此次入胡,自然是不能走主道的。”宁雨昔身着白裙,飘带凌风,一袭长发如潭水般清澈,玉手相扣于腹,伺在林三身后道。
高酋立于帐门之前,既是宁雨昔讲话,自然目光是要扫到那边的。
“只是鬼裘关天高路险,登关之路凡是有埋伏或是陷阱都是极大的威胁,到时候甚至都没办法与胡军作战,半道上都会死伤惨重。”胡不归倒是说的事实。
“眼下的确到了决战前夕,每一步都可能改变最终的结果……”林三起身打算再研究研究地图。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一旁翘腿魅坐的安碧如眼似桃花,笑意正浓。
除了高酋,所有人的目光便向她看去。
“嗯……胡人力蛮,脑子却不太好使,所以先前我们才能屡屡获胜,正面抗衡就是找死,所以只能走鬼裘关。而大面积的进军肯定会引起注意和伏击。”她红眸轻含,说的甚是严肃。
四下也没有人反驳,都等着她将所谓的法子说出来。
“胡人中有威信的人不多,一但群龙无首,他们便会自乱阵脚,若是有人能登上鬼裘关,刺杀守关将领,自然就能破关。”
“不错。”林三点点头,他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个法子,而且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法子。
“而眼下,适合潜伏入关,又武力高强的人,放眼我军,似乎屈指可数吧?”安碧如轻拢芳足,狐眼窥望四方。
“我去。”宁雨昔见林三也认了这个法子,况且这里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项任务,立即就自告奋勇。
众人沉默片刻,只待是林三咬牙点头,便开始制定了夜袭鬼裘关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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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昨夜,高酋奉林三之命寻胡不归夜谈进军之事,却在帐外听到安碧茹与胡不归两人偷情。
“胡将军。”他虽早发现了两人些许端倪,只是碍于各方面的因素,未有戳穿两人的勾当,只是敲门,却未有闯入的想法。
却说两人在床上你侬我侬,正将一日劳顿都倾斜在温柔乡间之时,却被这高酋打断,安碧如也慌了马,立刻躲在将军架后。
“啊……是高统领么,请进。”这老胡也不善什么伪装,待到高酋进门,一切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桌上琼浆玉露,玉盘珍馐,还有美人儿落下的一只花鞋,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明日便要入胡,林兄弟请将军夜谈军事。”高酋亦是八大胡同的常客,一时间竟去抓那留在桌上,尚有余芳的锦花鞋。
对方的动作已然是发现了自己与安碧如的事情,只是眼下他除了拉好衣物,奉命去见林三,没有别的周旋余地。
待到胡不归离开,高酋却在桌前坐下,似乎是不愿意放过这对鸳鸯。
“高统领威风凛凛,何故紧咬着奴家不放。”安碧如将发羽理清,一只可人的脚丫只得踩在另一只鞋上,靠在军甲之上,她未曾落到这般田地。
“夫人相负于我兄弟,对象竟是。”孤男寡女相处一室,况且安碧如身前便只有一条红色的薄带,未曾带着任何器皿,是如何也没办法逃出升天了。
“高统领对宁夫人可曾有过爱慕之心?”还未等高酋接着发力,安碧如只能挑出底牌,本想再观察几日,看来现在只能希望自己所想,也是对方的心怀了。
“嗯?”高酋放下花鞋,一脸怒意中也掩盖不住被人揭短时的羞愧。
“还请高统领高抬贵手……放奴家一马,奴家三日之内便有所报答。”
“嗯……”高酋看了一眼花鞋,闭上眼,是某个若天山雪莲般的人影回眸对他倾尽芳泽,顿时间冷流倒入暖肺。
“我等着。”他将花鞋扔到架后,快步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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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到战前会议结束,林三的心里是一直都放心不下,安碧如朝着高酋使了一个温柔的眼色,背着的手也翘着兰花,大拇指柔情似水的抚着中指的指腹,似道魅影一般穿过高酋身侧离去。
“还请统领把握。”细声软耳,似糖化在心间,咬的耳膜生疼。
这般女人高酋自觉还是消化不了,城府极深,也只有胡不归那样的粗人不会考虑太多,兴许他们也是所谓的天作之合吧?
高酋一边如此想到,待到众人纷纷离开营帐,他便靠了上去。
“林兄弟,在为什么发愁么?”高酋抱着手,明知故问道。
“嗯……高大哥,你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是太过冒险了。”
“嗯……的确,我看了鬼裘关的地形,易守难攻,若是整军攻关,稍有差错便会全军覆没。”林三按压着太阳穴,此刻也是焦虑上心。
“所以只能期待夫人刺杀成功了。”
“胡人能战者多,能统军者却屈指可数,以我的了解,等到群龙无首,内乱之时,就是我军入胡最优的时间。”
“眼下计划已定,林兄弟想必是在担忧夫人的安危了?”高酋露出了些喜色,像是笑着兄弟此刻还顾着儿女情长。
“呼……宁仙子救过我的命,一路走来,好不容易喜结连理,我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婚礼。”
“既然如此,林兄弟可愿意把自己置身度外?”
