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龙回到家中,爷爷奶奶见了非常高兴,此时,邹凤仪正在家里帮奶奶洗衣服,见到天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天龙笑道:“怎么了老么,不认得老大了?”
“老大,你真是大个了,老二、 老三还比不上你呢!”邹凤仪娇憨地说。
“这半年,多亏你这老么了。”爷爷说道。
“谢谢你,老么。”尚天龙感激道。
邹凤仪很不好意思,说道:“爷爷,奶奶,老大,我走了。”说罢飘然出门。
和老人聊了一会儿,尚天龙出门找自己五死党的老二和老三。
老二毕虎已跟父亲探亲去了,金豹子一见尚天龙,就扑过去互相捶打起来,很久,才神秘地说道:“老大,我们的秘巢被人家占了。”
“什么?是什么人?”尚天龙问。
“不知道,是一个女人,她带男人进里面脱光衣服打架。”
“有这样的事?带我去看看。”尚天龙说着,拉起金豹子就走。
那秘巢是尚天龙偶然发现的,里面有很多空棺材,五邪神经常在里面玩,只是尚天龙进了忠义堂,他们才不去,现在无端被人占去,尚天龙自然气愤。
金豹子被尚天龙带着,奔走如风,心想,老大越来越奇怪了,怎么跑得象风一样快?
忽然发现老大走的不是平常的路,便说道:“老大,走错路了。”
“没错,这是一条秘道。”
没多久,尚天龙带着金豹子进了秘道,走了一会便到了一道石门前,石门里面,便是他们的秘穴。
才走近石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地声响。
尚天龙从石门上的一个小孔看去,哇,只见一个全身光秃秃的女子躺在棺材上面,正被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压着,那女子不停地挣扎,呻吟。
尚天龙觉得奇怪,怎么男人跟女人打架,而且还脱光了衣服?
他身有正义感,正想去帮那女子,却见那女子虽在呻吟,却毫无痛苦之色,反而有愉悦之乐,而死死地把男人往身上拉,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很久,那男人起来了,穿好衣裤,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女子,便走了。
那女子见男人走了,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笑了笑,把它放进了一个棺材里面,也穿上衣服走了。
尚天龙直起腰,发现金豹子还在弯腰看着,便一把拉起他问:“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忽然发现地下湿了,又问:“怎么啦?”
“打炮了。”金豹子不好意思地说。
“真没用。”尚天龙笑道,“走,我们进去看看。”说罢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来到棺材前,发现地下有一大摊滑腻的东西,心想:“难道那男人也打炮?”但他没有出声,去另外一个棺材,揭开一看,天哪,满棺材是银票,而且都是一千两一张。
“我们发财了。”金豹子说道。
“奇怪,怎么跟女人打架要给那么多钱的?走,我们出去。”尚天龙拿了两张银票,把其余的放了回去,拉着金豹子走了。
“老大,怎么才拿两张?”
“你真猪,拿多了,她发现了怎么办?”
两人出了秘穴,尚天龙把一张银票给了金豹子,才分手回到家里,此时,已是正午了,和爷爷、 奶奶吃过午饭,尚天龙便回到了忠义堂。
“怎么回来这么快?爷爷、 奶奶好吗?”李碧纺问道。
“他们都很好。”尚天龙忽然上前抓住李碧纺的手,神秘地说道:“告诉你一件奇怪的事,我看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脱光衣服打架。”接着,便把秘穴里所见之事,绘声绘色地说给了李碧纺听。
李碧纺年已十五岁,已经知晓男女之事,一见他津津有味地说着那粗俗的事,尚不知是怎么回事,又是好笑又是害羞,想不听,却又被天龙拉着,听得来,只觉得浑身发热,而且也觉得天龙手上传来一种令她战粟发软的东西,慢慢令她气喘了。
就在这人天交战之时,天龙放开了她的手问道:“他们为什么脱光衣服打架呢?”李碧纺见他问得天真,不由脸更红了,说道:“我不知道。”说完低头画画。
见对方不理睬,天龙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好看书,再跟刚才回去看的阴阳真经互相对照,觉得有些心得,体内那只大老鼠,已经随想随到,想他在那里,他就在那里了。
转眼间,尚天龙陪着李碧纺在书房中读书画画已两年多了,虽然还不满十五岁,但已长成一个高大健壮的个子,人也更见俊美。
看着这个迷人的少年,李碧纺不由想起一年前妈妈的话。
就在尚天龙进书房陪读不久,李俊邦就发现他会武功了,于是便命李碧纺注意他,观察多了,堂主夫人又发现女儿竟爱上了他,一天,李碧纺被叫到母亲跟前。
“女儿,你真好眼力。”堂主夫人似笑非笑地说。
李碧纺一愣,旋即便领悟到是什么事,撒娇般地扑进母亲的怀里:“妈,你坏!”
