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躲猫猫&三个条件

        通过【自由体态】的能力将自己变成正太然后每天晚上与小百合一起洗澡泡澡嘬奶似乎变成了神楽与她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另一边关于雪之下的事情属实是让神楽觉得很不妙。

        截止周五下午,神楽已经三天半没见过雪之下了。

        手机号被屏蔽,邮箱换一个被拉黑一个,LINE被拉黑,去J班直接找她时她就会像是提前收到了风声一样跑得不见人影,只要神楽去侍奉部必碰不到她,在学校里真就突出一个神出鬼没。

        当然,倒是可以让J班女生比如早坂爱英梨梨或者穹把她约到某个地方然后自己再去,或者用一部分可以达成隐身效果的道具偷偷跟着她,但神楽总觉得这样见面既卑微又尴尬,他就硬挺着没用这种办法,而雪之下也心照不宣地继续跟他玩躲猫猫。

        “倒也不必这么记仇吧…真是小心眼啊。”

        神楽瞧着LINE里雪之下给他发来的最后一条“笨蛋”的消息自嘲地笑了笑,把手机息屏塞进裤兜。

        在座位上伸伸懒腰,看一眼左腕上的手表又看向窗外热得都好像烤得抖动起来的街景,神楽拿了点餐单站起了身,前去收银台结账。

        七月四号,距离周五放学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而他已经在咖梅田咖啡店坐了整整一刻钟。

        “我就不信逮不到你…”

        神楽周二周三周四午休和放学连续六次前去侍奉部,雪之下压根不在,也感受不到她呆过的气息,很明显雪之下是看准了神楽回家才去坐坐,或者说干脆暂时放弃了社团活动。

        雪之下属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神楽这边则是“六顾茅庐”,愣是没见到她这位“诸葛雪乃”。

        她比雪菜还难请!咳咳,开个玩笑。

        神楽出门快步重新走到学校,他专挑从旧校舍侍奉部那边窗户上看不到的路径和死角偷摸走进去,然后钻进主教学楼踏上通往旧校舍的那条楼道,蹑手蹑脚地走上五楼,堵在楼梯口堵住了雪之下的退路。

        一步,两步,三步…

        神楽以平日里的肌肉记忆避开了那些容易发出声响的坑坑洼洼的地方,像是只盯上了猎物的狮子一样缓缓靠近着他的“猎物”。

        他甚至调整起了呼吸,贴着墙边行走,这让他想到了一句某番剧里的台词——吾乃潜伏于影,狩猎影之人。

        渐渐地,神楽摸到了侍奉部门口,他没有着急敲门或是推门,而是先将耳朵贴了上去,偷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但里面可谓万籁俱寂,连风声都听不到。

        本着绅士与教养的念头,神楽抬手本想敲门,但想了想干脆一把推门而入,然后——

        侍奉部内闷热发潮还有带有木腥味和窗帘被烤糊味的空气扑面而来,直糊了神楽一脸。

        这里面没有开窗,现在七月热得厉害,神楽有系统的辅助热倒是不影响他,但这空气属实让他很不舒服,他捂着口鼻挥了挥手,一个人走进侍奉部里关好门打开了封闭的窗户拉开窗帘把脑袋伸出去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呼…呼…雪之下那家伙,我昨天下午来的时候这里的窗户还都是开着的…就这?她就这?还说想更多了解我…你丫的了解我的方式就是把我给屏蔽么?”

        神楽扫视着楼下行人的同时小声咒骂着她,待室内污浊的空气排得差不多之后神楽才回头环视起了整个空间。

        嗯…侍奉部确实是没地方藏人。

        也不可能有什么暗门,因为右侧的墙壁后边就是多媒体楼了,而另一边则堆满了大量杂物,比如那面单单看着就知道重得夸张的大镜子与一堆旧桌椅和其他杂物。

        神楽绕了一圈回头坐在了他在之前与与雪之下默契约定的位置上——那张紫色三人沙发的中间,他将左手伸向了雪之下平时坐的地方按了按,然后露出了坏笑。

        但按了按神楽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心想着又扑空一次站起了身,但就在他走向门口准备离开时,突然间有人“扣扣”敲响了与他近在咫尺的那道木门。

        神楽用鼻子狠吸了一口“凉气”,默声倒退半步抬起了右臂把右手抓成爪状,下一秒木门突然打开,神楽几乎条件反射似的一把将右手伸了出去握在了来者的右腕上。

        没错,来人正是雪之下,而且由于最近天气炎热,雪之下已经换上了夏季校服——上半身原本的长袖衬衫变成了短袖。

        “!!!”