“嗯?怎么说。”
“我奉命护你周全,不过我想,若是夫人有什么差错,林兄也不会安宁,所以我愿主动请缨,接应夫人。只是……我不在的日子。”
“这样么!对啊!我怎么把你这个高手忘了。”林三眼中忽是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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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尘,洒遍这道乱石岗,上关之路,大道上每隔几十米便立有一卒,树间亦有暗哨靠着鸟鸣般的笛声传号,石堆间还有碎石若是攀爬时不慎踢下便会引起在寒冷夜风中格外突兀的声响。
一道纤细白影如纱般飞过数到关卡,绕过无数火把激起的倒影,像是一把温柔的刀缓缓落入刀鞘一般刺入敌腹,以宁雨昔的伸手,想要暗杀一个守关统领,自然是轻而易举,但若是就这样让她白白的来,再不沾一滴血的走某些人的目的便没办法达成了……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统领有些过虑了,若是宁夫人想,哪怕是强闯此地,杀掉统领,也能脱身,只是到时候才有您的发挥之处。”
安碧如再给高酋打了一针预防针,便从袖间掏出银针,准备故意袭击那道由一个暗哨和明卒组成的防线,将高酋拉拢势在必得,但那个女人若是让她死掉也会让林三伤心,所以他们潜伏在树丛之后,等待着必然的时机。
待宁雨昔翻身上墙,若魅影一般轻落到瓦片之上时,身后却突然传出一声烟花爆炸的闷声,随后更多的闷声此起彼伏,看来她的行踪已经被发现,虽然一路上她都注意着不暴露,但是这里的眼线繁多,加之军队前些日子破前关的声音早就传来,会加强提防也是早有预料。
能到这里,于她而言,便已经算是得手,她轻松的在几间大堂间腾飞,仅仅半炷香的时间便找到了首领的房间,待她破窗而落,那个大汉才只是拿起一根人长的狼牙棒。
“请君赴死。”白雾钻窗而入,仙子的眼眸杀意正浓,眉宇间的柳丝还未在舞步间落下,她便已经蹬墙而出,似离弦之箭。
大汉惊得翻身下床,躲开本应致命的刺喉,若是外面的烟花再晚放个几秒,他估计当场就会交代在这儿…
“南方的刺客!”他肩膀受击,左手五指不停发抖,狂怒让他站起来,复仇的怒火随着狼牙棒一同向着眼前的女人砸去。
眼前的仙女像是捉摸不定的光一般在闪烁,避开他的每一次攻击,狂怒让他砸烂了房间的地板,桌子,甚至是自己的床,直到巨大的狼牙棒深深的砸入墙壁之中卡住,他明白自己的命将交代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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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刀光剑影,铁器铿铿声中,宁雨昔雪白的纱已经染的朱红,杀掉那个统领之后,她也被团团围住,虽说突破并不费事,只是面对车轮战和不断涌来的箭雨,她自然是慢慢的落入了下风,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时候杀掉更多的人反而不利于他们内乱,下山的路比上山自然难走,更多的偷袭让她在一边逃离一边应付箭雨间更加吃力。
在某个石坑间,她不慎踩到圆滑的石子儿,而脚下已经发力将身体弹出,便化作了一个踉跄跌了出去,匆忙中她急忙翻身正面迎接袭来的箭雨,胡人的弓术以力为趋,竟是带着她阻拦的剑锋抖开始偏移,她尽管是能踩着其中某支箭再度腾飞的蝴蝶,在如此密集的打击箭也还是不慎被擦到了小腿,待她吃痛闪到树后,避开箭雨,那些箭竟然近乎要将树都射穿,待她瞳孔收缩,深呼吸想要缓和一刻之时,箭矢射穿划过她的发丝,笔直射穿眼前的磐石,她自知此处不可久待,刚想发力,便觉得脚下发软,芳眉紧锁便自知方才擦过她小腿的那支箭上带有剧毒。
来不及缓和,此刻已到了半山腰,再往下走便能钻入林子,走出林子便能与她们的军队会合。
她只能忍者剧痛继续向山下逃去,意识逐渐发颤,她只能面向着上顶躲开更多箭矢,尝试用剑挡住箭雨,哪怕她伸手矫健,仍是有一根箭直直的射穿了她胸口,那支箭甚至带着她的身体都踉跄了几步。
“呼……”呼吸再不能平静,她已然逃到了山脚,树木变的紧密,但身体却越来越沉重,哪怕现在逃到林子中,身上的毒也可能已经扩散了,她咬紧牙,拖着沉重的身体扶着树干,慢慢进入林子。
箭雨已经停下,但是眼前的万物已经开始模糊,甚至开始旋转。
【小贼……小贼……是我负了你,完成不了和你的约定了。】她只觉着身体越发沉重,竟是连上身都无法挺直的地步。
“林夫人。”正当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在她眼前,她听的不清,拔剑就备刺,却被来人躲开,按住了手。
“林夫人,是我。”视线已经模糊的像是泡在水中,见眼前的人似乎是熟人,况且再也坚持不下去,便晕在了来人的怀中。
娇嫩的身姿软在人儿的怀中,沁人心脾的幽香若出水芙蓉,含泪的醉相让人浮想联翩,高酋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升起一阵恨意,只是眼下实在不好在此做过多的停留,他收好宁雨昔的剑,便一把抱起对方,钻入深林之中。
再击退了几波追兵后,他终于带着宁雨昔甩掉了胡人。
“呼……”宁雨昔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身体也越发冰凉,方才只顾着逃跑,却忘了对方已经中毒的事实,眼下甩掉了胡人,自然是到了独处的时间了……
