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神楽瞧着真白的左手突然说。
“…”真白飞快地抽回手来,然后用右手盖住左手手背,突然有些脸红道:“看到了么?”
早坂爱见状不禁暗自腹诽:你动不动就在家里裸体都不带脸红一下的现在看个戒指还害羞?
“其实一见面就看到了,没有说而已,这么明显的东西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而且那戒指还是我挑的。”神楽将真白的左手给轻轻拽出来,顺手投进了一张5000円纸币,握着她的食指点在了“经典浓汤豚骨拉面”上,又点了一下“加叉烧”和“加半熟鸡蛋”,继续说:“第一次来店里还是尝尝原味的吧,吃不掉的话可以把剩下的分给我。”
“神楽少爷…”
早坂爱在后面嘟囔着,声音莫名有些怨尤。
“昂?”
“没、没什么…”
早坂爱走上贩票机,又“啪啪”给自己和神楽都选了一份平时来点的面,神楽的是中辣的赤味豚骨拉面,加叉烧和鸡蛋,顺便面加量,她则是要拌面,加鸡蛋,不加叉烧。
三人点完刚好四千七百多,由早坂爱将票全部递给旁边的店员一一说明了一通, 然后三人坐在了四人座的U形黑色沙发里,真白坐在最里面,神楽坐在真白右手边,而早坂爱则坐在两人对面。
她拿了倒扣的塑料杯给三人都倒上了冰水,真白点点头算是致谢,捧起杯子来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呼——”了口气。
神楽帮真白摘下了阔沿帽,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又“啊…”地恍然说:“差点忘记了。”
“忘记摘帽子了对不对?”
“不…”真白轻轻摇头,将左手拿到了她和神楽中间,指着那枚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黄金戒指说:“差点忘记这个是神楽送我的了。”
“这是订婚戒指好吧,很重要的别忘了啊!”
神楽握住了真白的手腕,责备似的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嗯,现在不会忘了…之前因为没见过你,所以一直没什么印象。”
“其实我们见过,不…怎么说呢,是我单方面见过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神楽松开她的手自己拿右手托腮说:“今年母亲节的时候我见过你,在切尔西别墅那边,你刚从我家出来。”
“那个时候…神楽你没有叫住我啊…”
真白左手抚胸,低下头显得有些失落。
“现在见面不也一样嘛。”
闻言,真白看上去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刚好店员端着托盘慢慢轻晃着来到了三人的桌边,她也就干脆闭上了嘴。
先上来的是真白的经典浓汤豚骨拉面,叉烧已经提前给她加进了碗里,三大片留着一丝肥的叉烧外加本来的三片叉烧一共六片,配合海苔与一些油炸花生米显得这一大碗很是丰盛,半熟鸡蛋也切开露出蛋黄躺在被汤汁给染上了点灰色的面上,香气与热气扑面而来,真白也轻轻舔了舔嘴唇。
“来先吃吧。”
神楽将筷子递给她。
真白点点头接过筷子,然后挑了几筷头面,先夹起海苔“卡茨卡茨”地嚼着,一边嚼一边眨眼,而后又用瓷勺子舀了点飘着一层油花的浓汤,她倒是完全没有嫌弃的意思,像是潜意识里就觉得神楽不可能给她吃不好的东西一样,然后用指尖撩过发丝露出圆润的小巧耳廓,轻轻吹上两下,贴过粉唇在品味时又偷偷看了神楽一眼。
顺便一说这种瓷质的勺子有个名字叫“莲华”,对,就是那个莲华的莲华。
神楽自然是对她目不转睛,但真白倒也没害羞或者回避,只是喝了一小口,抬起头来闭眼咂咂嘴说:“嗯…稍微有点咸,但是很好吃。”
“不觉得油腻吗?”
早坂爱在一旁有点意想不到,她眼皮跳个不停,对那种油腻的食物比较没辙。
所以哪怕知道经典浓汤拉面好吃,她点的时候也绝对都会说“汤汁要稀一点”。
真白默默摇头,然后将一直举着的勺子朝神楽伸了过来说:“神楽,来尝尝。”
“好啊!”神楽张开嘴,刚要喝,真白却收回了勺子,煞有介事地说:“等一下!”