        刚掉以轻心的雪之下愣是没想到已经离开了学校的神楽居然“瞬移”到了这里给她来了个守株待兔。

        “呃…?!”

        雪之下发出了宛如吃东西噎到一样的微弱呜咽。

        神楽的光速出手让她那张淡薄的脸上瞬间涨满了迷人的红晕;她整个人都怔在原地和神楽呆呆地对视在了一起;右手已然松开了门把手像是捏着空气女神的贫乳一样微微颤动着;清澈的双眸迅速蒙上了一层洒满了桃心的水雾;体温也紧随着快速升高;细窄的玉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在了一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被异性突然握住手腕的羞涩只是导致雪之下变成这副模样的最多三成原因,剩余七成则是那要命的对神楽的触碰极其敏感的性唤起。

        “这次你总跑不…”

        面对外衣在几秒钟内就变得透明起来的雪之下,神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而神楽的话语也点醒了雪之下,她趁神楽不备刹那间抽开右手拿左手掩唇扭头就跑,而且跑得飞快,这让神楽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顺带爆出了一句“卧槽”。

        “踏踏踏踏踏…”

        雪之下那短促的脚步声回荡在五楼整条走廊里,她每一步都踩得极其用力,被神楽握过的右手匆忙按在了小腹上不断用腹部的衣物摩擦着与他肌肤接触过的手腕,她低下了头宛如应激的猫咪一样毫无方向性地疯狂甩动双腿径直向走廊另一头跑去。

        然后…“啪!!”地一声,雪之下伸出双手急忙挡在身前按在了走廊尽头的墙壁上。

        “呼…呼…”

        雪之下发出了极度香艳的急促喘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为了从神楽的“魔爪”中逃开竟然慌不择路地直接选择了一条死胡同,她轻咬着舌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但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关键是——

        “哟…怎么了雪老师,每天放学后难道不是我们两人‘愉快的’社团活动时间吗?为什么看到我之后就要跑呢?”

        神楽双手抱着后脑勺从断断续续照明的昏暗阴影中慢悠悠走到了她的面前,尽管还有差不多两到三米的距离,雪之下这只惊弓之鸟已经哽咽地将后背贴在了墙壁上,变成了左手挡胸右手捏住裙摆夹紧双膝战战兢兢偷看他的模样。

        神楽背后的顶灯照得他的影子刚好拉长到了雪之下脚边,灰蒙蒙的脏玻璃外射来的斜阳混合着背后的灯光让他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骇人的阴影,再配上那嘴角“我已经看穿你了”那样分外欠揍的笑,有一说一雪之下真的差点被吓失禁。

        “再…再靠近一步的话,我…我可要…我可要…”

        雪之下支支吾吾地说着,身子越缩越低,甚至渐渐双手抱在了脑袋上,眼缝变得湿润起来,嘴巴里下意识地“呜”出了声。

        但雪之下非常清楚,她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比眼角湿润好几十倍。

        “再靠近一步的话——,你,要干什么?”

        神楽大胆踏步前来,雪之下半蹲着用那颤颤巍巍的双手手掌交叉勉强挡在了脸跟前,双眸也悄然闭上,于是神楽沉默了几秒,正当雪之下以为神楽要放她一马时,他却突然俯身“砰——!”地一巴掌按在了她的左肩上方。

        手掌按下墙壁的气流稍微冲散了雪之下的耳侧的青丝,那一声震动吓得雪之下下意识“呃啊…!”叫出了一声。

        神楽也觉得奇怪,明明他只是握住了雪之下的手腕而已,时间顶多三秒,她怎么就突然兴奋成这样——在【兴奋雷达】的作用下,雪之下现在已经成了只穿着半透明内衣的样子。

        上一次也是,只是稍微摸了摸她的手指她身上的衣物就霎时间变得完全透明了,腿间都析出了晶亮的丝线,看得神楽大饱眼…咳咳,是非礼勿视!