“林夫人,您身上的毒如果再不逼出,恐怕有风险。”高酋找了一处安分的树丛间,四周被高草和树木挡住,静谧的只能听到虫鸣。
宁雨昔自被高酋抱起后,就一直用所存的意识运作着内功让身体抵抗毒素的入侵,但这也仅仅只是做到抵抗的地步,想要彻底清除,如果没有药物或者外力的帮助肯定是活不到会到营中,找到大夫的。
高酋随便抓了几把树叶和枝条便铺了一个简单的铺,轻轻的将美人儿放了上去,除了胸口那道明显的箭伤,他低下头之时,还发现了对方脚踝处由小腿间流出的血痕,那道红色的血迹,在佳人美丽的腿上像一把刀痕。
“失礼了。”他温柔的为宁雨昔褪去帆布鞋,再将棉袜卸掉,美人精致的玉足就这样暴露在清冽的寒风之中,那娇红的深藏在人儿小鞋中饱满滑润的足底,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玲珑的脚趾间似乎还藏着独属于佳人的香,高酋咽了口唾沫,他明白眼前的美人此刻已经是不省人事的状态。
托起美人没有一丝赘肉的脚踝,他猛地将鼻子埋入美人儿的玉足之间,将那一抹今夜独属于他的香收入肺底,粗大的舌头立刻吮上这诱人的像是珍馐般的足尖。
“唔~”宁雨昔忐忑的捂着胸口,此刻那只腿已经没有了太多知觉,她的额头上香汗淋淋,在一声嘤啼后含羞的别过脸,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但她也看不太清。
贪婪的吮吸着美人足底的每一寸气息,每一颗脚趾都像是葡萄一般香甜,高酋的胯下早已经支起帐篷,唾沫染的玉足又湿又润,美人所能做的唯一回应便是有些含蓄的呼吸中夹杂的娇声和像是在回应舌头,一张一合颤抖的脚趾。
“你准备让她死么。”一个声音似乎唤醒了高酋,应该是安碧如,她此刻不知道潜伏在哪儿,不过她说的没错,机会有的是,但是绝不是现在这个危难关头!
自己应当立刻把毒吸出来,再做别的打算。
他些许的理性战胜了那股兽性,毕竟等人死掉的话,就什么都没了!
舌头顺着脚踝爬上小腿,他抓稳了宁雨昔的小腿,嘴来到那道伤口前,用力的将里面的毒吸出对方的身体。
“呃……吖~!!!”美人的身体娇嫩的发颤,胸口丰盈像是白兔受到拍打一般发颤,宁雨昔一只手按住胸口的箭伤,一只手捂着眼前的世界,更多的冷汗从精致的脸颊滑落到松软的泥地。
这迷人的叫声能让任何男人醉生梦死……他毒素吐出,直到再也吸不出紫色的血液。
“唔~轻一点……小贼……”宁雨昔紧绷着腿,将脚趾都扣的紧,可见是疼到什么地步……唤着爱人的名字,自然是在眼前如梦如幻的现实中有更多期待。
待箭毒吸出,高酋顺着白纱裙轻抚着仙女的大腿,这绝美的丝滑触感,让他耐不住的想要顺藤摸瓜,更多的占有这具美丽的躯体。
“唔……小贼,过分了一点哦……”宁雨昔似乎是恢复了一些,紧皱着眉的她扶起身子,却似乎看清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高酋?!!”宁雨昔意识恢复了些许,才将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眼前占有她身体的不是家中的小贼,而是那个成天跟随他左右护着他的男人。
“宁仙子……请不要乱动,你的身上还有箭毒,我在帮你把它吸出来。”高酋带着淫靡的笑,此刻见到被香汗润湿的宁雨昔,他的脑子也发烫的忍耐不了,一股脑的爬上宁雨昔的上身。
“什么?不,停下,我不需要……”宁雨昔将一只手抵在高酋的肩膀上,有了知觉的腿立刻紧紧的闭合,因为这种男女之事还未如此精进,甚至膝盖还在微微发颤。
“此地离军中还有数里,仙子若是气虚损身,那又该如何是好?”高酋义正言辞的说到,不过下身鼓起的大泡可是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虽然能够理解,但是无论如何宁雨昔都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哪怕对方才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已经允诺了小贼,也真心爱着他。
“你……你起来吧,我能够用内力稳住。”她声音变得阴冷,显然是对眼前的状况有些烦躁和生气。
“哪怕之后宁仙子会降罪于我,我也必须救宁仙子,得罪了!”高酋已然不顾后面会发生什么,只是想要真的与对方有所进展,这里便已是最好的机会了,他伸手便打算去解宁雨昔的霓裳白裙,虽是沾了血污,但仍旧有一种不可侵犯的美。
宁雨昔自然不会这般束手就擒,不过刚想挣扎,便叫胸口的箭伤疼的更要紧,血也从伤口溢出,回想先前中箭,小腿无非是被擦伤,而胸口则是被直直的射穿,甚至是射退了几尺,无论她怎么运作内力,也只是能做到让伤口不再加剧而已。
“咕……”咬紧了像是贝壳一样洁白的牙齿,她紧紧皱着眉头,美人儿在怀中努力的与死亡对抗。
“慢着……”宁雨昔僵硬的将高酋出现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按住。
“宁仙子请说。”
“将眼蒙上……”
“嗯?”
“将眼蒙上!”
“好……好的。”
高酋心想这宁雨昔都快要到生死之时,也绝不让自己占着一丝便宜,虽平日看起来冰清玉洁,冷若莲花,但此般贞烈,定时急不得一时的……
蒙上眼睛,他听到宁雨昔自己解开了两人之间那道隔膜,他焦急的等待着,对方的丰乳,只要自己的脸凑上去,是绝对能占到便宜的。
“呼……呼……开始吧……”宁雨昔的语气之中虽然有一些不甘心,不过似乎也有一种服软后对高酋的期望。
高酋慢慢低下了了头,在宁雨昔的注视下,他自然是不敢在眼罩上使什么鬼点子的,一篇漆黑间,他只觉得自己慢慢靠近了一篇泛着幽香的花地,直到自己的鼻息打到对方,似乎宁雨昔用有些慌乱的呼吸回应了对方。
“在哪儿呢?”
