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斯宾塞。”
樱岛麻衣注视着轿厢窗外,看似很不经意地说道。
“请问您有何吩咐?”
“机会难得,做点儿什么让我怦然心动的事情吧?”
樱岛麻衣用那种略有些小恶魔一般的语气说道。
说着,她还回头用余光瞥了神楽一眼,她的眼角在笑,但很快她又回头继续去看窗外了,神楽只觉得她发丝间露出的耳根有些微微发红。
“怦然心动?麻衣同学的要求还真高。”
“作为男朋友这不是基本的吗?尽管只是工作上的扮演男友。”
“那……”神楽于是自然地搂住了樱岛麻衣的肩膀,靠近过去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在耳边说:“来KISS?”
“算了……”樱岛麻衣立刻有些失望地拍了拍神楽的手让他松开自己的肩膀,又没精打采地默默摇头道:“一上来就KISS,你究竟是哪国人?完全感受不到心动,只有惊吓。”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人。”
“……”
那一刻,樱岛麻衣真想揍他一拳。
“另外,惊吓不也会让心怦怦直跳吗?”
“那种心动我才不要,一不小心会变成心悸吧?”
“麻衣同学要求真是高啊~”
“那是你要求太低了。”
说着,樱岛麻衣揪了一下神楽的脸蛋。
“呼——”
罢了,两人都叹了口气,静待摩天轮升上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高度。
“说到KISS,”樱岛麻衣终于看向了神楽,她用指尖玩弄着左侧的发梢绕在食指上来回滑动着,又说:“我这一次确实是要复出,不过剧本里并没有我的KISS镜头。”
“喔~,所以麻衣同学才不想跟我练习KISS啊。”
“那跟那是两码事——”樱岛麻衣板着脸刚要拧神楽的脸,他赶紧抬手防御,于是她缓缓收回手道:“我对经纪公司的重新出道要求有三项;第一,不拍任何泳装和内衣的镜头;第二,不拍真正吻戏以及吻戏以上的亲热戏,错位吻可以接受;第三,不拍裸露戏码。”
“很有女高中生演员的风格。”
“感想就只有这些吗?”
“嗯……这么想来的话,麻衣同学的初吻应该还在?”
神楽将视线集中到了她柔软的粉唇上。
“确实还在,不过那是准备给喜欢的人的,所以不会在拍戏时浪费掉。”
樱岛麻衣将中指指尖从唇下轻轻抚过,很是少女地有些脸红。
“那要是喜欢的人吻过之后呢?是不是拍戏的时候也就可以放开了?”
“我说你啊,有时候说起话来简直像是经纪公司董事会的老头子。”
樱岛麻衣有些不悦地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翻着白眼晃了晃足尖。
“那就是说我的思想很成熟啰?”
“是老气横秋,擅长从利益出发,才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她回头瞪了一眼神楽。
“……所以说是不是?”
神楽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继续问。
“当然不是,我一开始跟经纪公司提的三点要求是我的铁律,合同里有写,触犯任何一条都是对方违约,我可以当场不接受并反手起诉他们。”
樱岛麻衣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给神楽强调着。
“有职场女强人的感觉了。”
“职场归职场,哪个女生不想当个小女人呢?”
樱岛麻衣说到后半句时声音越来越小,小到神楽根本听不见了。
“嗯?麻衣同学你说什么?”
他附耳过去问。
“没什么,”樱岛麻衣瞧着越升越高的摩天轮双手抱胸严肃地说:“亏我还对你泽村·斯宾塞·神楽有所期待,但现在摩天轮都快升到最高处了,你还没做些让我怦然心动的事情,小心今天你的工作我给你评价不合格。”
“啊这……”
神楽这么一想不由得心道:合着我今天是来职场见习来了?延迟两天的职场见习么这就是?
“所以快点儿想想办法。”
樱岛麻衣朝他眨眼笑着催促道。
“这……”神楽四下瞧了瞧,很是有些手痒地说:“也没个什么乐器,有把尤克里里的话就好了。”
尤克里里也就是夏威夷四弦琴,外观与吉他近似,但比一般的吉他小得多。
“我说你……带乐器来不是作弊吗?”
