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可真冷啊,”“是啊,今年可要比往年冷上几分,”
建康城,台城宫门口,数十名官员正身着朝装,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交谈着。
“崔国相来了,”“崔国相,”众人的议论声中,一名中年男子走来,关系尚好的大臣们纷纷上前招呼,而不太熟络的官员们也纷纷闭上了嘴,不再妄议是非。
朝中文武百官隐隐以崔国相为首,除却些许人站在边缘没有言语,尽皆围在了他的身边。
两架马车远远驶来,红木制成的轿厢尽显尊贵。
新进的官员纷纷议论了起来,明显对这两架马车的主人并不熟悉,而站在人群中的崔国相则隐隐眯起了眼前,眼中闪过一阵凝重。
“何国舅!”“徐太师!”
何国舅乃是当朝天子的妻弟,年三十余,十六岁参军,征战沙城十余年,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位至当朝大将军,掌齐国三军,不过自从皇后意外身亡之后,便不再参议国事。
徐太师乃是当朝太傅,天子曾为太子之时便是太子太师,如今已七十有余,早已不参与国事多年。
两位皆是天子的心腹重臣,且早已远离朝堂多年,如今年关方过,便出现在这朝堂门前,怕是要有些热闹了。
“崔国相,如今姐夫身体不适,一切国事都由崔国相代理,崔国相操劳了。”大门缓缓打开,何国舅走到了崔国相身旁,面带笑容地说道。
“不敢,不敢,为天子分忧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崔国相连忙弯下腰,恭敬地说道。
“有国相如此忠臣,是乃我齐国之幸,国相请,”
“不敢,国舅爷请,”
“呵,”何国舅也不推脱,便向宫中走去,身上精钢制成的锁甲散发着寒光,硬革制成战靴踩在地上虎虎生风,腰间的长剑足足有近四尺,带甲带械上朝,也是他作为兵马大元帅的殊荣。
“国相请,”徐太师也走上前来,对崔国相说道。
“太师请,”崔国相也客气道。
“那老夫便不客气了,”说着徐太师也走了进去。
两人明显的捉弄让崔国相有些恼意,数年以来,这朝堂之门,只要他不提足,便无人敢入。
旧年间便曾有新人不懂得规矩,见门打开便走了进去,短短半月,便被百官轮流弹劾,丢了官位不说,还闹个家破人亡。
望着前面的两个身影,崔国相的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朝堂已经被他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上上下下逾八成的官员已在他的麾下,身后更是有高人相助,不过是两个狐假虎威的东西罢了,何况那只是只病猫罢了。
文官在左,武官居右。
崔国相站在左侧第一位,而他的对面曾经一直空缺,使他看着便似一人之下。
而如今却有一名高大的将领拄着长剑昂首站在那里。
两人身前的的侧方,更有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人,正是徐太师。
“诸位有何事上奏?”众人皆已站定,崔国相便转身说道。
“陛下都没到,我等上奏给崔国相吗?”身边立马就传来了夹枪带棒的声音。
“国舅爷有所不知,陛下身体不适,旧年间就将政务交由下官。”“呵,是吗?”
“陛下驾到!”尖锐的嗓音中,黄公公扶着萧自成便从后边走了出来。
众人皆跪伏在了地上,高声念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着甲胄的何国舅单膝跪地,抱拳行军礼。徐太师也站起了身子,以示尊重。
“众,爱卿平身。”
才刚站定,崔国相便站了出来高声说道:“臣,有本要奏!”
“崔相稍安勿躁,朕亦有事要说,”萧自成打断了崔国相的话后,说道:“朕治理朝纲已有一十六载,未可说是一代明君。南讨蛮夷,北伐东魏,皆未得成效。反而让国内兵荒马乱,人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如今朕身体欠佳,再治理朝政已有心无力,故朕决意退位。”
“陛下三思!”“臣等亦有罪!”顿时朝堂之上跪倒一片,纷纷哀嚎道。
“陛下!”
