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我该说什么好……?”
神楽不住地深呼吸着,与一脸微笑着仿佛在看好戏一样的奈央注视着。
“您想说什么呢?”
“我该说,我很后悔吗?”
“后悔没有早一点对我下手?”
“确实……”
“之前我不是跟您提过嘛,小爱现在不太方便,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您还不至于这么健忘吧?”
“我确实记得……”
“瞧,您这根大肉棒正在侵犯我的胸部小穴呢……请问您还满意么?”
奈央显得很是平静,挤紧了他的肉棒上下摇晃着雪白的乳房。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在这时候说不满意吧?”
“不——,您该说不满意才是。”
“啊这……?”
“您说说看。”
她眨眨眼催促着。
“咳,我不满意!”
神楽咳嗽了一声忍着笑说。
“看来您觉得这样还不太够,那么……”
说着,奈央努力颔首伸出了那粉嫩的舌尖,她努力在够着,每当神楽那红到发紫的龟头在奈央乳间戳出来时就会被她给快速舔上几下,同时还能把龟头和前面一小截捅进她的嘴里,在肉棒抽出时就将滴着唾液的舌尖给一直伸出来,肉棒回到嘴边时就缠上去舔上一通,而后将其能含进去的部分都含入到嘴里。
“啊……这个,好厉害……”
头一次享受乳交的神楽不禁有些震惊了。
沙希倒是也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但神楽并没有提议过,而且沙希沙希估计也没办法像是奈央这样放得开。
“您斯么斯候想涩都可以……”
奈央的话语有些含糊,毕竟她时不时都在吞着神楽的肉棒。
神楽握紧了床单觉得自己汗都滴下来了,这样的胸部配合小嘴榨精某种意义上都像是一种拷问,他觉得自己真的随时都可以射,尤其是奈央还含着他的蛋蛋给他预热了,但就这么快射出来的话属实是有些丢人(还是第二次发射),于是神楽就一直忍耐着。
奈央似乎看出了他的忍耐,于是她改变了乳交的频率,转为了用胸部夹住肉棒搓动几次后直接一口吞下肉棒用力深喉,含着神楽的肉棒疯狂往她湿滑的咽喉里顶,好像恨不得直接把他的肉棒给吞下去似的,神楽一开始还在苦苦坚持,但没过几次他就觉得脑袋都要烧起来了。
于是正当奈央将他的肉棒给含进嘴里的那一刻,神楽直接前倾着身子抱住了她的后脑,用力将她的脑袋给夹在自己腿间,按住后脑就往自己肉棒上顶,他稍微站起了身,找了个更好的角度主动将肉棒给狠狠地捅入了奈央的咽喉。
“你这婊子女仆就给我全都乖乖喝下去吧!”
神楽几乎算是口无遮拦地吼了一声。
肉棒前段被稍微扭弯了些,龟头朝下钻入食道,在奈央惊讶的双眼几乎被埋进了神楽的阴毛里,嘴唇边也满是他的阴毛,接着,神楽抱紧了她的后脑,像是握住了个温热自动舔吸的飞机杯一样不客气地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精液。
神楽设置了精液的自动膨胀倍率是十倍,刚一射出精液在奈央的食道里自动变为了十倍的分量,宛如在用大号的针管狠狠地推着往里注射着精子一样,神楽把那浓稠的精液不要钱似的往奈央的食道里猛喷着。
一股接着一股,他死死地按住了奈央的后脑,略微觉得喷射无力时又抱住用力顶撞几次,奈央痛苦的声音从鼻孔里不断溢出,但她却没有反抗一丝一毫,只像是个乖巧的容器一样承受着神楽肉棒强力的鼓动。
她无需下咽就感觉自己的胃在被渐渐填满,接近一百毫升的大量射精让神楽又近乎虚脱,但对于他来说是接近一百毫升,对于奈央来说那可是接近一升,她的胃里已经满是精液,尚未进食早餐的胃莫名就这样被完全灌满了,满满当当的米粥一般的精液在她胃里轻晃着,撑得肚子都鼓起了一点,而且神楽精液那种浓郁的气味也冲得她脑袋发白,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看来神楽少爷很是满意我的侍奉,他射得可真够多……啊,这个味道,真不愧是年轻人,又浓郁又强烈……要是每天都能喝到神楽少爷的精液就好了。
尽管神楽确实是有着“百变精液”的能力,但这便是奈央最期待的味道,所以她并没有尝到别的什么味。
“呼……呼……”
神楽缓缓拔出了肉棒,推开了奈央的脑袋双腿发软地朝后倒了过去喘个不停。
奈央也一样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咳嗽着在喘息。
