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陆洪军领着几名满脸彪悍之气的大汉,气势凶凶地走到几名还趟在地上呻吟的小混混身边脸满关切之色地问道:“小强(这个称呼好耳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躺在地上的小棍棍当然认识陆洪军这个黑虎帮的头号金牌打手,虽然不知道这位跟自己从来没有任何交往的大哥要干什么,但还是举手指了指正在“安慰”自己身边受到吓小美人的小白脸,道:“就是哪个女人身边的小白脸!
陆洪军看着地上这个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小棍棍满意地笑了笑,他所需要的就是小棍棍刚才的这句话,这样他们才好师出有名能够名正言顺地去找这个因为长得太帅而惹得顶头大老板不高兴小白脸的麻烦。
谁说他们这些黑社会份子不讲理,起码他们去找别人麻烦的时候还会讲究师出有名随便找个理由,比哪些身上披着一层“狗皮”眼里只认钱,通常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流氓型警察好太多了。
陆洪军走过去一把扯住正在跟小美人套近乎小白脸的衣领,一把将他硬是拖到趟在地上的几名小棍棍的身边,指着地上的小棍棍说道:“小子,在老子的地盘你敢把我兄弟打成这样,你说这笔帐我们该怎么算?”
“误会,都是误会,最多我赔偿他们医药费就是!”本来占着自己身手不错的小白脸还想在小美人面前再显一下威风,用拳头打跑这几位来找自己麻烦的大汉。
但是看对方腰间高高鼓起明显是带着武器,于是立刻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虽然泡妞对他来说很重要,但相比较起来还是自己的小命比较值钱。
开玩笑,他虽然自幼习武但拳头可挡不了子弹(不然清未时也不会有八国联军进北京了),再说他也带受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哪些传说中刀枪不入的功夫,万一等下冲突起来对方不给他自报家门的机会拔枪就打,哪个时候自己可就死得很冤了。
不过就是来找他麻烦的陆洪军可就没那么好说话,拽着他的衣领张口就喊出了对方肯定无法接受的价钱,“既然你肯赔钱是最好不过,兄弟我们也不会多要,你就赔个十万八万好了!
“十万、八万!”小白脸闻言脸色立刻就变得十分难看,沉声说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兄弟可不要太过份,否则扯破脸皮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兄弟混那条道上的?”既然对方也是道上混的,陆洪军不得不先摸清对方的底子免得自己最后给帮派惹来大麻烦。
“我是广州潮洲帮的王兴!”小白脸很得意地又报出了他老大的名号,“潮洲帮副帮主驼鸟哥,就是我的老大。
看着眼前小白脸报出了自己的家门陆洪军心中不由一惊,广州市的潮洲帮可是广东省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主要由身居广州的潮洲人组成而且跟潮洲的黑社会团体也有密切联系,实力远非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二流帮派所能相比,今天自己还好没有直接动手,否则这个麻烦可惹大了。
想到今天下午兄弟帮周老大因为不听话的下场,陆洪军顿时有点左右为难了。
如呆自己在对方报出家门以后还找对方麻烦潮洲帮势必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吃亏的肯定还是实力弱小的黑虎帮,但如果惹得老板不高兴后果可能更严重。
正在陆洪军左右为难的时候,坐在另一边的沉青也看出了这边的事情有点不对头,于是站起身走了过来。
沉青冷冷地缥了旁边的陆洪军一眼后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这位广州潮洲帮的兄弟,刚才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陆洪军见亲自沉青走了过来,连忙将手中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旁边这位神通广大的老板。
“潮洲帮又怎么样?”沉青看着眼前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小白脸,笑着调侃道:“看你这么拽,我还以为你是洪星社的陈浩南呢!