        好在走廊里光线实在是太不充足,神楽强迫不去看她的身体也能忍耐住,他将目光锁在雪之下的俏脸上,身下的勃起也被抑制了下来,同时神楽伸出左手,好似要去捏住雪之下的下颌。

        见那魔手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雪之下“嗖~”地直接双腿一曲蹲了下去,两手紧紧地抱住了脑袋用手肘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副动作让神楽差点嗤笑出声,他暂时保持不碰她,而是愈发弯下腰去。

        见神楽许久没什么动作,雪之下胆战心惊地微微抬头瞄了她一眼,于是这又和双手插兜九十度弯腰的神楽来了个超近距离的对视。

        那一瞬间雪之下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突然麻痹,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只受伤的夜莺,被神楽那占有欲极强的目光给深深地锁进了牢固金笼里。

        ——不行了…逃不掉…我…已经没有再逃下去的勇气了…明明我知道不逃走的话就会被他抓住把柄肆意玩弄,但是…神啊,救救我…

        “我说,雪乃…”

        神楽第一次叫出了雪之下的本名。

        “呜…”

        雪之下渐渐分开手肘,露出脸颊又羞又怕地仰视着他。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叫我的本名…莫非他打算在走廊里就直接玩弄我…?我…我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之前说过的吧,在我们的委托关系结束之前,不管你遇上了什么变故,都可以来找我寻求帮助…所以,不要怕,能站起来么?”

        神楽缓缓直起身,向雪之下重新伸出了右手。

        雪之下蹲下得太过匆忙,以神楽这个视角其实可以瞧见她裙摆里的胖次——呃,准确地说是半透明的雪色胖次。

        神楽勉强将视线从那滋润的粉唇上挪开,强迫自己看向她的双眼。

        “别…那么…盯着我…”

        由于太过紧张,雪之下其实压根没听见神楽刚刚在说什么,只是看他起身了勉强在精神上松了口气,那样直勾勾的注视给她带来了仿佛浑身都在被舔着的感觉,雪之下实在是顶不住,只好又胡乱地扭动双手挡在眼前。

        ——自慰的事情暴露了…躲了好几天终于还是躲不过,啊啊啊啊…我到底会被怎么样处置?

        “能先冷静一下么?要么…喝点甜的东西放松一下?”

        说着,神楽从【临时空间】拿了一罐冰的MAX咖啡重新递了出去,他的右手捏着咖啡罐顶部在雪之下面前晃了晃,雪之下喘息了一阵,痴痴抬手小心地握住了罐底算是接过。

        “谢…谢谢…”

        雪之下像是只小兔子一样蹲着,她直到掰开了拉环才恍然反应过来要道谢。

        喝下两口,甜品刺激脑部让她略略放松了一些,于是雪之下缓慢地,像是生怕神楽注意到一样用左手按下了裙摆挡在了蜷缩的腿间,同时双脚也愈发外撇,把膝盖夹紧以试图挡住胖次。

        可惜她不知道由于她现在正处于性兴奋中,神楽眼中的她几乎可以说是没穿衣物,尤其是外衣,哪怕她再怎么用裙摆来挡也还是什么都没挡到,胖次和胖次里的东西一样看光光。

        神楽稍微移开视线看向墙壁,双手抱胸不乱碰她,这让雪之下又轻松了点,她缓缓扶墙站起,在前后裙摆和后肩上拍了拍灰尘,往距离神楽稍远的方向蹭了蹭,但依旧没离开墙壁多远。

        她腿脚发软,更何况现在还“拿人手短”,哪怕双眼正盯着稍远处的楼梯口有点逃跑的欲望,但身心却已经完全虚了。

        “咕咚…咕咚…”

        走廊尽头只能听到雪之下的咽喉吞咽MAX咖啡的细微声响。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分钟,雪之下觉得这一分钟是如此短暂,而神楽却觉得这一分钟过得分外漫长,宛如过了一个世纪。

        说实在的,神楽有些心虚。

        ——雪之下这家伙该不会要直接跟我闹掰吧?我还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呼——”雪之下长出了一口气,她闭上眼又深呼吸了几次,回味着口中炼乳的甘甜与咖啡那一丝微微的苦涩说:“我们去部室里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可以吗?”