“抱……抱歉……刚刚对你很粗暴。”
神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没有关系,那是我应该做的……或者,其他什么时候您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咳咳——”
奈央又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她强压着胃里那股装满了无数令人作呕的咸腥精液的反胃感,又朝神楽露出了一丝温婉的微笑,如同母亲一样在包容着他。
神楽给他和奈央以及床铺用了几发清洁术打扫了一下,事已至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的肉棒昨晚刚喝了口肉汤根本没能真正吃上肉,现在这么一块肥美的嫩肉就放在嘴边,那他怎么可能有不吃的道理。
不等神楽示意奈央自己就已经先上了床,她体力极好,不过是给神楽来了一发足交和乳交顺带口而已,现在她一点都不累。
接着,奈央背对着神楽跪趴在了床上,被白丝吊带袜包裹着的双腿岔得很开,足尖点在床铺上把足弓向后翻着,挺着很透肉的脚跟,把那丰腴浑圆的美臀毫无羞耻地朝神楽露出,自然,那臀缝里的女性器也被他一览无余。
奈央就这样跪趴着,她用右手配合双膝撑住身体,左手则从胸部穿下滑过了腿间,直至来到那濡湿的女阴上,用食指和中指按住了那片柔柔的玉叶,再轻轻一翻便把当中那兴奋到充血挂蜜的淫肉给露了出来。
蜜汁垂涎三尺,从蜜壶口缓缓流淌而出,在溢满了那嫩肉叶中的一小汪浅池后滑上了阴蒂,继而将其浸润得明亮通透,又从阴蒂上挂垂下来,拉成好几晶莹的垂丝滴落到床铺上,把那小块打湿,涂成了沾湿后的深色。
她努力压低脸和身子,几乎要把脸给贴在床上了,同时又在奋力撅起屁股,把自己最羞人的部分撑得那么开展示给神楽道说:“虽说是女仆的职责,但是……生插可不行喔,神楽少爷您得戴上帽子才行~”
“但是我并不想让你单纯因为职责跟我做爱,所以——”
神楽扶好肉棒把双膝都给捣在了床铺上靠近了奈央的屁股,他的膝盖刚好就卡在奈央双脚之间,让她无法并拢腿脚,继而神楽的左手扶住了那还挂着白丝吊带的腰臀,右手握着肉棒在她的阴蒂与耻丘上一下下拍打着说:
“从今以后你就做我的女人,我也会好好爱惜你的……这样就没必要带套了吧?”
“以您的射精量让我怀上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太太质问起来的话……呜……”
“到时候我会担责。”
尽管如此,神楽其实很清楚他现在不可能让奈央怀孕。
“不行,我不能让您难堪,请务必用上,否则……”
“啧……行吧。”
神楽不想太勉强奈央,回头从自己衣柜里拿了套套,让奈央用嘴巴帮自己戴上。
“我不是很熟练,不好意思……”
奈央将套套给含进嘴里,准备给神楽戴。
神楽先停下,又一把揪住了奈央的头发用肉棒“啪啪!”地打了她的脸好几次,也算是在表达必须要戴套的不满。
戴好后,神楽这才又绕到了奈央背后,他先用中指与无名指并拢在一起毫不浸润地直接捅入了她自己扒开的小穴里,一通翻搅弄得她压下的后背几乎又要重新反弓起来,他这是故意在弄得奈央很痛,奈央也知道这是神楽小小的抱怨,就咬紧牙关忍受着,疼得双腿直打摆。
“我要进去了,放松点儿。”
“是……”
奈央努力压低身子调整好姿势。
刹那间,一顶狂暴无比的龙头就撞进了她那到处都是美味蜜水的狭窄小穴,神楽完全没有跟奈央客气,加上算是发泄戴套的不满,他无言地就狂暴地在往里顶,轻轻松松一口气便顶穿了奈央因为生育而变得有些略扁的子宫颈,势如破竹地把肿硬的龟头和前面小半截肉棒给顶进了奈央酸痒难耐的小小子宫当中。
“好深——!神楽少爷……好深……!请您、请您温柔一些……”
奈央原本用于扒开自己肉缝的左手赶忙摸起了神楽按在她侧腰上的手,试图祈求他动作更轻柔一点。
“奈央姐……”神楽缓缓趴在了奈央身上,宛如要包裹着她把她给完全压在身下一般贴在她耳边舔舐着她的耳廓说:“我已经听你的话戴上这东西了,那么该怎么做就该完全听我的话吧?吸溜~”
“神楽少爷……您……这样太粗暴了……哪怕我能承受,别的……啊……女孩子……”
“既然、能、承受!”神楽略微直起身,握紧了奈央的后腰长长地拔出了肉棒,又狠狠地撞入其中,从一开始就一直大力干她还说:“就乖乖给我撅好屁股!我插得再深小爱都没说过我什么!你也不想连自己的女儿都比不过吧?”