然后她重新舀了满满一勺浓汤,外加了半颗半熟鸡蛋,贴在唇边吹了又吹,还自己轻抿着试了试温度才又伸给神楽说:“啊…”
神楽长大嘴巴一口气吃掉,顺便将汤汁也给吸走,一边嚼一边给真白伸出大拇指。
“真白小姐,不吃面的话要粘在一起了。”
“那还真是危险…”
真白闻言赶紧又挑了挑面,她力气着实是够小,挑面的动作看上去都费了不少力,柔弱得让人很是在意。
神楽与早坂爱点的也都很快送来,早坂爱的是拌面,没什么汤汁,神楽还从旁边的小碗里用小勺子舀了点蒜泥加入了汤里,搅拌搅拌,吃起来别有一股滋味,当然一般人吃过蒜之后会有些口气问题,但这对于神楽来说不足为虑,只需要清洁术闪上一发就能解决。
然后似乎是因为看到神楽在拌蒜,真白也给自己来了点,最后早坂爱没办法,也放了一点进去,神楽嚼着叉烧暗笑:你俩这是在较什么劲?
吃过拉面,三人又在家附近的百货商场逛了逛,但真白也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只随便买了点阳光玫瑰葡萄和又大又水的白桃就准备打道回府,唯一的小插曲就是真白在甜品区直接拆开了一袋年轮蛋糕就在那里吃,引得店员一阵猛盯,好在早坂爱立刻带着真白连同包装袋去收银台付了账。
最后顺路在烤串摊上买点串,牛肉与猪五花外加三种鸡肉各买了十二串,看样子今晚的宵夜是有着落了。
然后走在路上真白就边走边吃,连在电梯里也没停下,神楽自然是完全没去阻止,虽然早坂爱一脸“还是说说她比较好吧?”的表情,另外由于楼层的特殊性,急行电梯上只有他们一行人,三人来到25楼回到家,真白才算真正吃饱。
是夜。
趁着真白和早坂爱洗澡时,神楽躺在沙发上正在给家里回着消息,就连某老爹也都难得聊了几句,当然最多的还是跟老妈以及英梨梨聊,她们对今日到来的真白相当好奇,而当神楽说他下午带真白去吃了拉面和街边烤串之后,英梨梨表示自己大跌眼镜。
她基本上是死都不去吃拉面的那种,街边烤串她也觉得颇有些掉价,除非是神楽陪着,好吧,真白也确实是有神楽作陪。
“后天带真白回家么…真是够快啊。”
神楽关掉手机随手一扔,把双手枕在了后脑勺下。
虽然争论颇多,但家里的几个女人意见倒是出奇地统一,那就是让他后天务必将真白带回家见见,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虽说真白与丑这个形容丝毫不沾边,但神楽也不禁有那么点担忧,比如她会被英梨梨给耍得团团转之类的。
更不用说神楽还打算将英梨梨的另一个身份介绍给她。
洗完澡出来的真白被早坂爱强硬地套上了一件宽松的大T恤,那是神楽自己的衣物,浅灰色,本身他就穿的是长款,穿在真白身上简直像是居家的宽松连衣裙,肩口也松松垮垮的,不过好在不至于滑下去,她本来还打算帮真白吹头发,但这项工作被神楽给接了过去。
“呜呼呼呼呼呼呼~~~~”
吹风机在真白浅金色的嫩发附近不断晃过,真白倒是乖巧地坐在神楽腿间,闭着眼用那种毫无起伏的音调支吾:“我~~~们~~~是~~~外~~~星~~人~~”
这举动让神楽立刻想起了《噬血狂袭》中的阿斯塔露蒂,不过这也算是日本传统老梗了,真白的举动只能说是童趣可爱。
早坂爱偷偷将这一幕给拍了下来,还发给了自己母亲奈央,在LINE上奈央看过后立刻回复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
神楽也去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泡了一阵,出来时算是勉强披了身睡袍,明明平时都随便全裸睡觉,如今要跟自己的未婚妻同床共枕却突然犹豫了起来,一想到真白第一天就二话不说“全裸出镜”,神楽不禁暗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虽说他也还谈不上到尴尬的那个地步。
“真白呢?”
