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来到洗手间的苏哈密则把刚才从沉青口中套出来的资料,通过电话告诉在葡京大酒店一间豪华套房内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赌博团伙成员。
很快,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团伙成员就根据苏哈密提供的资料查到了沉青的相关资料,并通过网络传送到苏哈密的手机上。
苏哈密在简单看了一遍手下传送来的相关资料后不由点了点头,孤儿院长大以及来到上海后突然暴富的经历都很符合一位中央大员私生子的特点,而他曾在皇家公主号赌船上一次赢了日本人二亿美金的事实,又证明了他的确是个喜欢豪赌的人。
在看完这些资料后,苏哈密对沉青的身份再也没有丝毫怀疑。
当苏哈密回到包厢的时候另外两位台湾赌客已经到了,赌桌上的四位都拿出支票薄签了一张一千万美元的支票让荷官去换成筹码,随着几名服务生将筹码端上赌桌今晚的赌局也正式开始了。
“本人是葡京大酒店的特级荷官今天晚上将为四位服务,如果各位有谁对这样的安排有异议的话,可以申请调换荷官。”荷官说完后转头看了赌桌上的四位一眼,见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宣布今晚的赌局正式开始。
荷官从身边小推车上摆放的几百副从生产厂家直接空运来的全新扑克中顺便拿出一副,然后利索地拆开包装去掉大王小王,洗牌、切牌、发牌一气呵成,让沉青不由想起了在皇家公主号赌船上主持自己跟武田青木赌局的那位洗牌动作优美的荷官。
荷官利索地给赌桌上的四人分别发好底牌,面无表情地报出了四位豪客桌面上的明牌,“苏先生黑桃10,刘先生红心Q,沉先生梅花9,陈先生红心7,刘先生红心Q说话。”
哪位刘姓台湾赌客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后拿出一个五千美元的筹码丢到了赌桌中央,道:“五千块!”
沉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是一只红心K,也笑着丢出五千块筹码。
接下来的陈先生和苏哈密两位见台面上注码不大也都跟了。
接下来荷官又发了一圈牌后,报道:“刘先生红心Q、方块Q,沉先生梅花9、红心8,陈先生红心7、黑桃J,苏先生黑桃10、方块J,刘先生一对Q说话。”
“二万!”刘姓台湾佬丢了两个万元标记的筹码出来。
沉青笑了笑,盖上自己面前的牌直接叫了PASS。
同样也是来自台湾的陈先生也紧跟沉青之后盖上牌叫了PASS。
开玩笑,对方现在牌面上就有一对Q了,而自己的牌既没有对子又不能成顺跟下去赢牌的希望也十分渺茫,还不如趁早丢牌靠得住。
“我有个不好的习惯,第一局总要看完五张牌。”台面上唯一还剩下的苏哈密丢上两万筹码,道:“我跟你两万块!”
见苏哈密居然会跟注沉青不由愣了一下,根据他用异能刚才探测到的结果,苏哈密的底牌只是一张小小的方块6比自己的牌还要差,完全没有理由继续跟下去的!
他可不相信苏哈密所谓的不良习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跟自己口袋里的钱过不去,所以这个苏哈密一定有什么后招。
沉青也静下心来,开始观察这个苏哈密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荷官再次为桌上剩下的两位发了一轮牌,陈先生拿到一张红心2,而苏哈密则拿到一张梅花8表面上看来很有成顺的希望。
“十万!”已经到了第四张牌,刘先生见对方有成顺的希望,于是开始推高价码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我跟!”苏哈密没有任何犹豫也丢出个十万美元的筹码。
“这个苏哈密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按照现在的牌面来看,下一张牌他不管拿到的是什么都不可能赢下这一局,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赢牌的希望了还硬要跟到底,难道他真有第一局要看满五张牌的坏习惯?”此时的沉青真让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苏哈密给弄糊涂了。
荷官为桌上的两位发出最后一张牌,刘先生拿了一张黑桃5,而苏哈密则拿到了一张黑桃Q。
现在赌桌上的局面是陈先生的四张明牌是红心Q、方块Q、红心2、黑桃5,而苏哈密的四张明牌则是梅花8、黑桃10、方块J、黑桃Q。
从牌面上来看,苏哈密的底牌只要不是9就稳输而如果是小9的话就稳赢,但沉青知道他的底牌更本就不是9,现在唯一的取胜希望只有用突然下重注的方法把对方给吓退。
果然不出沉青所料,苏哈密在对方第五张牌没有叫注的情况下将五十万筹码堆到了赌桌的中央,道:“五十万!”