然而事实上神楽进入早坂爱体内远没有奈央这么深,因为那时候他还没办法直插子宫,只能一次次地撞击她的子宫颈,可现在他的大龟头和一小截肉棒会直接把奈央的子宫给撞成一包瘫软的嫩肉。
“我……知道了……请您按照您的节奏来就好,用您粗大的肉棒来狠狠地侵犯我不懂事的小穴和子宫,请教训教训我这个擅自让您戴套的恶劣女仆,呜——呜……好深!好深……!!”
奈央紧咬着下唇承受着神楽一次次的剧烈撞击。
那湿滑小穴中的崎岖嫩肉在肉棒的透击下数度被撑平撑得没了褶皱,但在肉棒抽出后又立刻恢复了原形,龟头没有一次不会叩开她紧闭的子宫颈,没有一次不让她抛开平日里那份端庄秀丽的模样,只让她如同遭受春刑一般激烈地呻吟着,紧缩着小穴不断绞动那根坚实的铁棒,却只能让它变得更硬更涨。
抽插上千次后神楽依旧觉得不够解气也不够深入,便直接两手拽住了奈央的手腕,强迫她腰部和胸部悬空吊起,两颗美妙的乳球悬在胸前随着他的深入进出而不断摇晃着,臀肉与股间的激烈撞击发出的“啪啪”水渍声与奈央那完全不加掩饰的高亢呻吟结合在一起听得神楽骨髓发麻。
哪怕是这般粗暴的交合也依旧将奈央送上了高潮,那濡湿的蜜肉里一阵痉挛蠕动,肉棒被紧锁着享受着那股潮涌般的热浪从子宫颈直喷向龟头,又被迫挤开肉缝向外冲去,撒在两人性器的交合处落到了床单,神楽于是咬紧牙关继续深入,一次次地用龟头去挤压碰撞那颗软玉一样的子宫。
终于,在神楽的怒吼与奈央无力的呜咽声中他终于射精了,神楽的左手死死地掐住了奈央的颈子,右手则绕到她胸前紧捏住了那颗浑圆的乳球,像是要捏烂一样用力蹂躏着,把精液给……
射精四五秒之后神楽和奈央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套子好像破了……
大量的精液毫无阻拦地灌入了奈央娇弱的子宫,在“膨胀精液”的效果下顷刻间便将其充满。
奈央没有挣扎,神楽也没说什么,就一直这样紧锁着她,直到这宛如强暴一般的粗暴性爱结束,缓缓拔出肉棒来。
小穴来不及合拢就直涌出了一股浓浓的精液吐了被单一大滩,而且还在缓缓往外流着,肉棒上的套子只套住了棒身却没套住龟头,显而易见是破了。
“呃……奈央,抱歉……它破了,我不是故意的。”
“您不必多说了……我帮您清理一下吧……”
奈央努力翻身爬了过来,撩过发丝就帮神楽做了打扫口交。
接着,神楽与奈央就没再怎么说话,一直在各自休息着。
“奈央,几点了?帮我拿一下手机。”
“现在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七分。”说着,奈央只穿着吊带袜慢悠悠地帮神楽拿了手机双手一起递给他道:“您请用。”
“好,你先去洗洗吧……我再躺一会儿。”
神楽双腿耷拉在地上跨躺在床上摆了摆手。
“我就先算了,等您洗过了我再去洗。”
“啊?这是什么话?”