“纺儿,”堂主夫人正经地说:“龙儿虽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伟丈夫,可是却命主多妻,你可要考虑清楚。”当时,李碧纺并不在意,谁想到日来日去,自己竟已把他当夫君看待,竟再也除不开天龙的影子。
这一天,她画完画,见天龙还在捧着书本沉思,心里不由泛起一种想和他亲热的念头,但又怕他不高兴,因而放下书本,走了出去。
再说尚天龙,正沉思着书中的问题,李碧纺出门,他竟也不知道,等他发现想出声,却听外面传来了一个凶狠的叫声:“李俊邦,你再动,我就一刀宰了这个小妞。”接着是李堂主的声音:“朋友,有话好商量,先别动手。”可能是李堂主又走过去吧,又听那人叫道:“你站住。”接着是李碧纺的一声惊叫。
尚天龙大惊,立即冲出书房,扑到了大院,只见堂主和堂主夫人拿着剑,在台阶前不远,不敢上前,大徒弟陈良已被打晕在地,对面是三条黑衣大汉,衣襟上都绣着一只凤凰,其中一个一手抱实李碧纺,一手拿着鬼头刀,架在李碧纺的脖子上。
“天龙,别过来。”这时,李碧纺看见了尚天龙,连忙喝止,她不知道天龙有什么功夫,因而关心他,怕他落入敌人手中。
李俊邦见状也叫天龙站住。
但天龙哪能站住?
两人在书房里相伴了两年多,他已把碧纺当作自己的亲人,哪容得别人如此对她?
只见他不知是怎么走法,三步五步,便已到了那大汉的后面,一掌击在那大汉的后心,那大汉便“噗”的一声和李碧纺一起倒在地上,另两个大汉见状想帮忙,天龙身子滴溜溜一转,象蝴蝶穿花绕树一般,不过数招,两人也惨叫扑地。
这时李碧纺已从地上爬起来,她见天龙还呆呆地站着,便过去拉着他的手,轻声感激地说:“天龙,谢谢你!”
天龙惘然道:“不用谢。”
李俊邦过去摸了摸三人,发现已经气绝,不由惊叹天龙的功力,问道:“龙儿,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那是阴阳真经上的功夫,真没想到会这样厉害,就那么一掌,一个人就死了。”
“原来如此!你也不必难过,这三个人也是死有余辜。”
“他们是什么人?”
“五凤帮的。”接着,李俊邦便把五凤帮的来历说了。
原来,五凤帮在十多年前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被一对少年男女联手除去,这对男女后来成了夫妻,就是李俊邦夫妇。
谁料到十多年后的今天,五凤帮死灰复燃,而且上门寻仇来了。
当年李俊邦能除去五凤帮,除自己武功不错外,还得了几位高人的帮助,而现在……李俊邦说完往事,不无内疚地说:“龙儿,这两年委屈你在这陪碧纺读书,以后你就自己创事业去吧。”
“那么你呢?堂主。”尚天龙问道。
“我?”李俊邦说道:“我举家归隐,先避一下,然后再邀几位朋友,非灭了这五凤帮不可。”接着便吩咐下去,准备行装。
李碧纺本想让尚天龙跟着,但又念着他有老人,想留下来伴他,又怕给他带来灾难,只好暗自垂泪,再想这个尚天龙还没晓得自己的心意,且不知何时才能会面,更是伤心,当下拉着尚天龙的手,道声“珍重”,便转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