        ——就算你真的要对我做什么…也拜托别在走廊里。

        “很好,正合我意。”

        说着,神楽转身给了雪之下一个“跟上来”的眼神。

        雪之下左手握住还丝丝冰凉的咖啡罐,右手扶着窗台和那边的墙壁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已经早就变成了软脚虾的脚步,顶着那张含羞泛红的脸缓慢走动着,而神楽则就刚好跟她保持相同的速度,以几乎相同的步伐走在她的左侧。

        ——完全没有破绽,无处可逃…也不能逃走,啊…都不知道他这样等我到底是在谋划着什么还是体贴了…这种时候他倒是体贴得有些多余…

        雪之下咬了咬唇角,从品行上对神楽感到满意的同时感性方面又觉得这时候的他简直可恶极了。

        “嘎吱…”

        神楽替雪之下推开木门,双手一翻弯下腰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雪之下的额头悄然鼓起了几根青筋,她咬咬牙心一横一脚踏了进去,两脚一起踏入后还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才敢往里走。

        当然,侍奉部除了她和神楽之外并没有旁人,刚进门的那一刹那雪之下脑袋里还蹦出了个猜想,想着里面会不会已经铺好了床摆上了摄影机就准备拍她的羞耻画面呢。

        雪之下坐上了刚刚神楽按过的座位,身下的湿润感让她有点不适,她拼命夹紧了双腿,就连两脚都紧紧并拢,只是将合拢的双膝将左侧稍微倾斜了一点点,哪怕已经“命悬一线”,该淑女的地方她依旧很淑女。

        嗯,只不过在神楽眼中她近乎没穿衣服罢了。

        神楽思考了三秒到底是该坐在雪之下身边还是坐在她对面,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坐她身边,刚刚他有种设想,怀疑如果自己这一次坐在对面的话,以后可能会失去轻松坐她身侧的机会。

        这一次,神楽距离雪之下坐得稍远了一点,中间空开了一个人的位置,而不是之前的两拳默认距离。

        雪之下双手轻捧着手中的冰咖啡用余光偷瞄了神楽几眼,在确定神楽并未露出什么下流的表情之后才又抬起咖啡罐贴在微微发颤的唇边轻抿了一口。

        “好久不见了,雪乃。”

        “呃…嗯…”

        雪之下低了低头,再度被异性叫出本名的羞涩让她耳根悄悄有些发热。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还有为什么一直屏蔽我了…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了跟你说一件事——”

        “如、如果你觉得自己知道了那件事就能威胁我做奇怪的事情你就大错特错了…别把我…把我…”雪之下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卡壳,只是唇齿在动,最后像是放弃了一样忽地垂下了额头抬手用拇指和食指一起捏住了神楽的袖口小声说:“现在澄清还来得及么?”

        ——是我误会了是他搞错了是我误会了…他之前说的不是“那件事”…之前每一次做那个我都确认过的,不应该会被发现才对…

        “省省吧雪乃,你在侍奉部里干了什么我和你都心知肚明。”

        “…”

        雪之下的右手悄然从神楽袖口无力滑落,小脑袋也压得更低了些。

        ——啊~~~,侥幸心理大失败!现在是墨菲定律发动的回合!!

        “毕竟你也到这个年纪了嘛,有冲动有需要是很正常的情况,我家妹妹也会偷偷做。”

        “泽村君,你饶了我吧…拜托别说这个话题了说正事好吗?”

        雪之下扭过头,忙不迭地想要挡住脸。

        ——他难道不知道跟女生谈论这个话题是性骚扰?

        啊啊啊啊啊还操着一副好像很体谅我的口气…有什么办法能把我一瞬间传送到南极?

        或者干脆删除他四个月的记忆!

        “放心吧雪乃,我会帮你保密的!”

        “…”

        雪之下身子一颤,在心里暗道了一句:通常男方接下来会说——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些条件…但是,我相信泽村君,不,我必须相信他,他好歹是在我这里上“礼仪课”呢。

        然后神楽就紧接着开口:“但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些条件。”

        本身就沉默着的雪之下沉默得更深了,她掩住了颤动的薄唇,扭头压低胸口贴在了沙发扶手上,这让她扭曲的背影看着格外凄美动人,大约半分钟后,雪之下宛如咯血中的病弱少女一样顶着发红的双眸悲情万分地注视着他,微微摇了摇小脑袋啜泣地开口说:“我…我原本还以为…你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神楽保持着冷峻的面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不说话,几秒后等雪之下实在是顶不住几近崩溃时神楽终于“噗~~!”地出声道:“啊~~~,不行了,哈哈哈哈…雪乃你不会真以为我打算通过那件事为把柄逼迫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吗?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真是够可爱的…哈哈哈哈哈——”

        “诶…?诶——??”