神楽用清洁术弄干头发,抖了抖睡袍领口问躺在沙发上玩笔记本电脑的早坂爱。
“床上,”说完,早坂爱顿了顿补充道:“全裸。”
“还真是啊…”
“本来是想让她穿着那件T恤睡的,但是我一回头她就自己脱了…嘛,神楽少爷您好自为之。”
早坂爱头也不回地拿指尖在触控板上滑来滑去。
“那是真白的电脑吧?”
“我看她行李里面带了台电脑,就说帮她稍微整理一下,然后她就给我了,目前来看里面空得不像话,她真的使用过吗?”
“她不会用电脑。”
“…”早坂爱滑动的手指停住了,终于回头看向了神楽,神楽也耸耸肩说:“本来还让我教她用电脑和数位板呢,但是我建议她手绘,所以,大概率是不会派上用场,你随意吧,我先去睡觉。”
“啊,是么?那晚安…”
早坂爱翻了翻白眼,目送神楽走进主卧。
然后飞快地合上电脑溜到门边准备“听门根”。
神楽一进屋就看到了正靠坐在床头上,拿被子围在胸口的真白,她将头发全都给捋到了左肩附近,一双赤瞳一眨一眨地在看一部神楽之前见过的旧手机。
那是早坂爱的手机之一,作为数码爱好者,她总是有好几部手机在用,看来是在他泡澡时把其中一部交给了真白在玩。
“晚上好。”
被那双好像不蕴含一丝感情的赤瞳给盯住,神楽下意识地先说了一句。
“嗯,晚上好…”真白拿起手机朝神楽晃了晃说:“刚刚早坂稍微教我用手机了…但是——”
“但是?”
“早坂教人的水平很差,我完全没能理解。”
闻言,神楽其实想回一句:早坂教人数码肯定没问题,只是你估计没用心学。
“什么嘛!”
神楽呵呵笑着走到了床边,拉开真白右左手边的被子便钻了进去,然后靠在真白身边就看到她正盯着青汁减肥广告页面在看。
“来我教你。”
神楽从她手中拿过手机,握着她的左手点在了页面的X上,把广告给关掉。
还没等神楽进行下一步操作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页面就直接跳出了那种模糊的男女交合的涩情网站广告,女人躺着只露出了个屁股和小穴,男人也只露出了下半身,肉棒在已经冒出白浆的小穴里疯狂抽插几秒,然后猛地拔出,女人被插得尚未闭合的小穴里立刻吐出了浓厚的精液,同时一股水箭从尿道直往高处喷射,喷得到处都是。
“啊…”
真白轻吟了一瞬,悄悄将脸扭向了右侧,白皙的面颊上微微染上了点春樱。
“咳咳,这个…”
神楽先把广告给关掉,他不禁庆幸还好这狗广告只有画面没声音,否则现在两人一定会非常尴尬。
不过哪怕没声音也够尴尬的了!
神楽念叨了两句,但真白一直没回答,而且也不把脸给转过来,虽然真白的左手还在他右手里握着,而且她也没有要把身体给遮得更严实的意思,可此情此景还是让神楽想起了他第一次舔早坂爱小穴的时候。
——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青涩了?还是说这就是真白的魔力?
渐渐地,神楽放开了真白的手,把所有浏览器页面给关掉,真白却突然说:“神楽…”
“怎么了?”
“那个,是在做爱吧…?”
“嘛,就是那回事。”
“神楽…也做过么?”
“没错,我做过。”
神楽说完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虽然神楽觉得随口胡诌真白也会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在真白面前说谎。
“是么…”真白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然后说:“那,继续教我。”
神楽去握真白的左手,但这一次他刚一握住真白就“啊…”地轻轻收了回去,神楽歪了歪头,继续强硬握住手腕拉回到自己面前,真白稍微拽了两下,见拽不回去便有些战战兢兢地看向他,同时还一直往自己那枚戒指上猛看。
神楽捋直了真白并拢的纤指,在用左手食指与拇指一起捏住了那枚戒指,抬眼看看她,她正轻咬着唇忍耐着什么,神楽暗笑着将戒指转了转,然后缓缓下拉。
“不行…”
真白小声抗议。
“为什么?”
神楽不管不顾,继续拉下,到了关节处稍微有点阻力,但真白肌肤足够柔滑细腻,稍微扭了扭便能继续向下滑了。
“不能…摘下来的…是这么说…”
“谁说的?”