“潮洲帮不怎么样,但比起你们窝在这种小地方的黑虎帮来说肯定是要强多了!”这位叫王兴的小白脸很拽地说道:“你们最好还是识像点,不然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你们这种地方性的小帮派。
“真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还真找不出‘识像,这两个汉字!”沉青面带微笑走到小白脸面前,突然抬手就是一击上勾拳正中对方那张帅到掉渣的脸上,将对方打得脑袋自然上仰,再抬腿一个力大势沉地横扫直接将对方扫倒在地,然后再狠狠两脚在对方那张帅到掉碴的脸上毫不犹豫的盖上了两个大脚印,口中还低声咒骂着,“叫你长得比我好帅、叫你泡妞比有厉害、叫你比我还拽……”
被沉青偷袭得手倒在地上的王兴,虽然有满身的好功夫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使出来,只得抱着自己的脑袋缩起身体护住自己的要害,任由对方将他如同皮球一样一阵猛踢。
而此时,正在迪厅内疯狂的年轻男女们,也都注意到了这边有热闹可看于是纷纷围了过来。
不过还好陆洪军早有准备,调来了数名看场上的小弟维护现场秩序并将围观人群档在了一米之外,免得这些闲杂人等坏了老板凑人的雅兴。
“操,叫你比我还拽!”踢得过瘾的沉青抬腿又是一记三连击,连续三脚将地上缩成一团就如同一个人肉皮球一般的小白脸踢得滚出去半米远,并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闻讯赶来的了陈虎见沉青踢上了瘾,连地上“人肉皮球”的死活都不去管了,于是急忙走上去低声说道:“老板,再打可是会出人命的,而且这里又这么多人···
沉青明白陈虎话中的意思,于是对旁边的陆洪军吩咐道:“把这小子拖到后面去,等下我还要跟他好好交流一下泡妞心得!
“明白,老板!”陆洪军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挥手招来几个手下把地上己经跟帅字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小白脸拖进了迪厅内部。
沉青这里才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坐在吧台旁边的小美人,可哪里早己经是人去座空,估计小美人肯定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吓跑了。
待围观的人群散去,李伟才走过来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应该不是这种喜欢惹事生非的人,今天怎么……”
“人总是会变的嘛!”沉青对着好友笑了笑,道:“今天晚上就算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先去拜访一下最近春风得意的马市长,然后再直接去广州座飞机回上海
“好吧!”李伟在临走之前转头对旁边的沉青说了一句,“现在就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目送李伟离去之后,沉青朝还候在旁边的陈虎勾了勾手指头,然后径直领着陈虎朝迪厅内部的会议室走去。
迪厅内部会议室里,沉青示意陈虎在自己旁边坐下后,笑着说道:“你是不是非常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去惹潮州帮,这种实力明显比黑虎帮这种地市级小帮派要高出不止一个车位的省级大帮派?”
“我不用理解,因为我知道老板这样做肯定会有自己的用意,我只要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办就肯定不会有错。”陈虎满脸严肃认真地回答道。
“陈虎,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有这么好的口才呢!”沉青缥了旁边对自己一脸恭敬地陈虎,微笑着接着说道:“像你这样的人,呆在怀阳这种小地方发可惜了,你应该带领黑虎帮进驻广州市这样的中心大城市,而不是在怀阳这种小地方做个山大王混日子。
“老板的意思是?”陈虎闻言心中不由一惊,虽然他早就知道像老板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物,是不可能看得上怀阳市这种小地方,之所以选择怀阳只是想在这里经营一个稳固的落脚点,然后再以环阳为跳板向广东省其它大城市寻求更大的发展,但他却做梦也想不到老板居然想蛇吞大象首先就拿盘踞广州多年的潮州帮开刀。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沉青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上,不为五鼎食、便为五鼎烹。如呆你没这个胆量,我可以换个有胆量的人来做这件事。”(五鼎食就表示有钱的人,如呆我不能吃到五鼎食,我就宁愿被人家放在这个大鼎里面煮死。所以不为五鼎食,便为五鼎烹的意思就是,我不能过上好的生活我就宁肯直接去死。要玩就玩大的,不成功变成仁,两极之间的选择。)
陈虎并不蠢,自然明白老板口中换个有胆量的人来办事是什么意思。
真到了哪个时候,自己最后的下场可能比今天下午哪个周武强好不了多少,黑道上的权力干斗争比官场上来得更直接血腥。
官场上权力斗争的失败者可能还能在监狱里了此残身,但黑道上新老大的掘起必定是手里提着前任老大的头颅上位。
“我黑虎读书不多没什么文化,能拼出怀阳这片天也全靠的是自己手中的刀枪。说实话,在道上混到现在真正能让我害怕的可能也只有老板您了!”陈虎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自己对即将到来黑虎帮与潮州的社团大火拼心里没有一点底,但还是马上拍着胸脯说道:“只要老板一句话,别说是广州,就算是老板让我打上北京我也照样敢搞。
“东西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说!”沉青听了陈虎的保证不但没有露出任何高兴的表情,脸色反而一下阴沉了下来,警告道:“闭上你的臭嘴,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千万不能再说,明白吗?”
