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暮色,灯火阑珊。
十二月的京城比想象中的还要冷,冬雪缕缕纷飞,就算是夜晚的积雪也亮的如白昼。
今夜的椒房殿却格外的欢悦,宫女们来去匆匆,脚步欢快,眉宇间也透露着一股喜意。
喜从何来?当然是因为陛下来了。
后宫是各家政治的延伸,宫女们并不在乎皇帝和皇后的感情究竟如何?
她们只在乎主子是否受宠,奴才和主子荣辱与共,主子在后宫过得好了,她们也才有好日子过。
“陛下驾到!”
“奴婢参加陛下,陛下万岁!”
众宫女跪下迎接,御辇上的男人身着黄色龙袍,棱角分明,相貌堂堂沉稳英俊,目中威严无边,唇边留着胡须,又显得各位的成熟稳重,眼里又有几分深沉,城府极深,天庭饱满,昂首挺胸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威仪。
“平身。”
皇帝的语气波澜不惊,手掌微抬,让周围下跪的人都起身,也不去看宫女太监的反应,径直走向那灯火通明的宫殿之中。
说实话,皇帝其实并不想看见皇后,尤其是还要同床共枕,苏凤歌太过拘谨而又严肃,做事认真且一丝不苟,就连床事都是那么多肃然,与其说是行夫妻之乐,不如说是践行书中的夫妻应有之礼。
但皇帝登基至今,已三月有余,无论他想不想,都必须要和苏皇后共枕一夜,这既是规矩,也是必要的……政治需求。
哪怕皇帝对皇后是一点耐心都奉欠,他却不能完全抛开皇后这个后宫之主,名义上的万民之母,大华国母……
后宫并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后宫,他不能像豪商士绅那样爱谁就爱,冷落谁就打入谷底。
朝堂政治的延续,看不见的潜规则,便是在这后宫中进行着。
如果说玉妃代表着皇帝的喜爱,那同时也代表着“寒门”阶级在宫中的利益反馈,皇帝越是宠爱玉妃,越是代表着皇帝对“寒门”的信任,因为寒门背后没有那么多的势力,错综复杂又连绵不断,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单纯的从龙之臣,荣华富贵皆系于皇帝一人,是最不可能背叛皇帝,也最忠诚的集团,所以也最得皇帝信任。
那么皇后,就是代表着“文人士大夫”阶级在宫中的话语权,苏凤歌的父亲苏胜,虽然出尘远世,不问红尘喧嚣,不谈国务政事,寄情山水,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在山中隐居做事写书,但终归是一位“天下师”,注定名留青史的“大儒”,桃李满天下弟子遍布朝野,上至内阁辅臣,下至州郡文令,哪个没受过恩泽,哪个没读过苏胜的书?
恐怕整个大华官场里,十个人里都未必有一人。
皇帝喜欢这群“文人”吗?
并不喜欢,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朝堂之上天天叽叽歪歪,不是上奏这就是弹劾那的文绉绉老学究们通通踢出去,这群老家伙倚老卖老,又仗着名望深重,对他这个新任皇帝天天恳请这又哭求那的;
阴翳暴戾的先帝在位期间,这群家伙恐惧于太祖开国皇帝的威望与手腕,老实地就好像沉默的木偶一样,先帝一走顿时就憋不住了,嘴炮轰得响亮,嗡嗡嗡吵的皇帝心烦意乱,有时候恨不得真让几个老臣告老还乡,滚回老家养老。
但总归只是想想而已,大华帝国的体系运转,离不开这群腐儒酸文,秀才是难造反,但人家要是玩起非暴力不合作,直接罢工抗议,就足以让皇帝喝一壶了,不怕这些家伙动枪动手,就怕这群家伙一边哀嚎以头抢地,一边罢官回家抨击朝廷,遇上这些流氓手段,除了太祖皇帝这个滚刀肉敢直接宰几个杀鸡儆猴,还能让这群人心里戚戚,敢怒不敢言。
新皇可不敢这么傲慢放肆,皇帝有过不立苏凤歌为皇后的念头,但迫于苏凤歌背后的文官集团,最终还是忍让了,并且还得表面上恩爱无比,宠幸皇后。
这也是文官集团乐意看见的,如果苏凤歌能诞下一个皇子,也就是皇帝的嫡子,那就再好不过了,恐怕当皇后生下儿子的那一刻,立太子的奏折就会从四面八方递到皇帝的案前。
走入内殿,盛装华服穿戴整齐的苏皇后垂眉温柔,那依然如少女一般白皙无瑕的容颜之上,眉宇间似乎都少了那时常挂着的穆然,多一丝宛如少女一般的羞涩。
“陛下。”她似乎涩然,又带着三分羞意,眼如秋水,面如桃花。