樱岛麻衣听他想要弹尤克里里也不禁开始憋笑。
“能博美人一笑,作弊也值得嘛。”
神楽厚着脸皮耸了耸肩。
“真是服了你……”樱岛麻衣抿着唇微红着脸笑了笑,双眼来回灵动地瞅了瞅轿厢窗外,又站了起来站到了神楽那边向下瞧着说:“已经接近最高处了……从这里看地面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有浪漫的感觉?”
神楽坐着不动,翘起腿问。
“至少一起过来看看吧?该不会你堂堂公爵少爷还恐高?”
“好~,看看就看看。”
神楽起身与樱岛麻衣一起并肩站在轿厢窗边向外俯视着。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又在摩天轮下排队的雪之下。
神楽很想给雪之下发个LINE消息说“我看见你了”,但毕竟樱岛麻衣还在身边,他也就没把手机给拿出来。
不得不说,神楽觉得自己在万花丛中发现老婆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但很快他就回想起了四十年后来这里的未来神楽,他告诉自己“你将来会娶椎名真白为妻”,这让神楽不禁立刻又陷入了些郁闷。
怎么到头来还是椎名真白?!Fuck!
樱岛麻衣那张姣好的脸悄然映在了轿厢玻璃上,伴着和煦的阳光有种秀色可餐的感觉,似乎是察觉到了神楽的视线,樱岛麻衣也微笑着揶揄道:“斯宾塞你刚刚在看我吧?”
“这里只有我和麻衣同学两个人,我不看你还能看谁?”
“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确实,我是在看你。”
“说起来,”樱岛麻衣紧接着瞧了一眼自己的腿,不经意地问:“斯宾塞你好像对女生的腿情有独钟?”
“……别说得我像是个变态一样好吗?”
“没事,大多数男生或多或少都有些变态,喜欢女生的腿脚在我看来只是初级的变态。”
“腿脚不能喜欢的话那下半身还剩什么?”
神楽扫视了樱岛麻衣下半身一眼。
“那是中级的变态。”樱岛麻衣赶紧推了一把他的下颌让他扭过头,又说:“不准看!”
“那完了,多看一眼女生岂不是都会被定义为变态?然后天底下的男生起码都是个中级变态?!”
不能看腿,那下半身不就只剩下了屁股和小穴么?有哪个取向正常的男生会对这些不感兴趣?
“言归正传,你是对女生的腿很情有独钟吧?”
说着,樱岛麻衣拿足尖蹭了蹭神楽的脚。
“嘛,美腿的话确实。”
神楽大方地耸了耸肩承认。
“尤其是喜欢丝袜,特别是裤袜?”
“没错,就像是麻衣同学你这样的。”
“喜欢到想动手摸?”闻言,神楽回头直视着她打了个响指道:“喜欢到想要直接动手撕开然后扑上去舔。”
“那不是喜欢,只是性欲吧。”樱岛麻衣回避了神楽炽热的目光坐下,又重新翘起了右腿搭在左腿上,神楽也重新坐在了她身边说:“所以那是什么级别的变态?”
“在我这里已经超规格了,好好的丝袜为什么要撕呢?”
“当然是因为——”
说着,神楽的左手不经意地搭在了樱岛麻衣裙摆下露出的右腿大腿上。
“你擅自在摸个什么劲儿呢?”
樱岛麻衣红着脸回头瞪他,但她并未挣扎也没给神楽一巴掌,只是眼神威胁。
“扮演男朋友嘛,坐摩天轮摸女友的腿打KISS难道不是常识?”
说着,神楽来回上下游走了几下,摸得樱岛麻衣浑身发痒,赶紧按住了他的右手。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啊,真是的!”
“哇……麻衣同学,好可爱~,腿也真的好柔软,丝袜滑滑的,太性感了。”
“啊,真是的!给我松手!松手啊!”
在樱岛麻衣不懈地努力下,神楽的手算是被推了开来。
她双臂环胸地瞧着窗外气鼓鼓地嘟囔道:“这一次就当做是真的在扮演男友,下不为例,下次要是敢擅自摸,我就立马报警了。”
“那么也就是不擅自地摸就没事,是这个意思么?”
“那……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所以麻衣同学怎样才会同意呢?”
神楽凑近了过去一脸好奇地问道。
“唔,首先……”樱岛麻衣玩弄着发梢,沉默了许久才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吧?”
“嗯?麻衣同学你说什么?”