崔国相一开口,所有朝臣瞬间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说道:“齐国上下如此,非陛下一人之过失,我等朝臣亦有罪过,若是如此引咎退位,那朝堂之上怕是无一人可幸免。”
崔国相的目光扫过了上方的徐太师,然后扫过了身边的何国舅,说道:“我大齐开国二百余年,至陛下已是第一十二代帝王,百姓皆以皇姓为尊,而如今皇上膝下并无子嗣,禅让于外姓,怕是太祖不服,天下不服!”
“崔相多虑了,朕并非引咎退位,乃是身体欠佳,便如旧年无心朝政,便是这早朝也交由崔相代理,再者朕才能有限,不足以令大齐再现辉煌。”
“至于,禅位之人,便是朕失踪一十五年的长女,长公主萧娴,”
大殿之外,萧娴慢步走来,灰白色的秀发盘于头顶,上配纯金铸成的龙凤之冠。
身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身后的披风上绣着龙飞凤舞。
凌冽的气场让百官无一敢于言语。
“禅让仪式由礼部负责,时间便定于七日之后,今日起,一切朝政便由长公主代理,见公主便如见朕。”
萧自成说完,便由黄公公扶着从后殿离开了,留下了一片寂静的朝堂。
“呼!”披风一甩,萧娴坐了下来,坐在了这象征着权力的椅子上。
“伐魏战场上还有多少我军将士,”
“回公主,三军共一十八万余,”说话的正是何国舅,亦是萧娴的舅舅。与徐太师两人一文一武,亦是萧自成最信任的两人。
“全部召回,遣使节送行至前线彭城,国都洛阳,商议和谈之事。”
崔国相眼神一凝,实在没想到这年轻貌美的长公主会如此果决,暗中向武将列中递了个眼神。
“万万不可啊,公主殿下!”一名将领出列,跪在地上,高声说道。
“阁下是何身份,”
“下官二品卫将军谢安,”
“撤了,三日内大将军另选一人接替,来人,轰出去!”
八名七星卫鱼贯而入,两人空手将谢安制住,两人持精钢短刀立于一旁,七星连弩背于身后,四人站在稍远之处,手中连弩已上弩矢,指着谢安脚下。
谢安被押了下去,朝堂之上一片静默。
“裁军,大军班师之后,除各城卫军,全部卸甲,大将军。”
“是,”
“匀田,皇城难民,及各大城中按人头分配田地,减轻农税。太傅,丞相。”
“是,”两人同时应道。
“开仓放粮,同时控制国内粮价,粮商但有哄炒粮价者,斩。囤粮不市者,斩。丞相,此事交由你了。”
“是,”崔国相眼神中划过一道阴骘,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数十道示令从萧娴口中颁布了出来,崔相,国舅,太傅三人都各自领命,反对的谢安直接被变成庶民,朝堂之上便再无一人反对。
走出了大殿,朝阳已缓缓升起,阳光撒在了身上,寒冷的清晨亦泛起丝丝暖意。
八名身高未差一寸的轿夫站在了路边。奢华又有些庞大的轿子边,无数的官员似想要上来攀谈一番。
“陛下既已将朝政交由公主,便按公主殿下所令。”崔国相留下了话后,便上了轿子。
相府中,崔国相快步向后院中走去,两旁无数他最爱的奇花异草却也难以吸引他的注意。
“咚,咚,咚咚。”独自一人依照规律敲响了一间较为偏僻的房间门。
连续三番后,里面传来了声音,“进,”
一名黑袍男子坐在房中,斟水沏茶,好不文雅,长长的袖口中露出的手如老人一般干枯。
“国相何事,”
“尊驾,”崔国相坐在了男子对面,讲述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哒,哒,哒。”男子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似在思索。
“你且静观其变,”
“那田地粮食两事?”