陈姓台湾佬见对方下了重注也不由有些迟疑了,但是在想了一会儿后还是咬咬牙也堆出五十万筹码,道:“五十万,我跟了!”
“难道这个苏哈密就只有这点本事?”眼见苏哈密败局已定,沉青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接下来出现在沉青眼前的情形,惊得他差点没把下巴掉到地板上。
只见陈姓台湾人翻开自己底牌的方块2之后,苏哈密轻松地翻开自己的底牌却赫然是一张黑桃小9!
“怎么回事?”沉青的脑袋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念头都涌了出来。
是自己的异能失灵了?
自己现在一切正常这方面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还是对方也有超能力?
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丝毫能量波动,而且从苏哈密的表情上来看也没有丝毫发现自己是超能者的迹象。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沉青又陪着牌桌上的三位随便玩了几把,然后借口入厕跑出了包厢,让哼哈二将守在洗手间门口另让人进来,自己则在洗手间里拿出电话拨通了许文林的电话,把这边自己刚才碰上的怪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希望从学识渊博的许文林哪里得到解开自己心中疑惑的答案。
哪边的许文林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印尼异能者写的一本介绍当地奇异事物的书。其中有这样的记载,在印尼偏远的火尼岛上有一支名叫火尼尼的原始部落,这个部落的大巫师世代相传着一种类似中国古代五鬼搬运术的奇异技法,能将百米之内重量很轻的物体神不知鬼地搬运到自己手中,但是这种巫术每使用一次的代价也相当高,施术者每使用一次将耗去自己十天至半个月的生命能,所以火尼尼部落的大巫师一般都只能活四十多岁。”
沉青听着许文森的讲述,还真打到点听人说聊斋故事的感觉了。
“但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要换的牌在不在赌桌上玩家的手上,我也有点想不明白!”许文林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要知道如果这个苏哈密如果换的牌是赌桌上玩家手中的牌,他玩的这一手马上就会被别人戳穿。”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破解他的巫术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体内所具备的超能力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沉青最关心的还是怎么样去破解对方的巫师,否则今天晚上自己就没得玩了。
“要破解他这种黑巫术暂时还没有办法,但是要赢牌却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许文林接下来将自己想出来的这个方法告诉了沉青。
“院士不愧为院士,智商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听完许文林讲述的方法,沉青在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记拍了一记许文林的马屁。
其实这个如此简单的方法如果是放在平时沉青肯定也能想出来,但由于他刚才亲眼见证了古代黑巫师术的存在,所以脑子里有些乱才会想不到这么简单的方法。
回到包厢内,由于他这趟洗手间的时间太长,少不了要被赌桌上的另三位埋怨一番,沉青抱拳向三位告一声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赌局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赌注也越来越大,沉青为了不引起苏哈密的怀疑小输了百多万美金,而旁边的两位台湾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两个多小时赌下来面前的一千万筹码都进了苏哈密的口袋,不得不签支票再次换来一千万筹码。
赌局进行到快12点的时候沉青精神一振,因为他终于等来了自己苦等整晚的机会。
荷官利索地给赌桌上的四人分别发好底牌,面无表情地报出了四位豪客桌面上的明牌,“苏先生黑桃J,刘先生红心Q,沉先生梅花K,陈先生红心7,沉先生梅花K说话。”
“二十万!”沉青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笑着丢出两个十万标记的筹码。
“我不跟!”陈先生见沉青上来就叫这么大的注码而自己的牌又偏小,很明智的选择了放弃。
“今天晚上我手气这么好,就先跟你二十万看看第三张牌。”苏哈密也丢出两个十万标记的筹码。
“今天晚上我的手气可不怎么样,我不跟了!”如沉青所料,刘姓台湾佬也盖上自己的明牌叫了PASS。
荷官为赌桌上剩下对赌的两位发了第三张牌,沉青拿到一只黑桃K而苏哈密则拿到一张红心J。
“沉先生梅花K、黑桃K,苏先生黑桃J、红心J,沉先生一对老K说话。”荷官不夹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想到这一局这么好的手气。”沉青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一对老K推出了二百万筹码,道:“二百万!”