“没什么,下不为例,下次不会给你肆意施展性欲的机会了。”
“啧,早知道我刚才就多摸一会儿。”
“我说啊,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先跟我道歉吗?”
“好的,”神楽眨着眼毫无歉意地摊手道:“麻衣同学的腿太丝滑了,让我一时间沉迷了进去忘了道歉,真对不起。”
“谁要你的这种道歉……哎……”樱岛麻衣沉默了片刻,又回头瞧着愈发接近的地面说:“快要结束了啊。”
“有找到些感觉了吗?”
“完全没有,倒不如说明明我是让你来帮忙找感觉的,怎么反倒是我大出血被摸了腿占了便宜啊?”
“因为麻衣同学很温柔嘛~”
“温……”说着,樱岛麻衣立刻有些语塞,她红着脸轻哼了一声,回头哼咛着说:“毕竟我是三年级的学姐,于情于理得照顾一下你这个学弟,温柔只是成熟女性的基础。”
“嗯,嗯!”
神楽纵眉用力点头。
“话说回来……”樱岛麻衣想起了雪之下那宛如应激反应一般的颤动,又小声问:“你是故意摸过她的腿之后她才那样的么?”
“哪有,我压根没碰过雪之下的腿一根指头。”
神楽极为无辜地拍着胸脯。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只要是个美腿的女生你就会想要摸她的腿么?”
“想肯定是想啊。”
“啧……那要是有机会摸呢?”
——上次你可就摸了那个霞之丘诗羽的黑丝美腿。
“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谁会怂?我当然要摸爆!”
“果然是个变态……”
樱岛麻衣脸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了然表情。
“是变态真是对不起了。”
“唔……但是……明明我对自己的腿型和腿长都非常有自信,你在这之前却从来没提过,甚至都没怎么正眼看过我的腿,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原来如此,麻衣同学是吃醋了嘛~”
“才、才没有,笨蛋!”樱岛麻衣立刻恼羞成怒,轻轻推了神楽肩膀一把后又低下头鼓着脸说:“不管你了,真是的!”
“想扭头就跑也跑不掉喔,还在摩天轮里呢。”
“……”
樱岛麻衣无语,只好一直瞪他。
“其实我觉得麻衣同学你大可不必那么想。”
“我怎么想才不需要让你指指点点。”
“你看,你那么想了有什么用,比如我说我想摸,你会给我摸吗?”
“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啊变态斯宾塞?”
“那你为什么非得要让我想摸。”
“我是不会给你摸,但你不能不想摸,斯宾塞你还是再去多修行一下女人心为好。”
“……”
神楽真是无Fuck可说。
神楽就这样与樱岛麻衣一起在迪士尼玩到了中午,两人在迪士尼一侧的餐厅用餐,他倒是没再去找雪之下去找不愉快,跟樱岛麻衣呆在一起还能摸一把腿,跟雪之下待一起只会挨骂。
“对了斯宾塞,有关‘四十年前的樱岛麻衣’,你还知道点儿什么吗?”
樱岛麻衣与神楽碰了碰装着柠檬水的高脚杯又问。
“嗯……我最近没怎么关注过。”
神楽闭上眼想了三秒后摇头。
神楽的脑袋基本都被金苹果给填满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分给了Galgame。
由此看来,樱岛麻衣也应该是可以触发100积分兑换金苹果的女生,只可惜神楽的目标是能兑换200积分的女生,100的有些不够数。
100就有种饮鸩止渴的感觉,拆东墙补西墙,金苹果永远不够分。
“是么,我倒是又知道了一个。”
“什么?”
“没有心的人体模型。”
“什么意思?”
神楽动了动刀叉。
“位于旧校舍某个理科教师里有一具人体模型,但是它没有心脏,是不是很可怕?”
“这好像跟‘麻衣学姐’的怪谈无关。”
“撒,谁知道呢,”樱岛麻衣摊了摊手说:“怪谈这种东西本来就一撮人一个版本,有空你可以去看看,你不是三天两头就往旧校舍跑么?”
“话说麻衣同学你调查怪谈到底是为了什么?”
“首先查清楚我身上那种奇怪的能力,”樱岛麻衣用仿佛在回答他明知故问一般的稍有不耐烦的语气说:“哪怕是你,万一哪一天有了一种奇怪的能力你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会一直不安吧?”