“还需些时日指定细则,”
“是,”
几名亲信早已在府中等候,崔国相便几句将他们打发了,言语中不离一个拖字,想必他们亦不是蠢材,必能领悟其中精髓。
一时间建康城中风起云涌,几乎停滞的国家机器缓缓推动了起来,些许人还在观望,些许人已经决心开始动作了起来。
夜色渐浓,偌大的皇宫之中,仅有最大的太极殿中还点着灯火,萧自成已经住进了偏殿当中,这里曾经是他的儿女们居住的地方。
宫内也无宫女,萧自成在位之时,便是又黄公公为首的公公们替他料理着琐事,而萧娴继位后,便也不那么合适了。
太极殿中,巨大的龙榻边上,铜制的衣架之上,轻挂着金色的龙袍,紧挨着的梳妆桌上随手放置着白日戴于头顶的龙凤之冠。
一幅绘有腾龙在天的屏风上边,挂着一件白色长裙,正是萧娴平日所穿的衣物。
屏风后边,白色的水汽缭绕,隐约间可以看到木桶中那绰约的身影。
“哗啦!”未过多时,身影便站了起来,玉腿轻跨出了木桶,若是没有屏风遮掩,必能看到那令人神往的幽谷。
素手探出,白色长裙被抽了过去,悉索之间,身影便转出了屏风。
那微干的灰白色秀发披于肩上,白色长裙仅交叠在身前,深邃的沟壑隐约可见,步伐之间能看到两腿之间大片雪白的肌肤。
寂静的夜晚中还有着凌冽寒意,不过太极殿中却温暖如春,仅着一袭长裙的萧娴也未感到寒冷。
龙榻之上的丝绸锦被也是萧娴最为喜爱的白色,轻轻掀起后便将玉腿伸了进去,玉背轻靠在床背之上,闭上了美目。
已到了二月初六,布局二十日的大戏终于要开始上演了,白日并不是开始,这夜里,才是。
陈达,御林军副统领,领御林军一千,奉命守卫太极殿,而大统领则因今日城内传言有人对陛下不满,率御林军二千守卫偏殿,而三十六名七星卫则在宫内第一高手黄公公的率领下作为最后一道屏障守卫陛下,寸步不离。
而却没人知道,要刺杀的并不是陛下,而正是在太极殿的公主殿下。
而且,那行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陈达,而他的实力也并不是展露在外的地阶初,而是傲视天下的天阶。
手下的御林军在他的运作下,早已全部替换成了他的亲信,惟命是从。若是办成此事,那他便是从龙之臣,一国大将军,唾手可得。
“统领,无任何可疑之人。”“嘶,”万事俱备,陈达略感到有些口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将太极殿围起来,五百弩手在后,三百盾兵在前,一百八十刀斧兵伏于窗外,二十近卫与我进去。”
大军调动,却未发出任何声响,寒风凌冽,却无一人颤抖避寒,实乃百战强军。
陈达的二十近卫皆是入阶好手,多少懂些运气之道,上了战场各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
长剑出鞘,缓慢的步伐中,陈达推开了房门,踏出了无可反悔的一步。
一股幽香袭来,空中弥漫着水雾,烛火照耀着漫天水汽,有些朦胧的感觉,“嗯啊,”优雅,忧郁的呢喃声传来,勾得心中欲火。
绕过了屏风,陈达便瞧见了那龙榻,而那声音便是由那里传来,紧了紧手中长剑,不再担心暴露行踪,露出了身形,身后的近卫也紧紧跟上。
龙榻之上,萧娴背靠着床背,身上白色的长裙褶皱凌乱,一只小手揉捏着那惊人的丰乳,数日来陈达也见过萧娴数次,没有衣物的包裹下,这丰乳却依旧如此傲人。
一双玉腿踩着两边,白色的丝绸被褥杂乱的挤在一旁,另一只小手正抠挖这那玉腿之间,那淫靡的水声伴着呢喃声刺激着他们的心神,大片白润的肌肤似乎有些闪着他们的眼睛,让他们有些恍惚了。
“啊,陈统领来此,所为何事?”
萧娴站起了身子,那敏感的部位在长裙之下若隐若现。
陈达眼神一凝,长剑便向萧娴腰间斩来,而手下之人却愈发恍惚了。
萧娴不退反进,小手看似柔弱的抓住了陈达的手,空手入白刃便将陈达手中的长剑甩到了一旁,同时手中一拉,躺倒在了龙榻之上,而陈达则压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眼前的绝美容颜,那散在一旁白色长裙已遮掩不住丰满的乳房,陈达的牙齿在舌尖用力一咬,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举起铁拳,向着萧娴的心窝打去。
“嗯啊!”凌厉的内力如泥牛入海,铁拳打在柔软的乳房上便如在淫辱一般,引得萧娴娇媚的吟叫。
“陈统领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你!”