恰似当年他少年游行,小亭姑娘,画扇掩容,但见少女含羞,笑不露齿,却摇曳生姿,令人怦然心动。
哪怕是心里厌烦皇后的皇帝,面对红烛佳人,灯火阑珊,镜下美人似春风拂面如丝,又如那临渊一撇,惊鸿过隙一般的绝艳多姿……
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他曾经是有多么爱着苏凤歌,曾发过海誓山盟,要与她白头偕老,生死同穴,事到如今虽已经岁月变迁,感情冷淡,但这一抹记忆里的心动,却如此深刻,令人回想起,都觉得唏嘘感叹。
久违的,皇帝的内心也有几分躁动与火热,他脚步快了几分,坐在了苏皇后的面前,喉结微动,眼中也不由露出了几丝赤裸的欲望。
“陛下……”
男人火热的目光仿佛火烛一般照射在苏凤歌的脸上,她那不着皱纹,依旧美丽如初的脸上,似乎变得更红了,也不知是她内心的羞涩,还是这烛火耀眼,令人炫目。
“咱们,就寝吧。”
皇帝心中如火,只感觉唇舌干涩,舔了又舔,却仿佛更加干燥炙热,目中的神色愈发火热与兴奋。
说着,皇帝起身,就要拉起苏凤歌的手,去到一旁的床上。
“诶,等等!”
不曾想苏皇后的话语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直接扫了皇帝的兴致,令他心中一恼,但又忍着脾气说道:“皇后,还有何事?”
“本宫观古籍,上古圣皇者阴阳合和,龙凤和鸣,需饮一盏春祥酒……”皇后耐心地说道。
本宫?
听见皇后的自称,哪怕知道母仪天下的仪表与妃子不同,不称妾身,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乃是行夫妻之乐,做那美妙敦伦之事的时候,现在还跟朕摆皇后的架子?
皇帝内心的欲火似乎多了几分恼火,但总归还是忍着没发脾气,看着皇后殷勤地来回走动,从侍女手中拿来酒杯,也不等手臂交叉,举杯对碰,他接过精致的酒杯一饮而尽,便要上前抱住皇后。
“陛下,莫急……”苏皇后饮下春酒,脸上的红霞愈发诱人,在烛火下宛如那传说中的神女一般美丽,见到皇帝如此急色,她反而再次出声道。
“还有何事?!”
这回,皇帝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似有怒意横生,但谨慎守礼,循规蹈矩的苏皇后却没有听出来,以为皇帝并没有那么在意,于是又提起了古籍经文的旧事传说:“《古帝记》曾云,帝后交于亥,情意交绵,凤鸣报喜,乃生龙子,后为世高帝也。”
“所以呢?你要朕等到亥时(深夜九点至十一点)?”皇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浑厚,带着几分沙哑。
苏皇后看了一眼挂在大殿一侧的时盘,此时正是戌时过半,距离亥时还有半个时辰,于是她垂首低眉,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你……”
皇帝深吸一口气,声音又变得平静下来,“好,就等半个时辰。”
帝后两人对坐,一人低眉垂首眼神飘忽,一人目光看向宫外。
苏皇后心中羞涩万分,又无尽欢喜雀跃,陛下总归还是认得她的好,愿意来这儿陪她……
她得尽起妻子的责任与天下之母的义务,辅佐侍奉皇帝,让陛下改掉那些坏毛病,多多学习那上古的先王圣君,与她恩爱如初,琴瑟和鸣,共同养育孩子,生下一个陛下的龙子来,相夫教子。
她幻想着,待会在床榻上应该多劝谏陛下,多听听老臣的逆耳忠言,少听佞臣的阿谀奉承。
做了那床事……到底要不要出声呢?出声的话陛下会高兴吗?还是会觉得我太轻浮?不不不,太羞人了,还是忍着不出声吧……
皇后遐想着,眼神迷离而飘忽,目中羞涩不定。
而坐在对面的皇帝却不然,感觉到愈发急躁,有些坐立难安,他不时看向床榻,想象着待会儿与皇后在床上缠绵,苏凤歌会露出哪般羞涩又娇红的神色,是否会软下来不再如此古板穆然。
但他又不时看向窗外,焦急的等待和时间的流逝,让他不由得想起玉妃的好,玉妃总是会把他侍奉地无微不至,服服帖帖,谨小慎微又恭恭敬敬,还非常懂得情趣,总会让他有一种放纵般的快乐。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却相顾无言。
终于。亥时已到。
“陛下,咱们就寝吧?”