“倒也是……”
神楽玩味着樱岛麻衣的话语随口回应。
但事实上,他已经将樱岛麻衣的能力猜测为了系统的“黄金能力”。
只是神楽没打算跟什么人说“我有系统”,而金苹果这种永生的能力更是要好好保密才行。
“啊,对了,这个给你。”
樱岛麻衣麻利地翻开了自己的挎包,拿出了一枚褐色的牛皮纸信封朝神楽递了过去。
那信封看上去并太厚,但也不像是装了五十万日元的样子。
“这是……?我都说了是免费协助。”
神楽没有伸手去接,直接双手抱胸交叉成了X形。
在日本一般给别人钱的时候(尤其是金额在一万以上一百万以下的时候)习惯装进信封里再给,因为这样显得比较正式而且含蓄,要不然一伸手就塞钱会显得很俗。
“并不是钱,嘛……你的时间也很金贵,耽误你一整天我也怪过意不去的,拿着吧,就当是一点点谢礼。”
樱岛麻衣又给神楽递了递。
神楽依旧不太想接,终于她板起脸有些害羞地说:“Lady都这样给你递东西了你还要推辞吗?你倒是稍微给我留点儿面子啊。”
“呃,不好意思……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神楽接过了信封轻咳了两声。
“毕竟这一次出来有工作的性质,你就该收下。”
“嘛,所以是什么呢?麻衣同学的诱惑私房照片?”
神楽捏住信封下面那一沓叠在一起的硬片坏坏地朝她眨眼。
于是樱岛麻衣立刻在桌下用靴子尖踢了神楽的腿一下,不悦地单手托腮扭过头害羞地说:“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我又不是什么不检点的女生。”
“确实我摸着也感觉不是,我可以打开看看么?”
“请便。”
“嗯……”
神楽捏住信封口一看,好家伙里面这是叠得一沓硬硬的亚马逊礼品卡,他晃了晃晃出了一张一瞧,面值就是礼品卡限制最大的五万日元。
再一想樱岛麻衣本来说的“五十万日元”,神楽立刻想到这信封里是有十张一模一样的卡。
Fuck,确实不是钱,但是是礼品卡(大概就相当于充值卡),输入序列号之后就能当做等值的预存金额来进行消费,有效期足有十年,除非使用者是那种究极马大哈,否则根本不用担心过期问题。
“我这里可不带送出去的谢礼再还回来的,”樱岛麻衣微红着脸小声嘀咕道:“我也是要面子的!”
“麻衣同学,我就不要面子了吗?”
神楽翻着白眼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是被套路了。
学姐套路多啊……说了不要钱不要钱还硬生生给自己塞了五十万。
“无路赛,快收下,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谢礼就是谢礼。”
“麻衣同学真是强硬啊……”
神楽无语,只好把信封给叠成小块塞进兜里。
——怎么肥四,居然会有点儿当了小白脸的感觉……?这就是被大明星包养了的落魄钢琴师吗?
等与樱岛麻衣分别已经是下午接近四点,所谓日本的“逢魔之时”,她坐电车回家,神楽将她送到了该闸口,回头重新坐上了早坂奈央的车子,刚一上车她就问:“神楽少爷,您与大明星约会的感觉如何?”
“被拉去一天找拍戏的感觉,哪儿算是什么约会啊。”
神楽摇摇头,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一小罐无酒精啤酒。
小嘴都不给亲一个,这算是约会?
“该不会是这身装束的影响吧?”
“樱岛麻衣还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
“那也就是说您连她的嘴唇都没有拿到?”
“确实啊,是不是很丢人?结果她还反倒给了我五十万的礼品卡作为回礼,我都晕了。”
——嘴唇是没拿到,但腿摸了一把,也算是不亏吧。
“诶——,那是怎么回事?这是我不花钱能听的吗?”
“您别逗我了,”神楽拿出那已经被叠成了小方块的信封晃了晃问:“奈央姐您要么?我送您几张?”
“还是您收下吧,毕竟是来自那个樱岛麻衣的礼物。”
“哎……好吧好吧。”
神楽这么说着,早坂奈央暂时停下了车子,回头回头穿过驾驶座与副驾驶的空隙将指尖点在自己唇上笑道:“另外请恕我僭越,关于您没拿到她嘴唇的事情,要么用我的来给您补偿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楽忍不住大笑着,向前倾了倾身子与奈央小姐淡淡地吻了一口道:“多谢您的安慰吻。”
“哪里的话~”早坂奈央掩唇偷笑着坐了回去,把住方向盘与换挡器说:“那么,请问现在该去哪里?”