“呼!”萧娴轻呼出了一口气,一阵白色的粉末扑向了陈达的脸上。
陈达眼神中的挣扎慢慢被欲火所盖过,打在心窝的铁拳也缓缓松开,化作粗糙的手掌在那柔嫩的娇乳上揉捏了起来。
“陈统领,就不想在本宫身上驰骋一番吗?本宫倒是有些期待呢,”娇柔的小手探到了陈达的胯下,轻握住了那硬挺的阳物。
陈达心神一松,便失去了意识,埋下了头,在萧娴敏感的玉颈上肆意舔弄着,还贪婪的吸允着那诱人的芳香,双手焦急的解开了自己的衣物,火热的阳具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不,不要,陈统领,本宫,啊!太大了啊!”
娇媚的呻吟与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传来出来,戒备的禁卫们奇怪的相互望了望,紧握着兵器的手也松懈了下来,露出了男人皆懂的笑容。
陈达虽称不上天赋异禀,不过强健的体魄加上此时被淫药迷乱了心神,那抽插的力度却是异常的猛烈,坚硬的阳根每每没入萧娴嫩穴的深处。
萧娴双手抱着陈达的头,昂首享受着这鱼水之欢,须知这也仅是她的第三个男人,虽然今日过后,这个数字就会以四位数开始计算了,但此时她的淫性还未大发,多少还是有些羞涩的。
陈达麾下的二十名近卫早已被萧娴在房内点燃的七个熏香迷晕了神智,本能的走到了床榻边,目光炽热的看着床上的淫戏,套弄着自己的肉棒。
“呃啊,”陈达撑起了身子,双手抓着萧娴的屁股,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陈达的动作,萧娴的巨乳上下抖动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 ”一阵长吟,陈达的身子也随之抖动着,只有萧娴感觉得到,那一股股的精液射入了她的小穴当中,而体内的元婴,也睁开了眼睛,额间的黑色纹理愈发清晰墨黑了。
萧娴睁开了眼睛,决然过后,眼神中已满是挑逗之意,脸色微红,鹂口微开,轻语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呢,一起来吧。”
谁都不知如仙女般的女子,下身赤裸,小穴中的精液向外倒流,衣衫不整,饱满的乳房上满是抓痕,面色潮红,轻声邀请着你上前淫弄,有如何诱人迷人醉人。
在场的人早已失了神,如今便如同雄兽一般扑向了前。
“不,不可以一起来,会被玩死的,啊。后,后面屁眼怎么可以,啊,啊~唔!”
一阵呻吟过后,便只能听到里边传来的呻吟声音,还有肉体撞击的声音。
禁卫们的武器已经纷纷放了下来,静静的听着里边的动静,既然陈统领并不介意近卫一同享受,那么指不定他们也有机会,九百八十双眼睛如饥饿的野狼一般紧盯着那殿门。
一人躺在龙榻之上,萧娴则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那湿润的小穴吞没了他的肉棒,丰满的翘臀被身后的男人抓在了手中,干燥的肉棒便如此肏弄着她的后庭,那充满力量的大手则抓住了她的巨乳,撑起了她的身体。
另一只手从侧面伸了过来,没入了她的头发,紧紧按住了她的玉首,火热的肉棒在她的小嘴中肆意抽插。
两只小手则被稍远些的男人抓着,引到了他们的下身,不由得套弄了起来。
未过多久,在萧娴这完美的身躯上肏弄着的近卫们就纷纷控制不住了自己的精关,汹涌的精液直入萧娴的体内。
“啊,还,还要,唔啊。”那汹涌的快感让萧娴很快便泄了身,不过却丝毫没有任何满足的感觉,反而更加的饥渴淫荡了起来。
手中的肉棒早已火热,接替了身下两人的位置,上边又重新来了三人,不过这淫靡的环境下,每根肉棒都散发着令她迷醉的腥臭气味。
旧去新来,萧娴的姿势未变,二十个男人尚且不足以满足她的身体。
“啊~啊!”