“大家…都——”
“嗯…”
神楽眯了眯眼,还是完全摘了下来,真白那双好像要哭了的赤瞳一直盯着神楽指尖夹着的戒指在看,于是神楽将戒指抬起到唇边吻了吻,又重新握好她的左手,稍微分开中指与小指,把无名指露出,再给她慢悠悠地推上去,推到指节末端,抬起手,吻在无名指上。
“啊…”
“怎么了真白,你觉得我会把戒指丢掉还是不给你了?”
“不知道…”真白很快收回左手,贴在自己胸口微红着脸,用右手盖在上面,然后愣愣地摇头说:“但是,不想被拿走。”
“真乖,要继续学手机么?”
“今晚不用了…好困…”
真白的语气软了下来,把左右手都藏进了被子里,然后身子向下滑了滑,直到脑袋枕上枕头,脸也缩进被子中。
神楽把手机给静音扔到床头柜上,然后帮真白把被子稍微下拉一截露出脑袋,顺手把灯一关。
遮光窗帘紧紧拉着,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神楽的双手都压在身体两侧,右手似乎能感觉到被子下方真白弹性极佳的美乳,他将手稍微拿远了点,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面对真白这样的“对手”,神楽还真没什么好招数,准确地说,是实在不忍心。
椎名真白就是有让人不好意思提起欲望的魔力。
“说起来…真白你下午睡了好久一阵吧?”
“嗯…”
“你真的很困么?”
“…”
真白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侧睡,面向了神楽这边,明明漆黑一片,神楽却能感觉到真白那双眼瞳在盯着他,好久都不眨一下。
“真白讨厌我了么?”
“唰唰…”
真白摇头,发丝与枕头轻轻摩擦着。
“好吧,刚才真是抱歉了,让你担心了吧?”
“神楽没有戴戒指。”
“喔,因为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真白戴着的这个是订婚戒。”
说着,神楽抬起右手,稍微搂了一下真白的头顶,指尖却向下搭在了她温润的脊背上,摸起来有些微凉。
“不一起戴么?”
“嗯…那就需要去买一个新的。”
“可以,什么时候去?”
“真白要帮我戴么?交换戒指?”
“神楽想让别人帮你戴?”
“我可没那么说!”
神楽揉了揉真白的头顶,隐约听见她“咕…”了一声。
“那,后天…怎么样?一起去买戒指,就我们两个人,明天…姑且先休息。”
“哎呀呀,后天可不行呢。”
“为什么?”
“因为后天我打算带你回我家。”
“英国?”
言语间,真白难得地显得有些急切。
“不是不是,”神楽拍了拍真白的右肩安慰道:“这里只是我们两个的家…我的意思是——”
“但是,早坂也在这里。”
“咳咳,因为是我的贴身侍女嘛。”
“情人?”
“呃…”
碰到真白这样直言不讳的,神楽还真有些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不愧是带嘤人,一点不像是樱花妹一样委婉。
“总之是要带你去见我母亲和妹妹,可以吗?”
“小百合…么?”
“当然,还能有谁?”
“嗯,我要去!”
真白握了握小拳头给自己鼓劲。
“另外一说,之前我打算介绍给你的漫画家…”
“我要见!”
“就是我妹妹英梨梨。”
“…!!”
黑暗中,神楽听到了真白倒吸冷气的声音。
“英梨梨…”
过了一会儿,真白自顾自地念叨了起来。
“嗯,是她。”
“喜欢吃烤串吗?”
“呃…为什么话题跳跃这么快…”
“因为要去见英梨梨老师。”
“那最好别带吃的,嗯…我想想带什么呢?算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用带啊,是她们非要赶快见你才对。”
说着,神楽摸了摸真白的小脑袋。
真白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姑且算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真白总算有些困了,她轻轻打了个哈欠缩进被窝“啊呜”了两声说:“神楽很擅长按摩?”
“不吹嘘地说,是很擅长。”
“那…明天可以帮我按一下么?稍微想体验体验!”
真白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跃跃欲试。
“那就一言为定。”
“还有…”真白翻身起床,摸黑跨坐在了神楽身上,当然,二人之间还隔着一层被子,她的小手按上了神楽的肩头,突然很是认真地说:“神楽…”
“昂?怎么了?”
“大危机!”
“怎么了怎么了??”
神楽被她的大危机给搞得有点心慌,赶紧伸手准备摸衣服穿。
——难道是来生理了?床倒是小事,清洁术就能搞定…
“我、睡不着!”