“呼……”宁雨昔此刻护着胸口,一对洁白的肉球解开了束缚,那箭伤在右乳的下侧,实在有些尴尬,她开始有些后悔,只是胸口那像是被钉子凿穿的痛觉已经开始逐渐扩散,她定时连骨头都被伤到,此时此刻,她更喜欢眼前的人是他……
她用右手轻轻护着右乳只露出那道不小的伤口,左手抓着高酋的鼻子,让他轻轻往那边靠了靠,直到贴到自己的手,高酋的嘴也离伤口只有分寸的距离。
“失礼了。”高酋早已忍耐不住,待到离得近了些,便已经扑食上去,一口含住那道箭伤,疼痛瞬间让宁雨昔受不起。
一边要抵抗箭毒发作,一边还要护着自己的贞洁。
“呃!!!咳……”仙子咬紧牙关,却突然猛的打了个颤,膝盖也绷不住的往上一弓,打到了高酋的大腿内侧。
“哇……”高酋假装吃痛,却猛地滑倒在仙女的身上,此刻炙热的下身刚好就压在仙女姐姐温热丝滑的大腿上,隔开了自己的裤子都已经有如此棒的触觉感受了。
“高……高酋?”宁雨昔知道,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如果受到攻击,那是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疼痛的,她曾见过某些耍阴招的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此刻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也是忽略了高酋此刻正爬在她的胸口前。
“没事……没事。”高酋心中正喜,宁仙女是个及其有同情心的人,若是能对自己有所愧疚,那么接下来自己做的事情也能更加顺利一些……“我继续了。”
看着高酋牙齿和嘴唇上还有刚为自己吸出来的紫色血液,她心中产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说不清,道不明,只是默默的点头,虽然对方看不见。
这一次高酋稍微轻了一些,冰凉的触觉伴随着奇痒无比的被吮吸感,她猛地抬起头,薄唇间竟然自己分泌出蜜液,吞入腔中,她忍耐着想要不发出任何声音。
而高酋能够感受到仙女此刻在自己的吮吸间起伏的美丽身姿,而且通过触觉和对方绝不相让的右手他也大概明白了自己此刻究竟在吸着哪里,并非他故意使坏的是,胸口的剧毒已然深入,太过轻恐怕是吸不出来。
“仙女姐姐……”
“唔?别……别那么叫我。”宁雨昔此刻已是方寸大乱,绯红的面容早已经是写明了此刻她的羞。
“仙女姐姐……这样,吸不出来……”
“呼……这可,如何是好……”宁雨昔也急的凤眉抖羽,只是这般轻轻的吮吸,都快让她经不起胸口带给她又古怪又疼痛的麻意。
高酋双手突然抓住宁雨昔的腿窝将她的双腿都拉了起来,让它们不再放在高酋的胯下,她的姿势瞬间变成了朝着对方开腿,急促的动作让她瞬间以为对方要轻薄自己,急忙闭合着膝盖,却因为此刻受伤拗不过对方而被迫被人岔开了双腿。
“啪!”她顾不得往日情分,这样的姿势简直是羞辱她,她狠狠给了高酋一记耳光,甚至顾不得护着自己的胸口。
夜风之中只有虫鸣和草叶被吹动的沙沙声,两人沉默了一阵。
一只脚还穿着帆布鞋,另一只脚则是被对方活活的扒光,腿窝被人直接的触摸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饶恕这样的对方,再加上下身那最重要的地方此刻被那样毫无防备的敞开,冷风简直是是在刺痛她最后那一抹尊严。
“我怕……仙子再踢到我。”高酋首先打破沉默,轻轻的放下对方的双腿。
“我……我不会。”
“呼……”高酋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低下头,埋在宁雨昔的胸口,这一次他大胆的用舌头寻找着那处伤口,耳光也他妈的吃了,要想要直接上了你也早上了,现在是真的不想让你死。
未等宁雨昔再次护住右乳,他的唇便已经贴着伤口死磕了,宁雨昔焦躁的扭动着娇躯,绝美的腰肢上,那道迷人的可爱肚脐随着她此刻根本没有办法平息的气息一起起伏,如此纤细的腰肢上竟然能结出两颗如此大的果实,倒是叫任何人看了都羡慕。
宁雨昔一手按着高酋的肩,另一只手挡在樱唇前,对方这一次的力道是根本没有打算再给自己留面,她忍耐着那种羞涩的声音只得仍由对方在自己的胸口胡来。
高酋心中暗爽,他的脸不停与仙女姐姐的丰乳碰撞着,挤压着,他还察觉到仙女姐姐似乎在晃动中打开的双腿没有着落,只能试探性的轻轻踩在他的大腿上,那还沾满自己唾沫的光滑脚丫,轻轻踮起,小心翼翼的栖息在自己的身上。
“滋……嘶……唔……”高酋的嘴间发出清晰的吮吸声,似乎在提醒宁雨昔这一切不是梦,自己被那小贼的臂膀轻薄的事实……右乳不停的拍打着对方的脸,而自己还得翘着腿踩着对方的脚,按着对方的肩,捂着嘴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
疼痛和屈辱驱使着她的泪由眼角落到她的发丝再润入大地,明明入尘未久便已经和第二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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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么?”林三冲出营帐,远处高酋背着那一袭白纱而归,那虚弱的女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他耐不住的冲了上去,只见的高酋将对方轻轻托付给自己。
“辛苦了。”林三正打算问更多的事情,高酋却一脸不爽的样子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抱歉了林兄弟。”
“抱歉,什么抱歉,欸,你别走啊,喂……”高酋如此反常,让他也不敢再抓着他问什么。
“姐姐。”再看怀里的美人,此刻衣衫上都是血污,他心疼的立刻叫来人便将宁雨昔捧入帐中。