“哪有侍女先去洗澡让主人等着的事情,我还不是那么没规矩的女人。”
“……”
神楽嘴角扯了扯暗道:怎么感觉奈央句句都在暗示她女儿早坂爱。
“没关系你去洗,这是主人的命令。”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奈央掩了掩唇用那种别有用心的眼神瞧着神楽说:“您想要来偷窥就早说嘛……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我又不会说您什么。”
“呃……我真没想去偷窥,你快去洗就是了,听话!”
神楽晃了晃脚,催奈央去洗澡。
“那么,我就先失礼了。”
奈央几乎裸着身朝神楽鞠了一躬,这才去他床上拿了衣物矜持地遮住胸部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得准备了新的一套衣物才会去洗澡。
神楽翻开手机发现LINE上由比滨给他发了一堆消息,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她要睡觉时发现了枕头下面藏了整整九张五万円的亚马逊礼品卡,她从没买过这么大额的,而且她也没钱买,更不可能是妈妈和见子买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神楽给她塞下的。
也因此,由比滨显得无比激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可惜神楽睡得早,压根没回复。
其中有几条还提到了她母亲千代小姐,比如:
【妈妈也吓了一跳,不过她立刻就想到应该是泽村君放的。】
【啊……好丢脸,妈妈说你下次来的时候不准再这样了,要不然就不欢迎你来作客!】
【但是,同时妈妈也说这一次的她会收下,算是帮大忙了,我们会心怀感激地使用的,多谢!】
神楽回复了由比滨一句:【没关系,拿去用吧,我去作客给你家添麻烦了。】
说完他就打开了添加好友的界面,输入记忆中千代小姐的电话把她给申请添加好友。
千代太太的头像是酥饼,也就是她家那只腊肠蠢狗,昵称则是“ちよ”,也就是“千代”。
随即奈央拿了要换用的衣物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又朝神楽致意先进入了浴室。
尽管浴室门是带锁的,但那个锁可不是给奈央用的,就跟她们自己的门锁一样,贴身侍女没有锁门的权利。
神楽刚添加之后她那边还没确认,估计她是在上班,神楽便了个动态熊猫表情又发了一句:【千代小姐你好,我是昨晚去您家里作客的神楽,昨天真的非常感谢您的招待。】
各种意义上神楽都很感谢。
尤其是,那色香味俱全的阴毛耻丘与小穴。
结果神楽刚发完消息正笑呢,突然一条通知就从他屏幕上方弹了出来。
“速报:千叶县幕张民宅大火 房屋全烧 一家三人全部遇难。”
神楽心里一沉,没想到刚爽完就看到了这么一条悲惨的消息。
他下意识地一抬手就点了进去。
这新闻刚开始还好,但看到中间神楽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地点……不就是昨晚自己送“羽川美露”小姐回去的那条街么?
再一看配的现场图——卧槽!
神楽一个没忍住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瞧着那烧得只剩下了灰的整片宅院和块掉落在地上印刻着“羽川”的名牌,神楽登时一阵失神。
“那个羽川美露……就这么烧没了?”
神楽干巴巴地扪心自问。
一时间,他突然有种好心办了坏事的罪恶感。
如果昨晚上没有把羽川美露送回家,而是把她带回到自己家里……那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
“但是,好奇怪啊,这么大的火周围的邻居们居然墙都没熏黑,真是怪事……”
神楽拧着眉头看着后续的叙述。
【……可以确认的遇难者有37岁的羽川雄二先生,36岁的羽川凉子小姐,以及他们十一岁正在读小学六年级的女儿。】
估计是处于未成年人保护的原则,女儿的姓名没有曝光出来,但神楽却对此一清二楚,没错,一定是羽川美露。
“大火发生的时间是今日凌晨两点半左右……消防员全力救火但于事无补……怎么回事,怎么能烧成这样?钢铁都烧化了。”
神楽眉头紧皱,觉得这场大火很不寻常。
根据周围邻居的采访言论他们也无法理解,觉得很是诡异。
神楽握着手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向了浴室,先进入换衣所又直接滑动了那扇磨砂的平开玻璃门说:“奈央,待会儿我要出门一趟,能麻烦……呃——”
奈央正坐在浴室凳子上握着花洒冲洗着身体。
“请别介意,我大概也能想到您可能会进来,这不是特意给您留门了吗?”
