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神楽还收到了来自见子的一大堆感谢,但这也是之前跟她约好的事情,让她和她弟弟恭介能自由生活,神楽就回了一句【别这么客气,你是我的女人,之后我还要想办法让你妈妈也能永生呢,到时候你多多配合我】。
他起床联系了一下老妈,提了两句自己要雇佣一个侍女老妈就大方地同意了,立刻将只是改了个名字和薪金数额的合同给他发传真过来,薪金则是一开始约好的35万,不过在后面还有附加条约。
一个月有20天以上在公寓内居住的情况下,外加五万奖金。
一个月有25天以上在公寓内居住的情况下,外加十万奖金。
保持三个月拿到十万円奖金后,往后如果能继续保持,则每个月奖金再加10万。
也就是说,只要四谷透子死心塌地地呆在神楽家工作,那她三个月后每个月就能拿到55万円,扣除掉房贷也有35万,母亲带两个孩子是有点紧巴,但也完全足够。
唯一的问题就是攒不下来见子上大学的费用,不过那笔钱并不需要四谷透子担心,神楽会帮忙出——如果她想去上大学的话。
合同里还详细规定了请假,缺勤,因病误工,工伤,以及不可抗力的细小款项,总之是没什么陷阱也没什么漏洞很有诚意的一份契约。
神楽于是立刻联系了见子,让她明天将母亲带过来。
次日早上十点半。
“两边房间大概就这样,工作内容之前跟透子小姐你说过了,购买食材和调味料或者家里需要更换灯泡维修之类的都有专用资金,你到时候拿小票找早坂报账,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从14号开始上班,嗯,也就几天后吧,你把那边的工作给辞掉,然后休息几天,或者可以提前把行李慢慢搬过来,亦或是发宅急便过来都行,我们可以出这笔钱。”
神楽带着四谷透子与见子从他住的屋子逛到了早坂爱的房子,参观过了每一个房间,最后回到客厅,把合同与签字笔递到了她面前。
四谷透子仔细阅读一遍合同后忙不迭拔开笔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时许久未发布悬赏的系统又跳了出来说:“神楽大人您好,现在发布悬赏,您可以从以下三项中…”
“太麻烦了跳过。”
“您已经跳过悬赏,您获得了道具【清泉】*4。”
“四个清泉可还行。”
神楽瞧了瞧在场的三位女性,没有清泉的只有四谷透子一人,不过神楽还没这么快打算给她用。
“那个…”签完之后,四谷透子双手握着合同递回给了神楽,神楽交给早坂爱,她又忍不住指了指早坂爱的居所那边说:“神楽少爷,那个房间是…请问是做什么用的?”
“那个房间?哪个?”
“就、就放了一张窄床的房间…”
“哦,那是按摩房,”神楽轻笑着打了个响指问:“透子小姐我看你平时工作挺累的,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这…这不太好吧…”四谷透子立刻脸红起来摆了摆手,于是神楽看向见子,见子倒是很给面子地举起手来说:“神楽,我想试试!”
“见子…!多没礼貌!”
四谷透子轻轻拍了她一下训斥。
“没事的透子小姐,我之前就跟见子约好过,只不过一直没时间罢了。”
“嗯…嗯,就、就是这样…而且,结衣和千代姐姐都说神楽的按摩非常棒,所以我建议妈妈你也试试。”
见子这样说完,又朝神楽眨眨眼。
——神楽,我来配合你了!永生大概需要按摩对吧?
“呀~,连千代都按过啊…”透子掩唇睁大眼有些意外,她回头看向了神楽,神楽也微笑着不住点头说:“千代太太非常喜欢我的按摩,每次我去她家作客我都会顺带帮她按一按,她工作也辛苦,按摩能非常好地缓解疲劳,而且有助于肌肤保持年轻紧致。”
“妈妈,你就去试一试呗,反正你都已经签了合同,现在算是神楽家的侍女了…”
“侍女让主人按摩像什么话…”四谷透子还有些矜持,然后早坂爱就举起了手面无表情地说:“神楽少爷经常帮我按摩的,也会帮我母亲按,我妈妈也是和我一样的侍女,只不过不在这里住。”
话虽如此,四谷透子仍旧婉拒了神楽帮她按摩的提议,没办法神楽只好帮见子按了按,双方互相舒服了几次才算罢休,不过神楽也将给四谷透子按摩给提上了议事日程,找个空必须给她按按。
很快四谷透子便搬运行李来到了早坂爱的住所,那边也是3LDK的构造,其中一个客卧是早坂爱在住,主卧空着,放满了给真白准备的画布,画板,颜料,画笔等等画画需要的材料,那都是小百合一一操心跟亲家配合着安排的,神楽也就此又过上了一日三餐让人伺候的生活,直到十五号。
成田机场接机口
“神楽少爷,您在紧张么?”