伴随着皇后娇羞又细小的声音,皇帝只感觉浑身燥热,也不知是酒劲上脑,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苏皇后的绝世容颜所迷倒,听到这话,憋了半天的皇帝火急火燎地拉着苏皇后上了床。
只见如少女一般美丽的皇后似娇弱无力地倒在床上,面上含羞,眼中含春,曼妙又成熟的娇躯,在烛火下烨烨生辉,玉体横陈。
令得皇帝不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微微张开手臂,等待着皇后能像那些屈服又温婉的妃子一样替他解下龙袍。
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他定睛一看,皇后早已羞涩地闭上眼睛,整个娇躯虽然躺在那里,却似乎因紧张而显得僵硬无比,躺在那儿大气都不喘一下,如果不是胸口的心跳微微起伏,令那浑圆如雪峰一般的玉乳顶起衣装起伏不定,他还以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尸体。
热情一下子被浇灌个七零八落,那抹好不容易燃起的情思与欲火,霎时间似乎都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消失不见,让皇帝内心突兀的出现烦躁与恼怒。
朕都已经登临人极,君临天下了!你还在如此面对朕?
久久等不到男人那火热的大手和躯干,苏凤歌以为皇帝还在脱衣服,这本该是她该做的……
娇躯似期待又似不安的挪动几下,修长完美的美腿微微摩挲着,两腿之间的那神秘花园私处,隐隐传来丝丝瘙痒与空虚,哪怕是向来端庄优雅的苏皇后,总归也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也会渴望丈夫的云雨恩泽,等待着男人的雨露浇灌,填满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但内心的羞意娇涩,令她实在无法替一个男人宽衣解带,更无法主动逢迎上去,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往与皇帝做完那事儿,她都会起身穿好素衣,才倚着丈夫沉沉睡去。
但苏凤歌保证明日起来一定亲自侍奉皇帝穿好龙袍冠冕,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上朝去。
“陛下……请、请熄灯……”
明亮的灯光让平日里谨慎肃穆的她,让她由衷感到一种不适应和羞意,在她所受到教育中,熄灯灭烛,行敦伦之事,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和良家女子该做的,在明亮烛火下行那般羞人之事,无异于白日宣淫,那是娼妓在卖弄风骚,实乃大不检点的行为。
但皇帝的下一句话,却令苏凤歌感觉浑身冰冷,血液凝固,心中的羞涩与春意都被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凤歌!”
“你是在等朕伺候你吗?!”
皇帝话语比寒风还刺骨,冷冽无比,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怒火与恼意,简直要溢于表面。
“陛下息怒!”
苏凤歌立即翻身下床,跪在皇帝的面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既惶恐不安,又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我……”
苏皇后有些语无伦次,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自己如何惹恼了皇帝。
看见跪在地上讷讷无言,又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皇后,皇帝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兴致全无,只感觉到一股疲惫和一股深深的厌恶,乏味至极。
“朕乏了,皇后也早点休息。”
他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对结发之妻发脾气,也许是对苏凤歌所剩无几的情意,也许是对女儿宠溺的悯然……
他只是叹息一声,语气中却丝毫不掩烦躁与不耐烦,以及浓烈的排斥。
说完,不等皇后有所反应,皇帝便迈开脚步,跨过了寝宫的门槛,就这样走出了皇后的椒房殿,踏上了积上一层厚厚白雪的走廊。
在宫殿外候着的宫女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是五体投地,不顾地上的积雪,将头颅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不敢多说一句话。
没人敢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想为什么皇帝陛下也午夜都没到就从皇后娘娘的寝宫里走出来……
他一言不发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御辇前,跨过积雪,坐了上去,依然不发一言,只是靠在御辇上,闭目假寐。
皇帝的御辇,一直有人候着,无论皇帝是今晚出来,还是明天出来;无论风吹雨打,还是冬雪纷飞,他们都会默默地等着主子坐上来,抬轿落轿。
钱公公眼色几番变化,但随即便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起驾!”