“明白、明白!”陈虎没想到自己拍马屁居然拍到了老板的马蹄上,急忙点头哈腰的说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一定不会再从我的嘴巴里冒出来。
“恩!”沉青应了一声后低下头去只是抽着自己手中的香烟并没有再说话,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间。
几分钟后,觉得房间内气氛有些憋闷的陈虎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们黑虎帮跟潮州帮实力相差太大,如呆硬拼的话可能连一成胜算也没有,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计划?
“明天我会去找怀阳市父母官最近风光无限的马市长谈谈,准备招点怀阳市退伍复员军人成立个保安公司,也算是为地方退伍军人的安置下作做点贡献。顺便再弄几十个枪牌来,到时候黑虎帮自保是肯定不会有问题!”沉青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接着说道:“至于后面还更精彩的计划,暂时你也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到时候我自然会打电话通知你该怎么干。
既然老板想把这件事闹大,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直接把刚才抓到的小白脸做掉,哪个时候潮州帮如果不来找黑虎帮的麻烦为自己找回面子才是怪事。
于是陈虎向老板提出做掉对方的人,让潮州帮下不了台的建议,“干脆利我们一不作二不休,把刚才抓到的哪个小子一刀干掉?”
"N0.N0.NO!”沉青也学着韦恩的招牌动作冲陈虎摇着自己的食指,道:“我可是身家清白的做正当生意的商人,杀人这种事情可不是会干的。
沉青嘴角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后,接着说道:“当然,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放他回去。你明天就放出风去,让潮州帮的老大到怀阳来亲自向哪几个被小白脸打伤的小棍棍端茶赔礼道歉,否则我们就把小白脸下面的小11割掉然后把他送到泰国去做人妖。
陈虎在道上棍了这么久,当然明白沉青话中的意思。
做为一个黑帮大佬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面,如呆他们按照老板刚才吩咐的哪样去做,无疑是在潮州帮老大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如果对方不做出点反应以后在道上也就别混了。
而且让潮州帮老大亲自来向几位小混混端茶赔礼道歉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他们既不用背上残害同道首先挑起事端的罪名,还在一个“理”字上也能站得住脚跟。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陈虎真心实意地向沉青伸出了大拇指赞美道:“高,老板不愧是老板,实在是高!
“嘿嘿!”沉青笑了两声后自嘲的笑道:“怎么以前我就没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做阴谋家的天份。
由于自己明天就要与李伟一起回上海去收拾凤凰投资的烂摊子,所以沉青又跟陈虎说了这段时间应该注意的几个方面,还特别强调这两个月千万不要在怀阳市的地界上做“生意”,手中剩下的存货也都送到外地低价卖给当地的黑帮。
交待完这些事项后,沉青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老子差不多快两个月没碰女人了,你去找个“干净”点的女人送到我房间来。
“明白!”陈虎跟了沉青也有好几个月了,自然知道老板口中“干净”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嘴角边露出一个淫狠的笑容,道:“黑虎帮名下有家夜总会前几天来了个唱歌唱得不错的小妞,看样子还没有被男人碰过,我这就去帮老板安排。
“去吧!”沉青站起来在陈虎肩膀上拍了拍,微笑着说道:“你办事,我还能不放心?”
“多谢老板夸奖!”陈虎叫来陆洪军让他把沉青带到迪厅后面的豪华小套房休息,自己则拿出电话向夜总会哪边看场的心腹手下吩咐起来。
沉青告别的陈虎,跟着陆洪军往极度快感的内部的包厢区走去,一路上巷道两边都是一间紧挨着一间的独立小包间,从一间房门没有关紧的房间内传出一阵阵女人放荡的呻吟声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提醒着人们这些小包间里面正在进行一场金钱与肉体的平等交易。
沉青并不是君子更加不是哪些所谓的“卫道者”,所以他对于这种金钱和肉体的平等交易也并不排斥(怎么排斥,他自己就经常这么干),男人用手中的银子购买快乐解决生理上的需要,而女人则用自己的身体换取金钱来满足自己物质上需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家你情我愿的完成交易然后各自穿好衣服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是下次再遇上也只当不认识。
“存在即是合理”青楼、妓院、唱户这些东西己经在中国存在了几千年,未来必定也将继续存在下去。
曾经也有不少“卫道者”企图彻底消灭这样沿继千年的社会丑恶现象,但最后还是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直到今天这种这种古老的职业依然顽强地存活了下来,并且还有日益滋长漫延的势头(每个大城市都会有的风化区就是最好的证明)。
相信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男人的存在,这种古老的职业就永远不会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