早坂爱捋了捋肩上挂着的皮包带,斜眼看向身边的神楽。
今天的早坂爱并未穿女仆装,而是换了一身近似于桐须真冬那天的黑色职业装,顺便还用上了胸垫,把胸部给垫到了34C的程度,裙摆要稍微低一点,只是膝上五公分左右,腿上则穿着神楽给她准备的系统出品特殊裤袜,脚踩尖头的带跟女鞋,把头发给扎成了最常见的马尾,还完全烫直了。
“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有些期待吧,一开始我很抵触这门亲事的,但后来…”
神楽渐渐笑而不语。
后来有了系统出品的“无限的万能结婚券”,既然能跟所有喜欢的人都结婚,那也就无所谓再多一个真白了。
至少,不能让早坂爱伤心啊。
“嘁…色批。”
早坂爱面露鄙夷,扭过头小声嘀咕。
“喂…你好意思说我!”
“我只是配合神楽少爷你而已…否则我一年都可以完全不做一次。”
“你真行。”
说着,神楽给早坂爱比了一根中指,他瞧了瞧左腕上的手表,现在早上十点二十八,真白应该已经下飞机了,再等会儿就能出来。
真白和神楽一样都是英国人,她现在持有的签证是三年期的留学签,预计是在18岁时和神楽结婚,然后就直接转成配偶签证,再过几年转永居,不过这都不是神楽他们操心的事情。
甚至真白可以轻松办理“艺术交流签证”,但弄这个的话不方便上学,所以还是给她弄了留学的。
“把牌子打起来吧。”
神楽给了早坂爱一个眼神。
她点点头,将准备好的牌子组装好,抱在手里撑起。
大号的白色牌子上贴着黑色的大字:椎名ましろ,下面还有一行罗马音。
神楽眺望着空港里面,又一波男男女女们或拎或推着行李面带疲色地走了出来,但还是看不到真白的影子,神楽不禁有些紧张,踮起脚来努力往里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留着浅金色披肩长发的倩影正歪着头盯着自己的护照发呆。
“应该就是她了…”
神楽站了回去,默默揉了两下太阳穴。
“怎么了?还不出来。”
“不知道,天才的想法谁能懂。”
神楽耸耸肩继续等着。
这一波人群走开后,早坂爱也看到了还站在里面的真白。
她穿了身浅白色的无袖立领连衣裙,裙摆轻飘飘的,在边缘处有着卡其色的镶边修饰,腰部有收腰设计,也染成了卡其色,胸口,准确地说是从领口到乳间再到腰口的部分也有白色与卡其色相间的花边,右手中提着一个看上去并不太沉重的咖啡色带铜皮包角的行李箱,左手中则拿着自己的英国护照,左晃一会儿,右晃一会儿,一直在发呆。
“啊,看过来了。”
神楽念叨一句,真白也确实朝向入口转过了身,这附近的男性们几乎全都将视线投在了她的脸上,如此,真白也丝毫没有在意他们,只是踮起脚眺望到了早坂爱手中打着的牌子,然后便收起护照下定决心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和早坂爱一样面无表情,但却像是根本不会做表情,不像是早坂爱把表情给藏了起来,没有故意摆出扑克脸。
硬要说的话,像是“圣洁”的表情吧,让神楽想起了一个动漫角色“薇尔莉特”,京阿尼的圣人脸男女通杀。
但真白“神圣”的感觉差了一些,相比吸引女性显然对男性的吸引力更大。
她目不转睛地一步步走来,在看了举牌的早坂爱两眼后将视线对准了神楽,与他直视着,偶尔眨一下眼,但却完全不错开视线,就这样走出了接机口,走到他面前仰视着他,然后微微屈膝说:“结婚?”
