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郭立青激动得眼泪都掉下了。婉蓉干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把小扇子摇啊摇的,明明满脸高兴却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听到干爹郭立青的话,她眼一斜,不屑的道:“废话,也不看看是谁认的干儿子。”
当他念动咒语后,电能气功自他体内涌出,按照他的计画,是形成一个与紫气罩护身真气一样大小的护罩,然后他再想办法把两者融合起来,形成一个全新概念的攻守兼备的电能气功武功。但事情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电能气功一碰上真气后立刻如泥牛入海,完全的融入到真气里面,而这变异的真气,还不断把他体内的电能气功强抽出来壮大自己,每吸收一分电能气功它就壮大一分,体积也扩大一分,直到他体内的电能气功完全耗尽,它才停止。干爹郭立青他们在外面看当然是壮观,可他在里面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这异变的真气依然与他的身体保持着联系,但不是他控制它,是它控制住他!
他疑虑的发现干爹郭立青在金钟外面手舞足蹈的,大嘴张合个不停,但他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他这时候才发现他周围一丝的空气流动都没有!窒息而死的恐惧笼罩着他,他连忙对像看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样看的干爹郭立青打眼色,干爹郭立青恍然大悟的走开了。
“立青,龙儿他怎么样了?”
婉蓉干妈斜躺在椅子上慵懒的问道,手上的小扇子挥个不停。也许是为了掩盖心里的悲伤吧,婉蓉干妈刻意把自己再次雕塑成以前的贵夫人模样。
“我忘记了!”
郭立青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学紫气罩的人,第一次控制都不是很由心的,功力低的运功时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天龙虽然不同,但头次施展就这么大的阵仗,现在连话也说不出,刚才他猛打眼色,就是因为里面的空气完全没有流动,而他没有办法控制紫气罩,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喂!你们两个,对!就你们两个,拿锤子的和拿刀子的,过来!”
干爹郭立青眼睛一扫,把人群里带着武器准备与妖魔战斗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叫了过来,指着我道:“上去,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打几下试试!”
看着跃跃欲试的路人甲和路人乙,林天龙心里一阵欣慰,干爹郭立青真的明白他的处境,叫人拿着工具来破开这该死的护罩救他了,看这两个家伙牛高马大,胳膊上可以跑马的样子,凭藉那两个人头大小的战锤,一公尺半长的斩马刀,应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救他出去吧,等等,他为什么感到有点不妥?
路人甲往手里吐了口唾液,搓了几下,然后双手握住战锤那长达一公尺的柄,高高举过头,路人乙则双手握刀斜举,两人都以最佳的出力方式准备攻击,就等干爹郭立青一声令下,林天龙心里的不安更大了……
“开始!”
干爹郭立青一挥手,两人不分先后的挥动手里的武器,重重的击打到他的金钟上面。
“当……”的一声,刀锤和金钟相碰,发出如同金属钟一样的响声,外面的人听了也只是发出阵阵赞叹,赞叹他把真气或电能气功练到如此地步而已,但对于里面的他来说,简直是苦不堪言!两耳“嗡嗡”作响,让他怀疑自己快聋了,那种把自己罩在一个金属钟里,让人在外面敲打的梦魇,折磨了他一生。
“不……”
看到这两个家伙高高举起手里的兵器作势再度砸下,恐惧让林天龙顿生神力,摆脱了金钟对他的控制,他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嘴里快速的念动取消防御罩的咒语,不管有没有用,现在他只是本能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
随着战锤和斩马刀的重重落下,众人期待的金属声没有响起,取代的是一道破帛似的闷响,还有一阵飓风!这突如其来的怪风,从金钟的位置刮起,刮得外观的众人东歪西倒,几个倒楣的还免费享受了一次风系飞行术的妙用。让他失望的是,干爹郭立青在风刮起的一瞬间当机立断,扔掉拐杖扑倒在地,还顺手推翻了婉蓉干妈躺着的长椅!
林天龙咬牙切齿的向以不雅姿势趴在地上的干爹郭立青走去,“干爹!你有没有试过把自己关在一个金属罩里,让人在外面拿锤子用力敲的滋味?”
他心痛的拉起婉蓉干妈,边替她弹去衣裙上的尘土边恨恨的问干爹郭立青。
干爹郭立青边呼痛边慢慢的爬起来,听到他的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理解!”