“回家就好,真是不好意思,难得的黄金周还让你工作。”
“您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跟我说。”
“您才是太客气了。”
两人客气了几句,由早坂奈央发车送神楽上路。
他瞧着窗外在悠闲地喝着无酒精啤酒(事实上他想喝有酒精的,但奈央不让),结果行车七八分钟后突然一阵急刹车让神楽差点儿飞了出去,脸都撞上了前座,没喝完的啤酒都直接泼到了前座椅的靠背上。
“呼……怎么了?”
等车子停稳,神楽赶紧问她。
“呼……呼……”显然早坂奈央也有些够呛,她指了指车头的位置解释道:“万分抱歉让您受惊了,刚刚有只小狗突然从街边的人行道跑到了路上,所以……”
“没撞到吧?我下车看看。”
“稍等一下,我也一起随您下去。”
于是早坂奈央与神楽齐齐下车,他坐着的车子是使馆车辆,在日本拥有“治外法权”,哪怕直接停车不遵守交规交警也拿他们没办法,同样后面的车子也都只能停下。
神楽下车时,对面牵着空空荡荡遛狗绳的女孩子也直接横穿过了没有斑马线的马路,冲到了神楽他家的车头赶紧蹲下。
神楽瞧着这姑娘的发色和发型感觉有些眼熟,他和早坂奈央对视了一眼都略有些忧虑地在等着,还好,几秒后那女生站了起来,她怀里正抱着一只被吓呆了正瑟瑟发抖的腊肠犬。
再看一眼车头底下,好家伙还有一摊狗尿,看来这小东西刚刚是吓尿了,这真是只又笨又胆小的狗。
“呜呜呜……酥饼……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呜哇啊啊啊……”
那姑娘直接哭了,眼泪哗哗从眼角流个不停。
“由……由比滨同学……?”
神楽往前伸了伸脑袋很是诧异地摘下了自己的太阳镜。
“诶?骗人的吧?!你谁啊?诶……等等,泽村……同学?!”
由比滨抱着那条名叫酥饼的小狗几乎要跳起来,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当然这份喜悦不是因为看到他,主要是因为狗狗大难不死。
“啊嘞……?”早坂奈央见神楽与由比滨互相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也不禁默默地掩唇好奇眨眼问:“神楽少爷,请问您跟这位大小姐莫非……?”
“啊啊啊,我不是什么大小姐!”由比滨抱着狗狗甩来甩去地摇头解释道:“我是由比滨结衣,是总武高二年级C班的学生,是泽村同学的……的……”
说到关系时,她不安地频繁看向神楽打量着他的脸色。
“是我的朋友,”神楽一锤定音道:“真是抱歉啊由比滨,差点儿我家的车子就撞到了你的小狗。”
如果没有早坂奈央在的话,神楽倒是想跟她打趣一句“我们是舔过小穴的关系”。
“汪汪!呜~~”
小狗酥饼劫后余生,朝神楽和早坂奈央叫了两声,而后又发出了那种十分丢人的呜咽,不知是在抱怨还是在道歉。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是酥饼的狗链松了的错,你们只是在正常行驶,而且酥饼也没事,真的没关系。”由比滨赶紧摇头,又瞧了瞧后面愈发堵住的车流道:“那……那我就先告辞了……泽村同学祝你黄金周愉快。”
“看你的狗狗都吓得不敢走路了,我送你回家吧?”