一阵高吟声中,小穴潮吹的淫液,失禁而出的尿液,还有无数白浊的精液便从下身喷射了出来,纯白色的龙榻上沾满了这淫靡的液体。
白色长裙早已不知所踪,萧娴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床下,脸上的精液及口中的口水顺着脸颊流到了丰满的巨乳之上,小穴中后庭中各种淫靡的液体沿着玉腿流到了美足之上,偏偏萧娴的气质还是那般清冷高贵。
“呼,”衣衫舞动的声音令陈达看去,黄袍加身。
萧娴的头上戴着那龙凤之冠,身着白日朝堂之上的皇袍,不过面上满是精斑,身前衣衫大开,丝毫没有庄严的感觉,反而异常淫靡。
“呼哈,”萧娴缓步走来,陈达的呼吸都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萧娴也不言语,弯下了腰,张开檀口便将那昂首挺胸的肉棒含进了口中。一条玉腿高高伸起,那白污的下身便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身体微颤,那纤细的玉腿已被人抗在肩上,再次硬挺的肉棒便直顶进了小穴当中,另一边的后庭中自然也有人关照。
身前的男人在萧娴的口中射了出来,身后的两人也几乎同时到了高潮。
“唔,啊,”身后的两人已经抽身离开,颤抖的玉腿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了地上,口中的肉棒也已经离开,萧娴呻吟着伏倒在了地上,看着身上淫靡的样子,心头的欲火愈发难以平息。
再继续,就无法回头了。
现在就无法了吧,师弟若是看到我这般淫荡,那且还不如死了算了,又怎么回头呢。
脑海中两个小人的斗争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呼!”一阵清风吹过,吹起了萧娴那沾满精液的皇袍,亦吹开了太极殿的门窗,奇异的幽香瞬间蔓延了四边。
那剩余的士卒皆是未入阶的凡人,怎能抵得住这惑人的熏香,一瞬之间便被迷晕了神智。
迷幻之间,依次进了太极殿中,在那龙榻之上,颠鸾倒凤。
夜色正浓,太极殿中灯火通明,无数的男人赤裸着身体围着那至尊龙榻,榻上的女子已尽淫乱之态,那象征权势的皇袍已支离破碎,只有那龙凤之冠歪扭得戴在头顶,沾满了白浊的精液,尽显淫靡。
天色渐亮,朝阳东起,殿中的春色尚未休,似是早有安排,竟无多余一人进宫。
东起西落,月色渐起,男人的嘶吼声更加沙哑,女子的呻吟声音却依旧美妙动听。
一抹阳光自东墙撒入太极殿,殿中无数的赤裸男人躺倒在了地上,而那龙榻之上便只有一名女子。
“唔,”女子微张藕臂,似从美梦中苏醒了过来,身上盖着的锦被已被精液浸湿,淫靡的气味浓郁的如同泡在精液之中。
“这味道,真美。”女子心头的想法令她自己都吃了一惊,那玉背早已与床榻黏在了一起,费了些力气才撑起了身子。
下意识的反映便是先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意料之中的红肿,当中湿润的小穴中缓缓流出了精液,手指微微挑起一些,内心深处竟有着将它吞下的冲动。
没有忍住。
小腹上的黑色印记已消失不见,体内不再是魔种,而是她已然入魔。
走出太极殿,穿着的是最为习惯的代表着纯洁的白色,身上一切淫靡的痕迹都已消失,而带来淫靡的人及物,也随着身后火焰燃烧的声音消失不见。
但是那已成的魔却再也改变不了了。
渡劫已成,秀发也已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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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往事便如那镜花水月,可见而不可及。
日月轮转,山上的时光一日便如三秋,三秋便如一世,令人日思夜梦。而山下的时光三秋便如一日,一日便如一刹,如醉黄粱一梦。
少女望着那肃穆的城墙,夕阳自城楼上的滴水与瓦当间照在了她的脸上,一切正如三年前她离开时那回头一望。
铜钉红木城门,青石杨柳街道,绸缎文房酒肆,杂摊药房,镖局。
燕门镖局。
望着熟悉的匾额出了神。
“咚,”
大门应声而开,一名老仆露出了头,看着门外的蓝衣少女。
“你是,小姐!?”