真白的话语也轻飘飘软绵绵的,好像没睡醒一般,而且也没什么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神楽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附近其他男人们“咔嚓”一声裂开的声音。
“嗯,结婚。”
神楽朝真白伸出了右手,真白想了想,把左手递给了他。
“我是说,行李箱给我吧,我来帮你拿。”
“嗯…”
于是,真白收回左手,把右手里的箱子递了上去。
“远道而来辛苦了。”
神楽掂量了两下行李箱,嗯,还有点分量,估计里面塞满了她的衣物。
“…”真白不理会这样的客套,而是继续直视着他的双眼问:“呐,结婚…是什么颜色?”
早坂爱闻言唇角已经在打抽了,她早就听说这姑娘脑袋有点问题,现在一看…
结婚能有什么颜色?中国是红色,日本是黑白,西方是白色…难道她是在问这个?
神楽也早知道真白的思维比较脱线,他冷静想了三秒回答:“是白色,不过会加入一点微黄色,显得有些浑浊。”
早坂爱一听就有些无语,暗道:这不是精液的颜色么?把结婚说成是精液的颜色,可真有你的!
“白色…少量调入黄色,浑浊…?唔…并不讨厌的颜色,像是牛奶里撒入了肉桂粉和炼乳,感觉很美味。”
“是么?不讨厌就好。”
“椎名真白…”
“泽村·斯宾塞·神楽,请多关照。”
“嗯…”真白点点头,又继续问:“神楽是什么颜色?”
“我啊,我是——,黑色。”
“为什么?”
真白面无表情很快追问。
“因为…只需少量,就能将其他任何颜色染成我的颜色。”说着,神楽顺手牵上了未婚妻的右手手腕,将她拉向了特快列车乘车点,同时说:“真白是什么颜色?”
“既然神楽是黑色,那我就是白色…大概。”
“嗯?大概?”
“因为白色是最容易被染黑的颜色。”
“啊哈~,小真白,真是有趣的回答。”
“有趣么…?”
真白很是不确定地歪了歪头。
早坂爱全程不说话,因为她发现真白自从最开始看过她手中握着的牌子之后就再也没看她一眼, 三人依次通过检票口,神楽将一张指定席的票交给了真白,真白却突然问:“神楽…我的行李呢?”
“嗯?在这里!”
神楽将右手放到背后,再拿出来时手中已经有了行李箱。
只不过他此时却默默有些汗颜,因为按理说他将行李箱放进系统空间真白是不会察觉到的才对,她居然发现行李箱不见了吗?
这倒是让神楽想起了海老名姬菜,系统的一部分功能对那姑娘也不起作用,原因是她脑袋一片混沌,至于真白…嗯,总不至于混沌吧,神楽觉得是大概她观察力异于常人。
“…?”这样诡异的戏法让真白颇为好奇,她摸了摸自己的行李箱,然后绕到神楽背后绕了一圈,又绕到他面前,绕过两次之后才停下,然后握住了神楽的右手手腕抬起头看向他:“魔术?”
“是啊,怎么样?”
“好厉害…优秀的障眼法。”
说着,真白缓缓松手,轻轻捋了捋发丝露出左耳来。
这一次神楽再没将行李箱扔回系统空间,而是将其交给了早坂爱,同时把早坂爱手中的牌子给扔进了系统空间,真白完全不关注牌子,因此倒也没说什么。
三人一同坐上了成田特快,从北到南边的JR千叶站只需要29分钟,而神楽家从千叶站出来也就徒步五分钟左右。
神楽与真白的座位在一起,早坂爱则是在神楽的左手边,中间隔了一条过道。
“神楽…”
“怎么了?”
“刚刚为什么要说我有趣?我的回答很有趣吗?”
真白轻轻拽了拽神楽的衣袖,单纯地眨着眼。
“嗯…一般女生大概不会选择那样的回答吧?什么染上你的颜色之类的,听上去有些糟糕。”
“糟糕?我说出了什么不好的话么?”