沉默的太监侍卫们拉起皇帝的御辇,沿着这大雪纷飞的夜晚,沿着这夜幕笼罩的皇宫,慢慢离开了椒房殿。
徒留皇后不知所措地跪在原地,良久良久,一滴清泪落在华贵的地毯上,也似乎预示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皇帝的御辇在宫闱中行着,但似乎到了一处宫殿,钱公公的脚步却变得缓慢了许多,让御驾的太监侍卫也不由放慢步伐。
这瞒不过闭目养神的皇帝,他睁开眼睛一眼便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又瞥了瞥一直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的钱公公,说道:“自作主张,该当何罪?”
“奴才罪该万死!”
钱公公立刻下跪,朝着皇帝磕了几个响头。
“罚你三月俸禄。”
皇帝虽说是降罪,但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是罚了钱公公几个月的俸禄便草草了事。
他下了御辇,看着依然明亮,灯火通明,透过宫殿窗帘,大门微微打开,似乎早已准备,在迎接着某人一样。
这是玉妃的寝宫。
钱公公自作主张,引着御辇来到了这里,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足以将他打入尘埃,乃至于引得皇帝猜忌……但钱公公赌对了。
因为皇帝没有责怪他。
更重要的是,钱公公从今晚已经看出来,皇帝已经彻底对皇后没有了情意与耐心,身为皇帝的家奴,他也是时候换一个女主人了。
皇帝推开微微敞开的宫门,就听见几声娇媚入骨的腔调,透过那明媚如白昼一般的灯火与夜明珠光泽,目光穿过那一层层隐隐约约,又透着朦胧美的薄纱帘布,丝带飞舞,宫殿四角摆满暖炉,香炉飘飘忽忽,哪怕是寒冬腊月,也感觉宫内温暖如春,没来的一阵闷热。
只见那无数层层叠叠的薄薄帘布之后,是一位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抹轻薄见肤的纱衣,却完全无法掩盖女人那玲珑曼妙,曲线完美的娇躯,青丝伴随着舞蹈齐飞,完美的胸乳,纤细的腰肢,饱满丰腴的翘臀……
一双媚眼如丝,似乎像是鱼钩一样,勾住了皇帝那颗火热而充满欲望的心,哪怕是隔着薄纱帘布,都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是如此之快,是如此的响彻。
皇帝有些急促地掀开一层层薄纱,女人却又媚笑一声,退后一层,两人就这样在宫殿中你追我赶,仿佛在玩捉迷藏一般。
“爱妃!”
终于,那诱人的娇躯还是被皇帝一把抓住,直接摁倒在地上,皇帝的眼中充满了欲望与喜爱兴奋,他紧紧搂住玉妃,一双大手抚摸那薄薄的轻纱下掩盖不住的白皙雪肌,捏住那柔软又弹性十足的玉乳,掌心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乳尖粉嫩鲜红的乳头,捏了又捏,揉了又揉,皇帝的大手一路向下,似乎想要解开玉妃那同样轻薄无比的裙摆。
但入手的触感,却是那么的丝滑,那么的柔顺……如丝绸一般,又仿佛流水一般,然而又有勾勒的痕迹,仿佛在摸牛奶,却又比牛奶有质感。
轻轻一捏,又被轻易勾起,一松手,又弹性十足地恢复原状,紧贴在纤细浑滑的美腿上。
皇帝不由低头一看,却令他瞪大眼睛,胯下猛然一胀,呼吸愈发急促。
一双无可挑剔的美腿上,穿着半透明又半实质的黑丝,美腿修长笔直曲线诱人,纤细小巧的玉足在黑丝的包裹下更显神秘和诱惑,条纹清晰可见,一条条蛛丝与蚕丝组成的纹路如此完美,均匀分布,犹如万千网状纤细一般,透露着朦胧而又充满诱惑的美。
黑丝包裹着玉足,收紧着美腿的曲线,使其愈发诱人愈发曼妙,直至腿根,白皙的腿根与靓丽光泽饱满的黑丝形成鲜明对比,远比光脚裸足要诱人十倍不止。
“陛下……”
玉妃眼中秋波荡漾,媚意摇曳,娇媚的脸上充满着撒娇的意味和挑逗的神色。
“你从哪弄来的?”
皇帝对着丝袜质感爱不释手,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喘着粗气问道。
“上次王掌柜觐见的时候,找金元商会买的。”玉妃没有卖关子,她知道与其隐瞒,不如直接敞开了说,况且这种事儿皇帝想知道也不难。
“王胖子?”