真白煞有介事地顿了顿,然后说出了令神楽几欲喷血的话。
“白天睡了五六个小时现在睡得着才有鬼啊!”
“鬼?!”
真白身子轻轻打了个哆嗦,左右扭着小脑袋在黑暗中搜索了起来。
“没鬼!”神楽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稍微握住她的腰肢让她起身让开,然后说:“那你要不要听我弹琴?”
“啪”真白直接打开灯,一丝不挂地鸭子坐在床上朝神楽眨眨眼,然后竖起右手大拇指说:“务必让我听听!”
“…那我先穿衣服,你也穿上点。”
“好麻烦…”
真白瞧了瞧放在床头柜上打算明天换用的衣物,又“啪”地趴到在了床上。
“喂…”
“没关系,我这样也可以去!”
真白转过来,表情很是笃定。
“???”
神楽头上冒出问号,但…歪了歪头又想,好像也没事?
弹个琴而已,家里也没别的人,而且给全裸的美少女弹琴神楽也不是没干过。
——点名早坂爱。
“很麻烦么?”
“什么?”
“我就这样听你弹琴,对神楽来说很麻烦?”
真白歪了歪头,好像有那么些受伤。
面对这样的娇妻神楽肯定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而且,她全裸神楽反而相当养眼,于是便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说:“没问题,跟我来吧。”
起码神楽还是穿了正常的衣服,他可不是喜欢全裸弹琴的变态,钢琴也算是他的良师益友了。
走进琴房,真白随便抖了抖头发将其全都抖到脑后,胸口不留下一丝一毫,无所顾忌一般地露出了那对刚好有C罩杯的椒乳,身下的骆驼趾蜜缝也完全没有要遮挡起来的意思,好像她正好好地穿着一身什么似的。
神楽坐在了琴凳上,真白则后背依靠着钢琴侧边,后仰着颈子闭上眼侧耳倾听。
窗帘半开,遥遥对着真白的后背,不过那边没有十五层以上的高楼,倒也不担心偷窥什么问题,钢琴左侧笼罩着月光的轻纱,神楽闭上眼深呼吸了两口,抬起琴键盖问:“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爱尔兰的恋人》?”
“唔…”
“那就《月光鸣奏曲》?虽然是贝多芬大神的。”
“即兴可以么?”
真白仰角四十五度回头看他。
“这个嘛…”
“神楽的话…一定能做到吧?”
“好啊,真白你还考我,半夜不睡觉考我即兴作曲!”
说着,神楽搓了搓两手手腕便瞧着她挤压成肉感弧度的臀瓣,直接开弹。
不过今天确实是没太好的灵感,只能说是有点苗头,要作一个完整的曲子很难啦,但神楽弹着弹着倒也先起好了曲名。
《听琴的裸女》或者《月下裸女》,到时候就让真白自己选一个。
大概弹过五分钟,神楽觉得有些卡壳便长出了口气换成了《月光鸣奏曲》,真白自然不至于听不出来,一听他切换便伸了个懒腰说:“果然…神楽还是能做到的嘛。”
“改天给你把曲子补完。”
弹着弹着神楽不禁心想玩音乐很多都是在练前人的名曲,但玩绘画,像是真白这样,大概每一幅都是崭新的吧。
真白没有回话,她默默走到神楽的右手边,然后也坐在了琴凳上,双腿并拢靠在他肩头,闭上眼枕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啧…这睡美人。”
“是喔,是美人。”
“你对自己认知很清楚嘛!”
“我的审美不会有错。”
“很好,很自信!”