“……抱歉打扰了,我刚刚有些精力不集中。”
“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奈央暂时关掉花洒,抿了抿湿润的头发把花洒抱在胸口双手挡住胸朝神楽眨了眨眼。
“算了,你先洗吧,洗完了再说。”
神楽关上门让她慢慢洗澡,自己则先给自己上了好几发清洁术里里外外清理了个干净,而后在洗面台前刷牙漱口梳着头发收拾了起来。
尽管他脸上已经完全干净,但神楽还是冲着凉水搓洗了几次脸,接着,他盯着镜子里那个突然变得有些憔悴了的自己,暗自问:我在昨晚十点左右有个存档,如果读档回到过去,急忙和奈央出发一起过去提醒他们的话会不会能让那孩子幸免于难?
但想了想神楽就又默默摇起了头。
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逝去,如果但凡是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去世了自己就得用读档的能力救她的话,这对全世界人都不公平。
而且,万一读档回去读档的世界发生了改变,正在做手术的人本来手术会成功,却因为世界线的变动而导致手术失败呢?
那岂不是又相当于自己又在不知不觉间害了人。
确实如果神楽不送羽川美露小朋友回家她应该会没事,但神楽不能因为做了好事送她回家导致她去世就把责任全都堆在自己身上。
除非是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导致神楽害死了羽川美露和她的父母,否则神楽不会读档救她,比如,神楽有仇人把羽川的宅子当成了他家,想要害死他但却烧错了人,再比如某人害死羽川美露是要栽赃陷害神楽,这他才觉得自己应该读档回去改变过去。
或者遇难者里有神楽的爱侣或者家人他也可以读档,但羽川美露……?神楽觉得还差点儿意思。
“呼……我是不是个铁石心肠的混蛋啊……”
神楽略有些无语地摇头。
而且一旦读档,现在对于那时候就会变成虚数时间的未来,那时候的神楽和奈央还未发生过任何亲密举动,岂不是相当于自己通过读档把奈央给“白嫖”了么?
——尽管她是自愿的。
神楽黄金周的第三天就这样与奈央在床上度过,只不过除过第一次之外,奈央再也没让他戴套。
反正哪怕戴了按照神楽那种狂暴的做法也容易破掉。
第四天早上八点三十。
神楽正准备出门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翻出手机一看这刚好是鹤见老师的电话,神楽也就没什么犹豫,坐进车里给奈央打了个手势就将其接通。
“喂,鹤见老师您好,我是神楽,您假期过得还愉快吗?”
神楽今天出发就是要去鹤见老师家见她十一岁的女儿鹤见留美,看看她有没有资格当他的学生。
“嗯……还好,请问泽村老师您已经出发了么?”
鹤见老师的语气有那么几分踌躇,吞吞吐吐地,给神楽感觉她家里好像出什么事情了一样。
“啊不好意思,我刚坐上车要出门,让您久等了。”
“没、没关系……我也刚把家里收拾干净,您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您能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哪里的话,您真是客气。”神楽说完话锋一转又问:“那边没事吧?我现在出发可以吗?”
“嗯……怎么说呢,我家留美……哎——,算了,还是您来了再说吧,我想您来了之后可能会好转吧。”
鹤见老师的语气很有几分沉重,神楽听着听着就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
好像,鹤见老师家就在那个“羽川美露”家附近来着?
鹤见老师给神楽用邮件发了地址,他只是大概看了几眼就让奈央扔进导航里了,没太注意,但这么两人这么一聊神楽就觉得好像跟前天晚上听到的羽川美露给出租车司机报上的地址很像。
“请问您家附近昨天凌晨是不是遭了一场大火……?”