皇帝回忆了一下,没想到那个胆小怕事又好色猥琐的胖子,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看来除了钱之外,金元商会能从太祖手下活下来,也是有几手独门绝活儿。
“陛下……喜欢吗?”
“喜欢!”
皇帝狠狠地捏了捏玉妃的翘臀,引得玉妃一阵娇喘吁吁,在黑丝的衬托下美腿的弹性和触感愈发突出,令他爱不释手。
玉手环在皇帝的脖子上,玉妃吐气如兰,充满挑逗的吐息打在皇帝的脸颊上,一双黑丝美腿也跟着夹紧皇帝的粗腰,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一样,玉首靠在皇帝的肩膀上,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陛下,好好爱臣妾……”
闻言,皇帝一把抱起玉妃,朝着一旁的床榻上走去……
********************
“阿嚏!”
伴随着一声打喷嚏的声音,阳光照射在窗户上,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内,打开房门想要换上新鲜空气,却被一阵寒风吹过,惹得老太监不由一哆嗦。
看看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来,天上依旧半昏半暮色,天边的远方却有晨曦升起。
虽然在姜清曦的帮助下,老太监改善了生活,冬夜也穿上了厚厚的衣裳,可终归是个老年人,被冷风一吹就觉得浑身发冷。
他可没忘了正事儿,公主殿下说今后的膳食由他负责,顾不上每日例行起床泄一泡半凝固的浓精,晨勃令他那宽大的裤子被顶起来,行动不便,却也开始火急火燎地准备早食给公主。
老太监准备煮一锅粥,走到厨房,看着这些天姜清曦仿佛御膳房和司礼监送来的器皿和厨具餐具,他顿时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洗锅刷碗,舀水盛满,淘米洗菜,将劈开干净的柴火放进炉灶中,点火烹饪。
不消一会儿便炊烟袅袅,烟雾弥漫;老太监又娴熟地从切好鱼肉,热油暖锅,葱姜蒜末调香起味儿,将切好细如丝一般的肉糜鱼丝放进去,细细翻炒,酱盐香料嗖嗖放进去,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让人不由食指大动。
又重新洗净了三条小鱼,切出鱼鳃,剔除鱼鳞,用食盐与酱油浸泡去腥,倒入多一些的热油,面粉抹在鱼身,滑溜一下便入锅,直接热油滚烫,滋溜滋溜的油炸声络绎不绝,直至鱼面都变成了金黄色,翻转均匀,不露一点焦灼的痕迹,漏勺一捞,放入碗中去油,待到油滴殆尽,便放入小碟中,撒上酱料与葱花,便满室生香。
待到作为了这些小菜,白粥也开锅了,只见白粥飘香,白稠无比,米香四溢,让老太监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得叫了起来。
他看了看天色和时辰,还没到给公主送早膳的时间,便先盛了一碗白粥,配上一碟煮菜留下的边角料和多余的份额,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便又盛了一碗。
待到吃饱喝足,老太监才满意地享受饱腹后的惬意。
他对自己会做饭,厨艺颇为不错的这一点有些记不清了,长年的苦痛与脑海里的声音夜以继日的折磨,早已消磨了他的记忆与意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以前曾给别人做饭,许多人都称赞他厨艺不错,可能在进入永巷之前,老太监是混在御膳房的人吧。
所谓饱足思淫欲,终于完成了公主今日的早膳,还剩下不少的时间,老太监憋了一晚上没发泄的滚滚浓精,早已鼓得他的卵囊发胀,左顾右盼发现没人,便跑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把脱下宽松的裤子。