        雪之下彻底呆住,薄唇渐张痴痴地歪了歪小脑袋,很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么?但是,他刚刚还说“条件”…那是怎么回事?

        “你在想我不是还让你答应条件是不是?确实,但我也没说是要对你做下流的事情的条件啊,雪乃你脑补能力太强了吧?该说你是自恋呢还是说你自视甚高呢。”

        “…那不都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么?”

        终于,雪之下难得破涕为笑,怨尤地瞪了他一眼的同时吐槽了起来。

        ——如果不是那种条件…那倒也还有的商量。

        神楽举起了左手朝她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坏坏地眨眼道:“你要答应我三个不涉及下流的事情,不违背法律也不违背道德的条件,然后我就会把那件事给烂在肚子里。”

        “下流禁止,不违法不违背道德…”

        雪之下轻轻摸着下颌玩味起了神楽的限定条件,刚刚的误会让她又有些口干舌燥,干脆闭上眼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小口,慢悠悠地把快要空了的咖啡罐给放在了二人面前满是划痕的茶几上。

        “怎么样?”

        “等等…为女生保密她不想被传播出去的秘密这难道不是绅士自觉该做的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厚颜无耻地跟我讨要条件?我都还没追究你偷窥和偷听的罪责…”

        “啧…”面对雪之下最后的反扑神楽稳如老狗,他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左手在雪之下面前打了个响指很是欠揍地抬了抬下颌坏笑说:“那、你大可追究一个看看呀,你觉得学校是做那种事情的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因为在学校里自慰被退学么?学校可还没追究你严重扰乱风纪的责任!(虽说我也没资格说你…)

        “嘁…”

        雪之下瞬间破防羞耻地扭过了头。

        ——这混蛋还要把“那种事情”挂在嘴边几次…?!

        “姑且让我问一下,你想怎么追究我的责任吧。”闻言,雪之下轻启樱唇面色绯红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几秒后她又默默地抿紧了唇,双手紧紧握拳按住裙摆朝神楽深深低下了头说:“够了…开你的条件吧。”

        ——怎么追究?当然是让你娶我了…还能怎么追究?你不都偷偷摸摸把我羞耻的模样看光了么?但…难道你要我自己说这种话?

        “嘶…”神楽见雪之下变乖也就耸了耸肩说:“首先第一个,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你要叫我‘亲爱的’或者‘达令’,平时如果有旁人在,对我的称呼要改成‘神楽君’,也要接受我对你直接叫‘雪乃’。”

        “???”

        雪之下顿时抬头朝神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涉及涩涩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的条件?

        “啊~,要是你不满意这样的条件,也可以用涩涩条件来交换嘛。”

        “…我、我接受…我接受还不行么?”

        雪之下故意省略了称呼,嗫嚅着抬起双手捧在了脸上开始左右摇头,对于她这种故意钻空子的行为神楽倒也没太计较。

        “第二个条件…”

        “稍等一下,刚刚的条件是不是已经有三个了?看似是一个但实际上…”

        “嗯,你继续说,说呀——”

        神楽半眯着眼摇头晃脑地晃悠起了脚尖。

        雪之下默默闭上了嘴,这时候她才清楚地意识到神楽已经很克制了,自己不能再得寸进尺,无论是多“屈辱”的条件都要全部吃下。

        更何况,只是换个称呼而已,也并非什么侮辱性的称呼,甚至于这刚好还是雪之下自己设想的“婚后”称呼,无非是提前了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就当提前练习提前习惯了。

        “第二个条件,不要再在学校里DIY了,拜托你忍到家里或者其他真正私密的地方…也不能把我们的条件和约定曝光出去,拜托雪乃你矜持一些,真的求你。”

        “…”

        雪之下双手捂脸一言不发地点头如捣蒜。

        ——不用你说我也绝不在这里弄了!!不,我的意思是我绝对不再弄了!!从现在起,我发誓绝不再自慰…!