林天龙立刻破口大骂,干爹郭立青苦笑着侧头避开他狂喷的口水,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噢!天哪!可怜的路人,都是由于我的错,看来今后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无法正常生活了!”
“当然是你的错!”
林天龙理直气壮的把一切都不负责任的推到干爹郭立青身上,好奇心驱使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被台风掀去大半瓦片的屋顶上,路人甲和路人乙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兵器……
越来越多的人顺着我们的目光望过去,信佛者:“观音菩萨啊!请你祝福那两个可怜的迷途羔羊吧,保佑他们早日走出心底的阴影!”
不信佛的却是:“天哪,好玄,可怜的两个家伙!”
不管哪一种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祝福毫不吝啬的送给了他们。
两个人躺在狼藉的屋顶上,保持着摔下时的姿势,路人甲如同一具埋藏了千年的化石一样,侧头用鼻子顶着往日心爱的战锤,嗅着那死亡的气息;因为常有妖邪的踪迹,要塞的所有房间都是以钢铁为梁,花岗石为砖,现在,房梁扭曲,砖头破碎,青石所做的地面以落锤点为中心向外破碎,实在让人为之赞叹电能气功的威力。
路人乙则双手后撑上半身挺直,双腿大张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斩马刀,斩马刀现在直插屋顶,只剩下半公尺在外面,杰作,实在是杰作!林天龙敢打赌,那刀离他的小弟弟不会超过二厘米,从事发地点到出事地点超过五百米仍能造出如此的准头,而且一次两个,实在让他为之赞叹,希望路人乙已经结婚了,不,还是没结婚的好,不然他老婆会先来找他算帐,然后带绿帽的他也会来找林天龙这个元凶报仇。
看了看心软的婉蓉干妈,她正在为那两个不幸的人祈祷,林天龙不敢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免得她说他是个没心肝的坏孩子,只为了人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东西砸了一下盖在大钟下的他就如此报复,虽然这一切都是干爹郭立青的错!
“为他们祈祷吧!”
林天龙假惺惺的说道,左手却不客气的搂上正在闭目祈祷的婉蓉干妈的腰上,顺着那流畅的曲线在她的腰臀上游走了起来。
“郭立青!”
人群中老族长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虽然你是我的老长官,但我还是不得不要你负责今天发生的一切,你看看,魔兽还没有来,这座要塞就已经被你的干儿子破坏得差不多了!你……你……”
老族长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几块瓦被吹开吗?”
干爹郭立青不屑的说道:“看你那心痛的样子,几百年了,也该重建了。放心吧,有我这龙儿在,包你的要塞没事!”
干爹郭立青笑嘻嘻的搂着老族长的肩膀说道:“明天你挑几个手下和我的龙儿一起去找魔神,剩下的事全交给他行了!”
“真的可以吗?”
老族长怀疑地道。虽然后来魔兽突然来袭,计划没有成行,但是当时听到干爹郭立青和老族长的对话,林天龙本人是万分不情愿去接这个危险的任务,但婉蓉干妈醒悟刚才的事情是天龙的电能气功出错造成的,就一直挂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的,生怕他身体落下什么祸根,那柔软温馨的小手在他身上如同爱抚一样乱掏乱摸,让他舒服得不想去理会干爹郭立青他们。
是夜,吃完晚饭后,就在餐桌上,担心龙儿安全的婉蓉干妈终于因为白天的事件而爆发,把郭立青骂的狗血淋头,而被台风尾扫到的天龙也少不了一顿好骂,对于天龙今天胡来,婉蓉干妈生气之极,本来天龙是想火上加油让婉蓉干妈好好的教训干爹郭立青的,于是把中午发生的事说出来,其中当然少不了着重强调干爹郭立青的指导失误,但细心的婉蓉干妈却留意到他的胆大妄为,胡乱把电能气功和武功混合在一起使用的寥寥数语,穷追猛打挖出真相,然后就是现在上演的三娘教子的戏了。
天龙和干爹郭立青两个人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坐在椅子里互相取笑,两个大男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实在是失败,婉蓉干妈越骂越有精神,最后是指着他的鼻子一个劲的数落。
干爹郭立青在桌子下的脚偷偷的踢了天龙一下,要他想办法终止这场看来一时半会无望停止的主妇批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