说着,弹了一半的《月光》又被神楽给换成了《爱尔兰的恋人》,真白说自己最喜欢这一曲。
等弹到真白满足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但毕竟琴房做过极佳的隔音,并没有什么邻居被吵到,见真白已经开始垂头打盹,神楽慢悠悠地盖上了琴键盖子,然后熟练地来了个公主抱,直接走回到了卧室。
然后真白好像立刻“苏醒”了,在神楽放下她之前她先搂着神楽的颈子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说:“奖励。”
“啧…多谢,睡觉吧。”
神楽将真白给放进了被窝,然后他自己也脱下衣服完全缩了进去,真白先是面对着他,但似乎二人贴近呼吸让她有些不习惯,她就又转了过去,于是神楽便顺手搂住了她的腰肢,肌肤有些微凉,但很快就温热了起来,真白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还往神楽怀里稍微靠了靠,差一点碰到他的肉棒。
神楽也觉得难得,这种情况下肉棒居然没站起来,但真白的屁股要是碰到的话估计百分百会直接勃起吧,现在这样只能说他也有些庆幸。
“看来真白是对我相当放心啊…”
神楽觉得自己也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便闭上眼搂着她安稳睡去。
次日
按摩室。
神楽自然不会亏待自己这位傻白甜的乖巧未婚妻,既然她有那个意思,神楽也绝不会阻止,当即就利利索索地给她按了一个多小时,当然,是最正经的那种按摩,完全不刺激性感带的,即便如此也把真白给按了个浑身舒坦。
“咔啪,咔啪…”
神楽穿着一身白色马甲配宽松七分裤的按摩装,活动着手臂从按摩房里走了出来,骨节在扭动之下啪啪作响,把侍奉在附近刚把真白送进浴室的透子小姐给看得眼里微微有些闪光。
——刚刚椎名小姐很明显就是极尽放松之后的模样,啊…按摩,难道上一次我真的是错过了好机会?
见子且先不说,椎名小姐的反应不像是作假。
“透子小姐?透子小姐!”
回过神来时,神楽已经凑到了透子面前,晃着手一次次地在叫她了。
“啊?啊!对、对不起…您刚刚说什么?”
透子太太看到神楽贴得这么近,下意识赶紧后退了一步,脸色微微发烫。
本来,她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后半生全都奉献给“创灵会”,可当家里经济实在是周转不下去时她才发现,什么宗教,什么规定,全都是狗屁。
要不是神楽少爷赶巧发现了差点下海做蠢事的她,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与神楽少爷这第二面真是相见恨晚,哎,要是能早点见到他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执迷不悟,还把那旧时代的破规矩当个香饽饽…
在GEASS的影响下,四谷透子已经将创灵会等等宗教等同于了自己最厌恶的东西,原先宗教里的规矩也一样被扫进了垃圾堆,其中就有一条——严禁乱搞男女关系,夫妻间必须忠诚。
四谷透子住在神楽家也有差不多十天了,一开始还好,但很快她撞见或者神楽与早坂爱干脆没有回避她就做了起来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有这样一个年轻帅气欲求旺盛的小伙子长时间共处一室,沉寂了多年的四谷透子怎么可能不心痒,因此神楽这么一靠近她就本能地有些紧张。
“我是说,您看上去有点累啊,是最近太忙了吗?”
神楽坐在了空旷的客厅边缘软榻上,顺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意思是让她也坐下来。
四谷透子弯腰拿指尖摸了摸软榻的垫子,然后捋着裙摆坐在了远离神楽的那个边缘,中间隔了差不多八十公分,她的屁股仅仅挂了个边,好像稍微不注意就会滑下去。
不过也因为她如此小心,黑色制服裙的后摆也在紧压下被捋出了一个明显的臀缝,无形中“掰裂”了一整块浑圆的蜜桃。
“没、没事…哪里的话,给神楽少爷您工作比之前轻松得多,我…我只是稍微有点走神了,真不好意思。”
似乎是察觉到了神楽偶尔一瞥的视线,四谷透子的脸更红了些,她赶紧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紧紧并拢,把膝盖朝神楽这边扭来,同时臀部向相反的方向扭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现在我们一家也是多仰仗你,透子小姐你要是累了就别勉强,需要休息就跟我说,我不会阻止你请假的,我虽然不是很想让早坂干活,但她的本职就是我的贴身侍女,所以您想休息她也会顶上。”
神楽转过头去,双手食指互插,然后向外翻着往前一推,让手指也发出了一连串的噼啪声。
“我真的没事,就不劳您多费心了…”
“前天还听早坂说你在揉肩膀给后肩上贴药膏…弯腰时间长就捂着腰休息。”
“那、那只是之前干活留下的小毛病了,不碍事的…真的没事。”
四谷透子脸色顿时一白,她不禁担心起来是不是神楽要借口她身体不好开除她,或者说要讹诈他工伤之类的,她可完全没这心思!