“余伯,”
余伯欣喜的将少女引进了门内,往大堂去了。
“小姐,小姐回来了!”
“回就回来了,大惊小怪,”大堂当中的几人神情严肃地谈论着事情,坐在正中的中年人有些不悦得对闯进来的余伯说道。
“父亲,二叔,三叔,”少女走进了大堂,对着几人招呼道。
“清,清儿!?”坐在正中的中年男子看着少女,惊讶的说道。
“此事明日再议吧,今日先替清儿接风洗尘。”中年男子正是慕容清的父亲慕容博,也是慕容家族的族长,燕门镖局的总镖头。
丢下了未解决的事务,慕容博拉着慕容清便回了镖局后院,“你大娘这几日还念叨着你呢,也不知你在外边过得如何,”
慕容清并非正室所出,不过亲生母亲生下她时难产而去,于是便由慕容博的正房养育,纯阴之体的她年幼时便无法练武,但夫妻两人对她却依旧颇为疼爱。
“清儿!”一名中年女子正在家宅庭院中焦急的等着,一看到慕容清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大娘,”清冷的慕容清浅浅唤道,不过却难掩当中激动。
“让你父亲去换身衣物,我带你去你闺房看看,这些年来一直有差下人清扫,倒是没什么变化,”
大娘唤作柳岚,也是武学大家柳家的小姐,与慕容博亦是门当户对,这些年来也为慕容博诞下了三个儿子,没有闺女,便一直将慕容清视为己出。
柳岚拉着慕容清便向西厢房走去,路上不停的询问着慕容清这些年的经历,见她生长的愈发靓丽,倒是也放下了些心神。
果然如柳岚所说的,从小住到大的闺房一如曾经离开时的模样,一桌一椅,一灯一帘都未改变,也一尘不染。
“清儿先歇息会儿吧,待会儿娘会差人喊你吃晚饭,”慕容清微微颔首,将柳岚送出了房门。
席间倒未有多少外人,慕容博夫妇及二叔婶三叔婶六名长辈以外,便只有几名未成年的堂弟在席,其余成年的兄长堂兄基本都出镖或是驻在外地的分局中。
前几日遇害的是慕容壁是三叔婶家的长子,虽然行镖之中难免伤亡,但席间叔婶两人还是沉浸在悲痛之中。
而一直以来,几位叔婶对慕容清就不甚热枕,毕竟慕容清本就是无法练武的庶女,又无其他长处展露在外。
虽说三年前似被高人收入门中,但谁有知那真假呢,再者那高人看着也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少女罢了。
故此这接风宴上虽不说冷清,但也丝毫没有热闹的样子。
酒足饭饱,未成年的堂弟们与两位婶婶陆续离席,只剩下了慕容博三兄弟还在席间饮酒,言语中不离前几日的意外,而柳岚则在一旁斟酒照顾。
这时余伯走了进来,说道:“老爷,门外杨家杨弘大少爷求见。”
“哦?有请。”慕容博说着嘴角带起一丝笑容。
杨弘,字士业,乃是隔壁杨家的大少爷,杨家世代经商,与慕容家倒是有着不少来往,杨弘自幼熟读诗书,旧年间中得经元,来年便要参加会试,若是能考取功名,便能光宗耀祖,平步青云。
“慕容伯伯,伯母,两位叔叔,”杨家与慕容家乃是世交,杨弘对几人便行了晚辈礼。
“贤侄免礼,呵呵,”杨弘中得经元的事情他们早已听闻,小辈有了些出息还如此恭敬,让他们也颇为满意。
“今日是雨水节气,街上倒还有些龙灯会,灯谜。清妹已数年未归,今年上元佳节也未在清河城内,我且想约她去街上游玩一番。”
“好,好。”慕容博有些醉意,对慕容清说道:“清儿在家中也无事,随弘儿去逛上一逛吧,”
“好,”慕容清站起身来,应道。
早些年间,两人尚且年幼之时,双方父母便有心让两人联姻,不过慕容家毕竟是武学大家,多少有些看不起商贾之子,但慕容清乃是庶女,且无法练武,便也随他去了。
但三年前慕容清被萧娴带走后,此事便也不了了之。如今杨弘中得经元,说不得将来功名加身,再配慕容清已是绰绰有余。
清河城又被大家称作魏东粮仓,有着魏国东边最大最肥沃的土地,适逢雨水节气,是乃年初培土施肥,清沟排水之时,也算是一年耕种的开始,街上来往的皆是些地主绅户,为来年的收获取个好彩头。
杨弘与慕容清走在街道之上,慕容清不自主地落后了半个身子,并没有与杨弘并肩而行。