“没有啊,真白这么说我就觉得很适合。”
“但是神楽你笑了。”
“因为合适的人说出了合适的话,我会开心。”
“嗯…”真白点点头,看样子是认可了这个回答,又过了几分钟,特快列车发动,真白看向了右侧车窗里向后飞逝的景物喃喃道:“我们要什么时候结婚?”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
“是么…为什么不是等神楽十八岁的时候?”
“因为那时候你还没十八岁。”
“但是在英国结婚年龄只有十六岁,我们都满足了吧?神楽你和我都是英国人。”
“诶,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神楽掐着下颌有些意外。
原先他都没怎么考虑这件事,突然间被真白点了出来才觉得奇怪。
那看样子就是双方家长都觉得太小了,需要在一起磨合磨合过过日子再正式结婚,或者奉子成婚也不错。
“神楽和别人结过婚吗?”
“呃——,这个…”
神楽被句话给突然问卡壳了。
想说“没有”,但他还真有,毕竟跟留美算是结婚了,只不过没举行结婚典礼而已。
“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结婚。”
“是么…我也没有体验过,不知道该做什么。”
真白微微颔首,将左手搭在了神楽的右手上,然后很自然地跟他十指相扣。
“很简单的,真白不需要想太多。”
“那就太好了…全都交给神楽。”
“呵呵呵呵呵…直接交给我吗?”
“家里跟我说,夫妻之间不用客气。”
“那倒也是。”神楽摸了摸真白的手腕,她注视着窗外眨眨眼道:“神楽…手指很粗糙。”
“确实啊,因为我…”
“一直在练琴。”
“没错,是这样的。”
神楽稍微闭目养神,面向前方的座椅。
“礼物,喜欢?”
“礼物?”
“准确地说是回礼…?”
“喔~,那相当的喜欢,之前就开出去了一趟,玩得很开心呢,多谢你了。”
“不用谢,因为我也有收到礼物,虽然我不会开。”
真白用平直的语气叙述着。
小百合给她送的生日礼物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明知道真白不会开车还送车,纯属故意的。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不知道…因为我不喜欢,但是颜色我喜欢。”
“啊~,是白色的。”
“嗯…”说着,真白见神楽闭着眼,也跟着闭眼沉默了几秒说:“神楽会开车吧?”
“当然会,而且驾照也已经到手了。”
就在七月末的那几天神楽也抽空回了一趟带嘤,然后把自己的临时驾照换成了正式驾照,日本法律18才能拿驾照,但英国的话17就可以,而且是互认的国际驾照,日本也可以用。
“那…去学校的时候要开车上学吗?”
“不行不行,学校里没有给学生的停车位啊,而且开那辆车上学也太夸张了,你家已经将车子运过来了么?”
“不知道,应该在最近会运来吧…”
真白微微摇头。
“关于跟我结婚这件事,真白有什么想法么?”
“不知道…”
真白继续摇头。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结婚该做什么,我只会画画。”
“这样啊…”神楽的左手轻轻敲着扶手,然后向右侧歪了歪头,枕在了真白的左肩上嗅着她的气味说:“不讨厌么,跟我结婚?”
“神楽的曲子我都听过。”
“嗯…所以呢?”
“能创作出那些曲子的人,我不会讨厌,所以,跟你结婚完全没问题,虽然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既然是夫妻,那就交给你来做了。”
真白毫不客气地说着,也歪了歪头枕在了神楽头上。
“哈哈哈哈哈…好吧,我也看过真白的画作,说实在的完全想象不出来是高中生能创作出来的。”
“我也一样,你的曲子我也觉得很厉害,有让人沉醉的魔力…特别是《爱尔兰的恋人》,我画画的时候经常会听这一首。”
“咳咳咳——”
早坂爱在左边用力咳嗽了几声。
——你男人那个爱尔兰的恋人就在这儿坐着呢!
“说起来,她是——?”
真白睁开眼,朝早坂爱看去。
“早坂爱,是我的贴身侍女,与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我最爱的女人。”
“神楽少爷…?”
早坂爱头上蹦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暗道:你在初次见面的未婚妻前当面劈腿我?能不能给我条活路啊?