“哎哟,就是那件事啊!”鹤见老师一听也一拍即合地附和道:“您看新闻了对吧?羽川一家太可怜了,大半夜两点多突发大火,她家的女儿刚好是留美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由于这件事情留美一直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出来,饭都不吃,我真是愁得厉害。”
“啊……”
神楽不禁咋舌在心里感叹:说起来她们两人都是六年级小学生啊,都十一岁,没想到刚好就是同学。
“万分抱歉您能方便来一下么?做妈妈的我真没用,留美一直把您当做榜样,您来开导开导她估计会有些效果,她一直不吃饭我非常担心。”
鹤见老师的语气愈发恭顺,听得神楽都觉得膈应了起来。
“好的,既然您那边方便,那我现在就出发,毕竟平时在学校也多受您的照顾了。”
“哎您千万别这么说,来就好来就好。”
鹤见老师这么说完等神楽先挂断了电话。
神楽揉着太阳穴感到无比头大地对坐在前座的奈央吩咐道:“出发吧。”
今天的神楽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副贵公子的模样,为了避免被打扰而用一次性染发剂染的黄毛也变成了黑发,各种意义上看上去都让奈央觉得很是顺眼。
“请问神楽少爷,到那边之后我该怎么做?”
“在附近找个停车场溜达溜达,然后等我的消息,有可能会让你来直接接我也有可能先让你到店里去休息用餐等我。”
“遵命~”
奈央用略有些俏皮的话语回答。
她的车子开得又快又稳,二十分钟左右神楽就看到了很有既视感的街景,只不过前天来的时候是晚上,而现在是白天,同一个地方白天与晚上看着就有种相似但却不同的感觉。
但好歹他是认了出来。
“啊,不好意思先从下一个路口朝左拐一下。”
“好的。”
奈央没问神楽为何改变路线,只是乖乖服从命令,在下一个路口朝左拐去。
随即一方占地面积还蛮大的院落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这里还拉着警戒带放置着雪糕筒,旁边立着“内部危险请勿靠近”的牌子,整个院子内部堆满了细密的黑灰,可以说除了地皮与围墙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剩下。
就连那辆汽车也被烧成了铁水,流淌到了原本是车库的门外又凝固了起来,像是冷却凝结的火山岩浆。
“好惨……”
神楽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那晚没送羽川美露回家……
但是,究竟是什么火才有这么大的威力?要让钢铁融化至少得个几千度吧,得进高炉才行,这一般民居着火的开阔火焰哪儿能烧得那么厉害?
神楽对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清楚,专家们也不清楚,最近这片地方卷入了一些神秘学的讨论,在各种八卦综艺节目上可谓是频频提及,聊得天翻地覆。
“……走吧。”
神楽摇摇头,闭上眼不想再看。
烧成这样别说是尸骨了,就连骨灰都和木屑灰什么的混在一起了吧,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墓葬也无从谈起,衣冠冢都没戏。
那神楽想要去给羽川美露小朋友扫扫墓都做不到。
“请问您与这家人有来往么?”
“一面之缘……别提了。”
神楽揉了揉太阳穴。
奈央不再说话,将车子给又往前开了一截,转向驶向了原本的目的地。
神楽还没睁眼就听到奈央说:“神楽少爷,鹤见女士在外面等候您呢。”
他立刻睁开眼向外看去,车子同时也缓缓停下,在老师面前他也没甩什么排场让奈央请自己下车,就直接开门下去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脸跟鹤见老师打招呼道:“您好。”
估计是由于单亲家庭也只有一个孩子的关系,鹤见老师家的房子只见子家差不多一半大,是一栋窄窄的小二层,车库也没有遮阳棚,一辆擦得很是光亮的旧款红色丰田轿车停在那里,想必那就是鹤见老师的通勤车。
鹤见老师立刻给他鞠躬说:“能看到您来太好了!快来请进,还有这位司机小姐……也一并去家里上座吧?”