        “最后一个条件…暂时先保留。”说着,神楽又从【临时空间】拿出了一条香浓白巧克力递给了她说:“是不是快吓死了?吃块巧克力吧,你会好受点的,哎,好歹我也跟你学了这么好几个月,用脚后跟想你也该想到我不会跟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雪之下默默接过了巧克力,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对了雪乃,有件事忘了跟你说,那就是我其实非常享受你瞪我的模样,啊~,我死了。”

        神楽双手按在左胸上装作被击中了心脏一样夸张地向后翻去。

        如果用漫画的夸张手法来表现他的话,大概会画出一个超大的脑袋和张得超大的嘴巴以及吊在嘴里晃动的小舌吧——唐可可表情包.jpg

        “…”

        雪之下脸上浓浓的红晕实在是难以散去,她唇齿轻颤着差一点点就把“变态”这个词给说出口了,但最终话到嘴边还是被她给咽了回去,巧克力从右手被换到了左手,同时右手一抬颇有风情地撩了撩垂鬓的乌黑发丝。

        ——居然会有这种人…?

        瞪他骂他反而会让他享受么?

        真…真是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是在夫妻关系中,这种性格…不,性癖?

        反倒可以极大程度地舒缓矛盾…

        被神楽妥妥抓住了把柄的雪之下现在满脑子都在猜神楽的第三个条件是不是要告诉她“嫁给我”。

        正当雪之下没好气地把指尖捏在封口处准备撕开袋子吃一颗巧克力时,侍奉部的门再度响了起来。

        “咚咚咚…”

        熟悉的清脆敲门声,这让还摆出一副“我死了”模样的神楽立刻翻身坐好,而雪之下也心有灵犀地跟他对视了一眼。

        没错,这个敲门声两人都蛮熟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前段时间侍奉部的常客——由比滨结衣。

        雪之下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请进”让她进来,反而是连忙拿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和装束,花了半分钟迅速整理了一番才终于轻咳着应声。

        “啊,吓死了,还以为扑空了呢…”开门的同时结衣也在小声嘀咕,她一进门就看向了神楽,先是怦然脸红而后又低下了眼,随即偷偷看他,又傻笑着挥手说:“诶嘿嘿…呀、呀哈罗?”

        “呀…咳咳…下午好,由比滨同学。”

        雪之下面对她每次了来时候总会说的“呀哈罗”差点被她给带偏,而神楽面对这样的结衣只是微笑着挥手。

        他注意到结衣背后还有一位客人,嗯,约他放暑假时来学校的樱岛麻衣小姐,她们二人都挎着书包,看样子放学后已经晃悠了一阵子了。

        “嘎吱——”樱岛麻衣将结衣只是推开了一半不到的木门给推了个大开,她倒是一走进来就直勾勾地看向了面前放着MAX咖啡与白巧克力的雪之下,露出一丝满意的淡笑后随手用力关门站在门口说:“下午好,雪之下,还有那边的斯宾塞,我稍微有点事来找你们。”

        神楽一看到她便想到了她在自己不在时呆在侍奉部里坐在自己常坐的地方上激烈自慰的事情——甚至她的爱液与雪之下的都重叠了!

        “下午好,你们二位请坐吧。”神楽向前伸了伸手,结衣喜滋滋地赶快坐在了他的对面,同时又轻挠着脸颊小声说:“看来不需要我做介绍了…”

        听她这么说神楽便明白今天樱岛麻衣来侍奉部估计是被她给介绍来的,而不是两人恰好遇在了一起。

        “多谢你带我过来由比滨同学,不过我跟那边的斯宾塞也算是老相识了,同样的侍奉部现在使用的这个房间在你们还没到这所学校来之前我也已经在用,所以介绍之类的就免了吧,节省大家的时间,你说是吧,最近行踪成迷的雪之下同学。”

        樱岛麻衣有点不怀好意地朝雪之下点点头微笑着。

        神楽听着她这副说辞差点笑出声,很显然樱岛麻衣最近也多次前往侍奉部来寻找雪之下,但可惜雪之下一直在跟神楽躲猫猫,一样让她也给扑了个空。

        “抱歉,最近由于一些个人方面的问题导致社团活动空了几天,今天往后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雪之下抬手半握拳在唇边轻咳着,诚恳低头道歉。

        事实上,如果不是刚刚结衣联系她“社团没有在活动吗?有些事情想找你们帮忙”,雪之下可能今天会直接缺席社团活动,让神楽三人都扑个空。

        樱岛麻衣随意地瞄了两眼神楽与雪之下之间的距离,脸上看似风轻云淡。

        而结衣则对此在意得不得了,准确地说她从一进门就明显地察觉到了和之前她来的时候气氛的不同,因为之前不管哪一次她来神楽都是坐在雪之下对面的,如今却跟雪之下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还坐得蛮近。

        “那可真好~”樱岛麻衣尾音上翘,明显还有些怨气,她轻哼着瞥了神楽一眼问:“斯宾塞你还记不记得周一跟你约好的那件事?”