“原来如此…”真白若有所思,然后双手握着神楽的右手单纯地说:“不过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神楽对真白偶尔有些天马行空的思想比较警惕。
“我是你的未婚妻,将来会成为你最爱的女人…那个早坂只是你现阶段最爱的女人吧?”
“啊、啊,有道理…”
如此单纯的注视配上如此深情的直球话语,饶是神楽都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不好意思自己当面劈腿。
“那我迟早都会超过她。”
“…”
早坂爱扭过头肩膀不停发抖,她在忍笑呢。
——小真白,你会被神楽少爷给骗得团团转的。
“很好,很有决心。”
“我是为夺走泽村·斯宾塞·神楽的心才来的日本,这是我被赋予的使命。”
真白一本正经地给神楽竖起了大拇指。
“非常棒!Very NICE!”
神楽也“嗯”地用力点头,然后给她也以大拇指还击。
“嗯嗯!”
真白也一个劲儿地点头。
早坂爱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有病吧这对混账夫妇!
“为此,我还制定了计划。”
真白重新坐好,朝神楽伸出了食指。
“什么计划我可以听听吗?”
“嗯…不过要对早坂保密。”
真白贴在神楽右耳边小声嘀咕。
说是小声,但早坂爱其实能听得到。
“那就是…把碍事的女人都抹杀掉就好了。”
“噫~~~”
神楽突然打了个哆嗦,早坂爱也一下有些笑不出来了。
回头一看,真白一脸认真,甚至还对她“嗯”地用力点头。
“真白,抹杀可不行。”
“是这样么?”
“当然是啊~”神楽捏了捏真白的脸蛋让她坐好,然后她揉着自己的脸小声嘟囔:“真遗憾…明明一瞬间就结束了。”
早坂爱:“…”
——合着我不死不行了是吧?
“好吧,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千叶。”
“现在不就是在千叶吗?”
“哦,千叶县的首府是叫千叶市,所以千叶人一般说‘去千叶’都是指去千叶市。”
“骗人,神楽你明明是英国人。”
“我算是半个千叶人啦!在这里都住了快十年了。”
真白奇怪的吐槽点让神楽忍俊不禁。
“喔…原来是这样。”
真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滋滋”也捏了捏神楽的脸。
“唔?”
“嗯?”
“怎么突然捏我?”
“因为神楽你刚刚捏我了,家里人说丈夫对妻子做的关照,妻子也要对丈夫做一样的事情,否则不公平。”
“唔…原来如此…”神楽摸了摸真白的小脑袋说:“你家里把你教育得很好。”
然后真白也摸了摸神楽的头,早坂爱见状笑得都在掐自己的大腿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三人一同下车,当然,早坂爱并没有把真白的行李给忘掉,检票出站,神楽见真白在盯着面包店走不动路了便问;“有什么想要的么?”
“全部。”
真白面无表情抬手一指。
“咦?”
“肚子饿了。”
然后捂住了肚子。
“睡醒之后在飞机上没吃点东西啊…不过家里已经为你准备好饭菜了,五六分钟就能到,还是说就是想吃面包?”
“…”真白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摸起了神楽的脸说:“神楽你真温柔呢。”
“呵呵呵…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一点都不了解男生。”
“嗯…略有耳闻。”
“在英国的时候,身边全都是女孩子。”
“也是上女校吧。”
神楽点点头。
“第一个丈夫是神楽,太好了。”
“喂喂喂,什么叫第一个丈夫,听好了,椎名真白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丈夫。”
“明白了,椎名真白这一生只会是神楽的妻子。”真白举起了双手稍微眨眼,然后又补充道:“家里好像跟我这么说过,但是我忘了。”
“别忘啊!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嗯,现在不会忘了。”
“神楽少爷…你、你们两位能走几步么?都已经被围观了…”
早坂爱推着神楽和真白往前走。
“早坂,碍事。”
真白不客气地回头说。
“啧——”
“现在我在跟我的丈夫说话,拜托你不要妨碍我。”
“哈哈哈哈哈好吧好吧,先回家吧真白,你现在稍微饿一点,然后到家里可以多吃些,今天还有我和早坂准备的料理喔,透子小姐也准备了火锅。”
“原来如此…既然是为了好吃的,那我可以多忍耐一会儿。”
说着,真白给自己握拳鼓劲,主动握住神楽的手跟在了他身边。
走出车站,神楽主动给真白打伞,早坂爱给自己撑伞,现在八月盛夏实在是太热了点,神楽和早坂爱是没事,但真白就有些难受了,好在神楽家够近,很快就到了大楼下面,走进大厅,刷钥匙卡解锁电梯——
然后真白就一个劲地盯着神楽的钥匙卡在看。
“等回到家也给你一张。”
“明白了…”真白微微颔首,进入电梯轿厢后又问:“神楽,透子是谁?”