听着杨弘讲述着这些年间清河城中的人文轶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青龙寺乃是清河城中香火最盛的寺庙,无论贫贱富贵,士农工商,逢年过节都会来此上柱香,祈求赐福。
若是手头宽裕之人,还会求上一签,避祸就福。
“嚓嚓,嚓。”杨弘跪在蒲团之上,摇晃着手中的签筒。
“李广机智,中签巳宫,过了忧危事几重,从今再立永无空;宽心自有宽心计,上遇高人立大功。”
“贵客所求何事,”一名得道高僧便坐在一旁,待杨弘坐在身前,便接过竹签开口问道。
“仕途,”
“家宅难,自身难,求财难,姻缘难,万事皆难。”
杨弘一惊,连忙问道:“大师可有所解?”
“无解,正如汉将李广,战败受俘,脱险又遇险,散尽家财方明哲保身,此后平步青云,再无障碍。”
杨弘思索了一番后,恭敬地说道:“多谢大师指点,”
慕容清此时亦是迷雾缠身,事事皆疑,便宽下心来,虔诚地求上了一签。
“姜女寻夫,下签酉宫,天涯消息实难思,切莫多心看强求;若把石头磨作镜,曾经知白费己光阴。”
慕容清念着签文,坐到了高僧面前,将竹签递了上去。
“贵客,”“咔嚓,”高僧还未言语,两人手中地竹签便断成两截。
“阿弥陀佛,天命未可知,亦未可解。”
两人自那青龙寺出来后,慕容清便一直若有所思,“东城中有为兄好友行诗会,清妹可要同行?”
“不必了,天色已暗,我也要回府上了,”
“好,那为兄送你回去,”
“不必了,小妹自己回府便是了。”
告别了杨弘,慕容清独自走在大街之上,独自回到了府中。
三年前,及笄之礼后,来府上求亲之人便络绎不绝,不过由于她的出身还有那无法练武的体质,尽是些贪图慕容家富贵之人。
父母亦不愿她嫁入如此家庭,便拒绝了无数求亲之人,而两位叔叔家却不是如此心思,合起来便是慕容博也难以辩驳。
届时,一名白衣仙子从天而降,以无上的实力震慑了整个慕容家,再加上宽厚的条件,便将慕容清带走收为师妹。
作为代价,慕容清答应了萧娴将来会嫁给陆文涛,并且将苍云阁传承下去。而后她便服下了定情丹,除却陆文涛外,不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
而几日前,成婚那夜,萧娴却将定情丹的解药给她,同时还她自由。陆文涛离开后,慕容清便也下山了,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中。
院落中的枯枝在冷风中摇曳,慕容清的心亦是莫名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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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山顶,陆文涛御剑落在了苍云阁中,不过苍云阁中却是莫名的冷清。
在取得九转金丹后,他便有心回到苍云阁中闭关一阵,不过白夭夭也有事情要办,于是两人在长安游玩几日后便暂时分离,李风浪自然与白夭夭同行,那淫靡旅途让陆文涛激动不已。
“师姐!”
“师妹!”
苍云阁中空无一人,灶已凉,柴已无,缸中无粮,桶中无水,明显走之前便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也离开了不少时日了。
替历代祖师上了柱香后,陆文涛便回了房间,早已决定心意的他也没有其他心思,找到肖娴与慕容清,扫平所有阻碍,就这么简单。
已经服下九转金丹的他早已非池中之物,迟早可以站在这天下之巅,届时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做着美梦,陆文涛渐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