        “当然,我又不是鱼的记忆。”

        神楽双手一摊很诚实地说。

        “你记得就行…”说着,樱岛麻衣就将右腿抬到了左腿上轻晃着要说点什么,但雪之下也似乎是被她的态度有些气到,反而是直接朝观察气氛的结衣一伸手说:“那么,先来的由比滨同学…我先来听一下你的委托吧。”

        “诶?我…?不不不,我只是带樱岛麻衣学姐来这里而已,只是偶然在做一些调查的时候遇上了她…然后…然后…”

        结衣眼神飘忽急忙摆手客套。

        “调查…?”神楽余光瞄着樱岛麻衣打了个响指问:“莫非是关于学校里的怪谈‘麻衣学姐’的调查?”

        ——结衣这算是“厄难之体”么?对怪事的嗅觉也太灵敏了吧!

        其实只是因为结衣有比较八卦的交际而已。

        “啊~,就是这个!”

        结衣一听神楽搭话立刻兴冲冲地一拍手双眼放光地肯定。

        “那就拜托由比滨同学替我做一下简单的说明吧,我倒是也省了口舌。”

        樱岛麻衣朝结衣一伸手毫不在意地闭上了眼说。

        于是神楽和雪之下一看她这态度也就一齐将目光投向了结衣。

        “嗯…从哪里说起呢…总之…最近我又听说了一个关于‘麻衣学姐’的怪谈,啊,啊,并不是说您很奇怪…”

        说着,结衣赶紧小心地给樱岛麻衣道歉。

        “没关系你直接说吧,不用在意我,跟怪谈的主角同名同姓这件事我已近早就习惯。”

        樱岛麻衣很是大度地一撩发丝说。

        于是结衣小鸡啄米似的很快点了点头,竖起了右手食指问神楽和雪之下说:“那个…神楽君和雪之下同学,你们听说过‘诅咒石碑’的怪谈么?”

        闻言,神楽与雪之下对视了一眼,二人齐齐呆呆地摇了摇头。

        此时雪之下的心思已经被“正事”转移,脸上的红晕也迅速散去,除了下体还黏黏的有些不舒服之外在神楽眼中她的衣着已经基本变得正常。

        但摇头归摇头,雪之下还是听出了结衣对神楽称呼的改变,从之前的“泽村君”变成了“神楽君”,这让刚刚被捏了把柄被迫改变了对神楽称呼的雪之下立刻有些警觉。

        “我听人说那是在总武高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放着的一块石碑,上面刻满了一个个的名字,只要把讨厌的人的名字写上去就能把那人给咒死…不过相对的,如果在上面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倒是能破除掉被咒死的结局,但也一样会在近期倒大霉。”

        结衣用那种怕怕的语调坐立不安地小声说。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雪之下这个“混乱的唯物主义者”立刻板起脸来质问道:“由比滨同学,你是发现了那块石碑么?而且还在石碑上发现了自己的名字?是谁做的这么过分的事情?”

        嘴上发问的同时雪之下忍不住暗道了一句“死期”,将目光投向结衣的头顶。

        但…那里并没有出现任何数字,这一点与神楽完全相同,也与神楽的妹妹英梨梨,妹妹的女仆春日野穹以及早坂爱同学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刹那雪之下还怀疑自己的这份“能力”失效了,但扭头再一看樱岛麻衣…

        好吧,没失效。

        “不不不不没那种事!!阿雪你别这么心急嘛…我只是听到了这个怪谈而已。”

        结衣尴尬地在面前小幅度摆动手掌澄清。

        顺便一说阿雪是结衣对雪之下“小雪乃”这个昵称的进化版。

        “是么…是我冒犯了,我还以为你受到了某人的胁迫呢…”雪之下轻抚着下颌将余光投向了神楽,神楽翻了个白眼后她便咳嗽一声继续问:“也就是说,目前石碑的存在与否都还是个迷,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