只是他未曾看见,宁雨昔虚弱的眼神,只是望了一眼那个帐外再一次站的笔直,看守着四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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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宁雨昔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干净整洁的床上,她安分的起身,胸口还是有一些麻意,若是动作大了一些也会疼痛,她身上的衣服虽是干净了,但是她还是感到有些油光滑水的不适……特别是某只脚,她都不愿意去回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穿上鞋,走出门,此刻帐外甚至都没有几个军士,盔甲架武器架上的东西也都被拿走了,想必是军士们对鬼裘关进攻了。
“慢着,林夫人。”原来帐外,那个男人还在这里守着他。
“高酋……”
“你身体并未痊愈,还是先回帐中歇息吧。”
“我……我要去洗个澡。”宁雨昔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她知道对方跟上来了,便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兄弟命我需寸步不离。”
“什么?难道我洗澡你也要跟我一起来么?”她眼中甚至流露出杀光,但看清对方的脸,她却莫名其妙的有些难受,仔细看的话,那道巴掌印似乎还在。
高酋并不作答,魁梧的身躯只是挺立在宁仙子身前。
宁雨昔叹了口气,随后便自顾自走开了,待高酋一路跟上,他们已经到了一汪池水间。
山间清泉,她也早好好洗漱一下那也的困顿和泥污了……四下看去,高酋似乎远远的在某棵树后,她犹豫过后还是开始解开鞋子,褪去白衣,仙女的身材极好的展现在了夕阳之下,丰乳肥臀,高挑的身材,刘海向两边翘起落到耳侧,天庭饱满,剑眉深影。
腹间每一寸软肉都似逼得出水。
她犹豫的将衣物放在岸边,再次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某处,才发下心来朝着池水中央钻去。
高酋这边早已是期盼了许久,想不到对方果然没有对林三说出什么实情,上一次自己被蒙住眼睛,这一次正好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娘们……如此清冷高洁,却生的这般尤物惊天,他偶尔往那边瞥去,只得等仙女彻底放轻戒心才敢仔仔细细的端倪。
“好肥的奶子……”他不由得感叹,那般巨大的肉球昨夜便顶着自己的脑袋,那股幽兰一般深邃的芳泽到现在都还想要尝尝……
仙女轻轻的将池水浇灌到肩膀上,细腻的肌肤竟是连水都拖不起太久,胸前的两团丰乳让她又爱又恨,虽说的确难以清洗和携带……但天生也给予了她这样的魅力……
轻轻擦拭着那道已经闭合的伤口,她还是想起来了昨夜她所做的一切,为什么?
为什么到最后好像自己也没有阻止对方呢?
难道自己也希望对方这样对待自己么?
轻轻捧着这对骄傲的白兔,她仿佛是捧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带着宠溺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身体,哪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东西?
自己兴许太苛刻了……对方或许真的只是……
她又摇了摇头,轻轻擦拭着美背,眼下她只想洗净昨日的污。
“唔……太美了……”春光霎现,仙女眼中无神,像是尽有心事,看着这样一幕,他再也耐不住,将裤间已经觉醒的肉棒彻底释放到空气之中,这让他好受了许多。
他高酋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天仙就在眼前沐身,而自己只能在这里做手艺活儿……
等他定睛再一看,仙女已经到了池塘另一边,她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般游动,似乎沉溺在戏水之中。
他看了一眼仙女方才褪去的衣物,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在心中升起……
宁雨昔心想,对方怎么说也救了自己的命……而且还是那小贼的臂膀,是无论如何也不得怠慢才对……昨日他帮我吸毒,我却反而怪罪于他,小贼若是与他有了隔阂,恐怕便是自己引起的……
这么想到,她又觉着有些待不起对方,再朝着对方望一眼的时候,她却猛地一惊……自己的霓裳裙此刻被人捧在手间,大胆的放在鼻子旁嗅着,而落下的丝带也缠上那不净之物……随着对方的手套弄着那根浊物……
她猛地呆住,却不敢再往那边看,要杀了他么?他竟敢!不……不能够,他,他救过我的命……而且,而且……
高酋这边,似乎每次撸动都会朝着那边再往几眼享受这份完美的撸料,而此刻对方却突然顿下,头狠狠的扭过去,似乎僵在湖中,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不过他不打算停下来,做都做了,他可不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林兄弟,对不起了!!!
要怪就怪你老婆的乳香太迷人了……睡过一天后,那种香味变得更加浓郁,甚至有些像是好闻的药,丝带的触感让人浮想联翩,这样缠在肉棒之上,很快便能想象到昨日自己便是隔着一层裤子将整根东西都贴在仙女的大腿上的。
对方手间的动作越来越快,是因为自己么?
自己的身体……这副,任何男人看了都没办法挪开视线的身体,小贼说过,都怪自己长得太美了,所以才挪不开视线这句话……是,是真的么?