神楽摸了摸车门示意道。
“诶?不不不,就、就不麻烦了吧……真的不用麻烦了……”
由比滨向后缩着屁股眼看要逃。
于是早坂奈央绕到她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您不必客气,我们也只是出来随便逛一逛,举手之劳而已,就当是惊扰了您家狗狗的赔礼,请您上车吧。”
“酥、酥饼会弄脏你家的车子的,真的算了……”
“哈哈哈哈哈那都是小问题,我相信酥饼。”
“就算真的弄脏也没关系。”
早坂奈央又说了一句。
“嗯,上车吧。”
神楽也拉开了车门,由比滨“诶……”了一阵,实在是推辞不过只好跟酥饼一起坐进去。
临进门时她还悄悄对酥饼说了句“不准在人家的车子上尿尿喔。”酥饼也“呜”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听懂了由比滨的话。
结果车上一摊水渍,神楽还得给由比滨解释说:“我刚刚在喝无酒精啤酒,突然急刹车撒出去了。”
“啊……那、那还真是抱歉……”
由比滨赶紧缩着身子给神楽低了低头。
今天的由比滨穿了件半露肩的宽吊带天蓝色上衣,同时锁骨也露出了一半,宽V字领让隆起的酥胸刚好露出了一丝轮廓,属于富有魅力但一点都不算是暴露的着装(比起英梨梨的晚礼服那简直差远了),心形的吊坠正挂在锁骨中央处,还有一根红绳吊着神楽送她的护身符,不过护身符就埋在了胸口,从正面并看不见。
上半身就如此简单,腿上也只有一条翻毛边的牛仔热裤,神楽隐隐地能从裤兜里看到手机和钱包,洁白光洁的双腿大胆地露在外面,鞋子倒是很有活力的粉橙色运动鞋,可爱的花边袜从鞋子口处看得十分清楚。
可以说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十分青春靓丽,是很适合她的打扮。
神楽也是第一次见由比滨的私服,他觉得比校服更贴合她。
“对了,你家在哪个方向?”
“啊,麻烦在前面的路口左拐,然后一直往前开一公里左右就到了。”
由比滨赶紧指示早坂奈央。
“遛狗跑了这么远吗?”
神楽把刚刚洒出来的那罐无酒精啤酒罐给捏扁。
“啊……嗯……我也稍微出来跑跑步……想着跟酥饼一起跑远点儿,然后跑回家准备做饭。”说完由比滨又用余光瞄了神楽好几眼,试探性地小声问:“泽村……同学是去哪里玩了吗?”
“别提了,今天算是去工作。”
“工作?!真的假的?”
她突然惊诧地问了一声。
“嗯……”神楽不禁有些想说“你真是有些一惊一乍啊”,但他忍了忍,指着自己这染成了黄毛的脑袋说:“这就是工作的必要牺牲,另外,这是一次性染发剂。”
“原……原来如此……泽村同学你的私服模样实在是与学校里的样子差别太大,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由比滨说完又赶紧补充:“但是你的声音很好听,我立马就想起来了!”
瞧瞧,由比滨多会说话,哪儿像是那个雪之下,一天天的就净找神楽的漏洞大肆批评。
既然神楽说是工作,那由比滨也就没再多问,反倒是他特意问了句:“你是不是还要买食材?要么我们陪你买了食材再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家里有准备好的食材,我只需要回去做饭就可以了。”
“平时都是由比滨小姐您在准备饭菜啊,真是了不起。”
开车的早坂奈央将车子转过了街角夸赞道。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做料理而已只是很一般的事情。”说完,由比滨又有些落寞地抱住了酥饼摸了摸酥饼的狗头说:“因为我只跟母亲一个人生活……妈妈要赚钱照顾我,平时工作忙,因此料理都是我在做。”
“这更了不起。”
神楽看她那副落寞的模样有些心疼,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由比滨害羞地低下头看他,被摸了几次头之后愈发脸红了,她倒是没像是雪之下那样一惊一乍地或者说骂他几句,反而低下了头小声说:“谢谢……”
神楽曾经在“麻衣学姐”的毒手上救下过她,这份恩情由比滨没齿难忘。
啊,至于那意外地舔了她的小穴的事情,由比滨已经把这段记忆给封印在“绝对不能打开”的黑历史记忆里了。
只有晚上下面痒痒的时候才拿出来当做佐料自慰时使用。
车子很快来到了由比滨家楼下,她家住在“团地”里,也就是上世纪日本快速城市化时建设的高密集楼层住宅,与现在的新式住宅区相比团地价格低廉设施老旧隔音也不太佳,空间较为逼仄,与神楽家那样的地方自然是天壤之别。
一般的团地不允许养宠物,也有许多这样那样的臭规矩,但由比滨家住的这地方貌似还算可以。
让神楽陪她来到这种地方由比滨有些贫穷的羞耻,不过她还是勉强克服了那股自卑,抱着酥饼朝神楽挤出了一丝笑容,接着,她的视线稍微飘了几分,照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收拾了一下流海,很小心地说:
“多谢送我过来,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两位要不要来我家坐坐喝杯茶?上次妈妈听说泽村同学帮了我之后也一直说想见你……啊……当然完全不强求,你们有事的话我就不耽搁了!”