一根粗壮得吓人,赤红发紫的肉棒一下子蹦出来,甩的力度极大,挂在胯部摇摇晃晃,又挺直而立,棒身青筋暴起,海绵体肿胀坚硬如铁,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极其骇人,粗壮至七八公分,像一条蟒蛇一样,龟冠更是膨胀一圈,冠状沟清晰无比,赤紫充血,好像有生命一样一跳一跳,马眼一吞一吐,就见昨夜喷射,尚未凝固的几滴精液夹杂透明的前列腺液一起吐出。
老太监鸡爪一般的手指握上去,沾了几滴透明液体,巨大的肉棒似乎比他的整个手掌都要宽,一手难握,但也紧紧抓住,坚硬的指骨按压阴茎上的纹路血管,带来非一般的舒爽与愉悦,他不由再搓两下,用力往上一拉,紧绷的皮肤被带起,连带着他那灰白斑驳的阴毛一起向上。
捏住巨大的龟头,但由于龟冠实在太大,手掌都无法完全覆盖,能清晰从指缝中看见龟头一颤一跳,收缩又膨胀,似乎有规律一般。
再用力往下一拉,就见龟冠下的包皮被拉直拉长,血管愈发清晰可见,冠状沟的形状也是如此清楚,一颗仿佛拳头般大的龟头显得格外狰狞,可怕极了。
如此巨大的超级大鸡巴,长在这么个又丑陋又苍老,似乎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太监身上,显得违和感十足,干瘦枯萎的身躯似乎连胸膛上的一根根肋骨轮廓都清晰可见,似乎老太监身上所有的肉块都长在了肉棒那儿。
巨大的肉棒顶了又顶,老太监那两颗硕大无朋的卵囊春袋开始收缩又膨胀,酝酿着无数新鲜精液精虫的睾丸颤抖几分,引得老太监那长着黑毛的老屁眼都不由缩了缩。
他的眼神迷离起来,只觉得面前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影子越来越近,那双波澜不惊如明月一般清冷皎洁的目光似乎就在他脑海中,与他对视。
射意越来越浓,腰间也出现了痒意,老太监咬着牙,套弄揉搓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输精管仿佛水泵一样被撬开,两颗巨大卵囊里的精液仿佛洪水泛滥一样喷涌迸发,索性老太监还有几分理智,起身走到自己装满浓稠白浆精液的水缸,打开盖子,又粗了一圈的肉棒顿时臃肿一圈,似乎比刚才更大更粗。
马眼大大张开,喷出了数不胜数的精液,那精液腥臭无比,白浊又浓稠,甚至前几股还有一点如豆花一般固体果冻形状的凝固精浆,汹涌澎湃,直冲冲喷射入那早已装满精浆的水缸之中。
看着一大缸白花花黏糊糊,还有几个泡沫漂浮在表面的精浆水缸,老太监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那一大锅白粥,不就和这杠精浆一样吗?
一样的白浊粘稠,区别只是一个漂有米粒,米香四溢;另一个腥臭无比,满是精虫游荡。
如果……
混进去一点……
老太监还记得,上次他在米饭里滴了一滴精液,便兴奋狂喜了许久,当晚都有些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连续射了三发才沉沉睡去。
那一大锅白粥,如果射多一点进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随即老太监又有些心虚地摇摇头,但转念一想,公主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宽仁……
他当着仙子公主的面射了这么多次,甚至还有两次直接射在姜清曦那绝世的仙容之上,令一头青丝与绝世容颜都染上了他精浆的颜色。
在粥里射一点……相比公主也能接受吧?
想到这里,老太监憋住射了一大泡浓精的肉棒,用手指捏住鸡巴的根部强忍住剩下的射精欲望,提起裤子,一瘸一拐地跑进厨房,有些心虚地关紧门窗,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人发现,他才一把拉下裤子,露出那憋住热精的赤红肉棒。
噗!
一松开,憋了几股浓精的肉棒一跳一跳的,几发宛如炮弹一般的精浆瞬间射进了那白花花又干净无比的白粥之中。
一发。
噗!
两发。
噗!