桌上的三人见沉青一下就把注码加了十倍一下都愣了,两名已经盖牌的台湾佬不由把眼光转向了苏哈密,看他是否敢接受对方的挑战,
苏哈密考虑了一下也推出二百万筹码,道:“我跟!”
荷官再次为沉青与苏哈密两人派了第四张牌,沉青只拿到一张方块5而苏哈则很幸运地拿到了一张梅花J。
旁边的荷官报道:“沉先生梅花K、黑桃K、方块5,苏先生黑桃J、红心J、梅花J,苏先生三条J说话。”
“呵呵,今天晚上好像我的运气的确不错。”苏哈密笑着将九百万筹码推了出来,道:“九百万,我赌你桌面上的所有筹码!”
沉青笑了笑,这个苏哈密终于下了重注踩进了自己布下的圈套。
刚才许文林给他出的主意就是在适当(苏哈密牌面比较大)的时候把他引进笼子里面来然后一局定输赢。
沉青将自己跟前约九百万筹码堆进了赌桌中央,然后拿出支票薄签了一张五千万美元的支票,道:“我跟你九百万,再大你五千万!”
面对沉青的亡命一搏苏哈密不由有些犹豫了,对方的底牌十有八九就一张老K,还有拿到四张老K的机会,如果真让对方拿到四张老K的话,自己的牌再怎么变也是输,因为自己总不可能变出五张J来赢对方吧!
但让他就这样丢牌实在是心有不甘,自己手里拿的可是四张J,赢面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最后苏哈密还是咬咬牙签支票跟了沉青五千万。
看着苏哈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还是踩进了自己精心布下的陷阱,沉青不由在心里会心的笑了,“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的追捕!”
沉青端起酒杯品着杯中鲜血般红艳的极品红酒,看着荷官将最后一张红心老K发到自己手上以及对面苏哈密那张惊诧的脸,脸上终于露出了恶魔的微笑。
“二千万!”虽然明知道对方做为一名赌博老手肯定不会再白送钱给自己,但沉青还是再次填了一张二千万的支票扔到赌桌中央。
“我不跟!”果然不出沉青所料,明白过来自己被眼前这个扮猪吃考虑的年青人给耍了的苏哈密很果断的将自己的牌盖上,狠狠瞪了沉青一眼后径直离开了包厢。
做为以赌为生的老千,此时他哪里还会不知道对方是在扮猪吃老虎,刚才明显是挖了个大坑等着自己跳进去,可惜自己却因为错误的估计了对方的身份,最后就这样稀里糊涂一头栽了进去!
离开包厢后的苏哈密非常郁闷地想道:“自己终日打雁,没想到也有反被雁啄的一天!”
而包厢的沉青在等到两名台湾佬也走后,小声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哼哈二将吩咐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个苏哈密绑到上海去。”
“明白!”李国庆轻应一声,转身下去安排人手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沉青在哼哈二将的安排下又参加了数场赌局,很顺利地完成了上面交代下来三十亿人民币的任务,第四天又为自己捞了十多亿的外块后才心满意足地乘飞机返回了上海。
沉青回到上海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被自己“请”到上海来的苏哈密。
但却从哼哈二将口中得到了一个让自己十分郁闷的消息。
“什么,苏哈密让许文林给提到北京去了?”沉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是上窜下跳,自己弄回来的摇钱树居然就被许文林这个老吸血鬼招呼都不打一个抢走了,让他怎么能够不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