“神楽少爷您意下如何?”
早坂奈央反正没什么决定权,全都听神楽的。
“这……贸然拜访没带什么伴手礼空着手去很不好意思啊……”
神楽挠了挠头,倒吸凉气地“嘶嘶”考虑着。
去他是挺想去坐坐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回到家里老妈还是管着早坂爱不让亲热,跟由比滨这样可爱的小姑娘一起待会儿也挺好。
“不用带什么伴手礼!”由比滨一把抓住了神楽的手紧张兮兮地赶紧大声说:“千万别带!要是真带的话我会生气!”
酥饼也受此感召,朝神楽“汪汪!”了两声,由比滨给酥饼重新挂好了狗绳。
那么伴手礼是不用带了,神楽就让早坂奈央在楼下等着,他上去小坐一会儿。
由比滨还不太习惯这种邀请两人但一人在外面等着的应邀方式,多次又邀请早坂奈央,但奈央小姐是什么人,她当然不会去当电灯泡。
“令堂今天是休息吗?”
进入电梯时神楽问她。
“嗯……一周只有周日一天的假期,妈妈很辛苦,我也得努力才行。”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令堂叫什么名字。”
“千代,由比滨千代。”
“好的,谢谢告知”
神楽这么说着,电梯轿厢也来到了九楼。
顶楼是十一楼,住在九楼也算是高楼层了,电梯略有些摇晃地停稳打开了门,神楽让由比滨先出去,由比滨反倒是在谦让神楽,谦让着谦让着酥饼先跑了出去,结果电梯门要关了狗绳还在由比滨手里牵着。
“啪!!”神楽赶紧一把按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缝隙翻着白眼叹气道:“吓死……这要是关上酥饼要没了。”
“啊……啊?!”由比滨终于反应了过来是怎么回事,赶紧又给神楽鞠躬说:“谢、多谢泽村同学!”
某些冒失的狗或者狗的主人在坐电梯时偶尔就会发生这种情况,狗和人有一方在电梯外面,结果电梯下降或者上升,狗绳还牵着狗,绳子会卡在电梯门缝里,随着电梯升降狗会迅速勒死。
神楽推开了有些老化的电梯门,由比滨一个劲儿地点头道谢,心有余悸地赶紧从神楽身侧跑了出去,又把这不安分的酥饼给抱在了怀里。
一阵香风拂面,神楽闭上眼轻嗅了几下,嗯……这就是JK的味道么?
神楽随后踏出电梯,与由比滨一起来到了913号房间门口。
“叮咚……!”
由比滨按响了门铃。
“呃……由比滨你没带钥匙?”
“啊,我带了!我真是个笨蛋!”
一连串的惊吓让由比滨忘了自己带了钥匙这件事,正当她急急忙忙从热裤里掏钥匙的时候,门口的通话器里出现了由比滨太太的声音。
“那个……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由比滨太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迷惑还有点儿发怯,毕竟她现在可谓是“独居女性”,最多也就还有个女儿即将回来,万一是什么可疑人物按门铃总归是有些麻烦的。
“妈妈是我呀!我……哎,我摸到钥匙了!”
由比滨急急忙忙地在门口跳了几下,酥饼也跟着“汪汪”了两声,她赶紧转头给酥饼“嘘——”地让它闭嘴,同时将钥匙怼进锁眼,“咔嚓”一声拧开。
不得不说,这副活泼伶俐的模样让神楽忍不住在发笑。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窄窄的短走廊,而后便是站在通话器跟前歪着头拿左手抚脸的由比滨太太。
她略微眯着眼,脸上似笑非笑地,发色与由比滨差不太多,是更为鲜亮的金橙色,脑后的发丝全都聚拢在一起挽成了个大丸子,上半身穿着薄绒毛的米白色贴身居家服,下面则是一袭墨黛色的宽松直筒裙,身材凹凸有致,胸腰比例比由比滨还好上一截,而且这肌肤……
神楽怎么看都觉得这是由比滨的姐姐。
还有,这种紧身薄毛衣可太能凸显胸型了,尤其是胸越大越有衬托效果,由比滨太太这胸真是够凶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