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摇是去了梦辉以后改的名字,我的原名叫涟沥,很怪异的一个名字。
我的家位于无常市外的一个小村镇,家里很穷,所以我自从出生以后就备受贫困饥寒之苦。
读完高中,尽管成绩很好,却没钱继续上学了,所以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我就四处找活干,因为家境实在贫寒,我必须自己养活自己。
那天我看到一家招聘保姆的告示,就打定主意,去做个保姆。
原来这家人还开了一个叫梦辉的小公司,虽是老板,收入也不算很多。
我来的时候,男主人周先生刚刚病死了,女主人姓华,待我还不错。
华夫人有两个女儿,大的是十五岁的周紫凰,小的是十二岁的周紫烟,我的任务就是陪她俩读书,带她俩玩,还要服侍她俩的起居。
好在两个小姐的脾气都挺好,对我一口一个“涟沥姐姐”,很听话,也很懂事。
我在照顾她们的同时,也发现她家珍藏了好多好多的书,闲暇时看了不少。
小公司梦辉有一些女工,有时候也有几个女工来她家兼职做几天保姆,其中有几个还和我成了好朋友,就是后来的春燕、绿绮、红霞等人。
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华夫人接手梦辉之后,一向平淡无奇的业绩突然开始飙升,这个企业的规模逐渐呈指数级增长。
随着梦辉的飞速发展和华夫人的野心膨胀,她开始招收侍女了。
经过几次搬家,房子越来越宽敞,一个个侍女充实进来,有了分工,有了等级。
华夫人喜欢做女皇的感觉,所以对我们越来越气使颐指,不可一世起来,我们也明白她的想法,所以慢慢的,我们开始跪着服侍夫人了,而夫人为了便于指挥,又给我们统一改名,我排在‘柳’字上,改名叫柳摇,从此就不再用‘涟沥’这个名字了。
不久,家里形成了一个惯例,侍女们每天早晨都要排队朝拜夫人一次。
温柔恭顺的侍女和锦衣玉食的生活,使两个小姐忘记了以前的悲酸,不再礼貌谦和,逐渐变得和夫人一样骄横起来。
这天,二小姐出去玩了,我和刚刚招进来的小侍女柳枝一起陪大小姐周紫凰读书。
小姐连连喊累,说道:“你们两个别发呆了,给我按摩一下吧。我胳膊腿都酸了。”
柳枝忙说:“好,都怪我们没眼力。”于是我们两个给她捏了一会胳膊,她又说道:“脚也难受,你们给我揉揉。”说着,抬起一只脚就架在柳枝手上,柳枝很听话,也不管脏不脏,很认真的给她揉了起来,我也只好抱起她另一只脚,学着样子揉来揉去。
小姐笑道:“真舒服。柳摇姐姐,我们家就数你的脚丫长得最漂亮,我要是也能长成那样就好了。”
“有希望啊,你还在发育呢。”小姐笑了笑,忽然盯着我的胸看了一会,说道:“对了,你的胸这么大,踩上去一定是软软的,让我踩一下吧。”
我哭笑不得,本不愿意,又怕她生气,只好按她的指示,平躺在床上。
小姐登上我的胸脯,上下晃动了几下,笑道:“真好,比我想象的还舒服。”我闭上眼睛,尽量表现出轻松的表情。
此后大小姐就经常踩我玩,但二小姐周紫烟却不喜欢这样。
二小姐怕冷,冬天每次出门回来都是脚最冷,于是她就让我解开衣服,把冰冷的小脚踩在我的胸部,我经常被凉的呲牙咧嘴,后来也就习惯了。
两个小姐为了保养脚丫,还学会了用牛奶洗脚,我和红霞每天给她们洗,就经常抱怨“小姐太浪费了,好好的牛奶当洗脚水用”,天天都唠叨,有一次大小姐听烦了,把红霞乒乒乓乓打了一顿,又强迫她喝下洗了脚的牛奶,红霞哭的哇哇的,最后还是喝了。
我伺候小姐时间长,感情深一些,所以有幸没受处罚。
但从此以后我也小心了许多,再也不敢惹小姐生气了。
本来计划在这里再干一两年,然后出去找更好的工作,或者回家嫁人,可时间一长,有些舍不得紫凰、紫烟两个小姐了,有一次我说打算离开,二小姐当时就哭成个泪人,我也不忍心走了。
我进梦辉之后三年,这个集团已成为无常市一大垄断企业,夫人结交各界人物越来越忙,有一次夫人出去办事,我和两个小姐在家聊天,小侍女进来说道:“有客人来了,小姐去接待一下吗?”大小姐问道:“什么客人?”
“副市长张不惠,还有他女儿张小红。”二小姐说道:“这倒是权势很大的人物呢,姐姐,我们去迎接一下吧。”
大小姐皱皱眉:“真讨厌,人家聊的正开心,这个贪官就来了。哎,好吧,我们去看看。”
两个小姐带着我们几个侍女来到前面厅堂。
张不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两个侄女都这么大了?”
大小姐素来厌恶这个副市长,冷冷的说道:“谁是你侄女。”
张不惠就有些恼火:“这孩子好没礼貌啊。”他女儿小红冷笑道:“岂止是没礼貌。见了我们,跪都不跪,腰都不弯,好大的架子。”
大小姐怒道:“我凭什么跪你!”