三发。
整整三股无比粘稠又腥臭的白浊精液进入锅里,与白粥相融在一块,不分你我,霎时间似乎已经完全融合了,但气味儿却出卖了事实,米香与精臭碰撞在一起,形成一股怪异的气味儿,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老太监抽了抽鼻子,赶紧拿起汤勺伸进去搅拌起来,米粒与精虫伴随着汤勺的力道逐渐混淆在一起,空气中的浓厚精臭味儿也淡了许多,老太监又闻了闻,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阳升起,暖阳之下的皇城一样寒冷无比,仿佛要把人冻僵,老太监赶紧盛了几勺放进保温玉盒中,把炸鱼和炒肉丝放进去,提着食盒就走向怜月居的地方。
无论四季如何变化,“谪仙子”都依然那么清冷绝艳,四季常服都是一袭白衣素裙,冷暖变化在她这里似乎并不存在,早晨寒霜凝结,她却早早就在大殿中打坐假寐。
恰似明月照大川,仙人临世而飘飘然,无悲无喜无欲无求,却似乎又善待着这个世界。
每次老太监看见这一幕,都会莫名的感动与心动,他又有些恐惧,生怕这样的仙子马上就飘然升仙,飞升到那虚无缥缈的仙境之中,再也看不见姜清曦,那可比杀了老太监还要难过。
他做贼心虚,摆好今日的早膳,但眼睛却不敢偷瞄姜清曦的眼眸一眼,生怕露出端倪被发现。
热腾腾的白粥与配菜摆在案前,姜清曦动了动筷子,琼鼻微动,似乎闻到了某种气味儿,眼眸悄然看向老太监,却又默不作声。
而老太监则是忐忑不安,全然没发现姜清曦的目光。
只见姜清曦仙唇微启,舀起一勺可疑的“白粥”,慢慢含入唇舌。
但她随即眉头微蹙,只感觉往日里香甜可口的白粥,莫名多了一丝不知如何形容的味道儿,似乎有些腥臭,又比往常的白粥粘稠几分,而她的仙躯似乎本能地排斥。
但又有一种莫名的口干舌燥,似乎又有几丝渴望。
让她觉得十分矛盾……她本能地瞥向老太监,如天鹅一般精致的玉脖却是微微一动,完全吞了进去。
几乎是一瞬间,姜清曦突然感觉娇躯一股炽热袭来,从体内散开,又仿佛清波荡漾,几乎转瞬即逝。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就如同,她被老太监勾起肉体的情欲一般。
但这会儿那股似乎令人作呕的怪异感却好像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勾起了她的食欲,一连吃了好几口。
老太监偷偷摸摸看着姜清曦吃着他那加了“佐料”的白粥,只感觉心情无比激动,胯下的肉棒直接硬了起来,顶在宽松的裤子上,形成一个小帐篷。
内心一激动,加上前几次姜清曦的默许宽容,老太监兴奋地一拉下裤子,一根粗长赤红,粗壮无比的肉棒瞬间弹了出来,也不顾姜清曦此时是在用膳,喘着粗气就在一侧旁若无人地开始自渎起来,手指紧握肉棒,飞快地套弄起来。
而姜清曦,却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眼神目不斜视,盯着眼前的食物,细嚼慢咽。
仅有两人的大殿之中,一位美若天仙,波澜不惊的绝世美人在静静地用餐;在下面的一个丑陋干瘦的老人则在疯狂的自慰,撸动着那根惊世骇俗的巨型肉棒。
伴随着老男人的一声闷哼,巨大的龟头一阵膨胀,马眼噗嗤噗嗤地喷出亿万精虫,在空中扬起无数个弧度,又似乎无力地跌落,砸在地上,但浓厚精浆所造成的腥臭却开始渐渐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
“下去吧。”
用完早膳的仙子语气依然那么波澜不惊,眼中也如明镜一般平淡清澈,似乎地上的精浆并不存在一般,只是那玲珑小巧的耳垂,却不由自主地红润起来。
“喏。”
而射完精的老太监也恭恭敬敬地垂首,蹑手蹑脚地取走食盒餐具,低头行礼便离开了。
而在老太监离开之后,姜清曦的俏脸却悄然发红,紧绷的娇躯放松,微微喘着气,她轻抚自己的嘴唇。
刚才两人默契十足,都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姜清曦却又闭上眼睛,感受到那股“异物”在体内吸收流淌着。
玄天经也在默默运作,那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瓶颈,似乎也有了一丝松动。
“我……只能这样做吗?”
“林峰……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少女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倔强清秀的少年,可那本应深刻无比的身影却似乎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后宫皇后的椒房殿,皇后最信任的长秋收到了一份礼物,她本应该把这个东西扔掉的,但纠结了片刻,还是来到了皇后的寝宫深处。
面对着坐在床边,一夜未眠的皇后,长秋深深跪下,递上了那个盒子:“娘娘,这是玉妃送来的礼物。”
“礼物?!”
一夜未眠,目中无神,显得格外憔悴的苏皇后,嘲讽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玉妃,还是在嘲讽自己。
她将盒子打开,看见两双丝袜静静躺在里面。
一双黑丝,一双白丝。
丝袜精细编织,精美绝伦。
然而苏皇后的脸上却没有愤怒与不甘,只有一丝伤心欲绝的哀婉。
“陛下,你要折辱我……何必借她人之手?”
良久良久,只听见椒房殿深处,传来似有似无的呜咽和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