“没关系,我去就好。”
神楽回头给奈央挥了挥手,她点点头开走车子,鹤见老师便赶紧打开房门,请神楽走进去。
老师今天不但换上了可谓最得体的衣物还难得化了非常正式的妆容,只不过她的身材已经发福,脸上也早就爬上了不少皱纹,再怎么打扮都跟美女这个词不沾边,没办法,神楽也理解单身女人带孩子的难处,她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一定很不容易。
厨房与客厅也就是餐厅是在一起的,灶台贴在墙边上,整个空间有些狭窄,跟由比滨家差不多,不过客厅侧边还有一扇门开着,神楽一眼就看到了静静地放置在那其中的斯坦威三角钢琴。
“啧……真是不留余力啊。”
神楽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感叹着。
女儿的水平不知道怎么样,但练琴的家伙倒是挺不错。
“您请坐,我给您倒茶。”
鹤见老师帮神楽拉开了椅子,他去坐在了那张看上去还算新的圆形实木桌边上,椅子的靠背和软垫挺舒服的,软中带硬,对屁股比较友好。
神楽没跟鹤见老师寒暄太久,到最后他端起茶杯来喝了差不多一半便放下了杯子认真说:“令媛的房间是在二楼吧?麻烦您带带路。”
“好的,您请跟我来。”
鹤见老师眉宇间带着些忧虑与歉意先行起身。
神楽也立刻起来,跟着她走出客厅一步步踏着走上楼梯。
“就是这里……”
鹤见老师见神楽一起走上楼梯平台后指了指右侧那扇褐色的木门,二楼只有这两间房,左侧那间是她自己的房间。
神楽点点头,鹤见老师也跟着点头,靠近门上“咚咚”敲了两下道:“留美?拜托你先把门打开吧,妈妈邀请的新钢琴课老师都来了,你起码出来打声招呼啊……”
鹤见老师的语气既有父母话语中常见的担忧又显得有些尴尬,毕竟她辛辛苦苦把神楽请来给女儿当老师,结果神楽来了女儿竟然不配合不出门,按照父母的眼光来看就是“给她们丢脸了”。
鹤见老师没告诉留美她请了神楽来给留美当老师,只是说“秘密的钢琴教师”而已。
房间内。
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浅紫色蕾丝睡裙的留美正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瑟瑟发抖。
尽管她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可那股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却让她一步也无法踏出这个房间,甚至连一口饭都吃不下。
一天多了,她也就只喝空了那晚她带回家的那瓶“乐活牌”纯净水,至于小解……呃,她解到了喝空了的水瓶中——尽管操作很有些难度。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我没烧你家的房子……不是我烧的……抱歉美羽,真的不是我烧的……我只是路过而已……那不是我……不是我……”
留美上下牙“咔咔咔咔”地在不停地打架,整个人抱作一团冷汗直冒地念叨个不停。
就在被那个奇装异服的“混混神楽”给送回家的那一晚,留美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身穿着一件极为华丽的振袖和服突然出现在了羽川美羽家里,然后……自己如同鬼魅一般地穿过了每一个房间,仅仅是轻轻一挥手就洒下了几团血色的鬼火,她俯视着安眠如婴儿的好朋友美羽,把一团鬼火扔到了美羽的床下。
还有雄二叔叔与凉子阿姨……他们的房间里也完全没有放过。
到最后,留美梦见自己走到了院子里,双手一挥就把那像是盛放的蔓珠华沙一般的火焰扔到了院子各个角落,然后,她双手合十,闭上眼默默祈祷——
“砰!!”地一声,所有的火焰齐声爆裂炸开,顷刻间火舌便吞没了整个宅院。
大火一直在烧,一直在烧,她在火焰中毫发无伤地随意漫步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如同液体一般的火焰攀上了美羽幼小的身体,将她烧得皮开肉绽,头发焦黑,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痛苦的尖叫伴随着皮肉的爆响本应该让留美怕得也尖叫起来,可那个时候她却记得自己异常地平静,甚至有一股顺利复仇后的欣快感。
——啊……背叛者被烧死了!没错,羽川都该死!羽川一家都该死!!
火,到处都是火,火焰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她看到了那些前来救火的人,消防员叔叔,还有那些用水盆水桶和车载灭火器拼命救活的邻居。
有人竟然想冲进来?这怎么行!
小手一抬,一道火墙猛然升起,阻挡了孤勇者的脚步。
看到水枪无济于事,看到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呆滞的表情,她愉悦得站在高空俯视着他们,肆意地在夜空中挥舞着双手。
——不行,这一定是在做梦,快醒来!这不是我!我不想害死美羽一家!
终于,在留美的多次挣扎下她总算是苏醒了过来。
是梦啊,太好了……
但是,真的只是梦么?
答案是否定的。