她害怕对方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对方在干的事情,虽然动作很僵硬,但是仍然装作还在沐浴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下意识的想要去挡住胸前和身下,但是她不知为何,却想要看对方……
脸烫的她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什么毒,她捏紧了粉拳,却又不知道朝着什么地方打才能发泄心中的那股神秘有有些没办法克制的怒火,对方亵渎自己的衣物,还偷看自己洗澡,现在甚至偶尔会视线对上也不打算停下,那根东西又粗又大……
她别过脸,背着身,最后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她只是听到那边高酋舒服的发出颤抖的叫声,屈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她只能捧起水浇到发烫的脸上,让自己能够更清醒,让脸能稍微降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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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已经彻底毁掉了……但她没办法不穿着回帐中,一路上她都想甩掉身后的男人,她想骂他,想要杀了他,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下不去手,是因为那种感觉在胸口像是火焰一样烧着她,黏糊糊的滚烫液体从她的衣服沾染上小腿到脚踝,最后钻入她的鞋底,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洗!
她默默忍受了对方的作法,但却再也不打算理对方了……
而她之后几夜的梦里,都是那夜和今天的场景……
入胡后的几日,宁雨昔时常对高酋抱有一种打从心底的抵抗,但仍未被旁人看出来,她尽量避免与他交流,为了瞒过林三,她忐忑不安,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高酋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林三让他护着自己,但对方却时常透过帐帘的缝隙看自己,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日,正赶上调军之时,林三等人仍在帐中思考下一步对敌计策,军队也已走出几里,只剩下一些料理军队扎营的散兵在掩盖军队生活的痕迹,却只听到马匹奔袭之声……
“偷袭!偷袭!!!”帐外一阵军士喊叫。
随后便传来刀剑相加之声。
“搞这样的偷袭么……我们将他们窝点端掉,想必还有一些混乱中逃掉的将士如今自发组建了袭击队。”林三冷静的分析着,立刻开始卷起地图收拾好各种家伙事儿。
“师傅姐姐呢?”他四下看去。
“随着胡将军整军带队了。”高酋回到。
“那我们这儿只有……”林三皱眉开始思考。
“不好,他们是朝着粮草辎重来的……若是我们恋战,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必须要有人带着生计兵走。”看来又学到了一个教训,只不过在入胡前,林三他们都是斩草除根,这样以来便没有后顾之忧……现在若是前线也被偷袭,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军中的大小虚实……
“林兄弟,你先带着军士们离开吧。”无论如何作为团队大脑的林三绝对不能有误,高酋只是留下一句话,便已经冲出了帐中。
“欸!这,这这这,这多客气,你看。”虽然高酋不说,林三也打算让他断后了,不过这高大哥人还怪好的。
“走了,还有功夫耍嘴……”宁雨昔轻嗔,随后也冲出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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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帐外袭营之人,领队的竟是一个身材高挑,身形矫健的刀客,他之处,都无一活口,快刀若落影般切瓜砍菜,一时间便让整个阵型都乱了起来。
高酋自然看在眼里,掏刀便蹬步向着乱军中袭去,一路追着那人,沿途有胡人阻拦,也被他借招杀招破之,两人将要会面之时,对方却突然来到马下,拍了马屁股便翻身上马,吹着一声什么鹰哨入侵的胡军便全部开始列阵后退,这并不是逃跑,而是一种整军列阵后压小憩,等待时机再杀入的阵法。
高酋自知对方是使了一个脱身计,硬闯这几十人组成的阵恐怕不是什么好法子。
“快走!带着东西离开!”高酋也忙退后几步,叫着自己的军士速速迁移,对方来的时机怎会如此准确?
刚好抓到了着整支部队未收拾清楚的尾巴。
究竟是怎样的战术……一但我军开始撤离,对方就整军攻上来,那军士们便得不到歇息,等我军稍微做好了对敌准备,对方又靠着马匹的优良逃跑能力撤离到远处列阵防御,如此骚扰型的打法……
“高酋……我来助你。”宁雨昔此刻也不再去想前些日子的事情,生死攸关时刻,她明白需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只是她身上仍有伤,还未彻底痊愈,若动用功法,恐怕会有什么闪失。
“宁仙子……林兄弟他?”高酋苦笑,想不到这般危机时刻,却成全了他。
“夫君已经带着大多数军士离开了。”
“好……我查过对方的攻法,这种扰乱型的战法需要用骑兵连携步兵,目的就是为了拖延和打断撤军。”
“嗯……”
“需要有人一直在这里抵抗住骑兵的进攻。”
两人都拿好的兵器,还有十几名穿好了甲的士兵列在他们四周,这似乎就是本次交战己方的全部实力了……
“冲!!!冲!!!”不知道是不是说的这个,只觉得是那个带头的刀客大喊着什么,对方的步兵便冲了过来。
“找死!”高酋反握尖刀,首个杀入敌阵迎敌,随着他一起来的,也有几名兵士,宁雨昔未有轻举妄动,虽然对方的步兵有接近三十人,但是骑兵却在这种优势战中不动,这简直太过蹊跷。
杀入阵中的高酋,虽被几名士兵围得吃紧,但惊人的速度于那股一但露出破绽便会瞬间给予知名一击的武艺让他在敌阵之中像一条游龙一般护着随着他一同冲锋的将士,反握的尖刀,可攻可守,交战数秒,便已经力挫对方数名甲士,在与一个重甲兵交战之时,他的杀戮才停下。
“阿巴卡!咕给噶!!!”快刀客在高酋鏖战之时,突然发出了什么讯号,骑兵们牵着战骑猛地对交战之处发起冲锋。
“不好……”宁雨昔拔剑便迎了上去,在战场之中,若是两个人开始对决,很难能够应付新到来的攻击,这就是骑兵和弓兵的强势之处,哪怕是正面对决,也能够做出偷袭的举措,而且此刻本来就是以少战多,便更没有了应付这种本就优势的骑兵冲锋。
随着她若毛笔落字般在交战处顿挫的扫荡,她快步来到高酋身后,此刻高酋翻身上了重甲兵的肩膀,狠狠的将刀刺入了重甲兵头盔的缝隙之间,然后转刀将对方的头颅撕烂半截后,狠狠踢开对方,便准备迎击身后的敌人。
两人交剑之时,高酋还未脱离战况,宁雨昔当下数剑。“高酋!小心点,骑兵。”
高酋这才反应过来,只是那骑兵已经冲进了阵中,随着自己冲锋的士兵瞬间便被刺穿捅飞移除了战场,他也赶忙抓着宁雨昔后退,一个翻身扑倒才躲开一记扬尘而来的刺击,宁雨昔也是一个躬身闪开,将高酋抓稳,正准备拖他起来……
高酋冷汗直流,在战场中主动扑倒,无疑是危险极大,但唯一能避开一次骑军的方式,只是之后的骑军他又该如何应对?