“四谷透子,我请来帮忙给家里做饭和收拾的侍女。”
“明白了,是第二抹杀对象。”
说着,真白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不是不是,不能抹杀,是每天贴心地为我们做饭菜的透子姐姐。”
“原来如此…既然有好吃的,那就先暂时放过。”
真白点点头,瞥了一眼自己在早坂爱手中的行李,然后就双目直视向了电梯门。
“叮咚。”一声到达25楼,神楽握着真白的小手带她先出门,顺便给她还用了一次清洁术,早坂爱随后跟上,他按指纹把门给刷开,还没拉开门真白就站在门口闭上眼轻嗅了两下说:“呼呼…有香香的味道飘出来。”
“对吧~”说着,神楽将门给一把拉开,然后指着玄关台阶上一双橙白条的露趾凉拖说:“真白先进屋,把那个换上。”
“知道了…”
说着,真白利索地蹭下了自己脚上的白色凉鞋,露出粉润的足跟,轻飘飘地跑上台阶把拖鞋换上,但她倒并未被美食的香气给勾走,而是舔了舔嘴唇咽着唾沫在等神楽和早坂爱进门。
“啊啦,神楽少爷,早坂小姐,还有椎名小姐,欢迎回来,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厨房那边传来了透子小姐的声音。
“我回来了…”
真白毫无起伏地回答着,神楽与早坂爱也依次作答。
“真白,先去洗手。”
“嗯…”
说着,真白就自己走向了开着门的洗漱间,接着“哗哗”一通出来,裙子中间被打湿了一些,透出了纤窄的腰腹与肚脐,薄纱一样的裙子贴合在腰肢上,显得格外诱人。
“…”
还好神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不然怕不是要大跌眼镜,他给了早坂爱一个眼神,于是早坂爱立刻带她去主卧换衣服了,刚好她就提着行李。
“那个…神楽少爷,那位椎名真白小姐是…?”
穿着一身女仆装站在餐桌边等待几人落座的四谷透子有些八卦地眨起了眼。
她平时喜欢穿宽松的衣物,但穿了神楽家的修身女仆装之后就把身材给显了出来,该说不愧是太太吗,比见子要好上一些,而且个头也比见子高一点,腰围比见子稍微宽了点,这倒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也能算是纤细,因为见子本身腰就很细。
“是我的妻子。”
神楽耸耸肩很自然地认了下来。
“这、这样啊…一开始还以为是您亲戚家的女儿呢…啊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
四谷透子表情一下有些僵住,但很快就又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有点勉强。
神楽知道她肯定没有“吃醋”之类的情绪,只是对他突然出门然后不声不响地带回来个老婆感到很意外罢了。
“无妨,我看看午饭…嗯,火锅三鲜锅与番茄锅吗?倒也不错…”
神楽低头随便检查了一下料理。
电磁炉配上鸳鸯锅正盖着盖子,里面的汤底似开非开地冒着小泡,诸如葱段,松茸,虾米,金针菇豆腐等菜品已经在翻滚了,切好的肉类则是分盒装放在了冰箱里,待会儿等她们落座就会拿出来,火锅左侧还有神楽做的卤味鹌鹑蛋腐竹以及鸭食管和莲藕,为了让真白也能吃,神楽特意降低了辣度,锅子右侧则是早坂爱做的爆炒牙签兔肉,她知道兔肉是神楽最喜欢的肉类,特意做了不少,这是去接真白之前现做的。
算是热菜凉菜全都齐备。
“透子小姐也一起吗?”