小红说道:“你的妈妈见了我都要跪下迎接呢。”大小姐又气又恨,拉住二小姐说道:“我们走吧,别理这两个东西。”转身走了,把副市长父女晾在这里。
张不惠勃然大怒,拉着小红也走了。
事后,华夫人为这事好几次去赔礼,不知给说了多少好话,才没有追究。
后来大小姐因为鄙夷那些官吏,经常触怒了他们,不管夫人怎么训斥,屡教不改。
后来有一次,她终于做得太过火了。
这天,商务部的谭钨女士和李不仁先生、王不智先生来了,夫人亲自带着两个小姐和我们几个侍女来迎接,还是在那个厅堂,夫人拉着俩女儿一起跪下:“您终于来了,很荣幸见到您。”
谭钨笑道:“请都起来吧。”夫人恭维完了,又请他们吃饭。
加上两个小姐共五个人围坐,我们几个侍女都不敢起来,跪在旁边。
吃完饭,谭钨伸伸懒腰,说道:“远路走到你家,脚好酸啊。”夫人忙向我招招手,我跪行几步过来,轻轻为谭钨脱下长靴,给她揉脚。
谭钨笑道:“手揉的不够舒服,还是用嘴吧。”
我听了有些不明白,抬头愣愣的看着她。
华夫人说道:“笨丫头,就是舔脚。”
“噢……是。”我犹豫了一下,只好把谭钨的脚含进嘴里。
太耻辱了,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舔臭脚,我就那么下贱吗?
没舔几下,我就流下泪来。
两个小姐见了,又气又急,都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谭钨见我哭了,不禁笑道:“小侍女怎么了?嫌太臭吗?”我违心的说道:“不不,您的脚……很香。”谭钨笑道:“是吗?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让我来检验一下。”说着,抽回这只脚,隔着桌子,伸到二小姐的脸前面:“紫烟,你闻闻臭吗?”二小姐一脸厌恶,扭过头去了。
谭钨一笑,又把脚伸到大小姐面前:“紫凰,你闻闻呢?”大小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滚。”
众人都吃了一惊,谭钨的脸色都变了。
我怕大小姐受罚,疾忙膝行一步,抱住谭钨的脚说道:“来,请让我给您舔。”夫人也怕出事,忙说:“紫凰紫烟,你们出去。”俩小姐就站起来走了。
谭钨略微沉默了一会,说道:“好了,华夫人,现在说正事。礼物我们都已收到了,那件事没有问题。只是你上次和市长签订的和约在哪里?拿来让我们看看。”夫人说道:“在市长家,我这就去拿。”于是马上出去了。
谭钨享受了一会我的舔脚,对王不智、李不仁说道:“听说她家有个花园,我们去看看吧。”
“好。”三个人就走出来,到了初见规模的“桃夭园”,恰好看到两个小姐正在园中闲聊,谭钨阴笑一声,说道:“紫凰,我已生你的气了,要想弥补还不晚,快爬过来给我闻脚吧。”大小姐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聊天。
谭钨又说道:“你还敢跟我过不去了?华彩梦都不敢违抗我,你一个小孩子倒不听话,快跪下,爬过来认罪。”两个男的也随声附和。
此时我已经跟着走了进来,看到大小姐脸色阴沉,知道不妙,刚要劝阻,大小姐就对周围的几个侍卫说道:“把这三个人给我抓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侍卫们为难的说:“小姐,他们的身份可是……”
“抓,出了事都推到我身上,与你们无关。”侍卫真的把那三人推倒在地,押到小姐面前。
大小姐坐在一块石头上,脱了鞋,把脚伸到谭钨眼前:“谭钨,你给我闻闻臭不臭。”气的谭钨破口大骂,大小姐就甩了她几个耳光,把嘴堵上,然后把脚踩在她脸上,来回揉搓:“怎么样,臭吗?被一个小孩子踩在脚下,舒服吗?舒服吗?”我上前劝阻,大小姐说道:“柳摇闪开,这里没你的事。”一把把我推开了。
玩弄了半天,最后她把谭钨一脚踢开,对李不仁、王不智说道:“你们也不是好东西。”往脸上、胸口、裆里踢了好几脚,过完瘾,说道:“好了,放了他们。”侍卫放了他们,三个人又气又恨,离开梦辉。
夫人回来后,问起那三个商务部的官员,大小姐毫不隐瞒,把凌辱他们的事添油加醋的渲染了一遍。
夫人气的面无人色,狠狠打了大小姐几巴掌,叱令她去向商务部的人赔礼,大小姐死也不去。
那天晚上,大小姐和夫人大吵了一架,结果,第二天大小姐就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了,夫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于是,夫人又是伤心,又是气恨,最后把气都发在我身上:“要你这死丫头干什么!紫凰干那个蠢事,你都不阻拦她,你是死人吗!”不管我怎么解释,夫人都不听,最后把我挂在刑房,亲自动手责打。
我记得,从傍晚打到半夜,鞭子和竹棒都换了好几根,我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要不是二小姐苦苦哀求,就直接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