“哈!”情急之下,宁雨昔只得催动功法,剑末间似有白光浮影,掠起一阵好大的阵仗,竟将往来的坐骑全部吓惊。
有脱缰着,甚至直接飞出战马,随时短时间的牵制,但也给了高酋足以爬起来抓稳宁雨昔退到还未赶来的长枪兵之后。
刚才的交战,对方使出这样的阴招……高酋虽然只是受了几下不可避免的撞击,身上却并无刀伤,只是随着他一同冲阵的士兵无一幸免,在那样的进攻下,他能脱战都全靠仙女姐姐舍身相救,他记得对方是还未痊愈的,安碧如为她查过毒势,此毒虽被逼出,但仍需静养半月,再做打算,如今还未到一周,便又催发功力,也不知此刻是什么情况。
“多谢仙子相救。”
“你救我,如今还给你罢了。”
此刻自己这边还剩七八名长枪兵,对付骑兵或许能做到抵抗,但是若是对方的步兵袭击而来,就只能由自己和宁雨昔一同抵抗了……自己两人必须站在长枪兵前方才可行。
对方还有十几名步兵……宁雨昔若是未受伤,此刻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高酋想了又想也没有什么破击之法。
未等他们喘口气,对方的步兵又朝着这边冲来。
宁雨昔突然拉着高酋的手,仙女的手此刻也有一丝冰凉和滑嫩,纤细娇柔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怒火平息了半刻。
“高酋,不可蛮战。”高酋的手在被拉住的时候也轻轻颤了颤,宁雨昔感受到了便立刻缩回手,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的尴尬。
“仙女这样劝,自然是知道的~”他龇牙而笑,脸上的血却引起极大的反差,让人有些生畏又忽觉可爱。
“呼……确实与那小贼一般不得礼。”宁雨昔耷拉着眉,此刻她胸口也是阵阵发麻的疼痛,只是不可在此处后退,后勤兵是整个军队的保障,若是让这些骑兵过去太多,定会有所延误。
对方的士兵冲到一半,骑兵也开始慢慢提速而上,是打算一齐冲来?
如果被士兵先行杀掉了长枪兵,那么骑兵将在这里肆意横行,宁雨昔只是知道这些。
“所有人!往后退!!!只解决骑兵!”
长枪兵训练有素,自然知道在兵种上,他们擅长,也只能对付骑兵,他们面朝来敌,整齐划一的后退,哪怕训练有素,当给坐骑下达了冲锋的指令后坐骑也不可能瞬间刹车,那个快刀客经过精妙的计算,想出步兵和骑兵同时达阵的战术,那么在骑兵最终的速度下若是长枪兵往后撤……那便是骑兵先到!
果然,在战马的嘶叫声中,对方的骑兵或是战马被长枪兵贯穿,虽然自己这边也被乱马飞尸影响,但并没有明显的损伤,只是可能被撞开了阵型。
对方的骑兵死伤惨重,瞬间便只剩五六名冲到了阵后。
“注意身后!枪兵看马!哪怕是有人在你背后砍你!也只看马!”高酋大声喊道,枪兵整齐划一,拉起同伴,架起长枪,口中喝哈声,叫上的踢蹬声在灰尘之中铿锵有力,几秒就完成了转向,准备迎接最后几个想要杀回马枪的骑兵。
高酋与宁雨昔一边从枪兵阵中杀出迎接步兵的袭击,与宁雨昔联手,两人对抗十几名步兵,虽然被包围的团团转,还要护着身后的枪兵,两人亦不落下风,真是凤凰与龙游,见得锋芒,收得敞亮。
“呃!啊!!!”在高酋这边力战兵卒之时,长枪阵那边却传来惨叫,原来是那快刀客方才将身体夹在一个骑兵的战马之下,偷渡而来,一人快步袭击了这些兵甲,待到高酋和宁雨昔杀的那些士卒待尽之时,长枪兵亦全部被那快刀客斩首切身。
骑兵回身所至,此刻宁雨昔似乎体力逐渐不支……危难之时,她似乎再无法避开两个骑兵对她发起的冲锋。
“仙子!”高球狠狠的用脑袋撞击还在负隅顽抗的兵卒,让他脱力倒下,自己则是立刻向着那边扑去,宁雨昔挺剑挡枪,回旋借力竟将那骑兵的长枪连同整只手都翻转过来,在空中顿下,只留马匹飞出,当场就摔个半死,只是还有一人朝她冲来,她再躲闪不急……
身体突然一轻,她未曾留意过身后,此刻高球抓着她翻身侧闪,虽躲过了枪击,高球却被狠狠撞飞,她自己也因为被高球抓着凌空而起,两人一同砸到了地上,只是高酋做了垫子。
“咳咳!!!”高酋将胸口的淤血咳出,晃了晃脑袋,轻轻牵起仙子的手,确认自己的兵甲没有夹着对方。
“高酋?!”