神楽客套地问。
“不了不了,我给自己做了便当,就不打扰你们三位了。”
四谷透子赶紧指了指料理台附近那两个小盒子说。
能在邪教里当了好几年的“圣女”,四谷透子肯定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平时也就罢了,这种时候她凑什么热闹。
而且平时也是她自己稍微盛走一小份料理然后去自己的房间里吃的,并未和神楽早坂爱一起用餐。
不多久,真白更衣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早坂爱的恶趣味,直接给她把自己的那套女仆装给穿上了,而且还挺合适,真白瞧了瞧神楽,又瞧了瞧噗哒噗哒微微作响的锅子,抬手一指说:“神楽,我现在可以吃吗?”
“…”
神楽有点无语,回头看向了早坂爱,早坂爱则装傻扭过了头,神楽暗道:你就公报私仇是吧?昂?绝对是批又痒了!
“来来来坐吧坐吧,”说着,神楽帮真白拉开座椅,又给了透子一个眼神,她很快闪人,同时真白毫不在意自己女仆装就直接坐了下去,神楽又问:“喝点什么?”
“嗯…有什么推荐的吗?”
闻言,神楽与早坂爱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坏脑袋里齐齐地冒出了“鲜榨精液”这个词,不过很这时候说这个也太丧心病狂了点。
最终,早坂爱给三人都倒上了可尔必思,毕竟卤味和爆炒牙签兔肉都有点辣,希望真白能够吃得惯,锅子揭开锅盖,早坂爱立刻从冰箱里拿了切好的牛肉下了进去。
“真白喜欢吃什么菜?我来帮你夹。”
“这个是什么…?腐竹?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真白夹起了一段咖啡色的腐竹问神楽。
“因为用酱油和其他酱料上色了,真白尝一尝试试,有点辣,要小心。”
“这样么…?”
真白放弃那个大的夹了块小的,然后贴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小口咀嚼着。
“辣么?”
“还好…很特别的味道…嗯,但是我喜欢。”
“呼——那就好,这个是我做的,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会很受伤。”
“这边的呢?”
真白看向了锅子右侧的爆炒牙签兔肉。
“早坂做的。”
“唔——,危险,肯定有毒…果然不能小觑!”
“才不会有毒啊!”早坂爱红着脸朝真白喊了一句,然后主动抓着一根牙签吃下说:“看,没毒吧!我自己都敢吃。”
然后真白就偷偷凑到神楽耳边用早坂爱完全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伪装,她肯定先吃下过解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楽捧腹爆笑,早坂爱的扑克脸实在是绷不住,干脆气呼呼地朝神楽骂了句:“那神楽少爷你今天就别吃这个了。”
“那怎么行呢,我亲爱的小女仆为我做的,诶诶,诶!你还真不让我吃啊!”
神楽刚要伸筷子去捏一根牙签,结果早坂爱这家伙直接把盘子端走了。
“有毒,我吃过解药,你没吃过。”
早坂爱端到了神楽很难拿到的地方,自顾自地沉着脸吃了起来。
“来来来,早坂,来吃点肉肉。”
说着,神楽站起来亲自给早坂爱夹刚煮好的牛肉,和葱段豆腐松茸一起盛放在了她的小碗中给她端了过去。
然后还没等早坂爱说什么,真白就歪着头说:“神楽…我也想吃…为什么不帮我盛?”
“好好好,也给真白盛。”
“唔,那神楽,啊——”
说着,真白夹起了一块腐竹也不用手和碗接着,就这样递到了神楽唇边。
神楽赶紧咬住吸进嘴里,对真白“嗯嗯”地点了点头她才稍微露出笑容。
“啊~,真好啊…相亲相爱,哼。”
早坂爱双臂抱胸扭过头。
——狗粮塞饱了,不想吃了我!
神楽又给真白盛了满满的一小碗,也从冰箱里拿了调好的蘸料给她,她夹着肉片在料碗中拌了拌,“吸溜”一口吃进嘴里眨着眼嚼了嚼,还没咽下去就含含糊糊地说:“神楽…这个,非常好吃。”
“是么?那就多吃点,还有早坂,说你呢,赶紧吃吧你!”
“…”
然后早坂爱就开始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神楽帮她盛的那一碗。
见状,神楽挠了挠头嘶嘶两声暗道:淦,你俩谁来给我盛点儿啊?一个个的是真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