“唔…”神楽摸了摸下颌深呼吸着喃喃道:“虽然只是一般的契约合同,但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少爷,我算是你的主人,其实我很关心你的健康状况…而且,你这种情况又刚好对应我的‘专业领域’,所以…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来帮你按按吧?怎么样?”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四谷透子越听越心惊,但听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意思,一下又尴尬了起来,低下头只敢偷看他。
神楽见她意动便继续加了把火道:“说实在的,透子小姐你身体爽利了干活肯定也利索,对我和早坂她们都好,而且你还是见子的母亲,我明明能帮到你却一直视而不见实在也是不好受,到时候你要是真的受伤了,见子见面就骂我一直给你安排重活我也不好解释…”
说是这么说,但透子太太听着就像是神楽在说她“你毛手毛脚的,万一受了工伤诈我一笔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无奈,听到这样近乎威胁的话语后,四谷透子终于妥协,她站起身朝神楽深深鞠了一躬说:“实在是抱歉,我绝对没有要拖累您的想法,既然您不嫌弃…那我…那我…就麻烦您了。”
“这不就对了嘛!”神楽立刻笑了出来,站起靠近过去轻轻握住了四谷透子的右臂,半推半就地将她给拉进了按摩房中,指着那个用屏风隔开的场所说:“首先麻烦你换一下衣服…毕竟没办法穿着这个按摩,我刚给真白按完刚好不用换回去。”
“好,好的…”
四谷透子还是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进入按摩房,眼前的按摩床高度大约接近胯部,长两米,宽也有差不多一米八,床体上应该是铺着好几层厚实的垫子,实际上第一层垫子下面就有防水床罩,这里面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靠墙的两边角落里点着两盏暖橘色的氛围灯,此时正值盛夏,房间里却并未开空调,一进来就是一股想让人脱衣服的燥热。
长木桌上面摆放着诸如精油,毛巾,香薰等等其他小物件,另外在角落里还放着带扶手的“沙发”,只不过那个实际上是按脚时用的按摩椅。
透子太太低下头快步向屏风那边小跑着过去,黑发垂在脸颊上前后轻扫着,哪怕不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红。
把宗教那些乱七八糟的臭规矩给扫进垃圾堆是一回事,可多年来的道德意识并不会因为神楽的GEASS消失,哪怕她再怎么傻也明白神楽即将对她施展的按摩在本质上就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帅小伙要用那双有力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这名丧偶多年的未亡人身上摸来摸去。
——啊,不能细想…细想下去…就要对不起正臣了,对,就只是一次普通的按摩,跟去按摩店让专业的师父们按没什么区别!
四谷正臣是透子太太的亡夫。
可当透子太太看到神楽为她准备的按摩装束时,她本就已经高悬起来的心还是剧烈地跳了几下。
原因很简单,这…这跟内衣有什么区别?
按摩服分上下两件,说开了也就是文胸和内裤,内裤只有均码,全都是肉色的尼龙材质,薄厚还算行,不管是上下都有防凸点和防骆驼趾的小垫子,文胸则像是运动款,无钢圈无扣,只有松紧带,分S码到XXl码,也就是差不多从A罩杯到F罩杯。
四谷透子手里捏得的是Xl码的那一份,她是E罩杯,34E,属于视觉感官和摸上去都相当有料的水准。
她还没拆开上面的一次性塑封,只庆幸还好里面的东西有防凸点的海绵垫,虽然别的地方厚度堪比丝袜,隐隐地有些透光,啊…真是难做!
不过单单想一想比起自己顶着棘突的两颗奶头出去给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看,目前这个还算是勉强能接受吧。
就还是很害羞。
那要么不换?
嗯…不换的话还能怎么办?
直接把内衣穿出去?
不行吧…换上按摩用的衣物还有点借口,直接穿内衣面对他真的会梦到正臣来骂她恬不知耻。
那总不能上边什么都不穿?
刺激是刺激了,可透子太太觉得自己连一秒都顶不住,就这样出去他会怎么看自己?
朋友的母亲是个卖弄风骚的贱货?
自己不要脸,还得给见子留点面子吧?
——哎…没办法,还是换…人家少爷还在外面等着呢,我都这个岁数了,他身边也不缺水嫩嫩的小姑娘,羞来羞去反倒有些自持清高自作多情,一把年纪了还想什么呢…
想到这里,透子太太咬咬牙,心一横就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