“这次换仙子在我身上了。”
“你……你没事吧?”
“呼……没事,若是为了仙子死掉,也无妨。”他将尖刀插入地面,站起身,此刻已经蓬头垢面。
“你……你。”宁雨昔不知道说什么,她,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对于这个男人,她……
“仙女,眼下长枪兵都阵亡,对方的骑兵此刻更难以解决……我看,还是有一人离开为好。”
“什么?”
“我说,我做好了为仙女赴死的准备了。”
“什么?你在逞英雄么?”那一刻,她眼前恍恍惚惚,男人竟与另一个男人的面容有所重合。
“哈哈哈……我高酋,潇洒一世……京城八大胡同!哪一个没去过?唔……只是……爱而不得。”高酋眯起眼,撕烂了布条,将尖刀的握把缠在衣袖之间。
宁雨昔耷拉下脸,也不知秀容之下,心中那层云雾是更加重了,还是能够清晰些许。“要走一起走。”
“宁仙子,我知道你胸口的伤已然复发,否则方才对付那些贼人,自然是大气都不带喘的,我答应过林兄弟,必须护你周全,难道你想我失约么?”高酋看向远处那个杀光枪兵的快刀客,眼中也尽是锋芒,他知道那个人准备跟着回旋的骑兵一齐攻上来。
“难道就放你在这里死掉么……”
“仙子……人活着有很多种方式……人死却只有了却了心愿才能甘心。”
“心愿?”
“比如,完成一个诺言……得到一份青睐……”高酋回头,在烈日下,烟尘中,他紧握尖刀,面色中有最后一份苦涩。
宁雨昔捂着胸口,她全身像是泡在温水一般……对方是在给自己告白么?
明明,是个做出那样过分事情的男人……明明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明明自己的身份……
“好……你……你活着回来,再……再说。”她只觉着胸口没有那么疼了,倒是脸上火辣辣的,踩着碎步便快步离去。
高酋此刻已是做好了赴死的决心,在体力随着五脏的血流干之前他必须速战速决,必须赶在骑兵回旋前!
他朝着快刀客冲去,对方似乎看出来了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此刻退开,等待骑兵与自己厮杀便已经是稳操胜券,但是都是玩刀的,这一刻好胜心便油然而生……也朝着高酋冲来。
刀面想交,两人都不打算退让,弓身压刀,力量方面两人相持不下,对方骂了个自己听不懂的话,随后便侧身扭刀,准备回斩,高酋力压过去,翻身躲开斩击,手撑起地面,用脚踢开追击的同时起身。
来不及等待,高酋立刻再杀过去,做出宰杀的姿势,对方被踢见势不妙蹲伏躲开,笑着狂叫,估计是以为得手便从高酋身下提刀上劈他的喉咙,然而高酋的招数令他想也想不到,手腕猛翻,刀瞬间落在手腕底部,拦住对方朝着咽喉而来的刀时,还用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脚狠狠踢向对方的小腿,膝盖迅进打烂对方下身的布局,随后借着对方的刀劲直接翻位到对方身后,刀面也来到对方的后背,狠狠划了一刀后,一个侧躺便让对方也倒在地上。
只听到对方骂了一声脏话,便突然将刀插在地上妄图扭转这个局势……只是高酋背对背压着对方却突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一刀,那一刀精准的捅穿了自己的胸口,也穿过身体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对方还是败了,败在还打算与他过几招的那种猖狂,殊不知他出手便已经准备好了极大的牺牲来换取胜利。
刀客殊死一拳,将他打开,捂着左胸,嘴中似乎念念有词什么,最后也扶着那把长刀倒地。
高酋已经眼都红了半分,咬牙再次爬起时,骑兵也已经到了面前。
“额!!!!!啊!!!!!!”他的吼叫中有像是各路猛兽准备做困兽之争的凶狠,面容狰狞的像一只狼,一时间身边的尘土都被惊飞,训练有素的战马此刻竟然想要偏离他的方向,其中两匹战马竟然直接打算止步将已经调整好姿势的骑兵都甩飞了出去。
唯一没有偏离轨道的骑兵朝他刺来,他竟然猛地跳起,生死攸关之时,他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在帮助他挺过难关,踩着马头,他一记旋风般的斩击将骑兵杀在马下,而马匹也在跑出去几步后栽倒在地。
翻滚一圈后,他已经感觉得到胸口的冰凉。“高酋,不可蛮战。”
仙子的声音似乎徘徊在他耳边,无数逃跑的计划开始在他的脑海之中构思,从鬼门关中跑出来吧,高酋啊高酋,你还有那么多的美女没有亲热……不能死在这儿!
对了!
先前的药物……他从腰包之中掏出那些为了迷住那些小姐的媚药,这其中有让人发情的,也有让人暂时忘记疼痛只为了享受的……他服下那些有止痛作用的药物,然后立刻前往倒下的马匹旁边,给它喂了那种发情的药……
随后他切开马甲,将囊袋刮烂包扎好胸口……此刻他身体轻飘飘的……但是却没有被疼痛折磨。“高酋啊高酋,活该你活啊!!!”
再扶起这匹骏马,它已经开始剧烈的摇晃身体,未等骑兵回旋而来,他便抓稳了马头翻身上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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